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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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連寬家里是如何的如何的呼天搶地,李桓回到家中看了賀昭一回,賀昭肚腹已經顯露出來,見著兒子問了幾句外頭的事情后,她沉默一會,“阿惠兒,你做事自有分寸,家家信的過。” 賀昭看著跪坐在自己榻前的兒子,這個長子好像又長大了,頭發漆黑,雙目黑如點漆,嘴角帶笑,這容貌真的是好。想起當年在懷朔鎮上背著弟弟到處亂跑的小孩子,賀昭頓時生出恍惚之感。 “可是,你兄兄那里,到底要和他通氣。” “我知道了,家家。兄兄那里也是巴不得把那些不好收拾的人給收拾老實了。”李桓不以為意笑道。 “你……”賀昭蹙眉,現在的李諢可不像當年的李諢一樣,就是當年為了逃命他可是連自己的兒子都舍得射殺,更何況到了如今他的兒子可不只有自己所出的那些。 那些庶子,說是要喊她一聲家家,可是在這家里頭不是從她肚皮里出來的,又怎么算是她的兒子? “何況還有阿舅呢。”李桓說道,“說起來阿舅最近出來的也少了,就是上朝也是稱病的多。” “你阿舅還不是為了你?”賀昭嘆了一口氣,當年她看不慣崔氏,即使兒子那會說要娶侄女,她總是覺得自己兒子值得最好的,鮮卑兒郎十二三成婚大有人在,她這里看看那里挑挑,誰知道到了十五歲,李桓就自己將侄女給搶了。 不過到了今日看來,這門親上加親還是有莫大的好處。 “你動誰都好,都不能動了你阿舅。”賀昭伸手扶住肚腹和李桓說道,“你阿舅當年在你兄兄軍中任職的似乎,除了你兄兄,就他說的話最算數。到了這會余威尚在,那些老部將也信服他,他拿了就拿了點,總歸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這個我自然懂,家家。”李桓點點頭,既然賀內干這個舅父都知道不礙著他了,他又怎么會去和舅父去作對? “對了,你和娜古甚么時候給我生個孫兒?”那一堆的正事說完,賀昭伸手抓住兒子的袖子問道。 “家家不是先急著抱兒子么?”李桓笑問。 “果然是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拿你家家開玩笑。”賀昭伸手在他額頭上點了點,“我有你們兄弟幾個夠了,何況你那些個阿姨這些年來肚子可是半點沒有閑過,兒子夠多的了。看著你有個嫡長子,我才好放心。” 婚姻者,結兩姓之好。這不僅僅是在漢人中,就是在鮮卑人里頭也是一樣,新婦有個孩子才算是在婆家站穩腳跟,而兩家交往也能更加親密。 賀昭也是頭回做婆母,不過她身旁有不少貴婦,貴婦里頭也有不少做婆母的,她知道有些新婦入門幾月就有了好消息,就是她自己也是這么過來的。見著侄女一直遲遲未有音訊,不免有些著急。 若不是怕得罪兄長,她還真想把醫官叫來給侄女好好診脈,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小夫妻兩個都是身體安康,好的快蜜里調油似的,怎么就懷不上! 李桓笑了幾下,“家家別急,等家家肚子里的這個出來,就一定讓家家抱上孫子!”說著他低下頭看了看,“總不好讓阿弟這個做阿叔的比侄子還小。” “你這人吶,這么大了還是沒個正經。”賀昭掩口笑道,兒子說的那些話惹的她頻頻發笑,他這么一說,想要抱孫子的迫切愿望也緩和了稍許。 “罷了我也不留你,回去吧。”賀昭靠在身后的隱囊上說道。 這孩子成家前和成家后都不一樣,賀昭知道,這會長子說不定已經想回去見見妻子了,她這個老婦何必做留人的討嫌事情。 李桓點點頭,再次吩咐侍女要好好服侍賀昭,便離開了。 李桓和以往一樣,入了院子就直接跑賀霖哪里去。也不怪賀昭會奇怪是不是賀霖身體出了什么毛病懷不上,李桓黏賀霖黏的不行,懷不上才是奇怪。 賀霖知道李桓討厭拂林犬,聽到他回來,便讓侍女把狗抱走了。李桓能小心眼到那個地步,簡直讓她莫名其妙。 明明那么一團毛絨絨的又滾圓可愛,眼睛黑乎乎濕漉漉的,到底是哪點招惹了他。 “世子妃,世子來了。”侍女趨步走到屏風那里稟告,賀霖應了一聲,從榻上起來,走在柔軟的地衣上。 “回來了?”賀霖問道。 “嗯。”李桓見著她,雙眼發光,伸手就把她抱了起來。 事到如今,最親密的事情已經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賀霖也不會排斥他的接觸,“用了膳沒有?” “還沒,”將人抱到里頭去,李桓老老實實答道。 賀霖坐躺在榻上,讓侍女去庖廚吩咐。而后讓屋內的侍女都退下去。 李桓以為是賀霖想要他了,等到侍女依言退到屏風后面,他熊熊的親過來。 “你給我老實點。”賀霖還沒打算和李桓在睡覺之前來一次,她手就把李桓的嘴捂住。“我是有事問你,不是為了做這事!” 李桓望著賀霖頓時就萎頓了下來。 “我問你,你這幾日在外頭做了甚么?”賀霖輕聲問道,“連家的娘子都跑來哭。” “這些婦人沒事跑來哭哭啼啼作甚!”李桓一聽就心煩。 “說罷,你做了什么?”賀霖雙手抱胸問道。 李桓和賀霖簡單的把事說了一邊,提到連寬被自己打的頭破血流的時候,他哼了一句,“我當初還不是一樣的被兄兄打,也沒見出過人命,那老小子不過是挨了幾下,崔公變擔心我打出人命來。” 賀霖聽他話語里還有頗不將崔岷的話放在心上,而且還是照著李諢打他來作對比,他沒被李諢打死,那么他打別人照著李諢的那個程度也一定打不死。 “你還真的這么想?”賀霖一下子從他的懷抱里掙脫出來,李諢打李桓,她沒有親眼見過,有一次還是聽侍女說的,能把賀內干嚇的趕緊找醫官,估計是打的不輕。 “你兄兄打人起來不分輕重的,”賀霖伸手在李桓身上揪了一把,李桓笑嘻嘻的看著她,挨了那么一下還十分蕩漾的啊了一聲,完全不將賀霖的那些手勁兒放在眼里。 “打人這種事情,以后能少做就少做。”賀霖輕聲道,“好歹這么大的人了,親手動粗你也不怕難看。” 那他以后讓別的人來好了。李桓想道,這倒是太好辦。 “娜古,今晚我要吃羊rou,切的薄薄的那種。”他笑笑,一把把她抱了回去,在她耳旁撒嬌道。 “方才讓人去庖廚的時候你又不說。”賀霖不知道他哪里來的怪毛病。 “我那會又不想吃。”李桓抓住她推過來的手,抱住了他就不想放開了。李桓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芬芳,將臉頰埋入她的衣襟里。 ** 李諢這一回從晉陽回到洛陽,那些挨了李桓整治的舊部啥找到他大倒苦水,也不是沒有人給晉陽方面送信,希望李諢能夠管一管,誰知道這信一去,來的都是李諢事務繁忙無法抽身。 “你們這又是做甚?”李諢瞧著幾個人在自己面前快哭成了個淚人,覺得幾個大男人哭成那樣頗為滑稽,下意識的就想笑,伸手一抹就把嘴角浮出來的笑給抹了去。 “這阿惠兒受了那幾個漢人的挑唆,成日里和我們這些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