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母親當初已經嫁人了,你為什么還不死心?”既然他都撕破臉皮了,凌訣也沒什么好裝的了:“沒錯,我就是戰王妃的兒子,未來的戰王。” “那夏微瀾要嫁給羽林了,你為什么還不死心?”國君輕輕抿上一口茶,才發覺這茶雖苦,卻別有一番滋味。 就像他愛戰王妃,就像他恨戰王妃。只有參合在其中的人,才知道這是苦是甜。 “因為他是奪人之妻!這不一樣!”凌訣怒吼。 此時的二人,在解決一些前塵往事的時候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國君要戰王妃,凌訣要夏微瀾。 可是這,怎么可能? 戰王妃已經死了,所以國君只能針對凌訣和夏微瀾,讓他們生不能在一起,死也不能在一起。 “來人,帶凌訣使臣去見夏姑娘,使臣見到她未免情緒激動,不能讓他傷到夏姑娘。”事情過去這么久了,國君也沒有忘記,而凌訣和夏微瀾的到來只是讓他對這件事情印象更深。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凌訣和夏微瀾只能隔得遠遠的說話,不能在一個屋子,不能有任何肢體接觸。 “切記,王子妃在婚前一個月是不能接觸男子的,離婚期也就寥寥幾天,要是有孕了,寡人也不能保她清白。”這句話,在威脅凌訣。 凌訣可以什么都不怕,但是夏微瀾的生命對他來說,比他所擁有的一切還要重要。 他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可憐的男人,國君在戰場上有勇有謀,絲毫不輸大將軍及戰王,卻在戰王妃的石榴裙下拜倒,在外人眼里,應該是身為一個男人最大的失敗了吧。 凌訣也承認這很窩囊,可是看到愛的人,就完全顧不得了。 “好好看看吧,以后也沒有機會了。”看到凌訣又像看到自己當年,他才會讓凌訣去看夏微瀾一眼。 “哎?你見過父王了嘛?那你現在要去哪?”羽瑛剛好碰上踏出殿門沒多久的凌訣,滿臉高興,可是凌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跟著太監離開了。 “他這人怎么這樣啊!”羽瑛嘟嘴,眼睛里都快冒出淚花了,沖進殿里對國君撒嬌:“父王!那個人居然敢對我無禮!” 以往看到羽瑛受委屈就會心疼的國君卻出人意料的沒有理會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父王?”羽瑛下意識的再叫了一聲,卻換來國君的怒吼。 “滾出去!” 羽瑛怔怔的看著國君,這還是昔日里疼愛她的父王么?眼淚奪眶而出:“滾就滾!” 國君這才反應過來在他面前的是羽瑛,他最疼愛的女兒,立馬拉住她:“父王錯了,父王剛剛腦子犯糊涂了!” 巴掌大的小臉蛋再加上她那嘟著的嘴,光站在那里,就惹人疼惜。 “你想要什么,父王都給你!” 羽瑛的母妃出身雖然不高貴,但是國君卻欣賞她的舞姿,作為唯一的女兒,桑國僅有的一位公主,國君垂憐,百姓愛戴,羽瑛也遺傳了她母妃,從小就喜歡跳舞。 “那我想要剛剛出去的那個使臣,父王可給?”羽瑛的小手拉著國君的袖口,每當她這么做,國君都會允許她做所有的事情。 就連只有成年王子可以出宮的特殊權利都給了羽瑛,還有什么不能給她的呢? 國君稍微遲疑了一下,凌訣風姿綽約,羽瑛喜歡上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凌訣喜歡夏微瀾,羽瑛嫁給他,這日子不好過啊……該用什么樣的理由去回絕羽瑛? “哼,父王你是不是不喜歡羽瑛了,羽瑛就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允許了!” “不是……只是那凌訣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你還要他?”至于是誰,國君沒打算告訴羽瑛,按照她的個性,如果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將羽林和夏微瀾的婚禮擾亂。 “我又沒說是嫁給他……”羽瑛努嘴,她那不安分的小手已經出賣了她。 在宮里宮外,能與凌訣相媲美的只有無盡,可那是她的親哥哥。除此之外,羽瑛都沒有見過比凌訣更好看的男子了。 他究竟喜歡什么樣的女子呢?他喜歡的女子長什么樣子?羽瑛都感到好奇,恨不得立馬見到凌訣喜歡的女子。 “你已經喜歡他了,傻孩子。”什么叫動心什么叫喜歡,國君這個年過半百的人還不懂嗎?看著這個丫頭,國君感慨,歲月過得太快,連最小的羽瑛都有喜歡的人了。 “那父王準許我嫁給他么?”羽瑛的眼睛充滿期待,她明白如果國君允許,那么她將遠離故土,去一個不熟悉的凌國,那里沒有疼愛她的父王哥哥,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欺負她。 “他會在這里多待幾天,這幾天你想要跟他相處,父王是不會阻攔你的,但是如果他不喜歡你甚至遠離你,你就必須給我收手。”這是國君最大的寬容了,對這個女兒他束手無策。 “好,羽瑛答應父王。” 國君看著羽瑛的背影不由得憧憬,年輕多好啊。 桑國王宮地勢復雜,那些人帶凌訣繞了好久的彎,凌訣差點被繞暈:“為什么王宮要弄這么復雜?” “為了避免刺客進入,王宮的地勢除了經常進來的人,沒多少能記得住。”太監用他那獨有的嗓子不急不慢的回答。 凌訣點點頭,這也是凌國和桑國差距,前幾年,皇上差點被刺客刺中要害,至今沒查清楚是誰干的。 “前面就是羽林王子的宮殿了,夏姑娘就住在那里。”太監指了指宮殿。 “他們……住在一起?” “夏姑娘住在偏殿,國君說是為了培養感情。”太監回道。 凌訣不免覺得好笑,很想讓他們放棄吧,她了解夏微瀾,待多久夏微瀾都不會對羽林生出一點愛慕之意。 “凌訣?”夏微瀾聽到腳步聲,從窗戶探出頭來,首先是詫異,而后是擔心,他怎么進來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凌訣皮笑rou不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