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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伴君記在線閱讀 - 第53節

第53節

    ☆、第95章 個中滋味兩相知

    弘昌帝足足冷了裴嫊三天。

    這三天里,兩人各睡各的,一個在含章殿,一個在知止齋,用膳的時候也不在一處。

    橘泉和瑞草倒還好,仍沉得住氣,每日只是服侍好裴嫊,并不多說一句。但是有一個人可坐不住了,第三天午后便跑到知止齋來找裴嫊。

    “娘娘啊,老奴求求您,先跟圣上低個頭,服個軟,讓圣上把氣消了也就好了。不然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您二位不理不睬的,倒霉吃苦的都是奴婢這些身邊侍候圣上的,還求娘娘體恤老奴啊!”長喜公公簡直是眼淚汪汪的來求裴嫊。

    長喜走后,裴嫊糾結了半天,快到晚膳時親手做了兩樣小菜。弘昌帝不是借長喜的口要自已先服個軟嗎,那自己只好先低頭,只是含章殿,她是決計不會去的。

    她命橘泉把那兩樣小菜送到含章殿去,再跟弘昌帝回稟一聲就說鄭賢妃已經將那張琴還了回來。

    哪知弘昌帝壓根連橘泉的面都不見,直接讓長喜收下東西,就把她打發回來了,當天晚上,也仍是沒有回同心殿來。

    裴嫊見狀,心也有些灰了。本來在這種情形下她應該不計一切使盡渾身解數趕緊去討好他,求得圣上回心轉意。無論是她身為一個寵妃的職責還是為了她今后能在這宮中過得舒服些,她都應該這樣做。

    可也不知怎么的,明知自己該主動去含章殿向天子討好求饒,可就是不愿意邁出那一步,連送個菜都要橘泉替她去跑腿。她只是覺得弘昌帝越發的讓人捉摸不透了,不過一件小事,自己又不是完全違逆了他的意思,他便發了好大一通火。若她當真哪里做錯了,他直接挑明了,或是訓她或是罰她,她也毫無怨言,可他卻一句話不講,怒氣沖沖的走了,完全讓她摸不著頭腦,不曉得他到底在氣什么?

    等到第五天的時候,連橘泉都開始勸她了,“娘娘,圣上這回似乎是真生氣了,娘娘您要不還是去含章殿主動面圣吧?”

    裴嫊見她一臉憂色,反倒有些好笑,“你家娘娘我還沒被攆出去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娘娘——”橘泉還待再說,卻被裴嫊止住道,“你不用再勸我了,我心里自有打算。”

    其實她心里一點打算也沒有,去含章殿跟弘昌帝請罪,她也不是沒想過,但就算要去,她也絕不在今天去。

    原來今天是她的生辰,先前她生母還在時,每年她生辰時都會親自給她煮一碗長壽面。她生母去后,雖然再也吃不到母親親手煮的面,但每年的生辰,家中總也給她過的,只是自從入宮后,便再沒人想得起來了。

    她也不奢望弘昌帝能像給鄭蘊秀慶賀芳辰一樣大張旗鼓的cao辦一場合宮相賀的壽筵。只是希望他能知道今天是她的生辰,能陪她一道吃一頓飯,就別無他求了。

    可是如今看來,便是如此心愿也還是奢求。她倒也并不如何失望,只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在今天跑到含章殿去搖尾乞憐。

    她走到她的琴房之中,她這間琴室和弘昌帝那間清音閣完全不能比,整間屋子里只有一張琴,便是她從弘昌帝那里得來的那張歸凰琴。

    本來她給這琴取的是“歸篁”二字,可誰知等弘昌帝替她刻好名字拿過來一瞧,那“篁”字卻變成了“凰”字。她當時就問了弘昌帝,他卻說這兩個同音不同字,他如何知道她說的是那個“篁”字,可是她明明記得自己當時有提到幽篁館那幾竿翠竹,難道這意思表達的還不夠清楚?

    她信手而彈,反反復復將一首《長門怨》直彈了半個多時辰,才覺得胸中郁氣稍解,再不若先前那般難受。

    橘泉在外面喚道,“娘娘,該用晚膳了。”

    她壓根就沒有胃口,本不想吃的,奈何橘泉和瑞草在門外一個勁兒的勸她,她只得出來想著隨便吃兩口應付一下。

    等她走到桌旁,卻愣了一下,紫檀方桌上只擺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壽面,并一雙象牙筷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你們有心了。”裴嫊只當是這兩個丫頭知道了今天是自已的生辰,這才費心給她煮了碗壽面。

    橘泉忙扶她坐下,瑞草把筷子遞到她手里,“娘娘快嘗嘗看好不好吃?”

    裴嫊只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眼中滑出一滴淚珠兒來,眼見就要滴入碗中,卻被一只忽然伸過來的手掌接住。

    那只手掌隨即就撫上了裴嫊的臉,“朕親手煮的面就這么難吃么,都把你給難吃哭了?”

    裴嫊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隔著一雙淚眼,哪里看得清他俊逸英挺的面容,只感覺到他眼中溫柔的眸光。

    “這面,是,是圣上煮得嗎?”

    “不是圣上煮的,是維周煮的。”見裴嫊的淚仍是不斷的往下掉,一邊忙著給她擦淚,一邊皺著眉道:“當真有這么難吃?”

    裴嫊“噗嗤”一聲,破啼為笑,一把揮開他的手,也顧不得擦起自已臉上的淚痕,拿起象牙筷子,挾了一筷子面送到他嘴邊。

    弘昌帝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乖乖張口吃了進去,臉上神情立時變得極是生動,忍了半天才總算沒當著裴嫊的面一口給吐出來。他也不敢再看裴嫊,直接搶了那碗面就奔了出去。

    等他重新煮了一碗面端回來時,裴嫊已經重新凈過面,正坐在案旁看書,見他進來了,起來恭敬地行了一禮。

    弘昌帝清了清嗓子,“起來吧,我重給你煮了碗面,過來嘗嘗。”

    裴嫊才吃了一口,他便急急問道,“味道如何?”

    裴嫊等口中食物咽盡了,才開口說了兩個字,“尚可。”

    雖然知道自己廚藝如何,但是聽到這么實誠的回答弘昌帝心里還是略有些氣悶的,自已紆尊降貴的親自下廚兩次煮出來的這一碗面,她竟然只說了“尚可”兩個字。

    一時很想將她手里的筷子一把奪過來,再將那碗面狠狠地扔出去,卻只是氣悶地坐在一邊,看著裴嫊慢條斯理的將那一碗面吃了個干凈。

    看到那碗中連一滴湯水也沒剩下來,吃得干干凈凈,弘昌帝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不是說尚可嗎,吃得倒干凈。”

    裴嫊拿帕子拭了拭嘴,漱了口,才看著他道:“圣上的氣消了嗎?”

    她一提起這個,弘昌帝的舊恨就又上來了,重重“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她。

    裴嫊走過去,跪坐在地上,手抱著他的膝頭輕輕搖了搖,仰頭看著他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圣上到底為什么就惱了我了,是因為我不該把圣上那張琴借出去嗎?以后不管別人再問我借什么,事無巨細我都會先稟告圣上,請圣上定奪,再不敢自作主張了。”

    弘昌帝眉峰一皺,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朕哪里是這個意思,朕并不是要你事無巨細都要跟朕講,只是,朕只是氣你將朕從前說過的話都當了耳旁風。”

    “臣妾哪有?”裴嫊覺得自己很是冤枉,她什么時候敢不聽他的話。

    “你跟朕要那歸凰琴時說了什么,答應的好好的絕不再送與他人,可一轉身就又借了出去。”

    裴嫊頓時覺得自已很是無辜,“我幾時將歸凰琴借出去了,那琴我一直收在琴房里,輕易不拿出來示人的,就連阿秀,她至今也沒見過這張琴呢?”

    弘昌帝一直端著的臉色再也繃不住了,“難道你前幾日借給她的那張琴并不是歸凰琴?”

    “自然不是了,我借給她的是圣上才得的那張月下聽濤琴。”

    “那,那為什么朕那天問你時,你不說清楚,只說借出了,害得朕誤會。”

    眼見這結解得差不多了,裴嫊是真心覺得自己委屈,“圣上那天只問我您那張琴怎么不見,我這知止齋中屬于圣上之琴只有那張月下聽濤琴,還要妾再說得如何清楚。”

    “不是還有那張歸凰琴嗎,你也不怕朕弄混了?”弘昌帝強詞奪理道。

    裴嫊這下怒了,甩開他的手,問道:“圣上這是什么話,那張歸凰琴圣上既已明言送給了妾,那便是我的琴,這知止齋中只有月下聽濤琴乃是圣上所有,又何來誤會之說?莫非在圣上心中仍當這是歸凰琴是圣上所有,并不是真心送與我的?”

    弘昌帝被她一語中的,自知理虧,趕緊上前抱住她道:“都是朕一時不察,誤會了阿嫊,是朕的不是。”

    他這邊軟下來,裴嫊的火氣卻上來了,和著搞了半天是他自己搞錯了還來怪自已,跟自已賭了好幾天的氣,這簡直就是一場無妄之災。

    她一邊用力想掙開他的懷抱,一邊道:“既然圣上并不是真心要將那歸篁琴送我,我現在就把它拿出來還給圣上。”

    弘昌帝死死抱住她,哪容得她掙脫,“你當日答允過朕什么,那張琴朕一旦送出可是再不許反悔不要的,都是朕不好,朕給你賠個不是還不成嗎?”

    “我哪敢——,唔……”弘昌帝直接以吻封了裴嫊的口,看她還怎么繼續說。

    這一吻簡直長得不像話,弘昌帝就跟要把這幾天缺了的福利一次性全補上似的,親個沒夠,見裴嫊實在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軟倒在他懷里,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將她橫抱在懷里,大步朝同心殿的寢居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今天更的太晚,或者說太早了,偶們終于忙完了,所以白天還會有兩更滴,祝大家端午快樂呀!

    ☆、第96章 清明時節雨紛紛

    自從含章殿那次雨狂風驟之后,弘昌帝每次再同裴嫊燕好之時,總是柔風細雨的。可是這一晚,幾日不得沾身后,此刻終于軟玉溫香抱滿懷,自然是烈焰情濃,雖再不敢如初次那般惡虎撲食傷了裴嫊,可也再做不來和風細雨的潤物細無聲,很是策馬奔騰,縱橫馳騁了幾番,若不是后來裴嫊實在被他折騰的受不了,哭著求饒,他還想再上陣沖殺幾次。

    第二天兩個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確切的說,裴嫊還是被弘昌帝不安分的唇舌和手腳給弄醒的。

    “圣上今天不用上朝嗎?”她一邊躲著他又湊過來的薄唇,一邊問道。

    “今天休沐,還在生我的氣哪,你一生氣就喜歡喊朕圣上。”

    “我的氣性哪有圣上大?”裴嫊想起來這回的無妄之災就來氣,“便是一開始我沒說出琴名來讓圣上誤會了,可是圣上也不肯再多聽我說幾句,轉身就走。”

    想想他那天晚上那張晚娘臉,真是越想越讓人火大,側頭就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弘昌帝在她臀上掐了一把,“還不是你,我都進去半天了都不知道,只顧著在那里畫畫,哪次你進來我的書房,我不是第一眼就看過去。”

    裴嫊細想一下,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她每次去找弘昌帝時,每次一進去就見他含笑看著她。她扭了扭身子,“這可不怪我,誰讓維周那天站的離我太遠,害我聞不到你身上的奇楠香氣,這才沒發覺你已經到了屋子里。”

    上元節那天晚上,二人共赴*時,裴嫊意亂神迷時喃喃道她喜歡弘昌帝身上的香氣,自那以后,她就再沒在弘昌帝身上聞到過龍涎香的味道,取而代之的則是那如松柏般的冷洌清香。后來她問弘昌帝才知道原來這香叫做五紫奇南香。

    “為什么喜歡這五紫奇南香,嗯?”弘昌帝咬了咬她的耳垂。

    裴嫊往她懷里蹭了蹭,“我也不知道,只是每次聞到它,總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

    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弘昌帝忽然又想起一事來,“昨天我煮的第一碗面,當真有那么難吃嗎?”

    “難以下咽。”裴嫊給出一個極客觀的評價,見弘昌帝臉色又有些不大好看,又往他懷里鉆了鉆,“不過我當時哭可不是因為面太難吃了才哭,而是,而是沒想到還會有人會記得在我生辰時為我煮一碗壽面,以前我娘親還在時,總是會為我煮一碗面的,可是現在,再也吃不到我娘親手為我煮的面了……”

    感覺到胸口的點點濕意,弘昌帝摟緊了她,輕輕拍著她安慰道,“以后每年你生辰我來給你煮面吃,好不好?若是你想娘親想得緊了,清明那天我陪你去給你娘親掃墓祭拜一番可好?”

    裴嫊抬起一雙淚眼,“當真可以嗎?”自從她入宮后,她就再也沒有去生母墳前祭拜過。

    “恩,不過在那之前,阿嫊要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弘昌帝要裴嫊先陪他去的地方,也是一處墳墓,瞧著像是新修整過的,雖然極是簡陋,但墳頭及周圍卻沒有一叢雜草,顯見是時常有人前來清掃。青石墓碑上只簡單的刻了幾個字:“罪人韋庶人之墓。”

    裴嫊立時明白了這是誰的墓地,原來今天不只她一個要祭拜母親的人。而若非親眼所見,她也想不到當今天子的生母居然就在葬在如此簡陋的一處墓地里,粗陋的石碑,上面連銘文都沒有。曾經貴為九嬪之首的昭儀,如今的墳墓卻連自已生母一個國公府的妾氏墓地都不如。

    她默默地幫弘昌帝在墓碑前擺上祭拜之物,點燃香燭,跪在他身后同他一道恭恭敬敬磕頭行禮,上香灑酒,焚送紙錢。整個過程,弘昌帝都異常沉默,裴嫊見他臉上神色異于平常,知他此時心中定然極是傷懷,也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等回到馬車里,楊楨閉目斜靠在車壁上,裴嫊見他仍是眉心緊蹙,忍不住伸手想要替他撫平,才揉了兩下,手就被他捉住,將她兩手合在掌心里,問道,“怎的手這么涼,可是方才吹了風,凍著了?”

    裴嫊忙搖了搖頭,“并沒有的,我只是心里覺得難過,這才手腳發涼的。”

    弘昌帝把她攬在懷里,“為什么覺得難過,可是見到我娘的葬身之處,也覺得太可憐了些。”

    裴嫊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地道,“我曾聽人言,說其時連同韋娘娘在內的三位娘娘都是冤枉的。含冤莫白,卻無辜慘死,韋娘娘是個命苦之人,不但她最后的際遇讓人心憐心痛,還有,”

    “還有什么?”

    裴嫊將手從他掌中抽出來,并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用力抱住他道,“還有維周,也讓我覺得心憐心痛。”

    下一秒,她就被弘昌帝楊楨緊緊摟在懷里,他環抱的是如此之緊,像是想要把她嵌進身子里一樣,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但她卻一動不動,乖乖地趴在他懷里,汲取著他身上的熱度,也給予著她所能給他的全部溫暖。

    等到了裴嫊生母的墓前,弘昌帝不僅幫著她擺放祭品,甚至也同她一般跪在墳前叩頭行了一禮,慌得她連連想要阻止,他卻堅執如此,“今日我并不是什么九五之尊,你也不是什么淑妃,你我不過是兩個思母情切前來祭拜亡母的普通夫妻,方才阿嫊在我母親的墳頭上上香行禮,現在也該維周為岳母大人上香行禮才是。”

    裴嫊很想說她只是他的妃子,不過一個妾氏,如何當得起這夫妻二字,卻在他溫柔的眸光下怎么也說不出口。

    回宮的馬車上,她依偎在他懷里,憋了半天,也只對他說出三個字,“多謝你!”

    “謝我什么?”弘昌帝吻了吻她的額頭。

    “多謝你帶我出來給娘親掃墓,還,還對我娘親如此禮敬,其實你不必如此的,我娘親她不過是一個妾氏。”

    “怎么,難道你因此嫌棄你娘親嗎?”

    裴嫊急忙搖頭,“我娘親雖然不及我嫡母出身高貴,但卻是我見過最溫柔最聰慧的女子,她并不愿與人做妾,卻偏偏被我外祖父送給了我父親。但在世人眼中,嫡庶有別,妾氏始終是妾氏。”

    “若真這么說起來,朕的生母也是個妾氏,我也不過是個庶子罷了,咱們倆倒是一般兒的都是庶出。”皇家的妃嬪也不過是妾罷了。

    楊楨這么一說,倒是讓裴嫊覺得二人之間陡然又親近不少,更有同病相憐之感。

    想了想,她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韋娘娘的冤屈,圣上不能替她沉冤昭雪嗎?或者重新為韋娘娘改葬一處好的陵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