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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禍到請付款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媛媛,你就不能讓mama少cao點心嗎?”阮圓看著媛媛,手叉著腰一臉的無奈,她真挺發愁的,如果被金燦知道,指不定要說什么呢。

    “可是校長他就是長得像樹熊嘛。”金梓聲不服氣的接過mama遞來的水杯,他鼓著腮幫子喝水,嘴里還不停在數落著校長的各種缺點。阮圓無奈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就在這時,遠處有人叫她,她抬起頭,看到朝這邊走來的蕭硯。

    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蕭硯,媛媛的學校找我,我沒來得及和你請假就跑出來了。”

    “沒事沒事。”蕭硯擺擺手,“阮圓,公安局有人來找你核實些情況。”

    蕭硯這么一說,阮圓才發現蕭硯不是自己來的,他身邊還跟著一男一女。問話的是那個女的,幾個問題過后,阮圓終于知道了他們來找自己的原因:景丹晨的老公鄭華在幾天前中毒身亡,而景丹晨是重要嫌犯。

    后來,在回家的路上,阮立冬腦子里一直想著這件事,開始她是不大相信,或者說是不愿相信人是景丹晨殺的的,可這種事兒哪是她相信與否就決定得了的呢?

    這件事留在阮圓腦子里幾天,直到三天后的中午,到華容道來找靳懷理下午去錄節目的阮立冬和萬鋒一起出現。

    “你走吧。”

    “靳老師我又來了。”靳懷理和萬鋒幾乎同時開口,靳懷理抖了下手里的報紙,側身擺明了不想理萬鋒,萬鋒熱臉貼了冷屁股,也沒表現出什么不樂意。他舉著右手三根指頭并攏著放在耳邊,“靳老師,我抱著這次不是老婆為了懲罰老公而制造的故弄玄虛,也不是你看一眼就知道真兇的普通案子!”

    靳懷理“哼”了一聲,表示不信。

    關于這事兒,阮立冬是一點兒都不同情萬鋒的,這個月來,萬鋒不知編了多少幌子求靳懷理教他。要么說,人啊,還是少說瞎話的好,不然別說對天發誓,就是對燈發誓都挽救不了那過度透支的信用額度,但是阮立冬還是打算幫萬鋒一把的。

    她伸手從阮圓手里拿了棵葡萄塞進嘴里,“不過說真的,如果是有難度的案子,你真可以參與看看,我聽我們主任說,最近聽眾反映你沒第一期時那么有魅力了,是時候來點兒高難度讓人氣回暖了。”

    嘎嘣,她咬碎了葡萄。

    靳懷理又“哼”一聲,“我又不是藝人,會在乎人氣這東西?”

    說完,他折好報紙,放去一旁,人看著萬鋒:“確定這個真有難度?”

    萬鋒帶來的這個案子還真很有難度,不是別人的,正是鄭華的這起毒殺案。

    鄭華的尸體是在距離他家五千米外的公園里找到的,死因是服用過量鼠藥,尸體被發現時,他的君越停在小區的停車位上,不在身邊。經過簡單的調研,警方發現死者的妻子景丹晨曾買過鼠藥,而且經過進一步查證,死者存在婚外情,這就構成了刑事偵破上的基本犯罪動機和可能的犯罪過程。

    “案子不是破了嗎?抓人好了。”靳懷理打個哈欠,手再次伸向報紙。萬鋒有些沮喪的搖搖頭,真是這么簡單就好了。

    經過法醫解剖,從死者血液里的鼠藥含量,再結合鄭華的體重、尸僵程度等參考因素,死者毒發的時間該是夜里十點至十一點之間,而這種高毒性鼠藥從服食到毒發最多是十分鐘。

    問題來了,案發當晚,鄭華住的那棟小區剛好停電,住在景丹晨樓下的老人突然呼吸困難了,懂醫的景丹晨被叫去幫忙,直到十一點半才回家。

    “這個不在場證明充分嗎?”靳懷理“唔”了一聲,像在思考。其實警方當時也想過這個不在場證明是否成立,畢竟這只是景丹晨自己的供述。他們去和景丹晨家樓下的住戶核實了情況,沒想到反饋信息更加不利了。

    景丹晨是大約九點多去的鄰居家,鄰居說,忙活老爺子忙活到一半時景丹晨還接了鄭華一個電話。

    用過手機的人都知道,老式手機的漏音明顯,所以錄口供時,鄰居十分肯定的說對方在說:我到家了,家里怎么沒電,你在哪兒呢?

    之后鄰居送景丹晨回家,發現鄭華人不在家。

    至于電話是不是鄭華本人打來的,警方從景丹晨手機里的通話記錄得到了確認,有一點倒是值得說一下,那就是鄭華的尸體找到時,他的手機在距離尸體不遠的一個池塘里找到了,手機撈上來時,已經壞了。

    靳懷理猛的雙手合十擊掌:“就是因為這個無法推翻的不在場證據,你們不能抓你們印象里的嫌犯?有意思。”

    然而靳懷理覺得有意思的事兒,阮圓心里卻很不是滋味。她從萬鋒那里打聽到景丹晨現在人暫時是在家的,所以下班后,她打算去看看景丹晨。

    上次見面時,景丹晨提起過她住的地方,她當時還說有機會歡迎阮圓去她家做客的,可阮圓哪想得到這次她會是拿這種心情來的呢?

    到了景丹晨住的那棟樓下,阮圓發現樓下聚了不少人,人群里,景丹晨昂著頭表情平靜的和一個年輕女人對話。年輕女人明顯沒景丹晨那么平靜了,她情緒激動地說著話,甚至舉起手要和景丹晨打架。阮圓見景丹晨沒有還手的意思,連忙跑過去幫忙。誰知道那女人真沒收手,一巴掌打在了阮圓臉上。

    女人力氣很大,阮圓覺得她耳朵嗡嗡直響。也是在她耳朵嗡嗡時,她隱約聽到了阮立冬的聲音,阮立冬聲音很大,叫囂著:“你打我姐!”

    于是原本的武力“示威”演變成了真槍實干,阮圓耳朵才好,阮立冬已經和那個女人打了半天了。阮圓在旁邊看著著急,因為阮立冬就是只紙老虎,打架十次九次贏,別人贏。她看到蕭硯也來了,正想找他幫忙,耳邊不知怎么就靜了。

    她回頭,看到趴在地上的阮立冬,身下壓著靳懷理,阮立冬的嘴巴緊緊咬著靳懷理的……鼻子……

    【這個案子看的時候也許你會毫無頭緒,不過真相到來的時候,小伙伴們會發現,沒有一章是多余的么么噠】

    ☆、第十四級階梯(2)

    第十七章第十四級階梯(2)

    因為這個小意外,年輕女人很快被同伴拉走了。從混亂里回過神的景丹晨請阮圓他們上樓,景丹晨走在最前面,她后面是阮圓,蕭硯跟著阮圓問她臉還疼嗎,耳鳴不。

    靳懷理走走停停,等他走到三樓時,景丹晨他們已經在四樓了,他身后的阮立冬不知道他怎么走這么慢,可發生剛剛的事情,她是有心催沒膽催。

    阮立冬低頭走路,冷不防她前面的人已經停下了她兩人差點撞上。阮立冬抬起頭,看到高昂著下巴居高臨下看她的靳懷理。靳懷理的嘴巴抿得緊緊的,唇線因為用力的關系發出白色。

    “我是第一次。”靳懷理說。

    這話有些莫名其妙,阮立冬明顯沒聽懂。什么第一次?第一次被人咬鼻子嗎?

    可已經轉身上樓的靳懷理顯然是不打算和她解釋這個“第一次”的具體含義了。

    家里真像景丹晨說的,很亂。地板上交錯留了不少腳印兒,一個維尼的布偶歪歪倒在客廳的沙發腳,維尼耳朵沾了灰,沙發前的茶幾零散的擺了些報紙,有攤開的,也有折起來摞成摞的,視線在往近處拉些,有還算明朗的光線從右手邊照進來,落在地上成了一塊區域。因為有條一米多長回廊的關系,他們看不見右邊是什么房間,至于左邊的臥室倒是看得見。

    臥室門關著,復古風格的拉門,上面配著茶色玻璃,透過玻璃依稀看得見房間里有光。

    靳懷理換了景丹晨拿來的拖鞋,走過回廊,進了客廳,和他想的一樣,右手邊是連著飯廳的廚房。他又走進客廳,拿起盛物架頂上的相框,相框里是幅合影,女的是景丹晨,樣子比現在年輕些,照片里的景丹晨面帶微笑,挽著一個男人。

    “他是……”靳懷理問。景丹晨正拿著藥箱給阮圓上藥,剛剛那女人手上有戒指,刮傷了阮圓的臉。景丹晨看了眼照片,點點頭,“那是我先生。”

    “我說的是他是沭封交大土木工程畢業xx年畢業的,在學生會呆過,是個頭頭,他字寫的不錯,連過書法,人很自負驕傲。”靳懷理拿著照片嘀嘀咕咕一口氣說了這些,抬頭看到一臉錯愕看著他的景丹晨。

    “你認識鄭華?”

    “no。”靳懷理搖著頭,他指指手里的照片,“它告訴我的。”

    景丹晨看看靳懷理,又探問似的看向阮圓,阮圓也不知道該怎么介紹靳懷理的身份。怎么說?說靳懷理是警方的求助對象,來破解你的不在場證明的嗎?

    這個難題被阮立冬歪打正著給解決了,她撇著嘴,“他啊,是個腦回路不大正常的物理教授。”

    靳懷理他們在景丹晨家呆了沒一會兒就下樓去了,阮圓最后下得樓,她下樓時,靳懷理在解釋他剛剛那段簡短的推理。

    “沭封交大的畢業生畢業時會設計些紀念品,土木工程的常年是胸針。”

    “可那個鄭華沒戴什么胸針啊?再說就算戴了你又怎么確定他是xx年畢業的呢?”阮立冬覺得他是在胡謅。靳懷理拿種“你當我是白癡嗎”的眼神白了阮立冬一眼,語速變快,“很不巧,我一位老師是沭封交大的教授,他請我幫忙設計過兩年胸針,這兩年的胸針有個地方特別,需要插三個孔,照片里鄭華的衣服剛好有別過別針的痕跡。”

    阮立冬有些無語,怎么靳懷理什么領域都能攙和兩腳呢,她不服氣,“你也說是兩年,那又怎么確定是xx年而不是另一年呢?”

    “另一年是在那年之后,照片的拍攝年份在另一年前。還有,弄清一件事,不是我想攙和,才華太多的人,別人總是來找你,是不得不的問題。”靳懷理哼一聲,閉了嘴似乎不想再繼續往下說。等了半天沒見阮圓下來的蕭硯看眼樓梯,打著圓場:“老靳,那像學生會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哼。”靳懷理雙手環抱胸前,昂著下巴,沉默了半天,在等某人表態。阮立冬知道如果她想知道答案就得服軟,雙手合十,她對著靳懷理作了個揖。

    “因為他的表情,除非在學校混得志得意滿,否則很難有那種臭屁的表情,特別還是和女朋友的合影,大學就那么點兒地方,學生會一向高于校團委,所以80%的可能是鄭華在學生會當頭頭,至于書法……”

    “因為他右手中指有厚繭,那是寫字寫的。”阮立冬點頭。

    “現在人工作用筆的情況少,大多用電腦,他既然堅持用筆,說明對他的字有自信,這也證明他是個自負驕傲的人。”蕭硯接著說。靳懷理抿下嘴唇,面無表情的轉身,轉身時,阮立冬聽見他說:“該考慮收學費了。”

    阮圓站在他們身后,聽著他們說話,自己始終沒做聲,他在想心事。靳懷理最早發現了她,他說:“怎么樣,景丹晨對鄭華的死是沒多大悲痛的吧?”

    阮圓點點頭,可事實遠遠不止這些,景丹晨送阮圓出門時,阮圓聽她說了句:“謝天謝地。”

    阮圓不知道景丹晨這句謝天謝地說的是鄭華終于死了,還是她在慶幸什么。

    靳懷理倒是覺得,鄭華死這事兒,景丹晨真沒怎么難過,最起碼他在她家廚房看到的那些菜,不是一個才失去丈夫的妻子會花心思去做的。該說景丹晨的心理素質強呢?還是她自信警方找不到漏洞呢?

    不得不說,靳懷理覺得景丹晨的反應是可疑的。

    可是又三天過去,案件卻沒取得絲毫進展。這天下班前,阮立冬接了阮圓的電話,電話里阮圓說媛媛想吃火鍋,她定了晚上六點的火鍋店,阮圓的意思是要不要邀請靳懷理一同來,因為蕭硯也在,可打靳懷理的手機,對方卻沒接。

    “好啊。”阮立冬咬著嘴里的筆頭,痛快的答應了。

    路上耽擱了些時間,阮立冬到中山東路77號時,時間已經是五點一刻了。阮圓定的火鍋店離這兒還有距離,這么想著,阮立冬連忙上了樓梯推門進屋。

    客廳黑漆漆的,阮立冬四下里看看,發現那幾扇窗不知什么時候被封上了,只有窗子縫隙漏進來些許光線,她嘀咕一聲,心想蕭硯才走幾天,這里怎么就被靳懷理弄成鬼屋了。

    正想著,樓上傳來咚咚腳步聲,緊接著傳來人聲,那聲音低沉急促,出自靳懷理。

    “假設是先殺了人再下樓幫忙,那那通電話怎么解釋。”咚咚的下樓聲。

    “如果是她回家后再殺人,那么需要讓死者在回家這段時間里先喝了藥,可怎么確保死者喝藥,且不倒在客廳這類會被鄰居看到的地方呢?”咚咚咚的上樓聲。

    阮立冬眨著眼,聽著靳懷理這么往復上下樓梯,自言自語,她小聲問不知什么時候跑到腳邊的二師兄:“你主人不會是瘋了吧?”

    二師兄滴滴叫了兩聲。

    阮立冬“哦”了一聲,她很慶幸,就算靳懷理被案子折磨瘋了,但至少二師兄總算恢復正常了。

    “靳懷理,晚上我們去吃火鍋,我姐要我問你你去不去?”阮立冬揚聲問樓上,回應她的是咚咚聲的消失和長久的沉默。

    沉默過后,靳懷理的聲音傳來:“蝦、蟹、蛤蜊,還有記得要鴛鴦鍋,我愛吃辣。”

    阮立冬:……

    半個多小時后,等坐在火鍋店里阮立冬看著動作斯文地正剝一只蝦的靳懷理,她就相當的感嘆:這人啊,還不如瘋了呢,太費錢了。

    美食讓人情緒變好,事情似乎也順利起來,飯后,靳懷理接了個人的電話,神情變的開心起來。是萬鋒打來的,他說,經過多方查證,有人曾經看到景丹晨買過幾次鼠藥。

    幾次?靳懷理摸著下巴,看起來這女人早就動了殺心了。如果嫌犯確定,那接下來就剩下解開兇手的布局了:景丹晨是怎樣制造這樣一個天衣無縫的不在場證明的呢?還是說有他沒想到的或者是遺漏的線索呢?

    靳懷理正想著,從外面洗手回來的蕭硯突然神秘兮兮的來拉他。

    “出……出……出……來……來……”

    “一下。”靳懷理嫌棄他說話費勁,替他把話說完。蕭硯站在包房門口,指著大廳里某個角落,

    “你……你……看……”

    靳懷理是看了,角落里坐著一男一女,男的在給女人夾菜,兩人看起來關系親密,有說有笑。如果換做是普通男女也就罷了,可靳懷理認得那個女的是那天去景丹晨家鬧的那位。

    方菲吃了喬宇珩夾給她的菜,撇撇嘴,“這下咱們不是白忙活了,本來想著從鄭華那里敲一筆就走人,誰想到他就這么死了。也怪他命不好,那天要是按照原計劃去我家他遭的罪還能少點兒。”

    “我要是鄭華,知道你給他戴了頂綠帽子,嘖嘖,不如死了呢。”

    方菲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驚恐的看著在桌旁擺弄手機的高大男人,聲音都變了,“你誰啊!”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話是你說的。”靳懷理按下播放鍵,手機里傳出了方菲剛剛的聲音:這下咱們不是白忙活了,本來想著從鄭華那里敲一筆就走人,誰想到他就這么死了。也怪他命不好,那天要是按照原計劃去我家他遭的罪還能少點兒。

    “讓我猜猜,遭罪指什么?勒索?威脅?”靳懷理點著下巴,若無其事的說。

    ☆、第十四級階梯(3)

    第十八章第十四級階梯(3)

    死者鄭華,男,死時年紀37歲,沭封市某房建公司工程設計師,妻子景丹晨,沭封某醫院主管級醫師。死因:中毒。毒源:鼠藥。

    案發當晚,死者沒能按照原計劃去見死者的情婦,根據死者情婦所答,死者是被死者的妻子景丹晨叫回家的。

    根據證詞,死者回家時死者的妻子人在鄰居家,中途死者曾經打電話去給死者的妻子稱其已到家。等到鄰居送死者的妻子回家時發現,死者已經不在家里了。

    第二天,死者被發現死在了距家有段距離的地方,經過法醫確認,死者從服毒到毒發死亡這段時間,剛好是死者妻子在鄰居家的這段時間。

    根據調查,死者的妻子有過購買鼠藥的記錄。

    以上摘自萬鋒工作日記。

    晚八點,連續熬了幾個通宵的萬鋒一手抱著泡面,一手擎著工作筆記,這個案子讓他頭大,嫌疑最大的景丹晨有著無法推翻的不在場證據,或者說兇手壓根兒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