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是少爺救您出來的
…… 此時彼處,施甜卻沒有這么幸運了。 她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一雙哭的紅腫的眸子絕望的望著面前深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還要時不時的忍受著從四面八方傳來的詭異聲響。 她沒有手機,也沒帶手表,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 她被關在這個該死的地方有多久? 最開始,她還會鬧,拒絕吃東西,用力撞門,扯著嗓子喊人,甚至對外面的傭人說再不開門她就要把自己撞死,可是不管她說什么,外面的人都不發一聲,除了每天給她準時的送飯讓她知道外面是有人把守的,這么多天,她都沒有聽到過第二個人的聲音。 這里面雖然也有人來打掃,可是因為是家族的重地,根本不允許外人隨意的進入,只有一周打掃一次,所以這里面全是香燭的味道,刺的人嗓子都有些發痛。 最恐怕的還是那些擺放在一起的牌位,被火紅的燭光一照,那些字都顯得猙獰了起來,仿佛隨時會從里面探出一只手來,把她抓過去。 好為了避開那些,只有躲在角落里,頭頂就是一個祠堂的通風口,寒風時不時的灌進來,凍的她手腳都開始麻木。 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里關上多久,只能在心里祈禱母親會向老爺子求求請,把她放出來,至于其它的,她真的不敢奢求了。 猛的,她又聽到門外有聲音,算算時間,應該是給她送晚飯來了。 她挪動了一下發麻的雙腿,踉蹌的站起來,撲向大門。 隨著鎖頭咔的一聲響,鏈條也被人卸了下去,緊閉的木門終于露出了一絲縫隙,她迫不及待的,像以前無數次一樣將手緊緊的扒在門縫隙里,用盡全力:“求你們去告訴老爺,我知道錯了,放我出去吧!” 一出聲,她才知道自己的嗓子都啞了,粗的根本聽不見在喊什么。 傭人也早己料到她會來這么一下,絲毫沒有被嚇到,往后微微退了一下,順勢將裝著晚飯的竹籃放了進去,爾后,有人上前扒開她的手,木門再一次被關閉。 她不放棄的拍著木門:“求求你們,幫我傳個話,或者,幫我叫二少爺過來好嗎?求求你們了……” 沒有人回應。 她喊了幾分鐘,終于喊不出聲音來,嗓子疼的她直掉淚,她轉過身,又默默的窩回到那個角落,繼續絕望而無休止的等待著。 黑色的車子從大門駛入,一路暢通無阻的駛進莊園,最后停在了中心的空地上。 傭人上前拉開車門,恭敬的叫道:“二少爺。” 傅井博伸出一條腿,筆頂的西裝褲沒有一絲褶皺,他的左手里還拿著一份財務報表,一邊看著一邊走下了車,司機隨即將車子開去了車庫。 傭人過來接過他手里的公文包。 他專注的盯著那張報表,一邊向前走去。 四處的燈都亮著,映著地上初下的積雪,一片瑩瑩的銀色。 突然,他的腳步一停,放下報表,側耳聽去。 身后的傭人一臉莫名,走上前道:“二少爺,您在聽什么?” 傅井博扭過頭:“你們沒聽到?” “什么?聽到什么?”兩個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在對方的臉上看出了疑惑兩個字。 “算了。”他靜了一會突然道,繼續往房子里走去。 客廳里,傭人們剛剛服伺了傅老爺休息,又馬上趕過來服伺傅井博。 這幾天二少爺回來的越來越晚,她們也不敢睡,只能守著。 傅井博脫了大衣,接過傭人遞來的熱茶,隨口問道:“今天家里有什么事嗎?” 說來也好笑,這么關心家里情況的竟然是以往從來對家里的事不屑一顧,連家里換了大件衣具,粉刷了新的樓梯顏色都不會注意到的二少爺。 傭人誠實的回答道:“老爺上個月看中的那匹種馬關來了,己經送去馬廄了。” “還有呢?”傅井博靠著沙發,隨手將報表翻了一頁問道。 傭人心里犯著滴咕,也不知道他問的指什么,只敢撿不重要的說:“花房里的黑玫瑰開了,老爺命人送了兩盆去公司。” “繼續。”男人頭也不抬,也不知是因為報表太過無聊想找個事做,還是真的想聽些什么。 傭人僥盡腦汁,苦思冥想,這時,一邊的傭人向他使了個眼色,見她還是不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主動接話:“今天少夫人的母親打來電話,但是老爺正在午睡我們就沒去打擾。” “哦?”傅井博把報表放下了,深黑的眸在燈光微微一閃,“知道了什么事嗎?” “這個我們不敢……”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打斷。 “我猜啊,應該是想問問少夫人的狀況,其實,昨天也打過的,就是老爺一直不肯接……” 傅井博看了看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二少爺,我姓白,叫白丹。” “你以后就去負責少夫人吧。” 白丹連連點頭,一臉誠惶誠恐的表情。 傅井博沒有再說什么,又把報表拿了起來,突然,他又把報表一放;“吵死了。” 白丹反應過來,忙道:“您聽到的,可能是少夫人的喊聲吧,我聽看守的傭人說,少夫人這幾天也不肯吃飯,總是喊著要出去,聽說祠堂里冷的要命,這兩天又下了場雪,還不知里面是什么個狀況。” 傅井博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變化,也沒什么表示,卻也沒的打斷她的話。 白丹多聰明個人,她眼珠一轉,主動請命:“二少爺,不如您去和夫人說一說,讓她認個錯就出來了吧,您的話她一定是聽的。這樣吵下去,把老爺再吵醒了就糟糕了。” 傅井博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旋即站起身:“是啊,把老爺子鬧醒了就不好了,我還是去看看吧。” 祠堂外,傅井博下了車。 一旁看守的傭人看到他來了,都趕緊跑過來。 “二少爺。” 傅井博點點頭,一張臉夜色里顯得隔外的冷薄,他看著那扇緊閉的木門,這不是挺安靜的嗎?為什么他總是聽到她在叫? “她這幾天怎么樣?”他問道。 “少夫人……好像對飯菜不是很滿意,送進去的飯都很少見她有吃。” 傅井博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又上前一步,伸手拿起那個鐵質的鏈條,在手里掂了掂;“這是新安的?” “是的。”傭人回道。 “你們這是在防賊呢?你們這么多的人,她一個女人還用弄這種東西?”他的聲音微微帶笑,聽不出是譏諷還是在斥責。 大家只知道少夫人和少爺的感情很一般,明明都要結婚了,還成天鬧矛盾,少夫人這事雖然沒鬧有沸沸揚揚,可傅家的人還是知道一些的,大家私下里都在打賭這兩人什么時候能離婚。 聽著這話,傭人斟酌了一下,才壯著膽子道;“我們也是怕少夫人跑了的話……再給少爺惹麻煩,就弄了這么個東西。” 傅井博笑了一下,一副和善的表情:“讓你們費心了。” 不等傭人們說什么,他的臉被寒風一吹,瞬間變了色,那眼里的冷漠像刀子一樣向人逼來:“你們要不要幫我物色一個新的少夫人?干脆,這少爺的位置也你們來坐坐好了?” 撲通一聲。 傭人們嚇的跪倒在地。 傅井博收回冷漠的目光,看著那木門,唇角抿直:“打開!” “少爺,可是這是老爺的命令。”傭人一臉緊張的回道。 “少廢話,我讓你開就開!” 見傭人還是不動,他四處掃了一眼,撿起一個鐵棍,用力向鐵鏈砸去,濺起的火花讓眾人都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外面的聲音也終于驚動了施甜,她抬起頭,惶然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這幾天她總是能聽到有人來救她的聲音,可是最后都證明只是假象,她不想再被社樣的幻覺糾纏,于是用手搗住了耳朵。 傅井博砸了幾下,終于把鏈鎖砸壞,他伸出手,看向一邊嚇的不敢說話的傭人:“鑰匙。” 誰還敢不給?于是伸手把鑰匙遞到他手上。 傅井博用鑰匙打開了鎖頭,伸手,將木門推開。 吱呀一聲,一片月光隨著木門的空隙跑了進去,空氣里,還能看到飛舞的細小的塵埃。 傅井博只停了一下,便大步的走過去。 直到他站在面前,施甜還是沒有察覺,直到他用腳踢掉她腳邊的竹籃,然后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將近三天沒有梳洗,她的頭發都亂的不成樣子,臉上沾著可疑的灰塵,只有一雙眼睛又圓又大,染著從外面灑進來的月光,像一鴻波光粼粼的湖水,那里面布滿了驚懼和茫然。 他抿了抿唇,以為會從她的眼里看到驚喜。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道,果然松開了手,露出嫌棄的神色。 施甜還是一副征愣的表情。 傅井博等了等,沒等到她的回嘴,不禁猜測這女人不是被關傻了吧。 再低頭一看,腳邊的晚飯絲毫沒動,怪不得原來圓圓的小臉都瘦的只剩下一巴掌了。 “知道厲害了吧,傅家可不是你們家,你要是后悔,現然還來得及。” 施甜愣愣的出神,唇上的兩抹黑漬讓她像只流浪在外,食不果腹的小家貓,可氣,卻也透著一股可憐。 該受的她也受了,他的氣也消了,于是轉過身,率先往外走去。 走了兩步,沒聽到跟上來的腳步聲,再一回頭,險些氣倒。 那女人像個柱子,穩穩的立在原地,要不是那雙眼睛還在眨,他都要以為她己經化成僵尸了。 他大步走回去,兩手扯住她沒剩下多少rou的臉蛋:“你還要發傻多久?!” “啊,疼疼疼疼……”臉上的疼痛終于讓她認清了此時的現實不是她的幻覺,她啞著嗓子叫道,想從他手里掙脫,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傅井博過足了手癮,也出了氣,兩手一松,改抱成雙臂。 施甜摸摸自己發疼的小臉,然后期期艾艾的抬起頭:“……傅井博,你,你是真的嗎?” 傅井博擰起眉:“你不會真傻了吧?” “不是,我……我這幾天,總能聽到你過來,你再不來,我真的要傻掉了……”想起這幾天的經歷,她又是一個寒顫,迫不及待想從這里出去,于是走上前,不計前嫌的拉住他的衣角,恐怕他又要把她丟下,“我們先出去!” 傅井博帶著一個小尾巴從祠堂里走出來,白丹跑過來,把一個件外套披在施甜身上。 外面的傭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傅井博道;“老爺子問起來,就說我被她吵的沒辦法工作。”拖著顫顫兢兢的施甜往擺渡車那走去。 坐上車,施甜又立即離他遠遠的,像個本能性的動物。 他也嫌她臟的像個臟臟包,也沒搭理她。 車子停在華麗的別墅門前。 傅井博跳下車,施甜卻沒有跟著下去。 傅井博走到門口,頭也不回:“三秒內,你如果不出現在這里,我就讓司機把你送回去。” 這句話威力十足,施甜一下子從車上了跳下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身后。 傅井博看了她一眼,那表情好似在說,敬酒不吃吃罰灑,自討苦吃。 己是深夜,大廳里的燈己經熄了大半,只余上幾盞壁燈還亮著。 白丹己經跑了回來,前前后后的又是倒茶又是幫她去樓上放水。 施甜坐在沙發上,手里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感覺七魂終于回來了幾個。 她真的沒想到是后放她出來的竟然是傅井博,她還以為最想讓她呆在里面的就是他……不過如他所說,也許他真是被她吵煩了,早知道她就該沒日沒夜的叫,也許早就出來了。 傅井博不知道她的小腦瓜里在想什么,他坐在她的對面,雙手伸一,攤在沙發背上,兩長腿探出來,即使如此大赤赤的坐姿也讓他做出一副貴公子的氣質來。 她感覺他在看她,是一種打量的目光,心里不禁又開始怦怦直跳。 好一會,她終于抵不過這詭異的氣氛。 “我想回家……”她幾天沒回家,mama一定急瘋了。 “司機己經休息了。”他淡淡道。 騙鬼吧,司機都是二十四小時的待命,就說不想送她不就好了。 她盤算著要不要向他借點錢去坐車,突然聽他道:“你今天住我房間。” 她想也不想的拒絕:“我不要。” “不是詢問,是命令。”他用手指輕輕一點,然后站起來,往樓上走去,人高腿長,沒一會,他就消失在了二樓的拐角處。 她拿著杯子,每一根頭發都寫著抗拒,她實在不想和那個男人共處一室,這感覺,還不如去祠堂里關禁閉。 況且,徐飛現在也不知怎么樣了。 可是最終,她還是無可奈何的起了身。 她一沒錢,二沒手機,能走到哪?不如先將就一晚,明天再想辦法。 那個叫白丹的傭人一直跟在她身邊,見她終于動了,便主動幫她把杯子拿住:“少夫人,浴室的水我己經放好子,晚餐我一會送到房間,您還想吃點什么水果嗎?有一些對恢復體力特別好。” “不用了。” “夫人,今天要不是少爺,以老爺的脾氣不知還要關您幾天呢,少爺就是嘴硬,但是心還是很好的。” 施甜懷疑這人是傅井博派過來當說客的,要不怎么處處為他講話?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傅井博的臥室,施甜停下腳步,猶豫了許久才推開了房門。 她是抱著必死的信念進去的,可是門一開,她卻沒看到男人的身影。 白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這才道;“少夫人,少爺今晚去了隔壁的臥室。” 那你不早說?? 施甜感覺對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想看她緊張的樣子,果然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傭人,好的沒學到,壞的倒是學了一大堆。 白丹離開后,施甜便去了浴室。 脫去衣服她才發現,她竟然瘦了這么多,原本有些小rourou的肚子都平了,臉更是瘦的厲害,她把自己浸到溫水里,徹底的放松下來。 洗了好一會,她從浴缸里走出來,本能的去摸浴袍,卻發現放置浴衣的地方堆的卻是一件男款的浴袍,她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傅井博的浴室,再往一邊看去,男人的生活用品比比皆是。 她想起曾經這里也有她過的痕跡,再一想,好像己經過了很久了。 收拾妥當,她簡單的填了一下肚子,就上床去睡了。 沒人男人在,她感覺很輕松,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隱約感覺胸口很重,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禁睜開了眼睛。 適應了好一會,她才看清壓在胸口的是一截有力的手臂,她一愣,噌的坐起來,一把按亮了燈。 她的身側,那個說好今晚住隔壁的男人此時卻憨睡在她的旁邊。 施甜又氣又急,這個撒謊精!就不該相信他的話! 有心想推醒他,最終還是作罷,鑷手鑷腳的將他的手臂挪開,就要轉身下床。 原本熟睡的男人忽然睜開了雙眼,手臂一探,將她一把攔腰摟了過去,瞬間壓在身下。 “你,你放開我,傅井博,你聽沒聽到!” “別吵,煩死了。”回應她的是他不耐的聲音。 誰煩啊?明明是他不請自來! 施甜奮力的掙扎著,終于惹怒了傅井博,他把她的手往床頭一壓,陰沉沉的眼壓過來:“別逼我用另一種方式讓你安靜!” 這女人怎么回事?抱一個會少塊rou嗎? 況且,她們都要結婚了,該做的都做了,現在裝什么貞潔婦人不覺得太假了嗎? 要不是那個房是的空調壞了,冷的要死,他才不會過來和別人擠一張床,不過說起來,她的身上倒是挺暖的,抱起來也軟軟乎乎的十分舒服。 施甜顯然被他嚇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這才乖嘛。 傅井博將她一攬,攬到懷里,用力嗅了嗅。 “你用我的沐浴乳?” 施甜被他按在懷里,鼻子擠在他的胸口,別提多不舒服,聽到他的問話,只能委屈求全,點了下頭。 “下次別用了。”這個沐浴乳是為男性設計的,薄荷味太濃,都掩掉了她身上那股奶香的味道。 施甜暗暗道:小氣鬼!誰要用你東西?給我都不要! “聽好,不許踢被,不許說夢話,不許給我磨牙,睡。”傅井博有些獨,大學時也是一個人的單間,所以對室友的要求很高。 施甜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她奮力的將臉從他胸口抬起來:“可是我說夢話,說的很厲害。” 傅井博睨著她的小臉,片時,斜勾了下唇,看得她心驚膽顫。 “你說一句,我就叫醒你一次,要不要試一試?” 施甜很給面子的抖了一下,把自己那點小算盤都吞到肚子里。 沒多久,傅井博就睡了過去,施甜聽著他綿長的呼吸聲,竟然也慢慢的睡了過去。 清晨的陽光調皮的鉆過窗簾的縫隙,落在兩人的臉上。 因為下了一場雪,陽臺上都是未融的積雪,雪光反射著陽光,讓人有些眼不開眼睛。 施甜終于被這光線刺的醒來,她抬起手,擋在眼睛上,張口便道:“小華,我醒了,要喝牛奶。” 每天早一杯熱牛奶是她多年的習慣。 說完,她才感覺胸口有什么,定晴一看,昨晚的回憶瞬間涌上心頭。 她,她根本不是在家,她是在傅家。 還是在傅井博的床上。 此時,這間臥室主人正把他毛茸茸的頭湊在她的胸口,一雙手緊緊的攬著她的腰,看似睡的十分的沉,連她的聲音都沒有吵醒他。 施甜暗罵自己沒出息,還是忍不住盯住男人的臉,怎么會這么好看?從眉眼,到鼻子,到嘴巴,再到頸子的線條,沒有一處不是巧奪天工。 她正看著,懷里的人忽然動了一下,緊接著,那雙漂亮的眼眸緩緩睜開。 她來不及躲開,被抓了個正著,頓時一張小臉爆紅,慌忙移開了目光。 傅井博愣了一下,目光逐斬清明,抓著頭發坐了起來。 “幾點了?” 鬧鈴沒響,應該不到七點,這女人,起這么早干什么? “不知道。”她手機手表通通沒有,去哪看時間? “你左邊。”傅井博道。 施甜卻沒聽清。 傅井博無奈的閉了下眼,也不和她多話,直接俯身過來,越過她拿過她手邊的鬧鐘。 施甜看著俯在面前的身體,他身體的線條很漂亮,是那種常年健身才有的流暢,皮膚是蜜色的,散發著強烈的力量感。 她忽然有些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