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在線閱讀 - 第362節

第362節

    顧懷袖心頭猛地一跳,忽然回頭喊了一聲:“青黛!”

    青黛也嚇住了:“夫人?”

    “李衛如今人在何處?!”

    顧懷袖整個人頭皮都炸了起來,現在孫連翹知道消息已經躲了起來,并且取下了自己腰上的玉佩,就算是有人指認,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到孫連翹的身上,可是李衛才拔了戶部郎中,今日也跟著來暢春園奏事,只怕這會兒也還沒走。

    青黛哪里知道李衛人在何處?

    因為知道了孫連翹這里的變故,青黛也知道顧懷袖在擔心什么了,當初李衛還是個街頭小混混的時候,曾在京城張府門前行騙,還搶了當時青黛握在手里的青玉雙魚佩,后來顧懷袖回門,在自己的匣子里找了當年一起制的另一只黃玉雙魚佩,送給了孫連翹。但是當初那一枚青玉雙魚佩,卻落在了李衛的手里,即便是后來又在江南遇見李衛,這雙魚佩也沒還回來,后來更是已經認了李衛這干兒子,一枚玉佩自然也沒掛在心上。

    原本顧懷袖便待李衛極好,李衛一向是誰都不念,也要孝敬他干娘,玉佩幾乎是隨身帶著的,只是有時候揣著有時候掛著。

    這會兒出了這等要命的事情,旁人都還不知道,在這里看燈的女眷們毫無知覺,前面的大臣們也未必知道什么。

    更何況,李衛只是個小官兒,區區一個侍中,胤禛那邊未必顧得上李衛,李衛又跟這件事沒關系,誰能通知他去?

    顧懷袖嘴唇顫得厲害,讓青黛掐了她一把,這才冷靜下來,道:“找個隱蔽的地兒,把李衛給我叫來,一會兒人問起,就說我覺得冷,去偏殿里坐了……嫂嫂,你暫時別走,就當時陪陪我。”

    這種時候,最要緊的還是時間!

    已經顧不得那許多了。

    顧懷袖打發了青黛去通知人找李衛,便已經拉著孫連翹走。

    孫連翹根本一頭霧水,還不清楚現在出了什么事情。

    這時候顧懷袖怎么能解釋那么多?

    她只想著,皇帝老眼昏花,卻看清了是雙魚玉佩,不過沒有說顏色,要抓人,李衛怕是危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李衛真戴著,必定逃不過一劫!

    好歹是平日要叫顧懷袖一聲干娘的人,顧懷袖怎么可能讓他身犯險境?

    本來知道玉佩這件事的人就少,張廷玉如今肯定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想要懂什么手腳也難,皇帝寢殿旁邊出事,隆科多也會因為監管不力深受轄制,沒到那個時候,就是謀反都沒底氣!

    怎么才能翻盤?

    顧懷袖咬著自己嘴唇,沒注意,竟磕破了,冒出粒血珠來,她嘗到腥味兒,腳步也緩了下來,忽然扭頭看了孫連翹一眼。

    不過這時候,她沒說話。

    孫連翹也知道她是在想事情,所以沒敢打擾她。

    先歇了心思,顧懷袖這辦法若要奏效,還是要等李衛那邊的消息。

    畢竟這里侍衛還是隆科多管著的,四爺又在這里,青黛剛剛過去尋人,就被胤禛身邊的高無庸給看見了。

    方才皇帝寢殿那邊傳來一些不尋常的消息,胤禛這里也在思索呢,知道找的約莫是孫連翹,都已經在琢磨著棄卒保車了,這一回是隆科多做事不仔細,要真查出些什么來,倒霉的可不是一個。

    胤禛素來心黑,時機日漸成熟,什么事情做不出來?

    若不是今日人多,大臣們都還在暢春園沒散,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

    正抬步想要去見康熙,高無庸就出聲兒了:“是張二夫人身邊的丫鬟。”

    青黛?

    胤禛一頓,瞧見那丫鬟面目鎮定地過來,似乎是有什么事,便讓高無庸悄悄去問。

    青黛這邊沒找見李衛,正著急,見著高無庸倒是一喜,她也知道事情嚴重,便直說要找李衛。

    胤禛這里人手足,又因為隆科多的關系,能調動暢春園這邊的守衛,沒一會兒就把李衛從人群之中引了出來。

    青黛一見面,便問他玉佩何在,李衛只皺眉,往懷里一摸,果然有一枚玉佩。

    “你主子叫你過來的時候,什么都沒說?”

    胤禛也在暗處,天漸漸黑了,雪也漸漸大了,園子里倒是越來越熱鬧。

    他見到那一枚玉佩的時候,便知道顧懷袖是在擔心什么了。

    此事由孫連翹而起,卻不知怎么牽涉了李衛進去。

    顧懷袖到底是怎么個想法,誰也不知道。

    現在搜查的人正緊,若不先發制人,只怕一會兒……

    不管是孫連翹還是李衛,都有苦頭吃了。

    青黛也不好說,正想要引了李衛去見顧懷袖,沒想到月亮門另一邊,顧懷袖已經悄無聲息地過來了。

    胤禛沒過去,也沒留人,怕被人看見,只朝著康熙那邊去,隆科多半天沒見人,怕是有些兇險之處。

    這會兒這里只剩下他們這一撥人,顧懷袖見了李衛,便道:“李衛過來。”

    李衛躬身利落地打了個千兒:“給干娘請安。”

    這時候了還請個什么安?

    她上前借著扶李衛的時候伸手,壓低了聲音道:“玉佩給我。”

    顧懷袖多年沒問起這玉佩的事情,今天忽然找了他來,想必是事情很急,李衛再不舍,也果斷地將玉佩遞給了顧懷袖。

    孫連翹站在顧懷袖身邊,將這一幕清清楚楚地收入眼底,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怪顧懷袖著急,只因為她干兒子手里竟然還有一枚形制幾乎一模一樣的玉佩!

    若是查起來……

    冷汗出了一層,孫連翹猶自驚魂未定,卻發現顧懷袖已經回轉了身,伸手進了她袖中,將她手里的玉佩也扯了出來,一雙冰冷眼眸只定定看著她,讓孫連翹如置冰窟:“你可還記得當初聯合著年側福晉害我的時候?路都是自己選的,如今你怕個什么?人活這一輩子,不是你算計人,就是人算計你。要活,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膽氣!”

    接著,顧懷袖就拉出一個柔和的笑。

    她在昏沉沉的黑暗里,略一彎身,竟然又把雙魚玉佩系在了孫連翹的腰上。

    孫連翹原本聽了顧懷袖的話,還有些不明白,只覺得這話底下藏著驚濤駭浪,可顧懷袖將玉佩系到她腰上這個舉動,卻是讓她嚇得連呼吸都止住了。然而一抬眼,孫連翹便見到顧懷袖那眸光,映著暢春園熱鬧處明滅的燈火,有一種刀刃最尖處的鋒銳,仿佛在一剎那出鞘!

    然而只是在她一垂眼簾的剎那,這樣的刀光劍影,又倏忽消逝了。

    余下的,只有短暫沉寂。

    顧懷袖嗓音也淡淡:“現在,你回皇上那里去。”

    要活,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膽氣。

    顧懷袖系回孫連翹身上的玉佩,不是孫連翹原本那一枚黃玉雙魚佩,而是被李衛當年搶走的那一枚青玉的。

    這,就是顧懷袖的算計了。

    她將孫連翹鬢邊的發理了理,便隨手一擺袖子,道:“去。”

    孫連翹怕得要死,畢竟生死關頭,誰也無法鎮定,可興許是顧懷袖這突如其來的鎮定感染了她,又或許是她忽然明白了顧懷袖的用意,終是一咬牙,轉身時候已經鎮定如初。

    他們,都是行走在皇帝刀尖上的人。

    庸者死于刀俎,中者小心翼翼行走刀刃,能者則起舞于刀尖。

    顧懷袖緩緩松了一口氣,回轉身,看李衛還沒走,只道:“你仔細想想,平日里見過你戴這塊玉佩的有哪些人。”

    李衛才當官不是很久,統共今年也沒辦什么差事,所以記得清楚,這玉佩他掛在腰上的時候,也只有一次,便道:“見過的有戶部三位主簿,吏部一個侍郎和兩個郎中……”

    “青黛,你去找蘇培盛……”

    顧懷袖在青黛耳邊說了一句話,又回頭對李衛道:“現在你就當從沒有過這一枚玉佩,剩下的事情我來,誰若敢問起你有玉佩這件事,立刻記下他名字,暢春園里隨便找個侍衛,不管此人是誰,一律說他謀反,立刻抓起來!“

    森冷的聲音,比這初雪還冷,讓李衛狠狠打了個冷戰。

    這是康熙末年,爭斗已經開始浮出水面,殺戮無法避免。

    顧懷袖忽然具有了超乎尋常又近乎奇跡的冷靜和睿智,她的理智讓她可以迅速判斷如今的這一切,并且毫不猶豫殺伐決策。

    這一場大戲,來得比她想象的還要早,也更突兀。

    安靜的夜里,陡然之間滿布著硝煙血腥。

    顧懷袖入目之所見,沒有花燈,也沒有綺羅珠翠,唯有暢春園暗沉沉的夜,冰冷,肅殺。

    她轉身的時候,李衛還望著她背影,忽然想起當日在點禪寺,顧懷袖與自己對坐時說的那些話,恍如昨日。

    這是一個比鹽幫漕幫還要精彩的爭斗場,他初入朝堂,便已經見識到盛世金鑾殿下潛伏著的重重危機和刀光劍影。

    殺人不見血,卻又步步驚心。

    然而顧懷袖的背影,似乎從無變化。

    有人仿佛天生為爭斗而生,讓人摸不清心思。

    面厚心黑,通達之道。

    這一點,李衛懂,可不厚不黑方能成大事,他卻無法明悟半分。

    后面臣工已經準備走了,遠遠見著幾個侍衛,李衛想起顧懷袖走時候最后一句話,心里起了警惕,卻若無其事地回了人群之中,說笑去了。

    宮里哪些人是四爺的人,哪些是別的爺的人,顧懷袖心里都有一個清晰的名單,像是一張巨網,聯絡成一個深宮,一個朝廷。

    她走在石徑上,袖中還收著那一枚惹事的青玉雙魚佩。

    而黃玉雙魚佩,卻已經伴著孫連翹,逐漸到了康熙寢殿前面。

    方才康熙集結大臣談事,屏退諸人,連太醫們都已經退遠,孫連翹本是女流,自然不與諸位太醫們在一塊。

    哪里想到,剛剛退至偏殿之中,等著皇上傳喚,不久那邊就出了大事,侍衛們將大殿團團圍住,隆科多被叫進去大罵了一頓,遠遠地都聽得見康熙盛怒之下的大罵聲,沒一會兒卻開始咳嗽起來,一聲比一聲驚心。

    雍親王原本一直在圓明園之中禮佛,今日只想陪著康熙,在康熙面前盡盡孝心,這會兒似乎也聽說出了事,連忙朝著這邊趕。

    站在門簾前面的時候,正有一柄玉如意被康熙扔出來,砸到了隆科多的頭上,而后摔在了前面胤禛的腳邊。

    胤禛不為所動,只利落打千兒拍下箭袖:“兒臣胤禛給皇阿瑪請安。”

    隆科多頭上流了血,大氣兒不敢喘一下,四位大學士也都跪在地上不敢言語,張廷玉原本坐在那邊準備寫起居注,這會兒也不好繼續坐著,索性擱了筆,跟著跪在旁邊做做樣子。

    康熙怒極攻心,今日被人窺看的情形,讓他一下想起當年帳殿夜警的事情來,不想人到了晚年了,果然還有人窺伺著他身下的龍椅!

    這怎能讓他不生氣?

    現在胤禛一來,更是撞在他氣頭上,“逆子,都是逆子!一個個都反了天了,你們都是要造反不是!將雍親王給朕綁了,綁起來!讓他滾!”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可是沒人敢反駁,胤禛心電急轉,只往地上一磕頭:“皇阿瑪息怒!”

    他本身是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模樣,這會兒也不敢說什么,更是個能裝的,只說這么一句,便是極限了,若做戲太過,是適得其反。胤禛索性任由侍衛們上來將他綁了,又押了下去。

    這倒好,四爺徹底出去。

    現在四位大學士想起方才康熙說的“胤禛”,應該不是“胤禛”,而是“胤禎”,否則不會這么輕而易舉就把雍親王給押下去。