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能騎自行車了，開車更是連維克托那樣的高級跑車都開過，現在自然是也能駕馭這種機械野獸的沖勁，四五輛摩托車就試著圍在他的周圍，小白還一邊開一邊扭頭給他指點：“對……別急轉向，別隨便扭龍頭就好，身子趴低點嘛……”說著他那么一趴下一轟油門，那輛綠白相間的摩托車就沖了出去，后座那個平常在小賣部的姑娘小叫一聲，身子不由自主的趴在他背上，引來周圍幾輛車的嬉笑，也跟著竄出去了，曹二狗還在旁邊嘲弄他一句：“蘇鼻涕不跟你一起……就去接二嫂嘛！”

    陸文龍適應了一陣，還試著加速沖刺了兩下，就真的有點急著給女朋友賣弄一下，轟著油門就朝學校那邊開過去！

    這幾十公里下來，陸文龍還真有點愛上這種完全迥異于駕駛汽車的感覺，只是開到蔣琪她們那個師范學校的校門口時候，心細的阿林提醒：“你還是把臉遮上，免得這邊學校認出你來？”

    清晨周末的學校安靜得就好像公園一樣，勤奮的蔣小妹，正裹著被子坐在床邊背專業術語，突然就聽見外面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其中還夾雜著嬉笑聲和喇叭聲，緊皺眉頭自言自語不滿：“大清早這都是干嘛的啊！”撩起點窗簾一看，陸文龍那臭小子不正蒙著個臉，眉開眼笑的站在窗外招手！

    自家男人那就是極好的，姑娘尖叫一聲笑著就跳起來，在寢室里面到處亂找自己的衣服，引得甜甜蜜蜜睡眼惺忪的從上鋪撩開點窗簾也看出去，頓時就直了眼！

    忍不住就驚呼：“好帥！”

    ☆、第四百一十六章 軍大衣

    第四百一十六章 軍大衣

    的確是符合這個年紀，這個時代的帥氣審美觀……

    外面四五個穿著夾克的少年，阿光跟小白還裝模作樣的叼著一支煙，身材更高大一點的楊森跟阿林跨坐在機車上，黑色、藍色、紅色、綠白相間的漂亮摩托車在這樣的清晨顯得格外搶眼，就陸文龍這塊頭最大的才笑嘻嘻的站在女生宿舍的窗外，電視電影中都能看見香港的四大天王騎著機車擺造型的模樣，何況外面這群少年人還帶著那種有點小痞子的滿不在乎，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種不太正經的風格是最容易引起青春小女生青睞的。

    看見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寢室里面轉悠找跟陸文龍搭配衣服換的蔣琪，這倆跟她玩得挺好的姑娘跳下床幫她弄頭發：“也不叫你那個啥，給我們也介紹兩個這樣的帥哥？”

    蔣琪伸頭看看：“阿林車上沒人，你們要不要去？”

    這倆姑娘居然還真點頭：“可還差一個呢。”

    蔣琪漫不在意的：“先去嘛，帥哥多得很，還有個奧運冠軍……嗯，麻子有女朋友了，你們自己去看看嘛，還不趕緊換衣服，真打算穿著睡衣去？”

    這倆女孩兒才嬉笑著也找點什么應景的外套換上，還叨叨這種穿皮衣是最帥了，可惜都沒有這種高檔戰衣啊，蔣琪聽了就有點動小心思，伸頭看看外面居然穿著牛仔夾克的陸文龍，偷偷到自己的儲物柜里面去拿了張存折出來揣兜里。

    好一陣等待，學校校門口的門衛都打算過來清問是怎么回事了，三個姑娘才換好衣服，打理好頭發美美的出來，陸文龍不驚訝數量，只提醒蔣小妹：“你不遮住臉？待會兒風大，而且門衛看見了也不好哦？”

    小姑娘才趕緊拉上脖子的紗巾遮住，踮著腳尖都騎不上去，還得陸文龍指點：“有腳蹬子的，這里這邊，踩著上來，好了，抱住我的腰……這個你倒是不用教……”

    蔣琪吃吃笑：“這個座位高這么多，不由自主就得抱住吧？”

    陸文龍指揮：“阿林那邊，阿林你負擔重一點，帶兩位琪琪的同學？”

    阿林是真沒想到有這樣的福利，悶聲悶氣的答應了，阿光跟小白對看一眼起哄，換來背后姑娘的嬌嗔動手。

    甜甜蜜蜜倒也不避諱的坐上阿林的車，一幫人才開始出發……

    也許跨坐上去的時候還覺得好玩，等摩托車真的啟動起來，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重型機車和一般摩托車的感覺從本質上都不一樣，那種沉甸甸的減震感覺和低沉的發動機吼聲太讓人心動了。

    就算是大家照顧陸文龍這個新手，開得不算太快，五六十碼的時速還是讓蔣琪緊緊的抱住了陸文龍的腰，幾乎是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伏在了陸文龍的背上，陸文龍又基本上是伏在油箱上面，偶爾看見平直的路段加速沖刺一下，讓蔣小妹又想高聲大喊，可張開嘴又灌滿了風！

    一直沿著江邊的道路開到城區，小白超到最前面：“都跟著我走……小船他們在碼頭那邊等著我們呢……”

    五六輛外形彪悍，聲音驚人的摩托車這么疾馳而過，還真是招人眼，可年輕人不都是這樣骨子里喜歡出風頭的么，招搖得就好像他們的青春一樣散發著無窮的活力。

    等到把車都停到一個路邊排成一列的時候，跳下來的小姑娘們一個個臉上都紅撲撲的充滿興奮的感覺，陸文龍也一個勁的點頭：“確實很帶勁！”

    阿光趁著教他停車跟他勾肩搭背的小聲：“二嫂的朋友，怎么沒見過？”

    陸文龍鄙視他：“人家阿林的面包車經常過來送東西，他們就見過，誰叫你們不去學校那邊看我？”

    阿光叫苦不迭：“天天要做事嘛！還有什么靚妹沒有？”

    陸文龍忽悠自家兄弟：“多得很，自己去跟二嫂三嫂獻好處，自然幫你找。”

    可蔣琪過來挽住陸文龍聽見阿光申請就撇嘴：“阿光你太貪玩，我可不敢介紹女孩子給你，那不是害人家么？”

    阿光一臉冤枉的模樣：“我……我，我都沒像阿龍這樣！”換來蔣琪不好意思的亂踢他。

    阿林跟楊森留在這邊看著摩托車，這些重型機車還真是太吸引人了，過來過去的人看著不少，就小白阿光陪著陸文龍過去找小船他們，甜甜蜜蜜好奇的相互挽著也跟著這些人一起過去看熱鬧。

    曹二狗一馬當先帶路，這邊是碼頭可不是什么水產市場，他也不是很在意自己身邊的女伴，口水四濺的介紹情況：“田螺哥那邊經常到各個市場拿貨，都清楚得很了，那些水產市場都是有人霸著的，阿龍你跟老爺都說不要去招惹這些家伙，我們就只拿貨，不過他們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基本上都是拿人工飼養的東西冒充野生的，這就算了，短斤少兩，注水加碼幾乎每條魚都不放過，煩死人！”

    陸文龍能理解：“人家也要求生機嘛，河水不犯井水，不管我們的事情，我們現在沒必要跟這些地頭蛇糾葛太多，免得惹事兒，專心撈錢才是正事。”

    小白也點點頭：“我那邊的賭博機都是到處轉悠著找錢，盡量不跟別人發生矛盾，不過看起來遲早還是會跟有些老板凳（前輩）起沖突的。”

    陸文龍嘿嘿兩聲：“真要出事肯定不怕事，我們不惹就是了。”阿光招招手：“看見了小船……”

    曹二狗才指指前面：“周末很多周圍的漁民把自己打的江魚提到城里來散賣，都從這邊碼頭上岸，有些懶得挑到城里，就在碼頭邊的石梯是就開始賣，知道這茬兒的才來買，都是內行。”說起來很得意，他家也是一直開飯館的，不過他確實沒興趣，只喜歡吃。

    蔣琪緊了緊自己的夾克領口，清晨江邊的風還是有點冷，她又追求漂亮打扮，下面穿了一條黑色的連褲襪加一條百褶短裙，上面就是絨衣外面罩褐色小夾克，好看是好看，就真有點要風度不要溫度了，陸文龍側頭看看，就把自己的牛仔夾克脫下來給她裹住，自己居然就只穿了一件運動t恤外面一件白色襯衫扎在牛仔褲里面，年輕就是火力旺盛呢。

    蔣小妹沒來得及阻擋，夾克就緊緊的包裹住了自己，真是渾身都暖洋洋的，不說話了，只伸手挽住陸文龍笑吟吟的把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江小船在那邊帶著幾個人揮手，等他們過去才搓著手得意：“一早就看見了，這個船家我認識，他的魚是最好的……他們還捉了兩只鱉，野生的……”這個倒是難得！

    阿光是真嘴巴沒個遮攔的：“給阿龍熬個湯，四嫂剛走呢！”搞得小白都嘿嘿笑著去踢他。

    蔣琪也想踢人，卻發現陸文龍的注意力沒有在這邊，看著不遠處：“怎么?”

    陸文龍不回應她，問曹二狗：“那邊那幾個男的，你們認識不？”

    這幾人抬頭看了看都有些不屑：“認得，就是水產市場的秦老四一幫人，最不是東西！”

    陸文龍也點頭：“是有點不是東西！”

    蔣琪伸頭看不出名堂：“怎么了？”就是幾個穿著軍大衣的中年男人在那邊轉悠，石梯是連接水邊碼頭到上面公交汽車站的必經之路，有六七米寬，很多從周邊鄉鎮坐船來的農民就直接把擔著的挑子放在石梯上面坐買賣，打算趁著早市，賣完就直接坐船回去，加上很多乘坐周邊短途客輪進城的群眾，還有幾艘城里的輪渡乘客，也在這條路上經過，所以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這樣穿著軍大衣御寒的人也不少，江邊輪船和躉船上的水手就最喜歡披這個，不出奇啊、

    陸文龍笑著給她指竅門：“記得師父帶著我們去認人么，這幾個人的眼神就不對，你看看周圍這些人，乘客上下石梯的，要么看梯子，要么看目的地，順路要買點什么菜的，就看看東西，哦，還有那邊那倆戴帽子的是什么，你看得出來么？”

    蔣小妹可是跟著他一起接受過荀老頭的教育，趕緊好學的實踐：“嗯？！扒手？賊眉鼠眼的！”阿光小白等人也伸頭看了嘻嘻笑。

    陸文龍笑著點頭：“嗯，他們幾個穿軍大衣比這扒手還狠，你看他們的動作，專心看……”

    一般人穿軍大衣都是為了暖和，所以前面的扣子都得扣上，如果怕冷還要把腰帶扎一下，可這幾位都是把軍大衣前面敞開的，然后不停的在幾個賣魚的挑子前面轉悠，曹二狗司空見慣：“都是光顧的好魚！”

    確實是，這些漁民的挑子都是竹筐，里面用塑料薄膜布鋪上裝點水，再把魚都裝在里面，一個簍筐里面一二十條那種一尺來長的野生江魚還活生生的，真比水產市場的好得多。

    蔣小妹睜大眼睛專心看著，不到一分鐘，就看見軍大衣們佯裝彎腰看挑子里面的魚，軍大衣就這么自然的前襟垂下，另一個人稍微跟漁民打個岔說點什么，一條魚就被嫻熟的抓起來，扣住魚嘴下面往懷里一掛！

    偷魚呢！

    ☆、第四百一十七章 鬧開

    第四百一十七章 鬧開

    姑娘還有些不理解：“這……偷幾條魚能干什么？”見慣了陸文龍身邊弟兄們正經做生意的樣子，這姑娘也有點瞧不起這種小偷小摸的進賬。

    阿光嘿嘿兩聲：“這些江魚，都是好魚，一條賣到館子里面都是二三十塊錢，你看看他們，那邊那個提著籮筐的，就是專門等他們回去把魚扔進去，回頭再去偷，一早上，偷個二三十條就是幾百塊，他們自己在水產市場里面也是有攤位的，人家漁民在江上冷了一宿才十幾條魚，這里一條賣幾塊錢，他們也忍心偷？”他也在田螺哥那邊的餐館一起搞了不短的日子，這些門道清楚得很。

    都是混混，但真的有些事情是不屑于做的，說起來也是陸文龍的功勞，早早的就帶著這幫人有飯吃有事做，不然混混遲早都是要做這些事情的。

    陸文龍是真有些瞧不起這些做法，看江小船跟曹二狗選好了魚，還有兩只鱉：“走吧，去田螺哥的餐館弄來吃？”大家笑著叫好，轉身要走。

    蔣琪看看那些滿臉皺紋，冬天里雙手開裂的漁民，有些不忍，皺皺眉頭，但沒說話，拉著陸文龍的衣襟就跟著一起順石梯往上走。

    突然身后就傳來一聲響亮的耳光！

    這幫人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小白還嗤笑：“被逮住了？這些漁民手腳可不輕！”

    但轉過來的場面卻大為出乎他們的預料，穿著軍大衣的幾個中年人，正在拳打腳踢那個漁民，其中一個余怒未消的混混抓起一筐魚就從石梯旁邊扔出去，魚兒們簡直是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有重獲自由的機會……

    那個起碼有四十歲，說不定都超過了五十歲的老漁民，頭發花白，一身臟污的衣服還綁著塑料薄膜片，身上的灰藍色中山服都破爛不堪，腳上的褲子有不少補丁，但還是為了不浸水，卷起來露出小腿，下面直接就是一雙破爛的解放鞋！

    現在只能在臺階上打滾，一邊高喊：“打死人了……求求……我錯……”每每都是話剛喊出來一半，就被打回去！

    這幾個中年人看著身上的軍大衣也不干凈，可抬腿踢人的時候卻看見腳上都是那種翻毛皮鞋，底子極厚，提到人身上真不比用菜刀背砍好多少，沒幾下漁民的臉上就有了血跡四濺！

    五六個老混混肆無忌憚的踢打著，而且越打越來勁，有人還順便點燃一支煙，笑罵著繼續亂踢，那種高高在上的得意感覺溢于言表！

    陸文龍有點皺眉！

    江小船動作慢一些在后面，低聲開口：“被發現了，漁民罵了兩句，他們就……”也是滿臉的厭惡，他和大哥江大船就是一直在江邊討生活，最為明白這些三九嚴寒還在江水中浸泡的艱辛。

    陸文龍沒有動手，卻轉頭看自己的弟兄：“怎么樣？混混是不是就應該這樣欺負人？”

    原本有些笑嘻嘻的曹二狗跟阿光小白收住了臉上的表情，搖搖頭，陸文龍繼續指指：“像不像我們還是小崽子的時候，這些人就這樣動輒打罵，拿我們不當人？”

    小白阿光的表情抽動起來，默默的點頭，曹二狗的呼吸聲有點重，還狠狠的吸了一下鼻涕跟口水，甜甜蜜蜜看著十多米外混亂的場面，有點害怕，下意識的往蔣琪身邊躲了一下，蔣琪卻送開了陸文龍的衣襟，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自己男人。

    陸文龍沒讓她失望，雖然沒有注意到女孩兒這個小動作，就揮揮手指揮：“小船你叫那個弟兄去摩托車那邊叫人，把球棍拿過來，我們幾個上，還是老規矩……”說完就跳下臺階，快步的朝那邊走過去！

    阿光小白和曹二狗江小船深吸一口氣，就跟上了！

    他們何嘗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他們一直小心翼翼回避跟渝慶當地混混正面交鋒的場面就要被打破了，上次舞廳搗亂的事情都只能算是小試牛刀，隨著他們年齡的增長，做的事情越來越多，接觸到的人和事情越來越多，不可避免的就要開始跟這些地頭蛇老前輩，土生土長的渝慶混混們開始磕上了！

    也許這種事情并不少見，國人看熱鬧的風氣也是無處不在，漁民們沒有團結對外的習慣，有些人似乎想不到那被打的也許某一天就是自己，也卷著旱煙，站遠點看，臉上冷漠的表情只有看見別人被打的時候，還有點不忍或者興奮！

    至于圍觀的路人，就只有熱烈興奮，偶爾有幾個女性開口求情，被秦老四一伙惡狠狠的看一眼就不敢吭聲了！

    陸文龍一邊走，一邊不轉頭的手隨意的指指剛才買魚的那個漁民挑子，曹二狗明白的跳過去，二話不說跟個土匪似的，奪過人家的扁擔，像孫悟空似的豎立著貼在自己后腰上，隱藏著扁擔默不作聲跟在陸文龍身后，阿光小白有樣學樣的也抓了兩根扁擔在身后藏著，只有江小船沉著臉看看左右，順手提起路邊一條廢舊汽車外胎，這種碼頭上最常見的輪船防撞墊，就這么單手提在手里，走在五人的最后面……

    蔣琪的腰板挺得筆直，充滿驕傲的看著，那個一如既往一般憎惡這些事情的少年，還是那么干凈利落！

    甜甜蜜蜜輕輕拉住她的兩邊手肘：“他們……他們是，要干什么？”

    和小白阿光一起來的姑娘倒是滿不在乎的相互招呼著去買點瓜子什么的：“三言兩語就要開打的，有阿龍在，動作快得很！”她們跟著少年們是真沒少見打斗。

    果然，陸文龍快步跳下這十多級五六十厘米寬的石板臺階，撥開人山人海的圍觀者，伸手就是把那個正在拿腳踢漁民的中年人手腕一帶：“做事還是留點余地的好！”

    他這體育專業的力量不算小，何況這順著對方踢人的動作一撥，本來就單足站立的中年人踉蹌了一下，差點沒有摔倒，怒火萬丈：“哪里來的狗崽子！敢耽誤老子做事？！”揮手就是這么一巴掌朝著陸文龍的臉上扇過去！那幾個正在踢魚筐伸手打人的同伴也轉身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高大少年，這樣的事情確實很少見。

    陸文龍的雙腳都不動，上半身往后一倒，略微偏一下，就躲過了這一巴掌：“老輩子還是講點口德，免得風太大了閃舌頭！”

    圍觀群眾看見居然有人來架梁子（橫里打岔）更加熱鬧興奮了：“哇！年輕人膽子不小啊！”

    “后面還有，后面還有幾個！”

    實在是因為阿光小白一伙都是從上面下來的，氣勢洶洶的樣子就算把扁擔藏在身后也掩蓋不住，這邊的圍觀人群下意識的就讓開的一條道兒，倒是方便高處的蔣琪等姑娘把下面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陸文龍騎摩托的時候臉上就系了一條圍巾遮住臉，就是蘇文瑾最早還在夏天就給他織的那條，早上起床叫他帶著的，現在頗有些甕聲甕氣的卻只穿著一件襯衫，確實年輕！

    秦老四一伙顯然也發現了后面幾個少年，臉色一變，就招呼一聲撲上來，打算趁著阿光等人還有幾步，先把陸文龍放翻在地，占據一個優勢再說。

    襯衫袖子已經卷起來的陸文龍可比這些穿著軍大衣的中年人靈活了多少倍，仗著自己站在高處臺階上，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個平踹！

    這就是那個著名的電視電影中經常能看見的當頭一腳，正面直接踹到對方的胸口上，因為自己是單腿高舉正面蹬出去，這個動作是有很大蓄力的，也非常有氣勢，對踢人者的身材跟腿部韌帶有很高要求，陸文龍就取了這個巧，正正的一腳踹上了力，當頭的一個中年人揮動手臂剛要打到他，就被這一腳踹到胸口上！

    陸文龍是真有些怒氣，這一腳感覺右腳踹實了，看見左邊還有一個人也撲上來，索性把腿部力氣全用到了右腳上，全身騰空身子一扭，就那么踹到人家身上來了一個凌空轉身，狠狠的以右腿為支撐，左腿來了一記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