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
強叔不過是拉個話頭子:“你呢?有沒有興趣來香港發展,或者拍點電影做生意什么的?” 陸文龍靠在黑色真皮座椅上,有點醉眼朦朧,但是摸摸嘴皮還是笑:“不用了,做好自己的地盤就不錯了,一山還有一山高,比來比去沒盡頭的,我在渝慶好好發展,強叔黃爺有用得上我的時候,肯定義不容辭伸手幫忙,我到香港來也能有強叔的款待,總比大家都在一條道上搶飯吃,生出事端來義氣得多!” 這話其實說得有點大了,也許是陸文龍喝了點酒,才沒掩飾自己霸氣,強叔似乎就是想聽這種真心酒話,哈哈笑兩聲:“會么?” 陸文龍小打一個酒嗝:“幾年前,我弄了十萬在手里,都笑得合不攏嘴,今年搞了幾千萬,我卻沒什么特別的感覺,這就是因為我當過奧運冠軍,站在世界最高點以后,眼界就不同了……多了不說,在荒郊野嶺殺那么多人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我最后會不會脫身,我相信我一定能勝!我有這個信心!” 強叔看著他,陸文龍也把目光停留在這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四十多歲男人身上:“強叔,你跟黃爺不同,他念舊,他喜歡袍哥小輩子,你是個實際人,那我們就說實際的話,假如我來香港,我那點錢屁都不是,所以我只能繼續從砍殺做起,要砍殺就有仇家,我又是個寧為雞頭不當鳳尾的架勢,不會受什么人控制,遲早有糾紛,還是眼前這樣最好,各取所需,內地一定會有大發展,維克托他們都毫不猶豫的在投身進去,我就在大陸發展,甚至連渝慶那方土地都沒必要出去,內地太大了,一地一隅都足夠發展,說起來,香港不也才這么丁點大個地方么,都可以發展出這么多東西來!” 二十歲的年輕人借著酒勁侃侃而談,強叔又注目看了一會兒才輕輕鼓掌:“少年郎啊少年郎,真是羨慕!……阿龍,我真的很羨慕,你年紀輕輕就能如此沉穩的做事待人,來日不可限量!” 陸文龍還是帶點酒意的憨厚笑笑:“您別夸多了,驕傲是大敵!” 強叔哈哈笑:“好吧!先說定在這里了,關于珠江集團的那個項目,我是一定會大力參與的,你那邊收購相關的地皮有什么需求盡管跟我說!”這就標志著陸文龍能得到這位信字堆實權人物的資金力量支持了。 陸文龍點點頭:“好!” 簡單明了。 外面夜色如水一般沉靜,厚重的奔馳房車安靜的滑過街道,因為剛發生過幫派砍殺,路邊有不少警察在執勤,防止發生連帶打斗,對社團成員更是嚴加控制,不過對豪華房車卻態度甚好的一律放行。 資本主義社會嘛,有錢,基本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只是在華國國內,就不一定了。 陸文龍年紀不大,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感受。 接下來在一間教會醫院,據說是信字堆自家人受傷的定點醫院,陸文龍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阿泰,幾個小時的派對時間,這個雙花紅棍已經診療搶救完畢,現在靠在床頭,旁邊還坐了個眼有點紅的姑娘在削蘋果,看見陸文龍帶著蘇文瑾她們進來,就低聲吼自己女人:“看看!丟人了不是!快給六爺和四位嫂子問好!” 陸文龍搶上一步摁住渾身包扎還想盡量動一動的阿泰:“泰哥躺好了……沒事沒事,我明天回渝慶了,來看看你?!睆娛鍥]進來,送到門口,留下兩部車就先行離去了,他是阿泰的東家,他來看望得力干將也是要做給下面人看的,就沒必要跟陸文龍扎堆一起來了。 那個明顯帶著胭脂氣的姑娘估計也是圈內人,不靦腆但是有些敬畏的站起來,喊六爺,但是看到后面稚氣尚存的蘇文瑾跟楊淼淼,還是楞了一下,還好湯燦清和蔣琪這看起來比較正常點的讓她還是挨個問了聲好。 阿泰頭上有腦震蕩,脊椎骨裂,肋骨斷了三根,但是還能正常說話,只要別提氣,所以滿臉滿不在乎的笑容:“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今天這條命是六爺救的,能報答的時候,絕不含糊!還有嫂子們,拉扯我一把,就一定會銘記在心!” 這才是江湖味! ☆、第六百二十三章 不招惹 直到返程在飛機上,湯燦清都還在跟蘇文瑾討論這種江湖味:“以前看見他為了你跟那個學生打架,我就覺得心驚膽戰的,這次親眼看見車撞砍殺,我覺得他還是最好少沾這些東西!” 蘇小妹先打量一下密斯湯,愈發犀利的敢調笑:“也?為了我打架的時候,你就看得動心了?那也太早了點吧?” 湯燦清典型的不害臊:“就是了!又沒什么可丟臉的,我問你呢,你還是要多管著他不許他沾這些東西!” 蘇文瑾嘗到點甜頭,乘勝追擊:“喲……你不是最喜歡管人么,拿粉筆頭砸人?。 ?/br> 湯燦清縱然系著安全帶,還是張牙舞爪的想去攻擊一下大嫂,蘇小妹卻一挺胸:“我有身孕!” 唉!湯燦清簡直就覺得大??! 于是回到渝慶以后,她就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提成重要待辦事件了。 但重新開學的陸文龍該有多忙? 上學那邊還好點,反正孟曉娟每天上午絕對準時的到學校上課,只要陸文龍沒有去,她下午回來到工地之前,一定會把筆記交給一樓小賣部的女孩要求轉交給二嫂,現在算是知道這一整棟樓,最愛學習的就只有這個漂亮得有些妖精的二嫂了,天曉得那些漂亮姑娘不愛學習只喜歡打扮的習慣,怎么就沒落到這姑娘頭上? 所以晚上蔣琪才會督促陸文龍把筆記溫習一遍。 因為陸文龍這段時間要忙著把那個摩配市場整理出來正式營業。 維克托當時把三層樓的摩配市場整個土建工程都完成了才離開,陸文龍要做的就是招商,這中間的鬼魅也不少,有些原來屬于這塊地的住戶看見以前爛尾樓現在居然拔地而起,光光鮮鮮的要對外招商了,就想來打秋風,原來這里是廠區平房的,爛滾龍還是有些,國家的工廠大家一起搞垮,不思進取的就吃低保吃病退工資,混吃等死,可現在有了利益就立刻跳出來。 如果換做一般的商人,處理起來可能有難處,陸文龍最煩就是這種不思進取的家伙,叫了王猛一伙人過來,先讓張揚帶人跟蹤探個路,摸清了這些家伙住的地方,然后楊森帶著王猛一幫大漢直接上場,把這些原本打算耍賴的家伙嚇得頭發都立起來了! 相對麻煩一點的反而是一些吃拿卡要的政府部門,挖空心思巧立名目的街道、城管、稅務、衛生、消防,真是一個都不能少,要不是覺得不能把維克托的心血給白費了,陸文龍都有些耐不下性子跟這些貪得無厭的家伙打交道了。 直到某一次在喵喵帶著一幫政府官員消費,正好遇見張慶楠的一大幫弟兄在玩樂,看見陸文龍還能熱情一起喊聲六哥好,這些官員才隱約明白陸文龍大概還有個什么背景,后來的無所顧忌才稍微收斂了一下。 就好像陸文龍在香港感受到的那樣,**制的社會或者說相對清廉的社會中,大家都遵循一個法律一個規則來運行,有錢就是大爺,其實還簡單一點,而在內地,隨著他跟這些職能部門政府官員打交道越來越多,就越覺得心煩,這些簡直有些無孔不入的官員的完全不把規章制度放在眼里,肆無忌憚的主動索賄,實在沒法索賄就耍官大爺脾氣折騰人,總之就是這不是那不是的挑剔! 所以搞得陸文龍隨著天氣越來越熱,自己也越來越火大! 但回到渝慶兩個多月,陸文龍卻從來沒有試圖去找過市委書記林長峰來解決這些問題,這個家伙下意識的還是避開官字口,也不習慣于求人,寧愿自己有些艱難的摸索。 但林長峰終究還是給他打來電話:“回來這么久,也沒說到林伯伯這里坐一下?”語氣就跟之前和陸文龍在自己辦公室談話時候的態度大不一樣了。 陸文龍應承下來,晚上吃過晚飯才跟湯燦清一起去上門,純粹的晚輩拜見,連禮物都沒帶點,也不指望求人家幫襯自己什么。 打開門,林秉建的母親忍不住就抱了抱湯燦清:“二十多年了小建從來沒有離開我這么久!”連大學都是在一個城市,的確是太不習慣了。 陸文龍就惴惴不安:“難道阿姨你還要怪我幫他們牽線了?” 做母親能有點嗔怪的神色:“你啊……要不是大李還算是實誠,我真是要記恨你一輩子的!” 林長峰很少主動也到門口迎接,聽了有笑聲:“兒孫自有兒孫福,哪里還需要記恨一輩子的?來來來,小龍過來跟我坐坐,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br> 湯燦清還是有眼力,就故意跟林秉建母親拉點家常,抱怨自己沒有母親,可沒有這樣疼愛的感覺,讓陸文龍跟著市委書記走進一樓客廳后面的一間書房。 坐下以后,陸文龍依舊是主動拿桌子邊的暖水瓶幫林長峰先倒上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您說,有什么事兒?” 林長峰不趕緊進主題:“你還真是個異類,居然從頭至尾都沒有主動來我家坐坐?” 陸文龍沒覺得不對勁:“您這么大個官,每天要忙的事情那么多,我來打攪您做啥。” 林長峰居然滯了一下,帶點自嘲的口吻:“我還以為每個渝慶人都覺得能從我這里得到點好處,巴不得跟我沾上邊呢!” 陸文龍也自嘲:“我才多大個攤子,我自己都覺得忙得不可開交,您還管這么大個城市,忙得腳跟都不落地了吧,我不是來討人嫌么?” 林長峰饒有興致的笑起來:“那按照你這么說,國家領導人豈不是忙得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陸文龍居然還真想了一下點頭:“估計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這么大的國家,隨便有什么事情都要驚擾到他們,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苦差事?!?/br> 林長峰哈哈大笑:“古往今來那些想奪取政權,想當皇帝的人可沒覺得這是個苦差事!” 陸文龍不以為然:“當個昏君當然輕松了,要把事情做好,那就累死人?!边@個道理他現在真是深有體會,每天都是汽配市場、爛尾樓工地、喵喵迪斯高、各種弟兄們的場子,外加還得跟老牛等人保持關系,關注那個西南第一樓的情況,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林長峰若有所思的開始說正事:“我很快就會調走了,事情多少跟秉建和大李的婚事有關,無論是因為李家在香港回歸的事情可能會帶來的任何一點變化,還是因為一個香港商人家族和我這樣主政一方的地方官員聯姻帶來的負面效應,我都不能再坐在這個市委書記的位置上,我得調到部委去,回到平京!”表面上看起來是平調,因為渝慶的市委書記本來就是高配,所以他現在就是按照級別調回平京擔任副部長,其實算是升了。 陸文龍卻是下意識的認為回到平京首都當然就是升了,喜笑顏開的拱手:“那還是要恭喜您了?!?/br> 林長峰看著他的表情琢磨:“看來你是真不覺得怎么樣,對于我離開這里也不覺得失落,又不覺得遺憾,正因為你的事情都不依賴于我,所以我走不走,對你根本就沒有影響?” 陸文龍還是那個論調:“您是市委書記,我那才多大的攤子,哪里能跟您攀上關系?!?/br> 林長峰搖著頭笑幾聲:“多大的攤子?一個投資過千萬的娛樂場所,一棟十多層的民工公寓,外加一整片摩配交易市場,還有好幾處爛尾樓施工,說不清道不明隱隱約約跟你連成一片的集團化小企業一大堆,再加上在那個國立大廈的項目中都攙和了一腳,如果不是我當市委書記,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跟什么市委領導有關系!” 陸文龍最近就最膩歪這種口吻,很不屑:“一定要跟領導有關系才能把生意做好么?就不能公平的做生意,自食其力,全靠自己么?我說就是這種想法才把水攪渾了!”也許是有感而發,所以就稍微說得有點過。 林長峰都楞了一下,他的眼界和政治深度肯定高太多,陸文龍隨口說的東西,卻能讓他感受到完全不同的實質,沉默了,拿過自己的茶杯慢慢的撇開茶葉喝茶,陸文龍說了也不覺得忐忑,看對方不說話,自己也拿起茶杯來喝,偶爾打量一下周圍,試著從自己看到的書房細節判斷一下這位渝慶的父母官有什么愛好或者習性。 不過沒等他分析出來書架上的那些扇面書法是真是假,林長峰就開口了:“這的確是個很深層次的體制問題,正要論述和糾正,都能洋洋灑灑寫一大篇報告了,重點還是落到實處,如何調整和規劃……”然后就看見陸文龍相當茫然的眼神,自己就笑起來:“嗯,說多了說多了……叫你來呢,一個就是給你說一聲,我很快就會調動搬家,以后到了平京,也要來我家里做客,無論林秉建和大李的事情,還是你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年輕企業家的經歷,都值得跟我經常交流一下……” 部委大員了,陸文龍也沒多誠惶誠恐,客氣的點點頭,心里卻尋思:“天曉得你家門朝哪邊開?還是不去招惹的好。”根本不問會搬到哪里,有什么聯系方式。 林長峰抿一口茶:“另一個事情呢,來接替我的……有可能就是你那位汪團長……” 嗯? ☆、第六百二十四章 運氣 果然不出林長峰所料,陸文龍對這個自己曾經的領導或者有關系的人要來做父母官,居然一點格外的表情都沒有,哦一聲就沒了下文! 久處政壇的林長峰愈發覺得面前這個年輕人有些與眾不同,不攀龍附鳳到這種地步的真很少見,在華國,官本位的心態幾乎深入人心,看看那個劉部長,僅僅就是管個宣傳口,就可以縱容自己的兒子獨霸一方,林長峰算是教育得好了,林秉建沒有太多驕嬌之氣,但其實也完全屬于另一個階層,所以才會覺得跟李家的聯姻不算離譜。 可陸文龍不但從未上門拉關系走后門,連多余的廢話都懶得說,要是這個年輕人一文不名也許沒有向上的心思,那也就罷了,可明明他經營了那么大的一個攤子,如果有人伸手幫個忙,飛黃騰達指日可待?。?/br> 混跡在這個社會上的人,誰不明白? 林長峰自己心里都跟明鏡似的,所以注意力都轉到這上面來了:“說說吧,你對你的那些工作產業,有什么打算和期望?” 陸文龍有點莫名其妙的看看市委書記:“我?沒什么打算吧,盡量把每件事做好,帶著弟……我的那些老鄉吃飽飯,過好一點的日子,盡量多從家鄉帶人出來打工,讓更多人有工作,我一直都認為吃閑飯的多了,才會出亂子,絕對不應該養好吃懶做的家伙,所以才要盡量多找些工作崗位出來,春節我都還從烏江山區帶了一批山民出來,幫他們安排在建筑工地做工,現在看起來他們很滿意,比在山里好得多,又去招攬山區鄉親了?!?/br> 林長峰臉上有點一驚! 斟酌好一會兒才開口:“你……到烏江是因為有人跟你提過什么?” 陸文龍更加莫名其妙,還以為阿生的事情露了痕跡,趕緊掩飾:“沒有沒有……就是春節我們自己去玩,偶然遇見的。” 打棒球他在行,察言觀色可就是林長峰的專業了,一點稍微的猶豫和眼珠子轉動都被他看在眼里記在心中,輕笑起來,拿手指敲敲自己的沙發木頭扶手:“小龍啊……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去烏江,你是來自江邊縣城的,這些東西背后都是有必然聯系的,看來你居然能從什么渠道知道這些事情,沒想到我們渝慶還有你這樣藏龍臥虎的年輕人,好吧……我忠告你一句,你那位汪領導來了以后,你還是應該多走動看看的,以后到了平京也應該去看看我……” 陸文龍最煩這種政治領導談話時候的打啞謎,感覺談話要收尾,立刻就點頭:“好的好的,一定!” 可以說,陸文龍跟湯燦清出門開上個紅色面包車走了好遠,林長峰跟老伴還站在小別墅的臺階上看著,只是想的東西不一樣罷了,一個思念女兒,一個……想想最后還是覺得跟自己女婿打個電話問問,這事兒太蹊蹺了一點。 所以晚上維克托就把電話打到了陸文龍這里:“你跟我老丈人說了什么?” 陸文龍帶著楊淼淼在曹二狗這邊打臺球呢,把球桿遞給楊淼淼,自己退到安靜點的地方把對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這些當官的真心煩,說個話都是話里有話的,哪有那么多時間去猜!” 大李明了他這種草莽脾氣,哈哈笑:“他還打電話來問你是不是話里有話,在透露什么呢!” 陸文龍呸兩聲:“我有那個水平,都去做官了!”看來他真沒瞧得起做官,只要會察言觀色和裝腔作勢就夠了,根本不需要其他能力。 維克托琢磨一下試探著詢問:“你真不知道烏江一帶和你們老家的縣城一帶意味著什么?” 陸文龍看那邊楊淼淼歡天喜地的打臺球,心不在焉:“不知道!” 大李斟酌一下:“這是個非常重要,又很嚴肅的事情,我們李家都是最近得到點風聲,但絕對不允許外傳的!” 陸文龍很少聽見維克托跟他這么說話,終于正式起來:“啥?” 維克托都確實是咬咬牙才開口:“我去渝慶找你,以及開始準備在渝慶發展,全都是因為你,我們都約定好了的,對吧?”陸文龍嗯嗯嗯的點頭。。 維克托才繼續:“但是我跟林秉建的事情就引來上面有人猜測,也是這樣打啞謎的問來問去,我老細多敏感個人,托了很多人去旁敲側擊的打探,最后我們珠江集團的決策層的出來個結論……可能,我是說可能啊,渝慶要單獨成??!”最后一句說出來的時候,簡直就好像大便最舒暢的時候,如釋重負! 陸文龍完全沒反應:“啊?” 維克托居然也跟著:“啊?”頓了一下才有點著急:“啊什么???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陸文龍哪有那么高的整體謀略能力:“意味著什么?” 維克托要暈厥:“首先整個要成立省的原因就是你們順江而下已經開始在建立的三峽大壩,這就會形成一整個峽區庫區,涉及到一系列的移民改建,國家需要對那里動大手術!” 陸文龍終于能聞到點味道:“嗯,對啊,已經在開始了,有些地方移民到幾千公里外的魯東去了呢,我都知道?!?/br> 維克托干脆和盤托出:“這是一筆巨大到天文數字的建設、移民、安置費用,也會涉及到很多工程,如果還在你們原來的省,就有點鞭長莫及,所以把渝慶單獨拉出來搞一個三峽省是最靠譜的,然后還能拉動烏江等貧困山區,就是這兩個大目的,你正好就是庫區來的,又主動去烏江找山民改善生活,和這個完全還是在最高層口頭討論的大政策吻合,他作為渝慶現在的領導,肯定也有人找他談話詢問過類似的事情,他都咬著沒跟我們說過,才會非常奇怪的找我問你的事情,我把我老細收集到的資料跟他問你的話印證起來,才得出這個結論的!” 陸文龍恍然大悟:“那他懷疑我什么?” 維克托笑了:“你不是跟大老爺握過手么?你后來出了一系列的事情,不是還跟最上面有點瓜葛么,做官的嘛,總會下意識的認為你搭上了什么登天梯,聽說了什么消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