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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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別老是一個人呆著,”李諢說道,“和那些人多說說話,在這里,哪怕是一道軍令都能讓你學到很多。” “是的,兄兄。”李桓點了點頭。 “打仗靠的并不是手里有刀,你看看丞相是怎么做的。”李諢拍了拍兒子略顯單薄的肩膀。 有些事情他口頭說了也沒多大用,不如讓長子自己去體會一把。 ** 賀霖從家里的馬廄里牽出兩匹馬來,自從她姑父混開了點后,連帶著賀內干也好了不少,家里買的起奴婢,還弄個馬廄來養馬,換了以前還真的是天方夜譚一樣的。 她給兩個孩子帶了帷帽,帷帽在此時是男子戴用的,本意是遮擋住風沙。她自己也戴了一頂,頭發梳成一條辮子垂在身后,戴上帷帽之后只要不露出面容,看起來就像一個少年。 家里奴婢不多,加上崔氏身體不是很好,她就帶了一個蒼頭,提溜著倆孩子去郊外。 說是打獵,她也真的帶來匕首和弓箭,但是對于兩個連弓都拉不開的孩子來說,與其是打獵,還不如是放風跑出來野。 兩個淘氣包一會兒追兔子,一會兒打蝴蝶,蒼頭跟在他們身后跑的氣喘吁吁的。 賀霖在馬上看了一會,覺得這兩孩子不會熊的跳河里之后,才放心的自己驅馬去看一看景色,她腿旁系著箭袋,背上背著弓。她會射箭,只要不是近身,真的有危險,她也能應付一二。 今日天氣很好,風和日麗,偶爾見得草叢中有兔子等動物出沒,她撩開帷帽垂下來的布,將箭搭在弓上,這簡直是她的反射性動作了,見著兔子忍不住獵幾只回去填肚子。 箭鏃對準了草叢中的那一抹白,雙眸微微瞇起,手指一放,箭咻一聲離開箭弦沖向那抹白色。 “咔嚓!”沒有預料中的刺中獵物,一聲斷裂聲傳來。 賀霖帶著些許疑惑轉過頭去,馬蹄踩踏在地上的嗒嗒聲傳來,一名戴冠少年出現在她對面。 少年膚色茭白如同泠泠月色,面如冠玉,一頭青絲不如晉陽中常見到的鮮卑人等胡人那般梳成滿頭的小辮子,而是梳攏起來戴冠插簪。 那少年騎在馬上,一手持弓一手持韁,他望見對面賀霖,賀霖帷帽已經被撩起。 他微微歪了歪頭,狹長的鳳眸里平靜似水,“漢人?”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不算是男配…… 第31章 廝殺 那少年在馬上打量她一下。 琉璃似的眼眸里不動半分,他就這么望她一下,隨后別過眼去。那樣子好似沒將她放在眼里。 賀霖出來的時候也想過的,這世道并不好,但是比起并州已經好了半點不止,并州那地方胡漢雜居,加上并不是多重要的城鎮,幾乎處在三不管的地界,她那會出門沒有人陪著,更別提騎馬還有能夠防身用的弓箭,偏偏為了謀生不得不出去。可如今,和以前又有些不太一樣,并州和晉陽完全沒有可比性。 她家有幾個奴婢,有馬有弓箭,她為什么還要在家里宅著和什么一樣。賀霖在家里曾經試著呆著,但那死憋著不出門的感受實在是太難受了,房屋原本就陰暗,不管外頭天氣如何,進了這屋子就一股陰沉沉的味道。而且在家中又沒有許多書卷可以供她打發時間,至于學習織布……她還不想自己十指骨節粗大。 想來想去還是別難為自己好了,至于安全問題,拉開距離嗖的來一箭,不射死人,她都能馳馬跑的飛快。 而且她選的地方,離城墻處并不遠,快馬奔馳轉眼就到,這點騎術她還是有。 賀霖覺得自己比起從懷朔鎮一路看過來那些真正遭遇悲慘的女子已經好上了千倍百倍,肆意幾番又如何?最差不過就是自己拿起刀子一抹脖子了事。 馬上那少年雙手持著馬韁,就要轉過馬頭,賀霖見他不是什么心懷歹意的人,也懶得和他搭話。 少年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轉過身來看她。 這時佛貍手里捏著一只色彩斑斕的蝴蝶跑出來,“姊姊!”小孩子聲音清脆好聽。 那孩子說的是鮮卑語,少年微微睜大眼,抬頭看向賀霖,“鮮卑人?” 賀霖有些好笑,“怎了?郎君見我不像?” 少年面上倒也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相反他面上一派的坦然,好像他完全不覺得前頭說錯了有什么值得臉紅的。 “見你也不是長得一副黃發碧眼的模樣。”那少年笑道,他一邊說著看向不遠處被折斷了的箭。 草叢里的那抹毛茸茸的白色早就不見了,兔子這種生物本來就喜靜,稍微有些響動就跑。 “姊姊,你看,好漂亮的蝴蝶。”佛貍將蝴蝶獻寶一樣的給賀霖。 “的確很好看,”賀霖伸手把蝴蝶從佛貍手上接過。 “你阿弟可曾習過騎射?”少年出口問道。 “還未曾。”賀霖答道。按道理男孩子一般會在父親的教導下開始學騎射,賀霖也是跟著賀內干學的。 “年紀到了,也不該如此懵懂玩耍,該是習騎射的時候了。莫要學婦人再做些撲蝶逐犬之事。” 那少年說話說得有人有些腦子疼,佛貍年紀小,才開始跟著讀書,懵懵懂懂的也聽不明白。 “嗯,有勞郎君費心。”賀霖點點頭,她伸手將手里的蝴蝶放走。她低下頭來揉揉孩子的頭,“去玩吧,記得不要跑遠。” 男孩子還是要多跑跑跳跳才好,當然熊的太厲害也很頭疼。 “你倒是膽子很大。”少年原先看對面人一身男子打扮,而且戴著男子戴著的帷帽,以為是男人。即使對方長得花容月貌,也沒怎么細想。家族中美男子輩出,也曾經出過傾人城的男子,少年并不會因為長相如何就多想。 直到對方一開口才知道是個女子,不過也沒有什么值得奇怪,鮮卑女子向來是騎射都學,論起來和男人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世道你也敢出來。” “為何不能出來?郎君當真是說的怪話”賀霖有些奇怪,“還有人差點被米糧給嗆死的呢,也不見不用米粥了啊?” “何況此處離城門處也不遠,郎君覺得何人敢作惡?”賀霖問道,就算有人敢,她一拍馬跑的飛快。 又不是以前窮的鈴鐺響的時候只能靠著兩條腿! 少年聽后也不惱怒,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