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發簪
雖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夏微瀾知道他已經將她的話全數都聽了去。 剛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她的手腕卻被床榻上額的男人抓住了,她回頭,只見一張精致的臉上帶著委屈,丹鳳眼中帶著留戀,他拽著她的手說道:“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夏微瀾還沒等說話,便被大力的扯到了床榻上,整個人倒在凌訣的懷中,想要掙扎卻發現凌訣抱的緊緊的,她根本就掙脫不開他的鉗制。 “你這個人,我已經讓你睡在這里了,你還想怎么樣?”她羞紅了臉,整個人便再次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 “那你一會走了還會回來嗎?”凌訣有些委屈。 夏微瀾無奈起來,這是她的房間,她不回來她能夠去哪里,難不成去戰王府。 “你先睡一覺,我一會兒便回來了。”她柔聲說道,耐心的安慰著凌訣。 凌訣的眸中帶笑:“那你快去快回。” “好。”夏微瀾強壓著性子說道,心中卻想著他若是在不松手她一定生氣,卻感覺到凌訣已經松開了她。 她連忙起身,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剛剛挽好的發絲這會兒又亂了,她惱怒起來。 “我幫你。”凌訣的身子再次出現在她的身后。 這一次,他的目光中帶著溫柔,修長的手輕撫著她的發絲,那樣子好像很熟練,夏微瀾思及此臉上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 過了一會兒的功夫,一個簡單的發髻便出現了,而凌訣像是變戲法一般的拿出一個碧玉的簪子,輕輕的插在她的發絲之間,容不得她拒絕。 “你” “這是送給你的,我從庫房中拿的,想必也襯的上你。”凌訣擺了擺手再次躺回床榻上,毫不在意的說道。 夏微瀾心中涼了幾分,轉身踏步而出,唇邊勾起一抹苦笑,她,在期待些什么呢… “小姐,您怎么這么早就出來了,奴婢剛收拾好,正要去伺候小姐洗漱呢。”月兒手中端著盆,剛抬頭便看到了夏微瀾的身影,可是手中端著盆,她這會兒便要進去將手中的盆放進房間里。 卻被夏微瀾擋住了門口的位置,只聽她說道:“不用了,我已經梳洗好了,這會兒你便叫上杜若跟我一同去見爹爹吧。” 月兒被她這么一說才想起來正事:“好,奴婢這就去叫杜若。”說著她便轉身去找杜若了。 夏微瀾看到她的身影漸漸走遠,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恢復了正常。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夏微瀾便已經坐在了正廳下方的位置。 “父親,您終于來了,微瀾已經等候多時了。”夏微瀾站起來福了福身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夏正嚴的身后跟著兩個人,正是二姨娘和夏玉瑩。 “不想你來得這樣早。”夏正嚴說道。 “女兒心中只想要一個公道,所以出來的早了一些。”夏微瀾淺笑說道。 落坐之后,夏微瀾瞧著二姨娘和夏玉瑩臉上的表情都是閃躲的,她心中便了然。 “來人,將人帶上來。”夏微瀾高聲說道。 夏正嚴還沒等反應過來是什么事情的時候,二姨娘和夏玉瑩的臉色瞬間都刷的一下變白了。 杜若和月兒早就帶著人在外頭侯著,這會兒聽到聲音,便連忙架著人走了進來。 福子剛醒就被人帶到這里,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便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好歹也是會一些功夫的,可是昨天他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便被人打的昏厥過去,這便可見那人的武功。 縱然有渾身的解數,可是這會兒他的身子被捆綁住,他也沒得反抗。 夏正嚴的心中滑過一絲不好的念想,整個人變了臉色,朝著夏玉瑩的方向看過去,只看到夏玉瑩臉色慘白,目瞪口呆的樣子。 “這是”他狐疑開口道。 還沒等夏微瀾開口說話,二姨娘便已經搶先一步說道:“夏微瀾,你綁著我從娘家帶過來的家生奴才做什么?” 夏微瀾臉上笑意更濃,好一招先聲奪人,好讓旁人以為她故意為之,好手段。 “父親,這個人想必您也認識,他是福子,是二姨娘身邊的人,只不過他昨天晚上偷偷摸摸潛入我瀾軒中的庫房里,我發現的早便讓人捆起來打算今天帶來給父親的。” 夏微瀾這么一說,夏正嚴就算明白了,他看向二姨娘,眼中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那意思好像是再說,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二姨娘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知道福子會武功,所以想來想去派他去是最穩妥的,也沒想到會出什么差錯,可是昨天晚上的時候福子沒有回來,她的心中便敲起了警鐘,不過心中縱然有種種想法,可畢竟沒有親眼看見,她總是不想相信的。 “哦?抬起頭來!”夏正嚴突然大聲呵斥,眼中帶著凌厲,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福子是十幾年的老人了,也算是一個人精了,可這會兒卻不得不抬起頭來讓人看清他的臉。 “果然是福子,說,你半夜悄悄潛入微瀾的房中到底要干什么!”夏正嚴疾言厲色道。 二姨娘見情況不好,趕緊開口說道:“老爺,您先別著急,這沒準是一個誤會,福子是我的家生奴才,一直恪守本分,不可能做出悄悄潛入她房中的事情,還請老爺明查。” 死不認賬?好。夏微瀾心中頓生一計。 夏正嚴作勢點了點頭,認為二姨娘說的有道理,臉上的表情這才稍微的緩和下來:“那你便說說,你昨天晚上都在哪,做了什么。” 福子看了一眼二姨娘,兩個人的眼神對視,頃刻間便又錯開:“回老爺的話,奴才昨天一直都在房中,并沒有出去,若老爺不信,可以傳奴才的內人仔細詢問便可以知曉。” 夏正嚴點了點頭,朝著站在門口的丫鬟說道:“讓人去叫福子的內人過來。”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調查的水落石出。”他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