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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憨妻悍夫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艾塔兒的話音剛落,李珍兒的小臉一漲紅,氣哼哼地低聲道:“這胡說八道的女人,明明是她死皮賴臉地強搶了云大哥選中的藥材,還好意思說是云大哥送給她的,簡直恬不知恥!”

    知曉了云梓焱和蘭花之間的感情,原本心里直泛著酸味的李珍兒,此刻看到艾塔兒那曖昧妖嬈的態(tài)度,終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股腦便說出了心中的不滿。

    李珍兒盡量壓低了聲音,可對于現(xiàn)場早已高度集中精神,惟恐錯過一絲風吹草動的眾人來說,無疑是盡收耳底。

    一時間,不少人的眼光都掃向了李家的方向。

    二女爭夫的局面,看起來有可能發(fā)展成三足鼎立的陣勢呀!

    云大哥這三個字,加上李珍兒那泛著紅暈的臉頰,十足春心萌動的小女兒神態(tài),聽起來可不像叫自家親哥那樣公式化。

    場中的氛圍又熱了一分。

    李家雖然沒有楊家那樣權勢滔天,但作為煉丹世家的李家,在古武世界中卻占據(jù)一方不容小覷的特殊地位。李家的兒女,更是各門各派眼饞的攀親對象。場中這小子,果真艷福不淺哪。

    李家的老爺子看著局促不安的李珍兒,心里重重嘆了一聲。當初在李家藥堂看到云梓焱,也僅當他是與烈火宗頗有淵源的丹藥高手。不曾想這年輕人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武學修為。

    李石朝楊家的方向一瞥,無奈地苦笑一聲。當初在李家藥堂,雖說與云梓焱只有一面之緣,但這個風度談吐,容顏氣質絕佳的年輕人卻給他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他默許李珍兒負責烈火宗和云梓焱的接待事宜。一方面是自家向來與人保持距離的小女娃難得顯露了女孩心思,另一方面有何嘗不是因為他也有意無意地想順水推舟成就好事。

    想到云梓焱在藥堂侃侃而談,想到他信筆揮毫,想到他對煉丹一道的淵博見識,再看看今日這必能成為津津樂道的古武盛事,不得不說,楊家的這門親事當真讓他艷羨不已。甚至如同珍兒對蘭花,他李石對同輩的楊老爺子,也有那么一絲嫉妒了。

    云大哥三個字就好像在心里排練了無數(shù)遍般脫口而出,李珍兒感受著不斷向她掃來的目光,臉上的紅潮迅速蔓延到脖頸。

    不同于李珍兒的羞怯,艾塔兒正搖曳多姿地朝臺上走去。黑色的緊身裙襯得她膚若凝脂,紅色的波浪長發(fā),隨著她慵懶的步伐上下彈動,這是一個天生的尤物,一顰一笑都散發(fā)著無邊的魅惑。不少人的眼睛里已有癡迷之色,恨不得溺死在她那水波蕩漾的眼眸中。

    “哼”,一聲冷哼在眾人耳邊猶如平地驚雷般響起。

    隨著這聲冷哼,艾塔兒的步伐一頓,好看的雙眉微微蹙起。原本受她媚術牽引,修為稍淺的那些人驟然回神,看著她的目光不再是驚艷,而是后怕。

    發(fā)出那聲冷哼,楊宗武原本懶散的身子驟地坐直。毫不掩飾對云梓焱的不滿之情,楊宗武悶聲道:“臭小子,你惹的爛桃花還真不少!你是當我閨女好欺負,還是當我楊家好欺負,隨便哪來的貓貓狗狗都能膩著聲音問你要這個,討那個的。這樣下去還得了,我閨女跟著你能有幾天舒心日子過?”

    楊宗武的話音剛落,楊家人幾乎不約而同半含著幽怨的眼神朝云梓焱看去。在抵御外侮上面,護短成性的楊家人從來都是團結一心,同仇敵愾。就連蘭花幾個位高權重的伯伯,看著云梓焱的眼神多了那么一分兩分的審視。

    老丈人牛氣哄哄地說完,耳邊又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臭小子,你要處理得不讓老娘滿意,老娘就天天拾掇楊宗武聯(lián)合起來找你練手去。哼,一個就容易打發(fā),兩個嘛,我看你還哪來的時間跟我家的小蘭花花前月下。別忘了,現(xiàn)在小蘭花可是香餑餑,梵卓,金昊,無數(shù)能為咱蘭花引頸自刎的青年才俊,哪一個不是如狼似虎!”

    云三爺迅速地鎖定了坐在人群中的肥姨。

    云三爺充分體會到了他爹在大伯二伯揶揄挑撥他們夫妻關系時那種憋屈憤懣的心情。他們爺倆對自家的女人那是忠心耿耿可表日月,情意綿綿日月可證。這艾塔兒的嘴長在她自己身上,他再英明神武,還能預知她胡言亂語提前給捂住不成?再者說了,這艾塔兒是替作藤出頭,又不是無緣無故跑來跟他話家長。這內分泌失調的老丈人,有必要將這么芝麻大小的事情上升到欺負蘭花,欺負楊家的高度嗎?

    云三爺看向了自家媳婦,只見蘭花淺淺一笑,帶著微微嗔怒的眼神,左手做了一個ok的手勢搖了搖。

    這手勢不是代表沒問題,而是問題大了。蘭花在提醒他這是第三次了。第一次所謂的贈藥,第二次在他們家附近小道上艾塔兒還叫了他一聲寶貝,現(xiàn)如今,是第三次了。這丫頭片子那軟綿綿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事不過三,哼,我的藍顏知己可也是不少的。”

    果真是有著楊家撐腰,膽肥了,竟然威脅起他來了!云三爺帶著一絲喜聞樂見媳婦吃醋的甜蜜憤憤不平地想著。

    云三爺滿腔的憤懣不滿,委屈憋悶,終于化為滔滔怒火。

    云三爺自出現(xiàn)到此刻嘴角那抹謙謙君子般的和煦笑意消失了。場內的溫度隨著云三爺漸漸陰翳的眼神在急劇下降。

    看著裊娜登臺的艾塔兒,云三爺只覺得她跟藍老頭養(yǎng)的那只火雞一樣礙眼,難怪每次布江里一回到烈火宗,總要嚷嚷著要把藍老頭那只寶貝火雞給生烤了。

    “狗皮膏藥,不知所謂,自以為是,不可救藥!”惜字如金的云三爺連看一眼都欠奉,依舊看著作藤的方向,好像那跟吹干的皺橘子般的作藤還比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吸引人。

    艾塔兒身子一僵,嘴角的笑意一凝,只覺得一股怒火,燒灼著心口發(fā)脹發(fā)疼。

    她承認他在李家藥堂吸引了她的注意。烈火宗那些蠻不講理又心高氣傲的老頭們,在他身邊純潔乖巧得如同小白兔,李珍兒在與他辯藥時那副又驚訝又崇拜的樣子,甚至最后僅憑三言兩語就讓李家老爺子匆匆趕來。向來眼高于頂?shù)乃瑢@個帥氣而又神秘的男人,感興趣了。

    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由于多了攪合的人,她依舊探不明他的深淺。而對于躲在那個胖女人身后平庸的蘭花,她從未放在眼里。有多少男人對她趨之若鶩,只要她愿意,云梓焱遲早也是成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個罷了。

    而這一次在楊家的萬將場,她沒有想到蘭花竟然是她瑪羅族一直尋找的異能者,也沒有想到蘭花竟能以如此炫目而耀眼的一戰(zhàn)成名,最最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云梓焱,居然能這樣強,這樣拽,這樣對別人憐香惜玉卻又這樣不將她放在眼里!

    蘭花的眼神毫不避諱地與她相接,看著笑意寫在蘭花的臉上,嘴角上揚的美麗弧度好像在宣告著她的滿足和驕傲。對于艾塔兒來說,這是□□裸的挑釁和諷刺!

    唯有她艾塔兒不要或不想要的,只要是她艾塔兒想要的,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云梓焱,也不會是例外!今天,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艾塔兒略僵的笑意再度燦爛了起來。棕色的眼瞳專注地停留在云三爺?shù)纳砩希坝H愛的,何必急著拒絕,你還沒有聽清楚我的提議。”

    看著云三爺眼神一暗,不待他開口,艾塔兒邊自顧說著:“你們東華有句古語叫以和為貴,與楊家有糾葛的只是流沐一族。作藤大人愿意與楊家化干戈為玉帛,作藤大人一回國,流沐一族將從此在紅島消失。至于今日作藤大人不小心傷了楊前輩,這噬鬼刀便作為我們的歉意。這不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么?”

    對于艾塔兒的話,作藤并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由她做主。這讓眾人對艾塔兒的身份越加的忌憚。

    艾塔兒的話聽著是服軟,可實際意思不言則明。

    我們在給你楊家一個臺階順著下。要知道作藤有打傷楊宗武的實力,若是真的以命相搏,你楊家也難保不損兵折將。在場的都是楊家嫡系,柿子總能撿著軟的捏,以作藤神鬼莫測的手段,暗算一兩個小輩不在話下。難不成以云梓焱的實力,能保證殺死作藤像殺死方才那幾人一擊斃命?這一點,別說大家不相信,就算是熟悉云梓焱實力的楊宗武和布曉凜,也不敢作保。更何況作藤的身份,又豈是流沐一族可以相提并論。連皇室重寶噬鬼刀作藤都可以做主給楊家賠禮,若是作藤真的斃命于此,那就不僅僅是古武的私人恩怨,而是皇家的臉面問題了。

    不得不說,艾塔兒的分寸拿捏得十分巧妙。就連被戲說讓人打傷的楊宗武,也憋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臺階,顯得誠意十足,給足了楊家面子,雖說真正的始作俑者卻依舊毫發(fā)無傷,但依舊是一個十分讓人心動的提議。就連老爺子,此刻也有一絲動搖。楊家在政軍界的力量是把雙刃劍,而在這件事情上,便是一個掣肘。若是作藤一死,難保紅島不將此事上升到國家邦交的問題上,一個處理不當,便會留下被人詬病的把柄。

    可云梓焱顯然沒有給楊家人權衡利弊的時間。眼底的余光朝艾塔兒的方向一掃,聲音沉沉傳開:“方才我的提議倒還真有不周之處。”

    云梓焱的話音一落,楊家人心里的那根弦一松,卻又不由然地閃過一絲失望。

    事情這樣結束,倒也還算完美落幕。對于楊家人來說,所有的臉面利益,都沒有楊宗武和蘭花的回歸來得有價值。

    楊家人心里的那根弦還未徹底崩開,便看到云梓焱眸中厲光一閃,聲音冷如冰箭:“我方才應該想到,”云梓焱的聲音頓了頓,毫無感情地盯著眼前的美人,“若有不識好歹妄圖橫生枝節(jié)之人,下場沒有兩樣。”

    楊家人的心緒隨著云梓焱的話猛地一緊,卻不由自主地感到興奮激昂。

    “謹小慎微,于兵道可以算無遺策,于武道卻是魔障壁壘。論武道的心性,我和六弟,怕比不上咱家未來的新姑爺哪。”楊宗虎毫不掩飾眼中的激賞之色。

    楊家人沒有人質疑云梓焱的話。老爺子握著蘭花的手輕輕拍了拍,溫和一笑,“云小子說話,比六子要動聽多了!”

    老爺子一錘定音,楊家未來的姑爺要鬧,那就往大了鬧!

    形勢急轉直下,場中眾人臉色復雜,不知道是該說云梓焱不知者無畏,還是該說其藝高人膽大。不知道該說楊家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有了姑爺就犯渾。

    艾塔兒的臉徹底冷了下來。這個男人對楊家人越是維護,看著安安靜靜坐在那里猶如小媳婦模樣的蘭花,艾塔兒的心里就萬般不是滋味。

    “云梓焱,你要真能代表楊家做主才好。”艾塔兒冷冷地道,轉頭看向坐臺上的阿瑟:“阿瑟大人,若要合作,圣光廷是不是多少也要表達一些誠意才是?”

    從云梓焱出現(xiàn)開始,阿瑟就一直臉沉如水。那晚狙擊失敗后,阿瑟充分了解到眼前這個男人在古武修為上的可怕之處,甚至深深后悔當日在李家藥庫自己的行為。

    但是,即便騎虎難下,他也不得不挺身而出。圣光劍的念力在他手中丟失,下落不明。如果不獲得紅島和瑪羅族的支持和合作,他在圣光廷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

    阿瑟身子微曲,猛地直身一挺,整個人如同猛虎下山,蹦到了臺上。

    緊接著,外來異能者所就座的地方,陸陸續(xù)續(xù)有好幾撥人緊隨其后,緩緩走到了臺上。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西方國家聯(lián)盟組織起來的基因異能組,領頭的更是其中赫赫有名的異獸。

    剎那間,一大片座位空了出來。

    反觀楊家人越來越凝重的眼神,云三爺?shù)哪樕弦琅f如古井般平靜無波。

    西方各個原本就互相制肘的勢力居然能夠聯(lián)合起來,其中的厲害關系楊家人心知肚明。一是東華古武在世界異能界乃一枝獨秀,家族傳承源遠流長,西方的異能組織很難滲透進來獲取修煉的秘籍。如今有這樣的機會打擊楊家,無疑是起到敲山震虎的震懾作用。二來如今世界強大的異能者都是天生的異能者,通過后天基因改變的異能者頂多在力量速度生命力上比常人好些。作為東華人的異能第一強者大肥貓,天生擁有四種異能的人,無疑成為基因異能組織迫切想要研究的對象。

    這些各自為政的力量,在共同敵人,共同目標的牽線下,暫時聯(lián)合在一起。

    “希望楊家能夠接受艾塔兒小姐的請求!”阿瑟朗聲道。

    簡直欺人太甚,楊老爺子再好的涵養(yǎng)都忍不住沉下了臉。眼前的每一個組織勢力,在每一個國家都有舉重若輕的地位。若是楊家不點頭,即便以楊家的交情,能夠邀得古武的一些家族聯(lián)手御敵。但與各個勢力交惡的楊家,此事過后,雙方的制裁與反制裁,鎮(zhèn)壓和反鎮(zhèn)壓的麻煩事將源源不斷。雙拳難敵四手,即便是再親近的友方勢力,也不能陪著楊家這樣死耗下去。

    進或退,戰(zhàn)或和,楊老爺子緊蹙的眉頭遲遲未能舒展開來。

    看出了楊老爺子的進退兩難,艾塔兒得意一笑,“云梓焱,以你一個人的力量,你不覺得太弱了嗎?”

    云三爺挑起好看地眉,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熙熙攘攘圍在作藤和艾塔兒周圍的眾人,說了一句讓眾人絕倒的話:“你要是喜歡群毆,我也可以奉陪!”

    話音剛落,兩方座位上人影閃動,最先出現(xiàn)在場中的是以幾個雄糾糾氣昂昂,猶如打了雞血吃了□□般興致勃勃的老人家為首的團伙!

    第61章 古六十

    用不著說,如今場中這幾人,自然是早已蠢蠢欲動的雷炎宗等人。以布曉凜,布江里為首,陸陸續(xù)續(xù)有十數(shù)個雷炎宗弟子隨著走到臺上。

    沒有人會將雷炎宗眾人的舉動聯(lián)想到是沖著云梓焱的關系去的。

    雷炎宗向來以悍匪強盜般的行徑縱橫中外異能界,也算是東華國數(shù)得上號的古武勢力。雖然根基尚淺,但其影響力依舊不容小覷。雷炎宗若想沖擊頂級世家的位置,其底蘊積累未免還是稍遜一籌,若是有像楊家這樣的龍頭世家提攜支持,定然會大大縮短雷炎宗晉升的步伐,真正邁入古武界的主流戰(zhàn)圈。

    所以大家理所當然地認為雷炎宗此舉,是擇機向楊家示好。反正像雷炎宗那樣死豬不怕開水燙,打起架來不要命的一群瘋子,只要目標明確,他們是不會像很多世家一樣細心籌謀,計較得失。于是,在所有人還在靜觀其變的時候,雷炎宗挺身而出了。不少人在嘆服布宗主老jian巨猾的同時,不得不感慨這老家伙當機立斷拍馬屁的本事還是相當不賴的。

    可布宗主隨后的一句話,便讓眾人打消了原有的念頭。烈火宗出手,那是因為這年輕人的事就是他們雷炎宗的家事!

    布曉凜一群人煞氣沖沖地來到臺上,像以往干架一樣先朝對方狠狠一哼,其用力之巨,幾欲將鼻屎也哼出來。

    隨后,布宗主那看起來頗具威嚴的老臉猛地一變,舔著臉,朝云梓焱抱拳拱手,“師尊,這群毆的事情就讓弟子和雷炎宗的小輩們效勞即可。”

    原本師祖的稱呼換成了師尊,一來師祖之稱對于尚且如此年輕的云梓焱來說聽起來太過驚世駭俗,二來布宗主覺得雖拉近了一輩,但關系卻無疑更親密了許多。三來他可不能平白無故地比向清厲矮了一輩。

    師尊二字一出口,全場鴉雀無聲。就連對云梓焱和雷炎宗的關系有所了解的李石和楊宗武等人,也剎那間也感到有些錯愕。

    要知道師尊二字對于習武之人來說是何等的神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最講究傳承的古武世界,師徒的關系無疑最緊密最靠譜。

    布宗主的秉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如狼似虎的性子居然能在比他年輕兩輩的年輕人面前稱小伏低,自稱弟子。若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打死眾人也不敢相信。

    幽霧宮主啐了一聲:“這布老瘋子又是唱的哪出大戲?他的烈火功不是自創(chuàng)宗之日起便傳承至今,哪里蹦出來的師尊?”

    可布宗主哪管得著別人怎么想。布宗主全心全意想的是要緊密團結在云三爺周圍,以云三爺?shù)南矏簽橹笇枷耄傻粢磺性迫隣斚胍傻舻臄橙耍舷乱恍模瑸槔籽鬃陂_創(chuàng)一個和諧美好強大的新時代而努力干架,放手殺人!

    原本舔著臉的布宗主一轉身,老臉一變,陰測測地道:”我家?guī)熥鹩H自動手那是抬舉你,讓你把自個了斷了那是慈悲你,整個給臉不要臉的老貨。就你們這幫烏合之眾,楊老爺子那是不屑出手,還一個個得意得跟會下蛋的公雞一樣,不倫不類還不知廉恥。呸,我看著都替你們的臉臊得慌。”

    布宗主顯然對干群架前的口舌之爭經(jīng)驗豐富,這一番聽起來粗鄙不堪的話,不但將楊家撇出此事,還順帶諷刺了艾塔兒這幫人不過就是因為暫時的利益聯(lián)合起來的散沙一盤。

    像艾塔兒和阿瑟這樣位高權重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哪里能與布宗主這樣一日不罵,舌頭打結的悍匪逞口舌之強。

    原本為扳回一局而笑盈盈艾塔兒,臉色被氣得微微漲紅,冷笑道:“群毆?”艾塔兒輕蔑地掃了烈火宗上來的十幾人,“你是老糊涂了吧!就憑,”

    艾塔兒還未講完,便看到外來異能者的座席上,十來個黑衣人起身大步走向臺上。

    十幾個身材高大的西方人,裹在黑色的衣服下依舊能看到肌rou虬曲。為首的,卻是一名身材瘦小的東華國人。正是風狼所帶領的狼人族。

    此時的風狼,早已不若以前那種唯恐闖禍的膽小猶豫。風狼在狼人族中身材顯得十分袖珍,可如今黑衣下的他,每一寸肌rou都繃得緊緊,只要一釋放,便會有一股凌駕于其他狼人的凜然氣勢。與生俱來的領導者,在黑暗生物的感應中,這就是始祖血脈所帶來的威嚴和壓迫!

    座上的梵卓,很明顯便感受到了風狼身上那種熟悉的威脅。

    可不待梵卓反應過來,風狼等一行人早已行至臺上,風狼和身后的狼人,身軀九十度彎曲,“見過神主大人!”一大群威猛的漢子同時出聲,聲音響徹全場,似乎還能聽到其中的狼嚎低吼。

    風狼抬起頭,有些悶悶地道:“布宗主,你的手腳太快,話也太多了。”

    想他們一族應該是第一個挺身而出,為神主大人沖鋒陷陣,哪知道他們一向視為驕傲的速度竟然還比不過幾個老頭子。而布老頭子一上臺就整一個話癆的狀態(tài),急得他恨不得直接把這老頭撲下臺去。

    “神主大人?”梵卓的臉微沉,“杰斯,我們的情報太落后!”

    杰斯老管家彎著腰,有些惶恐地點頭。

    原本還冷著臉的梵卓突然又淺笑起來,傳音道:“狼人族竟然有了新的神主大人,還有始祖血脈的蘇醒者,看來我們黑暗世界又要重新熱鬧起來了。”梵卓帶著笑意的眼神掃過蘭花,又落在云三爺?shù)纳砩希皷|華國一妻配一夫,黑暗世界最終也只能有一個統(tǒng)治者。這就是我宿命的對手?很好,很好,太弱了就沒意思了。”

    “少爺,我們是不是也可以順水推舟與他們聯(lián)手?”杰斯看向艾塔兒的方向。

    梵卓掃了他一眼,頗有些不滿:“杰斯,我怎么可以拆有可能成為我未來老丈人的臺呢?”梵卓的唇角勾出一抹淺笑,“坐山觀虎斗是最令人陶醉的事情了。對比起狼人族來說,圣光族那些表里不一的家伙,更讓我覺得討厭。”

    “未來老丈人?”杰斯的腦海里只有這一句話在晃蕩。杰斯看著那難掩一臉關切看著臺上的蘭花,再看看獨具風華的云梓焱,一時間竟然恍不過神來。

    少爺?shù)难劾铮硕郑瑥膩淼韧谂J裁磿r候,少爺竟然開始將自己的終身大事列入議事日程里?歷代的血族執(zhí)掌者,夫人的稱呼,還是有的,但老丈人,那是什么身份?有存在的必要嗎?

    似乎不滿杰斯的分神,梵卓饒有興致地傳言著:“女人,權力,還有什么更能證明一個男人的身份和地位?就目前來說,這個女人引起了我足夠長時間的興趣,我不介意,深入了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