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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狼行三國在線閱讀 - 第202節

第202節

    第七百三十五章 第一勇士

    “大哥,你我兄弟近年來縱橫四方,滅敵無數,就是大王也要以禮相待,此番一路前來便是夫余王也要親自相迎,之前我等早有消息到此,卻未料這大漢燕王僅僅遣一統領前來迎接,還對我兄弟不聞不問,明日去州府中等候?好大的架子!說不得明日我就要好好與之一會,看看這漢人之中的第一好漢是不是名副其實!”半晌之后別列古納臺基列方才對兄長言道,話語之中依舊有著一股忿忿不平之意。

    “兄弟你可不能魯莽,我等受大王之命前來便是要一觀大漢詳細,一行所見此處可是要比我鮮卑之所富足的太多,這北平城就更是如此。你我在部落之時便多有聽匈奴、烏桓、夫余等族之人言及,這十數年來漢人對邊疆各族的對待極為強硬,絕非當年檀大王在世之時,歸根接地便是因這燕王劉毅,數戰下來打得各族不得不服,現我鮮卑雖是強盛,可還未到當年的地步,尚要小心行事,漢人有句話叫做小不忍則亂……亂什么來著?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你可不能壞了大王的事!”基布雖也為劉毅的態度心中有氣,但到底還是頗為沉穩。

    “小不忍則亂大謀!大哥每日叮囑你兄弟二人要多學習漢學,才能知其長短,這一看你們就未把大哥的話放在心上!”基列聞言剛要說話,門外卻又走進一人,清越的語聲同時響起,此人身形較之別列古納臺兄弟要瘦小許多,此時身上所穿乃是一件做工考究的漢人長衫,卻是生了一張芙蓉玉面,雙眼尤其靈動有致,行動之間便可偶見起伏玲瓏的身段,頗有英姿颯爽之感,話語之中也頗具威勢。

    “拓拔晴你為何如此打扮?還真是挺好看的,那些漢人文字彎彎繞饒,規矩又多,我還真是學不來,哼,匈奴烏桓?豈能與我族勇士相比?我五十騎就可破他們一百,如此稱贊那劉毅也不過是為了遮掩他們的敗仗罷了,我就不信他能強得過我鮮卑勇士,拓拔晴你有學問,今日漢人燕王如此待我一行,是不是有看輕之意?”見這人進門,別列古納臺兄弟立刻便都換上了一副笑臉,基列特地做出一副赳赳男兒之狀,不過卻也是他心中真是想法,他與兄長基布乃是鮮卑之中聲名最盛的勇士,縱使劉毅名聲再大卻未曾親見,自有不服之意。

    進來的這個身形修長的長衫之人卻正是此時鮮卑首領拓跋玉之妹拓拔晴,如今不過十九歲年紀,與兄長足足差了二十三歲,說是兄妹更像是父女,平素拓跋玉對她是極為寵溺,有點類似呼延碩與呼延小朵。不過拓跋玉不光天資聰慧貌美如花,為鮮卑族中第一美女,更是有著一身極其不俗的本領,近年來也不知多少鮮卑之中的勇士在她手上吃了大虧,卻無一不是心服,甚至還頗為以此為榮,那別列古納臺兄弟也正在其列,他們的性格不善掩飾,二人的愛慕也是溢于言表。靈域鮮卑所在更是苦寒之地,便是族中女子比之漢人也要粗壯幾分,這拓拔晴算得上是其中的一個例外了,而眼前這兄弟二人看上去年近四十實則大哥基布也不過二十七歲,最勇敢的勇士自然要有最美麗的女子為伴,此次拓拔晴要來一見大漢景象兄弟二人自然心中樂意。

    “聽說數月前那些西域小國前來北平都是由燕王世子出面接待,還往城門之外相迎,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不過這劉毅與尋常不同,他可是漢人之中的第一勇士,大哥平常說起也都稱贊他是個英雄,否則有怎能讓各族都盡皆心服,如果他真的這樣強大,如此待我們也不算什么,反正明日一見就知傳聞是真是假了。”拓拔晴雖是女子,可性情也頗有男兒的豪爽之處,異族之人對于個人武勇是極為看重的,這一點在劉毅身上也表現的極為明顯,先是烏桓、后是匈奴,在千軍萬馬之中朗生的縱橫無敵足以使任何一個自負勇力之人心寒!

    “第一勇士?那我就更要看看這個燕王是否當得起如此稱號。”聞聽拓拔晴之言,基列心中的不服之意就更為強烈了,當下頗為輕蔑的說道,他可不會認為自己族中的勇士會輸給劉毅,今日前來迎接的那個親衛統領雖然也挺厲害,可基列還是有著能將之擊敗的自信。

    要說今日未曾派人前往城門迎接他國使節還真是劉毅的疏忽,這幾日忙于軍情的他哪里還能顧得上這些?平素也從未將這鮮卑放在心上,這是一種極為自然的強者心態,若是故意為之反而便是做作了!沒有燕王的交代,誰也不敢在此事上自作主張,便連劉桓提醒了一次沒有結果之后也便不再問起,在他心中鮮卑還不如西域各國!身為上位者劉毅的一言一行與態度都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影響了眾人。

    現在的朗生正在府中與一干子女作樂,此時劉仁、劉智、劉麒劉麟兄弟已經將近三歲了,正是孩子一生之中最為好動的時候,一個已經可令父母頗為勞心,何況還是四個?再加上小公主劉蕓,此時內院客堂的花園之中就似炸開了鍋一般的喧鬧!不過對于內中那個一臉笑容與二女嬉戲的身影而言,這種天倫之情無疑是巨大的享受!

    劉桓劉信兄弟年幼之時乃是朗生最為忙碌的一段時日,他要為著自己基業的不斷擴大而去努力打拼,此時天下大勢基本理清,其陪伴家人的時間也就寬裕了很多,對于長子次子的愧疚之心便被他用在了另外幾個子女的身上,與他們一處玩耍總能讓劉毅心情舒暢。

    如果讓別列古納臺兄弟與那拓拔晴看見此時的劉毅,一定會讓他們更為驚訝,他們口中的漢人第一勇士此時正以白布蒙眼,半蹲下身形去尋找他四周的一眾兒女,孩子們歡快的跑動著躲避父王的雙手,天真的笑聲不時在花園之中響起,其中又以劉蕓為最,現在燕王的小公主已經有九歲了,可最為喜歡的事情還是與父親一處玩耍,一身紅裙的她在場中儼然成了一個指揮者,不是調動著弟弟們的行動。

    對于兄弟之情此世的劉毅是極為看重的,當然也希望他的兒女們能夠如此,劉仁、劉智與一對雙胞胎幾乎同時出生,劉毅便讓年歲相仿的他們一道讀書習字,鍛煉體質,打小就培養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作為父親朗生自然希望自己的二女們能夠永遠和睦相處。

    “哎~~我看這大漢之中的身居高位者也只有夫君能夠如此陪伴兒女嬉戲了,還好這是在家中。”在花園四周的回廊之中坐著一排如花似玉的女子,穿著打扮都盡顯華美之處,令人大有眼花繚亂之感,眾女都是一臉燦爛溫馨的微笑,使得院中百花都要在她們的面前黯然失色,這些女子自然便是燕王的一眾妻妾了,安坐一旁看著夫君也如孩童一般的與兒女嬉戲對她們而言亦是一種極大的滿足,此時糜貞小聲出言道,話語之中似有怨怪之意可一雙美目之中卻是無盡溫柔!

    “貞兒你就是口不對心,要我看來似夫君這般的才是真正的男兒丈夫,在外可興國安邦,為男兒大業,在家亦有憐子之心,比那些整天裝腔作勢非要端著個架子的男子勝過太多了,也是人以群分,聽欣然meimei與云祿言及,二叔三叔也莫不如此了,平素雖不乏教導但與之玩耍亦是猶如孩童。”甄宓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種nongnong的自得,誰的夫君能像劉毅一般對她們體貼呵護的無微不至?

    “哈哈哈,終于捉住了一個。”糜貞還未來及出言,場中一陣爽朗的笑聲已然穿出,劉毅的雙手此時正抓住了躲避不及的劉麒,小家伙臉上有著與父親一般的歡樂笑容,尚在不停扭動著身軀意欲掙脫!其實以朗生的感覺之靈敏,蒙不蒙眼睛還真的沒有太大的影響,可他卻是極為享受與孩子們之間的這種嬉戲,那時純粹的不會有半點心機的快樂,后世的他也曾經常前往贊助的孤兒院中與那些孤兒們玩耍,而今世陪伴自己的二女那種幸福的享受就更為濃烈,和這些天真爛漫的子女一處很容易就能讓他放下一切,更是極好的休息之法!

    “爹爹還要猜出是誰才算贏,快猜!”劉蕓在一旁拍手笑道,如今九歲的她雖是身量未足可面容之間已有方仙兒當年的風采,她自出生之日起就是被劉毅捧在手心的。

    “是仁兒,不對,是麒兒。”劉毅故意猶豫了一下又猜錯了一次之后方才說出了正確的人選,拉下蒙眼白布他將面前的劉麒高高舉起拋向空中,隨之又穩穩的接住,劉家這些男孩的膽子可都不小,劉麒不但沒有驚慌之色反而笑得更為歡暢,令得一旁的兄弟們都羨慕不已,一一聚攏在父親身邊讓他照樣施為!

    第七百三十六章 一石二鳥

    大漢建安初年,公元二零壹年四月十七,鮮卑使者別列古納臺兄弟入朝覲見伏后,兩個巨型大漢使得不少文武為之側目,可觀其行止卻是畢恭畢敬,與傳說之中鮮卑之人的彪悍大不相符,細心一點的就能發現兄弟二人在拜見伏后與燕王之時似乎還手腳有所不便,跪下起身面上的肌rou都隱見抽動,基列的右眼眶處還有著淡淡的青紫。

    “貴使免禮平身,今觀二位面有淤痕,行動不便莫非是我朝招待不周?還是京中有人敢于冒犯貴使?”伏后心思細巧,也看出了二人的不妥之處,當下溫言問道,眼光卻看向了坐于一側的燕王劉毅。

    “有勞天后下問,我等兄弟昨日見北平繁華,晚間便自出游一番,誰知飲酒過度,回院之后不慎滑到,故而有些小恙,本不欲在天后架前失禮,但職責所在不容推諉,此皆乃我兄弟二人無心之失,與他人無尤,多謝天后垂詢,些許小傷,過幾日便好!”兄長基布上前一步言道,這番話說得卻是極為順溜,不過似乎有死記硬背的痕跡,其說話之時余光亦在看向燕王,很有點畏懼之色,一掃便即而過。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滿朝文武包括伏后在內都是有些疑惑,喝酒醉倒摔傷?這理由也未免太扯了一些吧?眾人不由也將眼光看往高臺之上伏后右下而坐的燕王劉毅,自是唯他馬首是瞻的意思,此時劉毅一臉沉肅的正襟危坐,面對眾人的目光只是若有深意的一笑:“昨日北平小雨,二位貴使遠來不熟道路,加之酒醉此舉不足為怪,當時孤照料不周才是,今日當加派隨從伴隨二位貴使身旁,遠來一趟不易,又是鮮卑一片誠心,孤還要與二位多多親近才是。”

    “既如此,那就有勞燕王了。”當劉毅提到多加親近之時,兩條鮮卑大漢竟有微微后退之狀,伏后一見便知其中定有蹊蹺,不過劉毅已經如此說了還將過失攬到自己的身上,她自然不會再加多言。

    伏后有此心思,一眾文武也是一般,如今大漢對待異族可大與前朝不同,漢人在邊疆可是極受對方競爭的,頗有高人一等之狀,此皆乃當年燕王數戰之功也,反正今日此事有燕王擔待,看這鮮卑使者也沒有什么不同尋常的表情,當然也不會多此一舉,之后便是正常的由鮮卑進奉禮物,伏后自然也要有所答謝,一切都是極為正常。

    眾人不知的是別列古納臺兄弟被衣衫遮蓋的身軀之上已是傷痕累累,渾身上下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拳打腳踢之印記,只不過力道控制的極好,并無明顯的破*處,但饒是如此行動之間周身還是酸疼無比,軟筋的拉傷使得他們都不能做過大的動作,卻還要咬緊牙關將所有的禮儀做完,其中痛楚之處只有二人自知!顯然這兄弟兩人是被人飽揍了一番,而此時在北平城中有這個本事的恐怕也只有燕王本人了。

    就在兄弟二人入朝朝見之時,驛館鮮卑使節所住院內的一處廂房之中,拓拔晴靠在床上,右手極為費力的在夠著桌上的茶盅,看她有些扭曲的面容似乎與別列古納臺兄弟遭受到了一樣的待遇,心高氣傲的她還不愿意找侍女幫忙而強撐著!如此很是令人費解,就算劉毅親自出手揍了二人一頓憑他的地位與威望又怎會對一個女子動手?哪怕這個女子有再高的武藝也終究是女流之輩,讓人很難琢磨!

    這一切還要從兩日前別列古納臺兄弟拜見燕王說起,鮮卑在歷史上并未收到過大漢的打擊,在名義上也非是大漢的屬國,因此在二人心中他們兩國的地位是完全平等的,加之素來性情彪悍,昨日又深覺劉毅不給自己臉面,因此今日在正廳之上拜見燕王之時就頗有倨傲之狀,甚至連躬身禮節都做得有些隨意!當然這其中也有拓跋玉的交代,畢竟他素有雄心壯志,如今唯一能令他忌憚的就是在北疆聲望無兩的大漢燕王劉毅,素未謀面的他遣使前來便有試探之意,倘若劉毅如同傳聞一般的勇武強硬,他的策略就要迂回一些,而一旦他名不副實有所示弱,拓跋玉便會立即部署對南匈奴于扶羅部動手布置。

    此人在拓跋鮮卑之中也算是個奇才,用了十年的時間便將鮮卑各部統一在自己麾下,對漢學也是極為仰慕,據說在他的帳中有著很多的漢時竹簡,其中又以兵書戰策為最,越是對兵法了解精深,他對漢人的戰略戰術能力就更不敢輕視,劉毅的奔狼之戰更是他所精研的戰例。不過在拓跋玉的理解之中,漢軍在戰場之上的確可稱雄獅,但在朝堂之間卻是禮儀之邦,誰知今日就碰上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劉毅!

    “子平,給我送客,今日就將這干人等送出北平。”見別列古納臺兄弟行禮之時頗有傲慢之狀,賈詡戲志才心中都是微微有氣,張合魏延管亥等人更是怒目圓睜,此時大漢中人對待異族的心態早就被劉毅改變了,儒家經典可用之與治國,卻不適與外交,大漢國力昌盛自然要表現出大國應有的強勢才是,只要不會辱及他國便成。可若是要有外邦敢于輕慢無禮,就要十倍還之!此時劉毅是很等身份,根本不與這兩人多言,當即便下令讓管亥將之趕出,甚至趕出北平。

    “燕王何故如此,我等不遠千里而來欲與大漢結好,這就是大漢的待客之道嗎?”對于劉毅的下令,管亥執行起來是不會有一絲猶豫的,當下便與李元霸洪彪及幾個身強力壯的士卒上去威逼對方退出,態度強硬無比,這一下別列古納臺兄弟有些傻眼了,大王不是說漢人都是很客氣知禮的嗎?縱使他們有些過分也會加以包容,怎么到了劉毅這里就不管用了?似乎他的所為與漢人書上所說很是不同。

    二人在鮮卑是一等一的好漢,但卻不是圖葛彪那樣的憨人,心思還是十分活絡的,硬來他們不敢,就算在心中單戰的話絕不懼怕眼前之人,可這些軍校豈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看那一個個怒氣勃發的樣子,眼珠子都紅了,這要打起來還不得把兄弟二人亂刀分尸?在親衛營心中,劉毅的威嚴是不容任何人冒犯的,這二人敢當著他們的面對燕王輕慢,人人心中都是怒火中燒,只是劉毅沒有下令不便動手罷了!倘若自己就這樣被劉毅趕出北平,大王的托付還怎么完成?看來這燕王還真是性烈如火!當基布再高聲出言之時已經軟了許多了。

    “待客之道?匈奴、烏桓、夫余乃至西域各國使節見了孤王沒有不下跪參拜的,你二人今日在孤面前如此還敢將自己做我大漢之客,故如此待爾等已是客氣了,不念汝鮮卑之處從未與我大漢交惡今日定將你等割去耳鼻面上刺字再趕出京都,子平,你還愣著?”劉毅聞言臉色一沉冷然言道,管你是誰,到了我大漢之地就得循規蹈矩!

    “大王且慢,方才是我等一時疏忽,還望大王息怒,我等愿以禮參拜大王。”管亥聞言手下更不留情的推搡起二人來,這些禮節在夫余遼東之時兄弟二人的確有過聽聞,只是不愿如此罷了,不過他們也知道劉毅的話絕非虛言,當年奔狼戰前北匈奴單于呼酌泉便曾派遣萬騎長檀必溫前來威脅,卻被劉毅割耳去鼻趕走,一時淪為笑柄,如今見其神色便知這燕王是能下這個狠手的,基布又在高聲喊道。

    “恩,念你等化外之民,不習我大漢教導,故暫且寬容一回,子平,放他們過來。”劉毅聞言故作沉吟片刻之后方才言道,在他心中還真不顧忌如此便將這兩個使節趕走,鮮卑亦是狼子野心之輩!

    管亥等人依言放開二人可猶自怒目而視,如今燕王的態度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顧忌,輕慢燕王?敢于如此之人放眼天下也沒有幾個了,就憑這兩塊料還沒有這個資格。

    二人這才上前重新給劉毅見禮,皆是單膝跪地,出言之時也不復方才的強硬,只是眼中未免有些忿忿不平之意!當劉毅出言趕這二人出門之時,戲志才是想出言阻止的,畢竟鮮卑此時在北疆極為強大,一旦敵對起來燕王自然不會懼之可對其大業終究有些影響,再言這二人雖是有些無禮,可劉毅之舉也是激烈了一些,不過尚未等他出言便覺袍袖被人輕扯,回身一看正是賈詡對他微微搖頭,在此事上他還是很相信文和的眼光的,靜觀其變之后果然劉毅強硬的舉動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不由對賈詡更有佩服之意,此人當深知燕王心意!

    “汝等北疆之人若在戰中敗與對方之手,跪伏亦是常有之禮,何須作此之狀?若無誠意不談也罷!”這兄弟二人的表情哪里能瞞的過劉毅的雙眼,既然要以威服之就要將事情做得徹底!此世他與呼延碩圖葛虎等人有兄弟之義,對異族的一些規矩很是精通。

    “我族勇士之間對抗,倘若敗在對方手中不要說跪拜,對方說什么都得照做,燕王若能如此,我兄弟一切皆聽吩咐。”這卻是弟弟基列出言了,二人給劉毅下跪已是心中憋屈,卻見其還是不依不饒,基布尚能忍耐,基列卻顧不得那許多了,望向劉毅的雙眼竟有戰意。

    “大膽,燕王何等身份,豈能與你等……”管亥聞言大怒喝道,一旁的張合與魏延都在摩拳擦掌了,此舉等若是在向燕王挑戰,他們豈能忍受?此時劉毅卻是右手一舉,阻止了眾人的言行。

    “哦,看來汝兄弟二人還能稱得上是勇士?好,劉某今日就叫你等心服,走,校場伺候,子平,讓院中人等盡數離去,有你們在便足夠了,今日之事也不得外傳。”冀州一戰與文丑交手劉毅很是不在狀態,司州對戰閆行更是沒有費力,很久沒有松動筋骨的朗生已經手癢了很久了,且看著兩個大漢的氣勢怕比之子平也不遑多讓,倘若陣上交鋒,雋乂文長都能勝之,步戰就要極費氣力了,還是自己出手最為穩妥,既能打服二人又能過過戰癮,此等一石二鳥之事何樂而不為?

    第七百三十七章 狼王鐵拳

    按理說作為大漢燕王,劉毅的舉動頗為有些與禮不合,可在此時卻并沒有太多的人會覺得驚異,這當然與燕王多年以來在他們心中建立起的信心與威望有關,而在朗生的心中,此世收到的制約以致不能放開手腳的地方太多,偶爾在某件事上放縱一回亦無傷大雅!規矩?現在的他已經有了制定規矩的實力,自然也不乏心中的算計!

    要說此時場中感受最深的便是魏延,他沒有想到一向沉穩如山的燕王會有這樣的表現,而兩位軍師也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身為下屬又受劉毅厚待,他自然而然的便想替燕王出手,這兩個巨漢固然不凡可數月以來突飛猛進的他當然不會懼之。只是劉毅面上那種輕松之極還帶著某種期待的神情讓他猶豫了起來,再看張合管亥等人亦是沒有半點擔心之態這才忽然醒悟過來,燕王是自己的主上,可他還是天下第一將,論及武勇又有誰能與他相提并論?尤其是在近身rou搏之中,據管子平言及劉毅在此處的功力便是三將軍也要自愧不如!

    此外還有一點,那便是燕王在軍中的一言九鼎,他沒有決定之前你可以提出諸般意見,但只要是劉毅定下的事情就是一呼萬應,眾將執行起來絕不會有絲毫的遲疑,哪怕他們的想法與主公相左,燕軍之中軍法如天,可燕王就是天外之天,此處絕無人會加以質疑!

    劉毅一聲令下,眾人的動作都是極為敏捷,不一會就來到了州府之中的一處小校場,燕王脫下外罩的官服,露出內里一套近身短打,整個人顯得分外精神,看似很隨意的在場中一站卻是氣度凝練!

    “我大漢之中向來有以武會客之言,如今你等既然將自己當作大漢之客,孤今日少不得要會上一會,便按汝族中規矩,你等敗了便要一切聽從孤王之意,放心,此時孤亦會為你們保留顏面!一起來吧!”站立場中的劉毅高聲出言對場邊的別列古納臺兄弟言道,他相信張合魏延都有擊敗這兄弟二人的本領,但恐怕會有一場苦戰,如今他意在立威,自是勝的越輕松越好,如此除他之外還有誰能擔當此任?靈域“我族勇士豈可以多為勝?燕王果然豪勇過人,基列就先來會你一會!”方才劉毅的雷厲風行也讓別列古納臺兄弟一時有些發愣,這挑戰之言不過是一時意氣,他們還真沒想到以劉毅的身份竟能親自下場與其一戰,心頭興奮的同時又是慎重起來,此然敢如此做必定是有著及其充足的信心,如此看來劉毅的大名能夠傳遍北疆當不是夸大了,鮮卑之人雖是彪悍但對真正的勇士還是極為敬佩的,何況眼前之人更被稱為大漢第一勇者,因此便是基列來到場間亦很是客氣,并沒有太過在意劉毅讓他們兄弟齊上之言,似乎已經認可他有這個資格!

    劉毅微微一笑并不多言,也不擺任何架勢便讓基列先行攻擊,站在朗生的對面,基列心中的警惕更甚,在這個大漢燕王的身上有著一種比他們兄弟還要彪悍的氣息,就如同那些猛獸一般,此時心中竟是有些后悔起來,不過此時已是勢成騎虎,當下大喝一聲揮拳便打!

    當年長街刺殺之時王越能差點便傷及劉毅除了出手時機選擇極為精妙之外,最大的倚仗就是他的絕世劍法,倘若手中無劍,劉毅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將這個頂尖的高手打成豬頭,山林狼王的身軀加上精深的武學造詣說起這近身rou搏之法朗生實乃天下一人耳!

    這一戰的結局不問可知,論武藝步伐別列古納臺兄弟與劉毅相比是天差地遠,他們唯一能夠倚仗的就是壯碩許多的身軀與引以為傲的力量,可二人與常人相比當然能夠稱得上是巨漢,但與虞山之中的那只大老黑相較他們可就成了孩童了!當年劉毅在虞山稱王稱霸之時便是大老黑見了他也要掉頭就走,這兄弟二人一出手就注定悲劇了。

    論身材劉毅身長八尺但比之對方依舊矮了一頭,別列古納臺兄弟在鮮卑之中也算是天賦異稟之人,力量就是他們最為驕傲的所在,可如今這個驕傲徹底被劉毅的鐵拳所粉碎,頭一個照面的兩拳相極,基列不但拿不住身形練練后退便是堅硬的鐵拳之上也是疼痛徹骨!劉毅雙拳的硬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就像是精鋼鑄就一般!

    如今在燕軍之中有一件事情是為所有士卒津津樂道的,便是當年在西園之中的劉毅拳打淳于瓊,據說淳于校尉當時被燕王打得都沒有人形了,不過傳說終歸是傳說,能夠親眼見到那一場打斗的人可是寥寥無幾,便是此時場中除了劉六之外也無人得見!不過今天他們的遺憾得到了補償,很顯然作為沙包基列比淳于瓊要合格太多了。

    引以為傲的力量被對方徹底壓制,論速度靈活也要輸之,從他后退的那一刻開始此戰已經沒有了懸念,剩下的便是讓劉毅發泄他心中的暴利了。雨點一般的鐵拳不斷落在基列的身周,那可是拳拳到rou,以他健壯之極的身軀一般的壯漢拳頭打上只能說是給他撓癢,但劉毅的雙拳讓他知道了什么叫做痛徹心扉!似乎對方總能找到他的痛處!

    眼前的一戰已經不是對戰了,甚至也不是比武,就是一場純粹的斗毆,后世的劉毅出自孤兒院,開始闖蕩社會之時可沒少打架,如何下手夠狠夠黑,如何能讓對方的痛覺發揮到極致他可是經驗豐富,何況還要再加上今世身經百戰的歷練?手上控制了力道將基列打的雙眼發黑以手抱頭之后他便開始專門找對方的軟肋下手了。到得最后基列硬是被他的巨力打到在地,只顧縮成一團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此時在他的心中,劉毅已經成了魔鬼,否則哪有那么強悍的男人?

    見弟弟被打倒在地,而劉毅沒有一點收手的意思還在那兒極為興奮的拳打腳踢,兄弟情深的基布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當下呼喊一聲便沖了上去,不過他的這個舉動除了又給劉毅送去一個沙包之外再沒有任何的效用,今日朗生打得這叫一個爽,別列古納臺兄弟顯得極為硬氣,雖是周身疼痛可愣是沒哼一聲,這讓劉毅更是歡喜,很難得才有這樣的兩個人形沙包給他發泄,拳打腳踢的是酣暢淋漓。

    “張將軍,燕王這是什么拳法?延似乎從未見過,好像根本就沒有……”看著場中的劉毅拳腳飛舞,兩個異族大漢被他打成了滾地葫蘆,魏延佩服的同時也感覺有點周身不適,這一番打也太狠了,就連觀戰之人都是感同身受,見其出手又是頗怪不由對張合問道。

    “此乃燕王的獨創,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文長是否覺得燕王的出手全無章法?這不重要,你看燕王出手的力度與速度,就是沒有任何招式也不好應付,其實這兩個大漢雖然狂妄還是很有些本事的,倘若場中換了是我,收拾他們還要費上不少功夫,到底是燕王厲害,此處絕非你我可比!子平,你應該最為清楚!”這番痛打看得張合都有點為兄弟二人有些不忍起來,回答魏延之后又對管亥言道。

    “雋乂說得是,燕王這套拳法可是極為厲害,當日就是元霸那小子的一身銅皮鐵骨也被燕王揍的嗷嗷叫,從此之后再不敢提出rou搏之事,這兩個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管亥聞聽張合之言竟是沒來由的一顫方才言道,親衛營中領教過劉毅鐵拳的又何止李元霸一人?二將軍都說與大哥玩拳頭純屬自尋死路,平常切磋之時劉毅尚且留力,可管亥是親眼見過他如何一拳就把一個身材與別列古納臺兄弟相若的巨漢打得臂骨雙雙折斷,數百斤的身子都飛出好幾丈遠!

    其實要說起劉毅的rou搏,當年在山村之中徒手擊斃百余名劫掠村民的漢軍士卒才算震撼,當時的朗生在狼性與鮮血的雙重刺激之下可是徹底暴走,就連生掏人心之事都做得出來,不過那一此就連玉兒也只是見到一個尾聲,狼王之怒的威力是眾人難以想象的。

    “燕王停手,停手,我兄弟認輸了。”再怎么強悍的**也是有極限的,片刻之后別列古納臺兄弟終于忍受不住那種無休無止的疼痛而大聲認輸,其實他們早就該想到此處,只不過今日是被劉毅徹底打懵了,直到此時方才想起也許認輸能讓劉毅停下拳腳!

    果然此言一出,劉毅便停止了出手退到一旁,雖然周身依舊疼痛不已可比起方才那種痛上加痛已經是有若天堂了,兄弟二人在地上又躺了半天方才站起身形,看著面前的劉毅仍舊在意猶未盡的活動著手腕不由就是一陣心寒,就連眼光都不敢再去接觸那并不巨大的拳頭。

    “剛才就讓你們兩兄弟一起上,也省的被孤各個擊破,要不你們休息片刻再來一次,省的輸得不服氣。”看著互相攙扶起身的兄弟二人,劉毅很是溫和的笑道,心中卻還在怪他們認輸認的太早!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放松一下心中的壓力,這還沒有盡興了。

    “不用如此,我兄弟服氣,燕王大漢第一勇士之名名不虛傳。”此時劉毅那溫和的笑容在兄弟二人眼中猶如魔鬼,哪里還敢再度嘗試,劉毅擊倒他們全都是憑借自身的本領,二人倒也的確心服,聯手有用嗎?看方才劉毅的出手怕還是免不了一頓暴打,更何況二人現在連站立遠處都是周身疼痛,哪里還能再與對方一戰?

    “我不服!方才他們與燕王比得是拳腳,現在我要和你比比兵器。”劉毅剛要說話場邊又是一個聲音響起,卻正是拓拔晴,別列古納臺兄弟不敵劉毅倒也罷了,關鍵是輸得太過丟人,這不僅激起了拓拔晴心頭的傲氣,她的槍法在族中是頂尖的,此倘前來大漢除了想見識一番之外亦不乏尋人較量的心思,如今再見到劉毅如此威勢之后還敢出言挑戰,足見她心中對自己的信心。

    “一個丫頭學男人爭強好勝算什么?孤豈能與你這小丫頭一般見識。”拓拔晴的身份劉毅是知道的,可他與這兄弟二人動手尚且說得過去,和女流之輩便是有損燕王聲譽了,再說能與他比兵器的都是天下頂尖的武將,眼前的拓拔晴顯然沒有這個資格!靈域“女人怎么了,我族中女子比男人強得多了,既然燕王自重身份,那就請一位大漢女子出來與我相斗,倘若大漢勝我等自然服氣,可倘若我鮮卑勝,方才的一場就一筆購銷!”這拓拔晴反應卻是極快,聽聞劉毅出言之后便立刻接道,語中頗有咄咄逼人之意!

    (大家不妨猜猜是誰把拓拔晴打得起不了身的,也算一樂!)

    第七百三十八章 大漢巾幗

    拓拔晴言語之中有咄咄逼人之意但卻并不過分,眼前這是論武且她還是挑戰了一方,不過其眼光中那一抹狡黠的神情還是讓劉毅有著中了圈套的感覺,這個丫頭倒是心思機敏,估計她在出言之時已經算計到了燕王會有的回答,畢竟就算她再怎么自信也不會貿然向風云第一將挑戰的!對漢人的了解讓她知道這些男子多半是輕視女性的,對劉毅而言就是上得山多終遇虎了,他可以說是大漢男子之中最不會輕視女子的人了,可一干酣暢淋漓的發泄之后卻還是有了一些遲鈍!

    以朗生的眼光從這拓拔晴的行走姿勢之上便能看出她的不凡,而且可以肯定此女用的兵器一定是槍!練槍法身姿步伐是最為重要的基碬。

    可以拓拔晴的身手想要找一個女子戰而勝之還真是頗為困難,當然在劉毅的心中這樣的人不是沒有,王欣然就可穩勝與她,但弟妹并不是正宗的漢人,劉毅在武事一道上是極為嚴謹的,拓拔晴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似燕王這般的英雄男兒是不會在此場合用卑鄙手段的。

    還有一個就是秋月夜,雖然沒有看過自己這個側妃的出手但劉毅可以感覺出她的身手不凡,甚至單論身手比之王欣然還要有所過之,而風若曦雖也精通武藝卻不足以戰勝眼前的拓拔晴了,可讓自己的老婆上陣廝殺,萬一有個閃失劉毅的面子可就丟的大了,同樣精通槍法的馬云祿遠在鄴城,呼延小朵也不是拓拔晴的對手,一時很是為難!

    一眾下屬此時倒也頗能體諒燕王的難做之處,在賈詡與戲志才心中這倒還不算什么,對方一個女流之輩,就算劉毅認輸傳出去別人也只會說燕王憐香惜玉,誰會認為身為風云第一將的劉毅會輸給一個女子?可在一干武將的心中就并不是如此了,對方討戰他們不能應戰本身就是一種失敗,此時魏延已經在心中盤算著如何找個借口出手了,所為主辱臣羞,在燕軍之中他算是新進之人并無多大的名聲,雖對女流出手為他不屑可為了燕王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當即就要出言。

    “燕王,拓跋小姐既然要見識我大漢女子的武藝,只是天性好武罷了,我輩武人勝敗乃兵家常事,燕王昔日有言說得好,失敗乃成功之母,我看大可不必太過顧忌拓跋小姐使臣的身份,看得出其也是一個武者,亦不會計較這些。”魏延還沒出口,張合一旁已是朗聲出言道,他是向燕王發話,可語音卻是讓在場每一個人聽得清清楚楚。

    “恩,雋乂之言極有道理,論武較技有所損傷在所難免,既為武人便要隨時承受,一時之敗并非壞事,只要能從中得到體會再度奮進便成,就像兩位貴使一般,雖敗卻也頗有男兒硬氣,那依雋乂又該如何?”張合的話語劉毅一聽即明,這是在為他的為難開脫了,燕王不是不想出手,只不過給鮮卑拓跋玉留些面子罷了,朗生打蛇隨棍上的本領亦是非同小可,言辭之中還扯上了別列古納臺兄弟二人,痛打了對方一頓使其傲氣盡失現在也該撫慰一番了,而他心中雖不知雋乂有何妙計但對自己麾下大將的信賴是不可動搖的,當下沉吟道。

    “拓跋小姐先請休息片刻,也好為二位貴使療傷,一個時辰之內便會有我大漢巾幗前來與小姐切磋。”張合聞言微一躬身,便轉身對拓拔晴言道,別看雋乂平時在軍營之中能與一干士卒粗話連篇,戰時更有暴躁之處,可一旦彬彬有禮起來還真頗具儒將風采!

    別列古納臺兄弟聽得是練練點頭,方才劉毅的話語讓他們哭笑不得,敗與強敵手中可增加實戰經驗這個道理他們懂,可前面一戰這大漢燕王就是一通亂打,憑借的完全是天賦的力量與速度,二人又那里學的過來,此時周身疼痛不止,不由對這位張將軍大生好感。

    “恩,雋乂想得周到,便請拓跋小姐暫時移玉客堂等候一番,子平,扶二位貴使前往偏廳,孤要親自給他們上藥,久未出手力道一時難以控制,不過想來以二位貴使的健壯,定不會有失。”此時劉毅已經確定了張合必有應對之道,當下也溫言對一干鮮卑使節言道,此時他的語氣之中已是極為客氣,很是有些翩翩君子的風姿氣度!

    “燕王客氣了,我兄弟自是無妨,拳腳交手難免有些小傷,我等撐得住。”聽及劉毅此語,別列古納臺兄弟亦不得不作出一副慨然的英雄之態,對方出手沒有專門招呼他們的面門已經是客氣了,話語之中又有抬高二人之意,身為勇士怎能墮了自己在族中的名聲?

    “好漢子,孤生平最喜便是英雄豪杰,走走走,劉六快去取傷藥!”劉毅一副欣然之狀的大步上前親自去扶兄弟二人,見他走進基布基列都不由自主的想要后退避之,可還沒等他們動作,朗生的大手已經扣住了二人的手腕,拖著他們便往堂中行去,這個舉動看得不少在場之人都背過身去,方才兄弟二人雖一力做出英雄之狀可方才被打成滾地葫蘆的模樣猶在眾人心中,基列現在還有著一對熊貓眼了。

    見此情形拓拔晴亦只有跟上劉毅的腳步,對方已經應戰了,且此時至少在表面上又是一片善意,除了等待之外她又能有何作為?倒是魏延此時從深思之中恢復過來,走進快步跟上燕王的張合身邊低聲言道:“張將軍,我看著鮮卑女子身手不凡,切磋之中便是延怕也要費上一番功夫,卻不知張將軍到底有何妙計可勝之?”

    “文長勿憂,一會兒你便會知曉。”張合頗為神秘的一笑便就負手而去,弄得魏延立于原地腹誹不已,這個時候還賣什么關子?故弄玄虛那可都是那些文士的專利,可又禁不止好奇心更甚而心癢難熬!倘若劉毅此時得知文長的心聲定會大起知己之感,此處他可沒少受一干軍師的罪,如今雋乂亦是有樣學樣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管不顧!

    “脫衣服,脫衣服,否則如何上藥?你等都給孤出去,好了現在此處就你我四人,快點,諾大一條好漢怎么像個娘們?”劉毅讓賈詡等人賠著拓拔晴在內堂安坐,自己則拉著兄弟二人進了偏廳,讓其解衣之時卻見二人面上頗有尷尬之色,當下揮退左右又再言道!

    別列古納臺兄弟二人今日遇見劉毅算是徹底碰上克星了,聞言只得脫下上衣,露出健碩之極卻是傷痕累累的半身,看得一旁的子平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倒不是驚訝與對方的筋rou之狀,而是燕王這手下的也太狠了吧,這周身上下都沒有一處完好如初的地方了,看著那一身的青紫,再想想燕王的出手力度,子平不由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

    “唔……忍著,這樣才能化開藥力,孤保你等七日之內就可恢復如初。”外間眾人正在品茶,忽聞偏廳之中傳出一陣極為沉悶的痛呼之聲,隨即便是劉毅的高聲叱喝,這治療外傷講究的就是將藥力深入體內以化解瘀傷,無論鮮卑漢人都是知曉,因此拓拔晴面上也并無驚疑之狀,在這里劉毅如果相對他們下手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不過想起方才燕王那一番毫不留情的毒打,可想而知這兄弟二人是遭了大罪了,那沉悶的呼痛之聲也讓外間諸人都不由移動了一下坐姿!

    “叫什么叫啊?男兒丈夫刀頭舔血平常之事,些許小痛有何不能忍的?”偏廳之中兄弟二人面上都是一副抽搐之狀,可劉毅卻是毫不留情的在他們身周擦拭著傷藥,這倒非是他存心故意的確是出自一片好心,正像他自己方才所言,下手重了一些,打得也慘了一些。

    此時聽聞劉毅呵斥,別列古納臺兄弟二人卻不敢再有任何不服之意了,燕王能夠親自如此已經是給他們天大的臉面了,再說劉毅講得也在理,男兒丈夫豈有怕痛的?可是這份疼痛卻是大異尋常,只得咬牙苦忍,不過片刻之后周身又有清涼之意,體內一股熱氣流轉,疼痛也緩解了很多,心中又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感激之意。

    要說這治療跌打損傷,劉毅可算是功力深厚,這些草藥也是他當年親手配置的,對于外傷的神效實不在王欣然之下,且有他這份勁力推拿亦讓藥力化的更快,不一會兒那些青紫之處都明顯的消退下去!對于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激之意兄弟二人都有點莫名其妙,他們這一身傷可都是劉毅下狠手打的,可之后燕王并未因他們之前的言語而有任何過分的要求,只是讓其在朝堂之上背熟一段話罷了,這卻讓二人實實在在的心生好感,畢竟劉毅打傷他們可都是光明磊落的手段,這段話不用多言,兩天之后兄弟二人已經在朝堂之上倒背如流了。

    一個時辰轉瞬即過,眾人又回到了校場之中,拓拔晴與魏延又是最為急切的兩個,他們都想看看張合口中的大漢巾幗到底是何人!此時場中一個修長健美的身形當中而戰,一身勁裝打扮的此人比之方才的拓拔晴還要顯得英姿颯爽,面目之間與動人之處又含凝練之勢,看得文長心中暗暗點頭,難怪張將軍如此的胸有成竹,場中這個女子光看氣勢已經在拓拔晴之上,且她的氣勢之中還帶著肅殺之意,那是只有鏖戰沙場之人才可具備的,這個年青女子到底是誰?

    而劉毅見到此人目光中的欣賞之色便很是明顯了,數年的軍中歷練讓她又有了不少的進益,今日一戰定可穩cao勝券,但看站姿氣勢此女已經有了乃父當年的幾分氣度,而她的父親便是唯一能與劉毅在武力上平分秋色之人,無雙虎將溫侯呂布!

    (呵呵,答案揭曉,呂綺玲,有人猜到嗎?)

    第七百三十九章 百戰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