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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狼行三國在線閱讀 - 第181節

第181節

    這個消息自然使得在奔行途中的劉毅極為歡喜,可接下來更大的一件事情就讓他有點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大漢興平六年,公元一九九年六月二十八,獻帝劉協因瘴氣而崩與北平皇宮寧養殿內,時年二十歲!因獻帝無子亦無兄弟而皇親一脈早在董卓亂京師之時就已經支離破碎,后又是天下大亂,諸侯割據,如今堂堂大漢竟然出現了無人可以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局面,確是史上少有。

    獻帝亡故之時,只有內侍張云隨在身邊,據他所言,獻帝對其至今無子深感愧疚,更念皇叔大將軍劉毅興漢之功遺旨將其加為燕王,并言大統之事可由皇叔與一并老臣商議之后再決,消息一出,除了劉毅一脈的近臣之外,滿朝文武皆是眾說紛紜。論身份與地位,大將軍皇叔劉毅自然是不二人選,可戲志才卻依劉毅之言在此事上保持了一定的克制,主公所言不差,倘若他與此事之上表現的過于激進的話反而會遭致有心之人的利用而對大業產生某種不利的影響,不過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沉默使得朝中百官也不敢再此事上太過提及大將軍。

    父業子承或是兄終弟及乃是皇位更替的不二之法,但此時的情況卻比較特殊,劉協無子,亦無兄弟親族,這個繼位的人選范圍就需要擴大到整個漢室宗親了,此時大將軍又在司州未回,遺旨中雖說是老臣共商,可似楊彪伏完這樣的久在官場之人怎會在劉毅歸來之前發表意見?更遑論前者還是劉毅的姻親,無論如何也是要等著大將軍的意見的,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將天子的后事辦的妥妥當當,以盡人臣之道,只是與此事之上自會有些不甘寂寞之人,一時間劉虞之子劉康,劉表之子劉琦都有人提及,而其中提的最多的竟是劉毅之子劉桓,這個說法讓得到消息的劉毅頗為苦笑不得,老子這還沒死了你們就惦記上兒子了?就算那些群臣之言與理相合我大漢也不是滿清!

    不過在劉毅的屬領之中,天子的駕崩并未引起太大的慌亂與震動,在百姓心中本就是最重將軍,弱冠病亡在漢末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況且這宮中之事離他們頗為遙遠,倒是省了戲志才很多手腳,其實在他以及很多劉毅謀臣大將的心中,對天子駕崩之后的皇位承繼是有著很大的期待的,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個比喻用在這里可能有些不妥,但主公若能登上大漢天子之位他們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相對朝中的謹慎,軍中就要簡單的多了,除了劉毅誰也不服。

    此時天氣炎熱,天子的靈柩不可在宮中擺放太長的時間,這發喪之事亦是迫在眉睫,此事由楊彪主之,戲志才陳群鐘繇等人為輔,一般而言,天子在繼位之后便會著力安排自己的陵墓,此時的大漢都城乃是北平,早在將天子迎來此處之后劉毅便也開始按禮安排,雖說漢朝皇室的陵寢多在長安洛陽之處可以此時的天氣及司州的形勢將獻帝葬在那里顯然是不合適的,而天子的靈柩一旦下葬,就不會有遷移之說,就在停靈之期的第三日晚間,大將軍終于趕到了北平。

    一入京師劉毅家也未回便直奔皇宮,他的歸來使得略微有些紛擾的人心徹底安定下來,有大將軍在朝中就有擎天白玉柱,此時劉毅的地位在朝中更是凸顯出來,全身縞素的大將軍不顧滿面風塵首先便在天子靈前致祭守夜,不管劉毅心中此時對天子之死有著多少疑問可此時他也要先將劉協的后事處理妥當。對于朝中百官而言,獻帝劉協乃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在劉毅心中,他卻又是自己的子侄,平日對其更是極為倚重,如今英年早逝他的悲愴之情絕非完全做作。

    而在劉毅剛剛完成祭禮之后,幾位老臣卻是聯袂而來,天不可無日,國不可無君,此乃古之正理,之前劉毅未回此事只能擱置,而今大將軍既然已經歸來,此事立刻就要擺上議程了,眾人便在靈堂之旁的偏殿之中略作歇息,一切皆由張云將之安排齊備。

    “大將軍,天子英年早逝令舉國同悲,可國不可一日無君,我等身為人臣還需盡早決斷保我大漢血脈傳承方為正道,天子遺旨之中將此事重托與大將軍,此時大將軍亦是眾望所歸,我等也當以將軍馬首是瞻。”說話之人面容清瘦,頗有疲倦之態,正是伏后之父伏完,此時官居朝中司空之職,與楊彪一同位列三公,亦是老臣之代表。

    “大將軍,伏司空所言極是,亦是與禮相合,如今大將軍受天子臨危重托,當要有所作為才是。”此時說話的卻是劉毅的岳父蔡邕,現為朝中御史大夫,不過他更多的興趣則在幽州書院,此次天子駕崩干系極大,無論在公在私,在親在理他自然都是傾向與女婿的,但女兒在此事上卻是極為謹慎,言及夫君未歸之前絕不可有任何言論,這是朝中,劉毅的地位還要在他之上,因此此時也以官職稱之。

    “恩,二位所言極有道理,不過皇綱大統之事固然極重,劉某卻覺天子之死頗有蹊蹺之處,以如今形勢當先為天子發喪,之后劉某必要徹查此事,如今天下尚且不定,漢室又是飄零,毅受天子重托,心中惶恐之至,這皇位承繼之事絕非兒戲,一個不慎劉某便無顏見歷代先皇,絕不可輕易定之!”劉毅微微頷首又在言道,所謂的瘴氣就是現代所言的瘧疾,獻帝臨終之時的表象與此癥頗為相合,但終究只是一種托詞,人人心中對天子之喪都是有所疑慮,卻不便多言。

    “大將軍所言即是,自董卓造逆以來,天下諸侯莫不是割據州郡,私向攻伐,致使漢室不正天子傾頹,幸得有大將軍橫空出世力挽狂瀾,再度振我大漢聲威,此次天子早逝確令人始料未及,這漢室正統之事就要壓在大將軍肩上,謹慎行事亦是必須,只是……將軍所言徹查之事恐怕會為別有用心之人所乘!”司徒楊彪對于天子之死亦是心存疑慮,他心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劉毅,可以大將軍如今的聲威和劉毅一向的為人,倘若此時有此舉至少有些太過心急,況且此時他尚且忙于司州之亂,根本不在京中,這些宮廷之內的事情一向頗為隱晦,可劉毅歸來便要加以徹查,這無形之中打消了楊彪心頭的很多疑慮,對他的支持更加堅定起來,眼下聽出劉毅言中之意便出言道。

    “楊司徒所言雖是正理,可劉某亦絕不會放任此事不理,天子乃劉某主上,亦是家中子侄,在公在私在情在理劉某都不會坐視,此時一切暫時擱下先為天子處理后事,至于諸位所言亦不可輕忽,劉某有意先讓伏后代掌朝政,劉某自當盡心輔之,一為天下安定百官無憂,二來也要與漢室宗親之中好生斟酌,事急從權,也只得行此權宜之計了。”劉毅聞言微微沉吟一方方才言道,皆是以大局為重之態。

    可他的話卻給了在場所有老臣一個個大大的意外,誰也沒有想到大將軍竟然會有這般的安排,此時劉毅雖是言辭有禮,毫不倨傲,可其言語之中卻有著令人不敢抗拒之威,一時間人人心中都是沉思其意,卻無人對此再言其他,這偏殿之中一片寂靜!

    第六百四十八章 以身相殉

    (今日加班,這一章遲了一些,大家見諒!)

    聽了劉毅之言,幾位老臣心中也是各有想法,首先大將軍之言并非不合祖制,高祖之時就有呂后先是垂簾聽政后又臨朝稱制,亦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臨朝稱制的女性,垂簾聽政乃是皇后代幼帝以掌朝政,而臨朝稱制則是直接行使皇帝的職權了,乃是實際上的最高掌權者!當年呂雉統治期間雖將劉邦的子孫斬殺極多又是大封呂氏諸王可其卻無取劉氏而代之的心思,用人為政亦是維持了漢初的休養生息,她在位的十五年間民生安定,漢朝的經濟政治文化都得到了良好的發展,論起功績地位恐怕也只有后來的則天武后可以稍勝一籌了。

    因此對這樣的一個女子,不光后世給予了充分的肯定,就連漢朝的史書也是一樣承認了他的地位,在司馬遷的史記與班固的漢書之中,都有呂后本紀的記載,而本紀是專為皇帝立傳的,足可見漢代之人對這位皇后的態度,至于他誅殺劉邦子孫,謀害韓信等功臣,包括以極為殘忍的手段對待戚夫人只不過是權利斗爭中的手法罷了。

    有了這樣的一個先例加上如今皇室的情形,伏后的代行天子之權便有了基礎,尤其是在大將軍的支持之下,倒也可稱為名正言順,只要能夠在一段時期之內在宗族子弟中挑選出可繼皇位之人就并不會對朝廷的威信產生太多的影響,可這還是其次,真正令他們一時不能出言的原因還是眾人都在心中揣測著劉毅此舉的真實用意。

    揣摩上意永遠是官場的不二法則,就算在董卓造逆與曹cao權傾天下之時真正能站出來反抗的臣子又有幾個?大多數官員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地位與家庭,如何能夠讓自己的權位家世繼續下去才會是他們最大的追求,雖說劉大將軍絕非董卓一流,可對付起反抗者來也是能夠下狠手的,董承及王子服等人的下場就是明證,那可是實實在在的夷三族,賈屠夫心狠手辣之名至今仍舊讓朝中百官膽寒重生之井亂!

    其實朝中百官都知道,不管大將軍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想法,可他在幽州等地卻是一手遮天,想要對付任何一個官員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從前尚有天子在上,而如今天子一去大將軍威勢就更加得以顯示出來,便是楊彪、伏完這樣的老臣在此事上也不得不小心謹慎。

    對司徒楊彪而言,倘若劉毅登上天子之位那么劉桓的地位便能更加穩固,楊家也能得到更好的延續,因此對于劉毅的任何舉動他都會全力支持,不過何時表態,何時出言卻是頗有學問的事情,既要讓劉毅感覺到他的立場與態度也要維護自己公正的形象,在他看來劉毅此舉不失為明智之法,天下未定之時他又何必因為急于一時而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呢?以他如今的實力那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倘若伏后可以臨朝稱制就算是暫代天權,伏家只要擺正自己的位置亦可以水漲船高,當然伏完絕不會因此而起什么覬覦之心,對如今的劉毅而言,誰在名義上掌權不會有太大的區別,他提議伏后只不過因前有董承之事,亦是在向自己表明態度,他自然要投桃報李。

    “我看大將軍之言頗為可行,不過伏后畢竟尚還年幼,難正我大漢綱統,既然天子遺旨加大將軍為燕王,不如就由大將軍以皇叔之名輔政,如此一來我大漢之威嚴也不會有絲毫減損!”楊彪與伏完這兩個老臣一時未曾出言,蔡邕礙于身份也不好對劉毅表示太過的支持,此時同為漢室宗親的劉虞首先出言道,當年他與劉毅相交最早,甚至其為人品行,又因其現在的超然地位也不用有太多的顧慮,正是無欲則剛,不過聽他言語之中的意思還是在為劉毅著想的。

    “善,劉大人此言極有見地,如今天下大勢不定,大將軍正可效法當年周公之舉,天子臨終之時如此重托,還望將軍擔起重任才是。”劉虞話音剛落楊彪已是出言道,他也不愧為數朝老臣,很快就為劉毅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前人之法后人當可效之。

    “劉大人楊司徒果有見地,以大將軍之能行周公之舉必可使我大漢威名不墮,此乃上善之法,以老夫之間,明日便可召集百官宣之。”伏完此時亦是極快的言道,這態要是表的慢了可就不妙。

    “周公之法?輔政重臣?”劉毅聞言亦不得不為幾位老臣的隨機應變而暗暗喝彩,此言不光有了按自己心意具體實施的辦法,就連借口也安排的妥妥當當,這一份急智當是不凡,那周公之說不過為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不過這輔國重臣卻是極為關鍵,有了這個地位他行使起權利來將會更為名正言順,至于將來如何改變在這些老臣的啟發下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當年袁公路稱帝除了玉璽在手之外不還有那句讖語“代漢者,當涂高也。”雖然現在沒可自己還不會造嗎?若論炒作之功力,袁術拍馬也趕不上他,到時候就是順應天意民心!

    雖因天子的駕崩使得自己失去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優勢,可這個輔國之臣的地位卻更能讓他隨心所欲,天子的考察豈是兒戲,便拖上個數年卻也不算什么,只要自己能一統江山這寶座之上坐著的肯定不會是旁人,到那時他劉郎生才是真正的一言九鼎!

    “各位對毅一片推崇之心毅心中感激,可因天子之喪早就有人借此而見責與劉某,雖則毅一心乃為大漢江山,俯仰之間無愧于心,可終究是人言可畏,還是讓皇后代權為宜。”華夏自古做事便講究一個含蓄,地位越高越是如此,劉毅自然不能免俗,當下正色言道。

    “哎~~大將軍輔政乃是眾望所歸,這天下亂局若不是靠大將軍南征北戰還不知要有幾人稱王,何者為帝,絕不止那袁公路一人而已,如今當以國事為上,大漢社稷為重,大將軍又何必在意那些別有用心的小人之言,相信天下有志之士必會體解將軍一片報國之心,此事舍大將軍之外再無他人可以擔當,將軍身為大漢宗親還當以江山社稷及萬民福祉為上,正是當仁不讓!”方才被楊彪搶先表態,此時伏完不會失去眼前的機會,當下頗為慷慨激昂的朗聲出言,忠貞之色盡顯。

    “伏司空言之有理,大將軍就不要推拒了,我等皆愿助大將軍再振大漢聲威。”眾人聞言亦是連聲言道,很見情真意切。

    “各位前輩既然如此推許,毅卻之不恭,便為大漢暫且擔當此事,不過毅終究是一介武夫,行事不免有疏漏之處,還望各位不吝指教才是。”姿態已經做足,眾人又如此配合,劉毅當然要借坡下驢!當即雙手抱拳對眾人微微一躬,誠懇的言道,似乎來到此世之后他對一介武夫這個自稱就特別的情有獨鐘,也因此得了不少好處!

    “大將軍之言太過,我等定當盡心竭力,明日一早為天子發喪之后便要召集群臣宣揚此事,不可有緩。”眾人紛紛言道。

    “此事便依各位之言,伏司空,深夜之中毅不便前往打攪皇后,尚請司空前往代為解釋此事,楊司徒劉大人明日一早還要隨天子之駕,早些回去安歇,今夜便讓毅在此陪伴天子最后一晚。”見大事已定,劉毅對伏完出言之后又對眾人言道,按禮制他們當為天子扶靈,不過之前已經熬了兩晚,又是有了年歲,此番很見疲憊之態,他此時方當盛年,正該代勞,況且眾人便是歇息也不會出宮。

    見大將軍如此出言,眾人便也按之所行而去,此時劉毅又找來張云,并將靈前之人盡數遣離,一眾豈敢違背劉毅之言,知他要與張內侍細究天子之事,這種隱秘還是少聽微妙,當即便一一而退,諾大的靈堂之中便只剩下了劉毅與張云二人,管亥等則在殿前守衛。

    “天子臨終之前到底有何言交代?劉某臨行之前天子尚且壯健如昔,又是年華正盛,豈會如此輕易便崩?還是有人自以為可揣摩劉某心思妄作主張?”此時劉毅言語之中卻是帶著極度的冰寒。

    “大將軍明察,小人所言并無半點虛假之處,天子駕崩之時尚有兩個小黃門在側,將軍一問便知。”張云聞聽劉毅之言嚇得雙膝跪地不斷言道,只是語音始終控制的極小,面上亦是一派真誠。

    “起來吧,劉某不過就此一問,如今天子已去,這宮中之事還要多由你來擔當,以你所見,這段時日天子可有異狀?”劉毅聞言面色稍緩,單手將跪于地上的張云托起之后方才淡淡言道。

    “多謝大將軍抬愛,小人對將軍之心萬死不改,若說異狀那便應是天子新納的妃嬪王貴人了,自從與之同房之后天子便有冷落皇后之意,且身體精神也是漸漸的一日不如一日,那王貴人雖然從不恃寵生嬌并多有規勸天子之言,可以小人觀之卻總是有些古怪。”張云揮袖擦去額頭的汗珠方才繼續言道,身為天子最為親近之人,他的所言可是極有價值的,在大將軍面前說起這些宮中之事卻無半點忌諱!

    “哦,王朗之女王蓮香?當日我也曾見過此女,倒是品行淑均,對了,天子駕崩之前宮中有無失竊之事,這王貴人平素有何異常之行?”劉毅聞言微微沉吟,對于劉協納妃嬪之事他除了叮囑要嚴加盤查之外倒也管的極少,在他而言,天子沉迷美色并不是壞事,可如今聽聞張云之言又想起路上那白墨秋夜月之語不由心中一動。

    “大將軍身在司州,竟對宮中些微之事也猶如親見,小人正想向將軍稟告此事,大約一月之前萬卷閣曾經走水,幸虧救得及時,內中古籍并未遭受多大損失,可當日天子寵幸王貴人之時便曾許她可隨時出入此處,她也經常在此流連,開始小人還以為此乃書香之家應有之道并未太過留心,可如今聞將軍之言卻覺頗有蹊蹺之處,宮中妃嬪無不以得天子寵愛為榮,卻唯獨此人對藏書的興趣似乎還要大過天子,這只是小人心中所感,卻不敢在將軍面前隱瞞。”張云聞言面上立顯震驚之色,純是出于自然,立刻將所見所想盡數說出。

    “恩,你倒也細心,不枉劉某一番信任,如此看來怕是無錯了,這個王貴人當不是簡單之輩,你立刻帶我親衛前往其寢宮將她牢牢看住,定要多帶人手,怕其絕非易于之輩。”劉毅微微點頭便斷然道,聽了張云之言,他立刻便可推斷那墨子令之事想必與此女定是脫不了干系,難道她也是天戮眾人,可觀王朗行止卻又不似。

    “諾!”張云雖不知此事究竟但對劉毅之命可不敢不行,當即就要轉身而去,可便在此事忽聞殿前數人哭喊著跑來,口中言道漱玉宮王貴人心傷天子之死,竟然以身相殉,張云聞言一時愣在當場,而劉毅的雙眉亦是緊皺了起來!

    第六百四十九章 稱孤道寡

    此時有妃嬪亡故在宮中卻算不得變故,因其乃是為天子殉葬,還可得到極大的榮光!可在劉毅心中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這王貴人早不殉晚不殉,偏生在他起疑之時如此行之,足見自己的猜測定不會錯,獻帝之死,墨子令之現與其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可若她真是天戮中人為巨子令及謀害天子而來,又為何不功成身退?這點卻極難解釋,除非有人故意布此疑局想要讓自己的判斷出現偏差。

    “哭叫什么?不知大將軍在此為天子守靈嗎?”此時管亥的呵斥之聲從外間傳來,那些哭聲也因此而寂靜下來,無人再敢發聲”。

    劉毅見狀便命張云出去將那外間哭叫之人帶了進來,卻是一名宮中侍女及一個十三四歲年紀的內侍,此時見到劉毅便跪與地上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起,顯然管亥兇神惡煞的摸樣將他們嚇得不輕。

    “將軍,這個侍女乃是王貴人身邊的碧荷,平素便是她貼身伺候貴人,此乃宮中內侍王亮,亦是在漱玉宮中當值的,將軍有何事盡管問之,你二人聽好了,將軍問話之時定要知無不言,倘有隱瞞便廷杖伺候!”張云身為天子身邊的內侍,最善的就是察言觀色,當下急忙對劉毅說道,見他微微點頭方才又對跪伏與地上的二人言道。

    這二人聞言連連點頭,聽張云說起廷杖更是嚇得面色蒼白,此乃宮中刑罰之一,受此刑的宮女內侍傷殘死亡的不在少數,輕者也要半月不良于行,而張云此人在內廷之中可謂說一不二,不要說他們這些宮女內侍,便是一些妃嬪平素也不敢在他面前以主上自居的。

    看著此時張云的模樣,劉毅腦海中便立刻想起了后世那些電視劇里所演出的權閹形狀,倒與此時頗為相同,不過眼前的張云對他還有大用,自當要加以安撫,當即對其微微一笑以示贊賞之意又出言道:“你二人不需驚慌,只要將今夜之事給我說個清清楚楚便成,劉某也不會虧待你等,說的越為詳盡越佳,倘若言之不實或有所隱瞞……”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劉毅稍一停頓,二人便立刻叩首言道。

    原來今日之前王貴人便是終日以淚洗面,其心傷天子之意極為真切,可卻并未有任何殉葬之態,可就在兩個時辰之前她的行至卻是頗為不同尋常,將隨身侍女與內侍盡數趕出房中便連晚膳也未曾用過,待得時間一長,侍女們相詢就寢之事卻不聞貴人之聲,呼喚片刻不應之后便有侍女大著膽子進入房中,卻見王貴人此時以三尺白綾吊在房梁之上,早已氣絕多時了,桌上留有手書便言及為天子殉身。

    這番話碧荷與那王亮說的十分詳盡,不敢有半點隱瞞,他們心中不求大將軍之賞賜卻唯怕所言不詳而招致廷杖之刑,二人久在宮中,見劉毅如此相問早知此中定有蹊蹺之處,更是心中畏懼之至,為了宮中隱秘,他們這些侍從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聽也聽得多了。

    “嗯,先下去吧,張云,派人找個地方安排歇息,不用回漱玉宮了,再賞他們一人白銀五兩。”劉毅揮揮手輕聲言道,這二人所言并無太多值得注意之處,唯有那兩個時辰之言,那正是他回到北平之時,莫非這王貴人對于自己的前來有些出乎意料,生怕他加以深究方才如此一死了之?但這其中卻也有不通之處,一時卻是難解。

    張云聞言便立刻喚人前來帶二人離去,豈知這宮女碧荷與內侍王亮卻是曲解了劉毅言中之意,嚇得魂飛天外竟是軟癱再地,劉毅見狀微微一愣,可隨即便也了然,自己方才說言聽上去還真有點其他的意思,看來皇宮中人的心機亦是不同尋常,只是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去和這二人解釋,任由張云手下將之帶走,反正片刻就能自知。

    “你即可帶人前往漱玉宮給我好好盤查一番,不可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此事必須處理妥當,王貴人為天子殉葬,此情至真,朝中亦要加以褒揚,劉六,你隨同前去……”此時劉毅又對張云言道并讓劉六相助,天耳之人在勘察現場方面是遠勝常人的。

    大漢興平六年七月初一,大將軍劉毅與司徒楊彪司空伏完親率百官將天子之靈送往京城之北皇陵之中安葬,貴人王蓮香以身殉天子,可謂忠貞之至,便賞其家黃金千兩并將貴人尸身與天子合葬以示榮寵,不過自昨夜張云與劉六去后就再無一人得見貴人尸身,早早便斂入棺中置與天子靈柩之后一道起行,便連生父也未見一面。

    一陣皇家儀式結束之后百官便回殿上,此時張云首先宣示天子遺詔,封大將軍劉毅為燕王,其妻蔡琰為燕王正妃,其余七妾皆為側妃,并追贈其父為宜城候,其祖劉宇為柳城候。隨后楊彪便將伏后代政,燕王輔政之事告知百官,并由伏皇后當庭賜劉毅卷書與九錫!

    對于劉毅的封王,百官自無異議,且不說有獻帝遺詔,當日劉協在冀州之戰后便要為劉毅封王之事亦是人盡皆知,如今不過是水到渠成而已,方今天子駕崩,朝中無主,也唯有劉大將軍可坐鎮于此以安天下民心。至于伏后代政雖有一些清流大夫有所異聲可此事眾人昨夜商議良久,引經據典有理有據,最后自是圓滿達成。

    此后燕王劉毅與殿中言及先帝在世之日最恨便是見漢室江山支離破碎,各地諸侯自相為政不敬天子,今既蒙天子臨終信重許以輔政之職,當要盡忠竭智,安定四方,并在宗親之中甄選有能之輩詳加調教,使其可繼大漢江山,聞聽燕王此言,百官當堂盡皆拜服。

    待得朝議結束,劉毅與戲志才等一眾心腹之臣回到州府,眾人便請主公與堂中高坐,隨即文以戲志才為首,武以張雋乂居長兩廂肅立以大禮參見,再表其上下之意!對于主公封燕王受九錫,眾人心中都是興奮不已,以主公一向的待下之德,今后前程將更為遠大。

    “哎~~志才雋乂諸位此是何意?劉某得天子榮寵忝居高位乃是從權之舉,待各位之心絕無所變,汝等久隨與我,何必如此。”見麾下眾人行徑,劉毅急忙起身下坐將戲志才張合二人扶起謂眾人道。

    “燕王得此榮寵,吾等豈能不與有榮焉,此乃上下之道,大王不可廢之,燕王也當稱孤方為正理。”戲志才一臉正色的言道,此時口中已經換了稱呼,雖然主公之前已是位極人臣,但這封王之事亦是非同小可,自此之后其雄兵所到更是名正言順,此禮絕不可廢!

    “吾等皆愿隨大王安定四方,揚我大漢聲威與四海之內。”眾人聞言齊聲說道,內中又以張合的聲音最為響亮,此時人人心中深信自己沒有跟錯主公,以宗親之名為封王之舉的古來又有幾人?

    “眾卿免禮且坐,卿之心意孤自深信之,還望今后更與眾卿戮力同心安定大漢江山,則孤亦不會有薄待眾卿之處!”如今劉毅乃燕王之身,按禮便可以卿稱呼一眾屬下,這稱孤道寡開始還有些不慣,可數言出口卻已極為流利,此時心中亦是感慨萬分,算算自從穿越此世以來已有足足十八載,如今位極人臣麾下賢才無數,并可一體那稱孤道寡之滋味,當然此時還不是得意之處,他的目標要更為遠大。

    “大王攜司州之勝,又受九錫之禮此皆乃大喜之事,自當將其昭示天下,以安百姓之心,并為震懾魍魎之意,冀州三將軍奉孝及青州文和處皆是此意,應當速速行之。”眾人落座之后戲志才首先言道,主公封王之舉乃近年大漢之盛事,如今天子一去,燕王便是此時漢室之正統,自然要盡快讓天下百姓得知,也可利日后之用兵。

    “志才所言甚是,如此便請志才執筆宣之,不過其中定要昭示先帝之志,想來以軍師文采,足可勝任之。”劉毅頷首言道,名不正則言不順,如今戲志才的提議正是正名之法,亦是宣傳之要。

    “呵呵,燕王謬贊了,茲事體大,志才一根禿筆豈能盡述,如今我幽州之中若論文章雋妙,自當以孔璋為最,這一次的詔書由他執筆才為上善之選。”戲志才聞言微微一笑,看了看下首之處一儀表堂堂的青衫文士后方對劉毅言道,其推許之意溢于言表。

    “嗯,志才之論極高,孤險些忘卻孔璋之文章絕妙,此言甚妥,如此便勞煩孔璋做之,借你一只妙筆將大義宣示天下。”這孔璋便說的是原袁紹麾下主簿陳琳,此人在冀州極有才名,袁本初敗亡之后他亦隨眾人投了劉毅,朗生還記得當年官渡之戰陳琳一片檄文驚出曹孟德一身冷汗,便連頭風也就此而愈,其謀臣亦有陳琳文事極佳之言!

    “琳愿為燕王效力,必將燕王之德傳與大漢百姓之間。”陳琳聞言離座而出,來至堂前施禮言道,這可是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文人可能不愛財,可這名聲卻是極為重視之物,自不會有所推拒。

    劉毅見狀滿意的微笑示意,戲志才此時卻又提起天子駕崩,伏后代權,燕王輔政,這大漢年號也當改之,劉毅亦然其言,待問起用何年號,戲志才曰燕王之志便在安定天下,當以建安為上,眾人聞之都是連連稱善!

    第六百五十章 族中大喜

    州府至劉毅的大將軍府原不過兩三里的路程,平日便是步行也用不了多少時日,可今日劉毅坐于賞賜的馬車之上,前有八匹黃馬開道,左右三百禁軍虎賁相隨,再加外間的親衛營士卒,這浩浩蕩蕩的一行很費周章。本來劉毅不欲如此,可戲志才等人都道大王如今以燕王之位輔國,自當要重禮儀,宣揚之舉就要從今日開始,此后亦是如是,這車馬與三百虎賁皆乃九錫之中的賞賜之物,劉毅亦只得從之,這一切他已經精簡了不少了,否則光那一件禮服估計穿戴起來就要小半個時辰,比之現在身上的朝服復雜十倍,不得不說在禮節禮制的繁復程度上,我華夏向為世界之巔,若全套用上他劉毅就什么都別干了”。

    “建安。”坐與車中的燕王劉毅對于一眾麾下所提議的這個年號亦是感觸頗深,本來這是另一個時空中曹cao將漢獻帝迎到許都之后而改的年號,建安元年也便是公元一九七年,由于自己的到來大漢已經沒有了這個年號,卻想不到繞來繞去雖是遲了數年卻最終還是出現了,看來自己雖然已經改變了歷史但其本身還是有著一定的自糾性,對此提議劉毅并沒有駁回,年號而已,眾人既認可他何必改之?

    今日雖也有百姓圍灌王車架但畢竟所知者不眾,未給劉毅帶來太多的阻礙,可當一行進入到大將軍府的范圍之內情況便截然不同,整個街道都是張燈結彩,所有的劉氏族人立于道路兩旁,見燕王車架到來無不跪與路旁施禮,歡呼之聲清晰可聞,其聲勢比之當日大公子劉桓成婚還要勝過許多,人人面上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悅興奮之色,劉毅不斷微微抬手讓眾人免禮的同時心中也知這定是夫人蔡琰的安排。

    百姓暫不知劉毅被封為燕王得消息,可劉府第一時間便已經知曉,將軍貴為燕王,輔國安民,夫人此時已是燕王正妃,早在劉毅身在州府之中時一應禮服已被官中之人送到了劉府,現在應該說是燕王府,眾人聞之上至劉母下至婢女家丁無不歡欣鼓舞,不但劉毅受封,祖上三代皆有追贈,這是何等的殊榮,便放眼整個大漢,雖有白馬之盟的非劉姓不稱王可似劉毅這般以旁系身份稱之的亦是絕無僅有!

    這絕不單單只是劉毅一人的榮耀,以古人的觀點而言,這個榮耀屬于整個上黨劉氏一脈,在常人的眼中,他們的族長已經做到了極限,之前便曾提過劉氏一脈在北平城中可謂枝繁葉茂,如今幾乎全員出動,這聲勢還能小呢?比之前番一道歡度新年還要齊整的多,此時的族人之間那種對家族的歸屬感是后世無法相比的,劉毅的封王在他們眼中就是天大的喜事,先不說族長會有賞賜,便是之后家中子弟的選拔哪怕就是為商也會有著很多的便利,正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

    而在這些歡天喜地的人中,最為開心的又莫過三人,其一便是劉母,兒子能有如今的成就,更能庇及祖上她怎能不喜,再想到當年的坎坷更是感慨萬分,此時她更加堅定了劉毅的流落山林乃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其二自然就是蔡琰,她與劉毅夫妻一體,丈夫的榮光都要自然與之分享,對于夫君的習慣她知之甚祥,曉得散朝之后定會先行前往州府便立刻安排了眼前的一切,這個排場已經算是小的了,畢竟此時還是天子喪期,就算有遺詔在亦不可太過逾越,否則要比劉毅想象之中還要濃重許多!其三當屬風若曦,之前她與劉毅還未正式成禮,雖有小夫人之名但畢竟少了一個名分,如今則是側妃之尊,與各位jiejie同列,由此便可見夫君從未忘卻自己,心中更是歡喜無限。

    車丈隊列緩緩的來到劉府大門之處,劉福、劉度、劉虎、劉勇等一干宗族之人皆在門前正裝相迎燕王之架,見劉毅下車,便是今年已經七十有七的老管家劉福都在兒子的攙扶之下便要下跪,劉毅見此急忙上行數步,一把便將劉福攙起,對著老管家他有著很是深厚的感情,豈能讓他行此大禮,隨后便又出言讓身邊跪伏的一眾家人免禮。

    “福伯,此乃家中,當年毅認祖歸宗之時便得你百般照顧,如今又是這般高齡,絕不可行此大禮。”見老管家仍在掙扎著想要下跪,劉毅柔聲言道,看的一眾族人都是心中感嘆,咱家王爺這份念舊之情絕非常人可比,便對一老家人亦如此敬重,當然劉福的年紀擺在那里。

    “少、不,王爺今日得天眷顧,便連老家主父子也一并榮光,倘若其地下有知也必歡喜,劉福得見王爺今日,便是身死也可瞑目了。”老管家此時激動的老淚縱橫,緩緩的言道,誰能想到當日上黨城中的少年如今卻成了權傾天下,光宗耀祖的燕王之尊?作為看著少爺一步一步成丈起來的家人,他的感受更與眾不同想起劉宇父子亦是唏噓。

    “哈哈哈,福伯你千萬不要如此說,劉毅待家之心卻與當年上黨城中別無二致,如今福伯你可是我上黨劉家之祥瑞,定要好生保重才是,劉毅還要給你過八十大壽了。”以如今劉福的年紀,在漢末將之稱為人瑞絕不過分,而劉毅之言讓族人心中亦是一片暖意。

    劉福連連點頭,此時劉虎劉勇上前將他扶到一旁,劉度隨后便給燕王行禮,言及此事光耀門楣,當擇日開宗祠告知列祖列宗,劉毅自然其說,便讓劉度將賞賜的銀錢之物分與一眾族人,這使得場面再度熱烈起來,畢竟乃是燕王得賞賜,與平時可是大有不同的。

    在門前略略停留片刻,劉毅一行便即入門,劉度等人知他回京之后便忙于天子之事尚未與家人相見,自然不會多加打攪,此時一眾家丁婢女亦在小路兩旁跪伏,見劉毅行來無不口稱燕王萬歲,這萬歲之言在漢末喜慶場合是經常用到的,和后世自有不同,幾乎所有人都暫時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前來參見燕王,看的劉毅都是暗暗心驚,平時倒不察覺,如今全員出動他才發覺原來自己府中已經有了這許多人口。

    穿過一道廳廊,劉毅一眼便看見了立于內院門前相候的一眾家人,此時劉母、蔡琰及一干妾室都是按禮大妝,衣著雖盡量用素色可也都是精神奕奕,每個人的雙眼之中都是說不盡的喜悅與興奮,更還有著對夫君的深深思念,此番對劉家而言可謂大喜臨門!

    “妾身等參見大王,恭迎大王回府。”數月未見,由于風若曦的貼身照顧劉毅并未清減,器宇軒昂之中更顯得神采不凡,蔡琰按捺住心頭喜極欲狂的心情率領一眾家人來到階下施禮相迎,此時場中尚還站立的便只有老夫人與她的貼身侍女了,母子乃人倫大道,即使是父為子綱可人們所頌揚的卻更多是孝順母親之舉,至于劉毅身后的隨從見王妃及一眾側妃行禮哪里還敢站在當場?自要隨之而跪。

    劉毅心知蔡琰極重禮儀,也知道她此時喜悅的心情,微微對其一點頭伸手將之扶起便攜妻之手先行上前見過母親,當日得聞老母病危,劉毅心中極為悲痛,后知其康復喜不自勝,卻是更為掛念,如今得以親見怎不激動,當即上前雙膝跪地以大禮相見,他一行禮,方剛起身的眾人又再次盡數跪倒,便是王上之尊也不可廢人倫之道。

    “孩兒不孝,便知母親當日重病在身卻無法分身相侍,天幸母親無恙,否則孩兒定要抱憾終身!”劉毅之言極見誠懇之意,亦是一片母子神情,看的眾人都是心中感動,夫君這份孝心亦是不凡。

    “毅兒心意為娘怎會不知,快起來,快起來,你此番光耀門楣,便是祖父與你父親得知也必是歡喜,你身負漢室之重,怎能與常人一般以家為念,娘能見到毅兒有如今作為便心滿意足了。”劉母此時眼眶有淚,伸手將兒子拉起,在他的面龐上摩挲著,經歷過一番生死,他對兒子的關愛卻是更深,自古忠孝難全,怎能讓兒子自責。

    “孩兒能有今日,還不是母親當年之苦,心中不敢有片刻忘懷。”母親的撫慰讓劉毅心中一片溫暖,當下雙膝略彎讓母親更為輕易的可以撫摸自己的面龐,口中柔聲言道,自是真情流露。

    “孩兒參見父王。”劉母與兒子親近片刻便又招呼身后的一眾孫兒上前相見,劉桓楊煙這對小夫妻為首,劉信劉蕓跟隨身后,便是劉仁等人方剛才能戰立也有家人相扶站在其后,禮數十足。

    “都起來吧,為父身負國之重托,便連桓兒之婚事也未能親為主持,不過有你母親與眾位姨娘也是一般,你今以成家,以后還要更為發奮才是,亦要與煙兒舉案齊眉。”看著這一眾子女,劉毅更是心中溫馨,老天當真待自己不薄,前世的缺憾今世盡數得以彌補,當下讓眾人免禮,又先對劉桓夫妻溫言道!

    第六百五十一章 父子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