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你想攻略我、獻給紫羅蘭、前任死后回來找我了、穿成男主小青梅、神明家的龍崽崽、重生之再開始、全職軍醫(yī)、美人師叔非要立反派人設(shè)、傲慢與黑化、薛定諤之貓(1、2、3、4)
第六百九十七章 沒問題 這個情況,很快被銀行方面反饋給了警察局,武剛也立刻就得到了消息,畢竟陸文龍是名人,在警察系統(tǒng)內(nèi)部也隱約都知道點更為血腥的事情。 要求協(xié)助調(diào)查的警察,很快就把陸文龍帶到了警察局,但沒給他上銬子,還很熟絡(luò)的給他倒了杯茶,然后陸文龍就坐在那空蕩蕩的房間里面大半個小時,才看見武剛匆忙的走進來:“你在搞什么名堂!” 陸文龍目瞪口呆:“你也認為是我干的?!” 武剛皺眉:“你剛剛威脅過銀行,這是有很多人證明的事情!” 陸文龍無奈:“商業(yè)上的事情,你不懂,那是商業(yè)手法。” 武剛瞪眼:“用黑惡勢力恐嚇銀行,也叫商業(yè)手法?” 陸文龍意興闌珊:“跟你說,你也不懂,你認為我有必要用爆頭的方式來威脅銀行么?我不過是只想用自己的力量,試著用最低的代價來換取這一次銀行金融風(fēng)暴對我的沖擊,你是當官的,不會不知道這次銀行的事情吧?假如我要用非正常的手段,找市委書記,找香港商人,甚至找你幫忙,都能解決不少問題吧?我有這個必要非要殺人么?你認為我很喜歡殺人?” 武剛嘿嘿兩聲:“那就沒準兒了,你說說你手上有多少條人命?!” 陸文龍擺手:“我殺人都是迫不得已,我再嚴肅的說一遍,你可以全面調(diào)查我,看我會不會用這種不合法的手段來緩解這次國家銀行很不合法的危機!” 武剛懷疑:“我看了卷宗,你就沒有想點道上的辦法來化解你那總值接近兩個億的債務(wù)?” 陸文龍無辜:“真沒有,我連所有弟兄的工錢都停了,大家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其實小蘇手里倒是有幾張剩下的銀行卡,還有陸娜那個老子返回來的飯錢,尊尼那邊和黃爺也提出可以輸送點,生活還沒受到多大影響,所以連香港的好意他都拒絕了,其實他在阿托那里都還有一筆最后的救命錢沒動呢。 武剛耳明目聰:“張慶楠跟你談過什么?” 陸文龍講義氣:“沒什么。” 武剛尋根問底:“他找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最近活動得很頻繁!” 陸文龍坐在椅子上歪來歪去亂動:“我真不知道,他要做他的營生,我沒興趣,說到這里,你看我連跟他一起撈錢,都沒興趣做,哪里還需要去殺人震懾?這是新社會了,又不是軍閥時期!” 武剛哼哼:“有時候正是別人想不到,覺得不可思議的,才更有可能是你做的,你不做,也許你們在什么地方培訓(xùn)殺手做。”搞刑偵的,還真得需要點想象力,可這也太豐富了吧? 陸文龍瞪大眼睛看警察局長,兩人之間還真是太熟悉了,都交手多少次了,武剛也瞪他,陸文龍先氣餒:“你有空回家問武成峰,他周圍那些年輕人是不是殺手,我們就那么一個培訓(xùn)基地!” 提到自己兒子,武剛也終于噎了一下:“他這一年變化還真是大,學(xué)習(xí)成績也上去了。” 陸文龍趁熱打鐵:“我是奧運冠軍,培訓(xùn)他的也是奧運冠軍,我們是追求上進的年輕人,不是殺手……” 武剛終于不兜圈子:“我知道不是你,彈殼和滇南的一起案子已經(jīng)并案了,作案手法也完全一樣,就是叫你來問問情況的。” 差點以為自己要被屈打成招的陸文龍大松一口氣:“早說嘛,嚇死我了!” 武剛依舊似笑非笑:“你還會被嚇著?” 陸文龍鄙夷:“不然呢?你非要說是我殺的,你說你能不能把這件案子就定成鐵案?” 武剛順勢就威脅:“你知道?那就好說,免得費我的口水,張慶楠究竟在干什么,不然就是你殺的……”警察局長說后面這句話的時候,平淡得就好像拍死了一只蚊子一樣理所當然。 陸文龍張大了嘴:“你!你不說不是我么?” 武剛不要臉:“我說是你就是你……你自己都說了的。” 陸文龍愣住了,好半晌才開口:“張慶楠給我說你們***才是最黑的,真沒說錯。” 武剛居然點點頭,摸出香煙來也不遞給陸文龍,自己點燃,陸文龍注意到那個賓館火柴盒變了樣式,名字沒變,但更精致和高檔了一點,但現(xiàn)在他腦子里的重心肯定不在火柴盒上,拿那個賓館的齷齪事情來威脅武剛更是找死的行為,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張慶楠要做的事情,道上都知道,無非就是開賭檔找錢,他想叫我跟他一起搞,我拒絕了,我就知道這么多。” 武剛要的是細節(jié):“你們?nèi)グ拈T做什么?” 陸文龍解釋:“上次講數(shù)火并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算是救了他的命,他帶我去澳門開眼界,其實是他們?nèi)ベ€博兼學(xué)習(xí)人家賭場怎么搞的,我完全陪玩,順便游玩一下。” 武剛連珠炮:“他在境外結(jié)識了什么人沒有?有沒有跟什么境外黑勢力牽連?他有多少人手,多少資金?大概準備在什么地方搞?” 陸文龍真無奈:“武大局長,我真不知道,我的確是跟他一起去的,一直也沒分開走過,但是他真沒跟什么澳門賭場有往來,哎呀,說到底,我們這種渝慶地方在澳門看來就是鄉(xiāng)下,難道還會有人跟他搞華外合資項目?賭場這個東西幾個人幾張臺子就搞起來了,哪有那么復(fù)雜,他們就是要去看看憑什么人家能把這個產(chǎn)業(yè)做大做強的,我只是個想修房子的,哪里會關(guān)心這些。” 武剛懷疑:“真的?什么人都沒看見?” 陸文龍腦子里一閃,壓低了聲音:“看見個人,我說了,你就把我放了,你絕對有搞頭!” 武剛居然也壓低了聲音:“誰?” 陸文龍要保險:“你先說了要放我,而且這個殺人案跟我無關(guān)的。” 武剛不耐煩:“哎呀,剛才嚇你玩兒的,你跟林書記還有汪澤清書記都認識,我能搞冤假錯案么?” 陸文龍又想大松一口氣,但是真覺得對方變幻無常:“你還是保證了為好,你這個人,說過的話就跟白開水一樣,什么味道都能變出來,但是許諾過的東西還是說一不二。” 這句其實有點吹捧的話,終于讓武剛繃緊的表情笑了笑:“你啊……好,我保證,只要你說出來這個人,這件殺人案跟你無關(guān)。” 陸文龍再小心點:“馬上放我走……” 武剛終于不耐煩:“老子馬上把你從這八樓丟下去!快了吧!” 陸文龍小聲:“宣傳部那個劉副部長,在賭場被我遇見了,他沒看見我,我偷拍了照片為證的。” 武剛一下就張大嘴,但馬上閉回去,這當干部的,情緒控制做得真好:“照片呢?” 陸文龍指窗戶外:“你把我丟下去就知道了……我沒事兒把照片帶身上干嘛?回去拿唄。” 武剛事不宜遲,立刻就要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帶了陸文龍下樓去取,陸文龍看他:“你不在乎別人知道我們很熟?” 武剛瞪了一下眼睛:“叫你的弟兄送過來!”指指桌上的電話。 陸文龍一邊嘟嘟囔囔的打電話,一邊安撫著急的局長:“多大個事情,我翻拍了很多張呢……阿林?你去找三嫂要那張在澳門拍的照片,送到市刑警隊來,對,八樓,就說是……武局長叫你找他的。” 既然要等這,武剛才說真實目的:“張慶楠的事情是道上的義氣,你不開口,我也明白點道理,這個殺人案,你總是能幫忙吧?” 陸文龍肯定的點頭:“您說話,這是犯罪,我只要能幫忙的就絕對幫!” 武剛解釋:“這個家伙很簡單,有槍,選擇在銀行門口動手,不是一起兩起了,三年前在湘南先搶香煙批發(fā)店、商人家,然后連續(xù)兩年前三起案子以后,就琢磨著開始在銀行門口動手了,估計是找到了規(guī)律,掌握了竅門,在滇南連續(xù)干了三起,都是在偏僻的信用社銀行門口等著受害人出來就是一槍,然后搶了錢就走,所以還沒比較彈殼,只是看手法,我們就知道應(yīng)該是他,國家警察部掛牌大案。” 陸文龍有點呆滯:“這么狠?多少條人命了?” 武剛捻熄煙頭:“加上昨天的,五條人命,比你還差得遠……”一臉的嘲諷表情。 陸文龍現(xiàn)在敢反抗:“你逼我的!” 武剛嘿嘿兩聲:“估計在湘南時候還沒有這樣的心狠手辣,先輕傷,再重傷,后來突然發(fā)現(xiàn)殺死才是最干凈利落的,反正都已經(jīng)是死罪了,就索性每次都弄死!” 陸文龍點頭:“嗯,的確是個不能留下的人渣,說說要我做什么吧。” 武剛就跟開刑偵工作會一樣,站起來往返踱步,分派工作:“首先就是在道上了解一下,是不是道上的,但一般來說這種都是獨來獨往,不會跟什么團伙有關(guān)系,但是有時候販槍、補充彈藥、甚至銷贓都有可能露馬腳,按照他的習(xí)慣,一般到了某個地方,一定會接連兩三起案件以后才會離開,他在渝慶肯定還要作案,你不打草驚蛇的到處打聽一下!” 陸文龍點頭:“嗯!這個沒問題,我能做到。” 還能做得更好呢。 ☆、第六百九十八章 聰明人 第六百九十八章 聰明人 武剛樹手指:“第二就是利用你弟兄人手比較多的特點,撒開到各處流竄人員聚集地轉(zhuǎn)轉(zhuǎn),了解有沒有什么新來的人,值得懷疑的人,你的弟兄比警察更有隱蔽性,能了解到真實情況。” 陸文龍驚訝:“你們現(xiàn)在一點關(guān)于他的線索都沒有?” 武剛搖頭:“以前根本不在渝慶,跟我無關(guān),現(xiàn)在都是從部督大案中看到資料,之前輕傷有活口的報案人看見的還不如昨天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目擊者看到的多,二十多歲的男性,身材不高,方臉,戴墨鏡,短平頭,沒有照片或者影像資料。” 陸文龍摸下巴:“既然……他習(xí)慣于在銀行門口作案,那就把人撒在銀行門口等啊?” 武剛啼笑皆非:“渝慶市區(qū)有八家銀行,六家信用社,兩百多個網(wǎng)點,全都蹲在門口等?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勘察地形么?一旦發(fā)現(xiàn)風(fēng)吹草動跑了,就又不知道去哪里了!下一起很可能在渝慶,這才是唯一最重要的,部里面的人明天就下來了,這件事現(xiàn)在還封閉在很少人知道的狀況,我待會兒才去給林書記匯報。” 陸文龍有自己的賽場上思維模式:“就不能把這兩百多個網(wǎng)點篩選一下么?哪些是不可能有的,哪些是可能會去的,我們打球都這樣考慮可能性的。” 武剛搖頭:“這個家伙非常狡猾,以前他是專找偏僻的營業(yè)網(wǎng)點,下手以后目擊者比較少,但是上一次卻因為地處偏僻被附近的警察追擊時候,目標也比較明顯,差點就找到他,估計就覺得反正外形已經(jīng)泄漏,還如人山人海的鬧市區(qū)容易隱藏,這一次就得手了。” 陸文龍不以為然:“那不就應(yīng)該盡量在鬧市區(qū)蹲點?蹲點的人也更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啊?” 武剛依舊搖頭:“這個你不懂……蹲點,你的人可能更合適點,你找點機靈的去蹲蹲看吧,但是不能打草驚蛇。” 陸文龍點點頭…… 阿林的照片拿過來,用牛皮紙信封裝著,武剛抽出來認真的看看,冷笑兩聲:“真是他……嘿嘿。” 陸文龍急于脫身:“那我走了啊,有什么事情再聯(lián)絡(luò)!”武剛頭都不太,撣撣手,讓他走。 反正進來也沒辦手續(xù),走也就沒有手續(xù),有倆警察還看著陸文龍從里面出來,接著拿牛皮信封的武剛也出來,估計以為是給了什么好處? 總而言之,陸文龍若無其事的就大搖大擺故意從刑警隊大門前的斜坡這么走出來一直走到街上,笑瞇瞇的摸出移動電話,裝模作樣的打了幾個電話,才招了輛出租車回家,讓開著一輛途樂過來的阿林遠遠跟在后面很莫名其妙。 但很快,所有銀行人員基本都得到了消息,陸文龍毫發(fā)無損的從警察局出來了! 銀行人員一直都在關(guān)注這件事,在連很多警察都不清楚案件實質(zhì)的情況下,陸文龍能先威脅,再動手,被人舉報了,都還可以堂而皇之的出來! 在知道的人中間,這近乎于一個顛覆性的爆炸消息! 銀行的人真有些顫抖了,這是一個多么狠辣的人! 特別是那九個,被陸文龍隨手指著頭部,說記住了的人…… 當然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證明了他的無法無天和上面有人! 陸文龍不說過自己跟大老爺都握過手么…… 有人害怕顫抖,就有人想富貴險中求。 特別是還有希望更大發(fā)展的,那九名銀行工作人員中,三十多歲的李陽決定試一下,當陸文龍晚上正在樓里跟余竹商量這個派人去查找蹤跡的事情,就有小崽子從樓下?lián)茈娫捝蟻碚f有人找六哥。 鑒于以前張平的事情,現(xiàn)在大家都很小心,凡是外來人員,必須先在大門口詢問找誰,進樓以前更是要盡量搜身,男女都搜,所以陸文龍跟余竹下樓來,看見的就是李陽正在被弟兄摸大腿,陸文龍翻白眼:“好了……他不會帶槍的。” 身材有些寬厚的李陽禁不住就心里抖了一下,還真是槍來槍往的? 陸文龍隨意的就在樓下的沙發(fā)邊指指:“喝點什么?”就是類似個會客室,在小賣部隔壁,一般的喝的飲料啤酒白酒,都直接在隔壁自己拿。 陸文龍在家就喜歡換了運動服,現(xiàn)在抓了一瓶啤酒過來,看李陽小心的拿了一支玻璃瓶的可樂,笑著就用大拇指在啤酒瓶蓋上一彈,瓶蓋就掉了,比用牙咬不知道帥了多少倍,旁邊有幾個小弟不知道看了多少次,還是禁不住喝彩:“六哥真棒!十九哥也行吧?二爺,您也來試試?” 苗條的余竹就笑罵著攆人,但端著自己的大茶缸子,蹲在沙發(fā)邊的臺階上,陸文龍再看看他,余竹就揮手,周圍瞬間清場,沒人了。 陸文龍坐下咕嘟嘟喝兩口:“說吧,你有什么想法。” 李陽熟悉業(yè)務(wù):“這一次的事情,其實是下面矯枉過正,之前的國家銀行行長要求連續(xù)下了七次全國動員令,全國的銀行都不聽命令,因為所有銀行行長都是各地官員政府委任的,所以從這些銀行拿錢最厲害的其實都是跟政府有關(guān)的事情,這個窟窿才是最大,也沒法填上的,就因為這個總行長根本沒調(diào)動全國的銀行,現(xiàn)在的副總理才發(fā)狠撤了他,自己當總行長,其實這個架構(gòu)跟各地都一樣,然后這個副總理才能從行政和金融系統(tǒng)兩邊同時下命令,要求所有超期、違規(guī)、超過限額的貸款全部收回,但您也知道有些貸款根本收不回來,就只有把所有能收到的錢全部收回去填坑……” 這內(nèi)部人士一解釋,其實就啥都明白了,就是全國各地看起來熱火朝天,其實都是全國政府加全民經(jīng)商都想法設(shè)法從銀行往外拿錢,拿國家的錢,國家現(xiàn)在真沒錢了,要收回去,就只能收所有能收得動的錢,也就是陸文龍這種錢。 其實真正的黑賬死賬根本就沒法動,陸文龍這種合法經(jīng)營的商人幾乎是在為國家政策的錯誤買單! 陸文龍不生氣:“嗯,你來找我,有什么解決辦法么?” 李陽一翻手指:“上中下三策,上策就是您到平京,找真正能說話的人,表明您的所有經(jīng)濟項目是在這個清算之外的,那么由上而下,肯定就能把您所有的資金解套,這是最完美的。” 陸文龍點頭:“嗯,那么求真正能說話的人,開個口,價碼也不低,未見得完美,中策下策呢?” 李陽繼續(xù)翻手指:“中策就是等這一陣風(fēng)過去,根據(jù)我們內(nèi)部估計,這一場風(fēng)暴前五十天是最嚴厲的,盡可能回歸國庫以后,半年內(nèi)就會逐漸松動,那時候您的項目資金也多半就能解凍,這方面我們能盡可能的提供協(xié)助,幫助您從別的銀行把各種賬戶資金都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