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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伴君記在線閱讀 - 第70節

第70節

    “朕要聽的,只是你的一句實話,你為何這般篤定你此生無子?”

    許是楊楨的聲音聽起來太過循循善誘,又許是裴嫊再也無力背負心上的重壓,她合上雙眼,終于說出了壓在她心頭這么多年的那一個秘密,她子嗣艱難的秘密。

    “妾如此篤定,是因為妾在入宮的前一夜服了一種藥,據說此藥女子服后,便會終生無子。”

    果然如此,楊楨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克制住自己想要砸東西的沖動。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些,“入宮前一夜?你是有意為之,看來你就從沒打算要給朕生孩子?”

    這天底下有哪一個腦子清醒的女人是吃了絕子藥才入宮的,莫說在皇家,就是在小門小戶平頭百姓家里,無子也是要被休棄,掃地出門的。

    他想起裴嫊入宮頭幾年的情狀,簡直是越回想越恨意滔天,“朕知道你當日削尖了腦袋想入宮是因為你那不能被男人觸碰的怪病,這才想著躲到宮里頭做個不得寵的宮嬪。既然你完全不打算承寵,又為何還要吃那絕子藥來傷身?”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娘并不是心甘情愿嫁給我父親的,而是被我外祖獻給他的。我娘當時早已有了心上人,便是和她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表哥,所以雖然被獻給了我父親,卻一直抵死不肯同他圓房。可是她再怎么不從,還是被人在飲食里下了迷藥,被我父親占了身子。”

    “其實后來我娘是有機會逃出衛國公府的,因為她的那位心上人表哥特地跑到京城來想要帶她一起私奔。可是我娘拒絕了,因為,因為那時她發現她已經有了身孕,她不忍心她的孩子和親生父親分離,便拒絕了情郎,留在了她厭惡之極的衛國公府。”

    裴嫊說到這里,已是泣不成聲。

    楊楨嘆了一口氣,見她哭得這般傷心,哪還忍心再讓她跪著,起身將她抱了起來,重又坐回椅中,將她抱坐在膝頭上,一邊幫她拭淚,一邊問她,“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總不成是你娘親告訴你的吧?”

    “自然不是,是娘親和云姨,我父親的另一位侍妾閑聊時被我偷聽到的。那絕子藥便是云姨給我娘的。”

    楊楨奇道:“你娘難道也用了這絕子藥不成?”

    裴嫊點點頭,“若是我娘早些用了這藥,不用生了我,沒了我的拖累的話,她便能跟了她表哥,逃出衛國公府。我娘說過,只要能離開衛國公府不用給人做妾,便是出家做尼姑她也是愿意的。可惜她卻有了我,為了我,她甘愿留在那樣一個污糟糟的大宅院里。”

    “我有時候覺得女人聚在一起的后院真是世上最可怕的一個所在,都說后宮是吃人不見血的地方,其實我父親當年衛國公府的后院也不遑多讓。我一位庶姐的生母便是因懷孕被人下了墮胎藥,結果一尸兩命。”

    “我當時怕的要命,生怕有一天我也像那位庶姐一樣就這樣沒了娘親,我娘親也怕她萬一也這樣被人害了,就剩我一個在衛國公府里求生。所以她便找云姨要了這絕子藥來,只要她再不生育,別人不怕她生個兒子出來,也就沒有嫉恨對付她的理由。”

    楊楨吻去她眼角又滑出來的一滴淚水,柔聲問道:“那你呢,你又是因何心生懼意,才要服了這絕子藥?”

    “我,我也不知道,”裴嫊呢喃道:“可能,我最怕的是萬一我若是仍躲不過,被臨幸了,又有了身孕,那么為了腹中的孩子,便也不能置身事外,就得卷入無休無止的明爭暗算之中,時時要防著不要被人算計了去。我雖然從小就看著這些明槍暗箭長大的,但是我真心不想過這樣一種每日生活在陰謀算計里的日子,日日防著算著,實在是太累人了。”

    “所以你就想無子一身輕,朕活著的時候,你就做個不得寵的嬪妃,悠閑度日,等朕死了,你就出家為尼,安心養老。”

    “本來我的確是這樣打算的,可哪知人算不如天算,我入宮本是想逃開所有男人的,哪知卻反倒遇到了維周。”

    “遇到維周,你可后悔?”

    裴嫊抬起頭,凝視著他的雙眼,點點頭,“我早就在心里悔死了。”

    楊楨臉色立時就變了,卻聽她接著道:“我后悔當日為何就服了那絕子藥,不給自己留一絲退路。我當日以為我此生是與男女情愛無緣的,這才會服了那藥。可哪知,我竟會遇到了你,我知道你想要一個我們倆的孩子,在我心里,這份渴盼只怕是你的百倍、千倍,我每時每刻都在懊悔,我當日怎么就那般愚蠢——”

    楊楨輕輕掩上她的櫻唇,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這會子才知道自己當年有多蠢,也不知道朕是怎么鬼迷心竅了,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蠢的。”

    裴嫊從他懷里掙脫出來,重又跪在地上,請罪道:“圣上所言極是,妾的確愚不可及,犯下如此大罪,還請圣上責罰。”

    “朕早就罰過你了。”楊楨笑著道。

    裴嫊不敢置信地看著笑得像一只狐貍一樣的皇帝大人。

    楊楨這會子卻覺得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你蠢,朕可不蠢。你第二次落水時華言早診出來你服了絕子藥的事兒,要不然,朕為何后來大發雷霆,送你去了玉華觀,實在是被這件事給傷到了。”

    裴嫊萬沒想到楊楨早在兩年多前就知道了,卻一直瞞著自已,害自己這么些日子里一想起這事就是萬種愁腸,千種悔愧。欲待發火吧,誰讓這事兒是自己有錯在先,被他拿住了短處。

    當下賭氣道:“便是圣上不罰我,如今我身患不育之疾,也不能再侍奉在圣上身邊。還求圣上許妾出家為尼,也好日日為圣上祈福。”

    楊楨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若是朕還是不準呢?”

    “那臣妾就,就……”就了半天,她也沒想出來要怎么違抗君命,倒是覺得頭有些發暈,小腹也有些隱隱作痛。

    楊楨的臉色早變了,不等她倒下的身子挨到地上,早上前將她接在懷里,急忙喚長喜去把橘泉找來。

    他趕來的匆忙,自是不會帶御醫,如今這積香寺里只有橘泉懂些醫術,這一年來,他又讓她跟著華言學了一陣子,醫術比起從前更是精進了不少。

    等到第二天早上,裴嫊一睜開眼,就看見楊楨正坐在她床頭,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那眼里的寵溺簡直都快要把她給溺死在里面。

    作者有話要說:

    福利小番外1 算舊帳 (特別說明,此番外是之前寫虐章節時為調節心情而寫,寫完發現某處和正文相矛盾,是個bug的存在,大家就當看著玩吧)

    俗話說的好,沒有吵過架的愛侶不是好愛侶,這普天下的愛侶們就沒有一對是不吵架的。

    這愛侶之間只要一吵上架,則定是要有一條保留項目的,那就是翻舊帳。即使是身為一國帝后,尊貴無比,也不能免俗。

    話說這一日,楊楨忍了許久的怒火終于噴薄而出,起因無他,自打他的寶貝媳婦裴嫊給他生下第一個皇子后,便和全天下的母親一樣全身心的都撲在了兒子身上,以至于完全冷落忽視了他這個正牌老公,夜夜讓他當柳下惠也就罷了,偏連一個溫柔的眼風也吝嗇的不肯給他一個,滿腔的柔情蜜意全都給了那個丁點兒大,連話都不會說的奶娃娃。

    初時楊楨覺得兒子剛出生,她這般疼寵兒子也是應該的,只有自己強自忍耐,可眼見兒子都長到三歲了,在妻子眼中的地位仍是居于自己之上,他頓時就不淡定起來。

    楊楨覺得他非常非常的吃自己兒子的醋,于是他決定也要刺激刺激那個女人,讓她好歹有點危機意識。

    于是這一天,他故意拿著本奏折說道:“今天宋尚書又跟朕提采選的事兒,覺得四妃空虛,六宮虛置,于天家顏面上實在有些過不去,更是不利皇嗣繁衍。

    裴嫊正在給兒子做一件肚兜,頭都不抬一下,渾不在意地道:“那圣上便下旨采選幾個美人入宮好了。”

    楊楨頓時就怒了,“你當真想要朕選些新人來入宮?”

    裴嫊這才扭頭看了他一眼,仍是一臉平靜,還有些無辜,“難道這不是圣上想要的嗎?”

    “朕幾時說想要了?”

    “若圣上當真不想的話,那怎么見天的在我跟前念叨著采選?圣上若當真厭了我,想要新人,只管下旨采選便是,何苦天天在我耳邊念叨呢,難道我想攔就能攔得住嗎?”

    楊楨一下就把那奏折扔到地上,“你什么時候到是攔過我,回回都是讓我趕緊下旨采選,你真以為朕不敢下旨嗎?”

    裴嫊也惱了,“你愛下不下,整天拿著個采選嚇唬誰呀?”

    楊楨氣得不行,覺得這女人真心不能寵過頭,不然,絕對是給自己找罪受。

    “好,好,好,朕這就寫一道圣旨發下去,長喜,還不快滾進來給朕磨墨?”楊楨覺得他不能再這樣光說不練,總得搞點兒行動出來。

    裴嫊也不甘示弱,“綠蟻,給我收拾東西,等采選的旨意一下來,咱們便到薦福寺去住幾天。”

    自打裴嫊在道觀里呆了一年,又險些在積香寺出家之后,楊楨對寺廟道觀這些地方都有很大的陰影,再不肯放她去那些地方。

    見裴嫊轉身便要往外走,楊楨摸摸鼻子,她這樣表現應該算是吃醋了吧,那自己也不妨大人有大量,就不跟她計較了。反正每回跟她置氣,總是自己先說好話,這次數多了,慢慢也就習慣了。

    他趕緊上前一把將她抱在懷里,“我這不是氣話嗎,誰讓你整天心里眼里只有瑾兒一個人,我這么說也不過是想你多在意我幾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心里從來都是只有你一個人的?”

    這句話可一下子捅了馬蜂窩。

    裴嫊一把將他推開,“圣上是慣會說慌騙我的,什么從來心里只有我一個,當年的鄭賢妃呢?你明明對她遠好過我,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親口說過的她是心中最與眾不同的那一個。還好意思在這里跟我說什么只喜歡我一人?”

    楊楨當年對鄭蘊秀的一番情意始終是裴嫊心里的一個結,她養病的時候也曾問過楊楨,他只回她一句,“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喜歡的人從來都只有你一個。”便再不肯多說。

    再后來,她發愁生不了孩子,也就沒心思再去想這事,等到她好容易懷了胎,生下兒子,就更顧不到這頭了。偏偏楊楨作死的提醒了她原來在角落里還擱著一壇陳年老陳醋哪。

    楊楨無奈,“朕那個時候對她好,不過將她誤以為是你。”

    裴嫊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

    楊楨嘆了一口氣,關于他認錯了人這件糗事他瞞了她五年,現下看來是瞞不住了。

    “直到五年前我才知道原來隆興二十二年在上元夜里幫我包扎傷口的那個人就是你,但是在我之前我卻一直以為那個人是鄭蘊秀,所以我才說她于我是特殊之人,才會待她那么好。”

    裴嫊頓時就有些明白過來,也就是說楊楨當時對鄭蘊秀好,并不是因為她本身,而是因為他誤以為她是當年救過他的那個人。

    而她才是當年和他有一面之緣,救了他也被他救的那個人。

    也就是說,楊楨對鄭蘊秀的那些好,其實本來應該都是給她的。

    楊楨點點她的鼻頭,“現下想明白了?”

    裴嫊雖然想明白了,但還是覺得有些虧得慌,“誰讓你認錯人的,錯把我當成是她?”

    楊楨在她臀上擰了一把,“這還不都怪你,誰叫你不肯說實話,硬說自己小時候一次也沒有在上元夜出外觀過燈。她不但說她去過,正好就是在隆興二十二年,還被一個人所救。這般的巧合,換誰都會以為便是她了。”

    裴嫊想起來弘昌五年的上元節在城樓上觀燈時,楊楨確是曾問她們這些話,似乎也就是從那時起,他待鄭蘊秀便開始格外上心。

    “便只是因為這個,可是在這之前,你不是也對她另眼相看的嗎?”

    “唔,朕初時對她另眼相看,一來嘛她確實是慧眼識珠,當年在簪花詩會上投了朕一枚杏花。二來嘛,也是因為你們兩人的眼睛長得實在太過相像,她又喜歡收集梅花上的雪水。單是這兩處細節就讓我猜測她會不會是那個救了我的人了。”

    “我也喜歡采梅花上的雪水,維周怎么就沒想到會是我呢?”裴嫊對他竟然認錯人這一點極是介懷。

    “我那個時候以為你們這些小女孩子采了梅花上的雪水自然是像鄭蘊秀那樣用來做烹茶之用,哪個能想到竟還有你這等別有情趣的,竟是用來做香露沐浴用的。

    “反正,我不管,管你當時誤將她以為是誰,反正你總是將她放在心上過一段時間。”

    “若這么說,你好幾次病了時,嘴里喊得可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什么阿兄長,阿兄短的,莫不是你當真對你那好兄長起了些不該有的心思?”這幾年來,楊楨有的時候想起來,還是恨得牙根癢癢。

    這回輪到裴嫊忍俊不禁了,原來鬧烏龍的不是她一個人,她頓時覺得心里平衡了。

    她雙手圈上楊楨的脖子,笑瞇瞇地道:“我記得那會子你抱著我往長興大街上走的時候,我便是喊你阿兄的。”

    楊楨頓時恍然大悟,敢情他和她一樣,這么些年來,一直都是在吃自己的干醋。

    親們,還有一章正文就完結了,我要好好想想腫么寫,所以明天可能不會更

    ☆、開第120章 榴花開處照宮闈

    還不等她說什么,楊楨已經湊上來問她:“身上還有哪里不舒服嗎?可是覺得餓了,來,先喝一杯溫水。”

    裴嫊躺靠在他懷里,小口小口地喝著他端到她唇邊的水。滿心的疑惑,就算昨晚上他不打算再處罰她了,可是這突然一下子就變得這么溫情脈脈,柔情似水,寵溺無比的,這轉變也太快了吧,她不過是又暈過去一下而已,又不是又得了什么快掛掉的絕癥之類的,至于他這么寶貝著自己嗎?

    早膳也全是楊楨一勺一勺親自喂她吃的,她有心想問問他,可是無論她怎么問,楊楨都只是笑而不答,只是瞅著她笑,卻又忽然一拍大腿,懊惱道:“先還說等你從積香寺燒完香回宮,便要找你把你先頭欠我的床債連本帶利一趟子還清呢,現下看來,只好繼續欠著了。”

    裴嫊不明所以,想了半天,才問他,“是不是我身子又有什么不妥?”

    楊楨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身子沒什么不妥,只是還是得再喝點藥才能讓人放心。”

    說話間,橘泉已經捧了一碗藥進來了。

    楊楨接過來,吹了吹,便送到她唇邊,裴嫊卻別過頭去,“這到底是什么藥,不說清楚,我不喝。”

    “自然是安胎藥了,你這些時日心思太重,吃睡都不好,昨晚上又鬧著要剃度,情緒太過激動,太醫說胎象略有些不穩,這頭三個月最是要小心的時候,不喝點安胎藥怎么能成?”

    楊楨后面絮絮叨叨的那些話,裴嫊一句也沒聽進去,她只聽到安胎藥這三個字就傻了。

    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仍是滿臉的驚疑,“你方才說什么?”

    楊楨笑瞇瞇地看著她,“寶貝兒,你沒聽錯,太醫已經診出來你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咱們馬上就要有兒子了。”

    鐵樹可以開花,可是服了絕子藥的女人也能再生出孩子來嗎?裴嫊還是不敢相信這世上會有這樣的奇跡。

    “可是我的不育之癥……”

    楊楨慢條斯理地道:“誰說你吃了那絕子藥就一定患了不育之癥呢,之前你不是還懷過一個嗎,便是你先前有這個毛病,朕早知道你吃了絕子藥,還能不請神醫給你醫治。華言說幸而你當日并沒有吃足劑量,再被華言這天下第一神醫治了這么些日子,若是還不見好,朕就把他丟到江里頭喂魚。”

    “會不會診錯了,這積香寺里哪來的太醫呢?”

    “昨晚是橘泉先給你診得脈,她一說是喜脈,朕便立即命人快馬回宮,命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全都到這積香寺來給你診脈。可惜華言不在,若不是他又告了半個月的假出宮,這些日子沒給你請平安脈,只怕你這喜脈早就診出來了。如今卻還得在這積香寺里多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