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
還相當有水準的制作了這樣陳舊的路牌,根本不會引起毒販們的注意,只有陸文龍這個認識武成峰的人才會意識到這是什么意思,真是好點子! 陸文龍怦然心跳起來,一直重重壓在心底的擔憂現在完全放開了,那種背靠政府,有人支持的感覺還真是好,飛快的看看自己車上的里程表,記下讀數,判斷大概的位置……那里的確是翻到一座山峰的埡口,那里應該有個道班或者居民點,地圖上沒有顯示,來的時候也不是走的這條路,陸文龍根本無從判斷警察會怎么做。 小貨車一點點的在接近那個埡口,看著身側一無所知的蘇小妹,陸文龍伸手過去摸摸她的手,拉過她來湊在耳邊:“記住,前面還有十來公里,看見有房子的時候,萬一發生什么,你緊緊的跟著我,躲到我的身后,什么不要管,一定保住你的安全,你安全,我才能放心大膽的跟他們斗!” 蘇文瑾有些驚訝的抬眼看看他,咬咬牙點頭,已經都坐回去了,卻突然又返回來,湊上自己的嘴唇重重的壓在陸文龍嘴上,使勁的親著! 陸文龍一陣嚎叫:“唔!擋住了……嗚……擋住前面視線了!”舌頭卻知道伸過去,習慣成自然嘛。 結果被蘇小妹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定要活下去!” 有時候女性在這種時候比男人感性得多,也瘋狂得多…… 十來公里的路程其實沒多一會兒就到了,遠遠能看見相當荒涼的山頂處,的確有一個灰白色的院子,陸文龍的腦海里面翻飛出了各種各樣的場景,沖出來一大票警察喊不要動,又或者路上有灑滿的釘子停下這輛車,可無論怎么樣,都不能把張平的人全都抓起來吧? 他不熟悉警察cao作這種販毒案抓捕的流程,不知道警察會怎么做,只能忐忑不安的把小貨車朝著那個院子開過去,從后視鏡能看見后面盤山公路上,起碼在五百米外,才是那輛桑塔納,不遠不近的吊著,極目遠眺,下山的公路盤旋下去以后,倒是真有一個小鎮穿街而過,但這樣俯看下去,似乎沒有人……只能看見一輛白色面包車停在出鎮的街尾。 這輛車不太正常…… 根據陸文龍這幾天在路上反復開車觀察的結果,這樣的山區小鎮或者鄉場街道,最多有一兩部破舊不堪的沙石貨車就不錯了,大多數當地人還是用牲畜牽引牛車或者馬車,這樣的面包車,是警察的么?又或者下面的那些破舊民房里面就躲滿了警察? 看看那山腳的十來棟木板磚石結構混雜的民房,分列在道路兩側,靠近山體的明顯好點,都是磚石的,而街對面基本都是木板支撐,背后就是冬季不怎么豐沛水量,卻充滿怪石嶙峋的河灘。 這里看起來倒是方便搞一場伏擊…… 帶著這樣的胡思亂想,陸文龍已經把小貨車開到了灰白色院墻的外面,就在路邊,標著醒目的養路道班字樣,陸文龍赫然看見上面標注的就是“某某縣某某鄉武成峰道班”! 難道這里真叫什么武成峰? 天下會真的有這么巧的事情?陸文龍按了兩下喇叭,都沒有任何反應,小貨車已經開始平穩的翻過埡口下山了! 陸文龍的車速沒有變化,繼續往下面開,他的內心還是希望這是一個對自己最后的提醒,他的希望還是寄托在下面那輛有些不太正常的白色面包車上,盤山路下去不過幾公里,陸文龍的心又一次怦怦怦的劇烈跳動起來,蘇文瑾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情緒變化,再次轉頭看著他,陸文龍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壓著自己的心跳跟劇烈的斗志! 真的是斗志! 那種大戰前難以抑制的腺上素急劇分泌,陸文龍甚至覺得這里比山頂那個埡口都更值得被警察們利用,所以他幾乎是全身心的在等待即將發生的一切,伸出左手輕輕拉開車門上那個閉門栓,示意蘇小妹也照著坐,蘇文瑾依樣畫葫蘆,一直咬著自己的嘴唇,陸文龍發現了,轉頭做個咧嘴的動作:“這樣……要這樣,別咬嘴皮,萬一有什么撞成兔子三瓣嘴,就好笑了!” 蘇文瑾想笑,但是笑不出來,能試著咧開嘴,好像是在笑,白白的小牙齒倒是滿整齊,沒有小虎牙,就是很整齊很規矩的樣子,卻讓陸文龍看了心頭就是一熱,這就是自己最喜愛的小白兔,現在陪著自己在最危險的時刻,突然他就伸手拉過姑娘的肩膀,重重的親一下:“我愛你!” 不等蘇文瑾做出任何回應,陸文龍就把姑娘塞回去,順勢俯身打開了她那邊的門扇:“抓緊了!我叫你下車,你就跳下去!” 蘇文瑾是真的來不及說什么,因為陸文龍的車速陡然加快了…… 不為別的,陸文龍在轉過最后一個山道彎的時候,近乎絕望的發現,那輛白色面包車啟動開走了! 對陸文龍來說,這意味著自己最后一線希望的破滅,這里距離渝慶還有三百多公里了,他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他絕對不可能按照張平規劃的步驟去進行了。 這個從來都只相信自己的年輕人,發現自己不可能獲得來自別人幫助的時候,他就會一如既往的選擇按照自己的方式來戰斗! 去特么的警察,他根本就不知道武剛這個家伙,現在能幫自己做什么,連續開上這么幾天數千公里的車,陸文龍近乎于強悍的神經終于還是到了爆發的時候,當然換種說法,也就是崩潰。 只有這樣開過車或者經歷過這樣事情的人才明白,如果眼前的道路都會下意識的搖搖擺擺,完全是靠意志力來堅持的情況下,一點點情緒變動都會導致任何事情的發生。 如果沒有那個什么武成峰的路牌,陸文龍甚至也會強行控制自己的情緒期待著前面的某個地方出現警察來挽救自己,也許就會一直開到渝慶,但是給了希望卻再失望的感覺,真的讓他完全難以再這樣磨蹭下去! 陸文龍不知道離開的那輛車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開道車,但現在肯定不是警察了,再看看路口寥寥無幾的村民,這里也沒有任何警察設伏的跡象,他已經燃燒起來的血液,根本不可能熄滅掉,幾乎就是在瞬間覺得,自己干了! 老子一個人來解決這幫所謂的毒販,一個人來搞定這個事情! 這才是陸文龍那種街頭混混成長起來的本性,無論他經歷過什么樣的大場面或者教育,他骨子里的那種彪悍跟無法無天的作風,才是他最為熟悉的一切! ☆、第五百七十章 為啥不用 第五百七十章 為啥不用 解釋一下關于贈送禮物的事情,原本在周末30號左右,因為今天臨時得到通知,《舵爺》居然獲得了7月4號的首頁大封推,我會在4號開始爭取連續三天每天加更,所以活動也會順延到6,7號左右的晚上,因為我怕我這些天忙著碼字,無法把活動做好,敬請各位諒解,活動實施細則,我已經放在了作品相關里面,可以事先查閱~~~謝謝各位支持,是你們的訂閱,才讓我得到了一年以后的封推,雖然只有一千三的均訂,很艱難,但真的很感謝~~我也一定會堅持,再次謝謝~ ~~~~~~~~~~~~~~~~~~~~~~~~~~~~~~~~~~~~~~~~~~~~~~~~~~~~~~~~~~~~~~~~~~~~~~~~ 武剛是真做了準備的…… 警察辦案講究的就是人贓并獲,但并不一定非要把張平在毒品旁邊一舉拿下,而是只要確定毒品這個犯罪事實被控制以后,所有監控的人員再同時動手控制,多方突審得到口供,相互比對深挖成員,最終形成從口供、物證、鑒證形成的完整證據結案。 所以一方面加大動用人手緊盯張平一伙人,另一方面就開始追查陸文龍他們一行的去向。 但這去的方向就太快了,全國警察不是想象中那樣聯成網什么都同心協查的,更多的做法還是各人自掃門前雪,更何況武剛的性格里面,他要獨自拿下這一份功勞的心思相當大,能不依賴外地警方,他就不會依賴。 這就導致陸文龍他們一行風馳電掣的三天就到了滇南,也沒有到張平他們之前去過的地方,而是玩了個花招,換了個地點,拿了貨就日夜兼程的往回趕。 所以武剛在判斷自己失去了在外地動手的機會以后,他就鎖定了渝慶進城的幾條公路,每個方向都留下了人手,先暗查,只要發現有陸文龍回來的痕跡,就會在前面突然增加路上的檢查關卡,力爭把一百五十萬的毒品擋在渝慶城的門外,這原本就是他們的計策,也就是為什么他們格外看重運貨人的原因,只有明了誰是運貨人,才能守株待兔的讓每個偵查員都知道自己要找誰,現在要認出陸文龍,對于一大幫長期沉浸在這條戰線的警方偵查員來說,太容易了,大明星嘛! 誰不認識!? 所以武剛也在警察中間明示:“這是一個做出巨大犧牲臥底其中,值得信賴的好同志,他還有一名女性家屬一道,所以大家一定要保證這兩人的安全,只要發現他們的車輛,就立刻通知后面的同志動手,毒品肯定會壓在他們的車上!” 這個范圍圈已經扯得很遠了,一直扯到了周圍一百公里外的國道省道上,兩三人一組的便衣都撒到了路上,就等著英勇無畏的陸文龍同志把毒品運回來,也防止毒品進入到渝慶周圍的縣份鄉鎮被隱匿起來。 甚至連陸文龍的那些弟兄也被余竹安排跟著撒了出去,也是一方面尋找盯著張平等人的蹤跡,一方面跟著警方偵查員認人,還有誰比他們更熟悉六哥和大嫂的樣貌,所以當一個毫不起眼的鄉場街道兩三個小混混跟兩三個成年人很沒關聯的各站一邊,真不容易讓人發現這張潑天大網! 但陸文龍不知道啊! 所以說,有時候一個細節的變化,一個人性格的特點,都會導致事件朝著完全不同的方向發展。 一般人也許會忐忑不安的只知道等待未知的警方到來,陸文龍絕不會! 眼前的一切,跟他在之前經過的無數個小鄉場差不多,這里僅僅是周圍山民趕集時候的一個聚集點,甚至連鄉鎮公所都沒有,就是幾家雜貨鋪小賣部,加上養路段倉庫或者設備房,石磚房屋甚至都是二三十年前上山下鄉年代的產物,不是用水泥做了語錄口號,就是瓦頂旁邊還有斑駁的紅星,在沒有趕集的日子里,養路段的人甚至都散在路上的各處道班里,這里的人完全就是那幾個小賣部加水點的人,最近的山民都在幾十里地外的山間水旁了。 一咬牙,腦子里浮現出自己剛才在高處彎道看見的下面樣子,揣摩著哪一棟靠近河灘的木房能擋住車身,一下打開車門:“下去!”蘇文瑾盡量咧著小嘴,看著很好笑的樣子跳下車,不過這個動作倒是讓她沒那么緊張了! 陸文龍自己也從另一邊跳下去,迎著路邊一個正在用棒槌舂辣椒的村民大踏步走過去:“老鄉!有持槍歹徒過來了!借我使使!”伸手就直接從這個四十多歲大媽手中奪過了一米多長兩頭碗口粗,中間手臂細的實木棒槌,也許因為常年使用,在石槽圓臼里面砸蜀人喜愛的辣椒,兩頭都已經圓溜溜的成了半球狀,泛著淡淡的紅色! 倒是跟陸文龍那紅色球棍有幾分相似,卻更大了許多! 給蘇文瑾做個眼色:“跟大媽躲起來!打電話報警!”自己一轉身就回到車上,往前開去! 蘇文瑾只來得及看了他一眼,就有點語無倫次的抓住了瞠目結舌還沒反應過來的大媽往小賣部里面躲:“有電話沒?我們是好人,后面有壞人,趕緊進去,壞人有槍!” 這山民其實也足夠剽悍,哪里會隨便這樣一兩句就嚇到?大媽居然一指小賣部里面:“電話在那里……我去……”還沒來得讓她說出話來,小白兔居然爆發出自己從未有過的力量一把推了她就躲進屋里,實在是已經能瞥見遠處那輛桑塔納也沖下山來了! 同時聽見一聲巨響! 陸文龍在街道中段停下車放了蘇文瑾,僅僅過了一兩個房屋,就出了街口,也就是剛才那輛白色面包車停靠的地方,掛著慢速檔位,推開門跳下車,最后用舂杵在油門上一戳,轟的一下,裝滿竹制器具的小貨車一頭沖下路基,重重翻在七八米高的下面河灘上,摔得七零八落! 但陸文龍卻沒看見有什么白粉狀的東西散落出來,要知道這一路上他跟蘇文瑾可是猜測過好多次,這毒品是不是就灌裝在竹筒里面! 不管了,看看道路邊已經沒了蘇小妹那件暗紅色羽絨服的影子,陸文龍豪氣頓生,提著重重的舂杵在手上舞了一下,對重量和長度都相當滿意,覺得自己已經有了關二爺的八成功力,大吼一聲:“來呀!販毒的狗崽子!有種的沖你爺爺來啊!” 實在是隨著車輛翻墜的聲音,不多的當地人還是探頭探腦的伸出來看了! 一下就聽見陸文龍喊販毒的詞語,再聽見另一頭猛烈的汽車轟鳴聲,也許就知道點什么了,起碼可能會報警吧? 陸文龍可也不是傻子,當年張翼德都知道在馬尾巴上拴樹枝呢,他也知道站在路邊的一大塊石頭邊,只露出了半邊身子和頭部,大喊著,就看見桑塔納上的黃小龍掏出一支手槍從副駕駛座探出半個身子,憤怒的朝他開槍! 其實也就是壯個膽,表達對眼前突發事件的憤慨,他們實在是沒有料到陸文龍居然會采用這樣暴烈的方式來反抗! 也許陸文龍的道上身份,張平他們一伙人還是覺得他并不是從根源上憎恨販毒這個行為,當自己做得理所當然以后,他們并不覺得別人對販毒的接受有多難,前面奔赴滇南以及對陸文龍的試探,都讓他們最終以為陸文龍會乖乖的按照他們意思把毒品運回去,而且這一路上他們也不進入城鎮住宿,就是防止陸文龍逃跑,畢竟帶了毒品的陸文龍,不再能像之前去的時候那樣步步跟隨了。 但是他們以己度人的忘記了,當毒品到了陸文龍手里,那就變成了陸文龍的砝碼! 那就是一百五十萬的東西,雖然陸文龍不知道這些東西在什么位置,但肯定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下,張平費盡心機的讓自己幫他運毒,這些毒品肯定就在這輛車上,那就行了! 陸文龍就把東西全都砸在這里,你要不要?! 要就有種來拿! 三四十米外的手槍射擊完全就是狗屁,專業軍人都不容易打準,這毒販還是在一輛顛簸著的桑塔納汽車上,準頭可想而知! 反而是陸文龍揀了一塊圓乎乎的石頭,掂量一下,稍微醞釀,等對方飛馳著靠近,一個甩臂,大力直線球給砸過去! 這就是專業級的,還是國際最頂尖的專業級! 別忘了陸文龍是最優秀的投球手! 十多米距離內,三四十厘米范圍,說打鼻子不打嘴巴的! 雖然沉重的鵝卵石和棒球不太一樣,導致準頭有所偏差,但是依舊不偏不倚的砸中了轎車前檔玻璃! 嘩啦一聲,龜裂狀的擋風玻璃上頓時破開一個大洞換來里面女人的尖叫聲! 可那駕車的技術還真不賴,沒有如同陸文龍希望的那樣失控,而是在短暫的搖擺兩下以后,控制住了姿態一掠而過! 只留下了黃小龍! 是的,這個把大半個身體都探出車外,也許是學著什么香港錄像對陸文龍開槍的家伙,左手在桑塔納頂部根本就沒有什么可抓的地方,只能用手指扣住車門,但這樣的抓握力量很不順手,在劇烈搖擺的車身動作面前是完全可以忽視,一下被仰面朝天的摔下來! 陸文龍頓時覺得戰績也不錯,又撿起一塊鵝卵石,直接朝著人就砸過去! 那個摔得七葷八素的黃毛家伙,還沒有站起來,就被一塊石頭砸中了胸部,接著還有! 陸文龍的大力投球可是能保持很高速率的,接二連三的石頭,朝著僅僅一條馬路對面的持槍者砸過去! 他才不會傻不愣登的過去,既然自己有這個砸石頭的準頭,為啥不用? 但桑塔納已經在一兩百米外掉了個頭,放下一個拿著步話機還是移動電話的家伙和女性,轟鳴著油門,又沖過來了! 這讓那三五個正要涌過來的當地人也嚇了一跳! ☆、第五百七十一章 請功 第五百七十一章 請功 這就完全是來營救同伙的,桑塔納一下就停在陸文龍的巨石和地上的黃小龍之間,陸文龍接著再砸兩塊石頭弄壞玻璃,都沒能阻止對方跳下車來拖拽人上車,順便還撿了手槍朝這邊射擊,這個距離就很近了,陸文龍不得不躲避。 蘇文瑾已經撥打了家里的電話,她最熟悉的修車鋪電話,緊張之下聽著外面乒乒乓乓的槍聲,手指都撥錯了號碼盤,重新再打,才聽到那個有些熟悉的鄉音:“哪個?” 是店里的小崽子,蘇小妹一口氣把所有想了好多遍的話說出來:“我跟阿龍在省道206上面,有個叫武成峰的地方,趕快告訴阿竹報警,這里的電話是……”念著用膠布貼在號碼盤上的電話號碼,抱著電話機蹲在小賣部墻角的蘇文瑾聲音越發恢復正常:“快點!對方有槍!”聽到那邊明白的聲音,蘇文瑾啪的一聲扣上電話,緊緊的抱住,聽著外面還有陸文龍持續不斷的咒罵聲,姑娘的臉上居然有一絲笑意,這樣的好男兒! 真是好男兒,陸文龍嘴上可沒什么遮攔,混混熟悉的那些臟話是潑天介的亂來,一邊大罵就一邊拿石頭砸過去逼得對方也不敢憑借一兩把手槍往這邊來,河灘路邊嘛,就是石頭最多,子彈說不定還沒他來得準確利落呢。 所以已經被幾乎砸爛了所有玻璃的桑塔納還是先拉上人掛上倒檔,嘩啦啦的就撤下了,石頭的缺點也就在這里,除了能砸壞玻璃,給車身增加幾個坑洼,卻不能傷害到輪胎或者發動機,對方把車倒到一百米開外,遠遠的幾個人下車來站在那里,顯然是在等待什么…… 陸文龍看那幾個村民躲在街口邊,大喊兩聲:“報警啊!給政府打電話,這些是毒販,沒人性的,什么都敢做!” 沒人回應他,聽到槍聲,一般人還是怕得很…… 陸文龍看看距離自己十幾米外下面摔得稀爛的小貨車,再看看蘇文瑾躲進去的那個鋪子也相距十來米,咬咬牙,直接順著旁邊可以下到河灘的小路跳下去,三兩下撲到殘骸邊,舉著舂杵就使勁砸副駕駛下方翻起來的油箱,沒兩下鐵皮就砸開了,汽油全流在了車身上、竹編工藝品上! 那邊桑塔納的人不知道他要干嘛,也急忙撲到路邊張望,甚至還用手槍朝這邊打了兩槍,就被另一個同伙拉住了,估計是明白要是開槍引燃了汽油,那就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