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夜探香閨
不然他總是會忍不住懷疑,長公主和凌訣做這件事情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自從看了那個圣旨,她就開始夜夜做噩夢了,夢中有時候是前世的事情,有時候又是今生的事情。 前世她被庶妹搶走了夫君,今世她夢見她嫁給凌訣做妾以后,凌訣初始時對她還有幾分喜愛,日日照看著她,不離開她的身旁,但是隨著時間久了,她漸漸的就和其他的美人有來往,甚至把人帶到府中來立為侍妾。 漸漸和她就開始疏遠了,后來他又娶了正妻,自己的日子更加不好過了,夫君不疼,正室打壓,還有侍妾日日來她這里找麻煩,而且凌訣還偏向那些美人。 最后她萬念俱灰,投河而死,這一世也就這樣過去了。 醒過來的時候,夏微瀾驚起一身冷汗,我是真的像夢中所示一樣,凌訣真的對她喜新厭舊,那她應該怎么辦?作為妾室,她沒有人身自由,甚至連和離都不行。 而且周圍所有的人都告訴他,以她這樣的身份,完全是高攀了,讓她不要不識好歹。 夏微瀾一想到這個結果,渾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但是現在她又該如何呢?根本就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她也不可能說再逃婚了。 難道今生這一切是不是也是她做了的個夢?前世他的下場如此凄慘,今生若不是也逃不過嗎? 或者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相信,會有真情在的,女人總是因為愛情耽誤自己的一切,甚至誤了自己的性命。 一天在夏微瀾又被噩夢驚醒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床邊好像坐著一個人。 她嚇得一抖,連忙坐起來,然后才發現,原來坐在他床邊的那個人就是凌訣。 夏微瀾依然沒有放松,僵硬著身子,問凌訣:“你怎么突然來了?是有什么事情嗎?” 凌訣因為被父親教訓,不許他白天來,而且又被關在福州那么多天,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終于悄悄溜進了夏微瀾的閨房。 “太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想你,所以就來了,怎么你不開心嗎?剛剛還在做噩夢,一直在喊著不要不要,你是夢到什么了?” 凌訣很認真的問,好像這個問題對他來說至關重要,眼中也滿是關心的神色。 夏微瀾跟隨云海大師學習相面之術,也算是小有成效,她認真的看著凌訣的臉,他的關心,并不摻假,他說的話也不摻假, “只不過是發了一個噩夢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你今日突然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呀?”夏微瀾抱著被子坐在床角和凌訣說話。 “坐過來些,我們都已經同床共枕那么長時間了,而且馬上都要成親了,現在還害什么羞?”凌訣看到夏微瀾坐的更遠了一些,笑著說。 夏微瀾卻不想再坐過去給你,從來沒有考慮到,在這個時代對于女孩子來說名節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他從來只考慮過他自己。 以前就常常夜闖閨房,而且從來,都不顧她的意愿,會把她抱在懷里 后來她也漸漸的愛上了他,所以就由著他了,只是現在凌訣卻拿這個當做借口,在外面覺得自己的心更痛,可能是把所有的真心都錯付了。 “不了,還是離得遠一點吧。你今天晚上不應該來的,既然你也知道馬上就要成親了,為何就不能乖乖等我過門那日呢?”夏微瀾直接拒絕。 反正她的日子再差也就那么差,她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嫁肯定還是要嫁的,但是嫁過去應該怎樣,生活就由她自己來決定了。 “我等不了了,那么長時間沒有見你,古人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這都多少年了?”凌訣毫不在意,有時候夏微瀾總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堅持,他也就由著她了。 夏微瀾聽到凌訣的情話,卻沒有像以前那般害羞,只是說:“可是你夜闖閨房,若是被人知道了,可想過與我名聲有礙。” 她仔細的觀察凌訣的面相,凌訣剛剛確實沒有說謊,說的好像都是真的。 是不是他對每個人都會有這個時段是真心的,但是一旦過了這個時間,所有的真心都只會變成厭煩,和假意呢? 凌訣終于發現了,有些不對,今日的夏微瀾和往日有些不同。 “瀾兒,你可是生氣了?我實在是太想你了,才會這樣的,而且都這么長時間了,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你還是早些走吧,若是被公主府的護衛發現了,我只怕是有一百張嘴也講不清了。” 這里不同于以前的侯府,以前的侯府守衛非常松懈,哪像長公主府守衛森嚴,若是真的被公主府的護衛發現了。 平寧長公主肯定是不會責怪凌訣的,那么就只能可能是責怪自己了,責怪自己是個狐媚子,還沒有成親,就把凌訣勾得三魂丟了七魄。 這樣的話夏微瀾應該怎么解釋呢?凌訣從來都沒有認真為她考慮過嗎? “瀾兒,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味的只趕我走,我們還沒有說上兩句話呢。”凌訣卻覺得有些不解,以前就算是夏微瀾生氣也不會像這樣一直趕他走,只會和他好好說講道理。 “今日你確實不應該來這里的。我還有事情要做,若是你沒事,不如就先行離開。”夏微瀾暗罵自己不成器只不過是見了一面,就沉不住氣了。 凌訣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是覺得這實在是不應該啊,自己難道做錯什么了嗎? 而且這本來就不是一件什么大事感覺,為什么夏微瀾一再強調呢? 只是他今天看夏微瀾的情緒,實在是不太對勁,還以為他只是來了葵水,所以心情不好而已。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就讓姑母通知我,我來看你可好?” 他還是妥協了,俊逸的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夏微瀾差點就心軟了。 這樣的凌訣確實是很容易就讓人心軟了,只是難道這件事情真的就能這么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