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節
姑娘們防備的還是比較漂亮那種,孟曉娟就不在其中,蔣琪就自己轉腦筋:“唉……說是我們一起進了大學,結果你去了師范大學,要不是為了學法律,我也考那所學校了?!?/br> 陸文龍按照指揮帶著去跳蚤市場:“你不考那邊才是正確的,你覺得我有多少時間去坐在大學里面,都在這城里才是最靠譜的,我過去都是接受教練的檢測,說起來老趙最近叫我去平京看全運會的棒球比賽,我都沒時間,只有等這檔子事兒完了,他手里也把新的人手考察得差不多了,我再去平京看看,說不定長江后浪推前浪,我已經被甩在沙灘上,讓人給比過了?!?/br> 家里好像都不是很在乎這個奧運冠軍了,楊淼淼那號的都不稀罕了,所以蔣琪也能不在意,剛一轉過路口,就輕聲歡喜的雀躍一下,拖了陸文龍一頭扎進到處都熙熙攘攘的攤位中間,其實說起來家里都在做過千萬上億的產業項目了,好像還沒有什么高檔消費的習慣,穿著也是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打扮,逛的更是十幾塊錢的小東西? 其實在意的是兩個人在一起逛,而不是逛什么。 ☆、第六百五十八章 急切 幾天下來,蔣琪自己就覺得考得不錯,三個手指抓田螺十拿九穩了,就決定回縣城去過個暑假,不為別的,她現在真的好像嫁出去的姑娘,都不怎么落屋,一年到頭也就匆匆的回去呆個兩三天,也該回去陪陪自己的父母了,最重要的是,看蘇文瑾的母親來過,她就尋思會不會自己爹媽也來,到時候免得麻煩。 當然她在吃飯時候說的更輕松:“要念大學呢,要是我不回去說點好話,估計我爸媽都不給我學費了!”主要是怕自己表現得過于眷戀父母,會讓楊淼淼這沒爹媽的和湯燦清那只有半個爹媽的多心。 多有心思的小姑娘。 其實人家都不在意,湯燦清還拿腔拿調:“再窮不能窮孩子嘛,你的學費我包了……”好像這么一說,蔣琪就成了小孩子。 蔣小妹敬謝不敏:“那算了,大嫂幫我交學費還差不多!”受陳婆婆的影響,這姑娘格外看重前后關系,還別說,陳婆婆自打給帶到十八樓來住,慫恿著蔣琪一起來看了看蘇文瑾,就琢磨著說這姑娘面相和善,是個好相處的大婦,干癟著嘴巴很為蔣琪慶幸! 陸文龍就沒思念過自己的爹媽,在那個年歲習慣了身邊沒有父母,現在的生活也就更沒有那樣的勁頭,只會悶頭吃飯:“早去早回,想你我就回去接你上來?!?/br> 蔣琪聽了這種當面說的想念話,居然有點害羞,捧了碗吃吃笑,吃過飯就讓陸文龍把自己送到碼頭去,照例還是找了幾個要回家的小崽子陪著一起回縣城,楊淼淼本來想跟著一起去送的,讓蘇文瑾拉住去洗碗了。 一路細語,在碼頭躉船邊磨蹭了好久,蔣琪都有點不想上船走了,最后還是咬咬牙:“我就呆一個月,總得陪陪爸媽!”然后頭也不回的就跳上船,后面幾個提著各種土特產回家的弟兄樂呵呵的跟陸文龍揮手才跟著去了。 無端端的有點惆悵的情緒,看著客輪尾部泛著白沫調頭駛去,逐漸從一座水上的燈火樓變成一個小星火點,直到消失,陸文龍才使勁的給自己擴幾下胸,轉身走下躉船回家,張揚和徐勁松開面包車裝的小崽子跟買的土特產,現在靠在臺階上等著他,只是陸文龍剛爬上這最后幾十級的臺階,移動電話就響了,干脆就坐在有江風的堤岸邊接通了:“喂,是我,陸文龍!”僅僅就是一個我是跟是我的前后差別,聽起來就有個斷句的語氣不同,氣勢也不同。 武剛的聲音充滿戲謔:“咦?有點六哥的架子了!” 陸文龍還是沉穩,沒馬上變成點頭哈腰的口吻,依舊那個腔調:“武叔好,您別笑話我!” 武剛開門見山:“不笑話!說說吧,張慶楠是怎么回事!” 陸文龍不合作:“不關我的事兒,也不關您的事兒,就是狗咬狗?!?/br> 警察局長可能還有點沒料到這種反應:“你!”陸文龍沒吭聲,等著對面的反應。 武剛明顯是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話:“你別跟我拿喬!你手上又有了人命!” 陸文龍不抵抗:“你說有,就算沒有那都是有的?!?/br> 武剛嘿嘿兩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攙和到張慶楠的事情里面去了!” 陸文龍自己這邊使勁張開手掌捏了捏額頭兩邊的太陽xue才回答:“我去蜀都參加全運會,他知道我在蜀都,讓我幫他聯絡那邊的人講數,結果話不投機打起來了,就這么回事,我也是在社會上求碗飯吃,各方各面總得打交道吧,我已經盡量不跟張慶楠攪合,也不做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這話聽起來是有點無奈,可沒見這家伙遇見打斗時候那股子興奮勁! 武剛要詳情:“死了多少人,傷了幾個?講什么數?” 陸文龍艱難:“我真不知道,我只是旁觀,看張慶楠要被殺了,迫于無奈才去搶人,場面上多少死傷我真不清楚,只知道張慶楠丟了五個人,還有幾個受傷的,他自己都挨了槍!” 武剛出奇的不詢問蜀都那方面:“你呢?你究竟在干什么,你帶了多少人去?” 陸文龍更無奈:“我就一個司機還有兩個跑腿的,張慶楠帶了十多二十號人,我就是個牽線讓他們認識的,真的很無辜,我也不知道會鬧成這種模樣!” 武剛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開口:“你不要跟張慶楠混!” 陸文龍終于說了實話:“我就是給張慶楠展示一下我的手腳,讓他忌憚我,不然他要來打我的秋風(占便宜),我煩都煩死了?!?/br> 武剛嘿嘿嘿的又笑幾聲,哪里有一個警察局長的味道:“你倒是的確膽子不小,手腳也狠……”有點意味深長的味道,搞得陸文龍很是忐忑,畢竟這可是警察局長,再怎么也是兵賊不一家的關系,說拿人就拿人,說你犯罪就犯罪。 武剛自己琢磨了一陣又說話:“林書記要調走了?” 陸文龍在官場方面就嫩得不是一般般了,下意識的回應:“??!要調回平京部里面?!?/br> 武剛能得到消息和陸文龍能得到消息就是兩碼事,前者說明他除了在這個計劃單列市之外,省里乃至部里都有關系人,能打聽到這個不可能公開提前對下面宣布的消息。 而陸文龍,就只能說明他跟林書記一家有非比尋常的關系,甚至會提前告訴他,卻殊不知這個消息根本不是林長峰透露出來的。 武剛的聲音就好像是從嗓子眼里面憋出來的:“你……知道新來的書記是誰?” 陸文龍不諳政道,但是不笨,武剛前前后后的語調變化,總是能聽出點端倪,作為這座城市警察口的頭頭,怎么會不關心市里面一把手是誰,而對于這個總是喜歡揣摩上意的政治結構來說,如果能提前知道自己的領導是誰,比其他人就領先很多步了,單單是了解一下領導的喜惡就能帶來很多不一樣的結果,猶豫了一下:“大概知道……” 武剛絕不扭扭捏捏:“是誰!知道名字,剛才問你的事情就從沒發生過!” 其實陸文龍愿意跟武剛打交道,還真不是為了對方是警察局長,自己從來沒求過他什么,就因為這個人身上還有點袍哥的味道,干凈利落得也算是講江湖義氣,所以對他這句話也信得過:“姓汪,國家計委外資局的副局長?!?/br> 武剛對這些事情就是門清兒:“國家計委外資局的局長?那是司級啊……直接提到副部級來做市委書記?” 陸文龍完全不懂:“他之前是國務院的一位搞統戰的領導?!?/br> 武剛多敏銳個人:“你認識?!” 陸文龍是真沒反應過來:“嗯,接觸過幾次?!?/br> 武剛簡直有點倒吸涼氣了,在那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醞釀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似乎說話的口吻都有點變化:“能給我說說是怎么接觸的么?”再沒有前面命令的居高臨下,商量的語氣增加不少。 陸文龍這次聽出來了,他也不是個不識抬舉胡亂拿架子的個性,反而是比不要問他袍哥之間事情更坦承:“首先是我拿了冠軍,去香港……”接著再是這一次在香港又遇見,只是都只介紹自己跟汪領導的關系,最多這次也就是一起喝喝酒吃了頓飯,絕口不提徐少康或者別的那個什么陳姓官員之類,做混混的似乎都有這個見人說話留三分的習慣,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多一個字都不說。 武剛多半是在做筆錄,因為其間反復詢問最近那次坐在一張餐桌上的有哪些人,詳細到誰的旁邊坐著誰,陸文龍終于不得已才把市委宣傳部部長和經貿委的主任也在一張桌子上供了出來。 武剛簡直是有點壓著嗓門低吼:“陸文龍!你太不講義氣了!這種事情你還跟我遮遮掩掩!”這說明什么,宣傳部的老劉在新書記來的時候就是已經提前見過面,能說上話了,而且市里面已經有兩位領導班子的干部跟陸文龍一起見過這位新書記,也知道陸文龍和這位書記的關系貌似比林書記還來得親熱一點! 要是自己一個判斷失誤,急功近利的想拿下張慶楠的這件事,沒準兒在新書記還沒上任的時候,就給了人家一個難看! 再想遠一點,如果沒人知道陸文龍跟汪領導認識也就罷了,偏偏還有兩位知道的,要是自己拿下陸文龍,這兩位無論是想害自己還是隨便找個話題跟新書記嘮嘮,都能把這件事捅過去,就算陸文龍有千般不是,新書記總會對自己有點不同看法,乃至會影響到自己的仕途! 嗯,華國的政壇總是先講究這些事情,最后才考慮自己的職責和對市民應該做什么的。 陸文龍無辜極了,自己一個混道上的袍哥,跟你個警察局長講什么義氣?簡直匪夷所思:“您又沒問過我這檔子事!” 武剛掛電話:“你在哪里!我過來找你!” 急切得很…… ☆、第六百五十九章 脫不倒爪爪 陸文龍跟穿著一身便裝的武剛就坐在江邊的石階上聊了很久。 其實從市區的警察局過來碼頭只有一兩公里的距離,很近,依舊開著那輛毫不起眼的桑塔納過來的武剛,讓陸文龍見識了一個沉溺于官場權勢的警察局長有多么熱衷于跟上級打通關系,要不是陸文龍說自己不知道汪領導的家門朝著什么方向看,看武剛的架勢是想拉著陸文龍一起去上門拜訪了! 縱然不愿意求武剛什么,陸文龍倒也懂得利用對方這個特點,答應等真的是汪領導過來上任,有機會私下見面的話,叫上武剛一起,也順便給武剛說了說這位領導大概的喜好,剩下的武剛就得用自己的關系去打聽揣摩了。 快半夜,陸文龍才帶著一身江邊的涼意回了家,楊淼淼跟孕婦都先睡覺去了,只有湯燦清打著呵欠坐在通風的大廳里面看書:“咋的?舍不得走,在江邊演戲么?” 陸文龍聞聞自己身上沒什么煙味,才過來挨著她坐下,因為湯燦清最近格外講究不能聞到煙味,連喵喵都不去玩了,說是要絕對的優生優育:“和一個大煙槍在江邊坐著談事情,琪琪八點多的輪船就走了。” 湯燦清也不問大煙槍是誰,點點頭就拉陸文龍靠著自己在藤編沙發上瞇著眼睛養神,陸文龍更不問她大半夜的在練什么幺蛾子功夫,就陪著一起,他總是喜歡這種和愛人眷在一起的感覺。 其實這時候豆花鋪子那邊就沒這么溫馨了,第二天一早那邊就傳過來消息,半夜有幾十上百號年輕人穿著統一的迷彩服,提著鎬把鐵鏟之類的東西,氣勢洶洶的過來砸房子,結果被早有準備的打家弟兄們帶著街坊鄰居一起,反擊打了回去! 陸文龍陰沉著臉,身后站著阿光小白等一大幫弟兄,站在街道頭上,整個街道現在都擠滿了人,街坊鄰居群情激奮的圍在那個指揮部外面破口大罵,那些施工工人和技術員卻推說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就在水泥路的指揮部和青石板路的古鎮街道之間交界處,一棟木板房已經被燒成廢墟,到處都能聽見那些當地人咒罵對方建筑商生兒子沒屁眼的土話,感嘆昨天晚上要不是豆花鋪的后生仔們積極滅火救助,驚險的把燃燒的木板壁給推翻,阻斷了火勢,說不定整條街都會連接著燒起來! 昨天打架的主要場所也就是在這棟廢墟旁邊,因為到水泥路面之間的這個岔道上,還有十多米距離的空余,正好成了打斗的主要地點。 豆花鋪的弟兄站在陸文龍身后小聲:“這把火是我們燒的……” 陸文龍猛的一下吃驚的轉過頭來,頸骨都聽見點咔吧的聲音,這弟兄趕緊解釋:“我們反復想過,如果不把事情鬧大鬧得狠一點,就沒法激起眾怒,所以昨晚趁著打得熱火朝天,就點了火,之前就叫這家把東西和人都離開了的,不會有傷害,以后我們賠這么個木板房也算不了啥!” 陸文龍得控制自己的喜色,他吃驚的就是自己弟兄里面還是能動腦子,使勁點兩下頭:“做得很好!報警沒?” 這個弟兄得了表揚有點得意:“當然,警察過來草草的看了就走了,我們沒塞東西,不知道那邊給了他們好處沒,接著我們給區政府和市里的報紙還有電視臺都打了電話,他們都說不是他們分管的事情!” 陸文龍完全明了這種踢皮球的作風,嘿嘿嘿的笑兩聲:“反正就盡量鬧,昨晚有多少弟兄受傷?”過來就看見好些弟兄包著頭,吊著手,慘得很。 這邊回答依舊是得意:“假的!我們昨晚做了準備,早就堆了不少鵝卵石在角落里,一打起來就拿石頭砸,根本就不近身,他們頭破血流的可不在少數!” 陸文龍要壓住下面人這種驕傲情緒:“小心應付,別得意洋洋,我們的目的是要對方正經八百的來談,不許搞這種邪門手段,假如要來陰的的,我們就要比他們更狠!” 這位趕緊收斂表情點頭,余竹背著手過來了,街頭巷尾站滿了幾條街的居民,還有很多學校的學生老師也在這里湊熱鬧,所以陸文龍這幫人倒是不顯眼,只有余竹穿了個白綢褂子啊,手里拿個折紙扇,真的在極力模仿師爺的打扮,年紀不大還蓄點胡子,看著挺好笑的,轉悠到陸文龍身后卻語調急促:“趕緊!右邊后面,看見沒,那邊有個女的!小崽子給我說,說不定她就是這個工程的臺面人物,昨天晚上天黑前看見她坐了一輛奧迪100來過指揮部的!” 陸文龍放眼望過去,一個三四十歲的紅衣女子的確是戴著一副墨鏡,站在外圍被十多個工地男子擋住,但是被一群人遮擋住都能依稀看見她張牙舞爪的氣勢! 陸文龍自己也穿得簡單平凡,點點頭就往后退,看了他的動作,小白阿光也若無其事的散開點退出來,然后三人才兜著圈子穿過人群朝那個女子靠近過去。 稍微靠近一點就能聽見這個女人正在大罵:“你不是說你手到擒來么!你不是說你從鄉場找的這些弟兄絕對能擺平事情么,搞什么搞!王八蛋!這些老雜碎,就只會吃著碗里的罵著人,老娘不是給錢買了么,怎么還搞出這樣的事情來!他們嘴就是吃人的血!給我狠狠的打,打出人命來我上面有人!三天時間,必須給我把這片的人全都給我趕走!” 陸文龍的心里都是一凜,自己這樣的混混怕是都沒有這么狠辣吧? 再看看那激憤中頗有些扭曲的容貌,指手畫腳的囂張動作,對遠處那些保衛自己家園老百姓的喝罵,真有些禁不住的火氣隱隱冒起來。 他身后的阿光嘴上不干凈:“這種老娘們我最拿手!空虛寂寞得很,你看她穿的衣服就知道想男人!我來勾搭她!” 小白跟他最慣熟:“又是你那套開著車兜風吃西餐送花的把戲?這個女的明顯不是那種一般人家的中年婦女吧!” 陸文龍的思想品德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待會兒阿光先去,你這胃口還真是好!老子看見這種裝腔作勢的老娘們就想吐!” 阿光跟小白其實是見不得阿林和楊森最近參與了大場面,所以才一定要跟著陸文龍來這邊看看的,說大話的帥哥皺皺眉,咬咬牙,真的搖晃著過去了,陸文龍就跟另一個帥哥一起踮著腳尖好奇的在這邊看熱鬧。 陸文龍這無德的還拉了小白盡量靠近點,希望能聽見對白。 阿光真不愧是經常在脂粉堆里打滾的,先故意把自己那個移動電話摸出來拿在手里,然后伸著脖子不經意的靠過去看熱鬧,“一不小心”就踩了那女子的皮鞋尖! 小白脖子也伸得長,嘖嘖:“這分寸!你看看,他就只踩了鞋尖,絕對不會踩疼別人的!” 然后就看見阿光比那女的還先驚訝的抬起腳,一個勁的道歉,對方本來是要發火的,看了他一件絲光t恤扎在牛仔褲里面,年輕健壯又陽光帥氣,一臉的笑容真不好罵人,接著手里拿著的電話說明頗有經濟實力,就更沒火氣! 還硬生生的把剛才痛斥怒罵的神色壓抑住了,臉上露出點笑意來! 陸文龍更八卦:“阿光這光鮮貨,賣相真沒得說,最喜歡勾頭發了,又來了!” 真是個習慣動作,阿光每過一會兒就會下意識的甩甩頭,把額前幾乎遮住一只眼的長發給甩開點,再用手指勾開,真的帥氣啊,關鍵笑容跟語氣絕對客氣禮貌:“呀!姐,不好意思,給踩臟了……擦擦吧?”一邊說就從褲兜里面摸出折疊的花絲巾,先示意一下,看女子不反對,才蹲下去就幫忙擦鞋尖上的腳印。 陸文龍分明能看見,這家伙擦鞋就擦鞋嘛,順手就假惺惺的抓了對方的腳,人家夏天可是穿的皮涼鞋,一只手在擦鞋尖,另一只手就摸人家腳跟腳背了! 小白比他還專業:“嘿嘿……關鍵就是這一步了……這女人么……摸了腳就能摸別的地方!” 陸文龍側目:“還有這樣的說法?” 小白一臉的老道:“上手嘛……關鍵就在這第一下,后面啥都好說了,但不能急……” 果然就看見阿光淺嘗即止的摸捏兩下擦了鞋就起身,開始跟人家套話:“姐,你這么漂亮,鞋弄臟了可不好……這都干嘛了?大清早我開著車經過這里就看見這么多人……” 陸文龍這會兒居然在那紅衣女子臉上看出點羞澀來! 我滴個天??! 只是看對方低頭小聲說話模樣,估計是聽不見啥了,陸文龍拉著小白找到外面真有一輛奧迪一百,現如今小機關領導都還大多坐不上的好車,轉了一圈就發現是有司機的,陸文龍給小白指指車牌,這家伙就摸出電話問阿林那邊去查查車牌號了。 雙管齊下先回應的居然是阿光,等陸文龍和小白溜達著稍微站遠一點,但是在阿光能看見的視野里面,沒過多一會兒,就看見長發帥哥跟人家相互留下電話號碼,揮揮手告別,然后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mx5,開著小跑車揚長而去了,整個渝慶城現在都沒幾部跑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