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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羅生氣了,泡在水里自閉…… 可一但不忙了,他的心思便控制不住地亂飛起來。 看時間,他們這些人類,都重生了幾個月了呢。 那親愛的啊,怎么還不來找我呢,不是說你們都重生了么? 我在等你你知道么? 他在水池里翻滾,捧站臉看著自己畫的圖畫,雖然不太像,但并不妨礙他代入。 腦補了一會兩人的愛情故事后,他又去找了顏料,在墻上地上亂涂亂畫。 畫完之后捧著臉凝視了一會,又垂頭喪氣地攤在地上,感覺什么都提不起勁來。 剛剛應該把那臺叫手機的東西拿過來的。 他如此想著。 就這樣,在水池里的滾出來,又滾回去,他莫名就想到了先前看的,沒什么興趣的詩詞,于是伸手拿了一本,感覺自己的心情被這些文字表達的就很傳神。 什么我住長江頭共飲長江水,什么見之不忘思之如狂,什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生活,好像一下就變得漫長起來。 直到整個城市在一清晨的一瞬間重置,他才發現,已經過去了一天。 驟然間,他打了個激靈,整個魚都有些慌。 什么! 一天! 這么長這么長的時間,你才給我過去一天??? 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伸了須子出去看看,然后發現霧氣外的人類工地確實只過了一天。 何羅于是更失望了。 不行,不能如此下去。 人類真是太不懂事了,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么? 他等了這一天,就相當于等了三秋,四舍五入,就是三年! 這都三年了,你居然還沒有讓人過來? 簡直是太過分了,光陰似箭,人生有幾個三年?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魚生有多少壽命呢,你們還敢給我浪費。 他憤憤地想著,我再等一秋,你們要是不過來,我可就過去了! …… 按他“一日”=“三秋”的邏輯,他的觸須數著工地上的計時鐘表,這長達八小時的一秋自然很快就過去了。 不懂事的人類當然也沒有聽到他的心聲,更沒把他命定的戀人給提交上來。 看到沒有,我已經很克制了,是你們不守承諾! 于是,一只隱身在虛空中的何羅,便離開迷霧,大搖大擺地從滿是霧霾的工地上飄過去。 昭陽新城的中心位置,一排整齊的建筑拱衛著中心的如同魷魚的奇形建筑,在一片大工地里,相當的鶴立雞群。 中間的建筑是十根巨大帶著弧度的鋼結構柱子,像十根粗大的觸手,支立著頂部的球形主體,上邊的天窗,仿佛的六只冷漠的眼睛,外墻的顯屏玻璃涂漆在陽光下如鉆石一樣反射著七彩光芒,整個大樓線條流暢,那種充滿科技感的華麗,簡直是踩著某魚審美修的。 人類進出這棟建筑有嚴格的安檢程序。 但這些對何羅來說,都是不存在的,至少沒有一個儀器,能探測到他的隱形,如入無人之地。 他思考很久,不能和人接觸,那能不能套著一個軀殼,間接接觸呢? 前幾日,他吞了一只天災怪后開發的能力——變得非常小,進入敵人的腦子里,吃掉對方腦子獲得記憶,同時將身體一部分融合在中樞,從而控制身體。 可讓他疑惑的是,周圍百里,居然找不到除人類外的其它動物。找了好久,他才在這棟大樓里,找到一只被用來做實驗的貓。 不過那只貓還有幾天才死。 他準備等實驗完成后,再去寄生,否則豈不是讓人實驗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在這里,發現了一些網上跟本找不到的信息。 這樓的中層有十幾間教室,每天都有很多人來這里學習,又很快離開。 何羅混在教室里蹭課。 “……靈能是什么?這個問題,首先要追述到,天災是什么?” 講課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有著黑長直的頭發,戴著無框眼鏡,長得很是秀美,在那些年齡范圍從十歲到五十皆有的學生口中,她是“諸教授”“諸女王”“末日時代研究界的無冕之王”,開辟了《靈能學》,為人類將來在霧氣中生存指明了方向。 何羅聽她的課,也感覺對自己的能力有了更多擴展方向。 “眾所周知,霧氣來臨后,人類面對霧氣和其中的天災物,毫無抵抗之力,甚至前五年間,人類面臨天災時被感染崩潰成詭物的原因都不能做出合理解釋,這個問題,一直到后來,我得到一枚何羅的眼球。”諸教授深吸一口氣,露出懷念的目光,“那枚眼球,就像當年胡克的顯微鏡,為人學打開了微觀世界的大門,大家看這張圖……” 全息投影上,不同的影像和圖表列出,扎實的實驗數據瀑布一樣刷滿全屏。 “可以看到霧氣和天災生物本身,都散發著一種粒子波動,它們混亂、無序,就像火焰,用光和熱時刻影響著周圍,它們直接作用于精神意志之中,我將其命名為‘靈能’即‘靈魂能量’,少量的靈能就像疫苗,可以增加精神意志對霧氣微弱靈能的抵抗,從而在霧氣里短暫生存,但大量的靈能,并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就像人類能靠近火焰,但絕不能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進入火焰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