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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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打該殺,你自有考慮。”賀霖說道,“現在不管如何,你先把夕食給用了。”說著她瞪他一眼,“我想著這幾日你都沒有好好吃過,如今晚了,你用些清淡的粥好了。” “都聽你的。”李桓笑道,臉上半點不見方才發怒的樣子。 洛陽里又經歷了一次血雨腥風,這一次被抓進牢里頭的不知道有多少個人。 菜市口行刑的鼓聲敲了好幾次,前去圍觀洛陽人看了幾次殺頭,這一次終于遇上個不一樣的了。 在刑場堆起了柴堆,有人望見對身邊的人問道,“這可是要舉火焚殺?” 哎喲喂,菜市口多的是砍腦袋的,這活活燒死的,還是頭一回! “看樣子是的了。” 正說著話,那邊囚犯已經在驗明正身了,一個須發灰白的老者被困在木樁上立于柴堆之中,那邊的人正在宣告囚犯的罪狀。 “荀?該別是出身潁川荀氏吧?”觀刑的人也不盡是大字不識的白丁,還是有讀書人。 “好像是從南朝來的荀濟。” “出身士族卻被燒死……” “閉嘴吧你!這犯事了就該殺!哪里還管他是不是世家,南邊都還殺瑯琊王家的人毫不手軟呢!巴巴的跑到我們這里來!” 下面議論的熱鬧,這邊士卒們已經在柴火上澆上油脂,點火起來。 烈火焚身,其中痛苦不為人言,很快就聽到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人rou被燒焦了的那一股臭味從熊熊燃燒的火焰中散出,逼得那些人不由得往后頭退,好躲過那一股焦臭。 天子居住的大殿已經被重兵重重圍住,除去送膳的黃門之外,任何人都不準進入。 突然殿門從外面被推開。 在殿中服侍的小黃門顛顛撞撞跑進皇帝所在的內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陛、陛下,大、大將軍他——” 話語還沒說完,元善就聽見步履整齊一致的足音,和衣甲的摩擦之聲。 他想起了前兩代天子死于非命的事,立刻臉色蒼白。 果不其然,李桓帶著兩隊武士直接沖進了大殿。 兩隊武士往那里一站,殺氣幾乎撲面而來。李桓今日穿著常服,他一手按在腰間佩戴的環首刀上,瞇眼看向御座上的元善。 元善不比李桓這種真的上過戰場殺人的,在李桓看過來的那瞬間,他脖子后的寒毛全都立了起來。 “陛下,我父子兩人一心為國,何曾辜負過陛下?陛下為何一心謀反!”李桓爆喝道。 “……”元善臉上面無血色,緩了一息,“朕身為至尊,何來造反一說,而且此事朕并不知曉!” 李桓瞇了眼,嘴角勾起來,他點點頭,“沒錯,此事怎么會是陛下所為?必定是后宮賤人所離間!” 他話語說完,幾個武士出列大步走入那邊內殿的簾幕后,女子的哭叫響起來,一個宮裝麗人被拖出來,發鬢散亂形容狼狽不堪。 那個宮妃元善自然是認識的,正是大皇子的生母左昭儀。 “必定是這賤婦,自持是大皇子生母,窺探皇后之位!所以才會出言離間天子與臣!”說罷,他看向那名武士。 武士會意,立刻拔*出環首刀來。 左昭儀聽到拔刀的聲音花容失色,向那邊的天子求救,“妾冤枉,妾冤枉啊!陛下救我!陛下——” “李桓,你——”元善看李桓竟然要當著他的面殺掉他的寵妃,目呲盡獵,從榻上霍的一下站起來。 還沒等元善的話語說完,武士手中寒光一閃,已經干凈利落的斬下了左昭儀的頭顱,沒了頭顱的脖頸里霎時噴濺出鮮血來,妍麗的頭顱骨碌碌的滾到一邊。 元善見著這等慘況,癱坐在御座上。 “看來天子御體有恙,”李桓點了點頭,“這幾日陛下好好養病。”說完大步向殿外走去,任憑殿中血腥味彌漫。 同時左昭儀所居住的宮殿中,照顧大皇子的乳母和宮人都聚在一起哭泣,方才有一大群兇神惡煞的軍士沖進殿中,將大皇子搶了出來,硬生生的灌下一杯酒,過了一會大皇子便七竅流血歿了。 怎么會有這等的禍事! ** 因為天子“造反”的事,洛陽里殺了不少大臣,而后李桓遵循李諢時候的舊例,將那些犯官的家眷中年紀尚好的,配給軍中將士。 軍中的將士大多是鮮卑人漢人羌人氐人匈奴人,這么一個大雜燴,其中也有很多沒有娶妻的,李桓這道命令一下,軍士感恩戴德的人不在少數。 這么過了兩月,洛陽的局勢漸漸平靜下來,這會從南邊傳來消息,乙弗斯所率領的大軍已經攻陷了建康,在建康燒殺虜掠,其中烏衣巷里的王謝兩族被屠殺殆盡,血脈斷絕。 乙弗斯在建康將梁國皇帝困在宮殿中,不提供膳食和水,另外強納公主為妾。同時向洛陽派人討要被他留在洛陽里的女眷和兒子。 李桓收到消息,冷笑連連。 “當初不是說家眷和兒子都被我給殺光了么?怎么又向我討要妻兒來了?” 佛貍坐在他的下首位置,“阿兄,這種人,沒有必要去搭理。” “是啊,他不是說人死了么?我也沒有那個心思替他養兒子。”說著他看向弟弟,“你說,我要讓他兒子死成怎么樣,才不辜負他的那么一番話呢?” “自然是阿兄想讓他怎么死,就怎么死了。”佛貍道。 “記得小時候,有獵戶打獵物回來,這獸皮能夠保暖,有時候獵物沒有死透,被活生生剝皮的樣子,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乙弗斯這么愛讓我”李桓敲敲手下的憑幾,他笑了一下。 有一日洛陽大道上突然來了幾隊的官兵,在清道之后,加上一個柴堆,和一個水缸。 有些人對前段時間燒死荀濟的事記憶猶新,不知道這又是要燒死哪個貴人了。 兵士在那水缸下添了許多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