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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狼行三國在線閱讀 - 第196節

第196節

    但就在此時,大漢之中一處的變化是劉毅未曾想到的,沿著巴郡順流而下的長江水道上駛來了一艘客船,船頭之人形容短小,長相頗為丑陋,唯獨雙目之中卻有精華內斂,他正在凝視著腳下的滾滾江水奔流不息,很是有點詩性大發的樣子,此人的樣貌會給人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而這個人卻也是劉毅曾經見過的,益州別駕張松張永年。

    益州刺史劉璋的暗弱是天下共知的,本來在他繼位之處還因為有著漢中張魯的威脅而不得不有所收斂,可如今的情況卻與另一個時空大不相同,劉璋能夠登上益州刺史之位最大的助力卻是來自于本來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劉毅,他的存在大大牽制了張魯奪取蜀中之心,因為以當時的形勢他的北方可是與劉毅向來交好的馬騰,想要攻擊蜀中就不得不考慮此人的威脅,劉毅可是頗為注重宗族的利益的。

    本來這個局面在韓遂弒殺兄長之后已經有所改善,可在曹cao的挑唆之下張魯卻是與韓遂共同出兵往司州而來,結果不言而喻,聯軍大軍被親自前來迎擊的劉毅盡殲與司州境內,數萬精銳士卒的喪失使得張魯失去了進取蜀中的資本,倘若此時的劉璋換做是曹劉孫中的任何一人,他的選擇一定會是趁機拿下漢中,可他畢竟不是,不光沒有聽取麾下群臣的意見,驕奢yin逸的他還因為威脅的消失而更為變本加利起來,其程度也極大的超過了另一個時空。

    第七百零八章 坐立難安

    現在的漢中與益州二處乃是天下最后的兩處變數,劉毅也不是不知劉璋的暗弱無能,更知道他眼下在蜀中的所為,但關鍵在于此時的他實在是有心無力鞭長莫及,一心想要謀求漢中之地也是為了更快的能將此事解決。畢竟攻擊張魯他還有著充足的借口,可對益州用兵卻是心存顧忌的,劉備當年至少還有一個出兵援助的理由,劉毅的用意也是如此,他的重點是先漢中而后蜀中,只有在他能夠得到漢中之后才能打開通往蜀中的門戶,到那時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不過這一切也要等到他的實力恢復之后方可進行,兩年方略乃是基本。

    這在蜀中群臣的心中也是一般道理,誰都知道燕王勢力乃是當今天下最為強悍的,可這漢中之隔也是現實,最為重要的一點則是劉毅對劉璋這個族弟一向是極為支持的,想要在此處做文章他們還缺乏這個膽量,似乎燕王對于背主之人一向極為鄙視,如此一來他們的心思也就用到了別處,恐怕就算劉毅此時得知亦要感慨天意難測了。

    西域使節團到達北平之后不久,魏延受甘寧之命也快馬趕到了京都,興霸本來就對此人極為看重,得到大哥書信之后便更是如此,劉毅的眼光是不容置疑的,這十數年來被他看重之人無不在各種領域內取得了極大的成就,這一點便是曹cao劉備等人都深為知之。曹cao在拿下荊襄之后還特地尋找過諸葛亮的蹤跡,那便是因為荀彧告訴他郭嘉在襄陽城中與之年青人有著多次的相會,足見對其的重視,郭奉孝此舉多半來自劉毅的授意,他看中的人才肯定不會錯,曹孟德的反應可算十分機敏,奈何天不從人愿,諸葛一家早已行蹤渺渺了,而在得知那明修暗度之計便是出于此人之手時,可以想象他的后悔之意。

    北平城的雄偉氣度令得魏延也是十分感嘆,當然最令他心動的還是可以在此地見到大漢燕王,風云第一將劉毅,也就是他現在所投效的主公。而劉毅待他的方式也算是較為特別,誰都不知道當晚在親衛營的帥帳之中燕王與那個二將軍派遣而來的年青人談了一些什么,只知道一個時辰之后劉毅便將他任命為親衛營副統領,負責全軍的cao練與整編。這個任命就是將其置于親衛營最高軍事主官的地位上了,此時親衛營的統領乃是管亥,但他更多的則是擔任燕王的護衛之事,這個副統領的任命加上實際的職權已經宣示了此人在燕王心中的地位。

    與劉備當年任命魏延不同,親衛營中沒有人會去質疑燕王的決定,徐公明將軍之語還音猶在耳,劉毅看人的眼光是絕不會錯的,他們只會對這個年青人感到十分的好奇,也更想一見他可以令燕王欣賞之處,這無疑使得魏延在心存感激的同時背負上了巨大的壓力,倘若他不能證明自己,不光難以服眾還會對燕王的聲譽有所影響!他絕不想成為那個例外,因此唯有拼命努力去在軍中實現自己的價值。

    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空乏其身……,既然是將才,就要壓上重擔,在與魏延一番交談之后劉毅便做出了這個決定,他相信史書的記載卻更為相信自己的眼光,眼前的魏文長不單有著成為大將的潛質更有著堅忍不拔的意志,壓力只會讓其奮進,當然這其中還需要自己加以提點,使其迅速成長。

    讓史書上所載的那些戰將發出更為璀璨的光芒對劉毅而言是一件極有成就感的事情,自起兵以來便樂此不彼,亦是卓有成效,二位義弟就是最大的例證,此時在劉毅以及天下眾人的心中,甘寧趙云絕對是幽州軍不可或缺的大將之才,便拋開他們的身份不論其統軍之能與彪炳的戰功也絕不在徐晃張合之下,而若是按照史書的記載,除了武勇與膽略之外二人還是無法與曹孟德的五子良將相提并論的。

    其余的例子還有更多,太史慈、周倉、裴元紹、管亥,他們比之另一個時空也有著極大的進步,劉毅深信魏延也絕不會例外,甚至比之前者還會有著更大的提升空間。當然對于那著名的反骨言論他心中也是頗為好奇,只是極為細致的觀察之后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之處,難不成孔明的雙眼還帶有透視功能?抑或是羅大大的故弄玄虛。

    大漢建安元年八月十五,今日乃是中秋佳節,此時月餅與團圓飯的習俗已經成為了民間慣例,都市之中人們在院中歡聚飲宴同賞明月,鄉村田野之間農民們亦會在家門前的空地之上吃上一次豐盛的晚餐,除了美麗的月色之外,農田中那些茁壯的作物也會使的他們有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可說在此時,大漢子民都在享受著歡暢。

    陽平關之南兩百八十七里便是漢中城的所在,滿月的光芒之下,這座廣闊的都市被披上了一層光暈,靜謐之中帶著祥和,城中雖不及北平的帝王之氣卻也是一派穩定富足的景象,自黃巾亂起張魯受益州刺史劉焉之命來此平亂已經過了十余個年頭,在他精心的治理之下漢中之富絕不在徐州以及荊襄之下,而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更使得此地易守難攻,便在劉焉在世之時張魯已經是漢中實際上的主人了。

    作為一地的最高軍政長官,張公祺在百姓及軍中的聲望幾乎可以與燕王劉毅相提并論,除了優秀的治政才能之外,五斗米教天師的身份就是他最大的依仗,當一個宗教在某處深入人心得到百姓的信仰之后,他們隨時都能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這亦是張魯有別于其他的漢末群雄之處,便在劉毅心中對此地用兵也只是下策。

    此刻的漢中太守府中,張魯卻是一人在堂中獨坐,家中的歡宴剛剛散去,而在家人離開之后他的神色便發生的改變,滿臉的歡笑消失不見,待之而起的則是一種沉肅!就在三日之前,朝廷的使臣崔琰到達了漢中與之相見,將燕王之意盡數告知。當聽他說道燕王要讓自己遣子入朝的時候,張魯一瞬間竟有拔劍的沖動,就算你劉毅如今權傾天下,也太不把我張公祺放在眼中了吧,當然他沒有如此沖動,反而是厚待崔琰,將之好生安置在驛館之中,直言茲事體大,自己尚需時間斟酌等等,因為他一時之間還沒有相透劉毅此舉的用意!

    倘若是在一年之前,恐怕他絕不會這樣的冷靜,但司州之戰數萬精銳的喪失讓他不得不考慮與劉毅徹底反臉之后會帶來的后果!當日他同意出兵固然有受曹cao極其親弟張衛挑唆的因素,但實則在他心中還是有著一份雄心壯志的存在的,倘若能夠順利拿下司州,他就可得到西涼士卒的支援而對益州用兵,即使劉毅想要報復前方卻還有韓遂擋著,再若不濟他們還有涵谷與陽平這樣的雄關作為屏障,劉璋暗弱無能,自己若得益州之地便可坐看中原群雄鏖戰而從中得利。

    心中的這個如意算盤打得頗響,也對種種結局做出了一定的預測,可唯一沒有想到的便是劉毅的應對來的如此迅捷,在那種劣勢之下他卻能通過異族騎軍這奇兵突發的一招穩定住司州的局勢,并在數月的對峙之中將聯軍的優勢一點點的蠶食而盡,最后更是以雷霆之勢將二十余萬聯軍士卒盡數殲滅在司州境內,這一點恐怕在戰前沒有人能夠想到,可劉毅卻真的做到了,觀其用兵當真可說翻云覆雨!

    這一戰讓張魯真正了解到了劉郎生為何會有百戰不殆之名,也從此對其產生的敬畏之心,得到聯軍被殲,親弟被斬的消息,張魯心中只有悔恨,七萬精銳,足足七萬精銳的損失對漢中而言至少需要五年才能將之消化,可誰又會給他五年養精蓄銳的時間?劉毅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趕盡殺絕!可連張魯自己都有點意外自己竟然難以對劉毅生出仇恨之心,除了悔恨自己的貪欲之外他的仇恨卻用在了曹cao與天戮的身上,若非此二者,自己哪里會有今日之局?

    劉毅軍大將張遼攻陷涵谷的消息讓他坐立不安,此處一下,長安在幽州軍的面前便似不設防一般的虛弱,衛將軍馬騰之子馬超的存在以及西涼精銳在司州之戰中的損失也令得涼州再無可抗劉毅之力,自從起兵以來,劉郎生便是攻無不克,司州如此形勢尚能被他反轉,函谷關更是輕松的失而復得,那險峻的陽平關已經不能給張魯帶來任何安全的感覺,在崔琰來前的那段時日他可說是坐立不安,生怕哪一天就會接到前方傳來的軍情,劉毅親率大軍來取漢中!

    大漢天子的駕崩張魯稍加分析就知道此事最大的得利者便是劉毅,甚至都在心中認定了此乃他之所為,可便是事實如此又能如何呢?燕王的實力已經到了不懼流言的地步,況且其時劉毅還在司州大戰,他有無數的理由可以輕松推脫此事,想要以此得利無異于癡人說夢!在崔琰說出燕王心意的時候,張魯雖是心中憤怒卻也有著一點輕松的感覺,畢竟這個結局比之其親率大軍前來要好的多了。

    負手在堂前來回踱步數圈,張魯的眼光又落在了案幾之上的那方白絹之上,那正是劉毅親筆與他的手書!

    第七百零九章 再往雍涼

    (感謝魔方的打賞,轉眼就是月底了,感覺時間過的好快。)

    張師君臺鑒:孤與師君素未謀面,卻頗知五斗米教之名,漢中民生之富,與亂世之中師君可獨撐此局,足見治地安民之能。前番天戮之事孤不愿述之,司州之戰,師君雖受曹孟德韓文約之挑唆,心中亦未必無爭雄之念,此處師君自知,令弟之死乃是咎由自取,倘若易地而處,孤想君亦會同為,似之此前種種孤亦不致放在心間。

    自董卓造逆以來,天下諸侯并起,皆懷稱雄之心,師君有之亦是常理,可非是孤小視師君,人生而便各有長短,論及此處,師君捫心自問比之四世三公的袁本初如何?況當今天下尚有亂世jian雄曹孟德之存,孤向來將之視為勁敵,引百萬雄師對決兩軍陣前師君比孤與孟德又如何?此番司州大戰孤亦與師君一般為此人所算,致使一時之間尚需休養生息,孤與師君不必諱言,可以幽州各州之富,其只在年余之間,而有孤親領大軍坐鎮,雖天下諸侯聯手又能如何?

    君有漢中之富,陽平之險,可但請君細細斟酌,此二者足可為憑乎?涼州漢中皆乃我大漢之地,孤不忍見生靈涂炭,將士殞命,聞師君向有推自教與大漢天下之念,如能放手為之,孤亦當傾力相助,漢中之地仍可由師君坐鎮,但忠漢之心不可有變。孤愿師君悉心解之,是與孤聯手消除大漢逆賊還是一意孤行要憑漢中之險繼爭雄之心?一切唯君自覺,孤亦不會強人所難。大漢燕王劉毅劉郎生!

    這份手書張魯在數日之內已經看了不下十遍,劉毅絲毫未加隱瞞其得漢中之心,且信中之坦率令人相敬,他甚至直言自己不如袁紹曹cao,但言中之意卻是極為懇切,如今他有漢中之險,精甲數萬,可與袁紹曹cao相比確是相差極遠,便是四世三公的袁本初亦在劉毅手下落個**而亡,他張公祺當真可以憑借漢中一地與之對抗嗎?

    想要與燕王抗衡,必要為合縱之舉,此乃天下之共識,張魯自不會不知,可于此時他又能信得過誰人?兗州曹cao?非此人他豈會將精銳親弟盡喪與司州之地?自己不過是他與燕王相爭的一顆棋子,且用完之后便再無音訊,他又豈能與此人聯合?益州劉璋素來與劉毅交好,二人有宗親之義,倘若燕王當真統領大軍來取漢中,那劉季玉說不得還有趁火打劫之舉,劉備、孫策更是遠水難救近火,加之韓遂一去,涼州早就是一盤散沙,如今放眼天下他竟無可以并力之人。

    以漢中一地對抗燕王六州之地數十萬大軍,恐怕就算張魯再有雄心也不敢如此去想,誠如劉毅信中所言,以如今天下之勢他想要馳騁爭雄只會是癡心妄想!倘若此事不濟,他也必須為自身打算,燕王在信中說的已是極為清楚,他愿意全力相助自己傳教天下,而縱觀各路諸侯,何人之言語能有燕王之信義?況且自己仍可執掌漢中一地!傳教天下亦是他張家一脈的心中夙愿,并不弱爭雄之心分毫。

    燕王直言此次司州之戰他與自己一般乃是受曹cao所算,并言自己一時之間確難以對漢中用兵,可張魯并未因此就可安心,反而更能體會劉毅言中那股不可動搖的信心,自己在他眼中甚至不能成為對戰疆場的敵手,但這一切卻是鐵一般的事實,尤其是在司州大戰之后。

    以燕王的信譽與一向所為,倘若自己此時投之必能得其重用,至少在其平定天下之前不會有改,可若是與之硬抗他就不得不為家族的命運考慮,一旦陽平失守漢中陷落,恐怕他的結局還比不上袁紹,左右逢源?這劉毅曹cao皆乃一世人杰,只怕最后還要落個兩不討好,到那時他連聲名都要盡喪,此時張魯心中的天平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倒向劉毅了,畢竟拋開燕王的聲威不說,他還是大漢正統的代表。

    可此時讓他直接投效劉毅張魯卻還是不愿如此,一來是心有不甘,就算燕王可讓自己坐鎮漢中可與如今還是相差甚遠,處處都要受人掣肘,還有一個關鍵便是此時劉毅與曹cao之間并未分出勝負,雖然燕王的實力處在上風,可亂世jian雄又哪會因此便俯首稱臣?此二者之間的勝者才會是最后的天下雄主,而他此時卻還是不宜輕動!

    “來人,傳富兒前來。”手持劉毅書信又再斟酌半晌之后,張魯忽的將那白絹放在案幾之上,高聲出言命人請長子張富前來。

    大漢建安元年八月十七,漢中太守在府中再度與朝廷使臣崔琰相會,很是謙恭的表示愿依燕王之言將長子張富入朝隨駕,并言攻伐司州之事乃自己之失,愿上詔請罪,甘聽燕王發落,言罷亦是將早有準備的上書交與崔琰,并在之后大排筵席親自作陪!待到三日之后張魯令一眾官員及城中家人將崔琰的回轉之隊送出十里方才止步!

    “呵呵,看來這張公祺還頗有自知之明,不但以長子為質,還弄出個上表請罪,這份應對算是頗為巧妙了。”張魯此舉在當日便由隨在崔琰隊列之中的天耳之人傳到北平,郭嘉聞之立刻報與燕王,劉毅當即召集三位軍師詳議此事,此時燕王府書房之中四人盡皆在座。

    “上表請罪?以嘉觀之,這張公祺或許有倒向燕王之心,但亦不無觀望之態,否則他便不會不提那天戮之事,燕王在信中早有明言,此所謂上表請罪不過是故作姿態而已,他知燕王此時定是不會對其加以追究,倘若他是真心相投,絕不會僅僅令長子前來,不過以目下而論,崔琰此行之目的該算周全了。”戲志才出言之后郭嘉繼道,質子之舉與上表請罪只能證明張魯的立場向劉毅靠攏而非全心投效。

    “奉孝之言是也,想必張公祺得燕王手書稍加思索便可知當今天下絕非是他可爭雄之地,有此舉是怕燕王舉兵伐之而示好,其心雖有投效燕王之意卻對天下之勢的走向仍存顧忌,換言之若是我軍可將曹軍徹底擊破,他張公祺便不會為己身留下如許的轉圜余地了。”一旁的賈詡頷首言道,為燕王出這質子之策也正是他的手筆。

    “說千道萬,終究還是要靠軍力出言,張公祺尚在孤與曹孟德之間搖擺不定,故才會有如此舉動,可他若是以為憑借此舉就能置身事外靜觀孤與南方群雄之爭卻也把孤看得小了,此時孤尚能容他一旁觀望,但帶各州修養齊備,豈能讓其再搖擺不定?”劉毅雙眉一挑,朗聲言道,說到底張魯有此行止還是因自己的實力沒有強大到令天下局勢盡皆明朗的程度,只要他一天不能擊敗勁敵曹cao或將之消弱漢中之處始終便會心存僥幸之態,如此他此時尚可容之,一旦兩處交兵他就定會逼著張魯明確表態,至少要讓他失去再度倒向對方的可能,否則他便真的要親領大軍討之,將這個不定的因素先行撲滅再說。

    “燕王之言是也,此事卻也不難,待我各州安定,征募士卒之事完備,燕王一來可為為二公子求親之舉,二來便可讓其將其境內的天戮之人盡數交出,此二者倘有一事不應,便可揮軍討之,到其時主公所言之子午谷與天狼中人擬定的方略便可用上了。”賈詡聞言道,論起這些權謀手段,他絕對可稱在座第一,聯姻之舉或許不足以使得漢中與燕王齊心合力,但這一種宣示卻足以確定張魯的立場了。

    “哈哈哈,文和之言亦正是孤心中所想,看來為信兒求親之事還不能急在一時,不過如此倒也甚好,信兒畢竟尚還年幼,談婚論嫁過早了一些,如今張魯長子已在路上,漢中之事可暫且一放,奉孝曾有言及那長安涼州之地當盡早安撫,如今秋收將至各地農田豐收可期,孤意此時亦可為之了。”劉毅聞言一陣大笑,賈詡所想正與其不謀而合,有時候引而不發比之明火執仗更為有利,眼下至少張魯已經做出了有利自己的表態,這聯姻之舉就更要用在刀刃上了。比之漢中,西涼的局面就要簡單的多了,只是此處貧瘠劉毅一時不愿背這個包袱上身,但秋收一過,離他的兩年方略就將近過去一半,今年的收成亦會超出他的預期,如此一來他就有余力將此處收入麾下了。

    “欲成此事,卻非孟起前往不可,前番韓文約背義弒兄,那司馬仲達與此亦是安排巧妙,可馬將軍坐鎮西涼多年可算余威猶存,韓遂在時尚能強行壓制,如今次人早去已是人心思變,便在年初已有當日的羌氐之族頭人欲來司州接洽,卻被子才拒之門外,蓋因非其時也,如今那長安守將梁興乃是馬將軍舊部,后隨投效韓遂可此時其心想必亦與張魯一般,漢中尚有陽平之險而文遠拿下涵谷之后東都卻是無險可守,只需將利害詳說與之,必可傳檄而定,只是孟起性格剛烈,愛憎分明,恐其因一時之氣而有錯失!長安西涼當年便是嘉親身前往,前番亦向燕王請命,憑三寸之舌便可說回東都,此處一下,嘉與孟起再往西涼,想來有數月時間此二處都可歸燕王矣!”郭嘉聞言侃侃言道,張虎之所以將羌族之人拒之門外乃是劉毅之命,他對這些族中之人的性格是極為了解的,此舉只會讓他們對先前之舉心存羞愧之心,待到真正收取西涼之時便可為之所用了,說道最后奉孝亦是起身來到劉毅面前慨然請命,臉上的神情更是極為堅定。

    “嘉知主公心存體恤之意,前番亦未讓嘉前往揚州,可揚州之事以元直之才盡可當之,這東都西涼卻是非嘉不可,若論及與孟起親疏,除主公與三將軍之外嘉亦是足以擔當,這十年勤練華先生之五禽戲更是身強體壯,當日去得今日更去得,此事對燕王之方略大有助益之處,還請燕王不必心存顧忌,至于天耳之事有劉云在此絕不輸嘉半籌,京中有志才文和二兄坐鎮燕王亦不愁無相商大局之人。”觀郭嘉上前請命,賈詡戲志才皆是微微頷首,奉孝確乃最佳人選,而見燕王面有猶豫之色,郭嘉再度朗聲言道,他心中自知劉毅猶豫的原因,當下也將自己必往的原因分析的更為詳盡,不欲使燕王心存掛礙!

    “奉孝既已說的如此清楚,孤還有何言可拒之?孟起處孤會親自作書與他,經過司州之戰,想必其更能識得大體,再有奉孝一旁督促,孤可高枕無憂了,不過尚需文遠兵壓長安。”劉毅聞言又在斟酌了一番之后方才言道,似奉孝這般的大才他可不會將之置于險地的,不過以如今形勢,此行只要安排妥當當可無礙,但也要為謀萬全。

    “呵呵,多謝燕王首肯,這數月嘉在京中倒是憋悶,如今能往之一行也算兩全其美!”此時郭嘉又恢復了常有的神態,聽其出言,劉毅與賈詡戲志才也盡皆莞爾!

    第七百一十章 文壇盛事

    漢中張魯遣長子張富前來北平為質,并上表請罪,劉毅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一半,其實在他心中完美的結局莫過于此人效法當年的宛城張繡,可惜張公祺身邊沒有一個賈文和一般的人物,在態度轉變的同時他仍然存在著一絲僥幸心理,當然這一切也在劉毅的預料之中,只要自己可以將勁敵曹cao擊敗,漢中張魯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對于張魯的上表請罪,燕王自然是厚加撫慰,并將此牽連到了曹cao的身上,如今二者之間已經不存在任何緩和的余地,也都沒有掩飾自己的行為的必要,前番那一場論戰進行的極為激烈,最后依靠這幽州書院的聲名劉毅算是稍稍占據了上風,他要將曹孟德名正言順的稱為國賊,這雖然不能給他多少實質性的打擊但只要雙方大戰開啟,此處對于軍心民情都會有著一定的影響,可以加以利用的空間頗大。

    面對劉毅,曹cao有著最大的一塊短板,劉郎生自起勢以來始終是站在皇綱正統的一面的,自從在奉迎天子的角逐中一招之差敗給對方,他便將這個優勢運用的淋漓盡致,有著這樣的身份對比,就算曹cao麾下眾人再如何妙筆生花卻也無法顛倒黑白!百姓心中的那桿標尺是極為樸素的,簡單而言燕王是好人,曹cao是壞人,十分簡單。

    不過與從不愿吃虧的劉毅一樣,曹孟德顯然也具備這樣的素質,在論戰處于下風之后他的反擊來的很快,其核心所在便是置疑先帝真正的死因,來自兗州的文章之中對此顯得諱莫如深極為神秘,雖未明言可種種結果卻是明確的指向了劉毅,內中不乏精彩紛呈之處,甚至有著幾篇文章極具推理學的價值,抽絲剝繭層層深入大有名探之風。

    面對這樣的言論,劉毅屬領之中的文士們給出了最為強勁的反擊,而楊修楊德祖的一篇文章更是將對方的觀點反駁的一無是處,并創造出了文賊這個名詞,倘若說在第一次論戰之中幽州最為閃亮的明星便是陳琳,那么此次就非楊修莫屬,與陳琳鋒銳尖利的筆觸不同,楊修的文章往往都是辭藻華美,其攻擊往往亦在無形之間!久而久之這場論戰卻似乎成了文人們證明自己所學的場所,一個個洶涌激昂之情決不下與兩軍對壘,劉虞私下里甚至將之稱為文壇奇事。

    對于曹cao麾下攻擊自己的文章劉毅大多是當做偵探小說來看的,那種種動機的分析已經有如親見的描述讓他都佩服不已,看來漢末之人編造故事的天賦絕對不在后世之下,其邏輯上的縝密性與文采還要遠遠勝之,劉毅相信寫那篇文章的滿寵滿伯寧倘若穿越到了后世,說不得就能在縱橫混成一個大神,但前提是他更新一定要快!

    說到底能夠有這樣的論戰出現還是自己的功勞,如今劉郎紙無論是質量還是選才都又有了很大的突破,本來微微泛黃的顏色已經在漸漸向著純白靠攏,而紙張的堅韌與吸水性也都有了提升,此處的發展進度遠遠超出了劉毅的預期,文人們對這種紙張的青睞程度也幾乎可以用瘋狂來形容,有時候劉毅會想他要是將劉郎紙作為一種戰略物資對南方禁運的話會有如何的效果?結局應是不言而喻,劉毅會被南方的那些文人士子口誅筆伐至死的,顯然這樣的舉動得不償失。

    但不禁運并不代表他就沒有辦法,漲價就成了必然的選擇,如今你要問北地除了燕王府與皇宮之外戒備最為森嚴的地方是何處?答案不是北平州府,甚至不是天耳天狼的總部所在,而是身處器具所中的造紙部,幾番論戰最大的好處就是加快了劉郎紙的傳播,如今他已經以極快的速度風靡大漢各州,成了文人士子的首選必備之物。作為一項重要的專有技術,劉毅對他的重視自然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器具所是由燕王親自兼任所領的,而造紙部的部長便是大將張合,據說雋乂在接到這一任命之時頗有點摸不著頭腦之感,但良好的大局觀與服從性讓他堅決的執行了燕王的命令,虎衛營最為精銳的一軍便駐扎在造紙部的附近,此外還有天耳之人的協助,還真的抓住了不少窺探這項技術的各州探子,對于這些人燕王的處置只有一個,人間蒸發!

    如今劉郎紙在北地與南方完全就是兩個價格,它的流動是收到極為嚴格的管控的,當然就是在紙張價格最為昂貴的兗州,它也要比相同承載量的竹簡便宜省事的多了,倘若在此借用一句后世的貿易術語,單憑劉郎紙這一項便使得劉毅屬領對南方各處行成了一邊倒的順差,這個被劉毅用作發展文化的產業卻成了經濟戰中最為強大的武器,而這一點便是它的始作俑者劉毅也是始料不及的!

    劉毅在忙著貫徹他的兩年方略而休養生息,曹cao也要利用這段空隙去恢復他的實力,二者雖然在軍事上保持著對峙的局面,但給對方的打擊卻是無孔不入的,論戰則是他們會一直堅持下去的方法,而在此中也造就了許多風采風流之人,曹孟德甚至赤膊上陣,借用屬下的名義寫出了一份置疑劉毅出身的傳聞,稱劉郎生上黨劉家的身份值得懷疑,竟然還舉出了當年劉毅舉孝廉之時偽冒劉龍的種種事跡!對此劉毅自然不會坐視,他也親自撰文給予了回應,在當年的上黨太守張揚的親自驗證之下,劉毅對曹cao這種沒有風度的做法進行了全方位的批駁,其風采華美暫且放在一邊,那些新鮮的詞句卻頗使人有耳目一新之感,在朗生心中,吟詩作賦甘拜下風但這樣類似日后論壇的罵戰他可不會輸給曹cao,在此處跟我斗?孤豈不是白穿越了。

    到得后來,便連燕王的一干妻妾也加入了進來,其中的主力自然非蔡琰莫屬,那種攻擊丈夫的言論讓她心中怒火中燒,回應的文章也就更為的凌厲無情。正是由于這一場從曹劉二處發起波及了整個大漢的論戰使得各郡縣府衙四門都形成了獨特的場景,每日一早識字的不識字的都會涌向此處的告示欄觀看今日最新的文章,文士們體會之中的意思與文章的雋美,而百姓們亦可通過免費的解說來知道其中的詳細,在劉毅的屬領之中這樣的情形更為的明顯,可謂盛況空前!

    這場對今后影響深遠的論戰,其功效還不僅僅在于劉毅曹cao之間的相爭,他最大的作用就是普及了文化知識,至少很多百姓都在這個過程中多認識了許多文字,還有一個巨大的作用就是推進了印刷術的進步,單靠手抄豈能將那樣多的告示一一完成?雖然比起手抄它的字跡較為模糊但就技術角度而言已經是極大的進步,當然出現在劉毅屬領告示欄上的文章都是通過精心挑選的,這類似與新聞管控!

    甚至他還掀起了幽州書院之中的一股學習風潮,古人的這些文章都是需要引經據典的,典故用的越多越合適就會讓人覺得作者的學識廣博,一時間幽州書院的天天爆滿,學子們那種刻苦的勁頭令得劉虞蔡邕等人老懷大慰,一力請求燕王這樣的論戰千萬不要停止下去,以學子們這般的學習熱情,效率要超過從前的兩倍。

    在這場論戰之中有著很多的文人士子因此聲名遠揚,在北地他們的代表是孔融、楊修、陳琳等人,在曹cao之處則是王粲、徐干、阮瑀等輩,他們的豪情壯志在這里得到了極大的抒發,這方寸之間的爭斗亦不遜于兩軍陣前,再到后來曹cao的兩個兒子曹丕與曹植也加入了戰團此時曹丕年方十四,曹八斗更只有九歲,但其文章之中的才華已經遮掩不住,令得劉毅也暗暗稱奇,對此燕王世子劉桓毫不示弱,自幼受到母親嚴格督導左右俱是名師的他在這場論戰中起到的作用也不在曹cao諸子之下,便連孟德也稱未料朗生之子也有如此才華!

    一般而言,這個年代的文士還是有著極強的自尊與自律的,剽竊他人言論的事情少有發生,但這一切卻不適用于生性跳脫的二公子劉信,加上那個與灑脫不羈的郭奉孝頗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龐士元相助,劉二公子的風頭也不下與他的兄長,劉毅曹cao的兒子們也在這一戰中為天下百姓所熟知!這樣的一場論戰不僅影響到了當時文壇的格局,對于后世亦然,最后竟被稱為與百家爭鳴并列的文壇盛事!

    不過在進入了十月之后,論戰的熱度漸漸的有所降低,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秋收的到來,劉毅曹cao都是天下公認的雄主,可要論起小心眼小手腕二人亦是并駕齊驅,也都是樂此不彼,搶收對方農田的事情時有發生,尤其在青州境內那種犬牙交錯的對峙之中就顯得更為明顯,前方的士卒們也因此練就了一身不遜于老農的收割本領!

    第七百一十一章 兩大功臣

    幽州豐收,并州豐收,平州豐收,司州生產恢復迅速,冀州徐州也可自給自足,加上青州的一番搶收拉鋸,如今北平州府可謂捷報頻傳,在數年的天災戰亂不斷之后,今年終于是徹徹底底的風調雨順了,可說劉毅兩年方略實施的第一年,老天就顯得十分的配合,這讓他極為欣喜,而與之相對各軍招募士卒也幾乎都達到了八成的狀態。

    這個結果是超越了劉毅及麾下眾人的預期的,尤其是在兵員方面,經過數年穩定富足的生活之后,百姓對將軍的支持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幾乎每個招兵點都是人滿為患,隊伍排起長龍,甚至還有老婦送子,少婦送夫,眼前這八成的滿員狀態還是戲志才匯集眾人的意見充分考略了將來幾年的供給情況之后而做出的決議,已經有了不少的限制,否則怕是只用一年時間,劉毅的七十余萬大軍就可齊裝滿員,當然朗生不會為此窮兵黷武之事,幽州各州的穩定發展才是最為重要的,他的兩年方略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不會因此有所變化。

    在這一年之間,張榮的飛虎軍一部來往海島之間十余次,對于氣象與航線都是極為熟悉,也摸索出了最為安全的路線,他所領的水軍不僅成了奴隸運輸的主力,還成了劉毅實驗海灘登陸戰法的最佳對象,總共有五萬余名青壯被張榮帶回了大漢,甚至還有著數千名壯婦聊以充數,這些廉價的勞力被田豫分配到了各處的礦場,大大增強了其采集能力,今年劉毅屬領之中的煤鐵產量比之往年足足多出三倍,而這些都是建立在海島奴隸們的血淚與白骨之上的,顯然燕王對此并無太多的心理壓力,也不介意可能會在以后背上一個暴君的名聲。

    在此時的海島,燕王劉毅這個名字已經被很多人所熟知,因為在張榮飛虎軍的相助之下,百目鬼的倭國是風頭無雙,掃滅了臨近的數十個小國,聲威大漲,而劉毅在他們的心目之中就是大漢的皇帝,自倭國國王起無不對其極為遵從,甚至寫入了他們簡單的史書之中,劉毅是不會忘記文化侵略的重要的,這是一種比之軍事手段更為有效的同化之策,對于這些海島之人的認識,張榮倒是樂見其成,在他心中,燕王也早就是皇帝了,不但沒有阻止,反而是大肆宣傳。

    除了青壯與健婦之外,張榮還從海島運回了數以千計的妙齡女子,一開始劉毅頗想推行營妓之法,卻因戲志才張虎等人的反對而未加以實施,如今幽州軍已經形成了自己穩固的體系,并不需要太多外界的刺激。幾經思索之后,劉毅還是將之作為了有功士卒及傷殘退伍士卒的獎賞,為他們解決傳宗借代之憂,而在最初的嘗試之后也收到了不錯的效果,現在崔浩口中念叨的已經絕不僅僅是耕牛了。

    在此事上嘗到甜頭之后,劉毅倒是頗為穩重的放緩了捕獲奴隸的腳步,給張榮的任務也從一月四五千下降到了三千,在他心中這與砍伐樹木差不多,大規模的砍伐之后是需要加以培植的,此乃從長遠角度出發,是為多年之計,對占領這個島國劉毅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便算要加以實施也要等到天下一統之后,倘若此處能在今后的十年之內每年為他提供四萬名青壯作為勞力,對他麾下屬領的發展已經是絕大的助力了。況且燕王雖然將那百目鬼家族當做傀儡來使用,可也絕不愿見到他們可以一統海島,此處戰亂紛起對他而言才是最有利的。

    身為首領,劉毅的一言一行都在潛移默化著他的一眾屬下,別的不言,那種大國心態可是學了個十足,在他們心中,除我大漢之外一切盡是附庸,平日對大漢甚至是高麗民夫都顯得頗為和善的田豫在對待海島之人時卻是完全換了一副面孔。煤鐵的產量增長三倍不是沒有代價的,在漢末那種還比較落后的開采方法之下,礦工的安全很難得到有效的保障,張榮帶回的五萬青壯在這一年時間之內就死去了有兩萬人之多,而這兩萬多人有八成死在了工作崗位上,剩余的兩成則是被看守他們的士卒所處置的,因此當燕王提出減少奴隸捕獲的時候,田豫是提出了不同意見的,就是維持這個數字他還有些不夠用了,不過在燕王的一番分析之后,他還是堅決的執行了劉毅的這個決定。

    此時在那些海島青壯之中若是問及他們最怕誰人?答案不是劉毅,亦不是張榮,而正是田豫,每當有人收不住煎熬想要逃離礦山,總會被監管他們的幽州士卒捉回,隨即等待他們的便是種種酷刑了,而且是當眾施刑,似乎華夏自古以來在這個方面從不缺乏天分,那些刑罰不光使得海島奴隸們膽戰心驚,就是見慣了生死,尸山血海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的幽州士卒們一開始都很不適應,其中絕非語言所能描述,反正現在田豫田大人在那些奴隸們的心中與惡魔絕沒有什么兩樣,便是聽到他的名字也足夠讓他們在半夜之中被噩夢驚醒了。

    其實田豫在這件事情之中倒是頗為冤枉的,那些令人觀之色變的刑罰幾乎都是出自天耳之手,只不過最初的幾次都是由田豫親自執行罷了,其種種可怕之處完全可與二戰之中的集中營相比,但有一點是不同的,奴隸營中的伙食并不差,劉毅曾經去過一次,那些海島奴隸除了眼光麻木之外卻是面色紅潤,身強力壯,他要他們來是為自己出力的,自然越是強壯越好,他們創造的價值也會遠遠大于那份口糧。

    除了礦山之外,得到這些奴隸最多的地方便是飛虎軍的船塢了,他們在這里為劉毅的水軍日以繼夜的打造著戰船,在此處田豫是有著極為清晰的投資眼光的,一開始的奴隸就在最大程度的滿足船塢的要求,只有飛虎軍更為強大,他才會有著源源不斷的勞力前來,這一點田豫看得極準!如今在靠海的房山之處已經修建出了巨大的港灣,那一排排大型船塢看得劉毅都有恍若隔世的感覺,叮當作響之聲更是徹夜不惜,而有了這些奴隸的辛勤勞動,李奉株與器具所中諸人的實驗工作也開展的更為順利,到明年新式的戰船就能裝備飛虎軍了。

    在劉毅制定的兩年方略之中,飛虎軍的發展是被他極為看重的,如今自己的勁敵只剩下了南方三雄,長江天塹的價值就完全凸顯了出來,只要他能把曹cao趕過長江,光憑水軍的封鎖就能立于不敗之地,此次揚州之戰中的那一場水軍大戰已經證明了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飛虎軍在面對最為強大的江東水軍之時都有著不可動搖的優勢,再加上二弟掌管水軍之能,新式戰船一旦投入這大江之上豈不是任憑飛虎軍來去自如?在冷兵器時代,水軍是最能體現科技價值的特殊兵種,幽州各州強大的人力物力資源與器具所的存在就是它的堅強后盾!

    這一點在徐州兵力的配備上就能看出,有了龐統徐庶的輔佐,加上幽州軍名將徐晃的坐鎮,甘寧完全可以將他的精力盡數投入到水軍的cao練中去,而此處豐富的湖泊資源也會為他提供極大的便利,劉毅已經準備在幽州武院第四期整軍之后開展水軍方面的教學了,畢竟除了甘寧之外他所擁有的水軍人才還是太少,那些史上有名的早被三雄瓜分了一個干凈,他也只能走自身培養這一條途徑了。

    而除了海島奴隸們對劉毅屬領發展的貢獻之外,另一個不得不提的重要部門便是器具所,本來就在蓬勃向上的他們在白墨之人的加入之后更是有了質的飛躍,在此次論戰之中發揮巨大作用的劉郎紙與簡易印刷術只是其中的一個部分,它的作用是體現在各個領域的。

    在農業之中水利的完善與農具的革新使得大量的勞力被從土地上解放出來,原本在十年前需要四名壯勞力才能妥善照顧的土地現在除了播種與收割之時所需的數目只是原來的一半,這里暫且不提司農處起到的作用,單是器具所的發明創造已經使得壯勞力的使用效率得到了極大的提高,這也是此次征募士卒過程極為順利的原因之一。

    而在商業之中各式各樣的新品種一旦出現加上劉毅的宣傳與運作便會成為各地百姓與士族追捧的目標,這讓燕王的經濟戰運轉的更為自如,那些商品可以讓他在各路諸侯的屬領之內攫取巨大的財富,而出于眼光上的限制,這種完全有別于兩軍對陣的新穎戰法可以很好的躲過他們的警惕,在那些百姓、士卒甚至是軍中都習慣了幽州等處生產的物品之時,劉毅一旦進行物質封鎖可想而知會有如何的結局。

    當然作為燕王最為看重的部分,器具所的價值集中體現在了軍事上,飛虎軍的戰船不用贅敘,千里鏡也被裝備到了統領一級,當然它的保密工作是極為細致的,當張遼、徐晃、高順、太史慈等將第一次通過千里鏡視物的時候,他們的震撼絕不在當日的張合之下,身經百戰的他們很容易就能看出此物在行軍列陣之中可以起到的巨大作用,它的出現甚至可以使敵軍的伏擊之策都勞而無功!而這些也只不過似器具所在軍事上起到的部分作用而已!

    第七百一十二章 棋至中盤

    此次整編之中,老四營與親衛營被編成了劉毅的直屬軍團,在此前的一場場戰役之中,老四營起到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尤其是李鐵牛的朱雀營與周倉的白虎營,轟天炮攻城掠地盡顯威力無邊,穿云弓守城陣戰亦是屢建奇功!但在劉毅的規劃之中,新整編的主力八軍都要在沒有朱雀白虎二營的協助之下有著強悍的攻堅能力!在伺候的作戰之中,它們所要面對的堅城與地方的固守只會越來越多,這就對主戰步軍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除了體現在平日的cao練之中外,精良的器械就變成了提升各軍攻堅能力的重要因素,器具所的作用更是凸顯!

    整編之后的八軍每軍滿編之后的人數將會達到六萬,而在輔助兵種之中也會多出一營,那便是神機營,這個稱號是劉毅取自后世的,但幽州軍各軍之中的這個神機營可不是使用火器,其人員配置會維持在五千之數,而主戰器械便是器具所年初研制而成經過半年各種試驗之后才裝備各軍的襄陽炮與連擊弩,這又將使他們的兩大殺手锏!

    襄陽炮的威力與巨型轟天炮近似,但其發射裝置卻從人馬拉拽改成了重物下墜,通過器具所中能工巧匠及白墨眾人的巧妙設計,除了裝填巨石與巨型轟天炮所需的人力相同之外,它在發射與重新安置之中卻只需三名普通士卒就可完成cao作。這意味著普通的巨型轟天炮在發射出一次巨石的過程中,襄陽炮足以發射兩到三次,雖然威力方面少有減弱客氣頻率的增強和數量的增加卻完全可以彌補這個缺陷。

    此外在行動上襄陽炮也要比巨型轟天炮更為靈活,周身的支架結構使得他不但分量要較前者為輕,壽命也得到了極大的加強,那些精巧的三角形支架可以大大降低襄陽炮在行動過程之中受到的震蕩損害,對這樣巧妙的設計中所蘊含的智慧便是劉毅也嘆為觀止。

    而連發弩最想的設想是燕王親自做出并交給器具所加以研發的,此物的雛形便是劉毅腦海中諸葛亮所造的連弩,據傳它可以單發也可以連發還可以齊發,不僅每次擊發之間的空隙短暫更能同時發射十只弩箭,設想一下在兩隊弓手的對射之中,有一方忽然用起此物,相同的時間之內他們便能射出十倍與敵軍的弩箭,雖然可能會因消耗太多的箭矢而導致難以持久可就是先聲奪人之效也足夠它扭轉戰局了。大主宰這個新式武器開發的過程相對曲折,足足有半年的時間沒有太大的進展,雖然劉毅保持著足夠的耐心可這對器具所中那些心高氣傲的甲級工匠而言無疑是一種挫敗!這個局面在白墨之人的加入之后有了改觀,倒并非他們的技巧就能勝過器具所中的那些巧匠,而是其中一個名叫白均的青年經過仔細的研究之后竟然對燕王的設想提出了質疑,連發十箭卻喪失?精準是得不償失的,這樣的弩箭也很難會有持久的戰力,因此他將之改為了連發,其空隙更為短促亦可保證精準!

    對此劉毅是極為贊賞的,在收到器具所的報告之后就立刻加以了批示,按照白均所言去做,且今后眾人對自己的設想有著不同意見時也要立刻提出,不可因過于求全而使研發進度受到影響!此后裝備神機營的這種連發弩便被劉毅命名為“白均弩”,它一次可以裝填尺許長的弩箭十支,在百步范圍之內試驗的數據很是驚人,即使在連發的空隙降至最低的時候卻依舊保持著將近七成的命中率,這還是器具所中之人試驗的結果,而幽州士卒在熟練cao作之后怕是還有提升。

    劉毅手上缺乏足夠的材料,也不知道諸葛亮所發明的連弩到底有著怎樣的威力,可器具所制成的“白均弩”已經讓他對其威力極其滿意了,這樣的射速與準度極其攜帶的輕便使得其不單單可以運用在陣戰、城戰以及突襲之中,更重要的是這樣的連發弩箭將會成為敵軍騎兵的噩夢,只要手持白均弩的士卒可以保證一定的冷靜,他們在百步之內對騎軍造成的打擊將會是致命的,而在今后若是能夠發明出可在馬上使用的此種弩箭,劉毅就更能取得騎兵對決之中的巨大優勢。

    有了神機營的存在,主力各軍都會擁有更為強悍的攻堅戰力,而在大兵團作戰之中,他們之間也會隨時有著配合,倘若三個神機營合并一處,他們的威力就絕不會在原先的朱雀營之下!甚至還要有所超越,一加一大于二的道理劉毅與麾下眾將都是極為清楚的。

    而之所以說是先前的朱雀營,便是因為在此次整軍之中他的裝備也得到了極大的革新,雖然比起襄陽炮有著笨重、不易移動、發射頻率慢等不少缺點,可這并不意味著轟天炮就要退出歷史舞臺,單憑威力巨大這一點它便有著足夠的存在價值,此次器具所也針對轟天炮的優勢弱項做出了革新,重點還是在于更為提升它的威力,想要既有威力又不失靈動這個想法當然是好的,也是很多人心中的愿望,可卻也是不切實際的,強自下去只會徒耗精力,既然不能面面俱到,就要求一枝獨秀,轟天炮的革新便是如此,經過改造之后他的載重比之從前多了二十斤,射程卻遠了五十步,這已經是極為巨大的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