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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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昭瞧著賀霖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她知道最近兒子鬧騰的很,作為母親,不會插手兒子的院內(nèi)事,但要說完全放手什么都不管,她也做不到。 “是阿惠兒又鬧你了?”賀昭問道。 賀霖面上一紅,低下頭,“沒有。” “他,你也知道,從小到大,那就是一只猴子。”賀昭說起長子,眼里露出笑意,“你呀,就讓著他點。” 賀霖聽得不知道要說什么話才好,不過婆母偏心自己兒子乃是正常的。婆婆是不可能真的把兒媳當做女兒看得么,恨不得兒媳事事都聽兒子的,把兒子照顧的無微不至。 賀霖前幾天才飛踹了李桓兩腳,要說讓著李桓,她還真的沒怎么做到。 不過賀昭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兒子在床榻上被踹就算是侄女,恐怕也會發(fā)火。 “娜古啊,你也努力一點兒,好懷個孩子。”賀昭說起未來的孫子,那眼神期盼的讓賀霖恨不得趕緊走。 “是。”賀霖垂下頭來應道。 她心里立刻下決定,要好好推算安全期,這兩年還是別懷了。 不過很快她就沒有這個煩惱了,因為李桓變得十分忙碌起來,有時候還會住在官署那邊。初夏雨水連綿不絕,黃河汛期也來了。 李諢在晉陽,李桓在洛陽掌管內(nèi)政,這內(nèi)政里頭也自然包括了黃河汛期。 黃河一向是北方的第一大河,那些個漳水和黃河比起來幾乎都不算什么了。 每年汛期,朝廷和當?shù)囟家璧暮埽瑩芟虏簧偃肆ξ锪湾X帛,以求能夠好好的將汛期給渡過去。 說起來洛陽離黃河不是很近,但也遠不到哪里去。 一旦汛期里發(fā)水,那就真的挺好看的了。 今年夏天說起來也奇怪,下雨下的比往年都要多,濕濕黏黏的幾乎沒停過,搞得好似江南水鄉(xiāng)一般。 但這事情就不是個好事情。 正值汛期,河水上漲,還一天到晚的下雨下個沒完沒了,別說那些田里頭受了澇,作物回首影響,靠著黃河河道的那幾個縣,估計人人夜里睡覺都不安生。 這一切好似和賀霖沒有什么關系。 崔氏在這女兒出嫁后兩個月被診出身孕來,主母們有時候和自己的女兒兒媳一同生孩子坐月子,這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賀昭聽說了之后,就讓賀霖回娘家看望一下,最近李桓在官署差不多住了一個多月沒回家,侄女在家里呆著也悶的慌,不如回娘家看看,紓解一下心情。 賀霖這次回去路上就遭了一場雨,她是乘坐牛車的還好,在車內(nèi)不會被雨水打濕,可是外頭的那些隨從侍女就遭了秧,一個個到了賀家門前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賀家那里早就有人的了消息,閽者遠遠瞧著賀霖的牛車,立刻喚人過來把門打開迎接。 賀霖的車入了門,那些隨從和侍女也趕緊的找個地方去更衣。 賀霖進了內(nèi)堂,見著崔氏一個人坐在榻上,一手撐在身旁的憑幾上。崔氏見著女兒,放下支在額上的手,“大娘,你回來了。” 賀霖走過去,有侍女立刻在崔氏身邊位置放上柔軟的茵蓐。 “嗯,阿家聽說家家有妊,就讓兒回來探望。”賀霖坐在崔氏身邊解釋道。 “你阿家也算是有心。”崔氏點了點頭,她看向女兒,“你最近有消息沒有?” 賀霖搖了搖頭,“最近阿惠兒住在官署里,怎么可能有消息?” 要是有消息了,那才是值得驚恐的事情。 “呵,”崔氏聽了女兒的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聲輕笑,“最近你阿爺也是焦頭爛額的。” 在洛陽呆久了,崔氏也恢復了她自己的那一套。 “兄兄怎么了?”賀霖最近也沒怎么聽過賀內(nèi)干的事情,有些驚愕。 “還不是黃河的事情?他向來只是在打仗沖鋒陷陣上在行,一說到如何治理黃河,他就兩眼一抹黑甚么都不知道了。”崔氏閉上雙眼說道。 “兄兄長處并不在此。”賀霖輕聲道,賀內(nèi)干大字就不認得幾個,人也是草原上長大的。草原上的人根本就不通水事,再加上也沒讀過太多的書,能管這事那才是有鬼了。 賀霖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說太多,她自己就對黃河不怎么懂,記得的不過是當年讀書時候那個幾字圖罷了。 “家家近來可還覺的身體安好?”賀霖輕聲問道,算算這一句是崔氏的第四胎了,前頭三個孩子都已經(jīng)站住腳,賀霖這個長女更是已經(jīng)出嫁,長子雖然看著年幼,但也是能夠娶婦。這一胎是男是女,甚至能不能養(yǎng)的大都無所謂了。 “有甚么要緊的,反正掙一口氣生下來便是。”崔氏這么說,倒是讓賀霖不好把話給說下去了。 “家家也要保重自身,畢竟這家里還需要您看顧。”賀霖知道崔氏的性子一直也就這樣。 家里她嫁出去了,兩個弟弟還在,一個*歲,一個才三四歲,怎么看都還沒長大,還是需要母親的扶持。 說起來崔氏并不怎么喜歡小兒子,小兒子長得比較像賀內(nèi)干,而且真的如同漢人所鄙夷的“鮮卑黃頭奴”那樣,有比較明顯的鮮卑特色,發(fā)色是和賀內(nèi)干那樣的褐色,還帶著點兒卷。 賀霖最多不過是皮膚偏白,五官還是和漢人看不出太大的分別。可是黑臀卻是十足十的白種鮮卑人的長相了。 這種在現(xiàn)代受到追捧的相貌在此時卻是最受鄙夷和不恥的。 崔氏向來討厭鮮卑胡人,見著自家小兒子長成那樣,原本就淡漠的母子情,就更加雪上加霜。 “一個個的自然有人照顧,要說教導那也有你阿爺在。”崔氏淡淡說道。 賀霖曾經(jīng)照顧崔氏兩次懷孕生產(chǎn),自然是知道懷孕婦人脾性和平日里有很大不同,暴躁的多。 因此這話賀霖也沒有放在心上,崔氏再怎么不喜歡兒子的長相,也是十月懷胎痛了許久才生下來的,也不可能真的和她說的那樣完全撒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