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他沒你想的那么良善
畢秋有點驚,喜倒是沒有,見沒人注意到這里,一把將施甜拉到身邊:“你怎么在這里?” 這種場合根本不會邀請施甜過來,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畢秋不由的扭了下頭,陽臺邊早沒了傅井博的身影,畢秋不禁有些忐忑,也不知施甜看到了多少,這丫頭心里藏不住事,萬一一時忍不住當著眾人的面去找傅井博質問,就算是她也收拾不了這個殘局了。 施甜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看什么都新鮮,搖晃著兩條小腿,道:“我在這里做服伺。一天二百塊。還包吃包服裝,你看,我是不是穿上很好看。好像女仆唉。” 畢秋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服裝,確實是服務生的打扮,頭上還載了一頂縫著白色波浪邊的小白帽,配著她圓圓的小臉,倒是可愛的的不行。 可是她一個大小姐,為了三百塊跑到這里做服務生?還一臉興奮是怎么個意思? 施甜不知道畢秋心里在想什么,扭過頭在口里挖啊挖,突然掏出一個什么塞到畢秋的手里,余下的自己撕了包裝扔到嘴里,用力的咬了咬:“我偷偷留的,可香了。” 畢秋看著手里的奶糖,又看看腮幫子鼓的像個倉鼠的閨蜜:“阿姨知道你過來嗎?” 施甜從小就是在蜜罐子里長大,從小被mama當作掌上明珠的愛著寵著,要不是她一直堅持也不可能能允許她去傅氏上班,更不要說在這里做著伺候人的工作,唯一一的可能只有施甜是偷偷跑出來。 不料,施甜卻滿在不乎道:“就是我媽讓我來的。” “阿姨讓你來做服務生??” “對啊,她說我整天在有也沒什么事做,還不如讓我出來體驗一下生活,還說井博也會過來,讓我抓緊機會和他和好。可是我怎么一直都沒看到他,你看到了嗎?” “呃……”畢秋把奶糖塞到嘴里,囫圇道:“我也沒看到。”想了想,又道,“我還沒問你,你不是說要把他忘了嗎?” 施甜小臉一紅,期期艾艾的抬起頭:“我說了嗎?”見畢秋挑眉,才訕笑了兩聲,“是哦,好像是說過。” “你把分手當吃飯嗎?”畢秋毫不留情的斥道。 施甜的笑也有些勉強了,伸手揪住衣服上的毛毛,聲音囁吁:“過去我一直以為他不在乎我嘛,誰知道他還是挺把我放在心上的,要不然也不能幫我救你出來,還讓我去家里和他在一起,我覺得是我誤會他了,所以我們己經和好了。” “他給你點小恩小惠你就舉手投降了?你還有沒有點骨氣啊?”畢秋有些恨鐵不成鋼,況且傅井博自己也說是不是他出的力,畢秋不知道要不要對她說。 傅井博要是真的在乎她就不會一直看著她傷心提起她就閃閃躲躲,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會恨不得向全世界召告這個女人是他的,反正她是半點也沒看出傅井博哪里喜歡她了。 施甜有些委屈的抬起頭,一張臉軟軟乎乎的:“畢秋,我都等了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他轉意了,當然不有撒手了,難道要便宜別的女人?我媽說了,井博還小,玩心重了點,等他再過幾年就知道家庭的重要性了,反正我也年輕,我還能等,他早晚是我的。” “他是不是你的人我不知道,但是你己經無可救藥我是知道的。” 施甜偷偷挽住畢秋的手,撒嬌道:“小秋秋,你可是我閨蜜,你就不能對井博好一點?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這樣吵天去我也會很難辦的,好嘛好嘛,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和他和好吧。” 畢秋揪了揪眉心,這個傻丫頭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傅井博才沒她想的那么良善。 可是單憑她的直覺又不能當作證據,只好把要說的話咽下去。 施甜還在用著水洼洼的大眼睛看著她,畢秋只好點點頭,正聽到臺上的發言己近尾聲,于是催促施甜離開。 施甜從座上起來,偷偷的往后面跑去,跑到一半,碰到一個服務生:“你,過來一下。” 施甜見左右沒人,于是走了過去。 “我肚子疼,你幫我把酒送上去一下。” 施甜也沒覺得有什么,點點頭,從對方手里把酒接了過去,便要往臺上走,剛走一半,忽然咦了一聲,像個小鳥一樣飛去了一旁。 傅井博正倚在陽臺邊抽煙,冷不丁簾子被人一掀,一張圓月般的小臉壓.在簾子上,喜慶的像個年畫娃娃。 “抓住你了!” 傅井博只愣了一下,繼續把煙塞到唇間,吸了一口,目光依舊望著窗外:“你這一身是什么鬼?” 施甜慢慢的走進來,讓自己完全暴露在對方的目光之中,隨即輕輕的轉了個圈:“好看嗎?” “恩。”傅井博的回答有些敷衍,甚至連眼睛都沒扭頭一下。 遲鈍如施甜也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遲疑了一下,抬腳走到他面前:“你怎么了?” 傅井博撩起眼皮,聲音聽起來很正常:“什么怎么了?” “你不開心。”施甜的眼睛又大又亮,澄凈的一踏糊湖涂,好像世間的任何污.穢都沾染不到她的身上,讓人看了不免自慚形穢。 他移開眼,用力吸了一口,吐出煙圈:“不要揣摩我的心思。” “不用揣摩,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有心事。要不要和我說說?” 傅井博皺眉,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清凈的地言想一個人靜一靜,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在這里。 看著她手里的酒,他抬頭道:“我想喝紅灑,你幫我去拿。” 不料,施甜卻搖頭:“你還在感冒,不能喝酒。” “讓你拿就拿,哪那么多廢話?” 施甜罕見的不肯讓步,還把手里的酒盤拿遠:“你昨天還說要聽話的,不給喝就不給喝。” 他們這幾天相處下來,施甜和傅井博也親近不了少,若放在過去,她可不敢這么對他說話。 傅井博這兩天有些感冒,昨晚還發了燒,她是等他睡下才離開的,今天他雖然看起來狀態還不錯,可是剛剛離近了她還是能感覺到他呼吸間的濁燙,明明就還在燒。 施甜的小臉上難得的一抹倔強。 傅井博煩燥的將煙熄了,這時,外面傳出一陣掌聲,應該是我傅少商的演講結束了,他看了眼她盤時的高腳杯,啞聲道:“你不是要去送酒嗎?” “啊,我忘了。”施甜一拍額頭,這才想起別人交待的任務,就要轉身跑開,突然又停住,走到傅井博面前,右手在口袋里掏了掏,然后拉起他的手,把一個東西放到他手心:“我就偷來一塊留給你的,小秋秋我沒舍得給,你乖乖的,不要喝酒,我會回來檢察的。” 說完,她便端著酒盤跑了出去。 沙簾飛起又落下,重新將喧鬧隔絕在外,傅井博張開手,手心里赫然躺著一塊夾心巧克力糖。 “讓一下讓一下。”另一面,施甜一邊叫著一邊從人群里穿出去,往臺上跑。 “你怎么回事?沒看到演講都結束了,還不快去送酒!?” 施甜忙點頭,端著酒盤從一側上了臺,平順了一下呼吸然后站在一旁,隨時等著主待人的暗示。 “下面請在座的各位嘉賓起身,我們遙祝傅氏的未來一片大好。” 施甜收到對方提醒示的眼神,端著酒盤走過去,傅少商伸出手取了一杯,其余的人三三兩兩的也分別拿了,盤里還余下一杯,一般這樣場合都是按人數送酒的,施甜左右張望看誰還沒拿,就見一側的臺邊,一個美麗的女人對著身側的服務生道:“有人去催化二少嗎?” “有的,但是二少一直沒過來。” 女人點點頭,遲疑了一下,提著裙擺下去了,施甜的目光不由的跟隨著她,不多時,她就看到那女人拉著傅井博的手,一路走了過來。 傅井博被拉上臺,因為離的近,施甜聽到女人與他的對話。 “別任性,你哥在等你。聽話。” 傅井博只是酷酷的理了一下領口,竟然很聽話的轉過身,往臺子的中間走去。 施甜站在燈光照不到了地方,所以傅井博沒看到她,一個服務生將酒送到他手里,他轉身面向臺下的眾人,和傅少商在一起,同樣的氣度,同樣的俊朗,臉上卻多了一抹讓施甜感覺陌生的笑容。 施甜偷偷的到一邊,卻沒有下臺,而是在暗中觀察著那個女人。 她沒見過她,這么多年也從來沒聽過傅井博提過這個女人,她是誰?為什么和井博很熟的樣子?井博好像也很聽她的話…… 敬完酒,大家開始在服務生的帶領下移向外面的分會場,也是接下來的重頭戲,剪彩。 服務生們紛紛跑到外面去幫忙,施甜走到最后,借著整理杯子的機偷偷跑到了傅少商的身后。 他正在和傅井博說話,那個女人也在,三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只是這風景的中心有些不平靜。 “你再這么放縱下去,我也幫不了你,你自己去和爸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