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我們是同起同睡的關系
畢秋把微涼的小手放到男人挑滑的脖頸上,以為他會嚇一跳,孰料,男人只是輕輕的翻了一頁劇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畢秋有些失望也有些惶然,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生氣。 冷戰,這是赤果果的冷戰。 畢秋咬咬唇,笑著將下巴搭在他的肩上:“在看劇本啊,看到哪一頁了?” 女人的氣息吹拂在頰邊,伴隨著獨屬于少女的清香,讓人難免有些心猿意馬,南黎川手下的動作頓了頓,目光在同一行上流連了數秒還是背不下一個字,卻依舊沒有對她的話做出任何反應。 畢秋等了等,口氣頗有些可憐:“好冷啊,幫我暖暖。”說著,小手就順著他微開的領口伸進去,在他光滑的皮膚上流連了一會,然后慢慢往下,目光緊緊盯住男人的臉。 拜托,她都犧牲色像了,好歹也給點反應啊,不然她很沒面子的好嗎? 作亂的小手大膽的在游走在他的棄滿彈力的胸膛上,不時的碰碰這,摸摸那,像一尾小蛇,狡猾又充滿了忐忑,南黎川目光微緊,喉間動了動,忽然抬起手,一把將她的手拉了出來,然后繼續埋頭看向劇本。 畢秋跺跺腳:“你倒底要氣到什么時候嘛,我不是道過歉了嗎?” 男人翻動紙張的聲音代替了他的聲音。 畢秋只好再次巴巴的靠上去,這次她豁出去了,她就不信這男人是柳下惠。 跑到他面前,一把將劇本扯過去扔一邊,隨即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它有我好看嗎?看我!” 南黎川淡淡的眸子落在女人嬌俏的小臉蛋上,什么也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就讓畢秋的自信少了一大半。 她索性把眼睛一半,紅唇就壓了過去。 男人的唇有些干燥的溫暖,唇型優美而且異常的有彈性,畢秋壓上去停了幾見他不動,便伸出舌尖輕輕的試探著想挑開他緊合的唇,不多時,男人果然微微啟開雙唇,畢秋乘勝追擊,用力抱緊他,將身子半傾過去,全部重量都壓到他的身上,更加用力的去索取。 不知是不是空調的溫度調的太高,比來感覺身上越來越熱,臉頰早就熱的著了火,她不敢睜開眼看南黎川的表情,只能發了狠的運用著從他那學來的技巧去討好他。 不知過了多久,畢秋突然xiele力,因為不管她如何努力,男人都沒有任何反應,這讓她看起來就像個傻瓜。 她睜開雙眼,果然看到一雙無波無瀾的眸子,相比她的激動,對方就像一潭死水,毫不為她所動。 畢秋感覺深深的沮喪,就算是她的錯,可是她歉也道了,該做的都做了,他還要她怎么做? 畢秋從他腿上滑下去,拎起一旁的包,大步的往樓上走去,消失在樓梯中的拐角。 直至女人的身影消失,南黎川才抬起手,輕輕的摸向自己的嘴唇。 畢秋回到房間,把包扔到一邊,一下子撲到床上。 這才是她和南黎川同居的第一天,兩人就這么不歡而散,看來她的擔心也不無可能,她們能走多遠還未可知。 畢秋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越想越灰心,越想越絕望,索性翻過身,準備把做了一半的計劃表完善一下。 從包里掏出文件,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筆,畢秋有心想去問問南黎川,畢竟這是江離然的房子他總歸要熟一點,可是想起他剛剛的態度,又不由的退縮了。 書房里應該有吧,畢秋記得南黎川提過,書房在四樓。 畢來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途經拐角時,她不由的樓下客廳看了一眼,南黎川己經不在了,也不知去哪了,畢秋收回目光,抬腳往樓上走去。 到了四樓,一眼就看到了走廊盡頭的書房,之所以能看出它是書房,是因為它的門比其它門都要樸素,少了江離然浮夸的風格。 畢秋走過去,抬手推開房門,埋著頭往里走。 桌上果然立著一個嶄新的筆筒,兩管鋼筆插在里面,畢秋把文件往桌上一扔,隨即坐到椅子上。 起初,畢秋還沒覺察有什么異常,直到看了半個小時的文件后本能的抬手摸腰,突然發現腰好像沒有很酸,要知道在公司的時候,祖父那張大皮椅她坐不慣,每次坐上半天都要用手捶捶腰。 畢秋疑惑的看過去,在椅背上看到一上明顯是被人后加上去的軟墊。 畢秋呆呆的看了兩秒,這才不由的抬起頭,打量起面前的書房,人也不由的一征。 書房的格局沒有什么變化,可是細節處卻被人進行了改動,比如窗簾,就換成了不傷眼的淡綠色,陽光從窗外灑進來,也不會影響她處理文件,高層的柜子擺置著一個小小的折疊梯,方便她爬上爬下,墻紙也換成了讓人心情放松的淡米色,更不要說一些小處的細節。 畢秋想起前前天她打電話給他,男人口口聲聲說在打理房間,應該就是在幫她整理書房。 他是如此用心的經營著他們的生活,可她明知道他最討厭欺騙,還是這么做了。 畢秋站起身,推開門往樓下跑去。 一直跑到大廳,不見男人的身影,正想去臥室看看,余光瞄見男人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從廚房里走出來。 畢秋一下子撲過去,抱住男人的腰,臉在他的胸口磨噌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道歉,你原諒我這一次,我發誓,再沒有下一次了,如果再犯,任憑你處置。” 南黎川被女人撞的一退,勉強穩住手里的盤子,聞聲,目光微垂,落在她頭上那一個小小的發旋上。 “我坦白……我昨晚根本沒什么應酬,是回了祖父家,家里有聚餐我不得不過去。” 南黎川看著微昂的小臉,唇角的弧度終于有了一絲緩和,卻什么也沒說,圈著她一直帶到餐桌旁。 畢秋被他按到椅子上,一雙眸子緊緊盯著他。 南黎川感受到她的視線,只是平靜的將菜放到她的面前。 水煮牛rou,是她昨天點的菜。 畢秋又是一陣心虛。 南黎川將菜擺好后,又不知從哪變成出了一瓶紅酒,打開木塞,倒了兩杯,將其中一杯推到她面前。 畢秋舉著杯子看他,以為這是他四釋放的信號,可是南黎川卻開始埋頭吃起飯來。 畢秋的手舉的有些僵,只好換了一只手,男人不開口,只好由她來打破這個僵局了。 “我們……” “食不言,寢不語。” 畢秋:“……” 好吧,誰讓她讓人抓著小尾巴呢。 憑空干了一下,自己喝了大半杯酒,然后埋頭吃起菜來。 這男人的廚藝真是越來越了得,畢秋吃的肚子圓圓,才將飯碗推到一邊。 男人用手帕擦了擦嘴,起身,將碗筷收拾好,往廚房走去。 畢秋想表現一下,也端起一個盤子跟著進了廚房。 南黎川正背對著她站在洗碗槽邊刷碗,寬闊而挺拔的身量即使穿著一件可笑的圍裙,仍然無法掩蓋他的光茫,畢秋像了著了魔一樣慢慢的走過去,雙手環過他的腰,將碗放池子里,手卻不離開,依舊半圈著他。 南黎川垂頭看著在自己腰間作亂的小手,沒有理,專心政致的洗著盤子。 洗完了碗,他用手打開腰間的小手,去一旁的忙碌了。 屢次三番,畢秋的自尊心被狠狠的打擊,鼓著雙腮立在原地,小臉上一片失意。 南黎川假意沒看到,等到她羞恨的跑出廚房,這才停下手里的動作,摘下圍裙,緩步跟了上去 畢秋一直跑回臥室,把自己重重的扔到床上。 氣憤,羞恥,讓她的小臉又紅又熱。 她何曾做過這樣的事,就算是對顧永她也是矜持有度過,唯有對他,才會一次次的丟掉尊嚴去討好他,可是得來的卻是冷冰冰的對待。 畢秋又氣又恨,用力捶著枕頭,心里發誓,這一個月都不會再理他了。 吱呀,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畢秋專注于自己的恨緒根本沒留意其它的聲音,等到男人的手撐在她的身側她才發覺,不禁轉過身面向他。 男人半俯著身,一張臉背對著燈光,顯得眼眸越發的深沉。 畢秋被他困在懷里,小臉上還殘留著氣憤,愣愣的看著他。 “覺得委屈,恩?”男人低啞的聲線游進她的耳朵,立即就她清醒過來。 她何止是委屈,她簡直要氣死了。 她轉身,又把臉理到回到枕頭里,不肯理他,聲音悶悶的:“你不是不想理我嗎?” 南黎川嘴角微扯,不像是笑,但終于有了一分起色:“這么一點程度就受不了了?那你知道我今早得知你騙了我時,我是什么感受?” 畢秋不想答,她知道她錯了,可是她不是道歉了嗎? “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無足輕重?不過是撒個小謊。”南黎川見她的耳朵動了動,繼續道,“如果放在從前,我們毫無關系這事也就罷了,如今我們這種關系,每日同起同睡,你的欺騙會讓我感覺我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租客罷了。”況且,昨晚他一夜未眠,生怕她有事打過來,一直擔心到第二天一早,怕她頭疼,匆匆煮了醒酒湯過去,卻被告知她昨晚沒睡在地,那一秒,被欺騙的憤怒化成了無盡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