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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狼行三國在線閱讀 - 第153節

第153節

    再過片刻又是一陣更大的虎嘯沖天而起,可這陣嘯聲之中卻似乎帶著畏懼之意,并無方才的威勢,忽然間那斑斕的身形已經出現在密林之中,那樣子竟像是在逃竄,且慌不擇路的向著眾人奔來!

    這只猛虎五彩斑斕,虎身巨大,奔行之時帶起風聲陣陣,劉毅身前的四人兵刃已在手中,準備隨時撲擊而上,可正當他們就要出手之際,卻是一陣清風從四人之間掠過,被他們護在身后的劉毅迅捷無比的閃身而出,迎上了那挾風而來的巨大身形,這才心中一驚耳邊卻是數聲尖叫響起,乍然聞之比之方才虎嘯山林亦不遑多讓,很多人都是激靈靈的一個冷戰,不用說這些尖叫都是發自眾女之口了,她們可沒有見過劉毅在山林之中的本事,見他迎上猛虎自是心中驚駭。

    好在這尖叫之聲沒有繼續下去,兩條身影相交之下瞬間便停了下來,只見劉毅右手緊楸著猛虎的頸后的一塊軟皮,將之牢牢的按在地上,此時這威風凜凜的山林之王卻是匍匐在劉毅腳下顯得十分的溫馴,只是一雙耳朵緊貼頭上,一就是皆為緊張與畏懼。

    此時劉毅的形象可謂突出至極點,眾女驚色去后代之而起的又是歡喜之情且還有著對夫君的敬佩之色,這樣的畫面似乎過去只是存在于傳聞之中,如今得以親眼目睹卻更讓人震撼,自此之后那些新進的親衛營士卒才知為何那些老兵會把將軍說的如同天神一般!

    眼前的場景已經是難得一見了,不過今日他們的震驚還遠不止于此,猛虎之后一個雄壯的白色身影又出現在了劉毅身前數丈之處,此獸雖較方才的猛虎身形小了一些,可周身的威勢絕不在其之下,粗上去似乎是一頭巨狼,可那通身雪白無比的長毛又似是而非,此時它正在與劉毅相對而望,眼中出人意料的沒有半點兇惡之色。

    “娘,那條大狗好漂亮,蕓兒要讓爹爹將它捉來陪我玩。”這一身白毛的巨獸當真極為好,那毛絨絨的樣子更是吸引了眾女的眼光,小劉蕓躲在劉桓身后得兩眼發光,回身便對方仙兒說道。

    “蕓兒不要胡鬧,當心吵到它。”方仙兒急忙上前將劉蕓抱在懷中,場中一片安靜之下她生怕女兒的聲音會驚動那只猛獸。

    “這是黑背?不是說是德國的嗎?不對,黑背好像不似這般一身白毛啊,等等,它身上的氣息怎么那么像…賽虎?”劉毅見這只白色巨狼亦是心中驚奇,它的體型在狼群之中算是格外粗壯了,可眼中卻沒有一般惡狼的那種兇殘嗜血,倒與狼狗極為相似,可這也說不通啊?難道漢末就有狼狗呢?狼眼之中的那種兇殘是無法掩飾的,可眼前的白狼卻只是兇猛而非那種殘忍,忽然心中的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加清晰,劉毅可以肯定這種熟悉的感覺就是來自賽虎!

    當年劉毅離開虞山認祖歸宗之后,失去了狼王的狼群竟派出一只孤狼奔走數百里到了上黨找尋他們的王,后為劉府護院所誤傷,劉毅與大雪之夜抱著他四處尋醫,甚至對上黨第一名醫周勤動起了刀子,之后他回轉虞山為母采藥,之間又救了蔡琰主仆的性命,就讓這只叫做賽虎的狼做了狼群的首領,此后便再無孤狼來尋他了。

    正在思索之間,那白狼竟是對著他直撲而來,引得場中又是一陣尖叫四起,不過劉毅在對方雙爪搭上自己肩頭之際竟是絲毫不加閃避,眼中還有狂喜的光芒,一把便將那白色的獸身抱在懷中,白狼人立而起,比劉毅還要高出少許,一只狼頭親熱無比的在劉毅面上挨擦著,而朗生任其行之還不斷撫摸著白狼背上柔軟的毛發,此時虞山之中狼群的感覺全部回到了腦海之中,就像是親人重逢一般。

    這一人一獸親熱的摸樣得一旁眾人都是有些發愣,不知為何眾女心中都有些妒忌的感覺,而她們一致妒忌的對象竟然不是白狼而是劉毅,劉蕓更在方仙兒懷中拍著小手一陣歡笑,至于那只猛虎雖脫離了劉毅的控制確仍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上去頗為可憐。

    “呵呵,今日放你去吧。”一人一獸挨擦一陣那白狼口中嗚嗚連聲,似乎在對劉毅訴說著什么,而劉毅也像是聽懂了一般的連連點頭,此時方才還威風八面的白狼卻像是一只找到了母親的幼獸,不停的在向劉毅撒著嬌,那摸樣可愛到了極致,劉毅此時拍了拍地上猛虎的屁股口中言道,隨著白狼的一陣呼聲猛虎飛身而起便閃入林中,這一下卻是盡顯他身為百獸之王的敏捷,片便已經消失不見。

    “爹爹,蕓兒要摸摸大狗!”劉毅又與白狼交流了片刻之后便帶著它走了回來,此時劉蕓興奮的大叫想要脫離母親的懷抱,方仙兒自是不敢放她過去,可見到丈夫微笑點頭才把女兒放了下來。

    劉蕓開心的迎上了父親,劉桓與劉信立刻跟在了meimei身邊,做哥哥的就要保護meimei,這是父親一貫的訓導,小兄弟二人從不敢忘,便是劉信心中有些畏懼卻也強作鎮定的守在meimei身邊。劉蕓大膽的伸出小手去拽白狼頸間的毛發,甚至還將頭靠了過去,得方仙兒一顆心都快從口中跳了出來,這白狼連猛虎都要畏懼何況是劉蕓這么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倘若不是丈夫站在那里她早就撲上去了。

    白狼對劉桓劉信兄弟只是一般的友善,可對這劉蕓卻像是與劉毅一般的親熱,任她將自己的毛發扯亂眼中卻沒有半點狠戾之色,反而顯得十分的溫順,片刻之后小姑娘竟是得寸進尺爬到了白狼的身上跨坐,那白狼不但沒有反抗卻還將腳步放的十分輕柔的走了幾圈,逗得背上的劉蕓咯咯直笑,此時劉信眼中都有羨慕的神采。

    “呵呵,不必驚奇,此獸與劉某投緣,定不會傷人的,以后便讓他在家中與飛羽為伴吧,你們可以叫它賽虎!”著眼前的一幕劉毅笑著對一種妻妾說道,以前在劉府之中就專門有著一處院落為獵鷹飛羽準備的,方才他在白狼的叫聲之中聽出了它要跟隨自己,如此也可一慰心中對虞山狼群的思念之情,又見它與女兒這般親熱就更是心無掛礙了。

    蔡琰見狀微微點頭,著白狼也沒有兇惡之狀,又能讓夫君開懷,最多日后多加注意一些就是,眾女自然也無異議,此時她們已經有些喜歡上這只雪白的賽虎了,唯有玉兒與在上黨時貼身服侍劉毅的幾個侍女聞聽賽虎之名神情一動,立刻便想起了當年的情景!

    第五百三十八章 漫步襄陽

    送走了蒯良與伊籍之后,郭嘉給北平修書一封,便喊上劉云與他一同在襄陽城中閑逛起來,荊襄九郡的安定富足天下皆知,而襄陽城又是荊州最為繁華之地,慣了北方帝都的大氣豪邁,如今此處的精致細巧也可有耳目一新的感覺。襄陽的街道沒有北平那般齊整寬闊,可大街小巷交錯有致,往往似盡頭一轉卻又人聲鼎沸。

    郭嘉走在頭前很有興致的著當地的風土人情,并不時與劉云一道停下嘗一嘗襄陽的特產,顯得極為輕松,不過從劉云的眼光神情之中他也知道了就這么一會兒已經有兩三撥人在暗中跟著他們了,想必這些人當是分屬不同的勢力,本地派別有之,兗州江東怕也都在其中,對此奉孝毫不在意,繼續觀瞧風景,而劉云此時卻是打起了十足的精神,主公言猶在耳,軍師的安危還要勝過他自己的性命!

    地域有別,方言亦是如此,官府之中倒還好些,可在街頭巷尾那些百姓說得快了奉孝還真不一定聽得懂,幸好身邊還有天耳眾人為他一一解釋,從這些尋常百姓日常的言論中他可以得知劉景升在荊州的威望還是很高的,有點類似主公在幽州的情形,老百姓其實相當的簡單,誰能給他們安定富足的生活,他們的心中便會加以支持,而在動蕩的亂世之中,前者比之后者更重要,畢竟活下去才有一切。

    鐵匠鋪,糧行,這兩處是郭嘉最為關注的地方,認真觀察的話從這里便能夠出荊州的一些端倪,鐵匠鋪的手工是否精湛可以與荊州軍的軍械聯系一處,而糧行的物資是否充足多樣也可觀荊州府庫之一斑,似閑庭信步可郭嘉這一趟逛下來亦是頗有所得。而往往這樣得到的信息才是最為可信真實的,在冀州他就沒少做這樣的事情。

    襄陽城中最為著名的酒樓便是松鶴居,此處拿手名菜為江中刀魚,乃是長江中之特產,rou嫩汁鮮,香滑?爽口!不過因其產量稀少且捕捉困難價格也是十分的昂貴,當年在幽州郭嘉便曾聽得甘寧數次提起,當時頗有回味之狀,此番得此機會前來自然不會錯過。晚間便與劉云二人在此小坐對酌,這刀魚果真名不虛傳,吃得奉孝亦是贊不絕口,難怪伙計將這道菜擺在最后,否則嘗過之后其余便食之無味了。

    “可惜此物不能久置,便是用二將軍之法亦會因鮮味流失而遜色不少,否則郭某多多帶上一些回去分給三將軍與諸將也算是一番心意。”酒足飯飽之后自有伙計入內收拾杯盤,又給郭嘉與劉云兩人奉上香茶,那伙計右手藏在托盤之下卻是迅捷無比的做了幾個手勢方才退出門外,郭嘉見劉云眼神便高聲笑道,言語中頗為惋惜。

    原來這松鶴居亦是天耳的產業,只是隱藏的極深,整個天耳之中亦知有郭嘉與劉云這大掌柜二掌柜心中有數,那伙計方才手勢的意思便是隔墻有耳。不過郭嘉的這番笑言倒是言出由衷,甘寧曾經教過他一個保鮮之法,便是將冰塊置于鐵盒之中,再用厚重的棉被牢牢裹住,這樣就能使得一些食物在運送的過程之中不易變質,奉孝試過之后覺得頗為靈驗,只是幽州荊州相隔千里,此法恐怕也未必管用。

    說起美味,郭嘉與劉毅這一對可謂志趣相投,二人每到一處也不管戰情多為反復總免不了要在口腹之欲上做點文章,對那句所謂的“君子遠庖廚”他們也都是嗤之以鼻,作為穿越者劉毅有此嗜好原在情理之中,可郭嘉就顯得有些另類了,這也是二人成為知己的原因之一,郭嘉對主公求徐剛打出的那口鐵鍋可是記憶猶新,先用菽(大豆)榨出的油汁倒入燒沸,之后再加禽rou蛋疏翻炒可謂美味之至,尤其是那主公名之紅燒豆腐紅燒魚的還要加以豉油,當真食之難忘!主從之義,性情相投,加上又是酒友食友二人關系不近才是怪事,如今得見這刀魚美味奉孝心中第一個想起的便是主公,可惜他不便來此。

    “軍師,這襄陽城中的百芳館極有名氣,如今酒足飯飽不如往此一行。”劉云自是不知郭嘉惋惜之情為何會如此強烈,只是見軍師興致極高便提議道,這百芳館聽名字也知道就是青樓場所,而越是繁華之地此類場所的格調亦是越高,正如洛陽的閉月閣與北平的萬花樓,來男人一逢出差便想要找點艷遇是古時就傳下的規矩了,當然漢時的這種場所與后世還是有著區別的,名士往之亦是風雅之舉。

    “不必了,昨日與故人一會飲酒頗多,今日還是早生歇息才是,這也逛了兩三個時辰了,回驛館。”郭嘉言道,以他的性情這等場所可不會少去,只是如今受主公所托前來,大事未成之際奉孝并沒有這般心情,今日城中一游的目的已經達到,不必再加逗留了。

    劉云聞言立刻喊來店家結賬,二人下樓上了前來等候的馬車便回驛館而去,此時荀彧所住的那處院落一片漆黑,想也是出去尋朋訪友了,等郭嘉到得自己院中,徐庶已經從龐統府上趕回,正在堂中閱讀兵書,見郭嘉與劉云二人進門急忙起身相迎,這幾日龐統還在大喜之中,諸葛亮則被龐德公留下,徐庶盡了心意自然還有公事在身。

    “元直回來的晚了,卻是錯過了刀魚之美味,不過橫豎這幾日當還空閑,明日你我再往松鶴居一行,此物卻是食之難忘。”郭嘉揮揮手示意徐庶不必多禮,很是輕松的坐在了他身旁笑道。

    “軍師果有雅興,那松鶴居的刀魚確乃襄陽一絕,此時又正是季節,想必軍師今晚當是大快朵頤了。”徐庶聞言亦是笑道,他回來之后便知蒯良與伊籍二人午后曾來驛館之中與軍師相談頗久,如今見郭嘉神色當是有所收獲,不過軍師不主動提起他自不會相問。

    郭嘉聞言微微頷首,眼光卻是向劉云,見他點頭之后方才對徐庶言道:“午后伊機伯與蒯子柔聯袂而來,二人倒是開門見山,直言若是曹孟德進軍荊襄主公會如何應對,并向郭某要了一批軍械,來前便聽主公與元直言及此人不凡,如今一見確有不同尋常之處。”身在他人地盤,郭嘉一言一行都是十分謹慎,主公可探得別處機密,他亦要防備別人依樣畫葫蘆,因此在這驛館之中也是戒備極嚴,待劉云確認無誤之后才將午間之事對徐庶和盤托出,對此人自毫無保留。

    “庶當年在荊襄之時得恩師照拂,也曾與蒯氏兄弟有過相會,以我觀之,此二人之智當不在郭公則審正南之下,亦是劉使君麾下不可多得的干才,子柔先生長于謀劃,異度先生則長于軍略,以二人眼光絕不會不出曹孟德素有吞并荊襄之意,不過荊州畢竟長久未遇戰事,當年袁術便曾攻下南陽郡,如今曹孟德之勢還要勝袁公路多矣,其能亦不可同日而語,庶恐即使孫伯符因揚州之爭難以與兗州合力可荊州若有半點疏忽也非曹cao之敵!”徐庶聞言正色道,荊州軍缺乏實戰歷練便始終是最大的軟肋,且荊襄九郡之中南陽襄陽皆難仗水軍之利,怕的就是蒯氏兄弟自認足夠高曹cao其實還是有所輕視。

    “元直之言極是,蒯子柔言及只要主公力助劉備對揚州用兵使得孫伯符不得分心于此,他便有破曹之策,可以嘉來卻并非如此簡單,曹cao趁我軍拿下冀州休養生息之時對荊州用兵已是勢在必行,此人雄才大略更兼麾下得人,只怕他此番不動則已,一動必是聲勢浩大,且對主公亦會有牽制之法,故以荊襄抗曹之策莫過于當日田元皓為袁紹所獻之法,可觀蒯子柔之色似乎意不在此。”郭嘉聞言連連點頭,徐庶這番話可說與他不謀而合,此時出言面上卻有一絲憂慮。

    “呵呵,軍師所言與孔明何曾相似,他也斷言據城固守堅壁清野之法才是對付曹軍的上上之策,此事攸關荊襄生死,想來恩師當會對劉使君加以警醒,不過劉使君會否采納就不得而知了。方才軍師言及曹cao起兵之時會有對主公的牽制之法,觀其過往行事,軍師此論當是有的放矢,庶愿聆聽高明。”徐庶微微一笑,復又正色問道。

    “孔明此子,其才不在士元元直之下,且其沉穩大度還有過之,主公之言定不虛也,臥龍鳳雛之名亦是實至名歸,況他今年不過十**歲年紀,又有鹿門諸公加以調教,日后稍加歷練,便是棟梁之才,主公若能得之乃是大幸也!方才所言只是嘉心中疑惑,倒還尚未有具體所在,元直亦可詳加參詳!”郭嘉出言道,徐庶之言他并不驚奇,孔明若無此眼光怎能被主公重?至于曹cao的牽制手法只是他心中的一種預感,可是這種預感隨著戰事將臨更是愈發強烈!

    第五百三十九章 臨機處置

    劉毅想要借用荊襄的力量來牽制曹cao,此人定也會有一定的反制手法,不僅郭嘉心中有著這個念頭,徐庶亦是如此,劉毅擊敗袁紹之后的空隙對他而言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機會了,可有上次兗州之戰的前車之鑒,曹孟德若是沒有防備的話就難以被稱作亂世之雄了!只是計將安出了,如今形勢怎么劉毅一方都是穩如泰山,且隨著有爭雄實力的諸侯越來越少,曹cao可以用作助力的除孫策外還能有誰?

    劉備?不可能,劉玄德眼下全部兵力都集中在即將與江東的大戰上,且怎么與劉毅開戰他都是得不償失,馬騰?且不說他與主公本就關系頗佳,就算心生異志司州還有張虎數萬大軍坐鎮,更擁函谷之險,以張子才張文遠等人之能,便是單獨面對馬騰穩守亦是無礙。

    “元直也不需太過勞心,現在天耳已經全力以赴,想必一旦曹cao有什么異動我軍當可獲取信息,此事不光你我,子才、志才文和也不會坐視,元直與士元孔明皆是好友,如今士元投效主公當不致有變,卻不知這孔明心意如何,嘉總覺此人心中似有定計。”二人一時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后郭嘉方始出言道,有時候太過執著反而會蒙蔽自己的視線,暫時放下亦非壞事,那諸葛孔明雖說年少,可給郭嘉的感覺卻是那種一旦決定就絕不會動搖的人,其心意也是難測。

    “軍師所想與庶并無二致,孔明此人幼時便頗有決斷,如今恩師等人與他想必對天下大勢也會有著詳盡的分析,此時與他說的太多反倒不利,若有機會庶定會全力以赴說之,想來此次襄陽城中他與軍師當有一會。”徐庶聞言說道,再與諸葛亮的交流之中,總覺得其人對于主公的態度有點若即若離,倒與郭嘉的感覺大致相同。

    此時晚間一侍衛快步走到堂前,將一個竹管交到了劉云手中,這是劉毅軍飛鴿傳書時用來存放信件的物事,郭嘉徐庶皆不會陌生,劉云接過時候十分熟練的將之打開,自內中抽出一條白絹,也未便先行交到了郭嘉手上,而那個傳信之人遞交此物后便退了出去。

    “元直,主公怕劉使君因荀彧之事而冷落我等了,不過想來他明日晚間就應該收到傳書了。”當日劉毅曾對戲志才就荊襄之事有過一番言論,倘若劉表舉棋不定甚至還想從中謀利郭嘉并不用太過顧忌此次連橫是否能成,并再一次強調了此事由郭嘉臨機處置,戲志才當晚回府便將此信發出,此時這份傳書已經到了襄陽城中的天耳所在。

    “主公對軍師可謂信任有加,但以軍師之智亦是足當此任,軍師身處荊襄之中,諸事皆可親見,這臨機處置無須顧忌卻能見主公之心,以庶觀之,眼下劉使君之心意未必是想左右逢源,他怕是與蒯子柔一般亦想知道主公能對荊襄給予多少的助力,軍師既是應了三日之期,想必與劉使君相見之日不遠。”接過郭嘉遞來的傳書,徐庶覽罷方才出言道,主公用人果如傳言一般,此信之中給予郭嘉的權力極大,除了那份信任之外,軍師的能力及其身在此間也是關鍵所在,可無論如何身為下屬受到主公如此的信任當是一件非常舒心的事情。

    “主公行事向來如此,每逢大戰,他從不會干預各路大將的臨陣指揮,如今有此信來是怕郭某心中顧忌太多,不過主公之言亦是正理,與我盟好對劉景升而言好處更大,倘若我等一味相求卻顯得別有用心了,有時反其道而行之說不得就有奇效,呵呵,來明日元直當有口福了,這襄陽城占地頗大,郭某還未知其詳細了。”郭嘉此時面容上的神色變得輕松起來,他知道主公信中那種毫不在意的態度至少有一半是為了自己,怎能不體會其中含義,當下一笑對徐庶說道。

    “軍師既然有此雅興,徐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要說也有年余未曾回到襄陽,倒也想念的緊。”徐庶何等通透,郭嘉此人一出他便了解到了軍師的心意,現在他們就要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態,蓋因無論劉表如何恐也改不了曹cao之心,他們又何必cao之過急?

    那日劉毅陪伴母親上玉泉山山神廟酬神,卻在一旁的山林之中遇到了一只與虞山之狼氣息極為接近的白狼,它的兇猛可以使得猛虎退避三舍,可眼光之中與一般的惡狼卻有著很大的區別,在劉毅的眼中它更像是后世的狼犬,只是體型大了許多與藏獒類似,一時難以解釋,想必定也是山中異種,說不得就是后世已經絕跡了的物種。

    一行帶著賽虎回到神廟,這只威風凜凜的白狼自然吸引了眾人最多的目光,只是它與將軍親近的摸樣心中驚訝,尤其是王倫,他見到賽虎就可以肯定是日前的那個白影,此等異物在常人眼中是有著一定代表性的,而它能與大將軍如此親善似乎也在預示著什么。

    老夫人與王倫一席談論之后顯得十分的滿意,當日午間胃口是相當的好,對于兒子身邊的那只白狼她卻沒有太多的驚訝,心中反而涌起對劉毅更為愛惜之情,畢竟在愛子幼時自己沒有做到母親的職責,只要此物能讓他開心便可,關于賽虎之時她也曾聽丫鬟們提起過,亦是深知劉毅與狼群之間那種難以割舍的感情,自然不會反對。

    于是乎賽虎便堂而皇之的住進了劉府之中,便就養在劉毅與蔡琰的院內,這里與飛羽所在亦是頗為接近,而那處所在此次擴建之中蔡琰為了緩解丈夫的思念之情可是下了一份功夫,布置的極有虞山之風,賽虎在其中撒歡的表現對這個地方也是十分的滿意。

    有了劉毅的叮囑,賽虎在內院之中自不會傷人,不過平時它對那些內院中的家人都是一副懶洋洋的神情,并不與之親近,甚至包括蔡琰甄宓等人在內,唯獨卻與劉毅本人及他子女關系極好,不到一日的時間就和劉桓劉信皆是十分熟絡了,尤其是劉毅的愛女劉蕓,此后府中隨時可見小姑娘騎在賽虎背上到處玩耍的身影,人獸之間顯得極為親密,得一眾劉府下人都是心中暗自稱奇,也只將軍有這份本事了。

    經過幾日的相處,劉毅越發的覺得賽虎的本性與狼群有著頗大的區別,倒與后世的狼犬極為相近,不過也懶得再去探尋其中究竟,反正有了賽虎在此,也能讓他心中對狼群的思念之意緩解幾分,和人接觸的多了,賽虎亦是越發顯得憨態可掬,不久之后它就贏得了劉府上下的一致喜愛,似乎這內院之中因它的到了更多了幾分生氣。

    這幾日劉毅不忘每日前往華佗的同仁館接受他的“心理”治療,并未再有噩夢情形的出現,兩日之后,戲志才前來府中探望,也帶來了郭嘉的傳書,二人一番商議之后立刻給奉孝回書,對他的所請一概同意,并言只要荊襄的條件郭嘉認為可以接受就可代表主公盡管應承,一切臨機處置!奉孝信中提及的擔心二人亦是認同,可這一點他們也是有心無力,便是劉毅也無法對劉表的對策起到太多的影響的。

    不過二人還是據此要對司州冀州的兵力部署做出一些調整,以便在曹cao出兵之時可以最大限度的對荊襄給予應有的支持,在劉毅心中還是堅持自己原先的法,就算讓曹cao得到此處也要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自己亦要從中得到足夠的補償!

    第五百四十章 大雪紛飛

    劉毅傳書讓郭嘉臨機處置荊襄一事,而隨著奉孝與劉表謀臣蒯良再度會面之后荊州的局勢亦變的清晰起來,劉表將郭嘉徐庶二人請進州府,在書房之中商談將近一日方才將其送回驛館,他們之間談論的詳情除當事者之外無人可知,可隨后劉表對于荀彧的態度便逐漸冷淡敷衍起來,荊州軍亦在暗中進行著調動,其最為明顯之處便是加強了南陽郡的防備,蒯越親率五萬大軍趕往此處與劉磐黃忠匯合。

    見此情形,荀彧便向劉表請辭,臨行前還特地前來拜訪郭嘉,觀其形容之間并無半點頹喪之意,而以奉孝對故友的了解,他這番表現絕非作偽,想必此行的結果荀文若心中早有考量,他既然前來必不會空手而回,至于所得究竟為何郭嘉亦是難以探其究竟。

    間中諸葛亮果如郭徐二人所料拒絕了劉毅請其入京的要求,理由則是年紀尚幼,亦要就近照顧師長云云,其言雖有推諉之意可郭嘉徐庶亦不會再加深究,自從龐統與孔明一夜長談未有所得之后他們也做好了這個準備。以眼下形勢來,諸葛亮一意留在荊襄似乎有助劉荊州之意,不管其是否真心投效對于荊州抵抗曹軍想來頗有好處。

    荀彧走后不久,郭嘉徐庶二人也告辭劉表踏上了歸途,行中更多了龐統一家,雖是新婚燕爾可士元心中自知如今局勢不宜拖延,在劉云的安排下眾人日夜兼程通過豫州,此處乃是曹cao的勢力范圍,雖然其人未必敢明目張膽的對天使下手可這個風險劉云還是不敢冒的,行程之中天耳精銳盡出,安排周密,直至進入徐州之后劉云方才微微放下心中包袱,徐州為劉玄德所領,以如今的情形一行當可安全。

    大漢興平八年公元一九八年十月十八,征東將軍領徐州刺史皇叔劉備以征南將軍孫伯符私相攻伐揚州為名舉大軍殺入揚州重鎮淮陰,此時孫策之使節魯肅諸葛瑾還在北平未曾回轉,劉備蓄謀已久,又得了大將軍暗中不少支持,猝然突襲之下關羽半月之內占據揚州三郡十九縣,徐州軍聲威大振,此時孫策亦親自領軍前來迎敵,二者在僬郡一線形成對峙,間中大小之戰十數場卻是輸攻墨守平分秋色,此時恰逢隆冬又至,雙方俱是高溝深壘暫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此時最為奇異之事莫過于曹孟德的按兵不動,既沒有出兵攻擊徐州,也未有對荊襄用兵之舉,可此次兗州人馬調動卻是極為機密,一時難得究其詳細,這引而不發之勢更使得劉毅劉表二人都在心中暗暗戒備,曹cao斷不會就這般沉靜下去,其一旦起軍定是聲勢浩大!

    時間進入興平八年的十二月,這一年的冬天極為寒冷,北方之地連降暴雪,不少郡縣都因此道路隔絕!其中又以幽州為最,因此外間的是大雪紛飛一副天寒地凍的景象,幽州州府之中的官員卻是忙的熱火朝天,連綿不停的大雪使得各處縣鄉都出現了民居坍塌之事,死傷合計過千,這個數字在亂世似乎算不了什么,可對于穩定了多時的幽州來說卻是多年未遇了,況且這大雪的勢頭還有繼續之勢,人員的傷亡之外對莊稼造成的損害就更為讓人擔心不已,自上次天下大旱之后,幽州的行政體系又迎來了一次較之前次更為嚴峻的考驗。

    此時的北平城一片銀裝素裹,顯得分外的瑰麗雄壯,精心的擴建使得這座大漢都城在大雪的襲擊之下并未像其余各處一般發生什么意外,街道上隨處可見奔跑嬉鬧的孩童在堆著雪人打著雪仗,對于他們來說這場大雪增加了很多童趣,可州府之中的劉毅顯然沒有半點欣賞美麗雪景的興致,這等天象他無法控制,可卻來得也太不是時候,倘若大雪再持續半月,將會對幽州的農田造成毀滅性的打擊,他不能坐視于此等著雪停,總要想出對應之策來度過這樣的極端天氣。

    “王璽,以你來這場大雪還要持續多久?”州府的大堂之中一眾官員云集此處正在商議應對之法,此時就連龍驤營統領平南將軍徐晃率軍到達北平近郊亦要在府中等候主公軍師會見,可見此時形勢的嚴重,劉毅出言第一個問得還是王璽,自從上次大旱之時準確的預測了降雨之后他對天象的觀察已經足以令眾人心服,此次大雪他之前也有預測,可北方之地向來多雪已是慣例,卻未能想到來的如此猛烈!

    “主公,天空云層極為濃厚,難以盡觀詳細,屬下此時只能靠以往所見加以推測,至少七日之內這場大雪還難以停止。”王璽聞言立刻答道,這數晚他都在欽天監高臺之上觀測天象,可由于大雪紛飛天空能見度極低,也難有詳細的定論,因此只能靠著經驗做出推測。

    “長文,如今各郡縣情況如何?”劉毅聞言微微點頭,也不再細問,以先進的技術手段王璽能有這個推斷已經極為不易了,不過緊鎖的眉頭又再加深了一些,以農事處那些官員的推測,這樣的大雪之下十天至半月乃是極限,否則今年幽州各地的收成都要大受影響,更多的縣鄉更可能絕收,倘若事實當真如此便是一個極為沉重的負擔。

    “主公,幽州八郡此次都在大雪的覆蓋之下,只是輕重稍有不同,其中燕代二郡最為沉重,其余各地稍輕,睢縣亡十七人,傷一百六十八人,鄖縣…”陳群聞言起身答道,一連串數字的報出使得在座眾人臉色越發的沉重起來,便是當年大旱之時幽州也未像如今一般,不過這顯然怪不得各地官員,誰也沒能想到今年的這場暴雪。

    “元常,各地郡縣官員有無按照前議行事?其上書之中又是如何?”劉毅聞言微微頷首,如此的大雪他在后世還從未得見,苛責下屬顯然不當,早前幾人便有過商議讓各地郡縣官員都要親臨所領中受災最為嚴重的地方,了解百姓的所需,天災難以抗拒但絕不能因此形成**,已經有了千余人的傷亡再不可讓其擴大下去!

    “回稟主公,各郡縣已按州府所令而行,唯有淼縣縣尉東門亮未能及時到達,如今檢查司已經將其暫且扣押,縣事則由主簿朱亮代行,正要請主公發落,各地回應不出兩項,一則為取暖之物,二則為安置之所,其中所需大批木炭及木材土石等物都已在調動之中,卻因大雪封山,有些郡縣一時難以運送!”鐘繇聞言起身言道!

    “哼,前番劉某下令已經給他們留足時限,各地官員皆能盡責,這淼縣并非地形崎嶇之所,無論東門亮有任何借口亦不足畏懼,傳令將其人就地革職押來京中聽候發落,消息遍傳幽州,此次事急緊迫,再有敢誤州府之令者劉某必定嚴懲不貸,你所言中那朱亮可是燕云營中校尉朱明之弟?”劉毅冷哼言道,對于大多數官員的所為他自是頗為滿意,但若有不尊號令者他也絕不會手軟!聽著朱亮之名卻是熟悉,當年自己與糜貞在黟縣收郝昭為徒時逼迫他們母子的正是朱亮,至于其兄朱明則是劉毅的老部下,前番董承等人意欲謀反為賈詡所破這個朱明便是居功至偉,此時正在司州張遼燕云營中效力。

    “主公所言不差,正是此人,一年前剛從幽州書院前往淼縣,據聞這朱亮極為勤勉,在當地民生頗佳,此次亦是屢次勸誡上官不得其所,現正在淼縣統籌縣事!”鐘繇答道,主公的記憶力向來極佳,這些官員的名字亦是過目不忘,他自然不會想到二者之間還有淵源。

    “好,此人如此行徑自該獎賞,便讓其代東門之職,此番再有所為大雪過后便扶正!季明,方才元常所言那些物資之調運可有難處?”劉毅聞言倒是心中略微一松,當年的那個紈绔子弟此時也能勤政為民了,來幽州書院確有育人之功,這官場雖不比戰場,可亦要賞罰分明,當下便即作出決定,又對坐中的田豫問道,說起此人可能是劉毅麾下才能與聲名最為不符的了,蓋因其所作皆乃后勤基礎等默默無聞之事,可在劉毅眼中田豫的作用并不在郭嘉賈詡等人之下,因此對他是極為信任,凡有封賞之事也從未將其落下。

    “調運之事雖有難處豫也可與眾人商討解之,不過元常所言亦是實情,豫請主公讓我前往燕代之處親自調配,再請軍師將此處郡國指揮之權暫時交付與豫,至于其它諸事有后勤處眾人調配并不在豫之下。”田豫聞言亦是起身答道,主公對他的信任從來沒有改變過,可謂恩遇極隆,他自要盡力回報,每次遇到緊急之事他都是身在第一線的,此次這場大雪百年未遇,又豈能不為主公分憂。

    “每與情急之中能解我憂者莫過季明,吾便以你為賑災特使,巡查幽州各地,志才要將此事通傳各軍,凡季明有所需必要盡力助之,否則軍法從事,季明,此乃我隨身玉牌,暫與你發號施令,若有急情不及上報便可臨濟決斷,憑此玉牌可斬郎將以下軍官。”劉毅聞言深感欣然,當下自腰間解下玉牌交給田豫鄭重言道,田豫非是軍中之人,他不可以劍相賜,漢代之人尚玉,無論男女都有攜帶,劉毅的這塊亦是蔡琰為他精心挑選,上刻朗生二字,平時便掛在腰間,此時以玉牌相贈,相當于給了田豫先斬后奏的權力,漢時不比如今,通訊手段落后,此時又是大雪紛飛,他自不能讓田豫事事請示再定。

    “主公放心,田豫必不負主公重托,眼下恰有一批木炭及衣物等需要送往燕代,豫今晚便即起行。”田豫上前接過劉毅玉牌躬身言道,在幽州軍中,主公的威望極高,這塊玉牌比什么旨意都要好使。

    “嗯,事不宜遲,子平,你在我親衛之中挑選十名身手靈活之人與季明同行,勿要保他平安!”劉毅點點頭再對身邊的管亥言道,這種天氣出行頗有危險之處,他可不希望田豫會出什么意外。

    管亥聞言自是退下安排,田豫也就回坐,眾人在大堂之中又就各地種種細節商討起來,這些事情紛繁復雜千頭萬緒,這一番商議直到深夜方才散去,眾人退出大堂各行其是此時劉毅方才覺得口干舌燥腹中饑餓,之前眾人都是殫精竭慮出謀劃策,渾忘了晚飯之事!

    “子平,讓庖廚送點飯食來,再把公明叫來。”劉毅拿起案幾之上的茶盅喝了一口,方才對管亥言道,他和戲志才此時還不能歇息,因眼前軍情可不會為了幽州大雪而有所遲緩。

    “志才,奉孝他們可曾安渡黃河?”等管亥出去劉毅便對戲志才問道,冀州天氣雖不比幽州可也有數場大雪,黃河渡口因此封停了幾日,郭嘉等人為了安全便在渡口等候,此時劉毅也想了起來。

    “主公放心,奉孝一行今晨已經度過黃河,想必不久便可到鄴城,元直士元則是一處往北平而來。”戲志才言道。

    “那便好,先用飯吧,待會兒與公明議事之后志才你就先回府中歇息,這州府之中自有我親自坐鎮。”劉毅放下心來,見戲志才面上頗有倦容便出言道,這數日軍師為了軍中之事亦是勞心勞力,他那頑疾雖早已被華佗治愈可劉毅對他的身體還是極為在意的。此時恰好庖廚將熱騰騰的飯菜送了進來,劉毅也不客氣便動上了手。

    “志才自當聽主公安排,只是天象之事人力難違,主公也要注意身體才是,眼下曹孟德一日不動我軍就要隨時戒備,需主公決斷之事極多,哎~~這場大雪倒真不是時候。”戲志才知道劉毅此言一出他就算反對也不會有效,便微笑言道,說道最后也是微微搖頭,亦是用起飯食來,他和劉毅二人自然不會有太多的顧慮。

    “劉某沒辦法讓老天不下雪,可也不能讓災情再做擴大,志才盡管放心,這點辛勞還不放在劉某眼中,孰輕孰重我也分得清楚,嗯,這羊rou倒是不錯,明晚我弄個火鍋與軍師同享。”劉毅咽下了口中的飯食說道,這政事軍事都極為重要,他亦要全力以赴。

    “哦,公明到了?快進來,外間實在太冷,今日為了州事讓你久等了,要不要來點。”此時劉毅見了門外的那個身影,他似乎在等著劉毅與軍師用飯,當即大聲招呼道,待徐晃入內之后又是頗為輕松的言道,今日可讓公明等了將近一日了。

    “主公軍師政事繁忙,晃豈能不知,二位慢用,晃方才等的睡了一會兒,現在精神好的很了。”徐晃自然知道沒有大事主公豈會讓他久等,當下一番出言卻讓劉毅戲志才盡是莞爾。

    第五百四十一章 打草驚蛇

    北方百年難遇的大雪給劉毅屬領帶來了不小的打擊,尤其是在幽州,農田的情況已經很不樂觀,百姓更因房屋不堪積雪重壓導致坍塌造成了千余人的傷亡,今日劉毅在州府之中召集眾人詳商應對大雪之法,竟從午后一直持續到深夜方才暫止!而劉毅與戲志才此時方才匆匆用了晚飯,接下來他們還要為徐晃龍驤營挺進青州一事再做詳細的籌劃,雖然這場大雪給了劉毅很大的壓力,可在他心中并不愿因為此事而對軍事上的調配產生影響,如今便只能兩線兼顧了。

    “公明,這你可得來一碗,當年興霸討伐遼東之時帶回的老山參,此時正是大補,子平你也見者有份。”待飯食用完,又有侍者捧上一大碗參湯,劉毅親手為戲志才盛了一碗之后又對徐晃管亥二人言道,這些人參都是有了一定的年份很是珍貴,倘若不是此次兩線緊迫所要費神極多這僅剩的兩支劉毅還不會拿出來了。

    戲志才徐晃管亥三人也不與主公太過客氣,接過參湯便喝了起來,這些當年甘寧也曾給過他們,劉毅更把其中最好的分與了三位軍師,他們又是心中素知主公向來慷慨大方,自不會推拒。

    “公明,如此大雪之下,你的龍驤營猶能如期極重,很是不易,如今軍中士氣如何,那鞠元伯為你之副可足勝任?”四人便就圍著戲志才的案幾喝著參湯,只覺胸中一股暖流升騰,這老山參確是不凡,便是戲志才近日頗為勞神此時也覺精神恢復不少,而劉毅一邊喝著還不忘對徐晃問道,冀州幾員降將如今顏良文丑二人都在趙云鐵騎營中,高覽鞠義則在虎衛龍驤二營做了副統領,上次馬場之會張合對高覽之能稱贊有加,劉毅也想知道鞠義在龍驤營中又是如何?

    “龍驤營士卒平日cao練有素,到了此刻怎會讓主公擔憂,鞠將軍亦是名不虛傳,現在晃特撥了五千士卒與他,一應需求盡皆滿足,元伯言及再有兩月時間便可練出大戟士來,此人戰法純熟通曉兵法,確乃良助也,觀他言辭對主公亦十分感激!”提到龍驤營徐晃面上掩飾不住便有自得之色,這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精兵,便算大雪封路也擋不住他們的按期集結,至于鞠義這段時日與他相處也是不錯,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之后徐晃便能放心的將部分士卒交在他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