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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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行動,這個汪澤清跟陸文龍之間戲謔的暗語似乎更是提醒了汪澤清什么過往的事情,他原本一直抱在胸前的雙手終于放下來,指指前后的面包車:“這……就是你的小弟?” 陸文龍搖頭:“老鄉(xiāng)……現(xiàn)在是我的公司員工,我們盡可能奉公守法的做事,我也約束他們。” 汪澤清聽出點風音:“你也不能完全保證你不違法?” 陸文龍膽子大:“您在香港,因為這樣那樣的國際原因也要做點小手腳的,對不對?” 汪澤清居然楞了一下,想哈哈大笑,但能控制,已經(jīng)伸出來的手,指在陸文龍的臉上,就定在那里,估計腦子里面是轉(zhuǎn)了一圈,挑了個選項才開口:“你已經(jīng)不再是1992年那個在香港單純的奧運冠軍了!三年時間,你已經(jīng)開始思考這些關(guān)乎民生和政治制度范疇的東西……我非常驚訝,但這反而能解釋之前我驚訝你參與到的那些更驚訝的事情,也許正是這種由奧運冠軍給你帶來的不同視野,讓你……我現(xiàn)在只盼望你沒有在違法的深淵上走得太遠,接下來我會對你進行一次非常嚴格的全面梳理審查……你走吧!” 汪澤清沒有解釋他對陸文龍要進行什么審查,為什么審查,陸文龍也沒問,只是鞠個躬轉(zhuǎn)身離開之前,指指面包車:“我把人留在這兒,您用完了叫我來把車開走?” 汪澤清點頭:“保持你那些聯(lián)系方式,最近一段時間不許離開渝慶,我隨時可能找你。” 陸文龍無所畏懼的答應(yīng)了,上了一輛越野車離開,把手里的文件包扔給伸著脖子偷偷看的湯燦清,大姑娘看孩子她爸的表情就是只有仰慕:“解決了?官字口還真是利落!早知道以前找老林了。” 陸文龍卻嘿嘿兩聲:“沒那么簡單!”拍拍前面駕駛座的阿林:“去修理廠……然后叫個弟兄把車跟阿清送回去。” 湯燦清有點驚訝:“你們還不回去?” 陸文龍不解釋:“還有點事情做,回去早點睡覺,沒多一會兒就回來了。” 湯燦清懂規(guī)矩,也不問了,只是到了修理廠外面的街道,就跟著跳下車:“我自己開回去。” 陸文龍點點頭,就帶著阿林和楊森兩人,朝著黑摸摸的街道后面修理廠走過去,最多二十分鐘以后,三輛摩托車,貼得花里胡哨的跑車和一輛平頭雙排座貨車跟一部東風大貨車就魚貫而出。 湯燦清把越野車就停在路邊的修車鋪,毫不遮掩的揮揮手。 愛人去做事的時候,與其說擔心不如在這里等待。 ☆、第七百六十二章 消失 陸文龍明白汪澤清不是一般的官員。 他迄今為止接觸的比較高層的三位官員,都不是一般的官員,這是陸文龍自己的感受。 特別是汪澤清。 林長峰他接觸得最多,雖然不太了解深層次的東西,陸文龍只是下意識的覺得林長峰也許有后勁,但是好像背景不太深厚,這一點的判斷是從他帶著自己去見老杜時候覺察的,雖然那兩人平級,但林長峰還是表現(xiàn)得要客氣一點。 但是跟這兩位已經(jīng)從地方進入中央將再到地方的實權(quán)派大佬相比,汪澤清給他的感覺上升空間卻更大,不為別的,就因為老汪夠年輕,比老林老杜都年輕近十歲。 來渝慶擺明了就是在這個特別的行政規(guī)劃變革時代過渡掌控,雖然看起來比林杜二人還晚一步,這一步老林都走了近十年,但汪澤清卻肯定會隨著行政規(guī)劃就在這兩年硬生生的拔起級別和資歷來,就憑這點,陸文龍就能覺得,這位汪團長才是真的上面有人! 但這個不是一般官員,不光是指這個。 更重要的是陸文龍對自己認識的這三位官員一個共性。 他們的著眼點都是在民生或者說政治層面上,不是關(guān)注一城一池的那種小格局,更習慣于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就好像他跟杜子將林長峰講述縣城的貪腐,他們思考的不是怎么抓這些人,追查問題,而是這種問題為什么發(fā)生,漏洞在哪里。如何避免這種情況推而廣之到其他地方發(fā)生。 這就是所謂戰(zhàn)術(shù)跟戰(zhàn)略的區(qū)別檔次了。 所以面對武剛和汪澤清。陸文龍也就采用了不同的表述方式。前者坦承自己的江湖習性,強調(diào)自己不犯法,還可以在很大層面上跟警察合作; 后者卻著重講述自己為什么會形成這樣的局面,這樣的狀態(tài)不是自己主動,而是社會形勢所迫! 如果說在平京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之前,陸文龍是不會這么區(qū)別對待,也沒有這方面的思考。 而現(xiàn)在,他敢于面對汪澤清承認某些東西。就是在試探,也讓對方更關(guān)注到他,這未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走得近,不用溜須拍馬,也可以達到目的,只是有點冒險。 但混混……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單純用混混這個名詞來概括陸文龍的定位了,準確點說,他已經(jīng)基本脫離了街頭混混,或者他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商人地位,開始慢慢的沾上點戰(zhàn)術(shù)跟戰(zhàn)略之間層面的邊。 所以他這種心態(tài)。冒險幾乎已經(jīng)成為他習慣性的選擇! 這才是陸文龍這次最大的蛻變! 他真的不會放過這個劉沛東,還有他身后的那個劉臺長! 也許是因為對方太過罔顧人命。又太不把良心道德當回事…… 又也許是對方這種仗著官家權(quán)勢,肆意妄為的做法給了陸文龍下意識的對抗反應(yīng)…… 更有可能還是因為在平京受到的不公正對待,在回到渝慶自己的地盤以后,陸文龍終歸還是想要出一口惡氣! 不管怎么說,他終究還是個才剛滿二十歲的血氣方剛小伙子啊! 坐在mx5的副駕駛座上,已經(jīng)換了一身廉價迷彩服帶著頭套帽的陸文龍靠躺在跑車后排座位上,雙手放在膝蓋上,瞇著眼睛深呼吸,自然而然的就把鼻息調(diào)整到跟跑車怒吼的氣缸節(jié)奏一樣…… 很快,但卻能有效的忘記周遭的一切,包括之前跟市委書記說過的那些話。 阿林同樣的工地上常見的迷彩服加上頭套帽,一聲不吭的猛轟油加快車速,手邊打開的移動電話傳來余竹的聲音:“在西二路……” 呼的一聲,跑車猛的一下在街道轉(zhuǎn)角掠過,半夜時分,已經(jīng)基本沒有車輛的阻礙,mx5幾乎就好像是黑夜中的一道魅影一般,沒有車燈,僅僅靠底盤下臨時加裝的兩個小燈指示路面,在市區(qū),倒也不會出問題。 同樣得到指令的的江小船駕駛著東風大貨車則從另外一條道兒接近了西二路,他的作為旁邊只坐著那么王猛,兩條大漢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情,一身的迷彩服和黑頭套已經(jīng)拉下來遮住了臉。 只有那輛平頭雙排座小卡車遠遠跟在后面,江小船的一個弟兄帶著五六個人坐在里面,一聲不吭,余竹就坐在副駕駛上拿著一部移動電話跟一部對講機…… 三輛很平常的本地產(chǎn)摩托車忽遠忽近,就好像晚上在趕著辦什么事情一樣,拉開幾乎超過兩百米的距離,更不引人注意的慢行在路邊…… 江小船把大貨車已經(jīng)靠近西二路邊的一個巷子,關(guān)了車燈,沒熄火,靜靜的把車頭調(diào)整一下,慢慢滑出來一點,能看見面前橫過的西二路左右兩頭更遠一點。 王猛只把手里的兩根小兒胳膊粗螺紋鋼筋抓住,握了握,感受一下末端纏著的紗布跟橡膠條是不是舒服,臉上沒有緊張,沒有強作玩世不恭嬉笑的掩飾,只有冷冷的淡定,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右手打開了旁邊副駕駛的車門,把自己的右膝頂在門邊。 江小船感覺到了,也把左邊車門打開一條縫,同樣用膝蓋頂住…… 瞇起來的眼睛能看見右邊昏黃路燈下的黑暗中,有兩盞小燈平行定在那里,六哥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江小船和王猛對看一眼,點點頭。 左邊一輛摩托車就跟壞了一樣停在路邊,猴子坐在上面,擺弄車燈…… 時間其實很短,阿光穿得很普通的騎著一輛破爛摩托車從猴子的方向過來,經(jīng)過猴子身邊摁過了一下喇叭,猴子的摩托車轉(zhuǎn)彎燈一下就亮了,黃色的小燈在黑夜里的穿透力非常強,但順著他的車頭方向開過來的白色面包車卻看不見。 陸文龍看似無意的留下兩部白色面包車,就是賭對方看著那吐了一身臟兮兮的劉公子,不會把他轉(zhuǎn)移到警車上,而是直接開走這兩部車,不過沒有警車護送倒算是個意外的驚喜,也許距離這么近就在市區(qū)內(nèi),就沒有必要了。 江小船多熟悉自己的這些車,輕輕的呼出一句:“第二部……” 猛的就是一下轟動油門,右前保險杠在第一輛白色面包車上猛的斜著一撞,然后就重重的撞在第二輛車的側(cè)面! 自重勉強只有一噸的小面包車哪里經(jīng)得住這樣龐然大物的沖撞,第一輛面包車幾乎就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就在原地被撞著翻了個大圈,側(cè)面傾覆嘭的一聲倒下! 而第二輛車則直接被撞到另一邊的路邊工地磚墻上,墻都垮了,磚頭一個個接二連三的砸在面包車車頂上,江小船卻面無表情的腳下再轟油門,推著面包車繼續(xù)后退,這個時候猛然打開的車大燈正好就照在了駕駛座的高度,就這么半米左右距離的強光看得清清楚楚,果然劉沛東包裹著毯子還躺在駕駛座后面,只有一個駕駛員,雙手舉起來遮擋,就是便服…… 江小船撥動卡車的應(yīng)急閃燈腳上油門卻依舊未松。 阿林看到這個訊號,腳下一直輕輕波浪般游動的控制轉(zhuǎn)速,這個時候就一抬剎車,用暗色噴繪貼得花里胡哨的mx5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射出去! 一兩百米的距離其實還沒有讓mx5躥升到多高的速度,但幾乎就是一陣風一樣從翻覆的白色面包車邊掠過,阿林一個急剎就把跑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第二輛車的旁邊,還在被卡車推得發(fā)出難聽嘎吱聲的面包車駕駛員那邊根本就看不到這一側(cè),已經(jīng)拉下頭套的陸文龍推開車門,躍身而出,去掉了副駕駛座的空間非常方便,他的手里就只拿著一件物件……一把撬棍。 嘡的一下,就把帶著叉頭的一邊扎進面包車側(cè)面的縫隙,不用拉扯變形的車門,雙手這么使勁一推,面包車特有的滑門就這么整塊脫落! 駕駛員甚至都來不及回頭看,陸文龍已經(jīng)一把抓住蜷縮在毯子里面的劉沛東,連同毯子一起,就好像個麻布口袋一樣,一下拖拽下來,甩上故意前進又倒退回來,正好把打開側(cè)門迎上的跑車,丟進去,自己提著撬棍躍上,關(guān)門、轟油、消失! 從看見陸文龍拉下毯子包著的人,江小船也關(guān)門、倒檔、轟油! 王猛關(guān)上門捏住鋼筋靠回椅背,似乎要躲開路燈照住的自己身形,遠處的把風的三輛摩托車、準備作為消防車或者救護車,外加鐵炮準備的雙排座卡車都依次消失! 從撞擊到現(xiàn)在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被撞擊的人甚至連腦震蕩的常見反應(yīng)都沒有恢復(fù)過來,等第一輛面包車中唯一穿著警服的人員有點艱難的從副駕駛推開門往上爬出來,目瞪口呆的看著那邊張著一個黑洞的白色面包車,就好像在嗤笑這些呆若木雞的人! 還要拉出駕駛員,查看其他人的傷勢,看上去都除了被撞得頭昏腦脹,沒有傷亡,除了那個被剩下四名帶著手銬的家伙稱呼的劉總消失了,沒有任何別的損失? 這不是警車,但裝的都是市委書記已經(jīng)基本明了事情經(jīng)過,指示要求立刻送到警察局拘押的犯罪嫌疑人,就等同于警車了。 這難道就算是劫囚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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