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絲帳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二哥,給我些時間,我不想遺憾?!?/br>
    崔浩仿佛回到了數(shù)年前,看她痛不欲生自己也心如刀絞,他妥協(xié)嘆息。

    “小晚啊——”

    湖邊夜深露重,待到平復(fù)心緒,兄妹二人離開此處,往營地回轉(zhuǎn)。

    此時崔晚晚臉上已看不出哭過的痕跡,她又恢復(fù)了明快嬌俏的神情,背著手蹦蹦跳跳:“待會兒那個人要是發(fā)火,二哥你要幫我擋一下。”

    崔浩不滿自家小妹三句不離別的男人,哼道:“莫非他要打你?”

    “打是不打,但他磋磨人的法子多了去了?!贝尥硗砼闹乜谛挠杏嗉?,“我怕得很?!?/br>
    崔浩皺眉,心想什么磋磨?十八般酷刑?

    可還沒等他們走幾步,赫然見到拓跋泰矗立在不遠(yuǎn)處,夜色銀輝下一道巋巍身姿,他背對著月亮,臉龐隱藏于陰影之中,一時看不清神色。

    崔晚晚暗道不妙,連忙先發(fā)制人:“陛下,他是我二哥,崔浩。”

    可千萬不能讓他誤會自己要私奔之類的,否則又是一場醋海翻波,隨時顛碎她這只小船。

    拓跋泰還是一動不動,嘴角繃緊一聲不吭。

    “郎君?”崔晚晚猜他還在生氣,朝著他走過去,像從前那樣好言哄道,“別氣了呀……”

    拓跋泰拔腿抬步,目不斜視的樣子,卻在與她相遇時擦肩而過,徑直走向后方的崔浩,猛地動手。

    崔浩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挨了狠狠一拳,嘴角都滲出血來。他怒極反笑,頓時暴起還擊。

    這邊的打斗動靜很快引來了其他人。拓跋泰武將出身殺伐悍勇,招招都是沖著置人死地去的,而崔浩闖蕩江湖武藝不凡,加之心中憋著一股氣,反擊也不留余力,二人打得不可開交。

    白崇峻以及房英蓮,還有斛律金和他的兩個兒子,加起來總共五個人一齊上陣,這才好不容易拉開了纏斗的兩人。只見拓跋泰和崔浩各自負(fù)傷掛彩。

    崔晚晚簡直氣炸,上前去踢了一人一腳,呵斥道:“你倆能耐了啊,當(dāng)我死人嗎?!”

    貴妃發(fā)怒這才震懾住兩個男人,他們被扯著回了營地,分別塞進(jìn)不同的帳篷。

    崔晚晚先去了崔浩那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地數(shù)落了他好一通,然后把人交給房英蓮看管上藥,這才去看拓跋泰。

    營帳門口正好遇見白崇峻從里面出來,手里拿著傷藥,看樣子還沒用。白崇峻見到她欲言又止,一臉糾結(jié)。

    “讓我來。”崔晚晚徑直接過藥,對著他莞爾一笑,“縣主與我二哥在一處,白將軍不去看看?”

    白崇峻一聽,腦海里瞬間勾勒出崔浩那廝在帳篷中寬衣解帶,房英蓮含情脈脈給他上藥的情形,一股腦兒把藥瓶子塞給貴妃,自己急急忙忙跑去“捉j(luò)ian”。

    崔晚晚打簾進(jìn)了帳篷。

    拓跋泰坐在一張矮榻上,微微垂頭,聽見動靜連眼皮也沒抬一下,如石塑那般毫無生氣,看不出悲喜。油燈昏黃,地上銅盆里蓄著清水,崔晚晚擰濕了帕子去給他擦額頭的傷口。

    他沒有躲開,任由冰冷激痛傷處,波瀾不驚。

    崔晚晚從來沒有這么溫柔細(xì)致地照顧過任何人,她擦拭掉血污,又把傷藥抖出來,用帕子捏起一個小角,一點點沾著涂抹在傷口邊緣。

    拓跋泰仿佛感知不到痛,任她如何擺弄,始終垂著眼簾,遮住眸中神色,連余光也沒給她一縷。

    “阿泰?!?/br>
    崔晚晚把帕子和傷藥放下,挨著他坐下來,腦袋輕輕靠上他肩頭:“你聽見了吧。”

    帳篷外面刮起了大風(fēng),嗚嗚作響,很像哭聲。

    “我跟二哥說的話,你都聽見了?!贝尥硗砜跉夂V定,此刻反而有如釋重負(fù)之感。她轉(zhuǎn)過臉去看他,問:“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拓跋泰還是沒有開口,但整個人都繃緊了,崔晚晚撫著他的臂膀,冷硬如鐵。

    他不問,她卻不能不說。

    “元啟是我殺的。早在你來之前,我就騙他服了毒,就算沒有那一刀,他也會毒發(fā)身亡,當(dāng)時的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來救?!?/br>
    “我賴上你,只是想利用你,利用你幫我脫身?!?/br>
    “還有杜立德,他不是無緣無故綁走我,玉璽是我從他那里騙來的,我用美色蠱惑他,讓他以為可以取代元啟,我還告訴他,全天下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才能擁有我,無論天子是誰,我都可以侍君。”

    “旁人說的沒錯,崔貴妃就是個戀慕權(quán)勢、蛇蝎心腸的女人。我喜歡的始終是天子御座,而不是座上的那個人。”

    “拓跋泰,我從來就沒有心?!?/br>
    字字句句宛如利刃,割得兩人遍體鱗傷,傷痕累累。

    “不是?!?/br>
    拓跋泰終于開口,轉(zhuǎn)過身來不再逃避,直視那雙含淚的眼睛,一字字道:“你不是。”

    “我……”

    她還想把自己再描摹得面目可憎一些,卻被他截過話頭:“玉璽你給誰都行,為何獨獨送給我?登基大典之時,眾人都在旁觀試探,遲遲不肯臣服新帝,是你第一個喊出‘吾皇萬歲’?!?/br>
    “出征胡夏,我在定邊城和江肅周旋,他假傳我失蹤的消息回京,朝堂動蕩人心浮散,你為何殺雞儆猴震懾旁人?這般吃力不討好,你是為了誰?”

    “還有陸湛,你費勁心思救他,勸我用他……你是為了他嗎?你是為了我!為了讓我手下有人可用!”

    “還有今日,你聽聞柔然勢大,卻故意去問斛律金克制之法,你學(xué)識不淺,怎會不知太武帝當(dāng)年是如何攻克柔然?你不過是看大魏如今不宜大戰(zhàn),想借斛律金的口勸我聯(lián)姻結(jié)盟罷了。”

    “你事事為我考慮,從來不肯讓我為難,如此你還說自己沒有心?”

    “晚晚,你不止有心,你心里還有我?!?/br>
    他雖沉肅少言,但不說并不代表不知道,誰是真情誰是假意他自能分辨,兩人日夜相伴,怎會洞察不了她的心意?

    崔晚晚原本以為自己今夜不會再哭,可是怎么也忍不住,眼淚如泉水潺潺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可是阿泰,我們沒有以后?!?/br>
    淚水總是擦不干,她索性任由眼前模糊一片,這樣便能不去看他熱切的眼睛,她抽噎得不能自已:“你難道沒有懷疑過嗎?這么久了,我從來沒有過身孕……”無論是跟他,還是跟元啟,從來都沒有。

    “我生不了孩子?!彼褍?nèi)心最隱秘的傷痛扯開來,“我恨元啟,同他在一起,無時無刻都在想要怎么殺了他,我不愿意、也絕不會給他生孩子。為了永絕后患,入宮前我喝了絕子藥?!?/br>
    “我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可是我沒想到,元啟后宮那么多女人都沒有生育……原來他早就因為服食丹藥壞了身體,不可能留下子嗣。”

    多么可笑,她放棄為人母的機(jī)會,到頭來卻是多此一舉。

    她悲從中來:“我更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能遇到你,如果我知道……”

    天道無情,造化弄人。其實她原本可以不喝那副藥,可是身為凡人,哪兒能未卜先知?

    世上最無用的,就是“如果我知道”這幾個字。

    “晚晚,從前都過去了,我們會有以后?!?/br>
    拓跋泰把她緊緊抱進(jìn)懷里,低頭去吻她的眉眼,她的眼淚混著他口腔里的血,咸澀無比。

    他一如既往的頂天立地,張開羽翼為她遮風(fēng)擋雨:“朕是天子,許你天長地久、無止無盡的以后?!?/br>
    他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也不會聽天由命。

    “宮里那么多太醫(yī)一定能治,再不濟(jì)我們請?zhí)煜旅t(yī)來看,總會有辦法的?!?/br>
    “天無絕人之路,你信我?!?/br>
    崔晚晚伏在他胸口,淚水穿透衣襟。她悶悶點頭:“……我們試試?!?/br>
    第81章 回京   我又不喜歡小的。……

    拓跋泰與崔晚晚抵達(dá)京城的那日正是中秋節(jié)。

    這次一起回來的還有崔浩, 以及斛律金的兩個兒子阿光和阿羨,也跟著到大魏盛京長見識。

    返程的旅途十分熱鬧,拓跋泰和崔浩不打不相識, 在崔晚晚的促使下終于冰釋前嫌, 兩人雖談不上相見恨晚,但崔浩見識廣闊又意氣瀟灑, 他和拓跋泰偶爾探討各地見聞,切磋武藝。這個時候房英蓮也技癢要討教一二,惟獨苦了白崇峻,一路上都像壇陳年老醋, 酸得不行。

    還有斛律兄弟也是開朗熱絡(luò)的性子,特別是斛律羨,他雖然長得高大,但畢竟只有十四歲, 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年, 性子跟金雪相似。崔晚晚很喜歡跟他一處玩,還讓他管自己叫嬸嬸。

    斛律羨抓了抓卷曲的頭發(fā), 一臉不解:“為什么不能像他們一樣喊你娘娘?”

    崔晚晚反問:“那你為什么叫拓跋泰叔叔?”

    “這是尊稱!”斛律羨理直氣壯,“阿泰叔教我射箭, 他很厲害,所以我尊敬他。”

    “我也很厲害的,你也要尊敬我。”崔晚晚托腮, “我知道京城里每一家好吃的食肆, 還會很多好玩的游戲。”

    斛律羨兩眼放光:“娘娘帶我去吃,教我玩?!?/br>
    “要喊我嬸嬸呀。”

    斛律羨雖然單純,但在這件事上卻格外執(zhí)拗,道:“在我們草原上, 像你這么好看的女人肯定是最受寵的閼氏,我不想叫你嬸嬸,如果以后阿泰叔不要你……”

    他話還沒說完,兄長斛律光突然過來,一把拽走這險些禍從口出的傻弟弟。

    崔晚晚咯咯地笑,轉(zhuǎn)過臉去看拓跋泰,發(fā)現(xiàn)他竟然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臉色略顯陰沉,但不是為了斛律羨的這番話。自從返程他就心事重重,鮮有笑顏。

    “聽說北地胡人大多數(shù)都有搶婚和收繼婚的習(xí)俗,是也不是?”崔晚晚明知故問,專門去惹拓跋泰,“比如父死可妻其庶母,或者看上誰家新娘便去搶回自己營帳……也不管什么輩分不輩分的。”

    剩下的話沒說出口,她到底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只是捋了把胡須就作罷。

    拓跋泰瞥她一眼:“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朕與他計較什么。”

    “郎君說得對,還是個小子?!贝尥硗硪娝怀源子謸Q了個法子撩撥,“我又不喜歡小的。”一邊說一邊眼神往他下腹瞟。

    聽了她明目張膽的調(diào)戲之言,拓跋泰終于扯了扯嘴角,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不害臊!”

    “事無不可對郎君言,跟你什么都說得?!彼耦亾溥^去抱住他,“這叫不見外。”

    入了城,白崇峻負(fù)責(zé)把斛律兄弟安頓進(jìn)鴻臚寺,他還硬拉了房英蓮一起去。中秋團(tuán)圓日,天子恩準(zhǔn)貴妃回家過節(jié),所以崔浩跟著meimei回了崔府,但拓跋泰卻說有事要忙,沒有一同前往。

    崔晚晚過了個極滿意的中秋節(jié),父親和兩位兄長都與她團(tuán)聚了,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她的郎君沒在。

    晚上回宮,她專門帶了月餅要與拓跋泰分食。

    可是他一夜未歸。

    起先崔晚晚并沒太在意,因著去了一趟北地,朝廷大小事雖有方相和崔衍共同處理,但肯定也積壓了不少需要天子拍板的要事,拓跋泰素來勤勉,所以她猜他是處理政務(wù)去了。

    中秋過后的朝會上,諫議大夫鄒征當(dāng)眾勸諫天子,批評他行止無端肆意妄為,甚至還用了“暴戾恣睢”四個極重的字。

    原來在本該人月兩團(tuán)圓的中秋夜,拓跋泰卻獨自騎馬去了皇陵。他命守陵的內(nèi)侍打開元啟的墓室,接著親手劈開了這位前任皇帝的棺槨,再把元啟尸身拖出來曝于荒野,最后澆上火油,扔上火折子,站在一旁親眼看著元啟被燒成灰燼。

    名副其實的挫骨揚灰,魂飛魄散。

    守陵的內(nèi)侍目睹了這一幕,嚇得癱軟跪地,什么話也不敢說,只是朝著今上不住磕頭。莫說把帝王尸身毀尸滅跡,就是不慎丟了皇陵里一樣陪葬物,那也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泛紅的火光映在拓跋泰冷厲的臉龐上,照出他眼底猩紅好似成了魔,堪比地獄而來的閻王。

    燒完之后,他又下令任何人都不許供奉元啟,甚至命人把他的牌位拿去埋入死牢地底,并且在上面放置十八種酷刑器具,意為沉墮十八層地獄,受盡酷刑折磨,永世不可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