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光楞了一下：“我們……我們做牌子，沒名氣，別人不買啊？”

    陸文龍蹲那笑了：“龍牌有名氣吧，把龍牌給你做摩托車怎么樣？我有名氣啊，四嫂有名氣啊，我們給你做廣告，難道還不如那幾個民營牌子了？”

    阿光一下就拍自己大腿了：“對啊！對啊！”一副喜不自禁的樣子。

    阿林還是謹慎：“我們自己做牌子，就把大廠得罪完了，沒法做配件生意了哦？”

    陸文龍笑著搖頭：“你都做整車了，還在乎那點配件利潤？自己供給自己不行么？工人都轉過來做整車組裝不行么？說說吧，搞整車和做配件有什么不同？”

    阿光簡直就是抓耳撓腮的激動：“就一點！做發動機和做整車的要去申請生產許可證，找有關部門申請許可了以后，就能制作合格證了，那就是合法的車了，我知道門路，專門有人吃這碗飯的！我怎么想不到！”

    阿林深吸一口氣，也有點激動：“做配件不要任何資格，就是整車和發動機要資質檢驗許可證，我想想，琢磨一下，應該……應該能行，先小敲小打，等摸熟了就開始試著做流水作業！”

    其實這真不是個什么高技術含量的活路，關鍵就在配套配件，只要周邊配套的齊全了，稍微幾個技工就能搗鼓出一輛車來，跟搭積木一個道理，假如要想沖量，就搞流水線生產，也不需要太大的投資，對于有錢有人的自家弟兄來說，真的不是個奢望！

    所以阿光跟阿林迅速的分工，一個負責銷售和申請資格手續等等需要勾兌關系和跑門路的事情，一個潛心負責生產線以及零配件組合的生產。

    陸文龍還有自己的看法：“北城那邊不是征了地么，阿杰在那邊修住宅樓，還空著幾十畝空地，順便推平了做廠房，反正小船有貨車能運輸配件，沒必要在這邊跟別人打堆，這樣看起來你們這個摩托車廠也有氣勢一些。”

    點到名字的紛紛跳出來應聲，算是要給四哥老七的生意扎場子，這幾乎是個慣例了，只要誰做什么事情，其他人必定全力以赴的一起并肩子上。

    那些困難也就不是困難了。

    1994年，汽車對幾乎所有人來說還是奢侈品，自行車又已經落伍的時候，摩托車就是馳騁在鄉村城市之間的最方便交通工具，甚至還是時髦的標志，所以在大江南北正大行其道。也許在華國的別的城市都無法像在渝慶這樣，可以輕松的進入這個行業，有那么快捷組裝出一輛像模像樣的摩托車來的配件便利。

    而這種粗放式的民用工業產品，才是最適合陸文龍這幫草莽兄弟做的事情，這一點估計是大家在這個時候都沒有意識到特征。

    ☆、第六百七十七章 行家

    第六百七十七章 行家

    應該說陸文龍一門心思的往前沖，能夠穩固好大本營，有個一直若隱若現，看起來不怎么出風頭的影子，卻顯得至關重要。

    那就是余竹。

    打一開始，這個身材有點削瘦的齙牙少年就最早決定跟著阿光，帶著小白、彭俊投入陸文龍的小團體，其實也是他最早吱聲讓大家奉陸文龍為老大，因為他不擅長打斗，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喜歡隱身幕后，相對其他兄弟，更喜歡用腦。

    可能是比其他弟兄多讀了幾本書，這個早早就把自己定位為軍師師爺的少年，最在乎的就是那些看起來有點傳統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既然奉了陸文龍為老大，那么其他的弟兄就得遵照這個規矩來，所以當跟他實際上還是開襠褲朋友的彭俊突生逆心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猶豫過，就選擇站在陸文龍這邊，也是他再三提醒陸文龍要狠手剎住這種內亂之風。

    當陸文龍到平京國家隊去訓練比賽，走南闖北的時候，也是余竹靜悄悄的壓住了其他弟兄，讓這個團體始終在陸文龍的掌控下運行。

    其實陸文龍雖然是個細心的家伙，但是對自己其實不怎么貪圖享受，手腕上的手表還是蘇文瑾給他買的廉價貨，身上衣服也是姑娘們隨便買什么穿什么，更多時候還是穿從國家隊和阿燦那里拿的免費運動服，吃的更是大多在家里解決，有時候跟著弟兄們還吃得好點，就憑這一點，陸文龍就成了余竹嘴上開口閉口的榜樣，老大都沒享受，你們還能干嗎？至于陸文龍一家五口獨霸頂樓，反而更是他刻意要拉出等級尊嚴來的做法，就是要讓這個老大有這么點特殊的地方。

    可以說，就是陸文龍大刀闊斧的定下大方向，很多細節都是余竹不聲不響的在完善，那些偷偷摸摸盯梢鋪排關系的事情就更不用說了，很多陸文龍過經過脈的關鍵事件，都是余竹在梳理。

    所以這個從來不上戰場的老二，卻深得下面弟兄們的擁戴。

    這次的八輛新車買回來，加上從北城公司搞來的奧迪，加上之前的mx5和悍馬，就有十來部拿得出手的車了，陸文龍自己不在乎，其實連悍馬都不多于開，除了一家人出門開那部子彈頭，上學或者到什么地方更愿意騎摩托車，畢竟他才多少歲，還沒到繃面子的地步，所以余竹當仁不讓的就把車輛的事情也管起來了。

    因為這個有些古風遺留的社團還是沿襲的老傳統財務制度，除了陸文龍自己手里那些有些隱秘的大額資產，一貫以來各個弟兄們收支都是匯入總賬，這筆賬款除了陸文龍可以隨意支取，其他人都必須要經過陸文龍和余竹兩人同意才能找林聰進出，怎么用，用在哪里，用了以后是虧是賺，都要在林聰那里體現出來，賺了的錢也一概是先進賬，然后跟余竹或者陸文龍匯報了要做什么，要發展，才能再挪出去做下一步的事情。

    看上去略微有點繁瑣，但是余竹是從荀老頭那里學來的這一套，智堂原本在袍哥五堂里面就是負責賬面上的東西，可能和現代財務制度有些不一樣，但是袍哥人家本來就是一堆粗人，搞得過于精細或者復雜反而不合適，就是簡單的撥出去的錢要聽個回響，最后所有的東西都得歸大家所有，只是因為現代化的工商制度，這個法人就是陸文龍了，大哥是超越所有人的存在嘛。

    所以用車也是同樣的道理，誰要開都行，汽油都是阿林買的油本，固定到一個附近加油站加油，不用給錢的，但是規矩就很嚴厲，親兄弟才能開這些好車，當然也可以辦事交給自己的小崽子開，但是一天下來，必須交還鑰匙給阿林，不能說哪部車就給誰占著了，只有陸文龍有這個優先權可以占，別人誰都不能拿著車鑰匙過夜，車是大家的。

    就是類似這樣的細節，余竹自己做得津津有味，在他看來，只有陸文龍才是領著大家從一群啥都不是的小地痞小混混，走到今天的舵手，所以陸文龍要做什么他都是擁護的，而陸文龍cao持的這條船上，任何一個弟兄都必須服從這條船然后才每個人都要努力搖漿，而他，就是那個喊號子的，也許他從來沒有沖鋒陷陣的沖到最前面，也沒有經營過什么格外賺錢的項目，但是他就是負責管理好這些弟兄都朝著同一個方向用力的號子手，專門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最不顯眼的那個，可有個姑娘顯然就有點眼光，把他給看上了。

    是甜甜。

    暑假畢業前，甜甜蜜蜜就被陸文龍帶到了十八樓這邊來，三言兩語就交代給了這邊的人，二嫂的同學畢業了，要在渝慶城里找工作，要跟著大家做事或者自己去找工作都可以，這段時間要借住或者長住在樓里也無所謂，反正都方便。

    于是陸文龍只管帶人來，介紹完以后咋收留處理都是余竹的事情，蔣琪倒是一考試完就回去了，這倆姑娘樂開懷的就加入到這邊來上班。

    十幾歲的年齡其實才正是定性的時候，也許在蔣琪剛進入師范學校的時候，這倆蔣小妹的小姐妹還看不出什么差別，成績差不多，都來自周邊的縣份，長相都還甜美，但是幾年讀完書畢業，甜甜就顯出來比蜜蜜腦子更好用的優點。

    甜甜本名就叫田恬，蜜蜜叫劉宓，原本孤獨無助在這座城市畢業以后的感覺在陸文龍把她們提溜到這邊樓里，一下就覺得心態安穩了，蔣琪把話也說得很明白，是姐妹呢就珍惜這個機會，陸文龍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伸手幫忙，所以千萬別去招惹自己男人，等過來樓里真的一了解陸文龍是個什么樣的人，再看看樓里嘰嘰喳喳那些姑娘再三提醒千萬別去亂打六哥的主意，小心被大嫂分了尸，傳說那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大嫂可是殺過人的！

    所以這倆姑娘就徹底沒了這種想法，那就安安心心上班吧，按照蔣琪的說法，先獨立能養活自己，再隨便挑男人，而不是被男人挑，所以這倆也不挑剔的就選擇任何跟文秘有關的職務都可以去上班，畢竟是她們在學校學習的專業。

    可這幫臭小子有什么辦公場所？余竹算來算去就只有把她們放到汽摩配件交易市場去當文員，管理那邊的場面上事情，要不就只有去李萬機或者自己那里當營業員了。

    可田恬就是在這個時候，放棄了看上去似乎更輕松自在的交易市場辦公室，選擇去余竹的典當鋪子當文員，天天跟余竹一起上下班……

    余竹的攤子有多大？除了隱藏在外面的幾大屋子各種贓物，就是跟著他的那二三十個打不得架，更擅長偷偷摸摸跟蹤個人，收個賊贓的小弟兄，所以街邊的這個典當鋪子就是兩個玻璃柜臺加倆能說會道的小崽子，平日里余竹就跟田恬對坐在柜臺后的兩張辦公桌兩邊。

    這一來二去么，田恬就算是看對眼了，對這個一貫不油嘴滑舌，也不喜歡往姑娘堆里扎，卻老愛靠在藤椅里面琢磨事情的年輕人，嗯……反正就沒覺得齙牙礙眼，反而還覺得那兩瓣牙挺樂的，看了就心情好。

    于是這天下班，一起回家的小崽子剛把破面包車開過來，田恬就主動出擊：“我們一起去看電影不？”

    余竹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想想點頭：“好，那個誰，把能招呼到的弟兄都叫上，今天我們這幫子去看看電影，晚上我請客吃飯！”

    人家跑柜臺的小崽子都看出來了，偷偷摸摸當著紅臉的田恬湊大哥耳邊：“田姐怕是叫你跟她看電影吧，我們就不用去當燈泡了！”然后一溜煙就開了破面包車跑了！

    真的，混混也分各種人，阿光二狗那樣萬花叢中過，不留一片在身邊的喜歡鬼混的家伙是不少，但也有陸文龍小白這種認認真真對待感情的，只是陸文龍能力強，敢同時多線cao作，當然也就有余竹這種漫不經心對男女之情不是很在意的家伙。

    簡直就是驚慌失措，如坐針氈的跟田恬看了一場完全不知道在講什么的電影之后，打了輛出租車就兩人一起回十八樓，急急忙忙在樓下給田恬說了一聲晚安，風急火燎的跳上樓梯自己跑上去了。

    換別的姑娘吧，可能還會覺得挺失敗的，田恬卻覺得自己看準了人，這是個感情上挺老實又有能力的男人，樂不滋滋的哼著歌坐電梯回七樓了，她和劉宓跟另外倆姑娘住一間屋，和在寢室也差不多，看她表情不錯，早就下班回來的劉宓還打聽：“咋了？做了好買賣？”

    田恬就點頭笑：“好買賣！”中途電梯停靠，她還伸脖子看，沒看見那呆頭鵝。

    呆頭鵝順著樓梯自己慢吞吞往上走，接受了多次小崽子們招呼二哥好，最終決定等會兒找阿龍討個主意，不光是因為自己習慣了大事問陸文龍，貌似他在這方面也是行家嘛。

    ☆、第六百七十八章 好兵

    第六百七十八章 好兵

    幫阿光和阿林把摩托車的事情處理完了，接過點面紗，開始擦著手，陸文龍準備回樓上收拾東西，余竹才有點吶吶的叫住了他。

    陸文龍很少看見軍師這個模樣，攬了他的肩膀上電梯，有點小心的詢問：“怎么？出了什么事情？”能讓余竹為難的就不是什么好事。

    余竹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我自己的事情……”

    陸文龍睜大眼睛看他，不說話，余竹才原原本本的把今天那姑娘發起進攻的路數給說了一遍：“就是這樣了，我覺得二嫂這個姐妹也不是在外面飄的，還算本分，人也漂亮有文化，確實挺好的。”

    陸文龍樂得很：“然后來找我討主意？”

    余竹梳了個分頭，不是弟兄們常見的平頭寸頭，輕輕擺一下頭，前面的頭發就抖：“就是這個意思……總不能去問阿光或者二狗吧？小白我覺得他被張嵐管得太嚴了，我可不想變成那樣，就找你……嘿嘿嘿……”

    陸文龍難得這么得意：“找我才是最對的嘛，準保成事兒，你看看阿托不是我撮合的？”電梯到了十三樓，陸文龍伸頭出去給坐在窗邊的蘇文瑾說了一聲，自己又樂淘淘的跟余竹坐電梯下去了。

    余竹有點緊張：“你要干嘛，現在就去找小田說？”緊張得根本就沒看見陸文龍點了一樓，這不怎么上戰場的軍師，這種時候居然有點大腦缺氧的感覺。

    陸文龍好笑的指指電梯按鈕，等電梯門打開，才攬著余竹出去，外面剛下班和休息玩耍的弟兄小崽子都很多，接二連三的跟倆大哥打招呼，陸文龍隨意的揮揮手，拉了余竹就去了一樓的雜貨店。

    原本是陸文龍在國外看了那種小區的超市，覺得很方便，反正這里都是自己弟兄住，張嵐原來也開過雜貨鋪，所以就領頭搞了一個，不賺錢，批發價賣東西，就是為了方便弟兄們，主要是日用品，不過就沒有超市那么漂亮，就是幾張桌子跟柜子堆著東西，張嵐是白五嫂了，所以不會在店里守，另有姑娘在，陸文龍擺擺手就拉了余竹蹲到一個柜子前。

    有些小崽子遠遠看見，就羨慕，倆大哥不知道又在商量什么大事情。

    陸文龍卻撥拉下架子上的一張毛巾：“對付姑娘呢……我只給你說一點，就是下細。”

    余竹真不開竅：“怎么下細？”

    陸文龍得意洋洋：“所以就帶你來舉個例子，你跟小田這個事情呢，你不用立刻表達什么，但是可以做點什么，做點跟別人不一樣的，她自然就會覺得你對她有心思，相互就明白了嘛。”

    余竹有點急著撓頭：“然后呢？”

    陸文龍就拿著毛巾：“假如說，你要送小田一條毛巾，但卻先用熱水泡泡，因為你看看新毛巾有點臟有點硬，這樣人家用起來就很舒服，是不是就覺得你用了心思的？這就叫下細，在一些細節上注意點，是不是就知道怎么做了？”

    就跟陸文龍一貫指明了道路，余竹再細細的去清理一下實際cao作，舉一反三的腦子一轉悠，就蹲在那里拍自己的大腿：“嘿！還真是這么回事兒！”跳起來就抓了毛巾要出門，結果卻被嚇一跳，因為一轉過來，就看見湯燦清不聲不響的蹲在他們后面！

    湯燦清臉上似笑非笑，伸手就抓住陸文龍的耳朵：“老二，別聽你哥一天亂說，誠心實意的對姑娘好，才是最關鍵的，嘿嘿，我倒要看看，你這下細的功夫怎么來的，我怎么沒看見你送我條毛巾？”

    陸文龍耳朵給揪住，快速的在毛巾架子上抓一條：“老二幫我給錢……”轉臉就獻殷勤：“回家回家！馬上給你洗干凈……”

    湯燦清還是知道在弟兄們面前不能掉了面子，送了手，挽住他的手肘，實際上捏住陸文龍的腰肋rou，一副刑訊逼供的模樣，推進了電梯，后面余竹也覺得好笑，自己沒那么緊張了，轉頭問誰有開水……

    湯燦清在電梯里把陸文龍擠在電梯角：“現在很擅長這些東西哦！”

    陸文龍真是被姑娘們培養出來的厚臉皮：“一理通百理，只要對你細致點，你就會開心嘛！”

    湯燦清臉上已經在笑，嘴里卻不饒人：“我怎么沒看見細致？！”

    陸文龍委屈：“我還給你買了驢打滾的……”

    湯燦清一下就想起兩人在平京鬧別扭的那一場，忍不住就笑開花了：“就知道提這些事情！”

    這時電梯門打開，蘇文瑾站外面：“咦！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余老二跟阿龍抱這么緊呢！”

    湯燦清跳出去就摸一把小蘇的臉：“還有一個半月了？”

    蘇文瑾點點頭摸摸自己的肚皮：“嗯！”

    大姑娘就把毛巾掛蘇文瑾脖子上：“送給你當賀禮！我去換衣服準備吃飯了！”回頭給陸文龍一個媚眼，心情不錯。

    陸文龍才過來扶著蘇文瑾去飯桌邊坐下，昔日奧運冠軍小虎牙端了菜盤子過來：“新試著做的魚香rou絲，不帶辣椒！”

    陸文龍嘗嘗樹個大拇指：“我明天就去學校軍訓，順帶做體能跟蹤測試，一個月就回來，中途估計也是能抽空回來的，大嫂就你幫忙照顧了哦，反正有事打電話。”

    楊淼淼卻有自己的打算：“這次你要軍訓我就不跟你去了，下次吧，假如你再有這種體能儲備訓練我跟你一起去，就算是封閉訓練了。”

    蘇文瑾已經在發筷子：“你反正又不參加什么比賽了，還搞什么封閉訓練。”

    小虎牙執著：“難道我就天天炒菜？又炒不出個世界冠軍來，既然我還年輕，上次都還能跳那么高難度的動作，就要保持狀態，我喜歡跳水！”

    陸文龍和稀泥：“行行行，只要你喜歡，能保證安全，就行，回頭我也問問他們那些小的測試設備在哪里買的，看上去也不貴，我們可以買來自己測量，麻子也用得上，以后孩子也可以從小鍛煉測試用。”

    出來的湯燦清就最喜歡這種話題：“對！從小就要喜歡鍛煉，長大了身體一定好！父親的基因這么好的！”

    楊淼淼笑而不語，比基因？

    陸文龍顧不上觀察余竹的生澀戀情萌芽，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蘇文瑾和楊淼淼送出了門，小蘇是因為懷孕以后愈發早醒，甩掉了懶覺的習慣，楊淼淼那就是雷打不動的生物鐘，早早起來就要做晨練的，只有湯大姐依舊冒著泡泡睡懶覺。

    看陸文龍騎上摩托車，接過頭盔，阻止了張揚等人呵欠連天的又準備跟上，蘇文瑾才說：“你們也休息些日子，那邊豆花鋪還有弟兄呢。”

    陸文龍才一騎絕塵的擺擺手上學去了，不過他的確心細，可以為了湯燦清故意招搖的開悍馬車去電視臺，卻不愿讓自己騎個大馬力賽車在大學生面前顯擺，把車放到豆花鋪，找了湯燦清那輛自行車，就蹬著去學校了。

    果然平易近人的態度一下就很得學生老師的喜歡，多仰慕的大明星了，還是騎個破自行車，居然有學生給他偷偷拍照，陸文龍也配合，還揮手。

    不過換了廉價的迷彩軍裝，跟一大群還青澀得很的同學們站在cao場上，聽大學領導講話，陸文龍才有點恍然發現自己其實還很年輕，是不是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太超前了，不光工作超前，再過倆月還要當父親了，而家里老二明年也要生了，真有點奇妙的感覺，所以排頭兵陸文龍站在那里就有點傻笑。

    等大學領導邀請陸文龍上去講話時候，他還在走神，還是那個軍隊來的軍訓班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叫你上去呢！快！”

    陸文龍才驚醒的跑上去，駕輕就熟的激昂一番，引來包括女生和那些軍隊官兵的一致景仰，奧運冠軍的確夠仰慕的，何況龍牌還幾乎天天都在電視上有廣告出現，不過陸文龍那小老婆出現的頻率遠比他高而已。

    渝慶的天氣其實蠻熱，一般都要到十月中下旬才會退熱，所以那年湯燦清就躲避了軍訓，呆在蜀都涼快，陸文龍站在驕陽之下只擔心蔣小妹不要吃太多苦，他是一點不適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