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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絲帳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佛蘭哼道:“您就編吧?!?/br>
    “真的!”崔晚晚一把撩起袖子露出皓腕上的珍珠手串,“比珍珠還真!”

    “快放下來,別被人看見身子?!狈鹛m扯下她袖子,瞪著她數(shù)落道,“我看最近住進來的那幾個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您別像從前那般行事,當心惹上麻煩。”

    “反正我不想惹也惹了?!贝尥硗砼焓疽忾T口站著的人,“喏,那不就是個大麻煩?!?/br>
    “您不去撩撥人家,人家會被打了三十棍,還來給你看大門?”佛蘭對她的惡劣行徑一清二楚,雖然嘴上數(shù)落著,可心還是偏著自家人的,只得耐心勸道,“拓跋將軍年少有為,說不定有大造化的,千萬別把人得罪狠了?!?/br>
    “我哪兒是得罪他,我分明是為他好,外頭一群狗咬狗有什么好摻和的,在我這里待著多清凈?!贝尥硗戆延鹈热拥?,拿起調(diào)好鳳仙花汁的小瓷碗,“你去把他叫進來。”

    佛蘭知道她素來聰明又主意大,還固執(zhí)得緊,也懶得再勸,遂出門對拓跋泰屈膝一禮:“將軍,娘娘請您進去?!?/br>
    拓跋泰進殿之后,佛蘭便從外把殿門關(guān)上了。他繞過屏風,只見崔晚晚沒骨頭似地倚在美人靠上,沖他勾勾手指。

    “過來幫我涂這個?!?/br>
    拓跋泰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白瓷碗,里面聚著濃稠艷麗的紅,好像是女子染指甲用的。

    拓跋泰沒有伸手接:“不會?!?/br>
    “不會可以學呀。”崔晚晚不容他拒絕,“快點,不然要干了?!?/br>
    拓跋泰無奈,只得解了佩刀放在一旁,撩起袍角大馬金刀地坐到地上,拿起小碗。

    “勞煩娘娘玉手?!?/br>
    “你坐近點?!?/br>
    拓跋泰聞言挪近些許,卻見崔晚晚提起裙擺往后一仰,接著赤足踩上他胸口。

    “涂吧?!?/br>
    竟是要給腳趾涂丹蔻。

    崔晚晚一雙玉足玲瓏秀美,連腳指頭都瑩潤可愛,視線徐徐往上只見細白腳踝上系著一條紅繩,繩上墜了幾粒指甲蓋大小的金鈴鐺,再往上肌膚雪膩,如無瑕白玉。拓跋泰頓時身體僵硬,喉結(jié)微動。

    看他發(fā)呆她就好笑,抬起腳在結(jié)實的胸膛踩了踩:“快涂呀?!?/br>
    拓跋泰咬牙道:“娘娘接二連三戲弄微臣,究竟是為何?”

    “不為何,我就喜歡將軍——”崔晚晚歪著頭,姣好容顏似爛漫少女,“伺候我?!?/br>
    “微臣一介武夫,除了行軍打仗,做不來侍奉人的精細活。”

    “我說了,不會可以學嘛。”

    崔晚晚微咬紅唇,盛滿秋水的眸子含笑望著他,一只玉足卻緩緩上挪,竟搭在了他肩頭,甚至還挑釁地搖來晃去,金鈴鐺也叮叮作響。

    拓跋泰猛然起身,徑直把眼前美人掀來躺在了榻上。他欺身而上,一掌捏住她的腳踝,整個人居高臨下,猶如把獵物按在腳下的猛獸。

    崔晚晚發(fā)髻散開,青絲如瀑,映著素縞白衣,更有種美到極致的觀感。

    她可不怕拓跋泰,仰視道:“將軍這是要對本宮做甚,以下犯上嗎?”

    拓跋泰微微俯身,盯著她說:“冒犯娘娘多次,也不差這一回了,臣想問娘娘,難道就不怕死么?”

    “你還想殺我不成?!贝尥硗磬托?,“連那三個老東西都不敢拿本宮怎么樣,你又敢如何?”

    “我出身清河崔氏,祖父官拜先帝丞相,父親乃河東郡太守,叔父是戶部尚書,管天下錢糧,長兄二兄皆為地方大吏,更不提其他在朝中任職的族人。崔家雖比不得你們手握重軍,但朝堂里盤根錯節(jié),數(shù)代帝王尚要給崔家人幾分薄面,更別說一群連才進宮的泥腿子了!”

    拓跋泰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囂張的女子,他冷冷說道:“你不過是個女人,崔家總不會缺女兒的,大不了再送一個進宮。”

    “崔家是不缺女兒,可是要再找一個如我這般的來,恐怕有些難呢。”崔晚晚媚眼如絲,伸手撫上他的胳膊,“況且,要是換了我家里面恨嫁的姐妹進宮,見到將軍如此英武不凡,難保不春心萌動,到時候饑獸撲食,將軍豈非更加兇險?”

    “你!”

    拓跋泰不料她此時還有興致“調(diào)戲”自己,氣急了不知說什么才好。

    “好啦,別生氣了,若不做戲給別人看,怎么幫你脫身嘛?!贝尥硗磉@幅容貌想討人歡心輕而易舉,只需流露出些許愛慕的眼神,就能把百煉鋼化作繞指柔。她纖纖玉指抓著拓跋泰的衣襟,撒嬌道:“打你我也心疼呢,給我看看你的傷?!?/br>
    她伶牙俐齒狡辯的時候拓跋泰尚且還能與她爭一爭,可當她撒嬌賣乖,他反而狠不下心說重話,不覺間就被她扯開了衣裳。

    “哎呀!好狠的心,下手太重了。”

    三十杖下去,拓跋泰后背青烏泛血,簡直沒一塊好rou,崔晚晚見狀倒吸一口涼氣。

    拓跋泰牽扯嘴角,譏諷道:“都是拜娘娘所賜?!?/br>
    “我給你上藥。”

    崔晚晚不知從哪兒找來一瓶金瘡藥,呼啦啦就往拓跋泰背上倒了許多,激得他沉吟一聲。

    崔晚晚訕訕地問:“弄疼你了?”

    拓跋泰擰著眉回頭,見她一副無辜模樣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搖了搖頭:“忍得住?!?/br>
    “那我輕點兒。”

    崔晚晚回憶著佛蘭照顧自己的模樣,一邊小心翼翼地涂藥,一邊沖傷處小口吹氣。很快,拓跋泰的脖頸都紅了,僵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好了?!?/br>
    終于涂完了藥,崔晚晚頗為滿意,拍著拓跋泰肩頭示意他可以轉(zhuǎn)過身來。拓跋泰默不作聲,只是拾起外衣披上,微微側(cè)臉低聲道了句謝,然后居然拿起了裝著鳳仙花汁的小碗。

    “臣服侍娘娘?!?/br>
    崔晚晚一怔,隨即眉開眼笑,飛快抱膝坐下,露出白嫩小巧的腳指頭。

    “拓跋泰你很懂得禮尚往來嘛?!?/br>
    佛蘭回來的時候正遇見拓跋泰離開,還是冷著一張俊臉,但眼神卻略顯不自然。佛蘭納悶,接著去瞧崔晚晚,發(fā)現(xiàn)她如三歲稚童般翹著腳趴在榻上,手里捧著個藥瓶玩來玩去。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您自個兒染了指甲?”佛蘭眼尖,頓時就瞧見了腳上的艷麗。

    崔晚晚只顧著笑,支著腦袋問她:“好不好看?”

    “真稀奇,您還有這耐性?!狈鹛m總覺得自己不像大宮女,反而更像個照顧頑童的老媽子,語重心長地說:“國喪期間,還是收斂一點?!?/br>
    皇帝大喪,舉國素縞,若是被發(fā)現(xiàn)穿紅戴綠,那是要治重罪的。

    “我沒怎么呀,就只染了腳指頭,穿上鞋誰看得到?!贝尥硗聿灰詾槿弧?/br>
    佛蘭也不再在此事上糾纏,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她。

    “喏,您的信。”

    第5章 夜會   這個女人可謂是紅顏禍水……

    是夜,江肅召拓跋泰到他暫居的太極宮。

    “阿泰。”江肅親切拍著他的肩,語重心長道,“辛苦你了,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拓跋泰搖頭:“多謝義父關(guān)懷,我不礙事。”

    “來來來,坐,咱們爺倆先吃飯。”

    江肅命人呈上熱飯熱菜,和他一同用完之后,便揮退了了其余人。

    江肅鷹目如炬,盯著拓跋泰看了須臾,低聲問道:“你可有找到那傳國玉璽?”

    “不曾?!蓖匕咸┲币暯C,目光坦蕩,“我入宮約半個時辰,房牧山也到了,我沒有太多時間?!?/br>
    江肅有些失望,微微嘆氣,又問道:“究竟怎么回事?你為何跟那妖妃在一處?”

    “我先去了正殿,沒有找到玉璽,也不見皇帝蹤影。我猜測他可能在貴妃處,所以去了摘星樓?!?/br>
    拓跋泰隱去關(guān)鍵,只說了部分實情,“恰好貴妃遇險,于是我出手相救,都說皇帝寵信貴妃,我想著留下她也許能引來皇帝,便沒有離開,但沒過多久鎮(zhèn)南王與房牧山就找來了,也許他們懷疑我拿了玉璽,所以沖我發(fā)難。”

    “皇帝是如何死的?”

    “我不知道。”拓跋泰毫不躲避江肅的打量,一字一句道:“房牧山正與我打斗爭執(zhí),是鎮(zhèn)南王的人說發(fā)現(xiàn)了皇帝尸首。”

    元啟無子,鎮(zhèn)南王又是皇叔,若是論資排輩,他最有可能繼承大統(tǒng)。這樣看來,鎮(zhèn)南王的嫌疑最大。

    江肅表面豁達,實則疑心甚重,他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鎮(zhèn)南王弒君篡位,故布疑陣又禍水東引,只要挑起拓跋泰和房牧山的爭斗,便能坐收漁翁之利。江肅雙手交背,在殿中煩躁地來回踱步。

    想他戎馬一生,戰(zhàn)功赫赫,在大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元啟那黃口小兒不懂治國理政,但因為是皇家血脈就登基為帝,何德何能!好在老天有眼,杜立德混亂朝綱堪稱天賜良機,他打著勤王的名義殺到京城,可不是真的來救元啟的,而是瞧中了帝王寶座。

    最好的打算便是讓元啟寫一道禪位詔書,再加蓋玉璽,如此一來江肅的皇位便坐得名正言順??扇缃裨獑⒁阉溃瑐鲊癍t也無影無蹤,聯(lián)軍三方鼎立,相互間虎視眈眈,誰也不愿輕舉妄動。

    “義父?!蓖匕咸┮姞钫辶艘槐璺钌希参康溃骸爱攧?wù)之急是要找到遺詔和玉璽,不管寫了什么,只要我們搶先拿到手,就還有可能。”

    一言驚醒夢中人。拿到遺詔便能知曉其中寫了什么,若是對自己有利,便留下遺詔,若是對自己不利,大可拿著玉璽再“造”一份。

    “我兒言之有理!”江肅吩咐道,“此事還是交由你去辦,既是那崔氏女說出口的,多半不假,元啟小兒可是極為寵信這妖妃。正好你留在摘星樓盯緊她。”

    “定不負義父所望?!?/br>
    江肅看他一臉肅然,想起他不過二十出頭,正是火氣旺盛的年紀,那崔晚晚又生得花容月貌,嬌嫵動人,共處一室難保受不住引誘,于是叮囑道:“阿泰,你千萬不要被美色所迷,娶妻娶賢,待我們大業(yè)有成,義父重新給你指一樁好婚事,尋個大家閨秀?!?/br>
    “兒知曉了?!?/br>
    出了太極宮,拓跋泰沿著長街而走,路過幾座靜悄悄的宮殿,抬眼打量一番,推測應(yīng)是那些低等嬪妃的住所。長夜獨行,會讓冷靜的頭腦愈發(fā)清醒,他不由得憶起許多往事來。

    其實他對大魏內(nèi)宮并不陌生,因為他從前也姓“元”。

    拓跋氏原是鮮卑人,東漢伊始便逐漸向南遷徙,直至大魏建國,高祖拓跋宏入主中原,率王族改漢字單姓“元”,而王族之外的拓跋氏廢為庶姓。他是貨真價實的嫡系血脈,祖父是安樂王,父親乃王府世子,將來會承襲爵位,他作為王府嫡孫,出生時即被賜名元泰。

    元泰從前也算是內(nèi)宮??停麜娓高M宮面圣,先皇稱安樂王為叔父,也會親切喚他“阿泰侄兒”,他甚至還跟元啟一起玩耍過。

    不出意外的話,他長大后也是親王世子。

    可是元泰八歲那年,安樂王獲罪抄家,成年男丁全部問斬,女眷充入奴籍,十歲以下男童貶為庶人。他被褫奪了姓“元”的資格,改回拓跋氏,從此成了拓跋泰。

    為了活下去,拓跋泰流浪街頭偷過東西,當過藥鋪學徒,甚至在碼頭做過苦力,過了好幾年顛沛流離的日子,直到江肅找到他,認他當了義子,才總算是稍微安穩(wěn)了下來。他重新讀書識字,騎馬射箭,十三歲就入了軍營,從未跟別人提起過自己的身世,一步步掙軍功,終于成為了江肅麾下的一員猛將。

    八歲之前的事,差不多都要漸漸淡出腦海,可拓跋泰知道,自己心里蟄伏著一只兇獸,平素被牢牢關(guān)在籠子里,安靜得仿佛不存在,可是當他殺進內(nèi)宮,看著陌生又隱約熟悉的殿宇,猛獸出閘了。

    它嗅到了權(quán)力的味道。

    也許這是流淌在拓跋氏血液里的東西,永遠無法消除,拓跋家的男人永遠都在渴望權(quán)力。所以他們相互傾軋廝殺,只為了自己大權(quán)在握。

    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元啟的父皇殺了他的父親祖父,而他進宮后殺掉的第一個人是元啟。

    本來留著元啟是有用的,但既然殺了……便殺了吧。

    世間總有太多的事無法預(yù)料,比如他從云端跌進泥里,比如他好幾次險些死在戰(zhàn)場,比如他率軍打退了匈奴……再比如,他十五年后竟還能回到京城。

    還有,他居然救下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可謂是紅顏禍水。她固然有傾城容貌,卻是蛇蝎心腸,她慣會裝模作樣,撒起謊來眼睛也不眨一下,仗著貌美恣意妄為,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甚至栽贓嫁禍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