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他會害她嗎?
畢秋到的時候,樓梯口已經(jīng)圍了一群人,畢秋停下腳把衣領(lǐng)豎起,這才抬腳走過去。 剛一走近,她就聽見有人在議論:“從二樓摔下去啊,我看是兇多吉少了。” “誰說不是呢,我是眼睜睜看著那孩子掉下去的,對了,你看到剛剛那個沖下去的男人了嗎?這也太帥了吧,不過我怎么總感覺他有點眼熟呢?” “這么一說,我也感覺有點眼熟?好像是哪個明星……” “別逗了,明星誰會來這種地方啊,而且一看那人就是做爸爸的人了。” “對了,我想起來了,你覺不覺得他像那個,南什么的?就是火了幾天突然就消失了的那個?” 畢秋的心一緊,大步走過去,狀似無意,一副看客的口氣:“像嗎?我看不太像唉,南黎川的個子好像比他還高一點,而且眼睛也不太像啊。” 兩人聞聲回頭,看了畢秋一眼,明顯帶著疑惑:“你怎么肯定不是他?” 畢秋聞聲笑了笑,半張臉被領(lǐng)口遮住,只得見一雙月牙般的雙眼:“我當(dāng)然肯定啊,我可是他的死忠粉,為他罵過人,當(dāng)過黑,打榜投票跟車送過機的,你說我認(rèn)不認(rèn)識他?” 總算是把兩人給糊弄過去,畢秋鉆入人群,看到南黎川己經(jīng)跑到一樓,將地上的孩子抱了起來,畢秋雙手緊緊扒著欄桿,一顆心提的高高的,突然,南黎川像是靈有感應(yīng)一般突然抬起頭,眸光準(zhǔn)確無誤的投向了畢秋,然后畢秋看見他緩緩的搖了搖頭,這時,又有兩個從樓梯上跑下去奔到孩子面前,從南黎川手上將孩子接了過去,隨即便跑出了山莊。 心一松,畢秋有些脫力的靠在欄桿上,周圍的人也散了,只有三三兩兩人的人在附近。 她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然后是一只大手壓在她的肩膀上,半擁半摟的拍了拍:“沒事了。” 畢秋不著痕跡的把身子退開,四處張望起來,終于看到了女孩的痕跡,她大步的走過去,將正在玩著一把干花的女孩扯到懷里,無聲的抱了一會,推開她道:“下次不要跑遠了。” 女孩還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guān)轉(zhuǎn)回來,一臉茫然的表情,畢秋站起來,拉住她的手就往回走。 走到房間門外,畢秋才意識到房卡還在南黎川那,她只好和女孩在原地等,可是等了一會也不見他回來,畢秋只好讓女孩等在這里,自己出去找他。 沿著樓層找了一圈沒找到人,畢秋只好去樓下找,結(jié)果找到三樓,她看到南黎川和一個女人站在拐角處的墻邊,女人的穿著十分的眼熟,正是之前到餐廳里來找南黎川的那個。 兩人不知說了什么,女人突然笑的花枝亂顫,抬起手搭住他的肩膀,十分親密的將頭靠過去…… 畢秋轉(zhuǎn)沒有再看下去,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女孩見她回來,正要把剛剛摘的花送她,卻見她一臉冰冷,只能偷偷把花收進口袋。 不多時,南黎川也回來了。 看到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產(chǎn)排站在房門口等他,那畫面倒有些可愛,不禁揚了揚唇角,提步走過去,掏出房卡,對著畢秋道:“處理了一些事,一會我下樓再配一張副卡給你。” 畢秋仿若未聞,直接撞開他直進了房間,女孩被她扯著,也只好小跑著進去,南黎川也要進去,被門板撞了一鼻子灰,只好再次拿房卡重新開門。 一進門,客廳里沒人,浴室里沒人,倒是臥室的房門緊緊的閉著。 南黎川走進去,用指尖叩了兩下:“小秋?” 里面沒有聲音。 南黎川又叩了幾聲:“出來幫我涂藥。” 靜了幾秒,房門突被人猛的拉開,一臉茫然的女孩被人推了出來:“讓她涂!”然后房門再次甩上。 南黎川和女孩大眼瞪小眼。 女孩后知后覺的怕起來,小手拍著房門:“jiejie,你不要讓我和壞叔叔呆在一起,他會殺掉我然后吃掉我,就像吃掉爸爸一樣!” 南黎川挑了下眉,看著房門沉思了幾秒,然后點頭:“沒錯,聽說小孩子的味道好極了。” 女孩愣了兩秒,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jiejie!jiejie!jiejie救命!我不要被吃掉!” 兩分鐘后,畢秋終于不耐煩的拉開房門,把哭到崩潰的女孩抱到懷里。 南黎川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擺著藥,一事胸有成竹的樣子,畢秋恨極了他這個樣子,好像吃定了她。 她把女孩放下讓她回房間,自己走到南黎川面前。 南黎川己經(jīng)把衣服脫了下來,只余上一件襯衫,扣子也半解,畢秋長吸了口氣,心里默念一切是為了匯愛,一切都是為了匯愛。 上藥的過程兩人都很沉默,男人的恢復(fù)力果真不錯,才短短兩天,那rou牙就己經(jīng)變了色,己經(jīng)和其它的皮膚并為一體了。 畢秋涂完最后一點藥,轉(zhuǎn)身收拾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藥沒了。 她的電腦,他的藥,每一個都得回去才行,她們真的不能再在這里耽擱下去了。 畢秋壓下脾氣,心平氣和道:“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去?” 南黎川丄在解紗布,聞聲道:“看時機。” “我們留在這也不能確定絕對的安全,我們要不要換一種思維?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他萬萬也想不到我們會冒險回去的。” 南黎川用剪刀把紗布剪好交給她,聲音還是淡淡,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這種險我們不能冒。我有打算。” “那我們分開走,往不同的方向出發(fā),隨時保持聯(lián)系,到少還人分百之五十的概率能逃出去。” 南黎川搖頭:“不行,太危險。” 畢秋用手絞著紗布,面色有點發(fā)沉。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倒底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她?當(dāng)初說李局追來的是他,選了這個山莊的還是他,從頭到尾她一點信息也沒有,全是從他那得到的,換言之,如果這個男人在騙她,她完全就是被動的任人宰割。 而且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在逃亡,還有心情去找女人…… 一想到這個畢秋就氣不打一處來,抬起頭,瞪向男人:“那你的意思是一直在這里等下去?” “目前看來,只有這里才是安全的。” “是啊,不但安全還很愜意,前有山后有水,左環(huán)右抱,換我是南總,也不想走啊。”畢秋說完,將紗布往他身上一擲,站起身高傲的離開了。 回到房間,畢秋就給李念打去電話,可如昨天一般,電話好久都沒有人接,登陸到郵箱,也沒有李念的最新郵件,畢秋給秘書去了電話問了李念的情況,對方也說不知情,倒是在問她什么時候回去,說是有幾個股東都在問,畢秋敷衍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女孩跳到她懷里,仰著頭看她:“jiejie,你不開心。” 畢秋看著她,勉強揚起一抹笑:“沒有。” “我知道jiejie為什么不開心,因為那個壞叔叔和那個丑阿姨抱在一起,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了?”畢秋想了想,沒想出她們之間有什么交集的時間。 女孩點頭:“昨天你睡覺的時候,我去樓下玩,就看到他們在一起,我偷偷跟了他們好久,還聽見那女人說什么幫他的忙,要以什么相報,還說什么什么局……” “李局?” 女孩點點頭。 “后來呢?”畢秋追問。 “后來,我就去別處玩了。” 畢秋的腦子亂成一團,李局,幫忙,以身相報……這個女人會是李局派來的嗎?那么她們接頭是因為她嗎?所以,南黎川是出賣她了嗎? 不,畢秋馬上搖頭,南黎川如果和李局是一派的,那么那天是外他會不會出手幫她…… 如果只是在她面前演一出戲呢?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控制她?不讓她再搗亂? 他會這么做嗎…… 南黎川正努力把紗布打結(jié),房門突然開了,畢秋一臉沉默的走過來,從他手里搶過了紗布,仔仔細細的打好了結(jié)扣。 南黎川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畢秋弄好后對他道:“不是說有晚會嗎?收拾吧。” …… 三人再次走出房間的時候,己經(jīng)完全換了一副樣子。 女孩沒怎么變,只是頭上多了一頂帽子,變化最大的是畢秋和南黎川,都用頭巾包住了臉面,只余下一雙眼睛,畢秋還特別用有限的材料給自己化了一個大濃妝,完全看不出她原來的樣子。 三人下了樓,竟然沒有一個認(rèn)出她們來,連服務(wù)生都一臉驚疑,似乎在思索著是不是有這三個客人。 畢秋拉著女孩,緊緊跟著南黎川的腳步,對方快她們就快,他停下,她們也停下,他轉(zhuǎn)身去水吧,她也步步緊跟,簡直像是兩個甩不掉的小尾巴。 南黎川買了兩杯熱可可,給女孩買了一瓶牛奶,三人來到大廳的椅子上等待。 晚會是八點,還有一個多小時,但是客廳里的人卻不少。 南黎川看似隨意實則警覺的打量著四周,而他身側(cè),另一雙眼也在警覺的注意著他。 畢秋己經(jīng)想過了,不管他是站在哪一面,只要她對他寸步不離,她就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