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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狼行三國在線閱讀 - 第114節

第114節

    劉毅端著酒樽不時的穿梭在各桌之間給那些老兵們敬著酒,直到現在他還能準確的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對他們當年的表現更是如數家珍,這樣的舉動使得他在在場這些新兵心中的地位更加的高大起來,原來他們的將軍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高高在上。

    “將軍,今日能被將軍請來這里,兄弟們都覺無上榮光,不過大家還有一個要求希望將軍可以允可。”一圈轉下來劉毅的酒可是喝了不少,跟著他的劉六與藍箭手上的酒壇都換了幾次了,此時斷腿的張大壯卻不用任何人的攙扶站起身形,舉酒對著劉毅說道。在這種氣氛的影響之下,他似乎又回到了當日的軍營之中,語音格外豪壯。

    “說!”劉毅大手一揮,卻并不多言,今日得見這么多當年的老部下,他也是心中歡喜,自己當日起兵的八百兒郎除了還在軍中任職的百多人之外就只剩這二十幾人了,沙場征戰又是何等殘酷。

    “將軍,我等承蒙將軍照顧,這幾年衣食無憂,很多兄弟們都開枝散葉了,這些都是拜將軍所賜,兄弟們永銘五內,可閑散的日子過得太久大壯每日渾身都酸,平常幫著訓訓那些郡國兵也解不了饞,大家都極為懷戀當日在將軍手下的日子,我們、我們只是還想再穿一天軍服!”張大壯朗生言道,此時其余的那些老兵們也停下了手中的舉動,一個個站起身來向劉毅,眼中充滿了希冀,對他們來說,現在的生活雖是無憂無慮可每當午夜夢回軍營中的種種都是歷歷在目,今次有如此難得的機會,他們一合計便讓張大壯提出了這個要求。

    第三百八十九章 長子從軍

    聽了張大壯的言語,著這些老兵眼中閃動著的期待光芒,劉毅心中感慨的同時亦是頗有成就感,來到此世之后他的治軍經驗基本上都是來自祖父對自己的教導以及各種兵書,當然后世的所知也被他逐漸的融合進去,如今來效果相當優秀,士卒們不管因為是何原因退役之后總是會光榮的提起自己在軍營之中的經歷,眼前就是明證。

    “好,明日五更,我來點卯,違令者…”劉毅的眼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掃過,片刻之后他才起身肅容說道,最后還微微一頓。

    “杖打三十!”三十名老兵聽聞將軍熟悉的話語,都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挺直胸膛齊聲大喝,當年每逢將軍離營之時都是如此的話語,想不到數年后的今日自己還可得聞,心中自然是激動不已。

    “哈哈哈,不過今日還要盡興才是,到時候誰也不能拿來當理由!”靜靜的與他們對望良久,劉毅方才展顏笑道,士卒們亦是笑成一片,皆呼原當如此才是,肯定不會因酒誤了將軍的正事,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真正的感覺到自己又重新融入到了魂牽夢縈的軍營之中。

    劉毅兄弟與眾將紛紛起身又來到士卒的木桌之旁按營敬酒,軍營之中向來是消耗美酒最多的地方,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如此放任的,因為釀酒必須要消耗很多的糧食,以前的那個時空劉備入主西川之時就曾經下過禁酒令,不過今天這個場合劉毅絕不會吝嗇,士卒們的情緒也在此時達到了最高點,一個個搶著與將軍們碰杯,待得劉毅走完一圈回到坐上的時候已是面色微紅,酒量再好也架不住人多啊。

    他坐下不久,眾人便見一身著普通士卒衣甲之人在劉六的帶領下來到了劉毅身邊,他身長七尺有余,步履沉穩,手腳修長,若不是那一張稚氣未脫的面孔竟與成人無異,眼前如此場面,這個孩子卻仍能沉靜如常,倒叫許多士卒在心中暗暗稱奇,這是誰家的孩子,怎生如此打扮,要知劉毅征兵一般都要求男子年滿十六的。

    “大公子,這是大公子!”“什么大公子,誰啊?”“將軍的大公子啊,沒見那眉眼都與將軍相似嗎?”片刻之后有一些老兵首先認出了這個孩子的來歷,正是劉毅的長子劉桓,五月才剛滿十二。

    軍中一干戰將當然早就認出了劉桓,只是心中疑惑主公為何會帶大公子來參加軍中集會,他這一身戎裝的打扮,莫非是…

    “桓兒,還不見過幾位叔父與眾位將軍。”待兒子到了近前,劉毅出言道,上次他與甘寧趙云夜談之后興霸的一席話給了他不少啟發,自己的長子可與后世的那些孩子不同,想要成大器必須小時就加以磨練,如此的話又有什么地方可以比得上軍中?

    “劉桓給二叔三叔、諸位叔叔,各位將軍見禮。”劉桓乃是玉兒所出,出生時劉毅正在討伐黃巾,自幼曾祖劉宇便對他愛如珍寶,遍請名師加以督導,后來蔡琰加入劉家,對這個長子更是極為愛惜,文有劉虞蔡琰等當今博學之士輔導,武有二叔三叔及父親營中諸將教授,加之本身天賦亦是不差,因此小小年紀已是極為不凡,加上天生沉穩的性格,深得家中及父親一種下屬的喜愛。

    也許是受后世的影響,劉毅有了這個念頭之后還找劉桓談了一次,征求兒子的意見,誰知劉桓對此竟是求之不得,還出言道伯道兄十一便隨三叔出征,今他身為劉毅長子自該在軍營中加以歷練,是以今日才會隨父親作此打扮來到軍營之中,聽劉毅出言之后他亦是上前一拱手給坐上眾人行了一禮,神態平靜之中帶著恭敬。

    劉桓雖是年幼,可劉毅長子的這個身份眾將心中都是很重的,當下也是紛紛回禮,尤其是胡哇豹更見親熱,這個渾人當年對劉桓一見便極為投緣,這些年來每次前來都要給他帶上不少好處,甘寧與趙云二人就更不用說,他們現在無子,對劉桓便如親生孩子一般。

    “自當年起兵討伐蛾賊,毅便長于軍營之中,轉眼十數載便過,桓兒是我長子,也當在營中歷練,公明,自今日始我就把他交給你了,新兵如何cao練,桓兒也是一般,不得有半點徇私,你只把他當成普通士卒便是。”劉毅此時出言道,本來一開始他考慮的是將劉桓放在甘寧趙云身邊,后又怕二人對他太過溺愛,徐晃當年在西園便追隨與他,如今在軍中說起將略公明更是名聲在外,想必在他身邊更為穩妥。

    對于兒子要入軍營,玉兒肯定是舍不得的,她倒也是知道劉毅軍中的苦處,兒是娘的心頭rou,再說桓兒也不過十一,只是她亦知劉毅一向行事穩重,兒子更是一行向往,又有蔡琰與她詳說此中干系,這才同意劉桓進入營中歷練,當然為此劉毅沒少挨劉母的罵!老太太愛惜起孫子來可是不講道理的,你驃騎將軍又如何,該罰跪還得照常,任你如何舌燦蓮花,我只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相對,穩如泰山!若非蔡琰甄宓等人從旁勸慰,劉將軍這次的話還真難管用。

    劉毅此言一出,全場的目光焦點便集中在了徐晃的身上,大多數是羨慕的,主公以長子交托,那是何等的榮幸,而有一些亦是意味深長,劉桓的地位大家心知肚明,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沉重的責任?身為軍中首屈一指的大將,公明自然非是一介武夫,這是主公對自己的無比信任,可要如何對待劉桓就值得自己深思熟慮了。

    “主公,大公子能入龍驤營,全營五萬將士與有榮焉,只是公子萬金之軀,如今不過十二之齡,是否過幾年再加歷練?”在徐晃來,當前的這番推辭之言是極為必要的,否則便會有恃寵生嬌之感。

    “哎~~公明不需有任何顧忌,十二還小嗎?當年甘羅十二為丞相,在座諸將十二之時誰不經歷許多艱苦?玉不琢不成器,今后在桓兒身上還要多多費心才是。”劉毅擺擺手說道,交往十年,他對徐晃的信任并不比兩位兄弟差多少,相信其中的分寸公明自會把握。

    “諾,末將領命,必當從嚴以待大公子。”徐晃聞言不再猶豫,躬身應是,他心中大致已經揣摩到劉毅的意思,公子隨軍,cao練起來不可有半點馬虎,還要更為嚴格,不過若有戰陣他是肯定不會讓其親冒矢石的,在這點上劉桓與郝昭又是大不相同了。

    “桓兒,見過徐將軍,以后在軍中你要忘記自己是劉毅的兒子,你只是普通一兵,若有違規之處一概軍法論處,誰敢徇情劉某必定嚴懲不貸!”劉毅冷下臉來對著面前的兒子說道。

    “桓兒必定謹記父親今日之言!劉桓見過徐將軍!”劉桓答應一聲之后便來到徐晃面前單膝跪地,以正式的軍禮參見。

    “起來吧,來人,先將劉桓帶到營中士卒桌上用飯,待回營之后再做曲處。”徐晃此時坦然受之,并安排親兵將劉桓帶下。

    “來,今日難得眾人齊會,定要盡興。”劉毅的眼光并沒有跟著遠去的劉桓,而是站起身來對眾將舉酒言道,四周皆是起立相迎,劉桓從軍一事便一筆代過,可人人心中也都有自己的考量!

    第三百九十章 烏云密布

    冀州鄴城,此地乃是當年冀州牧韓馥治所所在之地,曾經的大漢河北第一都市,只是在劉毅奉迎天子全力建設北平之后才退居第二,韓馥此人性格暗弱,不諳權謀,導致偌大的一個冀州被袁本初巧取豪奪,自己也只落了個被軟禁的下場,稱得上漢末諸侯中的一個悲劇。

    不過此人與后來的益州劉璋相比,卻也算不上無能,至少在治政方面他還是有著自己的獨到之處的,鄴城在他的治理下不光城高溝深,更是百業興旺,袁紹亦是得此地錢糧人口之后便一躍成為河北首屈一指的諸侯,對于鄴城他更是無比重,交給他最為信任的愛子袁尚打理,更是他用來抵御幽州劉毅的軍事重鎮之一。

    現在的北平城較之以往的繁華卻是多了幾分肅殺之氣,街上隨時可見一隊隊士卒來回穿梭,城門的審查更比之前要嚴格了許多,原因無他,就在上月天子親詔大將軍入京卻被袁紹以身體抱恙為名婉拒,此后又有詔書到此甚至天子有意讓御醫前往為大將軍診斷。明眼人一見此事便知這是一個信號,驃騎將軍劉毅要對河北動手了,被大將軍幾次婉拒之后此事的幽州邊界劉毅軍精銳云集,大有烏云壓頂城欲摧之勢,而冀州軍馬也是調動頻繁,毫不示弱,正是山雨欲來!

    冀州城東的風來館是當地最為繁華的客棧,南來北往的客商都喜在此落腳,如今大漢各都市都有這家客棧的分號,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便是在眼前這個大戰將起之時風來館中卻是依舊客滿。幽州向來重商,與之相鄰的冀州亦是如此,商人逐利,只要有巨大的利益所在,他們不會畏懼這世上的一切艱險,況且目下也只不過是審核極嚴,正常的商業往來雙方都心照不宣的并未加以全部封鎖,當然某些特殊的物資就要加以管制了,鐵器、米糧與鹽都在此列。

    今日風來館的大堂之中依舊人聲鼎沸,商人們之間都在小聲議論著眼前的形勢給他們的生意所帶來的影響,畢竟當今天下劉毅袁紹乃是聲名最省的兩大諸侯,他們之間的碰撞無疑會吸引所有人得眼光,正說話間,一隊盔明甲亮的士卒進入了大堂之中,一時間竊竊私語之聲也安靜了下去,大家的眼光集中在了這隊士卒身上。

    “王掌柜,今日奉袁將軍之命要嚴格清查客棧中的商戶,你且將臺賬拿出來,某要一一核對,你這大堂之中也要招貼告示。”為首那做校尉打扮之人走近了柜臺,對著正在拆賬的掌柜說道,語氣雖是嚴厲卻也帶著幾分客氣,這里的大掌柜與袁尚可是有著私下來往的。

    “原來是張校尉,今天什么事要勞您大駕?清查一事大掌柜早就交代過了,小的一定全力配合,只是這里的客商非富即貴,張校尉…”王掌柜有三十許年紀,上去便是個忠厚樸實之人,此時滿面笑容的將臺賬交到張姓校尉手中,話語聲到最后卻是小了下去。

    “此事王掌柜就不必問了,張某心中有數,說到底我這也是公事公辦,此次與以往不同,大掌柜的既然有過交代,張某不會造次的。”這張姓校尉乃是鄴城巡軍之首張剛,袁尚的心腹之人,這風來館的地位他心中清楚,本來像這樣的盤查平時絕對不會來此處,也用不著他親自出馬,不過眼下形勢特殊,不可與平常一致了。

    “張校尉放心,小的心中有數,各位客官,這位是城中的張校尉,待會他會挨個核對各位的身份來歷,這也只是例行公事,尚請各位配合。”王掌柜微微一笑,不再多問,而是朗聲對堂中諸人說道。

    聽了掌柜之言,堂中立刻顯得有些嘈雜起來,商人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露富,能在這里住宿的可都不是等閑之輩,其中也頗有手眼通天之人,要知此時商人的身份雖低可錢能通神亦是古今一致,加之現今的很多商人與各地諸侯之間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就是張校尉進來之時也見了好幾個相熟的面孔,今天對他而言也算不上輕松,這些南來北往的商人在他眼中不啻搖錢樹一般,輕易亦不愿得罪。

    “各位放心,只要大家身家清白,張某擔保不會有事,在下職責在身,還請各位不要在意。”面對這樣的一群人物,便是張剛也要打起笑臉招呼一下,否則僅憑他城守副職哪來的許多產業。

    有了張剛的保證,人群中的議論聲也小了很多,畢竟眼前的形勢大家還是略知一二的,此時硬抗絕非上策,因此后面進行的盤查倒是十分順利,這些士卒顯然也是得到了什么交代,問起話來極有技巧,審查的更是細致,這一輪盤查下來便用了一早上的功夫。

    “張校尉放心,我們風來館現在已經不接受幽州前來的客商,大掌柜與袁將軍多有走動,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添麻煩的。”士卒們盤查客商的同時王掌柜也將張剛請到了樓上雅間奉茶,并很是隨意的遞了一個木盒過去,他自然的動作這個場景已經有過不少次了。

    “張某亦是沒辦法,現在的形勢你也知道,幽州劉毅幾十萬大軍陳兵邊界,這場仗要是打起來還不知道多少時日,到時恐怕你這里也要生意清淡了,現在袁將軍下令全力戒備,大掌柜能如此做足見眼光,不過風來館遍布大漢各州,想必他也不在乎一地之失。”張剛結果木盒根本未曾打開,只是稍一掂量便已經露出笑容,又再言道。

    “張校尉之言甚是,這劉毅也不知是何居心,竟敢來捋大將軍的胡須,我他此次必定碰個頭破血流,哎~~這斷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啊。”王掌柜點點頭,又是頗為不忿的說道,生意人當然只重利益。

    “呵呵,這倒也不好說了,換了旁人誰敢如此,只是這幽州劉毅自討黃巾開始便是百戰不殆…算了,這些事也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cao心的。”張剛笑道,他說的倒也沒錯,諸侯之間攻伐交戰對于上層人物自是牽涉身家性命,可對他們而言卻沒有太大的壓力。

    二人正在說話間,已有隨從上來相告,風來館中客商清查完畢,并無任何可疑,此時張剛長身而起,跟王掌柜客氣了幾句之后便就離去,那個木盒他根本沒拿,相信到了晚上它就會出現在自己府上。

    待張剛走后,王掌柜面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吩咐伙計好房門之后他便走向了中堂邊的那個小門,掀開門簾,內中是一處小型的佛堂,此時佛教傳入大漢已有不少年,很多人家里都有這樣的所在。王掌柜到了佛像之前,先是凝神細聽片刻,方才伸手轉動了供桌上的燭臺,卡啦啦的一聲輕響之后,供桌自動的向左橫移三尺,背后露出一個狹小的門戶,王掌柜迅捷的閃身入內,此時若是伙計們見他的動作一定會瞠目結舌,這還是平時輕言慢語,動作和緩的掌柜?隨著他的身形閃入,供桌慢慢的恢復原樣,佛堂之中平靜如常。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天耳白斧

    這道暗門隱于佛像之后很是狹窄,成年人需要彎下身子才得通過,不過內中卻是別有洞天,整個暗室約莫兩丈見方,內中擺放著一排排的書架,燭火之下一黑衣中年之人正在著手中的絹帛,對于王掌柜的到來似乎并不在意,這樣的絹帛與白布他的桌上還有很多,此時他頗為英俊的面容上卻是眉頭緊鎖,似乎遇見了什么為難之事。

    “七哥,張剛方才帶人來清查店中客商,不過我這只是例行盤查,想必憑袁尚的本事還懷疑不到我們風來館。”王掌柜上前一步低聲說道,聽他話語之就知他對于眼前的這個黑衣人十分恭敬。

    “哼,袁尚小兒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竟言要少爺在鄴城之前折戟沉沙,他的那點小聰明都用到與袁譚爭權奪利上去了,似此豎子不足為懼!可袁本初帳下倒是能人不少,最近冀州幾處地方的耳目都被他派人清剿,兄弟們也折損不少,二掌柜的為此可是對我發了好一通脾氣,眼前之事事關重大,你我不得有半點輕忽,吩咐所有城中弟兄暫時隱伏一段時日,不得有任何動靜。”黑衣人的語氣先是不屑后又轉為鄭重,說話時他的眼睛卻從未離開過眼前的絹帛。

    “曹cao袁紹尚不敢出此言語,就憑他?七哥放心,我這就交代下去,您還有什么吩咐?”王掌柜依舊素手恭立桌前言道。

    “袁紹麾下那支暗箭似乎對于信鴿的運用也有了一些掌握,不管他們了解幾何,為萬全計這條路暫時也不能走了,大掌柜交代這段時間的消息傳遞只能用人,哪怕慢一點也要求全,你且稍等片刻,眼下的這份軍情極為重要,晚間我親自出城去送。”黑衣人閱完絹帛之后將其一一銷毀,同時將一細小的布條開始用蠟丸包裹,他的雙手無比穩定,動作也是極為認真,顯然這些對他而言已是輕車熟路。

    王掌柜此時不再出言,他受訓之時便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什么時候又該三緘其口,在這方面天耳的要求可是極為嚴格的。這風來館正是郭嘉掌控下天耳的產業,以為全軍耳目之用,為了謹慎起見,風來館的分店是從襄陽開起的,所用之人也都與幽州無關,盡是甘寧自荊襄帶來的心腹,他們在大漢各處都市之中都想方設法與當地官員取得密切的聯系,用來保證自身在城中所處的地位,像這里的大掌柜很早就和袁尚有過交往,每年也會在他身上耗費不少金銀。

    當然方才王掌柜與張剛口中的那個大掌柜與現在黑衣人口中自是不同,天耳之中,大掌柜就是郭嘉,二掌柜則是劉云,奉孝坐鎮北平統領全局,而劉云則四處奔走,行事入微,眼前這個被王掌柜稱為七哥的黑衣人正是天耳白斧,前十二人他排第七!鄴城乃冀州中心所在,郭嘉自然要派穩妥之人前來,而此次即將到來的大戰使得這里的地位更加突出,因此二掌柜劉云此時也在城中某處地方。

    大戰之前,情報上的戰爭早就開始打響,劉毅軍有天耳,袁紹手下亦有暗箭,雙方暗中的斗爭其激烈程度也絕不下于戰陣之上,隨著劉毅大軍壓境,暗箭的行動也變得頻繁起來,各地多處的耳目被他們清查摧毀,人員亦是頗有折損,不過暗箭也沒討到什么便宜,自己付出的代價依然不小,想要順藤摸瓜更是為難,天耳眾人隨身都有攜帶毒藥,事若不濟便會吞之而亡,就算偶有幾個被捉抵不住酷刑所交代的事情也并非袁軍急需,天耳的聯系全部都是單線,很是穩妥。

    “好了,快去安排吧,吃過晚飯我便即動身。”此時黑衣人已經將蠟丸弄妥貼身收好,起身對王掌柜說道,最近袁軍已經開始了宵禁,出城的盤查也極為嚴格,不過白斧現在的身份出城并非難事。

    晚間的鄴城街道上除了巡邏士卒之外幾乎不見行人,城門處卻是燈火通明,宵禁已經施行了幾天,城中百姓從最開始的不慣也變得漸漸適應起來,此時街上卻是來了一列推車,行進間不時有鈴聲響起,見他們近前,守城的士卒們都不禁以口掩鼻,雖然那些木桶蓋的極嚴,可一陣陣的臭氣還是遮蓋不住的隨風飄散。著眼前這幾張熟悉的面孔,雖然極不情愿,可守城士卒們還是用強忍不適將車上的木桶逐一打開,見無異狀后便揮揮手示意這些送糞之人快行。

    出了城門之后這支隊伍自是輕車熟路了,在官道上推行大約一炷香之后便轉入了一條山邊小道,又行了片刻方才到達傾倒之地,熟練的將一個個木桶中黃白之物倒入深坑之中,他們今日的人物才算完成,每天早晚二時他們都要在全城各處收集這些加以傾倒的。

    “楊頭,今晚好像吃壞了肚子,您稍等一下,我去去便來。”剛準備收工,一個滿臉麻子的中年人卻是對著為首之人說道,他的表情頗為痛苦,似乎在強憋著便意,面上的麻子都擠到了一處。

    “快去快去,你小子也真是麻煩,大家沒事就你一個有事,要不是在…你快點,晚了不好交代。”為首之人嘴中嘟嚷著埋怨,可那麻子聽了一句之后已經快步跑進了一旁的樹林之中,似乎還能聽到他腹中的響聲,一旁眾人對這種氣味早已習慣,都著他的背影發笑。

    進了林間,麻子回頭觀瞧片刻,臉上痛苦的神情依然不見,快行幾步之后便蹲在了一棵大樹之下,這棵樹與別處也有不同,樹枝上綁著一條黃綾隨風輕擺,這麻子的眼神分明就是暗室中的白斧,送糞便是他在鄴城之中的身份,這些麻子也都是他的偽裝罷了,隨著戰事的進行,各城的城防都會嚴格起來,這不失為一條出城的捷徑。

    蹲在樹根邊的麻子嘴中發出了夜鳥的鳴叫,在幽靜的林間顯得惟妙惟肖,三短一長的叫聲之后,濃密的枝葉之中也發出了一長三短的回身,如此兩次過后,一條身影才自樹頂飛身而下,伏在樹根之旁。

    “此乃袁軍鄴城與南皮的軍力布置,時間不會超過三日,必須在兩日之內送到邊境掌柜的手中。”麻子將手探進嘴中,那一粒蠟丸就被他黏在上顎,將之交給那人之后他極快的言道。

    “七哥放心,早就安排好了,日后樹上會以白布為標,鳥鳴兩長兩短再一短一長。”那條身影結果蠟丸說了一句之后便又飛身上樹,身影自此消失不見,夜間林中他的行動便似鬼魅一般。

    “麻子,你小子他娘的準備蹲到什么時候,老子們明天還要早起。”林外的楊頭等了片刻之后已是不耐煩的向著林間喊道。

    “來了、來了。”麻子嘴中回答著跑出了樹林,此時他的臉上已是一臉輕松愜意,似乎方才一陣酣暢淋漓。

    “楊頭,我這片樹林之中有不少飛禽,明日小的日間來此,多掏幾個鳥蛋給您和兄弟們打打牙祭,要說咱么那飯食也真是粗糙。”到了眾人身邊,麻子滿臉堆笑的言道。

    “粗糙?你小子還挺文氣,算了吧,能吃上這些已經不錯了,不過你要真有這般本領卻也極好,天天一般,嘴里都淡出鳥來。”楊頭聞言倒是容顏一喜,他們作這活計亦是生活所迫,否則誰又愿意。

    “放心吧楊頭,小自幼便在山林之中長大,再高的樹也是如履平地,大家就敲好了吧,明天晚上就準有加菜。”麻子胸脯一挺,信心十足的言道。

    “好,明天你的,兄弟們回城。”楊頭答應一聲便招呼眾人上路,麻子亦推起車來跟在大家身后,此時還不忘回頭了這個樹林一眼,眼中卻有期盼之色。

    第三百九十二章 林縣之會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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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縣位于幽州南端,地處冀幽之交,十幾年前只不過是個占地數里,人口百余戶的小鎮,劉毅擊敗公孫瓚之后幽州大興商事,此地既是南來北往的要沖所在更與冀州重鎮安縣相對,隨著這些年來的發展不斷擴大繁榮,至興平三年,州府在此專門設一營,有戶十萬,方圓十數里,各地商號幾乎都在此地建立分號,已是大漢知名之所。

    現今幽州冀州劍拔弩張,林縣周圍也駐扎了許多人馬,管亥的近衛營與趙云的鐵騎營一部包括裴元紹的玄武營都在此間,每日自后方運來的戰略物資源源不斷的到達這里,劉毅更是親自坐鎮此處掌控大局,可說這場河北之爭幽州軍的大腦所在便是林縣!

    縣府的大堂此時已經成了劉毅的指揮所,今日眾將云集此處,人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戰意,悠閑了近兩年,此番終于又可以一展身手,而且對手還是兵強馬壯的大將軍,身為武將又有誰不加期待?

    “三將軍,主公還沒到嗎?”大堂之中眾將也在紛紛議論著此戰的前景,經過近半年的大練兵,現在各營都是齊裝滿員,物資充足,戰意激昂!張合趕到林縣的時候其余眾將已經到了,見主公與幾位軍師并不在大堂之中,他便向堂前正在與華雄等人敘話的趙云問道。

    “大哥與三位軍師讓我等在此間相侯,他們定是還有要事相商,儁乂且稍安勿躁。”其實趙云心中也有著一種渴戰的急切,不過二哥不在此間,他便是眾將之首,越是大戰越要沉靜才是為將之道。

    “嗯,袁本初確非公孫瓚劉豹之流可比,不過在我軍面前亦容不得他們猖狂,上次就是某與張燕將軍拿下的安縣,此番定要再為主公攻城掠地!”張合朗聲言道,雖然還不知自己的具體任務為何,可這頭陣他是必須要爭的,趙云的鐵騎營終究是不能用于攻城的。

    “儁乂說的是,你已經有了攻占安縣之功,這次的頭陣怎么也要輪到我龍驤營了。”張合雖未明言,可話中的意思已是昭然若揭,在軍功面前,劉毅軍眾將哪一個又會相讓,徐晃立刻出言說道。

    “公明你這是何言,上趟兗州你的風頭出得還少嗎?大軍出征士氣為先,首戰必須得勝,袁紹那里擺明了老鼠不出洞,好啊,便算攻城我虎衛營也要先拔頭籌。”張合言語之中亦是絲毫不讓。

    “既要攻城,自當以高某的遼東營為先,只要主公下令,冀州便無我營攻不下的城池!”劉毅軍中若論攻城的確以高順的陷陣營為最,這些年來的交往使得敬方早就融入了幽州軍中,搶起功來也不會差,雖然遼東營乃是新編之營,可他對自己練兵之能向來信心十足。

    “依我不用勞動三位將軍,我北平營一樣可以首戰必勝。”太史慈此時也加入了戰團,他與高順一般,此次麾下都是新招之兵,不過這半年的苦練可不是白費的,再說他們營中老兵亦有一定比例。

    此時眾將各抒己見,營中將領也都各自相幫,場面一時變得十分熱鬧,只有趙云與華雄等人并未參與,換了別處子龍搶功可也是一把好手,可眼下眾人所爭之攻城就非他們鐵騎營所長了;另外一人笑瞇瞇的站在遠處不動聲色,正是朱雀營統領李鐵牛,反正不管那一營擔任攻城重責,他的轟天炮都是少不了的,自然也懶得爭執。

    “三將軍,諸位將軍,主公軍師請各位去后院帳中。”大堂中還在相爭之時,劉六卻已經來到了堂中傳達主公軍令,眾將聞言立刻都安靜下來,隨著劉六走入后院,這里本來是一個小花園,現在卻被近衛營士卒改造成了一個巨大的營帳,容納數十人綽綽有余。

    營帳之中是一個碩大的沙盤,劉毅與戲志才郭嘉賈詡等人正手持木杖在其間指指點點,郭嘉還不時將一些紙片貼在懸掛的巨幅地圖之上,便是眾將入內他們也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對于這種沙盤劉毅軍眾將已經習慣了,此物對于他們指揮戰役極有助力,每次戰前詳細制作已經成了軍中一條不成文的慣例。方才眾人在大堂中相爭一個個嗓門都是不小,可到了這里卻都是平聲靜氣,不敢出言打攪。

    “都到了,先各營的地點有否標錯?我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憋壞了,大堂中吵吵的這里都能聽見,要爭拿具體方略出來,老子沒空評判你們哪個嗓門大。”過了片刻劉毅方始抬起頭來嚴肅的說道,此處乃是軍營,他自然不會像平常一般言與眾將言談無忌。

    眾將聞言亦是神情一整,低頭仔細觀察起沙盤來,今日這個沙盤制作的尤為驚喜,盤上所立的一個個小木人便是代表各營如今集結的地點,眾將觀之也在心中與實際對比,并沒有太大差錯。劉毅這一次的布陣與往日也有不同,數十萬大軍幾乎一字展開。

    “敵情通報已經分發到了各營,諸將必須牢記心間,進軍之后還要隨時根據眼前變化作出補充,你們過的那份通報可是幾十條人命換來的,不可輕忽,誰要是軍情不熟,立刻給我回去守城去!華將軍!”待眾將細之后,劉毅方始出言,這一次他第一個所叫便是華雄。

    “末將在!”華雄聞言面上喜色立現,昂首走到主公身旁。

    “你的西涼營現在什么位置。”劉毅說話間也將木杖交與了華雄,這樣的沙盤推演之法大家都在幽州武院有過學習,之后更是用于實戰,因此劉毅軍中校尉以上的軍官對此都不陌生。

    “末將的西涼營現正駐扎陳縣與炬縣之間,前出二十里便是冀州邊界的沖縣,此處地勢平坦,利于騎兵突擊,據探馬回報,沖縣之內月前已經開始遷移,如今并無多少人家,更無袁軍把守,與軍情通報一般無二,若是戰起,雄六個時辰便能趕到劉家洼,此處四通八達,我西涼營可東顧鄴城,西顧黎陽,坐待將軍軍令以定下步之行。”華雄手持木杖,指著沙盤侃侃而言,得出之前便下過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