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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絲帳在線閱讀 - 第50節

第50節

    崔晚晚哼道:“我又不喜歡孩子!吵吵嚷嚷的,麻煩得緊。”

    “別人的孩子不喜歡,自己的也不喜歡么?”拓跋泰想象著兩人將來的兒女,目光溫柔,“咱們先生個公主,必定像你這般好看。”

    “不要!生孩子會變丑。”崔晚晚雙手圈起往前比劃,表情驚悚,“肚子會撐得像西瓜那么大,看起來又笨又重,聽人說生的時候還很疼,像被刀子捅,痛得死去活來!”

    她一貫嬌氣任性,拓跋泰也不覺有異,笑了笑沒再繼續逼她。

    既是踏青,便不能只顧芙蓉帳暖,崔晚晚重新梳了頭,整理裙衫,便跟拓跋泰一起沿江而走,欣賞春日美景。

    大魏歷年傳統,上巳節這日天子都要賜宴臣僚,逢科舉之年,還要專程為新科進士辦“采花宴”。屆時士子華服盛裝,乘高車寶馬到曲江杏園,并且還要選二位俊秀郎君遍游京中名園,采摘各種名花。但前些年元啟不理朝政,每逢上巳節也只是攜美出游,自行享樂,哪里管什么科舉進士,是故采花宴也停了。直至今年,新帝開恩科取仕,采花宴才重新辦起來。

    杏園中,進士們意氣風發,正在行那“曲水流觴”的雅俗。天子來時,眾人已行了兩輪酒令,興致正高。

    方丞相主持宴席,乍見微服而來的拓跋泰連忙行禮。拓跋泰虛扶一把:“丞相請起。”隨即命侍從賜酒給眾人。

    圣上親臨讓諸位仕子情緒愈發激昂,盛了酒的觴順著溪流而下,停于誰跟前誰就飲酒并賦詩,今日眾才子都妙筆生花,不一會兒竟作出四五十篇的詩賦來。

    大家商量要把今日的詩制作成集,可卻遲遲選不出作序之人來。只因此人需得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是當世一等風流人物,方能讓其余仕子心悅誠服。于是有人提議讓新科狀元陸尋真作序,這才得到其余人的贊許。

    就連方丞相也說:“陸尋真滿腹經綸,卓爾不群,確是最佳人選。陛下,不若就令他來作序吧。”

    就連三朝老臣也拐彎抹角地為他求情。

    拓跋泰唇角略僵,一言不發,卻是轉過頭去看崔晚晚。

    哪知崔晚晚置若罔聞,只顧著和銀霜玩耍,用一堆采來的花編成環戴在腕上,又吃了金雪不知從哪兒摘的櫻桃,酸得皺眉擠眼。

    她是沒聽到還是……故作無意?

    拓跋泰伸手過去拉她,大掌暗含兇猛力道,低聲相問:“貴妃以為如何?”

    “什么如何?”崔晚晚一臉無知懵懂。

    拓跋泰定定看她,一字一句道:“今科狀元,是陸湛。”

    說完之后心中忐忑,一雙眼牢牢黏住她,生怕錯失一絲表情。

    “哦。”

    崔晚晚聽完一臉尋常,什么特殊反應也沒有。又轉過身讓金雪再拿兩顆紅一點的櫻桃來嘗嘗。

    拓跋泰愣了愣,以為她沒聽清,再次問道:“讓陸尋真來作序,你覺得妥否?”

    “干嘛問我,陛下決定便是了。”崔晚晚一臉莫名其妙,甚至不耐煩道,“你別磨磨蹭蹭了,這里完事我還想去芙蓉園呢,要不我自己去了,不等你。”

    淡漠無謂,把陸湛徹底視為不相干的人。

    拓跋泰吐出一口濁氣,心境瞬間不同。

    “讓他來罷。”終于,他淡淡扔下一句話,隨即牽起崔晚晚,“朕與貴妃先走一步。”

    方丞相感激不盡:“謝主隆恩!”

    日暮時分,興盡而歸。

    車輿之中,崔晚晚仰面睡在拓跋泰腿上,理所當然地把天子當成枕頭,釵環盡數取下扔在一旁,青絲垂地。

    “唔——”

    她玩得疲累,哈欠連天,不一會兒就闔上眸子。

    拓跋泰輕撫著她的鬢發,見她似乎睡沉了,兀自輕嘆。

    患得患失便是如此罷……

    “怎么還在唉聲嘆氣的?”

    不料她竟是醒著的,只是懶得睜眼,咕噥道:“難不成你還想著陸尋真?跟他定過親的究竟是我還是你?這般念念不忘。”

    聽她這么說,拓跋泰心頭一震,一時忘了手中還握著她的發,倉惶間竟拽落幾根青絲。

    “嘶——”

    崔晚晚吃痛坐起,被迫睜開眼來,惱怒瞪他:“說你兩句竟還扯我頭發!拓跋泰你混賬!”

    他又手忙腳亂想去安撫,被她推搡開,還挨了幾記粉拳。

    砸在心口有些疼。

    “不就是定過親嗎?”崔晚晚氣呼呼道,“我還沒跟你算那什么青梅的賬,你倒先問罪起我來了!陛下真是嚴于待人,寬于律己!”

    拓跋泰連忙解釋:“朕和韋氏真的沒什么……”

    “難道我又有什么?!”

    崔晚晚越想越氣,恨不得敲破他腦袋看個明白:“你究竟在介懷個什么?”

    若說他介意從前,可他明知她是元啟的貴妃,卻從來不問往事,偏偏對于陸湛,只是定了親又未成禮,為何總是這般耿耿于懷?

    拓跋泰當然不把元啟放在眼里,一個崔晚晚痛恨的死人而已。可陸湛……卻是她的心上人。

    “當年你為何與他定親?”。

    他一臉落寞,猜想著她情竇初開的年紀遇見意中人,必是含羞多情的模樣。

    崔晚晚瞧他神情“噗嗤”一笑,故意吊他胃口。

    “郎君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自然是因為我與他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于是私定終身——”

    瞥見拓跋泰愈發黯下去的眼神,她嬉笑著抱住他,雙臂環腰。

    “這是假話。”

    “真話是,”她靠在他胸膛微微一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阿耶阿娘覺得他不錯,便做主定了親。”

    拓跋泰狐疑:“當真?僅此而已?”

    “唔……若說還有什么,那便是阿兄告訴我,陸氏家風清正,族中子弟四十無子方可納妾,我嫁過去不會受氣。”她仰頭嬌笑,“你知道的,從來只有我給別人氣受,誰也不許來氣我。”

    這下終于解了心結,拓跋泰勾起唇角,感慨萬千:“此言不假,經常把朕氣得心口疼。”

    “臣妾給您揉揉。”

    崔晚晚笑著伏進他懷中,卻又生出一種無力之感。

    “阿泰,倘若當初……”

    倘若當初遇見的是你,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她垂眸咽下剩余的話,額頭抵在他胸口,眼淚輕輕落下來。

    可是沒有假如當年啊。

    第57章 祭陵   想見你。

    恰逢清明, 官員士庶,俱出郊省墳。

    而朝中的大事也是祭陵。

    登基之后,拓跋泰追謚了祖父安樂王為宣武皇帝, 父親為明元皇帝, 并且把墓遷入了皇陵。

    但沒有給元啟任何謚號,就像是有意把他遺忘。

    大魏皇室有“三大祭”, 即清明、中元、冬至都要進行大規模祭祀。去年冬至拓跋泰正率軍攻打胡夏,沒能親自祭陵,于是今年清明的第一祭,必然十分隆重。

    拓跋泰重視本次祭陵, 一早就令禮部與太常寺還有宗正寺悉心cao持,眾人自是不敢怠慢。就連崔晚晚也沒在這件事上憊懶,前一日兩人各自齋戒沐浴,第二天早早起來一起去往皇陵。

    除了貴妃, 其他后妃今日也要同去。不管有無侍寢, 只要擔了皇帝的女人這個名頭,那便要去祖宗跟前祭拜一番。崔晚晚對她們的態度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 只要你別來惹我,我也不找你麻煩。偶爾拓跋泰不來長安殿, 她也懶得問他去了哪里,更不會千方百計找彤史來看誰受到臨幸。

    她只是守住長安殿這一方小小天地,樂在其中便已知足。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貴妃不仗勢欺人, 不代表其余妃嬪也能和睦相處, 跟前朝一樣,后宮也分派系勢力,弱者在其中總是受到欺壓排擠。

    宮門口,眾女皆已登上馬車, 崔晚晚發現袁婕妤仍是孤身一人站在一旁,無人搭理。從前在元啟后宮她就見慣了拜高踩低,見狀了然,袁三娘這般孤高的性格是不太可能有什么“好姐妹”的,于是她讓佛蘭把人請上來。

    袁婕妤登上車輿向她行禮道謝。崔晚晚淡淡一笑:“路途漫漫,結伴而行才不會無趣。”

    初聞不察,袁婕妤落座片刻才咀嚼出另一番意思,垂眸輕語:“妾早就習慣了一人。”語氣哀寞。

    身為士族女子,從前被困宥于世家后宅,如今又身陷深宮,歸宿如何一眼可見。袁三娘回憶人生,發現自己從未跳出過世間對女子的禁錮,可她也曾有過風采飛揚的時光,但那是在白麓書院的時候了……

    崔晚晚道:“昨日看書,我讀到一首《杕杜》。”

    “有杕之杜,其葉湑湑。”

    “獨行踽踽。豈無他人?”

    “嗟行之人,胡不比焉?”

    袁婕妤抬眼看她,滿是不解,不明白貴妃為何突然講起了詩經。

    “初讀只覺詩中女子著實可憐,孑然一身舉目無親,孤立無援,連路邊的赤棠樹都不如。可我再讀,卻又有了另一番想法。”崔晚晚與她對視,眸光流轉,“與其自憐自艾甚至怨天尤人,何不朝前看看?棠梨花開,又是人間好風光。”

    她委婉提醒點撥,袁婕妤自是聽得懂弦外之意,卻沒接下這茬,而是沒頭沒腦說了一句話。

    “他在宗正寺。”

    說的是陸湛。

    今年恩科是新帝頭回開科取仕,拓跋泰即便再厭惡陸湛,也不可能就這么殺了狀元郎,否則便要寒了天下讀書人的心。可他又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把人打發到宗正寺當個小小的七品主簿,專管皇族譜牒、看守陵廟。而與陸湛同批的進士,基本都入了中書門下兩省任職。兩者簡直天壤之別。

    崔晚晚聞言面無異色,點點頭表示知曉了。

    見她這般冷淡,袁婕妤心中五味雜陳,也說不清是喜還是怒。

    二人一路無話。

    此次天子祭陵,百官隨祭。大祭之日祀制用牲醴,祭臺處設供桌,放置牛、羊、鹿等物與時鮮瓜果。待帝王一行到了皇陵,眾人就在典儀的引導之下前往祭臺,逐一跪拜奉香,期間不得言語,伏地磕頭的姿勢也要遵循祭儀規制。

    “時維仲春,雨露既濡,追念深恩,不勝怵惕,謹用祭告,伏惟尚享。”1

    祝文念禱,所有人都要四拜。

    全套流程下來,崔晚晚已是汗流浹背。

    好在接下來女眷便可以告退,只留宗室男子繼續行祭祀之禮。于是嬪妃們都被安排去陵園西側的澄心庵歇息。

    澄心庵早已灑掃干凈,單獨辟了禪房安置女眷。進入寺中,嬪妃都由侍從引領去歇息,而崔貴妃因位份最高,歇腳的場所是個幽靜小院,在寺廟的最邊上。

    今日出行,崔晚晚只帶了佛蘭,兩人剛要進院子,突然鉆出個提著泔桶的冒失沙門尼,一頭撞在佛蘭身上,潑了她一身臟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