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吃老醋
回到車上,直到溫暖的空調風拂上皮膚,畢秋才猛一個激靈,有些后怕起來。 那么窄的一條路,平時都是行人通過,根本不允許機車這種車子通過,而且看對方的架勢毫無減速的樣子,她當時是站在臺階上的,沒理由會被對方的車子刮到,除非對方就是奔著她來的。 而且看樣子是等了她們好一會了,直等到南黎川離開才下的手,要不是布馬那舍命的一撲,她現在真的不知會是怎么樣。 想起布馬,她趕緊關切的問道:“疼嗎?” 布馬搖搖頭,發絲甩動間畢秋眼臆的看到他的側臉也傷了,一條刮擦的傷口唑他的耳側一直延伸到他的鎖骨,當時太匆忙,她和南黎川只顧著他手上的傷,卻沒看到他的臉上也受了傷。 “別動。”畢秋小心的扒開他的頭發,借著車里的燈光看了看了,然后俯身拿起藥箱,幫他消了毒貼了膠帶,等一切都處理好,布馬又疼又困,倚著座位睡了過去。 “像是刀傷。”畢秋是經過了一番考量才說出來的,雖然怕南黎川擔心,可是對方的目的不一定就是針對她的,當時布馬就站在她身邊,很可能對方是把布馬錯認成了南黎川,如果是這樣,那么南黎川也有危險。 “事情發生在kreea的地界,對方的膽子倒是不小。” “有沒有可有是江離然的仇家?” 南黎川發動了車子,緩緩將車子開了出去:“那只有調查后才知道了,最近你下了班不要亂走,等著我去接你。” 畢秋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些發慌,總感覺要有什么事情發生。 一個小時后,車子停在別墅的樓下。 畢烽叫醒了布馬,兩下了車,南黎川隨即將車子開去了車庫。 布馬一走進房子,就像只見到了野生森林的猴子,興奮的跑來跑去,大喊大叫。 畢秋拿了一雙新的男士拖鞋,南黎川有潔癖,他的鞋子不可能借給別人穿的。 “先別跑了,過來把鞋穿好。”畢秋招呼道。 布馬這才跑過來,一屁.股坐到地毯上,忽然驚覺地毯也是軟的,不禁在上面打起了滾,嘴里嗚哇嗚哇的叫著。 畢秋有些哭笑不得,按住他的腳,好不容易才幫他把拖鞋穿好,卻發現之前替他包扎好的傷口己經甩開了,只好站起身,從冰箱里拿了一些早上南黎川做的點心送到微波爐里熱了,端到餐廳上,然后招呼布馬過來吃。 布馬好像不太習穿拖鞋,踢踢踏踏的噌著地毯,有幾次差點跌倒,一張臉也苦下來,委屈的不得了。 “不許脫,這里不像你們國家,著涼了會生病。” 布馬走到餐廳前,雙的撐著下巴,看著畢秋忙里忙外的幫她拿著餐具。 “我們,結婚吧。” 畢秋手里的盤子差點嚇掉了:“結什么婚?你個小屁孩懂得什么叫婚姻?” 這么一大段的話布馬當然聽不懂,他歪了歪頭,只遵循著自己的感覺:“嫁我。” 畢秋把意面往桌上重重一放,用手搗了下他的的額頭,不客氣道:“這里不是你們的國家,想娶老婆就用去追,乖乖吃飯,我去給你拿紗布。” 等他終于乖乖的坐下,安靜的吃起飯,畢秋才擦了手,往樓上走去。 南黎川進門時,沒在客廳里看畢秋,他換了鞋走進大廳,看到布馬正埋頭吃著飯。 除去他的儀態,這男人寬肩窄臀,從背后看去完全是個成年男人的體格,他不由的擰了下眉,突然聽到樓上傳出了聲音。 他褪了外套,掛到衣架上,然后抬腳往樓上走去。 畢秋明明記得把藥箱放在床頭柜里了,可是卻怎么也找不到了,八成是被有收納癖的男人又給收到哪去了。 畢秋直起身,一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他的外套脫了,只余下內里一件襯衫,鉛灰色的,板挺的沒有一絲褶皺,也不知誰晚這一晚是怎么穿的。 她走過去,視線卻是四處亂瞄尋找著藥箱。 “你把藥箱放哪了?布馬的紗布繃開了。”腳步剛及到男人面前,一雙手從她纖細的腰間穿過去,將她微微一拉,她便撞上一具溫熱的男性胸膛,隨即,耳畔傳來濕熱的呼吸。 畢秋微微一抖,卻用手拍拍他的手:“先別鬧,告訴我藥箱在哪。” 南黎川卻不放手,壓著她往床的方向走,直接將她到床上。 畢秋昂起頭承著他的吻,雙手抬起環著他的脖頸。 男人的吻緩慢而深沉,霸道不己,不讓她有分神的機會。 畢秋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按住他的手,氣息不穩:“先,先別,我把布馬安置好……” 南黎川看了她兩秒,忽然放開她,坐了起來。 畢秋坐起身,整理了一下領口,走下床去。 南黎川看著她在房間里轉來轉去,終于,在柜子的最下層找到了藥箱,彎腰把盒子打開,看了看,又扣好,拿起箱子站起身。 一抬眸,看到南黎川正看著自己,深遂的眼波仿佛漾著一片溫柔的海,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問題,他的側臉深刻的一踏糊涂,如同被用刀子切割出的凌厲,發絲被她抓的有些凌亂,卻多了一絲野性和不羈。 他靜靜的坐在床上,雙肘微屈支在膝間,只有一雙眼隨著她動著。 畢秋不由的吞咽了一下,放下藥箱走過去,幫他把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我去幫你放洗澡水,洗了澡再睡。” 南黎川抬起頭,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讓這原本再正常不過的事也變得澀情起來,畢秋的臉由的紅起來。 扣子解完了,她幫他褪.去襯衫。 男人結實而不失彈性的肌rou頓時暴露出來,不同于布馬的夸張,南黎川的肌rou緊實而流暢,是她見過的最讓人無可挑剔的。 心里默念了兩句清心咒,畢秋心道再不走她可能就走不了了,趕緊轉身去了浴室,放完了水,畢秋直起身,卻發現浴室的門己經開了,男人高大的身體賭在門口。 畢秋裝作沒看懂男人的眼神,匆匆的要走出去,意料之內的被人抓住了。 畢秋被按在浴室冰冷的墻上,用著最后一絲意志抵抗著:“布馬他……” 嘩! 男人扭開了花灑,溫熱的水流沖下來,畢秋首光其沖,一瞬間衣服便全都濕透了,男人從鼻中哼出一聲冷氣,口氣里一抹不屑:“死不了。” “黎川,你先等等……”她也不知道南黎川是怎么了,這男人一向潔制,平時都是她在撩撥他,今晚怎么突然性情大變了? “等不了!”南黎川的手滑到她的腰上,突然將她抱起放到洗手臺上,微昂著頭咬住她的唇,右手按在刀的后腦用力的壓下去。 比秋的意識早就不剩多少了,溫熱的水流升胖起一團團的霧氣,她的身上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水注的原因,己經從內到外的濕透了,南黎川將花灑關了,將人放到浴缸里,然后抬腳邁了進去。 兩人的氣息都有些急促,南黎川伸手摸到柜子里的東西,突然,他敏銳的中到門外有敲門聲。 畢秋自然也聽到了,她掙扎著要起來,被南黎川按了下去。 敲門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快。 南黎川陰沉著臉,再次將畢秋按下去,一俯首吻住了她的唇,像是懲罰她的不專心,他這次的吻十分的用力,右手捏著她的肩胛幾乎要陷進去。 畢秋察覺到他在生氣,可是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浴室的門根本不能鎖,如果布馬闖進來……她幾乎不敢想象后果。 她睜著眼睛,根本無法投入。 突然,南黎川放開了她,一下子從浴缸里站了起來,撿過一邊的浴巾圍在腰上,然后走了出去。 畢秋也趕緊起來,衣服是穿不了了,她著急的把濕衣服換下來,穿上浴袍也跟著跑了出去。 人剛走出去,她就聽到布馬委屈的聲音:“想睡……” “去樓下睡!”回答他的是男人毫無不客所我的驅趕。 畢秋不由的嘆了口氣,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等等,我帶你去。” 布馬看到她,委屈的神色一掃而空,就要往房間里闖,卻被南黎川一腳踢的退了回去,只能縮著手腳站在門外,眨著一雙寶石般的眸子看向畢秋:“他,打人。” 畢秋哪怕批評南黎川啊,這可是她手心的寶,保能委屈布馬了。 拎了藥箱,畢秋和南黎川商量:“我幫她敷了藥就回來。” “他沒有手腳?”南黎川冷冷的反問道。 畢秋一下子氣笑了,踮起腳捧著他的道:“他才多大啊,你吃的這是哪門子醋啊,再說我這么愛國,怎么也不能找一個別色的回來啊,我啊,就中意你這款,又帥又冷又帶勁。生起氣都看的人心癢癢的。 南黎川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點,畢秋趁機拉開門走了出去,拉著布馬趕緊逃離南黎川的控制區域。 家里多了個人總歸是不方便,她和南黎川都要上班,可是布馬卻只是留在家里,畢秋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去南黎川的書房,也不能碰他的東西,他的盤子都是固定的也不有用,更不能把家里弄亂,吃了東西要收拾,最重要的是,不能睡在他的床上。 結果晚上回到家,地上全是食物的包裝紙,沙發上橫七豎八丟著南黎川的衣服,書房的門開著,劇本和文件丟了一地,要不是畢秋護著他,南黎川可能送他去見他們的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