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你就是JASCO?
一邊的男人更是讓她如坐針氈,恨不得馬上離開這里,可是想起kina,她只好咬了咬牙,把怒氣暫時壓下去。 她知道江離然是在拿她打趣,他要是看得上她早就動手根本不必等到現(xiàn)在,想至此,她突然抬起頭,緊緊盯住江離然懶懶散散的眸子:“江老板說話算話?” 她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正是因為這樣倒顯得她的表情十分認真,燈光下,白嫩的皮膚勝雪,襯得一張唇鮮艷欲滴,眼角微微上挑,雖不是刻意卻也讓人心里發(fā)癢,有種不自知的嫵媚,一身黑色修身西裝,將她窈窕纖細的身體包裹的線條分明,又冷又媚,像開在冰雪里的一朵桃花,凜冽里的紅最是要命。 江離然雖然對她沒什么興趣,卻也是多看了兩眼,然后敏銳的察覺到從一旁投來的警告的目光。 伸手摸摸鼻子,臉上又現(xiàn)出一抹無聊的懶意,誰叫他剛回國就有個不識趣的家伙找上門,還一來就來倆,天知道睡眠不足的他有多難搞。 “畢總好像也沒有其它的選擇了。”江離然笑著說。 江離然說的對,她是沒有其它的辦法了,論人脈她不如李念,圈子里能找的人多半也沒有江離然這樣的手段,想來想去,也只有求他了。 她硬著頭皮點頭;“是,我沒有別的選擇了,請江老板幫幫忙。” 江離然偷偷斜了一下眼,好家伙,這一看還不如不看,江離然雖然不差錢,可還是心疼起他的家俱來,南黎川那個窮小子是想把他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拆了是吧。 他不就是開了個玩笑,誰讓他一天不得好還得幫好朋友的愛人擦屁股,他找點樂子怎么了? 再說了,你都要走了,以后這個爛攤子還不得我來收拾,你還敢踢我桌子,你知道那個多錢?你那個小破車賣了都夠! 心里悱惻,面上還是一片慵懶:“畢總,你真的聽清我話里的意思了?我是說陪我?guī)滋欤刹皇桥阄掖虼蚺疲群刃【瞥∏愣俊?/br> 畢秋感覺面上發(fā)燒,明知道他在拿她開玩笑,還是忍不住怒目瞪向他:“不然呢,我還要陪江老板去游樂園坐摩天輪?” 一句話,倒把江離然賭的說不出話了。 畢秋垂著頭,只覺是從來沒有如此的窩囊過,被人當面打趣也就罷了,還是當著南黎川的面,若不是為了kina她一定會扭頭跑掉。 “即然畢總都應了,我也沒理由不幫。小李。”江離然叫道。 門一開,從站外走進來一個男人,走到江離然面前,恭敬的彎下腰:“江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畢總,把你朋友的信息和他說說。” 畢秋暗暗吁了口氣,和男人走到一邊,掏出手機,給他看了kina的照片,又大致說了他失蹤的時間和大致方位。 這期間,江離然一直似笑非笑的盯著南黎川,直看到對方也皺著眉看過來。 江離然挑眉:生氣了?有本事自己幫啊,你女你來求我,我討點好處怎么了? 南黎川壓低眉:適可而止! 江離然:你打把我睡覺!撞壞我車子!踢壞我桌子!還敢威脅我!本少爺偏不,有本事?lián)衔野。?/br> 南黎川抬手,抓住他的所謂的官窯瓷白的茶杯,就要往地上摔。 江離然一擰眉,不由的坐起身:你敢! 南黎川挑眉:你覺得呢? 他覺得?碰到這個瘋男人他還能怎么辦? 擺手:你厲害!給我放下!你個窮鬼! “就這些了,對方在美國的名字叫jasco,但我猜這也個假名字,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畢秋的聲音隱隱的傳來。 南黎川抬起頭,就看到她正彎腰收起手機,一頭黑亮的長發(fā)從肩上滑到胸前,隱隱露出一雙皎白的雙耳。 他的胸口微微一熱,突然看到畢秋直起身,就要轉(zhuǎn)過身,他這才將目光調(diào)回,臉上又現(xiàn)出平日的淡漠來。 “好的,信息我都知道了,江先生,我這就去辦。” 男人走后,辦公室里重新安靜下來。 畢秋看了眼時間,她還有事情要處理,只得先道:“江老板,我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就先告辭了。” 江離然打了個呵欠,睡意朦朧的樣子,心里不知有多開心,面上還得撐著:“畢總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這個記性好的很。” 畢秋點頭,鄭重其事道;“我不會忘的,江老板放心。”說完這話,她轉(zhuǎn)過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目光刻意投向遠處,絲毫沒有留在南黎川身上半分,毫不遲疑的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門一關,江離然再也支撐不住,人就倒向長椅,眼淚將眼角濕了一片:“困死我了。” 時差這玩意真不是說著玩的。 抬頭看到南黎川還坐在原位,江離然萬分的不樂意:“你還真把我這當成你的夏令營了?” 一大早什么也不說就跑來攪他清夢,現(xiàn)在事情解決了還不走。 南黎川沒吭聲,手里轉(zhuǎn)著江離然昂貴的杯子卻不知在想什么。 江離然看得膽顫心驚,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他又要大出血。 “想追就去追,別等以后真的沒機會了。” 追? 南黎川自嘲的笑了一下,將杯子放回到桌子上。 “然后呢?把她也扯進危險里面,再把她丟在一邊,給她一個虛無飄渺的承諾?”與其如此,還不如放她自由,以她的條件,不知有多少男人趨之若鶩,有了前兩次的教訓,她一定能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了吧。 他刻意忽略心底隱隱的不甘和揪痛,主動站起身;“我要說的話,想必你也清楚了,麻煩你我。” 江離然的表情也認真起來。 “你真的打算回去?那么一個狼窩虎xue,你回去能有什么用?你弟想必己經(jīng)大權(quán)在握了,你回去也無濟于事。還不如留在這,做你的南黎川大名星,沒準還能抱得美人歸,兩全其美。” “恐怕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父親己經(jīng)按捺不住,拿畢秋來威脅他了,他再不回去,恐怕第一個出事就是她。 事到如今,他己是身不由己了。 江離然看著他的神色,也猜到里面有隱情,他這個好友哪都好,就是太悶葫蘆,有什么話都不肯往外說,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承擔。 如果他能說出來,畢秋未必不能理解,可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他也不便插手。 “你放心,我會護她周全。”話風一轉(zhuǎn),“別去太久,沒人陪我喝酒我會很寂寞的。” 南黎川扭頭,與江離然相視一笑,而后抬起腳,大步的離開。 …… kina的事總算是有了一些眉目,畢秋也能專心在工作上了。 忙了一個下午,秘書來催酒會時間要到了。 畢秋臨時找了個造型師,一番打扮之后,鏡子里的她哪哪都別扭,果然習慣是需要時間的。 畢秋斂起心緒,打了車,直奔目的地。 這樣的酒會她參加過無數(shù)次,最初的人脈也是祖父親手帶著她擴展的,還是最近兩年她微微有些站穩(wěn)了腳跟,才慢慢的收了心在工作了,推了很多這樣的酒會。 聽說今晚是一個什么峰會,主題她不在乎,她只在乎來的人,秘書遞來的名單里有很多她一直想結(jié)交的人,正好借此機會開展一下明年的項目。 畢秋把邀請卡遞給門童,對方引著她來到二樓的大堂。 里面己經(jīng)是一片歌舞升平,她四處瞄著,終于看到了個眼熟的,于是抬腳走了過去。 畢秋正和那人聊的起勁,突然感覺身側(cè)一道身影靠近,一杯經(jīng)酒微微撞來,與她手里的杯子碰在一起:“畢總,真是巧了。” 畢秋抬起頭,看到顧琛紳士而英俊的臉龐。 “顧總,的確很巧。”畢秋回道。 “兩位認識?”一邊的男人疑惑道。 畢秋正要開口,顧琛代替她答道:“像畢總這樣的人,誰會不認識?” “那是,畢總這么年輕有為,又漂亮能干的女人,可是圈子里少有的,我一直對下面的員工說要像畢總學習呢。” 畢秋附喝著低笑,抿了口紅酒,余光突然瞄到一行人走進大堂,為首的男人一身鉛灰色西裝,英俊挺身,正俯身同一邊的周伴說著話。 畢秋心道一聲冤家路窄,趕緊拿起酒杯擋住自己。 “畢總?怎么了?”顧琛看著她的舉動,有些疑惑的問道。 畢秋四處瞄了一下,看到遠處的陽臺:“我感覺有點悶,先失陪一下,我去那邊透透氣。” 畢秋說完,歉意的一笑,然后便提起裙擺往陽臺邊走去。 倒不是她怕顧永,只是她不想多生是非,祖父的事情解決之前,她萬萬不可再生事了。 走到陽臺邊,她把自己藏進拱型的空間里,想著一會趁著人少就早早的溜吧。 手里的紅酒剛喝了一口,一道聲音便破空而來:“不好意思,我看這里空間夠大,不知還能不能多塞一個人,我也覺得很悶呢。” 畢秋看著不請自來的顧琛,也不好說什么,身子往后讓了一點,讓出一點空間來。 顧琛今晚穿的很是出彩,白色的襯衫領結(jié)上袖著水晶的領扣,手工西裝精細別致,完美的詮釋了他挺拔的身材,一頭黑發(fā)梳到了腦后,讓他看上去與平日有些不同,似乎多了一絲侵略性,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問題,他的眸子深的有些讓人心悸。 畢秋覺得自己就像只驚弓之鳥,神精太過緊繃了。 她突然想起施甜,于是試探道:“顧總竟然還有閑情叁加酒會?江東那么大塊地,處理起來可是很需要時間的吧。” 顧琛搖了搖酒杯,笑道:“畢總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吧。” “也沒什么,就是很好奇顧總要用江東那塊地做什么?” 顧琛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而后道:“那塊地,我們還沒拿下。” “還沒拿下?” “這個合作一直在談,但是王先生那邊一直不松口,我們也很頭疼。” 即然這樣,是不是說明施甜還是有機會的?只要顧氏拿不下這塊地,傅氏就有反盤的機會,傅老爺也就不必執(zhí)意用傅進博和施甜來做為砝碼和嚴殊談判了。 “畢總似乎很開心。” 畢秋呵呵干笑,心道我?guī)土四闶┨鹁鸵u身給傅家了。 這時,她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應該是酒會正式開始了,主持人在臺上講著話,畢秋隱約聽到了顧永的名字,應該是請他上去講話。 畢秋看了眼外面,天色有些暗了,左右今晚也不可能露面了,還不如直接回去算了。 畢秋把簾子悄悄拉開了一點,探頭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