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你是不是想死?
李念正要轉(zhuǎn)身,卻感覺手上的力氣并沒有消減,她不解的看過去。 “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得罪了任何一個,她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李念打量了他幾秒,慢慢的將他的手從手腕上卸去,緩緩彎唇道:“江先生這是在擔(dān)心我還是在擔(dān)心你自己?” 江離然微微抿唇,將手握拳置在膝蓋子,像是賭氣道:“我只是怕你借題發(fā)揮。” “你以為我想和你同歸于盡?”李念微挑了下眉,又抬手在他肩上拍了兩下,頗有些不屑道,“本來以為江先生挺成熟的,沒想到這么幼稚?”說完,李念囑咐一邊的男人看好她,一臉笑容的走回到桌前。 江離然揮開旁人的手,目光看似漫不經(jīng)心,卻是一直不曾從李念的身上移開。 他看著她談笑風(fēng)聲,三兩句就把場面給活絡(luò)了,又哄的在座幾位喜笑顏開,甚于連起初對她最反感的某人都對他微有改觀,還主動詢問了她們叫什么名字。 江離然之前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樣的她,如今親眼看見,才明白她為什么在匯愛混風(fēng)聲水起。 李念把牌拿在手里看著,嘴里講著無傷大雅的笑話,轉(zhuǎn)手就丟了一張牌出去。 馬上就有人要吃,李念又是笑又是嘆氣,直道自己是遇到高人了,只怕是這局要獻(xiàn)丑了,把幾人哄的開心不己,一局下來,李念果然是輸了,只是輸?shù)奶固故幨帲蟠蠓椒降陌淹馓捉o脫了,扔到了一邊。 江離然看著她里面僅留的一件襯衫,燈光下,有些薄透的料子幾乎可以看見里面己經(jīng)沒什么可再脫的了,她卻神色自然,仿佛毫不在意一般。 他喚了手下過來,對對方耳語了幾句,對方點(diǎn)頭走了出去,不多時,拿了五件毛毯過來,走到桌前,態(tài)度恭敬道:“天涼了,江先生特意囑咐我拿了條毛毯過來。” 幾人混不在意,只有李念微微向這里投來一瞥,眸色晦暗,有些難懂。 江離然轉(zhuǎn)過頭,避開那道視線,接過手下遞來的外套,披在身上,又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面上一派平風(fēng)清云淡,耳間卻沒有放過桌上的任何聲音。 李念又輸了,但幾句話就哄的對方放過了她,只讓她來了一段才藝,李念跳了一段舞,故意扮丑惹得大家很開心。 李念要到了陳局的電話,兩人還交換了名片,陳局應(yīng)了她時間再見面。 李念終于吃了對方兩顆牌,千恩萬謝讓對方氣不起來。 李念又輸了一局,這一局對方不肯退讓,李念大大方方的脫下了半邊肩膀,露出一半的雪白香肩。 “先生,茶涼了,要不要我?guī)湍阍俚挂槐俊笔窒碌穆曇魡净亓私x然的神智,他手著手中一口未動的茶水,抬手將杯子放下,手肘支在桌面上,神情懶散的看向圓桌。 “各位,該吃飯了吧,你們不餓我可餓了。” “小離這嬌貴的身子,也是,時間太晚了,不然這局就打到這吧。”有人出聲應(yīng)道。 其余的二人也跟著應(yīng)聲,唯有最后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直盯住手里的牌,這局是一共十把,李念己經(jīng)輸了四把,這局是關(guān)鍵局,只要這把他們拿下了,李念就輸了。 江離然閑閑的換了個姿勢,外套從身上褪去,只余下半敞的浴袍,狠長的眼角微微上挑,唇畔的笑似有若無:“林,我餓了。” 終于,男人似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要賭牌的是你,喊餓的還是你,你今天是要賴定了。”抬手就要把牌扔掉。 “林省……林先生且慢。”一只柔白的小手蓋上男人的手背,李念傾身過來,素白的小臉堆起一抹笑來,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嬌軟,“再急也不差這一局嘛。” 男人看了看李念,又看向她搭在手背上的手,微微一翻將手抽回,李念眸光一閃,也自覺的收回了手。 “林先生,你看時間也不早了,打完這局,我做東,地方你們選,這x市我還是熟的,好玩的地兒也多,江先生身子不舒服,今個就放過他,您看成嗎?” 男人扭頭,江離然眉間極快的一皺又飛快的松開,又是一臉閑散的笑:“有什么可打的?來來去去不都是自家人的東西,不玩了,沒意思。” 男人聞言笑起來,點(diǎn)頭:“小離說的沒錯,來來去去都是自己人的東西,何必分的那么清楚?那今天就這樣吧。”男人話畢。余下的三人也不敢有微詞,遂跟著起身。 江離然也站起來,跟在姓林的男人身旁,兩人說著笑著就要往外走。 “該不會是江先生怕大家輸?shù)牟缓每矗胖型緮嚵司职伞!崩钅畹穆曇敉蝗粡纳砗笥挠牡捻懫稹?/br> 李念這話說的不客氣,幾人頓時停下了腳步。 江離然沉下臉,喝斥道:“閉嘴!來人,把這個沒分寸的丫頭趕出去!” 手下得令馬上向李念走去,李念自己主動站了起來,似笑非笑道:“林先生,你不會怕了我一個女流之輩吧。” “我怕你?”姓林的男人轉(zhuǎn)過身,扒開眾人,大步走到桌前,眼里己經(jīng)彌起一股被冒犯的不快。 李念壓下心里的一絲懼意,迎著男人的目光:“一局定輸贏,不知林先生敢不敢賭一把?” 江離然垂在身側(cè)的手微微捏拳,沉聲道:“你鬧夠了嗎?!” 李念似是沒聽到他的質(zhì)問,依舊看定了姓林的男人,男人身上有身居高位的威嚴(yán),讓人不由的心生忐忑,李念幾乎將手里的牌捏碎,才聽男人道:“好,我賭,不過,如果輸了,可就不是一塊地那么簡單,我要你為你今天的冒犯付出代價!” 江離然突然上前一步,拉過李念的手,低低的警告道:“馬上離開這里!馬上!” 李念垂眸看著手里的牌,聲音不大不小:“江先生‘救’過我,我自知無以為報,只能盡全力全你做一點(diǎn)事情了。” 這話說的意義不明,只有江離然聽懂了,她是在威脅他,如果他不肯幫她,她就要徹底把這場局給攪亂。 江離然長深了口氣:“好,我答應(yīng)你,盡力幫她,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 李念微微抬眸,曬然一笑:“那我不更不能走了,我這個人最懂的知恩圖報。” 江離然看著面前唇角帶著挑釁的女人,手下微微用力,成功的看到李念微微顰起眉間:“得罪了林先生,你以后不要說在匯愛,在x市都混不下去,只是為了報復(fù)我,值得嗎?” 李念掙了一下沒甩脫,啞聲道:“疼。” 江離然一征,不由卸去了兩分力,李念及時的抽出了手,甩了甩,突然笑著看向姓林的男人:“開始吧。如果我輸了,任君處置。” 江離然感覺骨結(jié)都在發(fā)出嘎吱的聲吃,他松開手,手心里一片青紫的壓痕,李念己經(jīng)安然的入座。 其余的幾人也落了座,場面懶惰經(jīng)無法扭轉(zhuǎn)。 江離然眸色陰沉的盯著李念,隨即吩咐下人也拿了張椅子,在桌邊坐下。 牌還是剛剛的那手牌,當(dāng)時牌打到一半,李念處于下風(fēng),所以這一局開始,李念就沒占到什么好處,處處被人壓制。 江離然用余光瞄著女人手里的牌,沒什么好牌,也看不到贏的可能性,一顆心截止發(fā)的煩燥。 又一輪下來,姓林的男人手里只余了三張牌,而李念的手里還有至少十張,她慢吞吞的扔出一張,馬上就有人吃掉,男人們對視了一眼,那人笑著扔了一顆小牌,姓林的男人很自然的吃了,又丟了一顆牌出來,手里就只余下一張了。 江離然搭在椅背上的手微微捏緊,突然道:“賣我個面子,這局就算了。” “小離的情我自然是要給的,只不過,這個女人不識好歹,我今天一定要讓她長個教訓(xùn)!” 李念唇角帶笑,也不知是自知將死的灑脫還是胸有成竹的高深莫測,對于兩人的對話毫不理會,慢條斯理的吃下對方的牌,然后在眾人一臉同情的目光里,將手里的牌盡數(shù)丟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里安靜的有些詭異。 好半晌,其中一個男人才道;“還有這種玩法?” “這種牌法是從歐洲傳過來,傳到這時牌法的玩法己經(jīng)有了些改變,我也是從國外的朋友那學(xué)來的,想來各位常在國外,所以對國外的行情不太了解,這也正常,各位都比我有見識,牌就曬在這,大家如果有什么意見,大可以請人來鑒別一下,看看是我作弊還是……”李念就此停話,后面的話留在讓眾人自行體會。 話都說到這份了,眾人再較就顯得小肚雞腸了,姓林的男人將牌一堆,臉上一抹怒氣:“李念是嗎?我們來日方長。”說罷,推了椅子站起身。 江離然看了李念一眼,那一眼看得李念一臉莫名,那分明不是憤怒,但又不像是夸獎,如果確切的來說,更像是……感激? 李念以為自己看錯了,再想去確認(rèn)對方己經(jīng)跟著姓林的男人們離開了。 李念甩甩頭,把襯衫穿好,轉(zhuǎn)身去拿上外套,一個男人走進(jìn)來:“李小姐,江先生讓您去辦公室里等他。” 李念點(diǎn)點(diǎn)頭,把外套穿好,隨著男人走出了房間。 辦公室己經(jīng)不是她離開的樣子,地上的碎片己經(jīng)被人打掃干凈,李念走到椅子旁坐下,一個女服生打扮的人端了一盤點(diǎn)心走進(jìn)來,什么也沒說就退出去了。 李念吃了兩塊,實(shí)在沒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