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全國之力，只為了十多枚金牌，所以，可見這個時候?qū)W運金牌的重視程度到了什么地步。

    也就是陸文龍的獨特地位，也就是棒球的特殊狀況，才會有他這樣自主放養(yǎng)的情況，現(xiàn)在哪個項目不是咬著牙憋著勁在各個基地搞集訓？

    所以趙連軍要求他趕緊隨著一中的棒球隊到平京去報到，首先是檢驗他這半年來的訓練成果，其次就是以國家隊主力的身份趕緊陪著趙連軍選人！

    國棒隊是非常看重這次全青會的，因為省青會收獲了陸文龍這樣的好苗子，趙連軍很有點把希望寄托在新一代青少年當中，不求這一屆就能派上大用，也算能給陸文龍配備一個好的班子。

    所以陸文龍帶上麻子等七八個人，在渝慶會合從省城過來的五六個隊員加上省體委的領(lǐng)導，跟湯燦清一起就乘火車去平京。

    因為費用是體委全面報銷，湯燦清現(xiàn)在還掛著國家隊的職務，省體委的這個處長都很客氣，幾個成年人都是臥鋪票，陸文龍不同于一般學生的地位，本來也要給他買臥鋪票，這個少年直搖頭：“哪有那么多等級，我就跟大家伙兒一塊兒……”所以就在硬座這邊了。

    他在省城青運會時候的成績確實出彩，但是更讓省城這些青少年隊員仰慕的是那種桀驁不馴的氣勢，至于后來在亞運會的都是傳說了，現(xiàn)在看他這樣的江湖做派，很有點服氣。

    本來就是這樣，首先是實力說話，然后就是氣勢，不矯揉造作，不趾高氣揚，陸文龍這兩年身上那種帶頭大哥的氣勢是越來越足了，只是他刻意在縣城那些場子里面壓制而已，而在球隊這一畝三分地，真的是顯露無遺。

    ☆、第二百二十七章 玄妙

    第二百二十七章 玄妙

    陸文龍出門，麻子是領(lǐng)命帶了錢的，因為陸文龍現(xiàn)在真的有個壞習慣，動不動就我請客！

    可他又一直不在弟兄們那邊拿錢，其他的賬目又被湯燦清給關(guān)注，余竹是注意到了，好幾次陸文龍在田螺哥那摸褲兜都沒多少錢。

    這個少年軍師一邊感嘆嫂子多了就沒錢，一邊安排一塊上京的麻子：“多帶點錢，老大用錢的時候你記得趕緊去付，我們現(xiàn)在不缺錢，別讓老大在外面掉份兒！”

    麻凡是個實心眼，看見陸文龍在火車站候車室對幾個省里面塞過來的新隊員沒有什么意見，熱情得很，就趕緊招呼另外兩個全壘打的小子買燒雞啤酒，一塊拎上車，一幫少年就在車廂里熱鬧的聚餐，氣氛融洽的迅速拉近關(guān)系。

    大口喝酒大塊吃rou，不就是這些還在家庭管制下的少年最渴望的事情么？特別是撕扯燒雞的動作，還真有點綠林好漢的氣勢。

    麻子有點人來瘋，跟幾個全壘打的少年為骨干，一邊招呼省城的隊員，一邊籠絡(luò)這一年才加入球隊的新人，搞得氣氛熱烈，過去過來的旅客都有點羨慕這些年少時分的肆意張狂，加上也沒怎么打攪到別人，所以也沒誰不開眼去惹這近二十個少年。

    湯燦清敢，放了行李，坐在幾個大老爺們的教練、老師和體委干部之間很不自在，特別是這些人對她還很有點覬覦之心，要是能搭上她這條線，那可不是強強聯(lián)手一步登天？

    所以言談之間，關(guān)懷寒暄有之，體貼呵護更多，還有語氣恭敬的商量討論，再加上各種有意無意的暗示，真是讓她有點不厭其煩，所以找了個借口，就過來這邊車廂了。

    特別戴了一副寬邊黑眼鏡，虎著個臉氣鼓鼓的就穿過幾節(jié)車廂，找到硬座這邊來，看見陸文龍正興高采烈的跟幾個少年碰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喝點啤酒了，不過不是很喜歡這事兒，只喜歡這種感覺。

    老娘在那邊這么難受，你倒自在得很？跟少年已經(jīng)沒半點隔閡的清雅女子哼哼了兩聲，冷著臉過去：“鬧什么鬧！別的旅客還要不要休息了？坐好！麻凡！誰讓你爬到椅子上去的？還有你……”頓時讓一些伸頭看熱鬧的旅客對這個老師模樣的女子仰慕不已！

    一番快速的呵斥，幾個少年已經(jīng)張嘴的三嫂給卡在喉嚨，訕訕的坐好，陸文龍沒被批評，笑嘻嘻的倒上一杯酒：“你喝點不？待會兒好睡覺……”

    看到這笑臉，沒了火氣，卻還裝著嚴肅的模樣：“跟我過來！”看陸文龍起身，才伸指點點幾個少年：“好好保持秩序，不要影響了其他旅客……”才裊裊的轉(zhuǎn)身，陸文龍對著幾個弟兄撇撇嘴跟著走了，麻子才恐嚇新人：“千萬不要惹湯……助理。”這是湯燦清的標準職務，助理，嗯，算是國家隊的助理，所以名頭很是嚇人，新隊員們真的被嚇住，一個勁的點頭，感謝老大哥的提醒，讓麻子一幫人心里笑翻天。

    三月去平京的火車，并不擁擠，走到車廂接頭，湯燦清看看沒人，就轉(zhuǎn)身靠在車門邊：“誰叫你不跟我去臥鋪車廂的？煩死人了！”口氣一下就變得有些嬌嗔，哪里有剛才頤指氣使的派頭？

    陸文龍現(xiàn)在基本上都不抽煙了，在另一邊車壁上靠著：“這么多弟兄，我一個人去臥鋪，拉開距離可不是什么好事。”

    湯燦清嫌遠，伸手要陸文龍靠一邊去：“我不管什么距離，在學校我可沒跟她們倆折騰，這出門來，你還要跟我拉開距離？”

    陸文龍靠在她身邊，用肩膀蹭住她的肩，真的一般高了：“這樣行不行？”有點調(diào)笑的口吻。

    湯燦清居然臉紅，但是不躲閃：“本來就是嘛，好容易出來了，昨天坐船也是，四等艙那么多人，一點沒有以前坐一二等艙那么舒坦……那么人少！”還是把最大的不同說出來。

    陸文龍撇嘴：“那都是趁著出成績的時候混到的待遇，你以為每次都有？明年吧，明年估計又能混著坐一等艙，乘飛機了。”

    湯燦清不在乎是飛機還是火車，伸手指在陸文龍的運動服上無意識的戳呀戳的：“反正出門來，就得陪著我……我也不是老師了……”

    陸文龍明白：“嗯，這么多人呢，這次總不可能我們還住一塊兒吧。”

    湯燦清皺眉：“你跟麻凡住一間去，他喊我三嫂的，知道怎么回事，不就行了。”

    陸文龍點頭：“還不知道具體怎么個情況呢，還有一周時間才開始比賽，早早的把我們弄到平京去干嘛啊？”

    湯燦清不滿：“舍不得她們，不想走？”

    陸文龍是真有點舍不得：“嘿嘿，你現(xiàn)在這酸味可真夠大的。”

    大姑娘不滿：“以前說得輕松，不在乎，現(xiàn)在看起來，這件事兒還真有點不可能不在意，看你怎么折騰了，反正我現(xiàn)在是不怎么待見她們，別指望我看見有什么好臉色。”

    陸文龍點頭：“嗯，沒可能關(guān)系有多好，小蘇看見蔣琪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湯燦清撲哧一聲：“那不是個怪物？你也喜歡？”

    陸文龍認真：“喜歡！”

    湯燦清側(cè)臉看看他，嘆口氣：“我也是上了你的當了！”

    陸文龍聽著哐當哐當?shù)蔫F軌聲，看著外面飛逝的景色：“我已經(jīng)決定了，初中念完我就不讀書了，到渝慶去做事，她們倆我也商量好了，都去渝慶念書，你呢？跟我一起去，好么？”

    姑娘再嘆一口氣：“不然呢？要不你對我差點，沒準我一賭氣就回去蜀都了。”

    陸文龍撓頭：“我們都去蜀都？稍微遠了點吧？不太方便……而且你爸在呢，更不方便。”

    湯燦清眼中有了笑意：“要那么方便干嘛？又想動手動腳？”兩人現(xiàn)在很有點喜歡動手了，只是想著身體的緣故，才沒有往下延展，但是熱烈起來的動作是真不少。

    陸文龍正當年少，可受不得這樣的調(diào)笑，立刻就眼觀鼻鼻觀心的要扎個步子練功，湯燦清才咯咯的笑得有些得意，很為自己的成果滿意：“記得到了平京就給麻凡說，聽見沒！”

    陸文龍一個勁點頭。

    可是誰都沒想到，到了平京，直接一輛中巴車就把人全部接到國家隊訓練基地，趙連軍二話不說：“陸文龍跟我住一起，其他隊員就暫時借住在我們基地，我先借一個國家隊助理教練給你們帶一帶，回頭看看你們的戰(zhàn)斗力，走，你跟我說事兒去，春節(jié)前就想叫你來！”

    湯燦清頓時就給楞在那了，氣得拿行李出氣！但是最后還是跟上去，趙連軍也喊她呢……

    無非就是對陸文龍最近的訓練情況做一個了解，身體做一個全面檢查，從尿檢到血檢什么都要做，這邊是有隨隊醫(yī)生的，還有一些涉及到大型醫(yī)療機械的就在旁邊一家醫(yī)院做了，平京嘛，全國最好的各種醫(yī)院都在這邊，設(shè)備也好，只是少年有時候脫衣服看見湯燦清在，還扭扭捏捏的，湯燦清頓時消了氣，笑瞇瞇的一定要在旁邊看。

    趙連軍居然有點婆婆嘴，一邊跟著檢驗，一邊就在邊上叨叨：“國家隊已經(jīng)換了兩茬人了，明天上午，你就跟他們打一場練習賽看看效果，一方面我要檢驗你的訓練成果，評估你這半年的情況，另一方面也看看這些新人在你這個層次有什么戰(zhàn)斗力，不需要留手的……”還是承認陸文龍現(xiàn)在的水平，確實高于平均水平太多。

    陸文龍不作聲，只是頻頻點頭，偶爾拿眼光跟湯燦清碰觸一下，偷偷摸摸的，倒也有趣。

    只是到了晚上，陸文龍跟趙連軍一個寢室的時候，他才把自己的打算給教練說了一遍，畢竟趙連軍對他真的不錯，一方面有知遇之恩，另一方面也挺順著他，他做人可不能把人家給坑了：“棒球這玩意兒，我打算明年打過奧運會，就歇了，我還是練著，您要我來幫手我就來，我得去折騰我自己的事情了。”

    趙連軍有點著急：“那怎么可能，你才多少歲？明年十七歲，你就打算退役？你不怕人笑掉大牙？”

    陸文龍總是喜歡動鬼腦筋：“就說我受傷嘛……”

    趙連軍嗤之以鼻：“你現(xiàn)在是在國家隊領(lǐng)補貼的，算是國家在培養(yǎng)你，哪有這么容易，說走就走的！陸文龍，我跟你說，你什么都好，就是缺乏一股勁兒！一股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牛脾氣勁！”

    陸文龍摸自己的頭：“我走到今天這一步，還是吃了很多苦，留了很多汗，一直都在堅持的？”

    趙連軍搖頭：“這是個悟性的東西，可能是你年紀太小，也可能是你一直都在小地方生活，沒有融入到我們這個熱火朝天的國家隊訓練氛圍里面來，你如果不徹頭徹尾的悟出點什么，你永遠就只會是那個在小地方鼠目寸光的小家子氣！”

    陸文龍還是沒能領(lǐng)會：“我……不知道。”

    趙連軍點頭：“我現(xiàn)在也不逼你，這么說吧，你保持得好，起碼還可以打十二三年，也就是打個三四屆奧運會都可以，而你如果能保持比較高的競技狀態(tài)，也間接的幫我坐穩(wěn)了位置，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我就可以按照我的思路，不著急，花上一兩屆奧運會的周期，慢慢的組建隊伍，直到打出成績，結(jié)出碩果。”

    陸文龍看著面前這個膚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有些思考，難道自己真的缺乏某種東西么？

    還是一種需要慢慢去悟出來的玄妙東西？

    ☆、第二百二十八章 聊聊

    第二百二十八章 聊聊

    接下來的幾天，趙連軍果然就開始馬不停蹄的拉著陸文龍進行各種測試，打練習賽，最后索性讓陸文龍帶領(lǐng)自己的中學少年隊跟國家隊打比賽！

    簡直就是拉關(guān)系走后門嘛，這樣一支來自偏遠小地方的棒球隊，居然在國家隊訓練基地練習也就罷了，還有國家隊做陪練？

    這讓陸陸續(xù)續(xù)抵京參加全青會的各地棒球隊都聽說了，畢竟真正愛好這個運動的，來了平京可不都要去國家隊基地瞻仰一番，教練以及體委的官員也都有這樣那樣的關(guān)系能打探到那個少年球隊是何方神圣，能有這么高的待遇。

    但是等一聽說那個少年隊的隊長就是去年亞運會奪冠的大功臣以后，沒人吭聲了，服氣！

    說難聽一點，今年來都是奔著第二來的，根本就沒有想過能超越這個少年！

    所以訓練基地周圍天天都圍滿了各種少年隊的球員跟教練。

    陸文龍不避諱，天天除了自己打球訓練，都是跟趙連軍坐在看臺上看，趙連軍搖頭：“你的數(shù)據(jù)有些問題……不均衡，這在以后是要吃大虧的。”

    陸文龍伸頭看看復雜的數(shù)據(jù)表格，看不懂：“為什么？”

    趙連軍隨意的指了幾個數(shù)據(jù)：“我不否認，你用了功的，無論耐力還是力量都在穩(wěn)步上升，各種表面數(shù)據(jù)都在提升，但是要注意到科學檢測中，你的一些有氧耐力以及酸性產(chǎn)物代謝堆積已經(jīng)在開始出問題了，這就是因為你的訓練只是一味的進行加大運動量，而不是有效的進行均衡訓練，以及適當?shù)幕謴托杂柧殻銢]有在適當?shù)闹笇逻M行體能以及身體的訓練……明白了么？”

    陸文龍這個初中生都當?shù)妹銖姡悬c瞠目：“我聽不太懂！”

    趙連軍悻悻：“你還真是個怪胎，各個項目國家隊沒有初中文化的多了去，但是長年跟著教練訓練，這些東西都是常識，自然也能明白，你呢，外面的知識沒學好，又不愿意跟著國家隊走，自然什么都聽不懂，我都很懷疑，你除了當一個運動員，還必須是國家什么都幫你安排好的運動員，還能做什么？”

    陸文龍自得：“我能做點生意！”

    趙連軍煩躁：“就是你這些小聰明，讓你三心二意！你要是專心學習，有豐富的文化知識也就罷了，可你文化也沒學好，現(xiàn)在專業(yè)訓練也不系統(tǒng)均衡，讓我很發(fā)慌，你明白么？一個好苗子就在走偏路！這是讓我這樣的教練最痛心的事情。”

    陸文龍難得看見趙連軍對他這么重語氣，有點吶吶：“您別生氣……我知道您是為我好。”

    趙連軍把手里的一大疊文件砸給他：“你明白！我也明白！所以我才惱火！自己慢慢看，看懂了再來找我談！我還得給你去另外想轍！不能就這么算了！”氣吼吼的起身走了。

    湯燦清來了國家隊，她可是國家體委大老板指定的棒球隊翻譯，雖然也許大老板都忘記這茬了，不過她的編制可是杠杠的，所以一來服裝運動鞋什么都是標配，每天穿著一身精干的運動服笑瞇瞇的坐在看臺陰涼處看熱鬧，現(xiàn)在自然也是把趙連軍的表情態(tài)度看在眼里，不光是她，下面很多運動員跟教練都看在眼里。

    陸文龍實在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抱著那堆表格看了半天，各種符號真的有點撓頭，轉(zhuǎn)身過去找三嫂求救：“這個外文是什么意思？”

    湯燦清悠閑的叼著一根棒棒糖看一看：“所以說你學習不認真，老是自以為自己聰明，這是化學元素符號，不是外文，應該是人體所需微量元素的數(shù)值，嗯？這么有用，我什么時候也搭著你去做個檢查，嘿嘿……不做白不做！”她倒是真的看得有點津津有味

    陸文龍有點呆呆，把趙連軍剛才的話復述了一遍：“我真的很……很差？”老實說，這兩三年，他的自信心是真的有點爆棚，什么都很順，什么都超出同齡人一大塊，那種優(yōu)越感突然被指出是一個大氣球，味道真的不好受！

    湯燦清抬頭看他，好一會兒，指指自己旁邊的座位：“這時候，我才想起，我面對你還有另一個身份，我是你的老師，我這兩年也是鬼迷了心竅，一心就扎你身上，有些東西也成了當事者迷……”

    陸文龍乖乖的坐下，拿著一瓶水慢慢喝，眼睛卻看著湯燦清秀氣的臉，等她的剖析。

    湯燦清皺皺眉：“老趙的意思，我的理解是他覺得你現(xiàn)在兩頭沒落好，當個普通人，你的文化已經(jīng)落下了，當個好運動員，你又不系統(tǒng)，至于怎么辦，他肯定要拉你一把，但是主因還是在你。”

    陸文龍苦惱：“我？我壓根兒就沒想當個運動員啊，我就是個混混啊……”

    湯燦清擺擺手，動作很好看，很自然：“可是你不是有理想么，要做這個，做那個，你就真以為沒有文化才是混混？”

    陸文龍不吭聲，好一陣才抬頭：“老趙這點沒說錯，我一直在小地方，化學元素表學來也就是個屁用沒有，但是走出來，就真有用，我是偏差了一些，但是之前他也說過我還有些東西沒悟出來……”

    湯燦清聽他竹筒倒豆子的把趙連軍的說法敘述一遍，搖頭：“我就是個學外語的師范生……別指望我理解你們這些玄之又玄的精神啊，勁頭什么的，哦，順便給你說一聲，我打電話給我爸說了，回頭我就去調(diào)動離校，下半年，也就是九月以后我就去渝慶進修念大學……”湯培元在蜀都省教育界的地位還是高，何況他的女兒去念中專師范，知道的人都明白這老頭是不惜讓女兒去當科研素材，所以難得開個口讓女兒去高一級院校進修，愿意伸手的人實在多，加之渝慶就有西南地區(qū)最大的一所綜合性華西師范學院，一口就答應接收了。

    所以別看大嫂二嫂搞得熱火朝天，三嫂才是后來居上的，一晚上，就把事情搞定了！把腳翹到前面看臺椅背上，得意洋洋的取出口中的棒棒糖指指陸文龍：“別以為跟你那些小女朋友跑得出我的手掌心，我跟你說，去了渝慶，我就不是什么老師了，就是個學生……知道么？學生！那時候，我就要正大光明的站在她們面前！”

    陸文龍尋思事情呢，口不擇言：“站什么站，再怎么站，你也是個三！”

    湯燦清氣得哇哇叫，轉(zhuǎn)過來就要踢他，陸文龍借著椅背遮擋，輕輕抓住她的小腿，捏兩下：“想事情呢……”

    湯燦清也就是乘機撒撒嬌，何況眾目睽睽呢，被他這么一捏，就有點蛇逮七寸，腰都軟了，聲音有點膩：“慢慢想……就這么給我捏捏腳？”

    陸文龍不在乎，看看椅背能遮住，何況這邊是主席臺，下半截看不見，就坐遠一個座位隔著，拉過她的腿放在自己膝蓋上，慢慢的拿捏，嗯，荀老頭的那些高超手法用在按摩上貌似也不錯，總之湯燦清臉上的表情很滿意，很享受，有點哼哼唧唧：“知道我喜歡你什么嘛？”這姑娘年齡大點，就是不一樣，和蔣琪的熱烈主動以及蘇文瑾的含蓄謹慎不同，適當?shù)哪挲g優(yōu)勢讓她在兩個人之間一直能保持一種比較主導的平靜。

    陸文龍有點訝異的扭頭看她。

    湯燦清笑著說：“無論從老師還是戀人的角度來看，你是個很認真的人，無論對訓練，朋友，你那些生意，還是對你的小女朋友，嗯，還有對我，都是很認真的，你對我認真吧？”說到最后卻有種由公轉(zhuǎn)私的感覺，笑瞇瞇的眸子看著陸文龍，稍稍扭動的脖子側(cè)著的臉，露出一個有點媚意的笑容，撒嬌的詢問男朋友對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