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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雙面催眠師在線閱讀 - 第23節

第23節

    “維拉科嘉!”別墅的監控室里,伊瑪注視著錢寧慧母女對話的場面,臉上綻放出笑容來,“看來我之前裝作不懂中文是對的,她們果然放松了警惕,現在居然開始商量怎么逃跑了。”

    “是嗎,我來看看這個中國老女人究竟說了什么讓你興奮的話,居然比我更能讓你興奮……”一個男人走過來,親昵地攬住了伊瑪的腰肢。他是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雖然是白種人,卻帶著某種混血兒的特質,仿佛尤卡坦半島的熱帶雨林里矯健的美洲豹。而伊瑪望著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寫滿了愛慕。

    “別開玩笑,要不是因為你的偉大計劃,我也不至于跟安赫爾那個糟老頭子周旋了兩年,”伊瑪撒嬌,“要知道,每次他色迷迷地盯著我,我就想吐。特別是這次我為了拿到地下室的密碼……”

    “好了好了,寶貝兒,其實就算你拿不到密碼,我也可以用炸藥把地下室大門炸開。不過安赫爾還是要靠你拴住的,否則我們怎么能利用蒙泰喬集團的財力找到圣城祭司的后裔呢?”這個叫作維拉科嘉的男人安撫地捏了捏伊瑪的臉,“等計劃完成,我會好好地補償你……現在告訴我,你監聽到了什么?”

    “首先,那個老女人能看懂墻上壁畫的含義,甚至看出帕卡爾王墜落世界樹這幅畫中,世界樹的模樣更接近于飛船的cao作艙。”伊瑪指著屏幕上的錢mama對維拉科嘉說,“這說明她身上的圣城祭司血統比任何人都純正,對瑪雅遺畫有更強的認同感。”

    “可惜血統再純正也被稀釋了太多代,不足以想起死亡瓶的真正cao作方法。”維拉科嘉潑冷水。

    “那可不一定,”伊瑪不高興地反駁,“而且,她還說了一個故事,印證了我們從墓室刻本中發現的傳說。要知道,那可是你一切偉大計劃的根源。”

    “她的故事怎么說?”維拉科嘉的興趣果然提高了。

    “她說,圣城祭司家族的祖先來自外星。她不記得那顆行星的名字,但應該就是卓爾金星。那個祖先是女性,她是乘坐死亡瓶來到地球上的,死亡瓶中記錄了她的基因密碼,只能由擁有這個基因的人cao作。更重要的是,每當一個太陽紀結束的那一天,她就可以通過死亡瓶與親人相會……”伊瑪將錢mama的故事用另一種方式說了出來。

    “每一個太陽紀結束那天,當圣城祭司的血灌滿死亡瓶,西芭芭的通道就會打開。”維拉科嘉不由自主地背誦出了一句箴言,那是在瑪雅最偉大的國王帕卡爾的墳墓中發現的。帕卡爾國王一定是向往天上卓爾金星的美好生活,才將自己墓xue頂端的世界樹雕刻成了圣城祭司記憶里外星飛船的模樣。

    “很快就要到第五個太陽紀結束的那一天了,”伊瑪忽然想起什么,問維拉科嘉,“圣城祭司另外的后裔們呢?已經到了嗎?”

    “旅游團很快就到墨西哥城,”美洲豹一樣機敏矯健的維拉科嘉笑了笑,帶著獸類特有的驕傲和兇殘,“由于不確定錢小姐和她母親是否遺傳到了能cao控死亡瓶的那個基因段,最保險的方法就是把能確定的后裔們都弄到奇琴伊察來。畢竟,我們只有一天的時間。”

    “那安赫爾和蒙泰喬集團這邊,我們也要采取行動了吧,”伊瑪說,“畢竟,我們跟他們的目的截然不同。”

    “是的。只要旅游團一到,我們就動手,”維拉科嘉一把摟住伊瑪,在她唇上印上一個吻,“肯定要趕在安赫爾他們到來之前。我再也不會允許那個糟老頭用色迷迷的眼光來看你了。”

    長庚知道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

    在簡易房里被子啟明折磨了三天,他的體力已經嚴重流失。此刻的他渾身上下都是血痕,撕破的衣服根本無法抵御冬季的寒冷,他的喉嚨里就像有火在燃燒,讓他恨不得爬到簡易房外的雪地上,狠狠啃上幾口冰雪。

    可是他動不了。一條粗長的皮繩拴住了他的腳踝,讓他只能無力地躺在骯臟冰冷的地面上。

    “想喝水是嗎?”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只要把你爸的下落告訴明少,想吃想喝就什么都有。”

    長庚沒有出聲。說話的應該就是子啟明手下的矮個子男人。無論是他還是高個子男人,子啟明都不放心他們和長庚單獨相處。

    “再給他打一針。”果然,子啟明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

    “明少,不是說這針打多了會把人弄成傻子嗎……”矮個子有些不放心地說。他們只是為了錢才跟隨子啟明,和長庚并沒有什么仇怨。

    “少廢話!”子啟明不耐煩地呵斥。他畢竟出身于夢帝家族,一雙精光閃動的眼睛最善于察言觀色。他發現每當自己提出給長庚打針時,那個不言不動把自己當機器人的長庚依然會微微一凜。這說明他的內心在恐懼著這種催眠的藥水。

    既然找到了長庚的弱點,子啟明就要不遺余力地利用下去。何況作為藥水的配制者,他清楚現在的劑量就算造成大腦損傷,也只是暫時性的。

    矮個子男人已經有了經驗,他拿出注射器,將藍色的藥水注射進了長庚的靜脈。拔出針頭的時候,大概是因為cao作不當弄疼了長庚,矮個子聽到長庚發出了一聲呻吟。他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這個被折磨了三天的囚徒,卻正對上了長庚的眼神。

    這個眼神,好像有點奇怪……矮個子心中一跳,再眨眼看時,長庚已經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眼前這個人都半死不活了,剛才那個眼神肯定是自己的幻覺。矮個子心想,自己一定是神經過敏了。

    “怎么了?”子啟明察覺有異,走了過來。他掀了掀長庚的眼皮,確認他已經被藥效控制,便對矮個子吩咐:“出去望風,任何人都不得進來打擾。”

    “好。”矮個子巴不得早早離開這里,將注射器塞進屋角的背包里,趕緊往外走。

    “保持警惕,說不定長庚什么時候已經催眠了你。”子啟明再度聲色俱厲地囑咐,“要是放走了他或泄露了他的行蹤,我要你們好看!”

    “是,明少。”矮個子表面上唯唯諾諾,心里卻不以為然。子啟明像個嘮叨的老太婆,隨時隨地都在重復這句話,把他和高個子搭檔看成沒腦子的傻子。若不是為了錢,他才懶得來受子啟明這種跋扈少年的鳥氣!

    走到簡易房外面,矮個子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機。那是剛才他放回注射器時,順手從包里摸來的。那時子啟明的注意力在長庚身上,因此沒有察覺。

    矮個子看手機是觸屏的新款,成色也很新,心中一喜——自己認識收舊手機的朋友,拿到他那里至少能換個五六百。想到這里,他下意識地摁下了手機開機鍵,想要檢查一下這個手機究竟還能不能用。

    “你小子在干嗎呢?一看就沒好事!”在工地附近望風的高個子走過來,一巴掌拍在矮個子頭上。

    “齊……齊哥!”矮個子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怎么樣,賣了它夠我們去泡一次妞……”

    “你怎么開機了?”高個子齊哥嚇了一跳,趕緊把手機搶過來,摁下了關機鍵,“明少不是再三叮囑我們,不要碰那個人的東西嗎?要是他發現手機丟了,說不定一分錢也不會給我們!”

    “他敢不給我們錢?就那小身板兒,信不信老子揍得他滿地找牙……”矮個子悻悻地說著狠話。

    “別鬧了,趕緊把手機放回去。”高個子把關機完畢的手機塞給矮個子,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打氣,“三天不吃不喝只挨揍,我估計那小子已經撐不了多久了。等辦完事拿到錢,你要泡幾個妞還不由你?只是現在還不能得罪明少,知道嗎?”

    “好吧。”矮個子不情不愿地將手機揣進衣兜。他在北京街頭做過七八年的慣偷,要尋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手機放回原處,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長庚是故意“看”了矮個子一眼的。他用上了最后的力氣,也用上了最后的機會。

    然后他就退入了深重的黑暗。這個“退”,一半是因為藥力的作用,一半也是因為自己的意志。

    在黑暗中,他拼命往前奔跑,似乎意識到子啟明就在后面追趕。他心里明白,一旦被子啟明抓住,他再也無法守住父親的秘密。

    自然而然地,長庚跑回了自己最熟悉的佩拉隆索小鎮。他沿著臺階跑進山頂的黑色城堡圖書館,一層層地關上了厚重的橡木門。此時此刻,他只能指望這些障礙物能將子啟明阻擋在外。

    最后,長庚走進了那片布滿墓碑的草地。至此,退無可退。

    子啟明撞擊大門的聲音清晰地傳來,長庚定了定神,快步朝著墓地盡頭跑去。

    他找到了那塊最早的墓碑,上面鐫刻的字跡此刻已全然清晰:“忘記一切,直到鑰匙開啟大門。岳長庚,生于1985年7月15日卒于1992年6月17日。”

    鑰匙已經開啟了大門。他現在要做的,是在子啟明到來前重新把大門關上。

    他在墓碑后的泥土中發現了七歲的小長庚。那個孩子睜著無辜的眼睛,奇怪地看著他。

    長庚沒有理孩子,蹲下身開始清理墓xue中的浮土。然后他抱起小孩,試圖將他重新埋葬。

    “不許你埋我!”七歲的小長庚忽然掙扎起來,大聲地喊叫著,“你憑什么埋我?還有這墓地里的那么多人,他們每個都只存活了一天,你憑什么要把他們都埋到土里去?”

    “因為他們想起了不該想起的東西,如果記得的話就不利于他們的成長,”長庚回答,“只有埋掉長庚,第二天才會有一個全新的加百列出現。”

    “不,我的名字是長庚,岳長庚,我才不要當加百列!”孩子繼續尖叫著,試圖逃離長庚的鉗制。

    “你忘了父親的吩咐了嗎?”長庚虛弱之下,無法制服孩子,只能搬出父親的權威來壓制他。

    果然,孩子驟然停止了掙扎。“沒有忘記,”孩子老老實實地說,“父親說要暫時忘記他,忘記以前的一切,才能安安心心地跟著安赫爾教授學習催眠術。父親說安赫爾教授掌握了西方催眠術的大量資料,如果以后能和中國的夢帝之術結合起來,我就能成為古往今來最偉大的夢帝。”

    “是的,父親說從今后安赫爾教授才是我的父親,我一定要對他言聽計從,才能學到他秘而不宣的知識。”長庚苦笑著補充。

    “可是安赫爾教授根本就不是父親啊,我怎么也無法把他當作父親。”七歲的小長庚摸了摸腦袋,作出一個很困擾的表情。

    “所以父親才給我們配了那個藍色藥水。”長庚滿懷同情地摸了摸孩子的頭發,“父親臨走時用夢帝之術將我們七歲前的記憶變成了潛意識,深深地埋葬起來,注射藥水就會抑制這份記憶破土而出,同時緩解這份記憶掙扎時帶來的痛楚。這樣,當安赫爾教授掌握了這份藥水的配方后,他就會放心地讓我們成為他的好兒子了。”

    “因為安赫爾教授以為自己可以永遠cao縱我們嗎?”七歲的長庚猛地醒悟過來,“我就是這份被埋葬的記憶吧?可是現在我為什么從土里出來了呢?”

    “因為,父親留下了一個開啟這份記憶的鑰匙。”長庚說到這里,微微笑了起來。他清楚地記起來,父親臨走的時候,給尚不懂事的自己說:“你要愛安赫爾父親,要忠誠地留在他身邊,言聽計從,無有違背。直到有一天,你已經學會了他的一切,你就會遇見一個女孩,她有著明亮的眼睛,漆黑的頭發,讓你一見就覺得親近和信賴。碰到她以后,你的頭痛就會減輕,你就能夠擺脫對藍色藥水的依賴,從而擺脫對安赫爾的依賴。那個時候,你就可以離開他,自由地生活了。”

    “原來你已經遇見那個‘鑰匙’了啊,”七歲的孩子高興地說,“你怎么知道是她呢?”

    “因為我受到一個叫孟家遠的人的提示,在大英博物館看到了一個瑪雅玉盤,那上面的花紋讓我的心情無比輕松愉快,仿佛腦子里許多滯澀之處都開解了一般。”長庚慢慢梳理著自己的心緒,“后來,我去往北京,就遇見了她。那時候我不敢確定是不是她,就在給她催眠時,放任她反催眠進入了這個地方進行試探。雖然是第一次接觸,我能感受到她深深的同情和善意。再到后來,我們在天龍洞中發現了那個平安扣,父親的封印就更加松動。于是……”

    “于是,你就喜歡上她了,對嗎?”七歲的孩子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于是,我就對安赫爾教授隱瞞下了平安扣奇特的功能,沒有告訴他平安扣可能與死亡瓶有極大的關系。我想把保護那個女孩的主動權抓在自己手上,這也是我對安赫爾教授有所防備的開始。我推測,父親是希望我能愛上一個地道的中國女孩,所以才會設下這樣的鑰匙……”長庚說到這里,猛地轉過頭去——不知什么時候,子啟明已經穿越了他設下的重重封鎖,來到了這塊墓地中!

    “乖孩子,過來,告訴我你爸爸去哪里了?”子啟明的眼睛只盯著七歲的小長庚,聲音溫和得帶著誘惑。

    “別告訴他!”長庚在一旁大聲制止。

    “我猜他肯定是不要你了,否則你怎么會不知道爸爸去哪里了呢?”子啟明的語調依然溫和,步子卻在向七歲的小長庚逼近。

    “我當然知道,他去……”小孩子剛說到這里,長庚已經猛地撲了上去,一把將孩子抱在懷里,幾個翻滾就滾到了墻邊。

    “你別過來!”長庚知道自己此刻不是子啟明的對手,他拉著孩子爬上了城墻。這城墻是當時修筑來防衛城堡的,就設立在小山的懸崖頂上。長庚可以感覺呼呼的山風從后背刮過。

    “乖孩子,他是壞人,別聽他的。”子啟明仍舊盯著七歲的小長庚,循循善誘,“告訴我你爸爸去哪里了,我馬上去把你爸爸找來。他肯定很想你……”

    “我也想他!”七歲的孩子哇地哭了起來,抽抽噎噎地說,“我爸爸臨走的時候說,他去了瓦屋山……”

    “閉嘴!”長庚猛地伸手捂住孩子的嘴,卻不能阻擋那幾個字從他口中泄露出來。

    “瓦屋山哪里?”子啟明越走越近,長庚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眼中的喜悅和期待,“乖孩子,這個壞人受了傷,你完全可以掙脫他的。對,就這樣,拉開他的手,告訴我你爸爸在瓦屋山哪里?”

    “他在——”孩子禁不住子啟明的誘惑,果然用力掙脫了長庚,想要把更詳細的答案大聲說出來。就在這個時候,長庚一把將孩子扯入懷中,想也不想地從城墻上跳下了懸崖!

    子啟明發現長庚的異動,想要立刻撲過去制止他。然而已經晚了,他看見的只是繚繞的云氣,而長庚和他懷里的孩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混蛋!”子啟明狠狠地罵了一句,從催眠術中解脫出來。而長庚依舊躺在他面前,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仿佛連呼吸都不存在了。

    “明少,他……他死了?”矮個子不知什么時候溜了進來,伸手在長庚鼻子下試了試,不由大驚失色。他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卻也不想惹上命案。

    “沒有,他自我催眠了,”子啟明恨恨地踢了地上的長庚一腳,惱怒地對一旁驚愕的矮個子吼道,“就像武俠小說里的龜息大法,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矮個子連連點頭,“那他怎么樣才會醒過來呢?”

    “自我催眠都有一個喚醒的口令,我總會找到的,”子啟明不甘地握住了拳頭,隨即又漸漸放開,“不過知道了‘瓦屋山’三個字,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錢寧慧在林間別墅里住了三天。這三天中,她慢慢地向mama講述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一切,同時也和mama商量如何脫險。不過商量來商量去,她們只得出了一個對策——拖。

    只要拖過了2012年12月21日第五個太陽紀結束的那一天,她們對蒙泰喬集團就失去了利用價值。在這段時間內,錢爸爸說不定已經找到了線索,通過警方來解救她們了。

    現在錢寧慧母女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錢寧慧找伊瑪前發送的那條短信上。

    伊瑪本來給錢寧慧安排了另一個房間,但她堅持要和mama在一起,伊瑪就沒有勉強。

    錢寧慧一直擔心伊瑪會把自己的那枚平安扣奪去。畢竟,那是與死亡瓶具有相反作用的瑪雅古物。然而,伊瑪根本沒有過問這件事,想必長庚未把平安扣的秘密告訴她。在她眼里,錢寧慧藏在衣服里的這枚玉石不過是中國人日常佩戴的普通掛件。

    晚上錢寧慧和mama睡在屋里的大床上,做了很多奇怪的夢,仿佛四周墻壁上掛著的瑪雅圖畫都活了過來,在她的腦海中演繹各種場景。當錢寧慧半夜驚醒的時候,總能聽見熟睡中的mama喃喃囈語。很顯然,mama也在做著類似的夢。

    錢寧慧從床上坐起,走到窗前,可以看見樓下蒙泰喬集團的人正在樓下院子里巡視。盡管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的熱帶雨林,蒙泰喬集團還是對這棟別墅采取了嚴密的防護措施。

    月光從別墅前的停機坪上照過來,正好射在窗邊一幅圖畫上。那是一個石雕壁畫的拓片,雖然只有黑白二色,線條卻清晰流暢,裝飾感極強,帶著典型的瑪雅文化風格。

    圖畫的右側是一個瑪雅貴族婦女,她手里拿著一根滿是尖刺的荊條,荊條從她的舌頭上穿過。而在她的左側,則站著一個老人,似乎在對她說著什么。

    這幅畫的意思白天伊瑪跟錢寧慧母女解釋過。那個瑪雅婦女是圣城祭司的后裔,也是瑪雅國王的王后。在瑪雅傳統中,圣城祭司家族的女子嫁給國王是一種約定俗成的慣例。而這幅壁畫展示的是王后在一次祭祀中將荊條穿過舌頭,來回拉動,滴下的鮮血便召喚出了祖先的魂靈,告訴了她占卜的結果。同樣,瑪雅國王也會在祭祀儀式時采取一些自殘身體的方式,比如用玉錐刺破自己的yinjing,一方面宣示自己的勇氣,一方面用血來召喚祖先顯靈。

    聽到這些話時,錢寧慧覺得自己的舌頭打結,牙根發酸,簡直不敢再想下去。她想起長庚向自己描述的瑪雅人各種血腥殘忍的習俗,不由得對即將到來的12月21日充滿了忐忑。

    可是,她又該如何帶著mama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呢?

    還沒等錢寧慧想出具體辦法,變故卻突然到來。就在第三天早上,別墅樓下響起了零星的槍聲。錢寧慧跑到窗前往下看,正看見七八個人端著槍沖進了別墅的圍墻。有兩個蒙泰喬集團的人想要朝他們開火,很快被來人擊中倒在血泊之中。很顯然,這伙人訓練有素,蒙泰喬集團的人并不是對手。

    “mama,莫非是警察來救我們了?”見那伙人很快就震懾了別墅的守衛,順利地走進樓來,錢寧慧興奮地喊了起來。

    錢mama還沒來得及高興,房門已經被推了開來。進來的人是伊瑪,依舊那么美艷地微笑著,絲毫不見驚慌之色。

    “走吧。”伊瑪指了指通往別墅一樓的樓梯,示意錢寧慧母女出屋。

    “去哪里?”錢寧慧警覺起來,伊瑪不會是要負隅頑抗,用自己和mama當作對抗警察的人質吧。

    “離開這里,”伊瑪催促,“不要心存幻想了,沒有警察,來的是我們的人。”

    “你們?”錢寧慧懵了。

    “快點!”兩個端著槍的男人沖到了樓梯口,不耐煩地催促。

    面對槍口,錢寧慧和錢mama只能默默地走出房門,走下樓梯,站在了院子里。蒙泰喬集團的其余護衛被進攻者繳了械,驅趕著鎖進了樓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