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幫我涂藥
此時,另一個房間里,畢秋正對著那個新的手機大眼瞪小眼。 這是當時和她的那個新手機一起買的情侶機,所以南黎川這是來硌應她的嗎?知道她心情不好還專程來給她添睹。 畢秋有心想把手機扔掉,可想著沒有手機還是不太方便只好忍了下來。 她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又打起精神把電腦打開了,除了秘書發來一些需要審核的郵件,就是李念發來的信息了。 “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畢秋回復:“沒什么進展,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劉奔和誰走的比較近,還有私下里的交往圈子。” “這個需要時間,大小姐,你打算什么時候回來啊?你不是打算把公司丟給我了我吧,你至少回來把轉讓手續辦理一下。” “別提了,”畢秋盤起腿,把抱枕墊在膝上,頭枕在抱枕上,手下打著字:“事情可能比我猜的還要復雜,我好像被發現了。” “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會發現你?” 畢秋把這兩天的事講了一下,最扣嘆道;“我險些就要出師未捷……” 李念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小秋,聽我的,先回來,這件事先壓一壓。” “現在回來不正中他們下懷?他們就是要我忌憚退縮,以為我怕了,這事就不了了之了,我偏要弄個水落石出。” “可是你一個人在那我不放心。” 畢秋本能的就打道:“我不是一個人,南……”待回神,又飛快把這行字刪掉了,“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倒是辛苦你了,”突然想起什么,“江離然沒有去找你吧?” 這次的回復慢了些:“就憑他?” “那就好,如果他再去sao擾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畢秋退出了界面,開始處理起文件,處理到一半,一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她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只見上面橫躺著一條短信;“睡了嗎?” 即使沒有名字,那行熟悉的數字她也不會認錯。 畢秋眉頭一緊,就要把手機扔掉。 像是意料到她會這么做,緊跟著,第二條短信發來了。 “可以幫我涂藥嗎?” 畢秋一愣,眼里閃過什么,停了兩秒,才回道:“找你有槍的手下去吧,他們那十里穿揚的功夫,涂個藥不要太輕松。” 畢秋發完就把手機扔到了一邊,繼續專注于電腦前。 手機再沒有響了。 畢秋定定的瞪著電腦上的文件,強迫自己專注于文件里,可是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 面前的字符仿佛都長了翅膀,從她的面前飛出去,重新排列,慢慢排成了一句話:可以幫我涂藥嗎? 她突然將電腦一關,有些賭氣的把自己摔到沙發上,緊緊的閉上眼睛。 一秒兩秒,一分兩分,十分鐘后,她突然站起來,氣勢兇兇的拉開門,走出了房間。 阿凡正倚在走廊的拐角,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突然看到畢秋一臉即氣的殺出了房間徑直走到他們大少爺的房間外,抬手,重重的開始砸門。 那表情,簡直要把他們少爺生吞活剝了一樣。 是到阿凡手機都要掉了,立即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門很快就開了,阿凡看見畢秋很兇的對著他們少爺說了什么,然后她伸手一堆,將對方推進了房間,自己也隨即進去了。 砰! 巨大的摔門聲震得地板都震了幾震。 阿凡后知后覺的拍拍胸口,心道,女人果然好可怕,他這輩子都不要談戀愛了。 畢秋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藥味,打眼一看,茶幾上擺著溫水和藥粉,藥粉的包裝己經打開了,而面前的男人衣衫半褪,受傷的胳膊此時正暴露在明亮的光線下,那悉紅的新rou無可避免的撞進她的眼中。 她喉間一緊,勉強抓住最后一分怒氣,冷冷的越過他,開始把藥粉倒進溫水里,慢慢的攪扮起來。 “不是要涂藥嗎?站著干什么?!” 南黎川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受傷的那條胳膊正朝向她。 她明明不想看,還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胸口立即像火燒一樣,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他解釋道:“我一個人也可以,就是怕浪費了藥還要再跑一次。” 她先是冷笑了聲,眼睛盯著面前的藥粉,仿佛那里面藏了金銀珠寶:“南總手下全是英才,怎么到用時偏找不到人了?” 南黎川不理會她的揶揄,專心致致的看著她,那目光看得她頭皮發麻,她把頭埋的更深,手下像泄憤一樣攪的飛快。 “小秋,你再攪下去,我恐怕要用碗來敷傷口了。” 畢秋回神,看到桌上己經灑了不少的藥,幸而茶幾上倒是干凈,她只得把藥再裝回去,放慢了動作。 屋里安靜的厲害,越發顯得男人沉重的呼吸聲異常的刺耳。 她半蹲半跪在地毯上,頭垂著,露出后頸雪白的一截,一雙潔白的耳朵在燈光下散發著玉一樣的光澤,黑發用一根皮筋松松的扎在腦后,散出的碎發貼在她白皙的頰邊,從他的角度看去,她的睫毛長而黑,覆在她的眼上,顯得眼眸又亮又大,漆黑明亮,小巧的鼻尖反襯著光線,顯向幾分嬌俏,再往下,是一雙飽滿的雙唇,上面布著幾縷暗色的咬痕。 他的目光深了深,手臂上的青筋也隨之跳了一下。 畢秋正起身準備給他清洗傷口,見狀嚇了一跳,有些受驚的看向他。 南黎川的目光溫柔,輕聲道:“怕的話就放下,我自己來。” “我倒怕你一會要疼哭。”她嗆聲道,拿了酒精棉,開始幫他擦洗傷口。 雪白的消毒棉擦過那新rou,顯得顏色更加鮮紅,與一旁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她微微咬唇,手下的動作又輕了幾分。 她難掩擔心的表情被南黎川盡數收入眼中,心里也跟著軟下來,目光更加專注起來。 傷口的面積太大,畢秋換了一塊消毒棉,一轉身,撞到男人的目光。 “……不許看我!” 小貓又露出了尖爪。 她的動作小心而認真,恐怕再把傷口弄開一樣,消完毒,她下意識的吹了吹,柔軟的氣息拂在他的皮膚上,像一片羽毛劃過心尖。 他柔聲道:“小秋。” 那聲音太過溫柔,一層層的包住她的心,讓她不由的一征,然后抬起頭。 “不要給別人這樣做。” 話畢,兩人都是一愣,南黎川最先回過神,在她茫然而吃驚的目光中,補充道:“至少在協議期內,我不希望被人戴綠帽子。” 畢秋恨不得馬藥都涂到他的心臟上,看看能不能那顆黑心涂回紅色。 重重的把棉簽一扔,她不無揶揄道:“你放心,這件事不會發生,等我回去就把協議撕了!” 說完,她動作奇大的拿起藥粉,在手上一抹,卻是輕輕的落在他的傷口上。 涂藥是個很枯燥的工作,要很細心的涂藥,不能涂太厚,也不能涂不到,而且南黎川的傷口從左臂一直到后背,范圍非常大,涂起來不是一時半會能涂完的。 畢秋一直蹲跪的姿勢,涂了一會就要忍不住停一下,偷偷直一下腰。 南黎川突然動了一下,對著她道:“手有些酸,我們換個姿勢。” 明明是很正常不過的話,可是被他一說,畢秋就莫名的臉紅了,南黎川剛把手臂擔起來,看著她紅著臉匆忙忙的去假裝調藥,眸子斂了斂,忽然笑道:“你這小腦瓜里在想什么?” 畢秋的臉更紅了,想發怒又無從發起,噼噼啪啪把藥碗弄出好大聲。 南黎川感覺好笑,面上卻不敢露出什么表情,畢秋乖乖的在他面前跪好,一只扶住他的手臂,一手拿了棉簽往上面涂。 兩人離的極近,男人的呼吸均勻的灑在她的耳旁,弄得她心慌意亂。 她不由的往后退了退,卻險些掉下沙發,幸而一只大手將她撈起來,等她坐好觸到那手臂,卻是急的直咬唇:“你,你管好你自己吧!” 剛涂好的藥全都噌到她的衣服上,大半碗的藥全白涂了。 她又氣又急,扶住他的胳膊不知如何是好,瞪著他道:“你就不能好好的坐著?” 南黎川看她急的要哭,心情卻無比愉悅,面上換上一分歉意:“沙發太軟。” “才多大年紀腰就不行了?” 他一頓,神色古怪的看向她,畢秋被他看得莫名:“你干嘛?” 南黎川斂低了眼,口氣像墜了暮色一般低沉:“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 畢秋一征,回過神來,一張臉從頭紅到底,抬手就要打他,南黎川把左臂輕輕一抬,便成功的讓女人xiele氣。 畢秋深吸了口氣,決定不和這個臭流氓一般見識。 重新拿好了棉簽,畢秋把他的胳膊放到腿上,開始慢慢的涂起來。 終于涂好了,畢秋長吁了口氣正準備幫他把紗布纏好,卻不見紗布在哪,于是抬頭想問他東西放在哪了,卻是一征。 明亮的燈光流淌在男人的臉上身上,好似給一幅油畫做了最后的裝呈,男人的側臉仿佛刀劈斧鑿,深刻立體,他半枕在沙發上,一雙眼閉著,似乎是睡著了。 畢秋征征的看著這個她愛的男人,手指下意識的伸了過去,輕輕的落有男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