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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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世子和趙郡李氏結親,賀內干瞧著竹籃打水一場空,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笑話。可是除了這么一遭,也沒有人敢給長廣王打抱不平。 元氏皇室的威信大不如從前,甚至還有和賀家交好的小娘子拿著這事當笑話給賀霖說。 “如今外頭關于那位世子的事情都傳的到處都是。”小娘子們到賀家作客,嘰嘰喳喳的說的歡快。 “可不是?聽說是那個世子自己一步一步走回來的!”說這話的小娘子滿臉的幸災樂禍一點都不掩飾,“瞧瞧,瞧瞧,這些個大王,以前總是對著我們鎮戶家的橫挑鼻子豎挑眼,恨不得讓我們立刻滾出洛陽似的。”說著小姑娘抬起袖子來咯咯笑得清脆,“如今,這臉可丟的大發了!” 土鱉自然是和土鱉說的來,世家那種偶爾來往還行,來多了不管對雙方都是一件痛苦事情。 如今在賀霖面前說這些話的,都是和賀內干一樣,從六鎮混出頭的那些將軍們的女眷。 賀霖讓侍女將甘酪奉上來,方才小姑娘們說的太過激動,這會應該口渴了。 “娜古,你說大快人心不?”小娘子們瞅著賀霖淺笑不說話,反過來問她,“長廣王那樣可不是讓人狠狠出了一口氣。” 賀霖抿著嘴笑,這種事情她還真的不太好表態。 “這種事情……”她想了想,“或許長廣王世子疏于騎射罷?” 說到這里,姑娘們笑得更歡暢了,笑聲從垂下的竹簾飄出去,站在屋外都能聽得到,笑不露齒什么的在這些草原上長大的小娘子身上只能是幻想了。 “娜古說的甚好呢,這世子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長得好看有甚太大的用?我們這里又不是南人那般,風行男子作婦人姿態,走幾步路還喘氣不來!” 這么一句話立刻贏得其他人的贊同。 賀霖不想話題老是在長廣王世子大晚上的被人擄走,只能自己一拐一拐的走回家上面打轉轉。 “說到南人。”賀霖立即抖擻起精神,“最近家中正好來了一批南邊的工匠,善于做婦人首飾,我看過那手藝真是一等一的好,做出的那些鹿首步搖,當真是好。”說著,她趕緊讓人將那些首飾給拿上來,和一群小娘子共同欣賞。 北朝和南朝相互看對方不順眼,北朝覺得南朝一群只曉得玄談,南朝看北朝都是一群胡虜,但南北還是來往頻繁,多有貿易。 南朝之物多精致,尤其錦帛首飾之類,深受貴婦們的喜愛。 小娘子們瞧著精致的首飾,驚嘆連連,時不時拿起來試戴一下,賀霖見狀連忙讓人將銅鏡拿上,反正都試戴了,那就讓這群小姑娘們更高興點吧。 賀內干遠在晉陽,但洛陽發生的事情,尤其是關乎自家的事情是一定要知道的。他知曉長廣王世子在昏禮上除了這么一個大丑,頓時幾月來的憤懣之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大聲稱好。 這事一定不是崔氏做的,但不管哪個做的反正都是合他的心意。 賀內干高興了,自然有人不高興的。 長廣王府里一片死氣沉沉,絲毫看不出半點新娶婦的樣子。 長廣王世子在家躲了三日,三日后不得不出來招待前來的賓客,可是那些賓客一個個欲言又止,嘴里說著其他無關的事情,眼神一個個飄忽不定,看得他心中光火。 這一日,世子送走賓客,走到長廣王居住的書房中,跪在地衣上。 “阿爺!”世子直直跪在那里,雙目含淚聲音哽咽。 而長廣王也是老淚縱橫,“造孽,我們這一支到底是招惹了什么神鬼!竟然惹來這樣的羞辱!” “阿爺,此事怕是賀內干指使人所為!他本來就是懷朔鎮的一介鎮戶,手下兵將也多為胡人,而且,和阿爺有嫌隙的,放眼洛陽又有幾人!” 此事世子思來想去,也便只有賀內干一人了。賀內干人在晉陽不錯,可是洛陽里會沒有他的屬下聽命行事嗎? “就算真是他,又能如何?”長廣王搖搖頭,他們手中無權無兵,不過就是洛陽普通宗室罷了,還能將賀內干怎么樣? “兒不甘心,遭受如此折辱……”世子跪在那里,雙手握拳,“士可殺不可辱,如此行事……” 說到此處,簡直哽咽難言。 長廣王望著長子搖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高澄干過這么一回事兒,他基友的meimei被一個世家妹紙給三了,被老公休回家扶正小三兒。他知道之后,先給基友meimei找了一個比前夫更加高大上的老公嫁了,他親自出席婚禮給基友meimei撐臉面,然后……然后他自己去勾*引三兒,給渣男戴綠帽來羞辱渣男。挖鼻…… 第72章 琉璃1 長廣王一家很是夾起尾巴了一段時間,本來此事算起來,他們才是占理的一方。可是如今倒是被人看了好大的笑話。 長廣王將這事情的罪魁禍首都算到了賀內干身上,賀內干人在晉陽,但他人在晉陽,在洛陽還是有那么幾個手下人,更是留個幾隊人來護家。說起來這么看起來,還真的有可能是他指使的,不過是和不是都沒那么重要了。 如今誰還沒事兒打抱不平,把自己給送上去給人抽啊。 這事情,長廣王一家哪怕是受了委屈,那也只有麻煩他們自己先受著了。 李桓袖手看了一會長廣王家的笑話,他和李諢不同。李諢對天子和那些元氏宗室恭恭敬敬,表面上的功夫做得十足。李桓心里并不見一家沒落下去的源氏,對著那位天子也是不過那樣,最近他進入朝中,懲治了幾個貪墨的臣子,這幾個臣子,有些是原先的舊臣一系,有些是他父親手下人,兩邊各打五十大板,誰也別埋怨偏袒哪一方。 北朝貪墨之風從變亂之前便十分濃厚,到了如今更是厲害。不是沒有御史提過,只是這里頭有許多人乃是跟隨李諢一同起事的鮮卑將領,李諢進入洛陽主政之后,掌控宮廷御軍和洛陽這一代軍隊的將領全部是他麾下的人,其中有些位置是肥的流油,那些將領原先也不過是鎮戶,眼皮子淺的很,見著金銀珠寶和那些錦帛恨不得都攏到懷里去,貪墨里算起來起事最兇的就是那些跟隨李諢的“功臣”。 這些人眼下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過,畢竟都是功臣,眼下還有用的著的時候不好冒然懲治。 李桓眼下先只有把那些小蒼蠅打一打,殺一殺朝中欺負他年少的那些人的威風。不管哪一派,都給他收斂一下。 這一日正好是休沐日,李桓在家中休憩,他沐了長發,讓人將大榻搬到外頭太陽底下。 李桓一頭濕漉漉的長發披在肩上,他一手靠在身后的那彎憑幾上。書籍珍貴,書商要價也十分昂貴,他手中的這卷竹簡也是那書商說是從哪個沒落士族手中獲得,一開口就是要幾千錢。 李桓看了看手中書卷,其中內容倒還是不錯,他是個識貨的人,不過對于書卷這東西,他只要其中的內容,至于這卷竹簡有多少年他是半點都不在乎。 “崔郎。”李桓抬頭對著一旁獨自坐在一張小榻上的少年笑了笑。 那少年著一男子中最常見的圓領袍,他是崔晤嫡子,自從崔家認下崔氏,崔氏隨勢讓賀內干向李諢推薦幾個崔家兒郎。 賀內干對崔氏幾乎是言聽計從,不過向外甥推薦幾個伴讀罷了,他自然是拉著李諢將此事定下來。 于是李桓和崔家大郎的緣分也這么結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