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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伴君記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鄭蘊秀一邊說著,一邊好似又憶起了當時膽戰(zhàn)心驚的那一幕,下意識的便用右手拍了拍胸口。

    “這可真是巧了,你不說我還差點子以為你和圣上是約好了的呢。”

    鄭蘊秀急了,“哪里是約好的,我至今一次甘露殿還沒去過,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真只是碰巧遇到罷了。”

    裴嫊忍住笑道,“聽說圣上昨日病了便取消了今晨的早朝,我先前還在納悶,怎的圣上好好的不在寢宮養(yǎng)病,跑到梅園去做什么,原來啊——,”裴嫊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是去和我們鄭才人梅園偶遇去了。”

    惱的鄭蘊秀伸手便去扭她的嘴,“你這個促狹的,明明只是巧合罷了,偏你這張嘴說出來就讓人恨的不行。”

    裴嫊躲閃不過,急忙討?zhàn)垼瑑扇诵︳[了一會子,方才丟開手,整理鬢發(fā)衣裳,

    裴嫊打開鏡奩,對鏡照了照,見發(fā)松釵斜,方拿起抿子來,鄭蘊秀已上前接了過來,笑道:“我來服侍才人jiejie梳頭。”

    裴嫊從鏡中看去,見鄭蘊秀手若蘭花,姿勢曼妙地幫她抿了抿兩側(cè)的鬢發(fā)。

    裴嫊看看她再看看鏡中的自已,她現(xiàn)今整日宅在幽篁館中,早已不作昔日明艷至極的濃妝,自然懶得再去描眉畫眼,此時看著鏡中她天生的一雙水波杏眼,忽然心中一動,笑道:“阿秀,你瞧瞧這鏡子里,咱們倆的眉眼倒長的頗有些相像呢?”

    鄭蘊秀聽她這樣講,也細看了一回,見那鏡子里兩人都是長眉入鬢,秀如涵煙,明眸流波,柔若秋水,形如水杏。單論形狀,果然是極相似的,便抿嘴笑道:“可見我這聲jiejie可沒喊錯人。”

    口里說著,手上又將裴嫊頭上歪了的玉釵扶正,道:“jiejie可還滿意?”

    “帝京第一才女給我抿發(fā)扶釵,我受寵若驚還來不及,哪里敢不滿意?”

    “既然jiejie覺得我服侍的好,還求jiejie答允阿秀一事?”

    裴嫊本就奇怪為何一向清高孤傲,自視甚高的鄭才女方才居然有些討好的幫她整理妝容,本想再調(diào)笑幾句,卻見她一臉鄭重,忙從繡墩上立起來回身笑道:“不知阿秀要我做什么,我與阿秀素來交好,但凡力所能及,絕不推辭。”

    “也并不是什么難事,只求jiejie千萬別將今晨我與圣上在梅園偶遇之事講出去,”頓了頓,又一字一句補道,“這也是圣上的意思。”

    裴嫊頓時恍然大悟,為什么之前云珍出去打探了一圈,只帶回來弘昌帝臥病在床的消息,敢情是圣上下了封口令。要知道先前弘昌帝只要一和哪位美人有親密接觸,那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不消一刻鐘,不等弘昌帝回到他的永安宮,后宮的其他女人們就都知道了,人物、地點、時間色色齊全。

    看來,如果皇帝大人愿意,他也是可以一點緋聞都不傳的。

    裴嫊在心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見鄭蘊秀正雙目清亮地望著她,便笑道,“你當我是個蠢的不成,我一從梅園出來就叮囑跟我去的云香不許跟任何人提起,就當什么都沒看見,至于我,便是沒有圣上那句話,阿秀不來求我,我也早打定主意絕不會說出半個字去。”

    鄭蘊秀這才放下一直高高提起的心,她一離了弘昌帝就急忙來找裴嫊,生怕自已晚了一步,便會禍從口出。當下展顏笑道,“jiejie素來重諾守信,我自然相信jiejie。”

    裴嫊忽然疊起雙手,放在腰間,朝鄭蘊秀福了福身子,笑道:“說了這么久,我倒忘了恭喜才人娘娘,今日偶遇圣上,他日定可得蒙圣寵。”

    鄭蘊秀不防她說出這么一句來,啐了一口,道:“胡言亂語些什么,不過偶遇這么一次,說了幾句話,我烹了一杯茶給圣上,圣上能不能記住我還不一定呢!”其實她不光給弘昌帝煮了茶,還陪著他共進了午膳,只是這一節(jié)自然是不能講出來的。

    裴嫊笑道:“我這可不是胡言亂語,我一早就幫你卜了一卦的,總有一日,阿秀定會圣眷隆重。”

    鄭蘊秀見她搖頭晃腦的,也忍不住笑道:“難不成你竟還是個半仙不成,且先說說在何處修仙,師從哪位仙師?”

    裴嫊卻只是擺手,“天機不可泄漏,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第26章 尋花遇雨一病生

    轉(zhuǎn)眼又到了人間四月天,后宮中的情勢仍是和舊年相仿佛。德妃和裴允媛平分秋色,偶爾也有一些美人、才人、寶林被宣召到甘露殿去,但鄭才人仍是一次都沒有被宣召過。

    看來,要么弘昌帝是對她一點也不上心,要么,就是上心的很了。

    裴嫊這日午睡起來,立在檐下,看了一會兒天邊云卷云舒,便帶上云香,拎一只柳條編的花籃,步出西苑,往御花園的東南角行去。

    此時正是梔子花的花期,她之前已命云香打探過,這梔子花除了在御花園東南處的含香亭開的最多外,在西北角處的芳林苑里也有不少,那里又是個少有人去的所在,最適宜她這等偷花之人前去大肆采摘。

    除了寒梅清露,梔子香露便是裴嫊每年必做的另一樣香露了。芳林苑中的梔子花樹極多,花開的又極繁盛,不多時,裴嫊和云香便采了滿滿一籃子花。

    云香便道:“才人,可夠了嗎?瞧著那邊一朵烏云飄過來,當心過會子便要下雨呢,還是早些回去的好?”

    裴嫊聞言抬頭看了看天,道:“恩,再摘幾朵,晚上回去清炒了吃,最是清香可口,再放幾朵到米里一起煮,便連那粥都是極香的。”

    云香手下不停,笑道:“才人今年怎么有心思盡擺弄這些花兒朵兒的了,不是摘了這個來代茶泡水,就是采了那個來做什么胭脂香露。才人自己制出來的胭脂米粉倒比尚服局發(fā)給我們的用起來還要好,我們先前在國公府里竟不知才人還有這樣的本事?”

    裴嫊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自小就喜歡擺弄這些花花草草,舊時在衛(wèi)國公府,你不在我跟前侍候,所以不知道罷了,如今終于得了閑,自然就重cao舊業(yè)了。”

    其實裴嫊幼時跟著生母采摘鮮花只是用來做花茶香露,真正拿這些花啊朵啊的來調(diào)配胭脂水粉,卻是從落水之后。因自那之后,她對自已的婦容便格外關心,整日閉門不出只是坐在鏡子前拿各色脂粉在臉上涂來抹去,又找了許多如何修飾婦容的書,漸漸的就迷上了用鮮花米粉來自制脂粉。

    兩人又摘了幾朵,見天越發(fā)陰沉的厲害,不敢再摘,急忙便往回走,哪知剛走出芳林苑,豆大的雨點便落將下來。

    裴嫊也不顧自已,先將肩上搭的帔子取下來折疊起來蓋在花籃上將花護好。抬眼望了一圈,見前邊有個小亭子,忙喚了云香道:“咱們先去那里避避雨,等雨停了再回去不遲。”

    云香自然答應,心知這位才人可是個美人燈兒,吹不得風,淋不得雨,方才淋了那幾滴雨,只怕回去又要病個七八日了。

    主仆二人一溜小跑跑到亭子里,這才喘了口氣,這亭子不過幾根柱子,上面加了個六角檐頂,連窗隔也沒有,亭中也只有一張石桌并兩個石凳,甚是簡陋。

    裴嫊將花籃放在石桌上,檢視了一番,將帔子攤開在石桌上晾著,幸喜別在腰間的帕子倒是干的,便取出來細細擦拭頭面上的雨水。

    裴嫊等了半日,見這雨仍是肆意瓢潑般的下著,難免覺得有些無聊氣悶,便立在檐下怔怔看那紛紛落下的雨滴出神。

    恍惚間想起自已很小的時候,遇到雨雪天,總是喜歡一個人立在檐下,呆呆的仰著頭看著鉛灰色的天空中那一滴滴的雨珠兒,一朵朵的雪花片兒從空中紛紛揚揚的落下來,仿佛無邊無際,又似乎無窮無盡。

    有時候,看的呆了,還會伸出手去接那雨珠兒,雪花片兒來玩。那時候的日子真是讓人懷念啊。

    裴嫊回憶著兒時的童趣天真,仰頭看向天空,不知不覺間,手已經(jīng)伸了出去,一滴又一滴的雨珠兒落在她的掌心,涼涼的,潤潤的。

    云香在一邊看著搖頭不已,這位明知自己身體不好,偏生還不知好生保重,整日盡這么由著性子來,難怪總是小病不斷。

    正想開口勸她一勸,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眉頭一皺,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看著裴嫊眉眼含笑,一臉歡喜地接著天下掉下來的雨水。

    果不其然,等裴嫊回到幽篁館,還不到晚膳時分就病倒了,渾身發(fā)熱,額頭guntang,來勢洶洶。

    嚇得云珍趕緊前往章華宮去稟告德妃,想請德妃拿了宮牌好去太醫(yī)院請個太醫(yī)來。

    云珍去時一路上都在擔心,自從德妃重掌宮權后,她們幽篁館的待遇便遠不如前,雖說每次去稟報裴才人病了需請?zhí)t(yī),德妃也會派個太醫(yī)院的醫(yī)士過來,但是總不如之前宮權在裴昭儀手里時來的那樣快,往往今兒一早去稟明了,要到下午,甚至第二天早上才會見到醫(yī)士的影子。

    裴嫊前幾次生病都不過是風寒,有些頭痛鼻塞,咳嗽流涕,并不是什么急癥,又不愿多事,見太醫(yī)雖來得晚,但只要來了就好,也并沒有抱怨什么。

    可是這回卻是起了熱癥,高熱不退,人都已經(jīng)燒暈過去了,偏這會兒已是快到晚上了,若是再跟前幾次一樣,太醫(yī)要到明天才能來,那可怎生是好?

    誰知此去竟是遇到了貴人,當著那貴人的面德妃一點絆子沒使。云珍前腳剛回到幽篁館,后腳太醫(yī)就到了,一番診治之后,開了湯藥,服了一劑下去,到第二天早上,燒便退了。

    等裴嫊醒來,云珍便把已經(jīng)跟云香講過不下五遍的求醫(yī)記又精神抖擻地講給裴嫊聽。

    原來那日云珍趕到章華宮,忐忐忑忑地請了宮女進去通稟,正在門口焦急等候之時,忽聽一個尖細的嗓子道:“圣上駕到!”

    慌得云珍忙跪下來見駕,不一時,聽見一陣裙裾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個女子驚喜的聲音道:“臣妾恭迎圣駕,愿圣上萬歲千秋,永享太平。”

    弘昌帝親手將她扶起,道,“起來罷!”

    德妃順勢抱著弘昌帝的胳膊,嬌聲問道,“圣上這會子怎么想起來到臣妾這里來了?”

    “恩,想起好久沒與珍兒一同用膳,便過來了。”弘昌帝說著,舉步正要入內(nèi),目光隨意掃過,瞥見云珍,忽然問道:“珍兒,那個宮女是你宮里的嗎,朕怎么瞧著有些眼生?”

    德妃急忙看去,陪笑道:“這不是我宮里的,想是哪個宮里來回事情的,方才有宮人進來跟我通稟,我正要細問,圣上就來了,還沒作理會處。”

    弘昌帝聽了便皺眉道:“你是哪個宮里的宮人,眼見馬上就到飯點了,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趕在這個時候來回德妃,若人人都像你這樣,德妃這晚膳還用不用了?”

    先前一直害怕發(fā)抖的云珍聽了這句話,忽然一下子福至心靈,哆嗦著道:“回,回圣上,奴婢是侍候幽篁館裴才人的宮女,才人今兒下午不小心淋了雨,現(xiàn)在高熱不退,人都燒暈過去了,奴婢害怕極了,這才來稟報德妃娘娘想請個太醫(yī)去給才人診病。

    弘昌帝聽了,不言語了,只是看著德妃,這是后宮之事,自然是由德妃來打理。

    德妃當即便命人拿了宮牌去太醫(yī)局請當值的太醫(yī)前去為裴才人診病。

    其實若是弘昌帝這會兒沒有過來,德妃肯定是要拖上那么一拖的,但是現(xiàn)在,不管那位裴才人再怎么不得圣上的歡心,自已身為后宮主事,當著弘昌帝的面兒,如果不能體恤下面的宮妃,肯定是得不了圣上的意的。

    德妃如今也知道,比年輕美貌,她是及不上裴嬿的,便開始在賢良淑德上下功夫,努力在弘昌帝面前和宮妃中樹立自已良好的正面形象。

    所以,也就是說其實是托了弘昌帝的福,云珍姑娘才能順順利利地請到了太醫(yī)。

    要消化這個認知可真不容易啊,裴嫊真沒想到一向被她視為霉星的弘昌帝居然偶爾還能當一回她的貴人。

    云珍還在邊上感嘆,“圣上可真是寵德妃娘娘啊,巴巴的跑過去陪她用膳,還嫌我在飯點過去,打擾到了德妃娘娘,最難得的是,圣上居然連德妃娘娘宮里的宮女都記得住,一眼就看出我是個生面孔,不是章華宮里的人,這份用心啊,真是不一般。”

    裴嫊聽了,也覺得有些道理,難怪太后一直將德妃視為后宮唯一的敵手,裴嬿與她爭寵,只怕勝算的機會并不大。

    ☆、第27章 唯愿平淡過此生

    許是這回的太醫(yī)請的好,裴嫊此次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幾天功夫就好了。

    這天鄭蘊秀來看她,見她一襲藍衫紫裙,正坐在榕樹下的秋千竹搖椅上看書。便笑道:“你院里子這棵榕樹倒長的好,先前那個秋千蹬板怎么換成這個搖椅了,坐在這上面看書好自在舒服,這般靈巧別致的心思,想來定是jiejie的主意了?”

    裴嫊早立起來迎她,也笑道:“不過是把那蹬板取下,換了張竹椅綁上去罷了,我是嫌這大好的晴光,總呆在屋子里看書怪悶得慌的,就想了這么個主意,坐在這樹蔭下,看著古書,搖著搖椅,吹著微風,想來神仙也不過如此。”

    “還得加上吃著點心,喝著香茗。”鄭蘊秀看著一旁的圓桌上擺著的茶水點心,又替她補上一句,又道:“還說吹風呢,我聽說jiejie前幾日又病了,也不怕吹了風再著了涼?”

    裴嫊不以為意,一邊引了她往屋內(nèi)行去,一邊道:“不過是前幾日淋了雨才病了的,哪里就那么嬌弱了,聽你說的我倒像個紙人兒糊的,吹吹風也會壞了不成?”

    二人進了花廳分賓主坐下,待云香上過了茶點,鄭蘊秀才笑道,“jiejie雖不是個紙人兒糊的,也差不遠了,你倒說說你哪回生病不是要過個十天半個月方才見好,怎的這一次倒好的這般神速?”

    裴嫊也不瞞她,便將其中事故講給她聽,鄭蘊秀聽完道,“想不到歪打正著,竟是jiejie的福運了,若不是圣上恰好去到德妃處,只怕沒那么快能請來太醫(yī),縱是德妃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第二天遣了太醫(yī)過來,只怕那時jiejie的病也早加重了。

    說完靜默片刻,嘆道:“德妃娘娘也是個有福氣的!”

    裴嫊自然明白她為何作此感嘆,卻又有一絲不解,以上次梅園偶遇弘昌帝對鄭蘊秀的有意回護來看,對她應是與眾不同的,難道過了這么些時日,他二人間還沒有絲毫的進展嗎?

    自那次她答允鄭蘊秀替她保守這個秘密之后,她二人間仿佛心照不宣的達成了一種默契。每次相會,鄭蘊秀從不提起和弘昌帝相關的事,而裴嫊自然也不會去問她是否又和弘昌帝偶遇了幾次。

    鄭蘊秀平素總是端莊得體,光風霽月,似乎從不將圣寵情愛放在眼里心上,在她面前時就不更是看不出一絲兒異樣,難得今日居然發(fā)出這等略含幽怨的感嘆,實在是不能不讓裴嫊印象深刻。

    此后的幾天里,鄭蘊秀那含愁帶怨的楚楚眼神,欲語還休的無可奈何,時不時的便會浮現(xiàn)在裴嫊的腦海里,還有她最后臨出門時問裴嫊的那句話:“jiejie如此容貌,難道當真甘心就在這幽篁館里寂寂此生?

    裴嫊不由得有些感慨,看來這位京城第一才女無論是對弘昌帝這位英俊兒郎,還是對這位天下至尊都已經(jīng)有些不淡定了。原來再聰慧無雙的才女也不是無論面對何種境況,何等樣人都能保持淡定的。

    那么自已呢,自已當真愿意就這樣一輩子無寵無幸的在這幽篁館了此一生?

    現(xiàn)下,她還有太后這棵大樹可以依靠,若是有朝一日這棵大樹倒了呢?

    她可以再找一個靠山,或是將來的皇后,或是弘昌帝的寵妃。只要下位的女子足夠恭謹卑順,沒有任何的挑釁威脅,居于上位的女子也樂得容下她們好給自已掙一個賢良的名聲。

    她讀《后妃傳》時便常想,若不是戚姬妄想得到不屬于她的東西,對呂后的子女起了些不該有的念頭,觸怒了呂后底線,又怎會在高祖駕崩后被貶到永巷去干粗活。那時呂后還并不想殺她,偏她還不知收斂的再次挑釁,最后才會落得被做成人彘的下場,而同為高祖妃子的薄姬等人,卻得以到兒子的封地安享富貴尊榮。

    可見無論是后宮亦或后宅之中并不是只有靠著一個男人才能生存的,靠著一個居于上位的女人一樣可以活得不差,就像她的母親從一開始選中的靠山就不是她父親而是她的嫡母裴夫人。

    如果鄭蘊秀如她深信的那樣,總有一天會得到弘昌帝的寵愛,那么,即使失去太后的庇護,在這深宮里她應該也能活得下去。

    若是死在弘昌帝后頭的話,大不了步自已長姐的后塵,剃了頭發(fā)去報恩寺里做姑子去,長伴青燈古佛前。

    裴嫊窩在她的秋千搖椅上,悠悠然的蕩來蕩去,五月的暖風拂起她鬢邊的發(fā)絲,她仰頭看著碧藍如洗的天空一朵朵飄過的白云,仿佛看見她的未來如一副短小蒼白的畫卷般一覽無遺,沒有任何多余的筆墨潤色。

    當她給自已定下入宮這一重大決定時,就已經(jīng)想好了自已今后在后宮中所要走的路。

    一心爭寵,爭取做個寵妃從來就不是她的終極目的,歷代的寵妃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她只想平安長久的在這宮中活下去,遠離恩幸,豐衣足食,余愿足矣。

    她愿意就這樣了此一生,不是因為她現(xiàn)在已別無選擇,而是她從一開始就做出了選擇。

    裴嫊忽然覺得有些異樣,她丟開腦中的那些念頭,從搖椅上立起來環(huán)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