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這話就差明說葉無致是不干凈的人了,放在誰身上都忍不了。葉無致是誰?那是從出生開始頭上就頂著一個“狂”字的混世魔王,除了他小舅趙漠誰都不怕,哪能咽得下這口氣。 “甭管小爺干凈不干凈,好歹小爺還長得人模人樣,總比有某些人狗模狗樣要好。”這話說的比蘇文斌還陰陽怪氣,可惜人家長得好,配上那張臉就什么怒氣都平息了,“嘖嘖,物以類聚人以貌分,難怪你看不慣蘇哲,樣貌問題。” “你!”蘇文斌啞口無言,人家說的是事實,只得將槍口轉向了蘇哲,“沒教養的母親教出來沒教養的兒子帶回家的朋友果然也是沒教養的。” 蘇哲默默將手里頭的自行車交給葉無致,幾步走到蘇文斌的跟前。蘇文斌還沒反應過來時怎么回事蘇哲一拳已經揍上去了,不偏不倚正中鼻梁。這一拳力道很大,直接把蘇文斌給揍到了地上,看著還沒回神的蘇文斌,蘇哲又是一腳直踹他心窩子,掐著蘇文斌脖子的手慢慢收緊,陰測測的話在夜晚顯得尤其滲人:“我就是這么教養,而且我說過,我有娘生沒爹教。修養?你問蘇慶碩去!” “還有,再讓我聽見你說我媽半句不是,下次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對了,如果你想去向里面的蘇家人打報告,盡管去。不過我告訴你,小心我以后弄死你,放心,總會找到機會的,有本事你防我一輩子。” 這么點就怕了,我前世可是活活被剜心而死的,那豈不是怕的膽都要破了? 小昭在意識里頭看到蘇哲這么王八之氣側漏,就差搖旗吶喊,掌聲喝彩蘇哲干的漂亮了,有他小昭這么牛叉的系統在,怕這些家伙個毛毛蟲啊。 將嚇傻了的蘇文斌甩在地上,蘇哲接過自行車的同時也接收到了葉無致玩味的眼神,當然,蘇哲直接無視。 “葉同學,看來我們是要去住賓館了,否則今天要是睡在這個鬼地方恐怕我就要輾轉反側了,或者明天橫尸街頭。”撣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蘇哲帶著玩笑的口氣道,一點都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等我拿個證件,順便問問我媽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去住,你要跟進來嗎?” “當然,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這么神圣,我這不干凈的人還進不了。”這時候的葉無致笑得妖嬈啊,勾人心啊,可惜沒人欣賞。 至于倒霉的蘇文斌,誰管他去死?從江莞尋短見的那天開始蘇哲和江莞就已經和蘇家撕開臉了,退讓懦弱討好也是被人欺,還不如自己強硬一點,至少面子上不會吃虧。至于里子上,哼,那更不能吃虧。 蘇慶碩不止一次暗示江莞離婚,可是江莞從來不理他。以前受了那么多氣,她還沒從蘇家給自己和蘇哲討到足夠的好處,怎么能就這么撤退,她要等著蘇慶碩自己明面上提出離婚,這樣她才好慢慢談判不是,看誰耗得過誰? 私底下江莞對蘇慶碩的調查一點沒停,她從來不信蘇慶碩和蘇家會是干凈的,否則當年也不會覬覦她江家的東西,可惜的是蘇慶碩做事尾巴清理的很干凈,什么都查不出來。 宅子里頭的人大概都在屋子里,蘇哲回來沒有驚動一個人,等到東西都收拾好了,問過老管家之后蘇哲才知道江莞今天居然也沒有回來,說是去見朋友了,這下正好省得麻煩了。 自行車騎到馬路邊上,攔下一輛出租車,二人一路無言的到了一家最近的賓館,倒霉的是居然還只剩下一間雙人標間,蘇哲很是無奈的只能和葉無致擠一個晚上。 葉無致倒是很識趣什么都沒有問,他雖然有時候二了一點,但是該聰明的地方那是絕對聰明,今晚他一看蘇文斌就和蘇哲明顯不和,否則為了蘇哲在蘇家做人也不會直接讓蘇文斌難堪。 蘇哲本來想早早睡的,哪知道燈都熄了,小昭在腦袋里嗷嗷直叫。 “又怎么了?我很累,今天練習停止一天。”天天這么折騰,恐怕沒報仇就先累死了。 小昭也知道剛才的事情讓蘇哲不爽了,難得一本正經道:“不是練習,我是想說,你這古琴和書法也練的算是能看了,有些東西光靠模系統模擬是不行的,還得現實中鍛煉,所以你什么時候買一把古琴和文房四寶回來?” “那就明天?除了星期日現在學校也不放假,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好了,我睡了。”話剛到嘴邊,蘇哲呼吸已經均勻了,可見是真累了,小昭很是自覺的閉嘴了。 而此時,一家高級寫字樓的董事長辦公室里江莞和一個年輕男人對面而坐,如果蘇哲在這里恐怕一眼就能認出來,這不是今天遇見的艷鬼么。 “趙漠,阿姨知道當年趙老爺子幫過江家以后我們兩家就沒有瓜葛了,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江家就剩下他一個外孫,所以我不能讓他出一點差錯。” 辦公桌后的趙漠瞇起一雙冷冽的眼睛,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動作閑散而優雅,就像高高在上的國王在俯視他的臣民,半晌才開口道:“我要你用九彩鳳凰作為交換,同時以后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江阿姨,如何?” 江莞沉吟半晌,最終還是妥協了:“沒問題,那么蘇哲以后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這世上沒什么比兒子的安全更重要,只要人在,傳家寶算什么,至于那一個條件,她不信趙漠還有什么得不到需要從她這里要的,趙家還真可以說是要什么有什么。 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的蘇哲弄醒了還睡得迷迷糊糊的葉無致,跟他說了自己的一日計劃,本來是想讓葉無致回去的,哪知道這孩子一聽他要買的東西立刻就熱情高漲了,用他的原話來說那就是:“你居然會彈古琴?我不信!憑什么長得好還會彈古琴!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吹牛。“ 死活甩不掉葉無致這個牛皮糖,蘇哲只能無可奈何的把他捎上,總覺著自己有種老媽子的感覺啊,頭疼~~ 周日的大街上熱鬧非凡,蘇哲二人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高級樂器行,雖然沒打算買特別好的,但也不能買個水貨回去沒兩天就報銷。 樂器行的老板是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店里頭的生意看上去相當不錯,不少人都在看樂器。從大提琴到小提琴,長笛到黑管,薩克斯到小號,空曠的一角還放著一架黑色雅馬哈鋼琴,種類倒是不少,只是大多都是西洋樂器,中式樂器除了展柜里頭的兩支竹笛就沒有了。 老板一見蘇哲和葉無致進來起先愣了一下,隨后帶著笑容迎了上去,也不考慮他們年齡小可能買不起:“兩位客人想要看看什么樂器?” 蘇哲見這老板分明是生意人卻顯得風度翩翩,莫非這搞藝術的還真就氣質不凡? “老板你這兒怎么盡是些西洋樂器?中國人的樂器行里沒有中國古樂器,數典忘祖啊!有古琴不,撿好的拿?”葉無致揉揉鼻子,表示了自己的不滿,這孩子雖然在美國長大,在中國的時間加起來不超過三年,但是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中國好sao年,除了害怕中國高考這一點。 那歌詞怎么唱來著:“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國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國印”,這活脫脫的就是形容葉無致的。 老板一聽這話哪里能不明白,能在這種房租貴得讓一般人望而卻步的地方長年開店,都是人精,立刻笑呵呵應到:“中國古樂器都在里面重點保護,畢竟放在外邊更容易損壞,你們在這里稍等,我給你進去拿。” 葉無致錯怪了人家也不臉紅,大大咧咧開始以各種挑剔的眼光看外頭放著的樂器。隨手取下一把小提琴,試了幾個音發現銀音色不錯,便將小提琴架好,一曲《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傾瀉而出,淳樸抒情的曲調,隱含著永不褪色的俄羅斯憂郁。 蘇哲微微睜大了眼,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一手,這首曲子曾經在音樂課上老師進行過鑒賞,就現在的蘇哲的音樂細胞而言,葉無致這一首可以說臻至完美。 一曲終了,久久之后四周傳來熱烈的掌聲,不知道什么時候店里頭的人已經全部將目光集中在這里了。 葉無致露出一個自得的燦爛笑容,將小提琴放回原位,顛顛的坐到蘇哲旁邊:“怎么樣,小爺厲害吧?” “厲害!厲害到我接下來都不敢試琴了,省得被某人的陽春白雪對比成下里巴人。” “這位客人真是厲害,我還沒見過哪個人在你這種年齡能將這首曲子演繹的如此完美。”老板抱著古琴盒眼帶震驚的走來,笑容比一開始真誠了不知多少,一邊將盒子放在旁邊的木桌上,“來看看,是否合意?” 打開琴盒,一張杉木素琴靜靜躺在里面,毫無裝飾卻讓人只一眼就覺著心寧靜不少。 放置好古琴,蘇哲端坐其后,小試了幾個音,果然好琴,深呼吸,摒除雜念,一首《長清》潺潺而出,恍惚間似有落雪之聲,天地無暇,潔白出塵。 一曲終了,蘇哲緩緩露出一個淺笑,第一次在現實中彈奏,效果似乎不錯。 抬頭就見葉無致愣在原地,有些好笑:“這是被我琴聲震撼到不行了嗎?怎么想要以身相許?” “我去,滾犢子!”葉無致一巴掌拍在蘇哲的肩膀上,疼的蘇哲直呲牙,“說你到底學了多少年?就這水平沒個十幾二十年絕對不行啊!” 蘇哲:······我會說我才學了三個月嗎?雖然在模擬環境里頭天天也不知道練多久,反正就是直到吐了才停止,所以我也說不準。 老板吶吶道:“現在的孩子都厲害成這樣,我們這些做大人的喲,嘖嘖,恨不得挖個墻角躲起來。” 周圍不少人都在附和,看著蘇哲和葉無致露出欣賞的笑容。 最終蘇哲還是花了兩萬多買了那把琴,這還是老板給的友情價,可是即使是這樣也讓蘇哲卡里頭半年的零花錢全報銷了。 “林泉,你回一趟美國,將家里頭老爺子珍藏的那把鳳儀琴帶來,反正他也不會彈。”趙漠從樂器行的內室轉了出來,頭也不回的對身后清瘦的助理說道,“要是老爺子不給,你就跟他說上次他高血壓犯病時候偷吃豬肘子的視頻我這里有一份珍藏,我想祖母很有興趣看看。” “是,屬下知道了。”林泉壓抑著笑意答應著,老爺子喲,天生被壓迫的命,不過剛才那個蘇家小子彈得古琴真不錯,哪天可以請教一下。 第十二章 見面 g高中高一高二教學樓的窗戶邊上堵滿了學生,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女生,人手一個手機,對著樓下的兩個少年不停拍著。 “艾瑪,午餐時間真是我們女生的絕對福利時間,簡直星湖到爆表。” “喂喂,名花有主的這位,你家那位再聽到這種話就不是哭暈在廁所而是直接哭死在廁所了。” “唉,想想學長他們明年畢業了,我的審美值也被他們拉高了,以后再對著學校剩下的那一堆歪瓜裂棗可怎么活喲。” “所以要趕緊拍下來啊,以后看著照片解饞啊。” “葉二貨,你確定你還吃得下去?”蘇哲面無表情用吸管哧溜哧溜吸著一罐旺仔牛奶,順便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到嘴巴里,同時表示了對葉無致同學的羨慕嫉妒恨,沒辦法,自己干面包冷牛奶,人家卻是熱騰騰香噴噴的咖喱雞rou飯。 再看看樓上一群因為他一個抬頭而更加用力鼓搗手機的妹子,蘇哲無力扶額,他剛才就不應該答應葉無致到這什么鬼草坪上來吃午飯,生生消化不良。倒是葉無致一看那么多人對他眼露綠光,渾身上下都閃耀著得瑟的光芒,吃飯也香了幾分。 “阿哲,怎么就吃這個?胃不好還不注意好好保護?”蘇哲還沒來得及諷刺葉無致兩句,身后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只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綠色的飯盒就湊到了自己的鼻子下邊,光聞味道就知道是他愛吃的宮保雞丁蓋澆飯。 一回頭果然看見凌子堯眉眼帶笑的坐在了他的旁邊,那樣子看得蘇哲身上一陣陣的起雞皮疙瘩。 原來凌子堯為了躲暑假的微博風頭,從開學就一直在家里避風頭,家庭教師給他輔導,直到上一周才回學校,回來之后就發現學校已經不再是他的天下了。 看著神色淡淡的蘇哲,凌子堯沒想到暑假給他造成這么大風波的人居然是蘇哲。他也曾經想過蘇哲是不是故意的,但是聯系蘇哲平時木訥的腦子就覺著陷害這種事不是蘇哲這種大腦簡單的人能干出來的,即便蘇哲現在改變很大,學習成績也很好,但是他始終覺著蘇哲的腦子肯定干不來這種精明的事。 不過即便不是故意的,也讓他很惱火,豬一樣的隊友,總之,等到凌家不再需要蘇家的支持的時候他一定離蘇哲要多遠有多遠,沒有利用價值的繡花枕頭而已,以前什么都沒有,現在是除了臉還是什么都沒有。 蘇哲即便在蘇家不受寵,但好歹也是蘇家的人,就算再討厭,他面上也得做出親近的樣子,真是憋屈。 “凌子堯,我拜托你能不能把你道貌岸然的樣子收一收,我看了連食欲都沒有了,消化不良啊。”葉無致把飯盒一放,眼睛都不帶看凌子堯一眼,就好像深怕看了一眼就會染上什么病毒,“好好的陽光午餐啊,被一只死耗子破壞了,真掃興。阿哲,我們走!” 拍拍身上的草屑,葉無致叼著一個筷子就要拉蘇哲離開,但是人家不讓你如愿啊。 “葉無致,我想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解?”凌子堯快步截住葉無致,臉上全是無奈的笑容,搞的葉無致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有什么事我們不能當面說清楚嗎?非要這樣劍拔弩張?” “別跟我玩這一套,就你這戰五渣的演技還在我面前獻?爺我三歲的時候就比你能裝,只是爺不樂意裝給像你這種沒用的人看。”不耐煩的推開凌子堯,葉無致滿長臉都寫滿了不爽,手里頭的飯盒子都有種蓋到凌子堯臉上的趨勢,回頭一臉嫌棄的問蘇哲,“阿哲,你以前眼睛是不是不好?” 言下之意就是蘇哲以前眼光有多差才會找凌子堯做朋友。 “那時候頭發太長擋著眼睛了,所以視線有些模糊。”蘇哲裝作不明所以的說,一臉純良的吸干了最后一口旺仔牛奶,看著罐子上的那個笑得開心的男娃娃,將罐子塞進了凌子堯的手里道,“大凌,葉無致說你笑的不好看,不如你學學這男娃娃的笑容,他很喜歡的。” 這話沒說完就被急吼吼的葉無致拉走了:“說什么說,中午還有一堆作業等著呢。” 等到蘇哲二人一走,凌子堯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看看罐子上笑得跟個白癡一個的胖娃娃,心中怒火瘋漲,一個使勁就把罐子扔飛了。 葉無致,你給我等著! “喂喂喂,凌子堯你居然亂扔垃圾?你們高三(3)班今天衛生分數扣一分。”一個今天當值紀檢部的男生在樓上吼著,凌子堯一聽那臉色更是跟踩了狗屎一樣。 “自作自受。”葉無致回頭看了一眼凌子堯,不屑冷哼,“爺最討厭這種演技爛的偽君子,本來還以為那個人翹辮子以后就再也看不到這種演技拙劣的偽君子了,沒想到,嗤~” 蘇哲倒是沒說話,只是臉上的笑意出賣了他此刻同樣幸災樂禍的心情,他說葉無致喜歡那種傻乎乎的笑容可不是瞎編的,在聰明人的眼里這種近乎單純的笑容才是最可貴的。 “你還是注意一點吧,凌子堯不是那么好打發的人,你這段時間得把他得罪狠了,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說到這里,一個想法突然冒進了蘇哲的腦子,莫非當初將葉無致喜歡男人這件事捅出來的就是凌子堯?以凌家的實力找人跟蹤葉無致,再加上凌子堯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這件事恐怕□□不離十。 “注意什么?爺我會怕他?天天擔心這種人,我還怕自己皮膚會因為太過cao勞而變粗糙呢!有那個時間還不如貼兩張面膜。” 蘇哲:······他不想跟變態計較。 “總之你聽我的,找人盯好凌子堯,他肯定有問題。”至于找什么人盯蘇哲就不管了,雖然他不清楚葉無致的家世,但是能夠在高三的時候轉進g高中的人家里背景一定不容小覷,不過唯一讓他懷疑的就是,如果真是凌子堯做的,那么為什么上一世凌家居然完全沒有受到打擊?葉無致家里人不應該無動于衷啊? “好好好好!你現在越來越像老太婆了,啰嗦。” 蘇哲有些郁卒,自己果然還是太弱了,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勢力,哪里需要心驚膽戰的提醒葉無致找人盯梢,自己就可以暗地里幫葉無致搞定,看來等忙完了高三也是時候好好儲備一下自己的勢力了,否則根本不能和蘇家和凌家斗。 晚上放學,蘇哲和葉無致都沒有騎自行車,一起步行到十字路口準備打車回家。 就在蘇哲猜測到底是綁架事件還是靈異事件的時候,車窗落下,露出一張俊美冷漠的臉。 年紀很輕,不過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冷硬的下顎線條,緊閉的薄唇,直挺的鼻子,一雙淡漠空洞到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臉色蒼白到看起來有點像吸血鬼。 這個男人很危險,就像一把鋒利藏在劍鞘里的兇劍,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鞘奪命,血流成河。 蘇哲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警戒狀態,腳往后退了幾步,隨時準備跑路,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這種恐懼除了當初面對死亡的時候從來沒有這么強烈過,似乎連呼吸都摒住了。 必須要離開!這種人離的越遠越好! “小舅,你今天怎么親自來接我了?”心有戚戚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還帶著幾分怕怕的情緒,“那啥,就······” 蘇哲默默轉頭看向葉無致,這種小動物本能一樣趨利避害的放輕聲音說話真的是葉無致?沒有被掉包吧? 這個男人竟然是葉無致一直掛在嘴邊的暴君小舅舅趙漠?嗯,確實挺有暴君風范的。這樣一個男人,難怪葉無致這種天天犯賤的性格也能怕的要死,總之他也一點都不想跟這種男人打交道,更別說每天同住一個屋檐下了,就是那種氣勢都讓他難受的要命。 葉二貨,節哀! 不過靜下心來之后他總覺著在哪兒看過這個男人啊?有點熟悉啊! 小昭一看到趙漠的時候整個人都斯巴達了,什么情況?這不是他騙蘇哲是艷鬼的那個男人嗎?麻蛋,莫非他的謊言要被戳穿了?雅蠛蝶,我不想被銷毀啊!我已經后悔了,悔不當初啊。 不過這個男人,嘖嘖,極品啊,不會他身上也有我系統同行吧?不過老子為什么能從他呆滯的眼神里看出對我家哲哲火熱的心思捏? 麻蛋,掀桌(╯‵□′)╯︵┻━┻,老子的東西還沒捂熱呢,你到底想干嘛?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