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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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三月正是百物生發(fā)之時,人在清冷灰暗的屋中便呆不住,想要出去野。賀霖也是其中一個,此時郊外姹紫嫣紅鶯飛草長,簡直不能再美,賀霖在家中除了給崔氏管家就是看書,一來二去的,渾身都難受的要命。 她見著這春*光大好,耐不住心中有只貓爪在撓,令人稟告過崔氏后,帶上一群家奴和婢女前呼后擁,騎馬跑出門了。 此時女子騎馬并不受限制,她一聲男裝袍子,腰間佩戴環(huán)首刀,再加上后面或是騎馬或是跑著的家奴們,當真有幾分鮮衣怒馬少年郎的味道。 她樣貌生的好,馳馬起來,頭上帷帽的白色垂紗被風吹拂開,有路人駐足低聲談論這是哪家的郎君。 賀霖騎馬向來有規(guī)矩,絕對不會跑去郊外的農田里,跟著的那些家奴也不能隨意的跑去踐踏農田,一群人跑過了田埂,一路朝城郊而去。 城郊那里綠草茵茵,地方頗為寬廣。 賀霖打獵是次要的,又不缺那幾塊rou吃,少幾件皮做袍子,最主要的還是要出來溜達一下愉快心情。 她跑的歡快,身后那些騎馬的奴婢們也趕緊跟著,半點也不敢拉開距離的,誰敢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沒有宵小前來冒犯? 賀霖獵了幾只野兔野雞,全當做是春游里的野趣了。 她射中獵物,自有人給她將獵物撿起來拾掇干凈,她一時興起雙腿一夾馬腹,加快速度就往前頭跑去。 風吹拂著臉龐,這種馬上馳騁的感覺太過奇妙,她甚至哈哈笑起來,在家里的那些個矜持全部都丟掉。 還沒等她樂個夠,面前傳來一聲嘶鳴,賀霖就見著一匹黑馬迎面狂奔而來,賀霖見到不對,立刻拉緊韁繩調轉馬頭堪堪避過,才避免了撞馬的慘劇。 她轉頭望見那匹沖撞過來的馬,馬上坐著一個人,那人帶著帷帽,帷帽給風吹的差點沒掀起來,不過下一刻的發(fā)展叫她大驚失色,那人既然放開了馬韁從馬上摔了下來! 一抹白色從馬上摔下,白色的帷帽落在一旁,那人一路直滾進草叢里去。 身后那一圈家奴們慌忙躲避,聲聲驚呼。 “快救人!”賀霖臉都嚇白了。 第42章 夭折 賀霖招呼人去看看摔在地上不知道是死還是活的人,她看著任然一路狂奔的馬,那馬把背上人摔下來之后,撒開蹄子一路狂奔,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很明顯,這馬已經瘋了,春日里郊外人多,放任下去,說不定會有人被瘋馬踐踏到。 “去,把那匹馬的腿給射了。”賀霖喚過一個人高馬大,射術出眾的騎奴說道。 騎奴領命而去,搭弓上弦,對準馬便射。 一聲馬嘶,原本還在狂奔中的馬前腿一跪就撲在草地上。 賀霖見著瘋馬已經被射倒,從馬背上下來,雖然馬不是她家的,但瘋馬發(fā)狂起來傷人是致命的,她大不了就是事后賠幾匹布帛罷了。和人命比起來,一匹馬算的了什么呢。 那邊幾名家奴已經去摔下來的那個人那邊了。 她走過去,那個人趴在草叢中一動不動,家奴們不敢隨意動他,怕萬一他從馬上落下摔斷了骨頭,動一下傷的更厲害。 家奴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還是有人吞了口唾沫,輕輕握住他的肩膀將人給翻了過來。 一看之下差點沒愣住,從這位郎君身上的衣料來看,也能看出是個富貴家子弟了,可是一張臉著地摔了個紅紅紫紫,面上還腫著,這幅尊榮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掩面。 賀霖也走過來看了,看到那幅樣子,她仔細看了看那年輕男子面上的腫塊,看著不像是摔的,反而像是被蜜蜂之類的蟲子給蟄的。 春天的時候野外花草眾多,會引來眾多的蝴蝶和……蜜蜂,春日里能圍繞馬蹄的不僅僅是彩蝶,還有可能是會蟄人的蜜蜂。 把那匹瘋馬和眼前這個臉腫的都看不出原相貌的少年人聯系起來,賀霖就知道是個什么事情了。 怕是富貴少年春日踏青,一不小心惹了蜜蜂吧。 “大娘子,這……”一名侍女站在賀霖身邊,面上似有為難。 賀霖輕輕甩了甩手里的馬鞭,想著自己也不好把人給救回家里去,一個小娘子出去踏青就救回來一個青年男子,就算此時民風奔放,小娘子們騎馬佩劍到處跑,也顯得頗有些彪悍。 “等等吧。”賀霖說道,“看能不能等到那位郎君的家人過來。” 所謂家人者,指的是家奴。出來踏青應該是帶了家奴的。 賀霖留下一部分家奴照看,若是沒人來的話,就回去通知家里拉來車,把人先待回去救治。 她這么吩咐完,便自己上了馬,拉轉過馬頭。手心方才因為要躲開迎面沖過來的馬,用力過猛,韁繩都勒進rou里去了,一開始被嚇得慌忙掉頭還不覺得,等到眼下沒事了,手心被汗水一泡便是生疼的厲害。 這么一來,她也沒什么心情繼續(xù)在野外狩獵了。 而且那位仁兄被摔了一臉,天知道前面還有沒有蜜蜂團。要是給她也來上這么一次,干脆撞墻算了。 女孩子被蜜蜂糊一臉什么的簡直不要太難看。 她抿了抿嘴唇,揚起下巴向四處看了看,看著幾處紫花開的甚好,令侍女小心采摘了來。然后便帶著人一路騎馬跑回去。 平常富貴人家打獵,早上出去晚上回來,賀霖不過是去玩耍的,但回來的頗早。甚至家中許多奴仆連午時的朝食都還沒用,她就回來了。 一回來,賀霖便讓侍女將那束紫花給崔氏送去。崔氏不愛騎馬出來游玩,她帶些花草回來給崔氏,也是盡了些心意,讓崔氏觀賞到些許的春*色。 她連忙回屋,讓侍女打來水,拿來傷藥,自己清洗傷口,傷口的血都已經成了血痂。溫湯泡了巾布,擦拭在傷口上,那種感覺當真是‘美妙’之極,等到傷藥敷上傷口,賀霖罵人的心都有了。 她不過就是出門了這么一趟,手心里就多了一道,要不要如此倒霉。 不過讓人瞠目結舌的還在后面,留在原地等那傷者家人的家奴,真的用車把那人給拉回來了。 賀霖只得前去和崔氏解釋。 崔氏擺弄著手里那束紫色的花,花被放入一只長頸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