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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毒女配洗冤錄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他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吧。”他說話的速度不緊不慢,卻不容回旋,“筠兒,你說我可能放過他嗎?”他的表情無懈可擊,還未聽他說完,我的心底已是一片荒涼。

    “不要求他!”何予恪剛才還跪趴在我身邊的人一下子站了起來,他的腰桿繃得筆直,整個人挺拔如劍,目光如炬地與他對峙,然后他的衣袂從我的身邊擦過,決絕地向前邁出。

    “不,不要!”我的呼喊根本無力阻止這場沖突。

    兩道銀光同時在瞬息之間閃現(xiàn),比直射的日光還要刺目,劍花在空中回旋,劃出一道又一道驚心動魄的軌跡。

    凌冽的劍氣,讓初秋的午后一下變得蕭瑟,再也聽不到婉轉(zhuǎn)的雀鳥之音,只剩下風(fēng)的嗚咽和鴉的悲鳴。我看到玄色的錦衣在空中翻飛,月白的衣袍在獵獵狂舞,他們身上釋放和擴散出來的肅殺氣勢,迫得人無法近身。

    彭詡出招還招之間依舊進(jìn)退自如,卻沒有了往日的承讓包容,出手毫不容情,融入了道家的出世飄逸,一招一式極其精妙,何予恪的拼殺剛勁而凌冽,若沙場殺敵那般全力以赴,想來他自知沒有勝算,于是只顧一味拼殺,求個兩敗俱傷,所以各處要害空門大開,漸漸破綻百出,直至連我這個外行之人都可以看出他落了下風(fēng)。

    劍鋒相交的聲音擊破了瀑流的潺潺之聲,像一道閃電一般穿入耳膜。

    何予恪被逼到崖邊,我只看到彭詡劍尖一抖,直插他的胸口而去,我驚呼一聲,撲了過去,可還是被掌風(fēng)給拂了開去,翻落在離懸崖邊只半丈的距離,然后我抬頭眼睜睜地看著那雪亮的劍尖一寸一寸扎入何予恪的心肺,刺穿了肺葉,從后背透出刺目的銀亮。

    有血珠子從他的背后沿著鋒利的劍尖一滴一滴的滑落,將沖刷得一塵不染的巖石染成了妖艷的模樣,我的手腳冰涼而麻木,卯足勁也無法向前爬出半分。

    那利劍戳穿他身軀的一幕就那樣定格在眼前,靜止了光陰,模糊了視線,在向我無情地展示已經(jīng)發(fā)生的現(xiàn)實,嘲笑我的無能為力。

    彭詡將修長的手指探入何予恪的衣襟,輕松地取出了幾封書信,他緩緩地從他的rou軀之中抽出手中劍,面無表情至冷酷,他抽劍的動作如此優(yōu)雅有如撫琴,卻像是帶利鉤的尖銳指甲狠狠地從我的心上劃過。

    “何予恪!”我大聲嘶喊,卻只能看到他低垂著頭不知是生是死。

    我奮力向前爬去,彭詡轉(zhuǎn)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微微闔了一下眼皮,隨后掌風(fēng)一送,何予恪像一具木偶一般向后倒去。

    “不要!”我的身體隨著我沙啞的嘶喊在顫抖,我看到何予恪的身體就這么墜入了飛流直下的懸崖瀑布,融入了滾滾翻落的白沫之中。

    我的心似落入了黑暗的深淵,深淵的下面是滾滾的烈焰,灼燒得一片血rou模糊。我一寸一寸向懸崖邊爬去,試圖找尋前一刻還在眼前鮮活著的生命。

    彭詡將從何予恪身上搜出的書信輕輕一捏,瞬間化作碎屑,飄飛到無窮無盡的遠(yuǎn)處。

    我雙眼直愣愣地看向源源不斷的溪水永無休止的往下落去,忽覺自己的身子輕盈得像要飛起來一般,好像也要化作那一汪泉水,感受飛揚的自在。

    我的肩膀堪堪探出崖邊,一片白茫之中,突然有一抹異樣的黑色從水簾之中透出,那一刻我停止流動的血液突然沸騰起來。

    我按抐住心中一絲躁動的雀躍,裝作若無其事,一動不動地停留在原地,保持呆愣的姿態(tài)。右臂突然被用力一扯,隨即整個人都被拉了起來。

    耳邊是那個人柔和卻刺耳的聲音:“這么喜歡他了嗎?想要追隨他而去?”

    我回頭,繃著臉,狠狠地在他臉上猝了一口:“彭詡!我恨你。”

    他低垂著眼簾,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死死鉗制著我,讓我無法動彈。

    我滿腔的憤怒,所有的力氣只能凝結(jié)成最冷靜的的言語:“彭詡,你曾問我,恨你嗎?那個時候我真的不恨你,因為恨一個人也需要力氣。我不是元筠公主,沒有十年刻骨銘心的相伴,沒有被最親近的人所背叛的悲哀。我可以以出世的態(tài)度站得高高的,明白什么是各為其主,理解什么叫身不由己。那個時候,我只想離你這個冷血無情的人遠(yuǎn)遠(yuǎn)的,從此陌路。”

    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勾了勾嘴角,帶著一絲涼意,他的目光沒有任何聚焦,隱入一片陰影之中。

    我發(fā)出的聲音低沉得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陌生:“可是現(xiàn)在,我明確地告訴你,我恨你!因為你不僅傷害了我,還傷害了我所珍視的人。我恨你,恨你,恨死你!”

    我用盡力氣將拳頭砸到他的胸口,他一聲不吭地受著,我就這么一下一下地捶著,捶得他胸口纖塵不染的衣衫一片狼藉,捶到用盡我身上最后一絲力氣。

    直到我再也捶不動,然后他突然收緊手臂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想推開他卻怎么都推不動,只能扭動著肩膀,許是精力達(dá)到了極限,緊接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微虐,寫的比較糾結(jié)。

    第38章

    我夢見了從未見過的,面目模糊的雙親離我而去,醒來的一剎那口中還在微弱而含糊地呢喃著:“不要……不要……”

    仰臉,濕潤的涼意覆滿臉上的肌膚,在夢里已是淚流滿面,淚濕枕巾。

    我轉(zhuǎn)了轉(zhuǎn)酸痛的脖子。兩面山勢高聳,天地是微晃動著的,依舊是在荒郊野外,哪有什么枕巾,是彭詡領(lǐng)子上的衣料濕了一大片,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他的背上。他正背著我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

    山路很細(xì)很窄,像用刀鋒在兩座山間砍出一道縫隙,腳步所及之處因常年經(jīng)人踩踏而只剩光禿禿的土墩,兩邊雜草蓬生。

    此時的天色是昏暗著的,許是又要下雨的模樣,山道上沒有人煙,天地之間僅剩的孤獨身影顯得空曠而寂寥。

    很討厭的感覺,為什么每次遇見他總是陰雨蒙蒙,心情潮濕發(fā)霉得像要滲出水來。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依舊沒有什么力氣:“放我下去。”

    他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繞到我身后箍住我身子的手收的更緊了些,云淡風(fēng)輕道:“怎么,在師父的背上不舒服?”

    這不是舒不舒服的問題,這是立場問題好嗎!此時我抵制著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候群1,他是綁架我的人,難道還要我感激他沒有殺我的仁慈?我斥道:“彭詡,我是跟你勢不兩立的。”

    話音落下,短暫的停頓后,只聽他輕笑了一聲:“是的,那又如何?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我手里了,還是乖乖聽我的話吧。”

    我氣極,可身體綿軟的完全使不出力,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漆黑后腦勺,他飄逸的鬢發(fā),還有那圓潤的耳廓,突然怒從心起,決定做一件快意的事情,一張嘴狠狠咬住了他的耳朵。

    我聽到了軟骨在齒間碎裂的咔嚓聲,然后是血腥味慢慢彌漫到口腔里。

    身下之人只是在我咬下去的一剎那微微抖了一下,沒有任何掙扎,隨后一聲無奈的嘆息傳來:“筠兒……”

    帶著涼意的rou質(zhì)還銜在口里,我卻再也下不去口,有點挫敗的張嘴松開他,自我安慰著,果然這么血腥的事情不適合我做,甚至不忍再看血液從他傷口處滲出來的模樣。

    我無力地將頭垂了下來,卻又聽他道:“要不要那邊也咬一下?”

    我?guī)子タ瘢谷贿€有心情玩笑,這是怎樣無足輕重至無底線的人啊。我怒道:“咬一下算什么,你敢不敢引頸就死?”

    “如果筠兒你想的話,等事成之后,要殺要掛悉聽尊便。”

    我冷笑:“等事成之后……那個時候,我的尸體還不知道埋在哪里呢。”

    “師父不會讓你死的。”

    “你又要把我關(guān)起來嗎?還是送給趙會茹去侮辱?那樣你還不如干脆殺了我,反正你已經(jīng)殺過我一次了。”我開始討厭連心蠱這種東西了,真是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