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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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到家里,曹二狗就神神秘秘的和阿光小白等人一起在十三樓樓梯那坐著抽煙,看他們從電梯出來才喜笑顏開,陸文龍詫異:“昨晚沒喝夠,今天再來?”湯燦清就想脫了高跟鞋底砸這幫沒個正形的家伙。 曹二狗如獲至寶的從身后拿出東西:“這個,這個還沒看呢!” 陸文龍一看就是自己跟他在那個皇冠車上找到的精致密碼箱,阿光和小白也拿出一包錢:“當時你找的外國錢,阿聰說還是留在你這里,你不是要出國比賽么,我們不會用。”一萬多美元呢。 陸文龍拿過來玩玩看看,扔回去:“給麻子收著吧,要出國,我們都是一起的,叫小賊上來,我們打開這個密碼箱看看,但是箱子收好了,最近別讓人發(fā)現(xiàn)在我們手里,萬一有誰見過那個死鬼拿著呢?” 眾人點頭啄米,其實就是好奇好玩,這檔子事收獲了一百多萬,已經(jīng)很驚人了,現(xiàn)在就是回來清理東西才發(fā)現(xiàn)這兩天忙著沒打開這箱子,都好奇的想打開來看看。 按照他們想法,老范自己都沒有攜帶那一百多萬,只帶了這么點錢和一個小密碼箱,這里面肯定也是值錢的東西啊。 所以小賊被叫過來,煞有其事的把耳朵貼在箱子上聽了半天,湯燦清都炒好了幾個飯菜,拿鍋鏟過來問候這幫家伙還不滾到樓下去吃自己的東西,張揚才心滿意足的跳起來,找了幾個數(shù)字,啪的一下就打開了箱子。 蔣琪今天剛?cè)ピ芙榻B的法律事務(wù)所報到回來,穿著ol風格a字裙和小襯衫加外套,踩著高跟鞋走出電梯,懷里抱著一疊文件夾氣質(zhì)好好的走過來,好奇的伸頭過去一大幫男人中間:“你們在看什么?”湯燦清也用鍋鏟撥開人,伸頭看看…… 一大箱子,全都是照片! 全都是赤身**的照片! 而且還是那種男男女女交合的照片! 倆姑娘,頓時就哎呀呀的叫著,拿文件夾和鍋鏟攆人:“你們都在搞什么東西啊!” 一幫男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費這么大的勁,甚至在老范的車上別的什么都不帶,就帶這個? 阿光嘲諷:“他是不是命根子不帶勁,非得經(jīng)常看這種東西?” 張揚還使勁的呸呸呸幾聲,使勁抹自己的耳朵,覺得自己施展神技打開個箱子,卻是這種東西,真晦氣! 小白阿光嘻嘻哈哈的笑著就要逃跑,唯獨一貫不怎么愛動腦筋的曹二狗卻慧眼識珠一下就看出特點:“女的就是那兩三個,男的卻盡不一樣!” 所以說術(shù)有專攻,就這么飛快的瞥一眼,陸文龍這號的就還沒看出什么,人家就立刻分辯出來了! 還別說,已經(jīng)被攆開的幾個家伙聚攏來一看,真是這么回事,拿起來的小白隨意一翻背后,很多人都喜歡在照片后面寫個什么時間啥的,這里一下就念出來:“**清,粵東省輕工業(yè)局設(shè)備科科長。” 隨便再拿幾張照片起來,都是這樣,各種各樣的職位,從粵東、瓊海、閩建到周邊省市,甚至平京中央都有人在這些照片里! 基本都是各個工商業(yè)口的官員和銀行的干部! 反正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個面容姣好身材豐滿的姑娘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被拍照,從拍攝角度或者場面來看,應該是墻上偷偷的開了孔,從房間的某個高處角落拍攝的。 曹二狗那平時并不轉(zhuǎn)動的腦瓜子一下就開竅:“這是仙人跳吧?故意偷偷拍的……” 湯燦清正臉紅的要打開這幫家伙,小白手快:“咦!這不是坑你的那個家伙么?!還有這樣的把柄在死鬼手里?” 陸文龍和湯燦清伸頭一看,真是徐少康,跟倆姑娘糾纏在床上! 原來姓范的死鬼是用這種方式結(jié)交人,又偷偷的留下了把柄?! 蔣琪也紅透了耳根子,但是腦子清晰:“這是違法的,就算掌握了把柄,也是非法取證,有敲詐勒索的嫌疑!” 陸文龍隨意的看看就明白,大氣的揮手:“二狗,全都送給你研究珍藏……” 曹二狗笑瞇瞇的好嘞一聲,正要收起來,小白慢著一聲,先伸手把密碼箱扣上:“死鬼這么在意這些東西,又是各種當官銀行的,那對我們肯定也有用,要好好的保存起來!” 阿光腦子沒這么靈:“都是粵東瓊海那邊的,這么遠!” 陸文龍也反應過來:“再遠都有用,好的,你們收集起來,做個冊子,把名字職位都單獨列一個給我,萬一以后遇見了呢?” 湯燦清跺腳:“你不許看!” 蔣琪卻是照相館長大的:“找阿竹,他那有放大機,先翻拍一套留底片,這個彩照保存不了多久的。” 曹二狗等人跳起來給蔣琪拱拱手:“二嫂英明!”才全都跑了! 一直到蘇文瑾帶著又一起去幼兒園視察的楊淼淼一起回來吃飯,蔣琪和湯燦清都有點低頭埋頭的各想各沒說話,蘇小妹看了還覺得多奇怪,文化最高的這倆姑娘不是最喜歡拌嘴么。 直到晚上蔣琪拖著陸文龍到自己房間,才紅著臉問:“你……是不是也跟小三小四一起做那啥?” 陸文龍一個勁翻眼睛:“淼淼有這種勢頭,不過阿清不愿意,怎么你想試試?” 他可是百無禁忌什么都敢的! 蔣小妹還是紅著臉狠狠的啐他一口,又跳過去咬他的耳朵! ☆、第五百四十三章 指名道姓 第五百四十三章 指名道姓 陸文龍確實是找維克托詢問了一下關(guān)于那個國立大廈的事情。 這段時間他在國立大廈上做手腳,完全沒有瞞著大李,這家伙還看得津津有味,現(xiàn)在他也在十八樓里面分了個房間,雖然住不了多久,居然也似模似樣的裝修了一下,完全跟其他人的感覺不同,墻面全都是滿貼墻布,頂上吊著一盞怪模怪樣的燈,去阿竹那里搞了套音響,經(jīng)常邀請林秉建過來聽音樂…… 陸文龍什么時候有這種雅興了,最多聽聽流行歌曲,敲門進去的時候,就聽見滿屋子山呼海嘯一般的交響樂,嚇了一跳:“你要翻浪么!” 維克托一邊神叨叨的自己給自己打拍子,做出一副無恥的指揮家陶醉模樣,一邊飄忽著過來攬陸文龍的肩膀:“素質(zhì)!你要提高自己的素質(zhì),對藝術(shù)的熏陶跟欣賞,這能有助于你思考人生!” 陸文龍個粗胚哪里懂這些,呸的就是一口:“你個酸老九!”然后才把事情問出來。 維克托攬著他靠在窗戶邊,他選的房間是朝著江面的,和其他弟兄很喜歡朝著城市街道看熱鬧不同,他朝著浩浩蕩蕩的大江:“為什么海景房,江景房其實比內(nèi)側(cè)還要貴一些,就是因為開闊,提供一個平時你看不見的開闊視野,你現(xiàn)在有錢有名,有弟兄有家眷,看起來什么都完美了,對不對?那是因為你超出了絕大多數(shù)渝慶這個小地方的人,如果你以為你就達到了人生的頂點,那就錯了!” 陸文龍聽了就一愣,這兩天他是有點得意忘形,一來壓在身上那些銀行債務(wù)跟項目的擔子好像豁然一輕,二來把徐少康給弄進去,隱隱吊在心里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了地,所以非常輕松! 維克托親熱得很:“你還年輕,肆意妄為是正常的,有快樂就大聲的叫喊喝酒也是我最羨慕的,沒有錯!但是你還得繼續(xù)思考,讓自己更上一層樓,我阿爹為什么能成功?就是因為他在香港,香港是個每天都在誕生百萬富翁,千萬富翁的地方,你這點資產(chǎn)放到香港也就買層樓當寓公或者鄉(xiāng)下買塊地的檔次,你根本就不會滿足!所以我們香港人才會不停的攀登!”有些自豪,但這種口氣在以前的大李身上根本看不到,那個溫吞吞的維克托已經(jīng)消失了,現(xiàn)在的李大公子充滿一種傲然的氣勢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 陸文龍想想:“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我就在這片城市里面也滿足了啊?” 維克托搖頭:“那是以前,內(nèi)地的發(fā)展我們整個珠江集團都是極為看好的,你自己都說過,現(xiàn)在的香港就是明天的內(nèi)地,這是一個極為特殊的階段,往后上百年都沒有這十來年重要,你信不信?” 陸文龍鄙視:“你是不是因為我們生在這個年代,你就覺得這個階段重要?” 維克托笑笑:“香港最重要的時代就是五六十年代,內(nèi)地最重要就是這前后二十年……因為在整個波瀾壯闊的發(fā)展階段中,這兩個時代,恰好就是這兩地,任何人都擁有平等機會的年代,你明白么?” 陸文龍從未思考過這么多:“平等?” “對!平等!絕對的平等!”維克托顯然就想得太多了:“五六十年代的香港和現(xiàn)在的內(nèi)地一樣,大家都在懵懂中轉(zhuǎn)變,國家政府也在摸索,暫時還沒有高官大富,世家子弟,就連內(nèi)地現(xiàn)在的**也還沒有懂得利用自己的地位搞壟斷,當然我知道有,但還局限在高層面,這些權(quán)勢關(guān)系沒有囊括所有的生活經(jīng)濟方面,沒有插手到每個城市每個領(lǐng)域,而現(xiàn)在的香港,你看看,我們各大世家已經(jīng)全面掌控了整個城市的所有命脈,任何草根再想白手起家,都必須在我們的夾縫中起步,相當艱難……內(nèi)地也一樣,雖然內(nèi)地地大物博,但是看看現(xiàn)在的局勢,遲早有一天,這個年代先富起來的人會掌控整個經(jīng)濟脈絡(luò),這些同樣是草根富起來的軌跡,再也無法復制了,也許會有個別人在往后的年代成功,但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個年代一樣,大面積的產(chǎn)生,因為現(xiàn)在是只要你有膽識,有機會,有勇氣,任何人都能跳出來成功的年代,雖然有大把摔死的風險,但起碼你有這個平等的機會,你看看你接觸的那些民營公司的老總,哪個不是從銷售員、業(yè)務(wù)員、采購員或者路邊小攤起來的?可你再看看香港,現(xiàn)在除非做風險極大的金融投資,再也沒法白手起家的一夜暴富了!因為我們大財團和世家會搶奪每一個機會,只要我們發(fā)現(xiàn),我們有巨大的人力物力可以把機會搶奪過來……而內(nèi)地,嘿嘿,十年以后,這些精通了利用資源的**和你這樣的民間資本家,會比我們更沒有底線,畢竟我們只是一個城市,而你們是一個巨大的國家,利益巨大得讓人顫抖……” 長篇大論一下就炸得陸文龍目瞪口呆,眼睛直直的看著遠處浩浩湯湯的大江,那一往無前堅決而溫吞流動的大江,好一陣才開口:“我們是社會主義,我不是資本家……” 維克托嘿嘿兩聲:“這只是個名稱,不是重點,你知道我的意思,你錯過這個機會,也許就跟你師父一樣……”跺跺腳:“但他起碼還留下這片地,你將一無所有!”有點故意激自己弟弟的感覺,陸文龍就是這樣,從打球開始,都有點小富即安的心態(tài),這一次,有點深省的感覺了。 陸文龍盡量回歸主題:“那……你的意思是,贊成我做國立大廈?” 維克托靠在窗邊,有點痞子味道:“一棟樓……你現(xiàn)在有這棟自己住的樓,你就能把所有的弟兄歸納在一起,而一棟將會成為這座城市標志性的建筑,會讓你把整座城市凝結(jié)在一起,一棟商業(yè)大樓,每天在里面辦公的人數(shù)以萬計,從下面商場流動的人數(shù)以十萬級計,只有當你擁有了這樣的大樓,你才會明白那種站在城市巔峰的味道,所以我是極力贊成你去做的!” 陸文龍就毫不猶豫的點頭:“好!”就好像答應到樓下街對面去買個包子那么簡單! 維克托不意外他的干凈利落和對自己的信任,慢條斯理的掰掰手指:“你先把我那個市場cao作好,由小及大,了解物業(yè)管理是怎么回事,這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把那棟樓在你資金許可的情況下,完善上面的樓層,建起來,因為這棟樓沒有在最繁華的區(qū)域,你的各方面壓力沒有那么大,只有你做過才明白,壓力不僅僅是資金那么簡單,社會、環(huán)境、政府、市民、交通方方面面都會給你無窮盡的壓力,做商業(yè)地產(chǎn)比住宅暴利,但風險也大得多。” 陸文龍明白了他的好心安排:“你幫我把市場下面幾層建起來,就是解決了最前面的,幫我弄了個做練習的場地?” 維克托笑著點頭:“對我來說,后面都是順理成章,沒什么挑戰(zhàn)性了,所以我的學業(yè)到此完成,但對你來說,正好練練手,我可是十五六歲就跟著阿爹到工地上見識過這些事情了,你也該自己動手完成一次,然后才能把注意力放到這個所謂的國立大廈來。” 陸文龍有點吐舌頭:“這都是幾年以后的事情了?” 維克托點頭:“這個項目,從策劃的角度來說,沒問題,夠醒目,夠大膽,也夠高風險,要不是內(nèi)地銀根緊縮,說不定就建起來了,嗯,建不起來……一百層是個大問題,這是個外行指揮內(nèi)行的典型例子,我也去看過,這棟樓,我建議你保持在六十層左右就行!足夠在渝慶屹立多少年成為標桿了,大樓外觀回頭我在香港重新找人給你設(shè)計,但這一切你要悄悄的秘而不宣。” 陸文龍能明白這個道理:“免得樹大招風?” 維克托很有大哥模樣的摸摸他的頭,雖然兩人身高差不多:“瑞查和我從小擔負的壓力也太大了,我很想有個做哥哥這樣和他建議指導的機會都沒有,我和他之間有太多猜忌和懷疑,而你,卻和我比親兄弟還親,你幫我重塑信心,幫我找到秉建,我也急切的想讓你成長,這種感覺太好了!” 陸文龍卻沒這么感懷,哈哈笑兩聲就跳起來:“說多了都是屁,走樓下去喝酒!以后你就喝不到這種廉價的紅苕酒了,你說的我再琢磨琢磨,時間還長,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但確實值得更上一層樓,不能就這么滿足了。” 算是心里有了譜,雖然這還只是一張空白的五線譜紙,但起碼已經(jīng)知道要怎么畫上音符了。 只是他剛剛準備把自己的工作重心轉(zhuǎn)到那個江南區(qū)的市場去,就接到了武剛的電話:“到市看守所去一趟,那個徐總指名道姓要見你一面,不然他什么都不肯說,老子也不好動手!” 他還真夠肆無忌憚的,對陸文龍都敢這么明說。 ☆、第五百四十四章 王道 第五百四十四章 王道 陸文龍駕駛著mx5來到了市區(qū)的看守所外面,上一次來,他就是接陸成凡出獄,是徐少康一手把他父親投進這座看守所里面,沒想到這一次,陸文龍居然就是來看徐少康的! 所謂造化弄人,說的就是當下的場景? 陸文龍不會感慨這么多,嘿嘿冷笑兩聲,就在門口跟站崗的交手續(xù)說自己是警察局武局長要求過來見犯人的。 這就比他是犯人家屬來求見的時候,腰板硬多了,也隨意得多,甚至有閑暇東張西望,只是動作還是謹慎,畢竟牢房也不是什么值得游覽的地方。 和陳金蓮那種重刑犯呆的監(jiān)獄牢房還是有點區(qū)別,所以陸文龍有點撇嘴,覺得沒把這老小子給坑到那種地步,那個被徐少康用裁紙刀捅傷的家伙是銀行的,因為太肥胖,油脂層保護了胸腔,居然沒有大礙,雖然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裝死逃避責任,但絕對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但徐少康的自己本身的案件性質(zhì),只能說是沒有因為是否捅死人到一個肯定死的地步,一切都還有個最終定性的過程,可大可小,雖然在和平年代敢刺殺市長的行為,多少年都沒有看見過了,擱在其他平頭老百姓身上,真要安個必死的反革命罪都可能,但徐少康的身份還是決定了這件事的變數(shù)不小。 收押進來以后,關(guān)于范總的全國a級通緝令立刻就發(fā)出來,順帶徐少康的所有個人資料也被查得一清二楚,不光是渝慶這邊的人吃驚,平京的人也吃驚得很! 身為**,其實這個年代是有點游走在邊緣的感覺,既拉不下面子當?shù)範敚窒M芾米约旱母鞣N關(guān)系撈錢,除了頂級的那些本來就是解放前民營資本家的**能嫻熟的開始cao作撈錢,絕大多數(shù)都還是當掮客,也就是給一些企業(yè)公司當顧問,需要他們伸手幫忙說話的時候,打個電話拉個關(guān)系什么的,總認為自己站在前臺,有點掉份。 所以徐少康到了南方就是走的這條最常見的路子,利用他們在國家部委那些多重關(guān)系,多種渠道串聯(lián)起來的門道,幫范總之流的介紹關(guān)系拉經(jīng)濟皮條。 但這一次居然栽得這么慘,這么狠?!不光是他的家人特別是當媽的到處哭訴走關(guān)系,有些人也結(jié)合最近平京的風起云涌,懷疑是不是背后有陰謀論,有什么政治上的黑手在背后,就好像當年陸文龍的事情神秘的被捅到國外一樣,但還真沒人聯(lián)系到陸文龍身上! 所以這件事有反彈! 陸文龍就跟前年見到父親一樣,也看見了徐少康從里面被帶出來,三十多歲的人,同樣也就是一張挺括的紙板給揉皺了的感覺! 其實湯燦清還想來看看的,她是真有咬牙切骨之恨,讓陸文龍輕柔的勸住了,這種時候,他不愿意自己的女人攙和,當然他要真知道湯燦清那么露個面才導致徐少康失控,沒準兒就同意了。 和陸成凡那時不同,這一次帶徐少康進來,穿制服的就神秘消失了,陸文龍腦海里還縈繞著武剛的話:“平京城打電話來問的人不少,居然還是個將門之后,這么大的個兒,什么可能性都有,別拿一般人的東西來衡量這些**,已經(jīng)有人給我打電話說要把他提回平京去審,還說他是上了別人的當……水深得很,我只要有一份口供結(jié)案,別的事情我就不插手,免得把我繞進去,你也是……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找你,但你肯定明白,老子不問為什么,你讓他開口把事情說清楚就好,記住!別把你也繞進去……” 這就是華國的特點,沒什么就是板上釘釘?shù)模瑒e以為就真的司法平等了,有些人情真可以逾越某些界限。 陸文龍有些默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徐少康,兩人就這么對看,旁邊有一扇用十字格的柵欄窗,透出斑駁的陽光進來,靜靜的灑在兩個男人的身上,很安靜,安靜得似乎能聽見外面的風把樹葉吹動的聲音。 徐少康有些收住下巴,微斜一點眼看著陸文龍,好半晌不說話。 陸文龍就在走進來等待的這么幾十米的距離,就決定再次放棄對抗,絕對不是逃避,而是適當避開鋒芒,因為武剛的話很清楚,他看到徐少康的資料上只有在國家部委任職的文字,平京方面更不知道陸文龍摻雜其中,所以導致他不能把這個人和陸成凡的案件聯(lián)系起來,但他深諳官場的東西,已經(jīng)很難得提醒了陸文龍,說不定這次徐少康能脫身,不管徐少康是不是受到什么樣的懲罰或者付出什么代價,但是在他們那個圈子,要把他撈出來,辦法多了去。 陸文龍不得不承認,沒能當場把他擊斃或者殺死人,眼前的家伙真的可能再次變成自己的威脅,一條隨時都想咬自己一口,也許越來越陰辣仇恨的毒蛇! 這讓他覺得很無奈,又很無力! 自己一次次出生入死才換來的東西,自己用汗水和摔打累積起來的榮譽,還抵不上面前這個家伙投胎投得好! 所以最終是他先開口:“要見我做什么?這次的事情跟我無關(guān)的,我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