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節
甚至為了幾十萬的賭博金錢,還有弟兄把命賠進去…… 而在權勢面前,這些東西一文不值! 所以半夜里,陸文龍在星級飯店的舒適大床上輾轉反側,估計也是喝多了酒,腦子有些格外清晰,煩躁得要命,干脆起來下樓去走走。 結果看見唐海穿著一身西裝,渾身都有些臟污的蹲在大門外側的綠化臺上。 哪里還有半分之前的飄逸瀟灑半仙模樣,一雙同樣醉眼朦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陸文龍:“很好笑?” ☆、第八百二十九章 判若兩地 好笑? 陸文龍這會兒就沒表情吧,聞言更是冷冷的就站在旁邊看著,就跟看猴戲似的看著。 唐海慢慢的站起來,雖然有點難受,但站得很穩,拉起一邊的嘴角笑笑,走近點:“你覺得你很了不起么?不過也是甘紅波的一條狗,你那個什么奧運冠軍,狗屁都不是,在他們眼里都是狗屁!” 陸文龍不上火,也不參與爭辯,只是這么看著。 唐海似乎壓抑的東西蠻多:“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出身好!什么都好!他么的就算他們什么都不會,但依舊能夠把我們這種艱苦奮斗的草根吃得死死的!我們奮斗一輩子,甚至比不上他們從他媽褲襠里出來的一分鐘!” 估計也是喝了酒,居然敢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陸文龍臉上有點笑,唐海看見更加怒火萬丈:“裝你瑪比的高深!你笑什么笑,你跟我有區別么?!我特么以前可興了,還不就是跟你這樣,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說著伸手到陸文龍的肩頭。 陸文龍可不是個輕易能讓人碰的家伙,美女還差不多,左手一下扶住對方手腕,肩膀一抬,唐海的手腕就是一別。 但是唐海明顯也有條件反射,全身一低,順著手型變化擺脫關節扭曲,然后飛快的翻腕,另一只手也上來,陸文龍不客氣,啪的一下揮拳擊打擋開,唐海的手臂吃疼,立刻彈腿,陸文龍同樣高提膝蓋反擊,兩人頓時就在這高檔酒店門外的綠化地上動起手來! 還別說,唐海正如陸文龍事前觀察預料的那樣,真是個會家子,這也許和他是個豫南人有關聯。少林寺的老家進武校簡直就是風氣,多少都喜歡瞎練幾下,從他剛才無意中流露出來的豫南口音就能說明幾分。 其實老實說,這還是陸文龍第二次跟會家子動手,他沒練過拳,純粹是練的五禽戲和荀老頭那套五禽戲里面演變出來的手上過把戲,在家跟楊淼淼隨時都會靠著手翻飛練習已經成了本能。但真打起來。比他以前對付那些散手還是有很大區別。 起碼人家的套路就很清晰,一招一式都是有目的,陸文龍也只在全運會的時候偷偷觀察過那些武術演練的東西,現在卻覺得很過癮! 他強悍的身體。和靈活的步伐加上快速多變的手上動作,能保證他立于不敗之地,唐海雖然有些驚訝,但熟極而流的動作還是能連續翻飛,只不過他偶爾能在陸文龍身上打實幾下,陸文龍健壯的身體搖擺幾下都能承受,而且這樣的情況隨著陸文龍愈發熟練流轉起來,就越少,唐海的體能卻有些跟不上了。 打架是個極耗體力的事情。真不停的打。尋常人能堅持幾十秒就不錯了,看看那些拳擊手一個回合也才一兩分鐘,都累成啥了,陸文龍可是從小打到大,經驗豐富。再加上國家級體育運動員的調節,駕輕就熟,越來越上風,最后一個絆腿,帶翻了唐海,自己一個扣腕將對方的手臂反到后背上,膝蓋壓住對方的膝彎,稍一用力,唐海就一動不能動了。 陸文龍似乎隨著運動把之前的郁悶一掃而空,壓低點上半身,湊在剃成平頭的唐海后腦近耳的地方:“我認識一個滬海姓唐的天才,跟你一樣,也都和我類似,擁有常人不具備的天分跟能力,同樣聰明、膽大、心細,但你們卻終究只會成為失敗者!因為你們從心底就沒有認為自己會是勝利者,你忘了你在能言善辯,招搖撞騙之前在武功上花了多少汗水,他也忘了他在各種金融知識上耗了多少精力,你們遇見點挫折困難,就只會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卻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尋找問題,你們只會怨天尤人,把目光集中自己眼前能看見的那一點東西上,卻忘了相信自己……從來都不應該卑躬屈膝的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 嘿嘿一笑,這番話,何嘗不是說給自己,陸文龍一直以來都在不停的鞭策自己,努力鍛煉、專心訓練、竭盡所能的奔跑勞作,他的成功沒有多少捷徑,除了他的膽大心細,可平日里的萬千準備哪里不是用汗水累積起來的? 最近看見太多高層的東西,有些混亂迷茫,被權勢花了眼睛,其實歸根結底,還是自己! 松開手上的東西,輕松的跳起來,根本不再看那個躺在草坪上若有所思的唐海,渾身舒泰的上樓洗澡睡覺。 第二天一早,換上甘紅波的隨從買來的高檔西服,和甘紅波一起莫測高深的在左胸前帶著鮮花參與轉讓協議儀式。 原本已經平靜的心情,再次給攪的有些難受。 是那個保健品企業的總經理,其實原本就是這個區政府的下屬國有干部,是他偶然從粵州研究所發現了這個保健產品的發明和配方,然后一手一腳把這個企業從無到有,做起來,只是因為他是國有干部,沒有本錢,前期的根底是個街道工廠,就因為這個所有制的問題,所有的一切都歸國家所有,他不過是個代表國家的干部,就算是他把一個幾萬元的小作坊做成了幾十億的產業,依舊跟他無關,政府說拿走就拿走賣掉了! 這個總經理甚至是直到簽約前半小時,才正式通知他,賣掉了……以后這家廠就是別人的了,要不要他這個總經理,都是人家的事情了…… 幾十億的資產,數千名員工的老板,說沒有就沒有了! 陸文龍看到這個五十多歲的企業家氣得渾身麻木,全身顫抖的模樣,壓低了聲音就在不遠處怒吼:“我評估了4.5個億,我們愿意把這筆錢全部補償給政府,贖回企業,為什么就不給我們這個機會,卻賤賣給他們,還只收1.5億?” “這是我們一手一腳養大的孩子,現在身體健康,發育良好,為什么要賣給別人,賣給一群完全不懂保健品的人?!” “他們就是在竊取國有資產,在搶奪我們的果實……” 回應他的是冷冰冰的一句:“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在賤賣國有資產了?那你可以去上訪,去向上反映情況,看我們有沒有以權謀私,我們是為了大發展,改善投資環境,加大步伐,引進外資,讓國外先進經驗幫助我們的小企業走向世界……你落后了……” 陸文龍甚至都不敢轉過頭去看,他難以面對那樣一雙眼睛,他自己的父親也是這樣在奮斗一個個項目,從十多年前的各種商海大潮中搏殺出來,他太明白個中艱辛,就這樣被奪走的心情,讓他簡直無法面對對方眼睛里的良心拷問。 所以他坐在那里,眼角能瞥見甘紅波臉上若有若無的譏諷表情,與他何干? 要的就是這份資產,這塊肥rou,這家號稱全國保健品行業老大的企業,對于他們來說到處都是予取予求的東西,不過都是錢生錢的玩物罷了。 所以看著唐海站在臺上宣讀購買協議,表達香港宏康集團將會加大投入,讓天行健保健品做大做強,走向世界云云,陸文龍有種想吐的感覺! 那個名叫洪景明的當地干部,跟一幫政府官員求情不成,最后狀似瘋狂要沖上主席臺,卻被幾名穿著制服的人熟練的用警棍打倒在地,拖下去! 下面熱烈的員工和群眾一無所知,甘紅波還扔給陸文龍一份起訴文件,讓陸文龍身上簡直不寒而栗,也看到了甘紅波看似儒雅,實則警告的真實目的。 短短幾天時間,也許之前也確實做好了一些功課,這樣一家偌大的企業就易手成功,看著得意洋洋的唐海和難抑興奮之情的甘紅波,陸文龍真的難以參與其中,最后恭維一番甘紅波,表達了滔滔不絕的景仰之情,以平京那邊通知他出國準備在即,告辭了。 甘紅波不挽留,只是說明讓唐海出面代表他安排香港機場的那個系列項目,希望陸文龍能抽空盡快搞定香港合作方參與, 陸文龍拱手告別,在專車送到粵州機場以后,買票登機抵達平京以后卻未返回棒球訓練基地。 坐出租車就在機場外兜了一圈,把東西寄存在機場,就重新買票空著雙手登機。 等他重新降落在粵州機場的時候,余竹和楊森已經帶了四個小崽子站在機場外等著了。 從他在粵州起飛時候就打電話要余竹他們也立刻飛過來。 叫了兩部出租車,就直奔半天以前他還呆著的那個海濱城市而去。 就因為他實在受不了那個洪景明的遭遇,在無法抵抗甘紅波的強橫高層實力情況下,他還是決定要拉別人一把,就算這也許會給自己帶來什么難以預料的后果。 這才是他的本性,所以別羨慕陸文龍的運氣,機會和風險永遠都是呈比例的存在。 但僅僅就半天時間,當陸文龍他們重新入住這個區一家不起眼的賓館,從賓館房間的窗戶朝著那個龐大的工廠方向望去的時候,就發現跟陸文龍走的時候判若兩地! 上午還彩旗飄飄鑼鼓喧天的場景,現在就變成了到處狼藉一片的環境! ☆、第八百三十章 嚇呆了 能把一家小作坊經營成為全國行業第一的大型企業,這個洪景明顯然也不是無能之輩。 他就是本地土生土長的地方干部,又能cao持數億資產的大型企業,肯定也有自己根深蒂固的勢力,這一點倒是讓陸文龍有點恍然,自己當時只看了洪景明被拖走的場景,有些想當然了。 但既然來了,他肯定就有自己的主意。 余竹手里玩著一疊各種姓名的身份證,幫陸文龍也換了兩張,陸文龍自己飛過來就是用的別的名字,這種東西要作假的很容易,在有些時候卻很有用:“這些都是標明鄂北省,和我們那的口音差不多,不會被查到痕跡。” 陸文龍安排楊森帶著四個小崽子去打聽消息,自己和余竹在賓館聊天:“這些事情我放心,旅游影城的事情怎么樣了。” 余竹樹大拇指:“你再去了一次之后現在大變樣,幾乎是我們說什么答應什么,我前天才從那邊回來,尊尼哥留在那里,他說那邊烤魚不錯,吃幾天再回來,順便看看規模,估計有加大的可能性,現在已經開始動工修路了,里面的賓館也開始挖地基,因為施工難度不高,現場設計,香港人做主。” 陸文龍點頭:“你回去以后,把整個雨田集團的所有權轉到小蘇的名下,和我分開。” 余竹根本不問為什么,小心的拿個本記下來,還是看不懂的那種組合,陸文龍伸脖子,他笑解釋:“老爺教的,聲母韻母分拆成兩個字,回頭會不留根底的。” 陸文龍還是給他說了自己的打算:“伴君如伴虎,越往上走,就越覺得不靠譜,這些大老虎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我一個人在明處就行了,弟兄們分得越散越不顯眼越好,張慶楠前兩天給我打了電話,他那邊又有一筆款,你回去之后叫阿森自己開車過去拿了。把總數給他報一下就行……”絮絮叨叨很多事。 余竹一一記下。門口就聽見楊森敲敲,推門進來,關上門:“我們已經找到那個總經理的家。留了一個弟兄在那邊,但發現也有另外一部車也在那里,看上去好像察二狗的味道,坐了人的。”再指指窗外:“現在里面的工人在一些主管和車間主任的煽動下要罷工,要抗拒新的投資方,還有標語呢,政府這邊派了不少警察過來,但是我看見有很多是武警……” 陸文龍輕笑:“那當然,現在不過就是看那個總經理能蹦跶個什么樣。如果他沒能力找出更深厚的背景,他也肯定找不出更厲害的背景,那就只能乖乖的……哼哼,他那些親信也都暴露出來,人家新掌控的正好一一點名,找個理由就滾蛋。還省了自己摸排花費的精力時間,武警……哼哼,他們還真舍得下力氣。”一般民眾對于警察或者武警都一概論之,卻不明白這背后能調動的能量需要有多大的區別,甘家在南方武警體系中的權威性真是不費吹灰之力。甚至連道上請人動手扎場子的起碼薄禮都不用,這些專業人手還認為是為國家效力。 這倆沒良心的都笑,楊森還拿了這家的產品,一大盒分給余竹和陸文龍:“嘗嘗,吹得挺神的,感覺喝了包治百病,身體倍兒棒!”其實不稀罕,在渝慶本地也有賣,還賣得很好。 陸文龍慫恿他倆吃:“我不能沾,要打比賽了,萬一有興奮劑就說不清楚,你們四嫂剛遭了罪。” 余竹還問了咋回事兒,都搖頭:“不行就回家去,那么多兄弟姐妹,不是非要跳水嘛。”楊森還拿手指捅余竹,意思是嫂子的事情,不能逾越就不該說,他倆經常跟荀老頭在一起,被灌輸得比較多。 余竹就不好意思:“最近我這,要結婚了,就有點嘴碎。” 楊森就起哄的給陸文龍報喜:“大嫂慫恿的,說還是要給田二嫂和二哥一起搞個婚禮,三嫂回來也很贊成,說是要大辦,元旦爭取等你回來就辦。” 陸文龍一邊給余竹說恭喜,一邊就莫名其妙的覺得惴惴不安!女孩子終究還是喜歡盼望這個東西吧,小蘇和湯燦清都抱孩子了,卻有點眼熱。 閑聊到了天色擦黑,才打開余竹他們帶來的行李包換上衣服,連鞋襪什么都有,還有步話機,實在是現在喵喵里面用得多了,就熟悉這玩意兒,用起來真方便。 戴上棒球帽,把掛在耳朵上的單邊耳機塞好,麥克風藏在袖子里,三人就分開下樓去在街上碰頭。 小鎮其實不大,但是非常繁華,根本就不是內地渝慶周圍那些同樣行政地位的小鎮區能比擬的,現在這里擠滿了十多家大型工廠,每個廠都有幾千人的內地打工仔,到了夜幕降臨時候,都下班或者夜班前開始吃晚飯了,街面上突然一下就好多人,還多了好多臨時出現的地攤夜市,突然一下就變得非常熱鬧。 碰頭的三人都要靠步話機里面的指引才能找到分段蹲在路邊的小崽子,也是一副打工仔常見的牛仔服牛仔褲裝扮,他們嫻熟的在步話機里面聯絡,說那個被架空的總經理,現在正在跟一幫高級主管,也就是廠長、銷售總經理之類的職務人員六七個在鎮上一家飯店包房里吃飯。 而蹲在他家門口的那個小崽子就說那輛車一直沒動,車上的人就下來買過一次香煙,一直都從窗戶縫里往外冒煙。 下面干事的人還真辛苦,陸文龍撇撇嘴,給余竹做個滾動的動作,余竹就點點頭帶一個小崽子消失了。 剩下一個小崽子就蹲在廠區大門那邊,現在廠里面進門的大廣場上擠滿了工人,鬧騰得很,燈火通明的,但還沒打起來。 陸文龍真心忍不住給楊森嘀咕了一句:“腦子銹掉了?跟國家打?真以為自己是地方一霸?鏟得你寸土不留!” 楊森只會嘿嘿嘿,兩人已經走到飯館這里看看對面也有幾家飯店,干脆進去找了家有臨街窗戶的,隨便點幾個菜坐下開始吃喝,但吃得很少。 除了余竹帶走那個,其他仨小崽子就總經理家小樓門前,廠區門口跟飯館門口各一個,這邊這個在一直蹲在路邊抽煙看見陸文龍他們倆也不抬頭。 但稍微有點出乎意料的就是等了好一陣,陸文龍和楊森面前的三個菜不知不覺都吃完,一大盤子花生米都數完了,對面還是沒動靜出來,晚飯前就看著進去了,差不多快三個小時了,這么能喝,那個小崽子按照陸文龍的指示,都裝著去上廁所走錯門進去轉了一圈,確定人都在包間里:“桌上沒多少吃喝的東西,都在打電話……” 原來只是把這里當成了臨時指揮部,陸文龍估摸一下:“老二,你那邊怎么樣?” 余竹嘿嘿:“看好了,沒問題。” 陸文龍跟楊森對看一眼,再要了一盤炒花甲,話說這海邊城市,炒海鮮是真便宜啊,味道又好,兩人吃得是有點收不住口了,還相互監督:“說了少吃點的,你又吃!” 結果是那邊廠門口的先緊急起來:“鬧了!鬧了!開始打鬧了,有些工人要上夜班,有些不許,就在廣場上打起來,整個局面開始混亂了……” 陸文龍咬一片rou唔一聲:“繼續看好,你站遠點,別濺了血!”那個小崽子依舊是嘿嘿兩聲,好嘞就退到街對面,其實看熱鬧的人老多了,其他廠子的工人不明所以,只慶幸自己的工廠沒遇見這樣的事情,只擔心自己的工錢別給耽誤就行。 但不等陸文龍從阿森那把最后一片花甲rou給搶下來,那個蹲在洪景明家門口的就叫起來:“車動了!下來人了,又來了兩部車,不是,這里原本停的幾輛都是,還有一部開走了了,朝你們那邊來了!” 陸文龍跟楊森都聽見,雙眼一對,立刻站起來。在步話機里低呼一聲“走!”楊森丟了兩張一百的在柜臺桌上,拉低棒球帽,用粵東口音含含糊糊:“不補了。”唯獨這一句話,是陸文龍打電話問的球隊粵東籍球員發音。 前面同樣拉低棒球帽的陸文龍已經大步走出去,一邊走一邊戴上手套經過對面,那個已經站起來的小崽子從懷里遞出報紙包著的牛rou刀,塞到兩個大哥手里,陸文龍和楊森只來得及把兜里的小圍巾甩開纏在手上綁緊刀把,拉起脖子上的絲巾遮住臉,就已經沖到包房門口,楊森踢過多少門了,熟練的就是一腳高踹,正在門鎖旁邊,餐廳里的包間門都是裝飾門,一腳踹了開來! 陸文龍撲進去,就是一刀橫著把桌面上的東西一下掃翻在地,刀尖順勢把圓桌上的玻璃轉盤一挑,嘩啦一聲砸地上,兩個動作就鬧出偌大的動靜,他的一只手已經卡在了洪景明的肩頭,牛rou刀提起來先在旁邊的椅背上一刀砍掉一個膠合木的角,彰顯鋒利以后,才明晃晃的抵在洪景明的脖子上,他那格外有力的右手臂就一下鎖住了洪景明的脖頸,往外拖拽! 年產值數十億的老總嚇呆了! ☆、第八百三十一章 你是誰 從耳機里聽見陸文龍的聲音,余竹立刻就擺手,那個看好對街一輛白色面包車的小崽子跳起來,從懷里拔出一把鋼尺,嫻熟的從駕駛座玻璃縫插進去,只靠了兩下,另一只手就拉開了車門,跳上車,根本不低頭看,雙手在方向盤下面一搗鼓,打著火,接了余竹就離開現場。 楊森只看其他人,雪亮的牛rou砍刀惡狠狠的指向現場其他人,有一個身材稍微壯碩的老總剛想動手,就被他猛的一步跳起來,抓起桌上的一個陶瓷茶壺,重重的砸在頭上! 鮮血和茶葉立刻就淋了一身! 陸文龍的手肘就好像挽住愛人似的反鎖在洪景明的脖子上,把他的頭壓在自己胸前拖拽,這個動作是有講究的,輕了壓不住,重了對方會跟溺水似的不停掙扎,恰到好處的力量能讓對方大腦局部缺氧,呈半昏迷狀態,正好迷迷糊糊的就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