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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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苦惱的蹙眉,東西是好東西,在此時絕對是相當稀罕,這要準備的回禮可真的傷腦筋了。 作者有話要說:阿惠兒更想讓賀霖自己做回禮…… 我看記載,好像東晉那會,皇宮已經用上玻璃窗了……彪悍的古人…… 第73章 報復 那些琉璃,賀霖很快就報給了崔氏。崔氏讓她管家,但是關系到主人臥室的,她還是要報備一下。 玻璃這種東西在現代到處都是,在這會就是成色不怎么好的,帶著些許渾濁的玻璃,要價卻是相當高,就是權貴還不一定能夠用的上。她私下讓人打聽了一下晉王世子買這些到底花費了多少,她好估計著來準備回禮。 收禮了自然是要回的,哪怕兩家是親戚,送這種貴重物品,好歹都要回個差不多的禮。有來有往才能長久。賀霖還生怕被姑母認作是占便宜的。 結果下面人報上來的數目讓賀霖瞠目結舌。 最后她也只能將這事向后稍微壓一壓,這貴的簡直是離譜了。早知道她就學著燒一燒河砂,看能不能鼓搗出玻璃來了。 崔氏對于外甥送上的這份大禮,也不推辭。都是小輩孝敬的孝心,做長輩的笑納便是。不過她也并沒有讓工匠將這些琉璃給安在窗欞上,如今天氣涼了,窗欞上蒙著厚厚的一層麻布,以免外頭的寒風吹進屋子里頭去。 賀霖頗有些摸不著頭腦,去問崔氏,“家家,日漸寒冷,屋內黑洞洞的也不利于雙目,為何不讓人將那些琉璃裝上呢?” “這些事情必須要找人來占卜,”崔氏盤腿坐在榻上,面上露出些許疲憊,她衣衫素凈,頭上并無多少首飾,只是一兩根素色的玉簪。她天生麗質,就是面上未加脂粉,素凈衣裳看著也是賞心悅目。 “這天冷的很,我也懶得動彈,這工匠動工,,難免響動,讓人心煩意燥。”她修長的手指敲在手下的憑幾上,“而且這琉璃,好是好,可是我聽說就是宮中怕也沒有這么多,全部換上難免太過惹人注意。你兄兄性子,說好聽點是心無旁騖。”說到這里崔氏笑了笑,“不管天子如何,到底是做臣下的,還是要留個心思。” 賀內干算起來是權臣的左膀右臂,還是皇后的親舅舅。放在平常人家里,皇帝也得叫賀內干一聲阿舅,可是賀霖心里并不將明光殿里的那個天子太當一回事,這皇帝最近幾年走馬觀燈的換,被親母毒死的,被臣子扔到河里喂魚的,還有被自己妻子堂兄給勒死的。死法五花八門,一個個的換過去,簡直能夠將眼給晃花了。 這樣的大環境下,賀霖也難免不將皇帝當回事了。 說是皇帝還得看權臣的眼色,她有什么好畏懼的。 “小心謹慎一點總不會有錯。”崔氏看見女兒面上閃過的神色,便知道她也是和賀內干那些鮮卑新貴一樣,對皇室半點尊崇之意也沒有的。 其實說起來,漢人士族也差不多,不過多年在胡虜手下做事,早就養成了謹慎的性子,不管爭斗如何,在局勢明朗前,還是作壁上觀為好。 崔氏也是差不多的心思,如今她已經是賀家婦,與賀內干是扯不掉關系了,甚至是榮辱與共,賀內干李諢一系壯大自然是沒有元氏的好果子吃,不過她本性如此,也改不了了。 “兒知道了。”賀霖說道。 “對了,你兄兄再過幾日也該從晉陽回來了。”崔氏說道,慣例是李諢會在洛陽和晉陽各待上半年,算算時日也該是回來的時候了。 “兄兄要回洛陽了?”賀霖有些吃驚,賀內干從晉陽回來的日子都不一定的,完全是跟著李諢來,李諢什么時候回來,那他也什么時候回洛陽。 “算算也快了。那些琉璃我用不著,就干脆給他用上。”崔氏說道。 賀內干是十足的土鱉,從以前打劫留下的習慣,是見著好東西絕對不手軟要攏到自己懷里的。 賀霖覺得要是賀內干看到李桓讓人送來的這些玻璃,一定是笑得合不攏嘴,然后讓人全部裝上,再恨不得請來全洛陽的權貴一起看欣賞欣賞。 她覺得賀內干做的出來的。 就連皇宮里都不一定有的東西出現在自家,而且還拿來當麻布用。 “可是家家,不是……”賀霖欲言又止,不是說要謹慎一點嗎?怎么給賀內干那邊裝上。 “那些琉璃是一定要讓你兄兄知道的,與其到時候他拿來胡鬧,不如這會給他安上,其余的全部入庫房封了。”崔氏說起這話的時候不禁蹙眉。 賀內干從來不管什么謹慎行事,性子一向張揚,有時候將人得罪了也不知道。 賀霖也知道他這個習性,之前老是往那些宗室家里跑,被別人厭煩了依舊如此,那些宗室女時不時的就在她耳畔說個風涼話,弄得她心里也不好意思,不過再不好意思,賀霖也沒辦和那些宗室站在一起來斥責賀內干如何如何,她面對那些宗室女的明嘲暗諷,干脆就擺出土鱉家該有的狂妄出來。 到你家是看得起你! 反正這北方天下元氏能坐多久,誰又能知道呢。得罪了那些宗室女又如何,還能將她排擠出洛陽? 她們有那份本事么? “兒知道了。”賀霖點點頭,“那么兒這就吩咐下去。” 玻璃這種東西不管在南朝還是北朝都屬于稀罕物事,甚至怎么安裝上去,這窗欞要怎么辦,賀家的那些工匠也是不太懂,這些東西都是金貴的很,拿來一塊試著裝簡直是在說笑話。賀霖只能讓人去晉王王府那里,問一問有沒有多余的人手給她們家用。 那邊晉王世子很快就將工匠派遣過來,還親自給她寫了一封信。 李桓的字跡和人不同,沉穩的很。只是賀霖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那件事雖然過去了差不多半年,但是要她忘記,又怎么可能。 信中規規矩矩,問過了賀內干崔氏,就是問她和兩個表弟是否安好,不見半點輕薄。 可惜這一年,不打算和他見面,不管他是一時沖動,還是其他的。不見面對兩個人都好。 李桓是她的表弟,先不提她想象一下兩人在一起時候莫名的違和感,就是從血緣上來說,太近了。 簡直……簡直…… 她看著手上的信,咬住下唇。 旁邊的侍女望見賀霖神情古怪,出聲輕輕道,“大娘子?” 賀霖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不對,連忙將手里的信紙一折,放在一邊,“讓他們去吧。” ** 又到了每年回洛陽的時候,今年的冬日來的比往年還要早,河面上起了一層厚厚的冰,人馬踏在上面,幾乎沒有半點問題。 李諢安排還一切后,帶人從晉陽馳馬趕往洛陽。 風塵仆仆趕了將近半個月的路后,終于是到達洛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