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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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六鎮(zhèn)來的那些阿叔,自然是知道李諢收拾兒子。可是李桓如今都長大開始幫著父親做事,在屬下面前,臉還是要的。 “我自有分寸。”李諢說道。 他如今兒子不多,對長子自然是要難免看重幾分,李桓又是那種死倔強,挨打也不服軟,李諢一氣之下自然是打的更狠。 賀內(nèi)干聽李諢這么說,也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下去了。 李桓騎在馬上,他這次跟著連寬出來去參與鎮(zhèn)壓反叛的鮮卑降兵。連寬發(fā)號使令,讓人前去將那伙人給圍了。 “阿惠兒,怎樣?還好吧。”這會兒天已經(jīng)熱了,出來鎮(zhèn)壓不是一件好差事。連寬摘下馬背上的水囊,咕嚕嚕的喝了好幾口。 這天,陽光毒的,還真是不好受。 連寬伸手從臉上抹了一把汗珠子下來。 李桓那邊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李諢有心磨一磨這個兒子,特意吩咐過連寬,長子在軍中的吃穿用度和普通兵士沒有任何區(qū)別。 普通兵士們的衣物粗糙的很,李桓也受了下來,他頭上戴著有面甲的胄,胄被陽光曬的發(fā)燙,李桓只得將胄取下。 “還好。”十四歲的少年說話嗓音了還帶著一份沒有完全褪去的沙啞。他白皙的面龐上有淌下的水痕。 “這事情,阿惠兒習慣就好。”連寬說著將手里的水囊遞給李桓,“以后這事多著呢。” 李桓聽此言,皺了皺眉。 “這些人沒有法子能夠制得住么?”他問道。 “他們啊,除非和漢人學會種田。”連寬笑道,“不然還是要鬧上一鬧的。” “再鬧,還有黃河一代可去。”李桓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嗤笑,“每年汛期,那里可是缺人。”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連寬聽到李桓的話,連聲贊同。 至于具體要怎么實行,倒是沒有細想了。 賀霖聽到從姑母那里傳來的喜訊,心里嘆一口氣準備做幾件小嬰兒穿用的衣裳送過去,她姑母又懷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漢化是個喜聞樂見的事情 第48章 亂局 從晉陽到洛陽的路程并不短,其中還要繞過山脈,但是步六孤家的人本來就是騎兵居多,長途跋涉不在話下。 步六孤榮喪命洛陽一事傳到晉陽,留守晉陽的那些步六孤家的子弟們頓時憤慨難當。當今天子是他們伯父所立的傀儡,要不是步六孤榮扶持元悟上位,誰知道這個曾經(jīng)的太原王世子如今還在哪里討生活? 如此恩將仇報,簡直不配為人。 步六孤家長久生活在草原上,儒家的那一套君君臣臣子子,他們除了做兒子的要向父母恭謹之外,君臣不可僭越的那套在他們看來就是個球! 不過此時南朝也不甚講究這個,還有瑯琊王氏俊秀在家族被皇帝下手之后拋家丟下出身名門的妻子不管,逃到北朝尚主的。 步六孤本以兵起家,步六孤肇向步六孤榮麾下的幾個將領(lǐng)發(fā)出信函,邀請一同攻進洛陽,洛陽城那邊步六孤家不能以平常方法過去,主要的干將步六孤榮當初一部分呆在晉陽,一部分封在洛陽,還有的就是像李諢這樣,身上領(lǐng)著一份刺史,被外放為官。 步六孤肇聚集兵馬,氣勢洶洶就往洛陽撲去。 洛陽昭明殿。 一個素裝的年輕女子正坐在榻上,她長發(fā)披散,雙眼無神。 大長秋袖手在一旁,面上隱約有些難色。 自從宮中發(fā)生那件事情之后,皇后便不思飲食,若不是聽到皇子的哭聲才肯用食,到了如今恐怕能不能撐得住還兩說。 “明光殿來人沒有?”皇后抬頭,這些月來她清減不少,富貴人家里的產(chǎn)婦,哪個不是養(yǎng)的白皙豐腴的?皇后面色蒼白容顏笑容,可是眼里還存著一份高傲沒有改變過。 “殿下……?”大長秋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天子出其不意,將丞相誑進宮里,在明光殿擊殺,而后雖然沒有立即禍及皇后和丞相夫人,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天子和步六孤家算是不死不休了。 “有沒有人來下廢后詔書。”皇后冷靜的說道。 “殿下!”大長秋嚇得雙腿一軟,立即撲倒在地,觳觫不止。 “我這個皇后,原本就是兄兄逼迫他立的,我知道。”皇后冷笑了兩下,“他并不喜歡我,只不過礙著我的兄兄,不敢對我怎么樣罷了。我這些日子回思過往,越想越清楚,他早不耐煩我了吧。如今兄兄已經(jīng)被他所殺,下一個就是輪到我們母子了。” “大娘!”阿單氏抱著外孫站在帷幄旁,聽到的便是女兒這番話,她這些天面色蒼白,想著怎樣逃出宮去。可是女兒外孫猶在,實在是放心不下。 “莫要說如此喪氣的話。”阿單氏抱著外孫坐下,她示意大長秋退下,“元悟殺了我的夫君,你的兄兄,實在是愚不可及!” “你兄兄手下兵馬無數(shù),而他手里有甚么!”阿單氏咬牙罵道,“晉陽一代乃是你兄兄的地方!若是你兄長打來,看他如何!” “他才不傻呢。”皇后冷笑道,“這片天里,又不只是有我們步六孤家一個,掌兵的人里頭是兄兄最大,可是還有其他人。” “你怎么說這種喪氣話!”阿單氏氣道,“不過如今,乃是要保全你和皇子。” 只要皇帝一日不下廢后詔書,女兒和外孫就占著皇后和嫡長皇子的位置,若是兒子和侄子們打來,天子自然給換掉,但是坐上皇帝寶座的必須是自己的外孫! 嫡長皇子繼位,乃是名正言順! “保全……”皇后轉(zhuǎn)過眼眸來看著母親,她微微失去神采的眼中終于是落下兩行淚來,“家家,如今我和大郎談何保全吶……” 她算是看透了元悟這個薄情郎,如今已經(jīng)和步六孤家撕破臉,不死不休,她這個來自步六孤家的皇后又怎么能保全?弄不好到了如今還未下廢后詔書,皇帝已經(jīng)是覺得仁至義盡,至于其他,恐怕他也不會再給了。 不給便不給,當她稀罕不成?皇后心中恨恨,最壞也不過是一道詔書和一杯毒酒,他還能怎樣□□自己? 步六孤家的大軍來的飛快,天子不是沒有預料到步六孤榮死后,他子侄的反撲,他先是將物資擺放于宮門,募集人手,又向紇豆步番下令東上秀容阻止步六孤的大軍靠近洛陽。秀容于晉陽頗近,又是重鎮(zhèn),想必步六孤家的那些人也不會真冒著丟掉晉陽的危險來攻進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