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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絲帳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拓跋泰牽過她抱進臂彎,問:“愿賭服輸,小碗想要什么?”

    崔晚晚借酒壯膽,不假思索。

    “我要阿泰。”

    “朕?”拓跋泰只當她醉了說胡話,這般嬌憨神態實在惹人憐愛,于是故意引誘,“給你便是,自己來拿。”

    畫舫精巧,滿室香艷。

    春衫輕薄遮不住軟腰,綾羅透光擋不住玉肌。崔晚晚軟趴趴直起身子,跨坐到拓跋泰腿上,伸出手指在他胸口衣襟處一直戳,仿佛要摳個洞出來。

    “可是我不要別人的郎君,”她口氣委委屈屈,泫然欲泣,“我的只能是我的,除非我不要。”

    想起當初,二人尚未相識,可他二十多歲都沒婚配,恐怕就是心里記著某人。他重情義懂避嫌,江恒在世之時不與韋清眉有來往,但如今阻隔已經沒了,韋清眉又慣常一副菟絲花的模樣,他難道一點也不心軟嗎?即便只是可憐她,隨手施舍照拂,可孤男寡女一來二去,難保不發生些什么。

    以崔晚晚對拓跋泰的了解,她是不大信他會那么迫不及待,不顧廉恥地在江府臨幸韋清眉。但那個胭脂印讓她惡心,宛如一抹蚊子血粘在白璧上,提醒著她那個女人可以輕而易舉地靠近他,也許正是她伏在他懷里哭,才留下了痕跡……

    “如何不是你的?”拓跋泰見她睫毛掛著淚珠,伸舌舔掉,“小碗是朕的,朕也是小碗的。”

    “碗不能給別人用,你也不能給別人用。”崔晚晚使勁在他胸口按了按,甕聲甕氣,“這兒也是我的!”

    “是你的。”拓跋泰笑著肯定。

    莫說這顆心,整個人都是她的。

    崔晚晚這才稍微滿意了些許,但那個胭脂印太膈應人,火氣難消,干脆扯開他衣襟把手放進去作惡。拓跋泰被掐得倒吸涼氣。她還嫌懲罰不夠,小手一路往下。

    “那君上的御筆是誰的?”她眼含秋波,看似懵懂無辜,實則惡劣不已。

    要害被拿捏住,拓跋泰動彈不得,咬著牙回答:“……你的。”

    “筆也不許給別人用。”

    崔晚晚的五分醉意化為萬分大膽,一邊親他嘴唇,一邊出言威脅。

    “不然我折了它。”

    第62章 生辰   吾愛晚晚,芳誕永好,……

    四月初九是貴妃生辰。

    大魏之前, 時人不興做壽。古語有云“哀哀父母,生我劬勞”,所以在壽辰這天要謹記父母生養的艱辛, 不宜宴飲慶賀。后來群雄逐鹿中原, 諸侯間來往常借著賀壽之名獻酒獻金,實則暗中謀事。比如春秋末韓國大夫嚴仲子請聶政刺殺俠累, 就親備酒饌、并贈黃金百鎰為聶母做壽。不知何時江南地區興起了“試兒”的風俗,漸漸傳到北方,也成為一種習慣,生了男孩的人家一般在孩子周歲這日, 把各種器物、干戈、弓矢等放在面前讓他抓,后謂之“抓周”。只是時人多給孩童過生,儒家始終提倡“哀思感懷父母”。

    拓跋氏祖上乃鮮卑人,沒有中原人這么多講究, 一個部族要繁盛強大, 必然需要眾多人口,男人可以騎馬打獵和打仗, 女人則可以喂牛放羊、生育后代,所以無論族中誕下男女, 都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大魏高祖入主中原以后,總是在生辰這日召集群臣宴飲慶賀,群臣向皇帝賀壽, 并獻上珍寶美酒。上行下效, 貴族、朝臣也開始借著生辰禮的機會拉攏關系、廣交權貴。

    不過一直鮮有給女子做壽的人家。

    雖然稀少,但并非沒有。崔晚晚從前在家中都是要慶賀生辰的,她生來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兄長也待她如珠如寶, 所以每逢生辰這天,她總是穿戴一新,要吃湯餅和紅蛋,還能收到成堆的賀禮。

    可自崔母故去,她在宮里已有四年不曾慶賀生辰了,就連元啟也不知曉她的誕辰是哪日。

    本以為今年也一樣,可她早晨才醒,剛剛翻了個身,還沒來得及睜開眼,外面那人已聽見動靜撩起帳子探進來,俯身在她耳邊輕語。

    “吾愛晚晚,芳誕永好,生辰吉樂。”

    崔晚晚驚喜,睜眸含笑,張臂摟住他脖子。

    “謝謝郎君。”

    尚衣局送了新衣來,大紅錦繡裙衫,輕薄鵝黃紗帔,這般濃稠昳麗的顏色,也只有貴妃的傾城之貌壓得住,不至于讓衣裳喧賓奪主,反而是錦上添花,更襯得她秾麗艷美。

    待到梳洗打扮妥當,佛蘭仿照從前在崔府的慣例,煮了紅蛋和湯餅端來,拓跋泰還親手剝了蛋喂到她嘴邊。如此盛情難卻,她眉開眼笑地吃完,不一會兒卻摸著腰站起來,直嚷嚷肚子要撐破了。

    “呸呸,生辰吉日亂說什么!”佛蘭恨不得堵上她的嘴。

    崔晚晚吐吐舌頭,趕緊拉過拓跋泰擋在身前,一副找到靠山的樣子。

    長安殿眾人都送了生辰禮。

    佛蘭新縫了一個布偶枕頭,是崔晚晚小時候最喜歡的老虎樣式,擅女紅的銀霜做了一雙珍珠云頭錦履,金雪和崔晚晚在好吃方面可謂“同道中人,惺惺相惜”,所以她送了一罐子糖給貴妃,每粒都不一樣,也不知是尋了多久才湊齊的。

    崔晚晚臉上一直掛著笑,對禮物都喜歡極了,迫不及待換上錦履,又吃了糖,還抱著老虎枕頭不肯撒手。

    “陛下送的賀禮呢?”沒見到拓跋泰送的東西,她索性張口討要,還獅子大開口,“雖然天子金口玉言,可郎君不能只是說兩句好話就把臣妾打發了,金銀珠寶盡管送來,我都收得了。”

    “貪心不足蛇吞象。”拓跋泰曲指刮她鼻子一下,“且等著,少不了你的。”

    午間宮中設小宴,圣上下旨召崔家父子進宮。月初崔衍也從兗州調任回京。

    算是一場慶生家宴,關上門以后就不講究那些君臣規矩了,幾人圍坐一桌,自在飲酒。

    “恭賀小晚芳誕。”崔衍裝模作樣地作揖,沖著崔晚晚眨眼,“年長一歲是不一樣,看起來老成許多。”

    “你才老!”崔晚晚素來伶牙俐齒,譏諷道:“過幾年你就不能叫崔衍了,改叫崔鰥——”

    三十不娶謂之鰥。

    崔衍二十六歲仍未婚配,確實是“獨樹一幟”。

    “不急不急,大不了交些罰金,也算是為充盈國庫盡一份綿薄之力。”崔衍毫不介意打趣自己。

    朝廷設媒氏,掌萬民之判,令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若無故而不用令者,罰之。大魏男女如果到了年紀仍不婚配,確實會被罰錢或者勞役。

    拓跋泰和崔父都笑眼看兄妹二人拌嘴。難得遇上比她還能言善辯之人,見她吃癟別有一番趣味。

    “哼。”崔晚晚說不贏他,干脆拉天子下場幫忙,“朝廷命官竟敢公然抗令,陛下你到時候多多罰他!”

    “唉——”崔衍長嘆,目露痛惜,“世人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誠不欺我……你怎么還幫著夫家打起娘家錢財的主意來了?”

    崔晚晚被說紅了臉,氣得揪住他硬灌了三杯罰酒。

    酒過三巡,崔家父子起身告辭,把余下的時光留給那二人。

    待到出了宮門登上馬車,崔衍一掃方才的醉眼朦朧,目光再清明不過。

    崔父道:“阿衍,方才你僭越了。”

    什么夫家娘家,崔氏女兒受寵不假,可也僅是貴妃,怎么能與天家相提并論?即便是中宮皇后的母家,也沒資格這樣說。

    “兒是故意的。”崔衍煮茶醒酒,遞了一杯與父親,“我想試試在天子心中,小妹的分量有多少,以及——”

    “崔氏有無可能出一位皇后。”

    崔衍不似父親那般淡泊,他沉浮宦海十年有余,外表溫潤圓融,實則傲慢自負,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元啟那廝害得他家破人亡,他就推波助瀾改天換地。倘若崔晚晚有心問鼎后位,他勢必全力以赴,幫她得償所愿。

    崔父沉默片刻,嘆了口氣:“中宮也不是那么好當的,小晚前些年太苦,我只愿她從今往后,平安喜樂。”

    “事在人為。”崔衍安慰父親,“小晚會是大魏最尊貴的女子。”

    午歇醒酒之后,拓跋泰帶了崔晚晚出宮。先是去東市閑逛,接著又到了阿羅憾的酒肆。

    綠眼胡姬對他倆印象深刻,見人立馬去喚主家出來。

    阿羅憾照舊把人迎入雅間,呈上最好的龍膏酒,此酒顏色幽黑如純漆,飲下后神清氣爽。

    “對了小晚,我有東西給你。”阿羅憾抱來一個匣子,“是崔二放這里的,讓我見到你就拿與你。”

    崔晚晚捧著匣子的手微微顫抖,抬眸一片水霧:“二哥他回來過?”

    阿羅憾點頭:“上個月的事,他說這是送你的生辰禮。”

    回宮路上,崔晚晚抱著匣子發呆,既不打開看也不說話,眼眶紅紅的。

    “聽聞崔二公子武藝不凡且為人仗義,頗有豪俠風范,朕一直都想見他一面,可惜至今無緣。”拓跋泰見她如此模樣,斟酌問道,“他似乎不常回來?”

    “嗯。”崔晚晚抹淚,解釋道:“我與他四五年未見了。”

    其實比起崔衍,崔浩與她關系更親密。崔衍是長兄,總是有幾分類似父親的嚴厲,而崔浩卻會帶著她“做壞事”,什么爬樹掏鳥、下湖捉鱉……簡直是家常便飯,更有甚者,兩人還一起捉弄過教書的西席,在去私塾的必經之路上挖了個大坑,害得老人家掉進去崴了腳,養了三月才好。氣得崔父要打兩人板子,不過最后只打了崔浩一人。他咬死了是自己的主意,把所有后果都一力承擔。

    按理說兄妹關系這么好,崔晚晚生辰這么重要的日子,崔浩不會不回來。可他卻只是把禮物放在了酒肆,連崔府都沒回。

    拓跋泰不解:“為何?”

    “我跟他吵架了。”崔晚晚一語帶過,伏進拓跋泰懷里,“二哥應該還在生我的氣。”

    ……

    四年多前,崔府仍是一片縞素,卻接到了封妃圣旨。

    “哐當”一聲,瓷碗落地,碎片濺裂。

    崔浩猩紅著眼,一張郎艷獨絕的臉涌上痛楚,步步踉蹌:“小晚你——”

    崔晚晚躬身伏在椅上,抬手擦去嘴角藥汁,擠出一抹笑:“二哥,對不起了……總是騙你。”

    “你怎么不把自己當回事!”崔浩嘶吼,見她痛得冒汗又上前把人扶住,語無倫次,“我們去看大夫,小晚別怕、你會沒事的……一定沒事的……”

    “不用。”崔晚晚死死扯住他,搖著頭說,“痛過這一陣就好,二哥我求你,再讓我任性這一次。”

    堂堂七尺男兒也落下淚來。

    “二哥,”崔晚晚強撐著笑,想去擦他的淚,“釜底抽薪……以后都不會有煩惱,你該為我高興才是。”

    崔浩抱著她,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遍遍喚她名字:“小晚……小晚……小晚……”

    “我在,二哥我在。”她靠著崔浩,咬牙忍下痛楚,叮囑道,“不要告訴阿耶他們,不能說。”

    她腹中灼燒劇痛,比不過肩頭淚水guntang。崔浩答應為她保守秘密。

    那天之后二人分別,天各一方。

    “吵架?為什么?”

    崔晚晚被拓跋泰的問題拉回思緒,她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一些小事吧,記不清了。”

    拓跋泰道:“親兄妹哪兒有隔夜仇,改日他回京,朕做東請他喝酒,小碗與他自然冰釋前嫌。”

    “嗯。”

    崔晚晚垂眸看著匣子,掩下哭意與懊悔。

    她沒有辦法告訴深愛的郎君,崔浩避而不見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愧疚。

    當年元啟用卑鄙手段逼迫于她,她獻出自己卻仍未能救回崔母,眼睜睜看阿娘斷了氣,悲痛憤恨之下,她做了一個玉石俱焚的決定。

    元啟想要玩物,她就做那個玩物,常伴仇人左右,才有機會要他性命,不是嗎?

    可她不能給自己增添麻煩和負擔。

    崔浩為人意氣瀟灑,認識的人不乏三教九流,有些東西只能通過他們拿到。

    崔晚晚從崔浩那里騙來一副絕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