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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狼行三國在線閱讀 - 第134節

第134節

    “只要我軍擊潰南皮袁譚與清河高覽,此城必定望風而降,這黎陽會戰我軍雖可稱全勝亦是損失頗大,何苦在哪兒徒費兵力,如今遼東已經理順,明日我便調憲和與子布前來安冀州之政,這仗要打,治政之事亦是不能輕忽,當齊頭并進!”劉毅此時亦是成竹在胸。

    二人說話間進了營帳,去見賈詡郭嘉二人已在帳中,觀其神色恐怕這說服審配之事頗有困難。果然一見二人進賬郭嘉便迎上出言,那審配堅決不愿降服只求速死,一時難以奈何,后又問起主公與顏文之事,趙云據實告知,二人莞爾的同時卻也佩服主公的別出心裁。

    “審正南,觀二位軍師所言想要立刻說服此人極為不易,不如暫且關押,待我將冀州收入囊中之后再做計較。”既然賈詡郭嘉二人都勞而無功,劉毅也不愿徒費心力了,審配與顏良文丑二人的情況又有不同,劉毅與之并不熟悉,且其實武人之間的交流亦要容易一些。

    “報,主公,各營戰損俘虜已經清點完畢,請主公詳觀。”此時卻是管亥手持一份絹帛進了大帳,將之逞與劉毅言道。

    這戰損統計雖是每次大戰之后的必需,可劉毅平素最怕的也就是這個,絹帛上面的數字很是簡單,可其后卻是一個又一個忠勇將士的性命,不過身為三軍之帥,這也是他不可逃脫的責任所在。

    龍驤營亡三千六百四十七人,重傷八百六十三,輕傷兩千六百三十二,全營尚有三萬人馬,比之戰前減員四成,而玄武營與白虎營身負攻擊袁尚主寨的重責,傷亡更是達到了五成,西涼、重騎二營與龍驤營相若,最輕的嚴綱白馬營也減員兩成,而樊稠的并州營承擔了本次會戰中最大的職責,傷亡達到了恐怖的七成,全營能夠上陣的只余八千士卒,整個劉毅軍的戰損超過了六萬五千!其中戰死者更有四萬之多,便是當奔狼一戰,劉毅軍也未受過如此的損失。

    此時朗生的神色自然不會好,若再加上遼東、北平、虎衛三營的損失,總計怕要有十萬上下,這個代價極為沉重了,況且此時袁紹軍尤未全滅,這個數字是肯定還要增加的,好在黎陽會戰終以幽州軍的勝利而告終,伺候冀州再無大戰,只需小心謹慎便可。

    如此之大的代價,劉毅軍的戰果卻也更為輝煌,鄴城守軍五萬幾乎全殲,冀州騎軍殺傷兩萬余人俘一萬余人,黎陽守軍擊破兩萬余,冀州郡國殲滅三萬俘八千余人,加上虎豹騎的八千戰損與夏侯惇的六千傷亡,黎陽會戰,劉毅軍共殺傷敵軍十三萬,俘兩萬余人,決戰之中近一比二的傷亡比率,這在以往的戰例之中并不多見。

    此時冀州軍只剩袁紹親領的四萬余人,黎陽萬余,南皮三萬以及高覽清河所部三萬,雖然總共尚有十余萬人馬可卻是士氣低落,糧草不足,且被劉毅分割包圍,兵力之比更從站前的一比一到了今日的二比一,況劉毅軍黎陽得勝之后更是氣勢如虹,強弱之分已明。

    “主公,此時夏侯兄弟大軍已退,于禁亦不遠矣,二將軍的飛虎軍并泰山軍足夠應對袁紹的渤海親軍,玄武白虎二營助敬方與儁乂牽制袁譚高覽卻稍顯不足,三將軍的鐵騎營至少每處要派出一營人馬前往相助方可將其困在城中,至于黎陽殘軍,可暫時不加攻堅,只讓三將軍的重騎營加一萬幽州郡國困之,此數敵之中卻又以清河高覽部受我軍打擊最小,主公當親自率軍前往,只要敵軍突圍不成,有三月時間除渤海外其余便可盡歸我手?!苯舆^劉毅交來的絹帛,郭嘉與賈詡一同觀之之后奉孝言道,眼下戰況敵軍少糧,困之才是上策。

    “奉孝之言不假,可決戰之后,士卒勞頓之極,這…”劉毅聞言沉吟起來,他的想法是先攻黎陽,可郭嘉卻是困黎陽而首取清河,且劉毅軍此時也不用強行攻擊堅城,只需圍之便可,他若突圍便無城池之依,且劉毅軍騎軍更占突襲之利,若不突圍,糧草不濟又無袁軍更是等死,如此一來劉毅軍的戰損的便會大大減小,似此才為萬全之策,可要行此計,騎軍必須盡快到位,劉毅的眼光向了趙云。

    “戰后云曾詳觀各營詳細,除并州營折損過重之外其他三營皆可連續作戰,想來…一日時間便可,有步軍為依仗,我軍騎軍只要趕到便是對敵軍最大的威懾,到達之后再做休整不遲?!壁w云見到大哥的眼光也是考慮了半晌之后方才出言,這承諾可不能輕為。

    “趁消息還未擴散,確應兵貴神速,那便按奉孝之言而行,子龍,分割敵軍意義重大,鐵騎營的到達定要及時。”想起當年殲滅并州張平之后,他亦是如此圍攻呂布,劉毅也不在猶豫。

    黎陽會戰之后,取得勝利卻損失頗巨的劉毅軍僅僅歇息了一日便大軍四出,趙云重騎營游弋黎陽周圍,之后還會有田豫派來的一萬幽州郡國來援,而華雄與嚴綱二人則不辭辛勞的奔向南皮與清河,將高覽袁譚所部緊緊的困在城中,南皮袁譚得到黎陽之戰的消息晚了一步,而清河高覽卻是立刻決定撤退前往與主公匯合,幸虧張合周倉二人拼死阻敵,嚴綱到得頗為及時,才將高覽所部逼回了營中,袁紹與戲志才二人也是幾乎同時收到了黎陽會戰的消息,袁紹聞及怒上加怒,再有吐血之事,在戲志才的主動攻擊之下,暫代袁紹掌管全軍的郭圖則率軍迅速的往渤海退去,意欲經此而去青州圖東山再起。

    原本當時于禁尚未撤軍,倘若郭圖的行動足夠堅決可與青州營會師之后再退想必劉毅軍定是追之不及,甘寧勢單力薄也是有心無力,可袁紹醒后難舍渤?;鶚I,劉毅軍對黎陽、清河、南皮三城的圍而不打又讓他抱有一絲幻想,導致其猶豫難決,這其中也不過兩日的功夫,可卻錯過了絕好的時機,不僅戲志才北平朱雀二營逼了上來,于禁退軍之后甘寧更是毫不猶豫的率軍放棄稽古而走,截斷了袁紹的退路!

    當日飛羽送信之前,龐統徐庶二人就對戰況做過分析,得出的結論竟與劉毅等人出奇的一致,只要黎陽會戰幽州軍取勝,甘寧的飛虎軍與臧霸的泰山軍第一個行動便要棄稽古北上而至渤海,并且斷言于禁的青州營得聞戰訊之后必會退軍,二人之所見和飛羽的傳書幾乎完全相同,這更讓甘寧心中佩服徐龐二人之能,見于禁果真退軍,他亦是毫不猶豫的率領全軍急速北上,卡住了袁紹的咽喉!

    此時田豐所在的黎陽被趙云重騎營并一萬幽州郡國所圍,清河高覽則要面對劉毅親領的虎衛、龍驤、白馬、白虎四營兵力,高順的遼東營并裴元紹的玄武營在華雄西涼營的配合下讓南皮袁譚動彈不得,渤海更是被戲志才甘寧二人聯手所困,冀州大地上,袁紹殘存的十余萬大軍被劉毅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四塊,敵軍圍而不打,只是消耗其城中糧草,想要突圍又是無力,戰局已是徹底的無法扭轉。

    待得一月對峙之后,袁軍的士氣更為低落,渤海城中袁紹的病情隨著心情的變化愈加惡化,待城中許攸暗自傳出消息之后,劉毅留下虎衛,白虎、白馬營一部及龍驤營一部繼續圍困清河,自己則領著樊稠的并州營及龍驤、白馬二營各一部前往渤海!

    第四百七十三章 于事無補

    劉毅親自領軍到達渤海城下己方大營,戲志才、甘寧、太史慈、臧霸、龐統徐庶等人皆是一并出迎,此時戰局已經完全倒向了劉毅軍一方,眾人相見面上都帶著一縷輕松,下馬與戲志才甘寧致意之后劉毅第一個就來到了臧霸的面前,這亦是眾人之前的預料,此番甘寧能夠盡數殲滅高柔袁軍再回頭與于禁展開對抗,臧霸確是居功至偉,況且此人算是新投之將,劉毅此舉絕算不上是厚此薄彼。

    “臧霸見過主公!”見劉毅笑容熱情的第一個就來到自己面前,重之情不言而喻,臧霸心中頗為激動搶上前來便要跪倒施禮。

    “哈哈哈,宣高不必如此,當年毅便聽興霸提過宣高大名,極為欣賞,言之有豪杰之義,大將之才,劉某早欲一見,奈何數度擦肩而過卻是緣鏘一面,今次冀州大戰宣高能率軍全力相助,實為雪中送炭之舉,本想立刻前來,卻是軍務纏身,今日一見,足以慰之?!眲⒁慵泵σ话逊銎鹚实男Φ?,言語神態之中都是極為懇切。

    “主公謬贊了,向日霸便曾聞聽張帥言及主公麾下之驍勇,于此戰中見興霸麾下所為方知何為精銳,此番稽古數戰全靠徐龐二位先生料事如神,甘將軍指揮有方,更兼三軍用命方有今日之勢,其間霸實是出力甚少,主公如此相待,霸心中有愧,今后還當追隨主公,建立功勛!”臧霸出言之后不顧劉毅攔阻又再單膝跪地,行主從之禮。

    “何言日后,此戰宣高便有奇功,某已經表奏天子加你為威南將軍,待此戰后,以你泰山軍為基礎編練一泰山營由你擔任統領,以宣高之才,必可揚威與疆場!”劉毅知其施禮是為表投效之意,因此也不再阻攔,待其行禮之后再將臧霸扶起高聲言道,他此前已有安排。

    “多謝主公厚意,霸當誓死相報!”這威南將軍雖不比甘寧的平東將軍為重號,但以臧霸的出身與資歷劉毅此舉已是極為厚待了,況且還承諾他單獨領軍,事前所定無一不行,臧霸自是極為感激。

    “元直士元,興霸與志才信中無不提及二位機謀巧斷,料敵如神,稽古詐城,火中取栗,此兩戰設計精巧,膽大心細,劉某也是自愧不如,呵呵,若不是事前有約,毅都不愿讓士元回轉荊州了?!蔽⑿﹃鞍允疽庵髣⒁阌质巧锨敖o徐庶龐統二人拱手致禮,此二人本就是經緯之才,再經此戰磨礪必可與郭賈二人并駕齊驅,他如何不喜,此時面對龐統雖是笑言,可有很大一部分也是真實的心情。

    “若無將軍信任,統豈能有如此機會參與大戰,此一番幽州之行統亦是感慨良多,此趟回轉稟明恩師之后必將前來相助將軍,到時還望將軍不棄?!倍思泵€禮,龐統亦是堅定的言道。

    “好,今日有宣高投效在前,又有士元此語,劉某心意足矣,必將翹首企盼士元回歸之日,那日天香一會,士元對十里香情有獨鐘,到時劉某備齊美酒,與君共謀一醉?!眲⒁懵勓愿切南玻讫嫿y這般之人可都是言出必踐的,如今冀州即將到手,良將又來相投,更得鳳雛此等大才之助,此時不免有些志得意滿之情。

    “興霸,聞聽你與那許虎癡大戰一日一夜,倒是痛快的很啊?!贝藭r劉毅方才來到了戲志才與甘寧身前,二弟與許褚那一場惡戰他早有聽聞,本欲責他不該為這莽夫之舉卻又見一旁戲志才微微而笑,心道自己恐也好不到哪兒去,有志才在此,還是少說兩句吧。

    “那許虎癡果然不凡,武藝精熟,力大無窮,可寧也不能墮大哥威風才是,便是曹營頂尖戰將又豈能懼之,今日未分勝敗,來日沙場再見,某必要斬他于馬下?!倍嗄甑男值埽蕦幰灰妱⒁闵袂楸阒湟猓缴髴馃o數,卻惟獨此戰最為險惡,此時還是意猶未盡。

    “那你可要等上些時日了,此番大戰軍師辛苦了?!敝蕦幍靡獾纳袂椋瑒⒁悴惠p不重的回了他一句,又再對戲志才言道,他主從二人的默契亦不在其與甘寧趙云之下,卻也不用多言。

    “志才不過依計而行,主公辛苦才是,還是先入營中吧?!睉蛑静耪Z帶雙關的出言之后便與眾人隨劉毅一道入寨,路上劉毅又對太史慈夸贊一番,笑言搶了子義風頭,太史慈自是微笑遜謝。

    一行步入帥帳之后,又再言談幾句,戲志才便給主公說起了眼下軍情:“如今渤海城中袁軍約有四萬余人,士氣低沉,袁紹本人又是臥病在床,據說病情頗為沉重,形勢已與我方極為有利,不過此處袁家世代經營,城中積糧亦是頗多,尚不可等閑視之。”戲志才與劉毅的想法都是一致,一日渤海未下,袁紹不除都不可掉以輕心。

    “軍師打探的果然詳細,想當年毅與本初相識與洛陽,曾為西園軍中同袍,后討伐黃巾,會盟除董皆是戮力同心,可惜與后卻是分道揚鑣,今日劉某趕來便是要送故人一程,以目下局勢,不知各位有何計較?”劉毅與戲志才眼神交匯,便知這消息定是來自許攸之處,不論此人品行如何,此番冀州大戰他亦是居功至偉,雖則定下圍困之計可若能下渤海,清河南皮黎陽必可不戰而得,便在此城多折些人馬卻也值得,劉毅此來便是為此,因此論及之后便問眾人意見。

    “主公,此時敵雖士氣受挫,突圍無望,可倘若一時強壓過甚卻易激起其拼死之心,加之此城之堅,急切攻之未必便是上策,還是要再靜待一段時日之后,觀其城中變化在做計較。”徐庶出言道,有了隨同甘寧奇襲一戰的歷練,元直此時出言自信已勝于以往。

    “志才也覺元直之言是也,cao之過急反而不美。”戲志才出言贊成,此番他與甘寧所部在渤海城下會師,自然少不了和徐庶龐統二人商議破城之法,三人都一致覺得敵軍士氣雖低可戰力仍在,又有堅城為憑,當是將之圍困靜待敵變方是上策。

    二人此言一出,甘寧與太史慈亦是出言附和,顯然他們在城下也很多次討論過這件事情,且如今二人對于徐庶龐統極為信重,加之戲軍師也是此意,因此他們這些一線將領的意見都是極為統一。

    “既然軍師與眾將都是如此意見,劉某自該聽之,聽聞本初兄病重,想必定也會思念愛子,雖然為敵但毅與其亦是故人,便讓那袁尚入城與其父相見,并將劉某手書呈上,表一表心意吧,此外攻城之事雖可緩,可必須詳加準備?!币姳娙私允谴艘?,劉毅也不會固執己見,此時渤海袁軍已成孤軍,幾乎不到希望,如此情形之下每過一日都會增添其心理負擔,強行攻擊亦容易讓他們有所寄托,等待倒也不失為良法,不過坐等其成可不是劉毅的風格,袁尚便是一顆棋子。

    “呵呵,主公已經有所安排,即管行之便是,袁尚小兒年幼無才,放他進城也無大礙,至于攻城之事我軍從未放松準備,主公放心便是。”戲志才微微一笑言道,一袁尚此時已經無關大局。

    “如此極好,便勞煩子義送那袁尚入城吧?!睉蛑静湃绱搜哉Z,想必早已安排妥當,以劉毅對他的了解當然很是放心,當下也不再多言,便命太史慈將袁尚送入城中,自己則隨戲志才往營中視察。

    太史慈得令帶著一隊輕騎將袁尚送到城下,并對城上高聲喊道他乃奉劉毅之命送袁紹之子入城,說完便即回身與袁尚拉開距離,省得城上守軍會怕敵軍詐城而不敢打開城門。守軍聞訊急忙將之報給郭圖,郭圖親至城樓觀瞧,見那馬上之人面容蒼白憔悴,卻正是主公三公子,而此時太史慈早已退出極遠,不過謹慎起見他還是命人放下吊籃將袁尚拉了上去,此時的三公子哪里還有半點往日摸樣?

    袁尚那日為張十八所擒之后便一直關押在劉毅軍中,對于這個袁家三公子,劉毅還是比較照顧的,一日三餐都很是周到,更讓醫官為他精心療傷,此時小腿上的傷口差不多已經痊愈??稍趧⒁阈闹校械牡匚豢蛇h不及河北二將與那審配,因此很長時間都未與其相見,袁尚畢竟年紀尚輕,閱歷不足,血氣方剛的他逞一時之快倒還勉強,可這些時日的等待,那種未知的恐懼卻讓其差點奔潰,幸虧劉毅及時將他想了起來,要將其帶到渤海傳訊與其父親!

    本來袁尚自覺難以保身,卻不料劉毅對他未加任何留難,還答應放他前去與父親相見,這一下死里逃生喜出望外,原先強撐的姿態早就不見,竟是一個勁的相謝劉毅!見袁本初深愛之子竟是如此,劉毅心中亦是頗為感慨,更暗下決心定要加強對劉桓劉信的教導,此時腦海中浮現的竟是曹cao的那句名言“生子當如孫仲謀!”

    被吊籃拉上城頭,袁尚懸空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在自己人的面前他還不忘表現出一點鎮靜之情,可他內心的變化早在眼神顯現,豈能逃得過郭圖的雙眼?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起之前他還一力支持三公子登上世子之位不由暗暗搖頭,倘若真讓此子掌管冀州,亦是亡無日矣,只是人的有些本質不致生死之時是不出來的。

    他心中失望,臉上自然不會顯現,略略撫慰了幾句之后便帶著袁尚前往袁紹住處,畢竟他是主公最為疼愛的兒子,想必此時前來也能緩解一下主公的病情,不過這與大局也是于事無補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 舐犢情深

    袁尚隨著郭圖到了父親住處,到了內房卻見此時父親仰躺與榻上,面色蒼白,眼窩深陷,一時之間竟是清減了許多。往日神采飛揚儀表堂堂的袁紹此時卻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十數年,那日他在廉山被劉毅戲志才設計火攻已是氣急吐血,后黎陽會戰的失利更是有如晴天霹靂!如今被劉毅大軍圍困在這渤海城中,已經再無反轉之望,這病情越發重了起來,在病榻之上又是輾轉反側,自此便再無好轉。

    見父親這幅模樣,再想想自己兵敗被俘的遭遇,袁尚也不由心中苦楚,經不住悲從中來,當即兩眼含淚,雙膝跪地,又再膝行數步來到父親病榻之前輕聲出言呼喚猶在昏睡之中的袁紹。

    “你,你是尚兒,你怎么來了,甚好、甚好?!痹B這幾日病情沉重又是心情低落,一日間昏睡的時候倒有七八個時辰,平常仆人丫鬟的只在進食診病之時方才敢將他喚醒,如今卻是父子連心,聽得愛子幾聲輕喚便睜開眼來。側頭一瞧,果然是幼子跪在面前,這一下無神的雙眼之中露出喜色,也不知哪兒來的精神竟是翻身坐起抓住愛子之手言道,袁尚兵敗被俘的消息他早就得知,可如今也不愿計較了。

    “父親,快快躺好,要善保身體才是。”袁尚見父親起的急了,氣息開始不允起來急忙起身相扶,又用軟枕給他墊在背后,此時的父親兩眼之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神采,有的只是見到愛子的喜悅,此時倒是真情流露,念及往日種種再想如今,袁尚一時更是感慨萬千。

    “尚兒,可是那劉郎生放你前來?想必他因不會單為此事吧?!痹B對這幼子一直極為喜愛,袁尚的被俘也是他病情沉重的原因之一,不過他心中倒是相信只要袁尚不是死在亂軍之中,以劉毅的氣度定不會過多為難與他,如今見愛子前來,劉郎生必有所言。

    “父親,那劉毅并非為難孩兒,此次也是他帶孩兒前來渤海,這里乃是他的手書,讓我親手交到父親手上?!痹谐鲅灾笞詰阎腥〕鲆环桨捉伣坏皆B手上,正是離開軍營時劉毅所交之物。

    本初兄鈞鑒:聞兄病體沉重,弟心有感慨,當日若能前來北平,又何有今日,不過以兄之心斷不會為此,弟亦早知與兄之間必有一戰!如今戰局不用弟贅敘,兄之心中當如明鏡。冀州之局已是難以反轉??v然為敵,兄與弟心中亦是一時豪杰,成敗之數有時而已,不過事已至此,惟望本初可體恤冀州軍民,不要再為無謂之舉,即或兄還要堅持,亦不過徒費時日而已,朗生為人向不虛言,本初不死,吾心難安,兄之家人如今已是罪身,弟惟可保其性命宗族,望我兄三思。

    袁紹接過白絹展開一,那字跡并無架構,卻是極為有力,當是劉郎生手筆,信中不乏勸降之意,可劉毅的自信卻是顯露無疑,降不降在他眼中不過是時間問題,這在袁紹眼中頗為不忿,可以眼下形勢卻又不得不承認劉毅所言乃是事實。況且劉毅心中雖然語意堅強卻無居高臨下,傲氣凌人之情,字里行間透著一股屬于劉郎生的真誠,他沒有再和袁紹去扯什么天子之命,直言不諱的言及二人之間只是成敗之論而無其他,更是明言他定不會放過袁紹性命,一切皆是實言。

    “哈哈哈,西園相識如今已有十載,這劉毅還是如此性情成敗之數有時而已,說的倒是不假,可我袁本初豈會向你搖尾乞憐?大事若不能成,生死又有何意,朗生,你卻將袁某得小了?!痹B畢信后卻是長聲而笑,其中既有酸楚亦有欣慰,卻是不知為何!

    袁尚聽得父親竟然發笑,心中頗為驚異,可觀其神色一切正常,并無不對,這才略略心安,這封信他倒是未敢先拆,如此困境之下,往日的爭雄斗狠早已煙消云散,此時父子之間卻是一片真情。

    “來人,速速安排酒食,今日尚兒無恙歸來,可喜可賀,某要與他飲酒敘話?!痹B忽然就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往日的氣勢又回到了身上,出言亦是中氣十足,似乎一身之病已是不治而愈!

    當天這父子二人便在園中對坐飲酒,所談皆是家中之事,在袁尚眼中,此時的袁紹就是一個純粹的慈父,向自己的眼光之中透出都是nongnong的愛惜之情,甚至還和他一起說起他們兄弟的幼年事跡,時而縱聲歡笑,袁尚雖是心中有異可見父親神情歡愉,一時難解其意。

    渤海之中,袁氏父子重逢對坐,憑酒而論往事,雖是身在重圍之中卻也能暫得其樂,而此時北平劉毅驃騎將軍府中卻是披紅掛綠,張燈結彩,往來之人臉上都是一片喜慶的神采,今日乃是劉毅母親劉老夫人的五十壽辰,早間天子親自派人送來壽禮,便手書一幅福壽安康懸于內堂之中,大門口車水馬龍,客似云來,堂中也是高朋滿座!

    此時劉毅出征在外,那時五十歲已經可以稱壽了,蔡琰早在數月之前便開始籌劃起婆婆的生日來,丈夫身在冀州肯定是趕不上了,他的那份孝心唯有自己幫他盡了,母親五十壽辰非同小可,劉家家大業大,定要好生cao持才是,絕不可在外人面前落了夫君的臉面。

    如今蔡琰也已將近而立之年,早不是當初的二八少女,可多年來保養精細,天生麗質卻無半點減色,神情之中更多了一份大家內主的雍容華貴與端莊氣度,劉毅的武勇之名天下皆知,蔡琰的賢惠之舉也是名傳四方,多有官宦小姐,大家閨秀皆是以她為榜樣。

    此時距離吉時尚差一刻,劉毅不在,族叔劉度便成了劉家主外事之人,朗生為當朝驃騎將軍天子皇叔,數年來東征西討,滅賊建功,權勢之重一時無兩,如今劉母壽辰,天子都親書相贈,此外賞賜更是頗多,昨夜晚間伏皇后特地將蔡琰請進宮中,言天子有話,皇叔為國盡忠,卻不能在老婦人面前盡孝,為的乃是大漢社稷,如今他雖不再京中,可這壽辰定要辦的體面才是,蔡琰心中當然亦是此意!如此一到正日,朝中百官群臣皆來相賀,要給老婦人祝壽。

    “娘,吉時尚有一刻,外間賓客多已到達,度叔正在張羅著,娘一會便要出去接受眾人恭賀,媳婦這里領著家人先給您老人家行禮。”蔡琰此時一聲華服,發式按品梳妝,整個人說不出的雍容大方,端莊明艷,她面朝劉母站在最前,口中笑語嫣然,身后左右乃是糜貞甄宓,她二人此時身子雖重可婆婆壽辰,這禮還是要行的,再往后便是玉兒、仙兒、秦玉瑤與柳如煙,待到蔡琰說完,除有身孕的眾人之外,其余皆是跪下行禮,口中祝愿老婦人多福多壽,樂享榮寵!隨之便是劉信帶著meimei朵兒上前給祖母叩頭,亦有吉祥之言。

    對蔡琰這個媳婦,劉母心中怎么都是滿意,又見兒子妾室之中多有大腹便便之人,再加上兩個孫子孫女清麗的童聲,當即便是老懷大慰,面上笑容燦爛之極,不時以手虛扶,旁邊碧痕也將一串串的銅錢交到行禮之人手上,她對夫人忠心耿耿,此時竟還未嫁,蔡琰每每問起卻道要照顧老婦人一生一世,平素劉毅等人對她也很是尊敬。

    想起自己平生可算大起大伏,丈夫去的極早,自己又曾患上重病,神志不清,可自從愛子歸來,一切卻發生了改變,毅兒為他親赴絕壁采藥,可能是孝感動天,陰差陽錯之下因禍得福,這名醫束手的失魂之癥竟是不治而愈,此后兒子投軍為國,立下無數功勛,所娶的妻子蔡琰端莊美麗,極有孝心,又能治家,那些妾侍們亦是個個如花似玉,為劉家開枝散葉,如今自己五十壽辰天子親問,百官云來,劉家門楣可謂光耀已極,從前她就是做夢也想不到今日的機遇,公公與丈夫地下有知,想必也會欣慰,今日壽辰之喜,除了兒子在外未歸外可說十全十美,如此一來老夫人燦爛的笑容中也是淚光隱現,喜極而泣。

    “老夫人、夫人,稟告老夫人,夫人,將軍派劉六快馬趕回來給老夫人祝壽了?!贝藭r門外管家劉虎滿臉生春的快步跑了進來恭聲言道,老夫人與蔡琰等人聞聽都是大喜,劉母心中對兒子無比掛念,蔡琰等人又何嘗不是一般,她知道夫君向來極為孝順母親,縱使戰事在身難以回來也定不會沒有表示的,來果然如此?,F在的這個管家劉虎便是上黨劉家老管家劉福的兒子,如今是子承父業。

    “劉六奉少爺之命趕來給老夫人祝壽,少爺說了,戰場上無法準備什么禮物,叮囑小人要給老夫人當面叩上九個響頭,尚請母親原諒孩兒不能再母親面前盡孝!少爺今日必會與大公子面北而跪,給老夫人磕頭!”劉六步入堂中便來到老婦人面前跪下。轉述劉毅之言后便咚咚連聲的磕了九個響頭,劉母聞言眼中不由出現了此時劉毅身在軍營之中,面北而跪磕頭的景象,一時間竟是老淚縱橫。

    “方才那是替將軍磕頭,這六個是劉六和弟弟劉七給老婦人祝壽,愿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劉六磕完之后,起身又在跪下行禮,他與劉七也與劉虎一般,都是劉家之人。

    “好好,快起來,毅兒近日吃得可好,睡得可好,桓兒在軍中可曾吃苦?!崩蠇D人竟是親自下座來扶劉六,慌得他急忙站起將老婦人攙住,此時劉母一連串的問題便出自口中。

    “少爺很好,要叫老夫人與夫人歡喜,冀州之戰想必三月之內就可定局,少爺必定快馬趕回,大公子極有當年少爺之姿,很得軍中敬重了?!眲⒘χ呗曆缘?,生怕劉母聽不清楚。

    “好,好啊,碧痕快賞,再將琰兒她們親手做的壽桃好生包裹,帶給毅兒桓兒吃去!”劉母聞言眉開眼笑,一連聲的吩咐碧痕,卻也未想這壽桃等物到了劉毅處還能不能食用了。

    “夫人,少爺說了,他不在家中,一切由你cao持,辛苦了,讓劉六給您施禮了?!眲⒘鶎⒗戏蛉藬v回坐上,又來到蔡琰面前言道,說完又是躬身一禮!

    “這都是妾身的本分,豈敢當夫君之謝,你日夜在他身邊,可要照顧好了,夫君一有戰事便三餐不顧,你還要多加叮囑,告訴他家中一切順當,我與諸位meimei等著他得勝而回?!边@樣的行事恐怕此時也只有劉毅做得出,卻讓蔡琰心中受用,連忙叮囑起來。

    劉六自然滿口答應,又在包裹之中取出數張白絹來,先交給蔡琰,其余眾女也是一個不落,見丈夫如此細心,眾女都是喜形于色,所謂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這一方白絹在眾女心中分量極足,那邊玉兒又對劉六問起劉桓的詳細,此時外間有人傳言,說是吉時到了,眾人急忙擁戴著老夫人出門而往前廳!

    第四百七十五章 壽辰之禮

    眾人如群星伴月一般的拱衛著老夫人來到前廳,賓客們都是紛紛起身,劉母也是微笑點頭與眾人致意,在碧痕的攙扶下來到大堂當中而坐,賓客也按先后的順序一一上前,這第一個恭祝之人便是張云,雖然只是內臣,可他代表天子,其后便是楊彪、伏完等一眾老臣,面對他們劉母都是要起身相迎的,表示足夠的尊敬,而之后的一些官員老夫人便只要坐在椅上示意,由蔡琰劉度代為還禮即可。

    恭祝之后劉府大堂設有宴席,自會有下人將其引去招待,一時間正堂之前人流穿梭,好不熱鬧,門口兩個報名的家人更是精神抖擻,中氣十足,似劉母五十壽辰的這番排場,放眼大漢也不多見,身為下人見了如此世面都是與有榮焉,個個都是容光煥發!

    “徐州糜家糜芳先生到!”家丁的高聲出言之中,身長八尺的糜芳帶著整整一隊手捧禮盒的家丁走了進來,什么美玉珍珠,綾羅綢緞應有盡有,徐州糜家雖在劉備治下,可多年前便與劉毅交好,糜貞更是嫁進了劉家,此時在劉毅所領的幽州、并州、司州以及遼東都遍布著糜家的商號,實力極為雄厚,那糜芳乃是糜貞兄長,糜竺之弟,在家中地位僅次其兄,由他前來也足見對老夫人的尊敬。

    糜芳上前極為恭敬的給劉母見禮,劉母此時亦是微微欠身示意,這糜家乃是她的親家,當然有所不同,那些如山的賀禮之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番蜀錦,質料上乘不論,難得的是糜家尋訪了百名巧手藝人各自將拿手的花式繡與其上,名為百花爭艷錦,確是不同凡響,女人對于這些的興趣不會因為年齡而消減的,劉母亦不例外。

    此時糜貞目視兄長,面上笑容也是十分燦爛,大哥出手不凡卻也是自己的臉面,婆婆的樣子便是極為開心,一旁眾女也驚艷與這幅錦緞的華美,紛紛出口稱贊,只有一旁的甄宓面上笑容頗為勉強,其實她與糜貞當年便是閨中密友,后又一先一后的嫁入了劉家,二人平素關系也是極好,不過劉毅的妻妾之中若論性情,便是甄宓最為要強了,蔡琰乃是劉毅正妻她不會與之相爭,可如今這個喜慶的場面糜家出手如此她甄家卻還沒有動靜,難道是被戰事耽擱了?

    “冀州甄家甄均先生到。”正在心急之間,家丁的高聲出言讓她略略放下心來,之間一個面紅齒白的俊朗男子帶著一隊家人步入堂中,這甄均乃是甄宓的堂弟,自從她嫁給劉毅之后,很多商事都由他來打理,雖說年紀尚請卻是聰明博學,得到了甄家上下一力的贊揚,甄家在北方的勢力不輸糜家,這一次劉母大壽怎會落于人后?

    甄均上前給劉母見禮,此次他們所備壽禮亦是極為豐富,而最為貴重又是極合老夫人心意的便是那根用南海沉香木打造的拐杖了,此物極為難得,一般只是用來做一些小型擺設之物,都已是價值不菲,如今這個拐杖更是難以估價,其上隱隱有著一股奇香,功能安神醒腦,寧心靜氣,這香味也不會太過濃烈,很適合老人家使用,可見甄均亦是花了一番心思,這拐杖也絕不在糜家的百花錦緞之下,見禮過后甄均去客廳之前不忘目視其姐微微一笑,二人自是心領神會。

    著這一幕方仙兒、秦玉瑤與柳如煙都是心中頗為羨慕,雖說劉毅對妻妾們的愛護并沒有什么高下之分,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可以改變的,在家中方、秦、柳三女的地位的確要低于糜貞與甄宓,便在劉母與蔡琰的眼中亦是如此,唯一的例外便是玉兒,除了長兄張虎和劉桓劉家長子的地位之外,與劉毅識于微時便是她最大的依仗,當然這樣的羨慕不會變成妒忌,三女深知自己的出身無法與其余想必,能得到劉毅的寵愛已是天大的幸運,現在她們只想為夫君誕下骨rou!

    這之后便是隨同劉毅出征的一干下屬的家人,此次張虎特地讓妻子皇甫玲親自前來恭祝,此外戲志才、賈詡、郭嘉等人家眷也都來道賀,對于她們蔡琰表現的更為親熱,讓甘寧之妻王欣然與趙云之妻馬云祿將她們引進內院安坐,待禮成女眷便會在此開宴。

    “烏桓頭領呼延玉、圖葛虎、圖葛豹、圖葛彪四位到!”等到人流漸漸少去之后,劉毅的那幫異族兄弟也進了劉府,他們今日方才趕到,當年燕郡一戰,劉毅將他們盡皆擒拿,不過后來卻與之親善,互通有無,烏桓部落更是隨之發展起來,在劉毅奔狼并州兩戰打得匈奴人實力大損之后,他們更是取代了其草原霸主的地位,呼延碩還迎娶漢朝公主為妻,并將自己的meimei呼延小朵嫁給了劉毅大將太史慈!

    這幾月呼延碩纏綿病榻,難以遠行,便讓自己的長子呼延玉替自己前來,這是他頭一個妻子所生,并非公主所出,如今年剛十八,生的虎背熊腰,身形高大,極為健碩,年前特地被父親送到了幽州書院,而圖葛兄弟等人對劉毅這個大哥一向極為尊敬,也結伴而來。

    “呼延玉代父親給老人家磕頭了?!焙粞哟T乃是烏桓大頭領,這呼延玉雖是圖葛兄弟的晚輩卻也是先行上前見禮,雄壯的身軀往地上一跪似乎整個廳堂都震動了一下,他也倒實在,跪下之后就是結結實實的幾個響頭,磕的地上石板都有回聲,劉母急忙命下人扶起。

    “圖葛虎、圖葛豹、圖葛彪給大娘拜壽,我大哥是蓋世英雄,您老人家就像天上的白云讓人敬慕?!边@三兄弟也都是跪下說話,本來不是劉家的晚輩是不用如此的,草原上也不興這個禮節,可三兄弟對于劉毅很是佩服,真心實意的把他當做大哥,學了漢人的禮節之后劉毅的娘就是他們的娘,給娘磕頭有什么大不了的,尤其是圖葛彪,這個憨人不光頭磕的比方才呼延玉還響,更是在堂中給劉母唱了一曲,雖然不知道他唱的什么意思,可抑揚頓挫的渾厚嗓音卻極為動聽,這是他們族中表達敬意的一種方式,圖葛彪的確是一片誠意。

    他們兄弟所送都是一些獸皮和上好的藥材,北平的冬日極為寒冷,這些作為御寒之物都是極品的材料,這些異族大漢雖是乍上去形狀有些嚇人,可劉母與他們都很是熟悉了,在他們的眼中也能輕易的出那種誠意,當下便要起身相扶,三兄弟哪能讓她如此?

    “大娘,阿彪這次給您老人家及眾位嫂子帶來一樣好東西,是我在西域之時花重金求來的,這里還沒人認識了?!眻D葛彪性情憨厚,起身扶著劉母從懷中取出一個玉匣很是傲氣的說道。

    “你有這份心便成,只要是你們送的大娘都喜歡?!币f這個大娘的稱呼還是圖葛彪獨創,他的想法很簡單,劉毅是大哥,大哥的娘就是大娘,這一來二去的喊慣了,三兄弟便如此稱呼,他們自幼喪母,對劉母確是一片真情,老夫人在他們面前便也以此自稱。

    “不是不是,大娘你,我擔保這邊沒人認識?!眻D葛彪獻寶一般的打開了玉匣,頓時一陣異香傳遍了整個大堂,聞之莫不是心肺徹暢,再那一尺的玉匣之中并排擺著五朵潔白如玉的花朵,那新鮮的樣子就像是剛摘下來一般,卻的確無人可識,聽圖葛彪說那是取自西域,卻不知如何保存這般完好,見眾人驚訝的神情,圖葛彪更是一副洋洋自得的神態,這份禮物的準備他可是費盡心機了。

    “阿彪兄弟,這到底是何物,我還真不認識,你說說吧?!眲⒓冶娙怂貋碇肋@個圖葛彪就是個活寶,況且此物的確吸引眾人尤其是女人的目光,此時蔡琰微微一笑,出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