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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狼行三國在線閱讀 - 第121節(jié)

第121節(jié)

    堪堪將第一波龍驤營的進攻擋住之后,高干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徐公明不愧是劉毅手下有數(shù)的大將,攻勢的組織有如長江大河一般連綿不絕,稍有松懈便造成了手下士卒的大量傷亡,還好不管敵軍攻勢如何強盛也絕對無法在一時之內(nèi)拿下黎陽,之后恐怕他也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現(xiàn)在敵軍攻勢愈盛對他便越為有利,此時的高干可沒有余力去做什么示敵以弱之計,全力以赴尚且不及。

    龍驤營海浪一般的攻勢已經(jīng)維持了足足一個時辰,可前面的同袍的傷亡似乎一點都影響不到后繼士卒的奮勇沖殺,他們不知疲倦舍生忘死的沖擊著黎陽城池,似乎不拿下此城便誓不罷休!慘烈的廝殺從開始就沒有停止過,雙方倒下的士卒都已經(jīng)超過了兩千之數(shù),且還在不斷的增長之中,如此激戰(zhàn)的場面比之當日安縣亦絲毫不見遜色。

    便在此時,黎陽西南面的遠處揚起了一片塵煙,高有十余丈,范圍寬大之極,再過片刻便是一陣轟鳴之聲伴著陣陣的大地顫動傳來!城頭正在指揮作戰(zhàn)的高干見此嘴角終于露出一抹微笑,這個架勢恐怕文丑與夏侯淵已是全力出擊,城下的龍驤營定是在劫難逃。

    同一時間徐晃也察覺到了這個異常,那樣規(guī)模的塵煙加上轟鳴之聲與大地的震動,行程如此場景只有一個原因,有大量的騎兵正在奔著黎陽城下殺來,恐怕人數(shù)不會少于六萬,來冀州此次還真是出了大手筆,若是自己沒有提前防備的話于此時面對如此大量的騎軍,全軍覆滅便是唯一的下場,冀州之戰(zhàn)的天平也會被打破平衡。

    “鳴金收兵,全軍列陣,設拒馬欄!”面對來勢洶洶的敵軍,徐晃面上卻無半點神情波動,眼光愈加寒冷起來,冷喝聲中傳令兵立刻通過手中旗幟向全軍發(fā)出指令,一時間如臂使指,整個龍驤營都同時動了起來,五萬人的大陣仗各行其是卻互不干擾,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紛亂,這一點戰(zhàn)后高干提及都不禁用上了敬佩的口氣,在那種分秒必爭的場面下,對方尤能如此冷靜,足見平時訓練的精良。

    龍驤營攻城時猶如巨浪滔天,退時亦如潮水一般迅捷,沒有人會有絲毫的憂郁,且后退之中他們?nèi)匀荒軌虮3种鄬ν暾年囆停屓梭@嘆不已!而此時那些手持白布遮蓋物事的士卒們也展開了行動,白布解開之后下面是一根有一根的長形圓木與交叉支架,很快城頭的袁軍便見龍驤營軍陣的外圍迅速的架起了一長條圓木之陣,而面對的方向正是敵軍騎兵奔襲之處,有此作為屏障加上其后百步處那一隊弩弓手的嚴陣以待,徐晃就是要用這個陣型來組織大隊騎兵一往無前的沖擊之勢,就算對方騎術精湛有人可以運用高超的騎術躍過這條木陣可整體的陣型也會受到影響,加上弓箭手的打擊,只要能夠化解最初的那種沖勢,徐晃便有信心靠穩(wěn)固的布陣拖住對方。

    木欄的假設飛快的自兩頭向中間合攏,如何對抗騎兵亦是幽州軍各營此次cao練的重點之一,過華雄在洛陽城外對牛輔的伏擊,自己又有過無數(shù)次鐵騎破敵的經(jīng)歷,劉毅深深的了解借助馬力的騎軍在平原上對步軍所擁有的巨大優(yōu)勢,雖然這樣的優(yōu)勢在這個時代難以逆轉,可卻能想法設法的加以削弱,木欄陣借助器械之力便是方法之一,龍驤營士卒嫻熟的動作也證明了他們已經(jīng)可以講日常cao練的成效發(fā)揮出來,隨著攻城士卒的后撤,木欄陣漸漸合攏將整個龍驤營擋在了身后,站在高處觀這個動態(tài)的場面極為震撼!

    幾乎在龍驤營木欄陣合攏的一瞬,遠處地平線上黑壓壓的一片敵軍騎兵也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萬馬奔騰之下整個大地都在顫抖著,那種氣勢便如天崩地裂一般,如果不是早有準備,龍驤營攻城之中驟然遇到如此威力的突襲結果可想而知。如今便是陣型已經(jīng)布置齊備,每一個龍驤營士卒面上也都是肅然之色,接下來必定要有一場激烈的殊死搏殺,也不知會有多少同袍此戰(zhàn)之后便會生死相隔!

    顏良文丑二將并騎沖殺在最前,跟在他們身后的就是冀州所有的騎軍精銳,萬人一隊排成了四個碩大的方陣,而再往后的騎軍皆是一身黑袍黑甲,人人面上都有凜冽的殺氣,這個裝扮陣型便是曹軍王牌虎豹騎的特色,為首那將金盔銅甲,威風凜凜,正是曹營上將極善千里奔襲的夏侯妙才!雙方雖是聯(lián)合作戰(zhàn),可此次畢竟是曹軍支援冀州,沒有道理讓虎豹騎去打頭陣,傷亡過重可不是曹cao愿意的結局。

    著遠處沒有一絲慌亂嚴陣以待的龍驤營士卒以及列于他們身前的那道木欄陣,顏文二將心中陡然一凜,眼前的這個場面與他們心中所想有著很大的差別,敵軍群集一處的那種氣勢也猶如山岳一般,難道徐晃早就識破了這條計策?否則怎會有這樣的準備?

    河北二將劉毅今世多有結交,對這二人也有了足夠的了解,史書與演藝中的記述都不盡實,除了驚人的勇武之外,二人統(tǒng)軍尤其是騎軍極有獨到之妙,就算及不上徐晃鞠義等人的全面可也是難得的將才。幾乎在見敵軍的瞬間,二人便迅速作出了反應,沖勢稍稍放緩的同時兩個萬人隊分割出來繞了一個半圓襲向龍驤營的兩翼,剩下的一隊騎軍則繼續(xù)向著對方陣地沖去,二將率軍壓陣,雖然徐晃的陣型克制住了騎軍奔襲而來的那股沖勢,可以二人的眼光也能出只要自己改變陣型緩步而進,一旦將木欄陣摧毀之后徐公明一樣難逃全軍覆滅之厄,兩翼包抄的騎軍也是防備他壯士斷腕而退,盡管如此做在對方的打擊之下自己的傷亡不會少,可只要能殲滅龍驤營那這些代價就是極為值得的。

    顏文二將對形勢的分析與徐晃心中幾乎一般無二,可當敵軍騎兵逐漸接近之時他依然沉穩(wěn)的命令弓弩手準備放箭,并沒有任何想要撤軍的打算,一副與敵軍死戰(zhàn)到底的模樣。

    第四百二十一章 黃雀在后

    沉重的馬蹄聲伴著猛烈的風聲越來越近,很多龍驤營士卒的衣角都已被吹動,可數(shù)萬人的方陣此時還保持著平靜,有的時候沉默也能給敵軍帶來如山的壓力,當冀州騎軍發(fā)現(xiàn)他們狂沖而來的氣勢并沒有讓對方的士卒產(chǎn)生半點畏懼的時候,便很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種無聲的壓力,之前絕少會有對手能夠在這樣的場面下還能如此的平靜!

    眼敵騎離木欄陣只有三百步左右的距離,徐晃的右臂高高舉在空中猛力的向下一劃!“放!”他身后弓箭手位于最后的一排已經(jīng)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千余根羽箭如同飛蝗一般猛烈的扎入了沖擊而來的騎兵隊伍之中,引起了一陣人仰馬翻!而在后排這一隊弓手放箭的同時,前面共計六排的弓手都是單膝跪地為他們讓開視野!待第一輪的箭雨過后,倒數(shù)第二排的士卒起立放箭,跟著便是倒數(shù)第三排,整個放箭的過程便如海浪起伏一般連綿不絕周而復始,將一蓬蓬的箭雨灑向對面的敵軍,一時間人喊馬嘶之聲響成一片,騎軍陣型為之一澀。

    弓手用步軍用來對抗騎軍的不二利器,這套連環(huán)發(fā)箭的陣型也在cao練時演練過多次,其最大的好處便在于能夠在弓弩最大殺傷距離之內(nèi)將箭矢的威力發(fā)揮到極致,當然這其中的配合極為關鍵,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的疏忽都會讓箭雨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收到嚴重的影響。今日這種苦練的箭陣初上戰(zhàn)場算是有了一個圓滿的開頭,給予了對方很大的殺傷。

    不過冀州騎兵亦是百戰(zhàn)精銳,雖然很多騎士中箭而倒可他們的沖勢也只不過被延緩了一些而已,他們的經(jīng)驗極為豐富,敵軍的箭陣除了給予他們殺傷之外最大的目的還在擾亂他們的陣型,此時最佳的應對便是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縮小與對方的距離,一旦稍有猶豫伴隨而來的必然是巨大的傷亡,沖擊對方穩(wěn)固陣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見自己的箭雨只給敵軍帶來了小范圍的混亂,更多的騎軍則是稍作調(diào)整便又飛快的沖上,且毫不畏懼的揮動手中兵刃格擋著如雨的箭矢,徐晃心中暗暗點頭,這才是一只精銳騎兵應該有的表現(xiàn)!不過此時可不是贊賞對方的時候,左臂再揮,一隊人馬自兩翼而出擋在了木欄陣之后數(shù)十布的地方,此中士卒都兩兩配對,一人置常盾與地上結成一條盾陣,而另一人則手持長槍將之自盾牌縫隙之中遞出,持盾者單膝跪地,持槍著則馬步扎實,如此一來這個拒馬陣在瞬間便又行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克制對方騎軍的沖力!

    本來像這樣的拒馬陣軍中并不少見,可幽州軍中卻給他加上了制造精良的大長盾這一細節(jié),是的本來就頗有成效的陣型顯得更為穩(wěn)固,除此之外他們與木欄之間保持的距離也十分講究,以這些木欄的高度,冀州騎軍準備充足之下的確可以一躍而過,不過這樣的屏障會使得騎軍的陣型出現(xiàn)一定的脫節(jié),而拒馬陣士卒的姿勢不會影響他們身后弓手的放箭,眼前這短短五百步的距離對于冀州騎軍而言卻顯得無比的漫長,這樣的戰(zhàn)陣布置絕非劉毅或是諸將哪一人之功,而是集體智慧的結晶并有著實踐作為依據(jù),也是徐晃敢于行險的最大原因。

    僅僅是這五百步的距離就讓冀州騎兵的損失不下千余,的陣前顏文二將都是一陣心痛,不過眼下除了強行沖擊之外并沒有更好的辦法,代價已經(jīng)付出去了,自然要想辦法得到回報。此時幾排弓手已經(jīng)開始邊放箭邊漸漸的后退以保持自己與對方騎軍的距離,同時他們還要隨時準備完成轉向,因為兩翼包抄的騎軍也開始迅速的接近了。

    此時公明陣型再變,后軍的士卒殺上前來在兩翼也擺下了拒馬陣,在他們的身后還有很多士卒手持短槍,就在等著對方的接近,這種短槍在近距離之內(nèi)比之箭矢的殺傷力還要強大,也可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前方缺少了木欄陣這道屏障的不足,后來的場面的也說明這點,那些強勁的標槍將一個個冀州騎軍射翻在地,這與步軍沖鋒還不相同,萬馬奔騰之中一但手上落地便是慘不堪言。

    不過在這樣的地形上作戰(zhàn),騎兵的優(yōu)勢是天生的,付出了一定的傷亡來到拒馬陣外圍之后,龍驤營的陣型也開始被他們沖出一個又一個的缺口,只是在徐晃沉穩(wěn)的指揮之下,更多的盾牌手與長槍手趕上前去構筑第二甚至是第三道防線,給敵軍的前進帶來了極大的阻礙。

    著自己麾下的騎兵自三面而上漸漸與敵軍絞殺一處,顏良文丑二將幾乎同時出了一口氣,以眼下這樣的局面,就算徐晃用兵得當,陣型變化萬千也絕對難挽頹勢!事實也證明了他們的觀點,冀州騎軍的傷亡越來越小,而隨著更對后續(xù)的殺上,龍驤營堅固的拒馬陣防線也便的岌岌可危起來,弓箭手的威力更受到了極大的削弱!這絕非公明指揮不利,能給對方造成如此大的殺傷并將之沖勢降到最低已經(jīng)讓顏文二人贊嘆不已了,這樣的地形下騎兵的優(yōu)勢實在太大。

    “士平,以眼下形勢,若敵軍再無后手,想必徐公明是在劫難逃了。”文丑靜靜觀察了戰(zhàn)場形勢之后出言對身邊的顏良說道。

    “哼,此人為將之名絕非虛至,幽州軍竟有如此巧妙的陣型,倒是讓人欽佩,不過他的手段也已經(jīng)用盡了,還能有什么后手?不過我等還需率軍而上全力以赴,否則我軍的傷亡就難以估量了,通傳夏侯將軍,讓他全力出擊,將眼前敵軍一舉擊潰!”顏良說完一催胯下戰(zhàn)馬便舞刀而上,文丑亦是緊跟其后,兄弟對時機的判斷可謂精準,此時正要將對方圓陣一舉沖垮,便可予取予求了。

    城頭之上的高干眼見顏文二將親自出擊,夏侯淵的虎豹騎也加快了速度,面上的興奮之色已是難以掩蓋,只要他們一舉殺傷,縱使徐公明有通天徹地之能也難挽敗局!當下便要傳令士卒擂響城上戰(zhàn)鼓以為城下騎軍鼓舞士氣,可就在此時,變故陡生。

    黎陽城東與東北兩面已是一陣塵煙飛揚,熟悉的大地顫動再一次作響起來,暴雨傾盆一般的馬蹄聲漸漸由遠及近,兩道洪流同時出現(xiàn)在了袁軍的視線之中,他們兵鋒所指絕非黎陽,而是顏文二人正與徐晃龍驤營糾纏一處的奇兵,而幾乎與此同時徐晃一聲大喝,龍驤營士卒的戰(zhàn)力瞬間便山呼海嘯一般的爆發(fā)出來,他們悍不畏死的沖擊著對方的強大的騎軍,甚至不惜用三四個步卒去換取一個騎士的性命,放在平時這樣的舉動雖然剛烈可實際效果卻與自殺無異,不過在眼前這個特殊的局面之下,龍驤營的舉動與逐漸沖近的兩對騎軍卻形成了巧妙的配合,步軍遇上騎軍自然處于劣勢,可若是騎軍交鋒一方?jīng)_勢驚人而一方卻陣型松散的話,這勝敗之數(shù)不問可知。徐晃不惜麾下的重大傷亡也要將敵軍牢牢吸引在周圍等的就是這一刻的變數(shù)。

    西涼營!白馬營!顏良文丑二人對奔襲而來的這兩對騎軍絕不陌生,雙方上次便在幽冀邊境有過交手,對方的戰(zhàn)力絕不在自己之下,且此時還占了沖力的便宜,難怪徐晃面對數(shù)萬騎軍還能如此鎮(zhèn)定,卻原來來他們一直想做捕蟬的螳螂,對方的應對便是在后的黃雀!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丟車保帥

    聽見那陣大地的顫動傳來的時候,顏良文丑以及夏侯淵在內(nèi)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他們皆是久領騎軍征戰(zhàn)之人,單聽這陣震動便能知來騎的大致數(shù)量,恐怕不下于五萬之數(shù),待敵軍騎兵進入視線之后便立刻確定了這是趙子龍麾下的西涼及白馬二營,華雄嚴綱二人的經(jīng)驗豐富無比,這個騎軍出擊的時機也拿捏的非常精準。

    越是在危機時刻才能考驗一員優(yōu)秀戰(zhàn)將的素質,顏良文丑與夏侯淵三人于此時便表現(xiàn)出了處變不驚的能力,面對敵軍龐大的沖擊勢頭,唯一正確的應對就是正面迎擊,雖然如此一來對方還是有著沖擊力的優(yōu)勢,但己方也可以避免立即崩潰之厄,兩害相權取其輕,這句話說起來簡單可要在那種時機轉瞬即順的局勢下做出應對便殊為不易了,幾乎在同一時刻,三隊人馬已經(jīng)完成了轉向迎擊而上。

    戰(zhàn)場一向是男兒丈夫一展抱負之地,兩軍對陣,殊死搏殺,可以盡情揮灑豪情血勇與此間;而騎軍之間的對決更是將這個特質發(fā)揮到了極限,光是那數(shù)萬匹戰(zhàn)馬奔騰沖撞一處便能使人熱血沸騰。見到對面騎軍竟能在沖擊中強行轉向迎向自己,華雄與嚴綱心中都是暗暗點頭,換了是他們處于這種局面,恐怕迎擊也是唯一的選擇,不過就騎兵之間的對戰(zhàn)而言,他們已經(jīng)占據(jù)了先機,在雙方將領指揮能力相若的情況下,這一點優(yōu)勢便足以化成勝勢!其實如果他們再晚出片刻等顏良等人的騎兵與徐晃龍驤營再接近一點之后才是更好的時機,不過之所以能造成如今這種優(yōu)勢的局面,徐晃亦是兵行險招,這種時機上的把握只在毫厘之間,若是等冀州騎軍攻破龍驤營陣勢與其糾纏一處,華雄嚴綱統(tǒng)領的騎軍雖還有優(yōu)勢可徐晃的損失就大了。

    沖擊力的優(yōu)勢在第一輪的對撞之中就顯露無疑,之前華雄嚴綱二人都根據(jù)對手迎擊的陣型而對自己營中的布陣做了微調(diào),既然先手在握,他們就要將其發(fā)揮到極限,若能再次徹底擊潰面前的這支騎軍,進入冀州的所有劉毅軍就在沒有收到突襲的顧忌,即便付出沉重的傷亡二人也都在所不惜,雖然沒有商量可他們之間的默契卻是十足。

    西涼營在鐵騎營中論及沖擊力僅次于趙云親領的重騎營,可持久力還猶有過之,甫一接觸,他們便靠著強大的沖擊力突入了敵軍陣中,震天的喊殺聲響起的同時冀州騎軍前線的騎士紛紛落馬,在這種千軍萬馬的較量之中,華雄與顏良文丑這樣的大將都會拖在最后,戰(zhàn)陣指揮才是他們的職責,混亂局勢下無論多強的武力都難保萬全。

    與西涼營的沖鋒陷陣一往無前不同,嚴綱的白馬營又是另外一個風格,他們在接近敵軍之后便迅速的分散從側翼以弓箭給予對方極大的殺傷,白馬營的前身便是當年公孫瓚威震異族的白馬義從,后又與輕騎營合并,便是在強手如林的鐵騎營中,說道騎射他們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這一特長使得他們在對手同樣是騎兵的時候可以獲得更大的優(yōu)勢,當年諸侯討董之時華雄樊稠二人率領西涼鐵騎伏擊江東之虎孫堅得以大勝,將之圍困在孤山之上,孫策單人獨騎殺出求救,劉毅前往救援,當時的鐵騎營與西涼鐵騎之間便有過一場大戰(zhàn),輕騎營的騎射之術大放異彩,令對手進退不得。說來也巧,當日的對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鐵騎營中的同袍,互相之間的了解使得他們配合起來更添威力!

    若是平手相較,顏文二將率領的冀州騎軍有夏侯淵的虎豹騎相助也不會遜色,可此時雙方的形勢并非如此,西涼白馬二營不僅僅占了沖擊上的優(yōu)勢,更有大部分的冀州騎軍此時還在與徐晃的龍驤營糾纏,便是人數(shù)他們也落在下風,如此一來,局面更是向著幽州騎軍傾斜,處于前鋒的數(shù)千騎軍此時已被西涼營將陣型徹底沖散!

    不過顏文二將終是非常人物,這前鋒數(shù)千騎軍可說是他們故意為之,如此一來,西涼營的沖勢與銳氣也會在沖垮敵軍之后稍有回落,二將故意拉開與前鋒的距離便是為此,隨著夏侯淵騎軍的加入,此時的騎軍大戰(zhàn)他們雖然還是落在下風可已經(jīng)并非全無還手之力了。這便是戰(zhàn)場無情的事實,就如弈棋一般,處于絕境時當舍則舍,當棄則棄,棄之如棄履!所謂毒蛇噬手壯士斷腕為將者必須要在危急關頭狠得下心來,哪怕這幾千騎軍的損失讓二人心中都在淌血!

    與此同時,正在突擊龍驤營陣型的騎軍也紛紛抽身而退,他們占據(jù)著機動力上的優(yōu)勢,便是徐晃也難以奈何,不過此時他終于可以長出一口氣了,平原上三萬騎軍的沖擊可是非同小可,就算以龍驤營之力加上充足的準備也難長時間與之相抗,若是華雄與嚴綱二人來的過遲,就算尚可支撐可自己麾下不知又要倒下多少忠勇的士卒。

    將華雄與嚴綱的騎軍堪堪擋住之后,顏文二將與夏侯淵都在指揮著麾下且戰(zhàn)且退,脫離龍驤營的幾隊人馬也沒有沖上加以增援,而是緩緩的退向了黎陽城下,此時雙方騎軍已經(jīng)絞殺一處,他們就算沖殺上前也難以逆轉眼前的局勢,倒不如后撤背靠黎陽城池以保存實力,以目前的地形敵軍想要包抄自己亦要顧忌到城頭的箭雨,只要能退出一定的距離,便是華雄嚴綱二人想要上前也不得不防備重整陣型的三萬冀州騎軍,到那時他們便沒有如今的優(yōu)勢了,若是對方一力死拼,說不定他們還能靠與黎陽的掎角之勢反敗為勝!

    在這樣劣勢的情況下,顏文二將尚且可以短時間內(nèi)便做出精準的判斷,不放過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戰(zhàn)機,的確是名將之位,若是換了一般的對手還真有可能中了他們丟車保帥之計,可無論是西涼營的華雄還是白馬營的嚴綱在到敵軍擺出這個陣勢的時候已經(jīng)出了敵軍的用心。用兵之道,切忌一味用強,否則不但難以達到預期的目的,成敗還有可能在瞬時翻轉,他們不是不想抓住時機徹底殲滅對手這支強大的機動力量,可真是由于黎陽城的存在加上對方見機極快他們心中已經(jīng)知道無法再達到這個效果,以騎軍之力攻擊堅城豈不是自討苦吃?不過就算對方了得,相當代價的付出卻是不了避免的。

    此時戰(zhàn)場的形勢西涼白馬二營就像是緊緊咬住了獵物的雄獅,不斷的在用尖牙利齒將對方的rou一塊塊咬下,而獵物能做的便是丟下一條腿或是兩條來保存自己的性命!雙方將領對此都是心知肚明,顏文二人要爭取的是盡量減少損失,而華嚴二將便正好相反了。

    高干的心情隨著戰(zhàn)場形勢的轉變也從高峰跌倒了谷底,沒想到己方精心策劃的誘敵之策竟然反被對手將計就計!可也不得不收拾心情與城下騎軍的動向做出配合,城頭上的弓手一字排開嚴陣以待,一旦敵軍騎兵進入射程范圍之后便要立刻加以打擊,至于徐晃此時的心情就很輕松了,他要做的只是靜觀其變而已。

    一陣激烈的搏殺之后付出了將近六千騎軍的傷亡,顏文二將與夏侯淵終于如愿以償?shù)膸ьI殘軍退到了黎陽城下,而幾乎是在城頭守軍的箭矢最大射程范圍之前,華雄與嚴綱也下令停止了追擊,這一點更是令得高干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第四百二十三章 蓄勢待發(fā)

    “哈哈哈,徐將軍果然妙計,今日這場廝殺我與子威可算殺的痛快,估計敵軍損失不會少于六千!而我軍不過數(shù)百騎而已,此皆徐將軍之功,只是可惜那顏良文丑二人當日便被主公稱為良將果然名不虛傳,如此形勢猶能被他們脫離,使得我軍難盡全功。”黎陽城下一番你來我往各施奇計的大戰(zhàn)之后,雙方都是守軍而回,徐晃也將華雄與嚴綱二人請回營中用飯,說起戰(zhàn)事,嚴綱興奮卻又不無遺憾的道。

    “仲甫兄你就不要患得患失了,那高干顏良文丑等人設計不成反而葬送數(shù)千精騎性命,想必現(xiàn)在定不會有什么好心情了,此二人你我上次便曾與之交手,今能如此雖是可惜但也該在意料之中,無論如何此戰(zhàn)我軍也算大勝,就算敵騎尚未傷及根本可也會士氣大挫,今后用兵更當以謹慎為上,怕是還可為我軍所算,哎~~如此大戰(zhàn)之后,卻是無酒,難以盡興。”華雄說完目視嚴綱,卻是若有所意。

    “還是算了吧,換做平常戰(zhàn)時飲酒只打軍棍,有此大勝嚴某豁出去陪你一把也無大礙,了不起一起受罪,可此次主公有言在先,誰敢犯軍法斬立決,主公說起軍法絕不容情,你我還是暫且忍住吧。”嚴綱一見華雄的目光便知其意,二人皆是豪飲之人,想起美酒他還舔了舔嘴唇一副向往的樣子,不過想起劉毅的軍法還是頗為遺憾的說道,華雄聞言更是感同身受的點頭,此時他們倒是并不太顧忌徐晃。

    “豈知二位酒蟲作怪,徐某這段時日也是難受的緊,不過主公軍令在前,我等亦只有奮力拼殺,待順利拿下冀州之后晃必定與二位一醉方休!”身為戰(zhàn)將哪有不好酒的?徐晃亦是不能免俗。

    “徐將軍說的是,如今我軍大勝一場,正是士氣如虹,不知下一步該當如何,尚請徐將軍示下。”嚴綱聞言很是贊同,又對徐晃問道,本來他們之間都以表字相稱,可此次出戰(zhàn)徐晃乃是劉毅任命的西路軍主將,二人具要受他號令,故此在軍營之中嚴綱也不敢造次。

    “呵呵,此番我軍行將計就計之法乃是戲軍師在出兵之前便有所交代,晃不過依計行事罷了,不過嚴將軍所言亦是有理,吾已有所打算,還望二位將軍盡力助我!”大戰(zhàn)開始之前,戲志才自然不能未卜先知,可敵軍可能采取的策略他卻一一對公明加以交代,如今黎陽敵軍的舉動亦在其中,這便是料敵先機的重要,而徐晃步軍與華雄嚴綱二人騎軍的配合無間當然也是此次戰(zhàn)事能夠獲勝的重要原因。

    “將軍放心,我等隨時聽候調(diào)遣。”劉毅軍中極重上下之分,戰(zhàn)時更是如此,若是平常嚴綱華雄都能與徐晃言談無忌,不過大戰(zhàn)一起他們自然要聽從西路主將徐晃的調(diào)遣,當下都是朗聲言道。

    “此戰(zhàn)二位將軍破敵不會少于六千之數(shù),而此前冀州騎軍在我龍驤營的打擊之下傷亡怕也要有兩千,我軍一戰(zhàn)便將敵軍騎兵精銳喪去小半,此時顏文二人必要加以修整以恢復士氣,徐某領軍來此,其目的便在于牽制黎陽鄴城兩處敵軍使之無力東顧,既如此,自明日始,吾便領龍驤營再度攻擊黎陽,嚴將軍的白馬營可留下助我以防生變,至于子威的西涼營稍作歇息便可直奔清河三將軍處聽命。”徐晃微微一笑,又再緩緩言道,此戰(zhàn)雖是讓敵軍騎兵損失慘重,可有其在側,攻擊黎陽的舉動還是極為危險的,今天一開始的場面很有可能再度發(fā)生,不過徐晃用兵向來膽大心細,敵軍士氣受挫的情況下正是出奇之時,就算不能拿下黎陽也能讓高干承受極大的壓力而無暇他顧,況且出于穩(wěn)定的考慮他還將嚴綱的白馬營留在側翼以備不時之需。

    “諾!末將領命!”華嚴二人皆是起身拱手言道。

    “二位且坐,廝殺半日還真是腹中饑餓,二位請。”徐晃亦是起身言道,平時二將并非是他下屬,即或主公有命嚴綱華雄俱是深服軍法可他身為主將也自當要給二人一定的尊敬,這也是軍中相處之道。

    “公明,吾知此事不該打聽,可憋在心中卻是難受,幽州大戰(zhàn)主公如此重視,除司州張大人外三位軍師全部隨行,幽州更是精銳盡出,如此大戰(zhàn)二將軍卻不知何處,豈不太過蹊蹺。”徐晃出言之后三人便坐下用飯,過得片刻嚴綱猶豫了一會還是以私交的口氣問道,聽他此問,華雄目光亦向徐晃,這也是他心中的一個疑問。

    “不瞞二位,當日晃也頗有疑問,可凡我軍中戰(zhàn)將誰不知道主公軍師的脾氣,既然未曾與吾交代此事必有道理;不過晃雖是不知二將軍所在但只要他出現(xiàn)在冀州境內(nèi)定有一番風云變色!”徐晃的語氣顯得極為肯定,往日種種都說明了主公軍師絕不會無的放矢。

    “公明說的是,我等且耐心細觀吧!”嚴綱華雄聞言都是頷首。

    此時三人口中行蹤莫測連軍中大將都不知其行蹤的甘寧已經(jīng)率領飛虎軍在海面上行駛了十日之久,這段時日天公作美,海面上風平浪靜,艦隊的行進速度極快,按照李奉株的推測大隊人馬已到了祁縣附近,離海岸不過五六十里的距離,興霸已經(jīng)派紫鉞乘坐小舟前去與紅槍安排的天耳人手接應,登陸一事還需經(jīng)過審慎的安排。

    “二位先生,如今我軍一路順利,待紫鉞與紅槍約定之后某意欲明日晚間便行登陸,此番我軍深入敵后,尚需小心為上,大哥說過,飛虎軍身為奇兵乃雙刃之劍,還要多聽二位的指點。”今日在甘寧的房間之中參與議事的卻只有三人,另外二人皆著儒衫其一乃是徐庶,另一人則是隨其前來并與劉毅在天香樓有過一會的龐統(tǒng)龐士元!

    當日龐統(tǒng)聽聞徐庶轉述幽州詳情及劉毅為人之后便想前往一觀,元直更是樂見其成,待到得北平劉毅在天香樓設宴親自寬帶二人,并由郭嘉作陪,禮遇可謂極厚,士元亦是心中頗為感激,且對方似乎早就得知他的顧忌一般,并未提出任何令他為難的要求,這更讓他心生好感,那場難得一見的閱兵儀式也讓他見了幽州士卒的精銳,再徐庶現(xiàn)今的地位,似乎在此人麾下效力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后劉毅忙于即將到來的冀州之戰(zhàn),與龐統(tǒng)相見的次數(shù)并不多不過每次都是極為親熱,還向他請教過不少軍中之事,提起司馬徽黃承彥等人語氣極為尊敬,話語之中亦隱隱有著相請之意,加上摯友的順水推舟,龐統(tǒng)最終并沒有拒絕劉毅的相請,但也名言此事只是自己的決定,還要回荊州稟告恩師之后方能最后定奪,不過對此劉毅已是極為滿意了,至少他可以得到鳳雛本人的認可,他的顧慮也是人之常情。

    徐庶此人才華橫溢,劉毅是將他當做核心力量來培養(yǎng)的,因此甘寧飛虎軍的事情在與三位軍師商議之后并未對其加以隱瞞,這一點讓元直更為傾心,主動提出要隨二將軍出征,盡力輔佐他建立奇功,以定幽州之地!在他的要求之下,劉毅也同意了龐統(tǒng)的加入,在他來有這兩個頂尖謀士的輔佐興霸此行便可更添成算,這也是如今二人身在興霸房中的原因,當然對于如今的龐統(tǒng),他還不能盡信,畢竟此人的身份與戲志才郭嘉等人又有不同,天耳紫鉞此行便多了一個任務,不過事關大戰(zhàn)的成敗,劉毅心中亦覺此舉無可厚非。

    第四百二十四章 紫鉞紅槍

    此次攻伐冀州,劉毅在甘寧飛虎軍這只奇兵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不過雖然眾人竭盡全力的吸引袁紹全軍與南皮至鄴城一線,可甘寧畢竟是孤軍深入敵后,稍有不慎便是個全軍覆滅之局,興霸為了大哥霸業(yè)當然不會退縮,可對于徐庶與龐統(tǒng)的隨軍劉毅還是有著一定顧忌的,最后還是徐庶一句不如此不可報知遇之恩讓他同意二人成行。

    在劉毅心中是愛惜人才不愿讓他們輕易涉險,可此次冀州大戰(zhàn)十數(shù)萬大軍云集一處,戰(zhàn)爭規(guī)模實是多年未見,甘寧這一路孤軍深入敵境危險不假,可一旦事成便是奇功一件,徐庶龐統(tǒng)二人此時方青春年少之時,多年苦讀學的一身所成,其男兒丈夫建功立業(yè)名揚天下之心尤其強烈!劉毅對待屬下向來賞罰分明,且從不居功,當年郭嘉便在弱冠之年以火牛之計助他與奔狼原大破匈奴騎軍十余萬,正是一舉成名天下知,有此前車之鑒,眼下又是難得的機會,二人怎能舍棄?

    因此此番隨甘寧前來,二人都意欲一展抱負,不過龐統(tǒng)自小生在荊州熟悉水性到了海上所有不適還能支撐,徐庶卻很是受了一番顛簸之苦,書的幾天上吐下瀉,隨軍醫(yī)師的藥物也并不頂用,虧的甘寧經(jīng)驗豐富,教了他一套呼吸吐納之法以對抗眩暈,如此十日過后方才適應過來,自此之后元直望海生畏便是源于此次之行。

    “統(tǒng)知二將軍建功之心,亦想為劉將軍分擔重任,不過此次我軍孤軍而入,需時時戒備敵軍合圍,隱匿行蹤乃是關鍵所在,況且此時尚未得知冀州現(xiàn)今戰(zhàn)況,絕不可輕舉妄動,最善莫若將軍大軍已經(jīng)將冀州人馬全部吸引在前線,那方是我軍出動之機,因此此時尚要稍安勿躁,等最新軍情到后在做計較。”聽的甘寧言中按捺不住的戰(zhàn)意,龐統(tǒng)一旁出言道,想要出奇制勝就要膽大心細步步為營。

    “二將軍,士元之言極是,還是要等前方軍情到后才可有所行動,想必主公心中亦是清楚,會與幾位軍師合力為我飛虎軍奇襲稽古造出最為有利的形勢,我等此時不如詳觀前往此處的路線地形,準備齊備之后方可言戰(zhàn)之事。”此事二人路上一直商議,已經(jīng)達成共識。

    “呵呵,是甘某急躁了,一想到大哥和眾將都在出生入死寧在這船上就捉不住了,二位莫怪,既如此我們便靜候紫鉞的消息傳來,出發(fā)前劉毅便曾與甘寧說起過徐庶龐統(tǒng)二人的不凡之處,言其能不在幾位軍師之下,而興霸識得張虎、戲志才、郭嘉等人之時他們與徐龐二人年紀都是相若,自然不會因為年歲而有任何輕視,反倒禮遇有加。如今聽二人說的極有道理,便微笑著言道,所說亦是實情。

    “豈止將軍心急,怕是我飛虎軍上下亦恨不得立刻就能大展拳腳,不過越是臨戰(zhàn)我軍越要沉靜,如此方為求勝之道。”徐庶一笑言道,他有過上次隨同趙云出征的經(jīng)歷,也知道這位二將軍的性格。

    暫不提三人在船上商議戰(zhàn)陣詳細之時,今夜時逢月虧之時,云彩也頗為厚重,于海上遠眺陸地只能隱約得見黑壓壓的一片,此時那三對品字形的火焰就顯得極為顯眼了,紫鉞站在小船船頭,出言指揮著李奉株cao舟靠向火堆之處,這是他與紅槍約定好的信號。

    待到快要接近之時紫鉞點燃了手中火把,用其在空中劃出了數(shù)個軌跡,那火光練成一線顯得極為靈動,旁人卻不知此乃何意。就在紫鉞舞動火把之后,品字形火焰中間的那堆熄滅了下去,此時他才放心的將小舟靠在岸邊,自己手持鋼刀飛身下船向亮光處接近。

    “夜間方歸,打了多少魚兒?”忽然一個黑影很是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火堆之前,隨紫鉞下船的幾人幾乎無法出此人方才藏身何處,不過他們這些人中幾乎人人都有拿手的一套,倒也不足為奇。

    “今日運氣極好,撈了兩,總有上千斤。”紫鉞聞言面有笑意,這正是他與紅槍定好的暗號,雖說他們行事本就隱蔽不過事關大局還是要做到面面俱到才是,除了舉火之外亦有暗號作為接應的依據(jù)。

    “好手法,這位兄弟面熟的很,不知家中排行第幾?”此時那個黑影已經(jīng)完全在火光下顯露出面容,是個三十左右的健壯大漢,他立于火堆之前仔細打量了紫鉞幾眼又再出言問道。

    “花分九色,在下排行第九!”紫鉞此時眼中笑意更甚,他們平日里行動都會加以偽裝,尤其是天耳的前十二人,見過他們真正面容的根本沒有多少,便是同在天耳之中的兄弟也不例外,紫鉞在十二人中年歲最幼,之所以自稱行九是與他的名字有著關聯(lián)的。

    “七少爺,信號暗號都對,九少爺親自來了。”此時那大漢臉上已見歡喜之色,向著身后暗處輕聲喊道,十二人中劉云為二掌柜,劉六劉七二人久隨劉毅身邊,其余九人天耳下屬便會以少爺呼之。

    “七少爺麾下鷹衛(wèi)十一見過九少爺。”那大漢或過頭來伸出右手擺了一個蒼鷹的形狀對著紫鉞微微躬身,算是行相見之禮。

    “老九你來的倒快,來二將軍這一路風平浪靜啊。”一瞬間暗影中出現(xiàn)了十幾個矯健的身影,領頭之人身長八尺,猿臂蜂腰,雙目炯炯有神,向著紫鉞伸出手來,正是天耳紅槍到了。

    “主公順天而行,老天自然相助,二將軍戰(zhàn)船與飛虎軍便在離此五十里的海面之上,等我與九哥詳細了解軍情之后便要回稟,二將軍不日就要登岸。”紫鉞亦是伸手與紅槍緊緊相握,口中言道。

    “嗯,這袁本初亦是極為了得,便以主公之能也被他擋在幾座堅城之下一月未得寸進,今番二將軍到此想必可讓其后方大亂!此處不是說話所在,兄弟你且隨我來。”紅槍說完拉上紫鉞便走,隨從之中有幾人快布跟上剩下的便將岸邊火堆熄滅,紫鉞所乘小船安排妥當。

    紫鉞與紅槍并肩而行,二人都是腳下飛快,不片刻便到了林間一處小屋之中,那模樣應是天耳之人臨時搭建,專為此次接應而用的,此時其余眾人都在屋外戒備,只得二人進入屋中,將燈火點燃之后,紅槍自案下取出一個小壇倒了一碗美酒交給紫鉞之后方才說道。

    “你小子有口福了,這是冀州著名的百花釀,先喝一口歇歇,我再將詳細軍情告知與你。”面對紫鉞紅槍顯得極為親熱。

    “嗯,果然是好酒,不過小弟今日是沒這個福分了,主公嚴令大戰(zhàn)之中不得飲酒,七哥你倒不用顧忌,可小弟馬上回去還要給二將軍通傳軍情,別的東西瞞得了他,這酒味哪怕深入地下三尺他也能聞出來的,我倒不怕二將軍以軍法治我,只怕他說我勾起他的酒蟲,還是算了吧,快說軍情,日后自有你我兄弟暢飲之日。”這小酒壇一開滿室生香,確是難得的好酒,紫鉞貪婪的嗅了幾下之后卻苦笑道。

    “哈哈哈,今日見你平安前來我心中歡喜,倒是忘記了此節(jié),你說的有理,就這么點酒哪夠二將軍享用?好吧,你且好好記下。”天耳這些人很多都是孤兒,自幼一處感情極好,此番紫鉞隨甘寧揚帆出海紅槍心中怎能不掛念,這份交情出于至誠,當下紅槍莞爾之后便端坐案前將這十數(shù)日來的軍情一一詳細告知了紫鉞。

    第四百二十五章 箭在弦上

    甘寧自房山出發(fā),到達祁縣附近海面一共費去了十一日時間,此間除了劉毅在南皮城下攻擊城池不斷之外,黎陽那里徐晃也與華雄嚴綱二人連手讓冀州騎兵與高干都吃了個大虧,不到一日,那原本用作引誘徐晃攻城的兩萬疑兵便又回到了城內(nèi),公明挾戰(zhàn)勝之威再度攻城,此番顏文二將與夏侯淵的騎軍再不敢輕舉妄動了,而華雄的西涼營則星夜趕奔清河,趙云命其與樊稠的并州營齊集一處,休整兩日便隱蔽趕往南皮城下,日夜派出小隊人馬截斷其與渤海的聯(lián)系。

    與此同時渤海城中流言四起,言及南皮守將好大喜功,狂妄跋扈,如此下去城池必定不保,其言之中雖未明說此人為誰,可這猜測之中便更見隱約之效,一開始袁紹自是嗤之以鼻,不過隨著許攸郭圖等人的進言他也不由有些忐忑起來,這鞠義統(tǒng)軍有能不假,可囂張跋扈亦是一貫心性,南皮與此戰(zhàn)之中地位太重,袁紹亦要顧忌于此。

    一番商議之后還是田豐力保鞠義,言道此中言論必是劉毅之計,意在亂我軍心,可若真是如此以鞠義在軍中的名望恐怕沮授與袁譚也制他不得,為策萬全袁紹還是決定行上回議定之策,將渤海之兵以至渦水之陰,與南皮城成犄角之勢,只不過領兵前往的換成了中郎將呂翔,許子遠自告奮勇隨軍謀劃,此為兩全之法,田豐也未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